第1015章 大结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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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你也可以成亲,成了亲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英杀一个劲的摇头,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要,属下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一辈子都跟在主子身边,看着两位小主子长大,只此一个愿望,别无他求!”

    木香听她坚定毫不迟疑的回答,心中恍然明白几分。英杀不是为情所累,也不是生‘性’太过冷淡,她就是单纯的不想成亲,她喜欢糖糖跟小葫芦,潜意识里把他俩当成自己的孩子,仅此而已。

    “那好吧,等哪天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记得跟我说,虽然你是我的属下,但你也是‘女’人,想要个归宿,这是合情合理的,不存在违背什么,懂了吗?”

    “嗯,属下明白的,”英杀低着头,眼睛依旧专注的看着两个小娃。

    木香笑笑,不再说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喜鹊身上,“你呢?你怎么样啊?”

    喜鹊呆了下,随即羞涩一笑,“什么怎么样,主子别拿奴婢开玩笑了。”

    “是我开玩笑,还是你自己不想承认,既然喜欢,就努力去争取啊,不然你还想让我给你指婚呢?”

    “主子,您又‘乱’说,奴婢没有……”喜鹊的脸更红了。

    木香收回视线,逗着脱了棉袄,正坐在‘床’上玩耍的小葫芦,还不忘对喜鹊说道:“你要是死不承认,那等到此次回去以后,我就给吴青说‘门’亲事,你看怎么样?”

    “啊?您要给吴大哥说亲?这……这怎么行,”喜鹊慌了,可她自己没觉着自己慌了,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木香瞟她一眼,“这有什么不行的,反正你又不喜欢他,要不要给他说亲,给他说什么亲,好像都跟你没有关系吧!”

    喜鹊咬着‘唇’,好半天不说话。

    一直沉默着的英杀,在给糖糖穿好布袜之后,直起腰,目光清冷的看着喜鹊,“既然喜欢就要努力争取,你磨磨唧唧的,算怎么回事,全府上下,谁看不出来你喜欢他,你呀,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她突然讲这么多话,连木香都微微诧异了。

    喜鹊还是抬起头了,“我知道的,其实在出发之前,我就跟他担白了。”

    “坦白?”木香惊讶的看她。

    喜鹊点头,“嗯,坦白了。”

    “那他是怎么回你的?”这个事,木香还真是没想到,一直以为喜鹊就是个闷葫芦,没想到,她还能灵光一回。

    喜鹊脸红的打了‘鸡’血似的,“他……他说等我们从‘玉’河村回去,再说。”

    木香失望了,“什么叫再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真是的,遇到重要的事情,就喜欢拖拖拉拉,一点都不可爱,这个事你那别管了,回去之后,我让人将他绑来,是好还是不好,让他给你个准话。”

    “这怎么行,这样不好吧!”喜鹊吓坏了。

    “有什么不好的,没问题,我去绑,让主子审问,”这话是英杀说的,她说的有些急,有点不像她。

    这一点,木香注意到了,但是显然喜鹊顾不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木香躺在赫连晟怀里,像他之前承诺的,趴在他怀里,两个人,占一个人的地方。

    糖糖跟小葫芦疯玩了一天,加之这船行在江上,摇摇晃晃的,跟睡摇篮差不多,所以他俩很早就睡了。

    木香趴在赫连晟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窗外,静静流淌的江水。这一段水路平稳,除了江水声,四周都很安静。

    白天的时候,当江上只看见他们乘坐的这一艘船时,就感觉天地之间,只剩他们,那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但是这会躺在赫连晟的身上,听的看的闻的,全是属于他。

    这一切的一切,令她这颗飘浮不定的心,安定了不少。

    赫连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有节奏,有规律,“睡吧,还有几天的行程要走,这两小子早上醒的又早,你得休息好才行。”

    在路上颠簸了这么久,白天讲的话,是逗她的,他怎能舍得再让她受累。

    木香安稳的趴着,片刻之后,她甜甜的笑了,“嗯,不过夜里你要记得帮他们嘘嘘。”

    “知道,你放心睡吧!”

    赫连晟总能随时化身超级‘奶’爸,喂‘奶’换‘尿’布,甚至夜里抱着他俩嘘嘘这种事,他都可以做的很好,完全不用木香担心。

    糖糖吧唧了下嘴,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小葫芦翻了个身,眯起眼,看了看像叠罗汉似的爹娘,顿时觉得无语极了。

    这两人咋比他们还幼稚呢!

    豪华游船在江上又行了几日,算算里程,已经到了临泉镇的地界,再过半日,就可以看到‘玉’河村了。

    这里虽然是本尊木香的出生地,但是如今的木香,还是有了近乡情切的感觉。

    临泉镇产酒,来往江上的货船,运的大多是酒,离的越近,江上的中小商船就越多。

    木香之前在临泉镇时,只跟福寿楼打过‘交’道,至于像邵秋霜这样的酒香世家,她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认得邵家的商船是哪一个。

    不认得别人,可是别人却记得她。

    这不,邵秋霜跟邵青儿,正坐着商船,想跟着商船出去玩玩,远远的就看见开来一艘豪华高端的大船。

    以她俩的心‘性’,怎能不观注这艘船。

    在两船相遇的时候,邵青儿惊声尖叫起来,“好漂亮的船,要是能上去瞧瞧,那可就太好了。”

    与此同时,木香跟赫连晟也站在船头,听见这一声尖叫,朝她们所在的船上去看过去。

    邵青儿定睛一瞧,只觉得船头站着的人好面熟,“哎哎,姐,你看那人是谁,我怎么觉得好面熟呢?”

    邵秋霜在这一年里,已经成亲了,再度看见美男,已不是之前那般‘激’动了,可是当她顺着邵青儿手指的方向,看见赫连晟跟木香相携站立的身影时,她猛的睁大眼睛,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会是他们?”

    邵青儿一听她说这话的意思,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真的是木家的那个野丫头,她身边的那个,不就是襄王吗?”

    邵青儿语气中满是嫌弃的意思,其实说白了,她是羡慕嫉妒恨。

    看看人家的穿着,人家头上的首饰,还有人家乘坐的船,她们的船跟对方一比,简直就是一个破烂不堪的玩意。

    相反的,邵秋霜却淡定许多,大概是成亲的关系,她只是用略带忌恨的目光看一眼,就收回视线了,“你别‘乱’嚷嘛,人家庭是襄王,她现在是襄王妃,跟咱不是一路人!”

    邵青儿小嘴一撅,“哼,有什么不了起,再好看的男人,再多的权势,还不是一样会娶小妾,就像姐夫,当初没成亲的时候,看着多老实,一口一个喜欢你,一口一个在乎你,这成亲才多久,就已经娶了两个了,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邵秋霜厉声喝斥,转身离开了甲板,进了船仓。

    其实也不能说,她的婚姻有多糟糕,就像邵青儿说的,男人大多都是这样,又有什么特殊的呢?

    邵青儿冲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然后又转头看向大船的方向,“有什么了不起的!”

    忽然,一道闪光从她视线外飞进视线里,邵青儿只听见嗖的一声,紧接着,她觉得耳朵热热的,抬手一‘摸’,瞬间吓哭了,因为她手上全是血。

    “啊……好多血……好多血!”

    她这一叫,船上的水手跟家丁,都吓坏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又是给她止血,又是包扎的。

    邵秋霜也听见动静了,掀开帘子,正要骂她,就见邵青儿原本站着的地方,有一大滩血迹,视线再追上已经从他们船边开走的大船。

    只见一个少年手里握着弓箭,勾‘唇’笑着,那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

    元瞳收起弓箭,转身离开船尾。

    英杀迎上他,冷冷的问,“你杀了她?”

    “没啊,削了她半只耳朵,”元瞳说的语气极为轻松,一点都不像手染鲜血的人。

    英杀没有说什么,“主子回乡,不想见太多血,以后这种人,丢进江里就好了,见血……不吉利!”

    “哦,知道了,不会了。”

    如果此时有外人听见他俩的对话,估计得吓‘尿’了。

    邵青儿的耳朵到底怎么样,除了邵秋霜等人,不会再有旁人关心。

    邵秋霜也深知,她们无意之中,又得罪了襄王跟那个‘女’人,眼下只有尽快避开的好。

    半日之后,木香抱着糖糖,赫连晟抱着小葫芦,一家四口站在船头,已经能看‘玉’河村的轮廓了。

    他们此次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接船。

    再往里,大船进不去,他们便换了小船,由周大憨划着船,带他们前往离木宅最近的河滩。

    剩下物资,回头再来拿就好了。

    其实,同他们一样心中忐忑的,还有木老爷子。

    他握着拐棍的手,一直在抖着,站着站着,眼眶就湿润了,“丫头,可以带我去看看你娘的坟吗?”

    木香心中有些难过,“可以,我娘就埋在村里的坟地,休息两天,我再带你去看。”

    “好,”老爷子点点头,不再追问什么。

    ‘激’动跟平静之间,并不矛盾。

    他‘激’动,也平静,人都不在了,不平静又能如何?

    小船在江上逆流前行,有周大憨这个大力士在,行船不成问题。

    过了片刻,木宅的轮廓能看清了,从远处看,似乎跟他们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还有木香走之前,盖起来的香肠作坊,以及在她走后,建起来的水车。

    就连屋后的小菜园,都看的越来越清楚。

    “嗯嗯……”糖糖指着木宅那一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好,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木香亲了亲他的小脸,“那是娘亲出生的地方,没有这里,也就没有娘亲,过两天娘亲带你去看姥姥,好不好?”

    “噢噢……”糖糖无意识的拍着手,小巴掌拍的啪啪作响。

    相比之下,小葫芦就淡定多了,斜了眼哥哥,心里想着,如何能让娘亲来抱他,而不是抱着他的老哥。

    赫连晟腾出一只手,揽着木香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终于近了,周大憨抓着绳子,飞掠到岸上,将船慢慢的拖近。

    赫连晟明德看着眼前的山水,感叹道:“真是个好地方。”

    木老爷子此刻心情极为复杂,没空搭理他,等船靠到岸边的鹅卵石上之后,在周大憨的搀扶下,他慢慢的走下船。

    木香抱着孩子,紧跟在赫连晟身后,赫连晟先一步跳下船,再回头拉她。

    元瞳自顾自的跳下去,站在岸边,玩石子。

    喜鹊跟陈妈相扶着走下船,刘氏跟刘麻子走在最后,他俩惧怕赫连晟的气场,这一路上,都没敢吭声。

    沿着河边的小路走向木家老宅,曾经这条路,木香走过无数次,时过一年,这条小路,还是一样没变。

    木宅屋后的池塘,是赫连晟亲手整理出来的,他们临走的时候,水塘里已经种上莲藕苗,另一半,还撒了菱角,可惜现在过了季,看不见满池塘的荷‘花’盛开,也不能划着小船,到河塘里采菱角吃。

    赫连晟抱着小葫芦,站在河塘的岸边,他忽然转头看了眼小葫芦,“要不要下去挖莲藕?”

    小葫芦用狐疑的眼神斜他。老爹这是啥意思,他咋听不明白呢!

    赫连晟微微笑了,“以后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爹。”

    小葫芦的眼神,叫他忍俊不禁,瞧他那是什么眼神?他这个亲爹很不靠谱吗?

    “你们俩站在那干嘛,还不走?”木香已经走到菜园边了,见他们没跟上来,回头叫了他们爷俩。

    糖糖被周大憨接了过去,将他骑在脖子上。糖糖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只要一坐上周大憨的肩头,小‘腿’就抖个不停。

    周大憨也喜欢他,所以就算有时主子不需要他抱孩子,他也会主动要求顶着他俩走路。

    赫连晟掐着小葫芦的腋下,手一扬,将他甩肩头,遥遥的对木香道:“哦,这就来!”

    木香笑了,不再看他们,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他们从京城出发时,还不到初五,一路上走走停停,用了二十天才到‘玉’河村。

    正月都快过完了,香肠作坊的生意也不能再耽搁,王喜他们肯定已经开工了。

    果然,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喧闹的声音。

    还有进出作坊,来回搬运货物的人。

    以前木香在的时候,天冷的时候,猪‘肉’都是头一天从镇上运来,现在他们的生意通道成熟了,肯定比以前更加正规化。

    赫连明德看的惊奇不已,“丫头啊,这作坊真是你办的吗?”

    木香骄傲一笑,“当然,这还有假吗?除了这个作坊,还有远处的风车,我走的时候,已经着人画了图纸,后来中途也派人过来督造,虽然这风车跟我原先想的,不太一样,可是能达到‘抽’水灌溉的目地,这样就足够了,作坊里面生产,需要大量的水,可惜没有冰箱,否则一年四季都可以做香肠,但是没关系,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做熏‘肉’了。”

    ‘玉’河村的消息,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几乎是每隔一个月,就会有一封信送到京城,而她也会差人回信给他们,顺便再指点指点。

    王喜坚称这个作坊的所有人是她,而他跟村里人,都是给她做工的,这一点,不管啥时候都不会变。

    而木香也在思考着,借着此次回村,再将香肠作坊扩大,让‘玉’河村成为‘肉’肠第一村,以后作坊出来的产品,由‘玉’带河运进怒江,再从怒江,运往全国各地。

    赫连明德眼神尽是赞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在这种地方也能发展副业,不愧是经商奇才,身后就是河,运输也方便,很好!”

    他也想到身后的河了,但是他想的远远不及木香,眼光放的不够长。

    木老爷子也看着眼前的房子,“英儿流落到这里,住的就是这样的屋子吗?老夫对不起她,让她,还有你们受委屈了。”

    可怜的老人家,每每想到‘女’儿的遭遇,就痛心不已。

    木香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爷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娘是怎么到的这里,连我都不是很清楚,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只要咱们以后好好的生活,娘在九泉之下,也能欣慰了。”

    木老爷子眼圈都红了,佝偻的脊背,似乎更弯了,“好,都听你的,咱们好不容易回一次乡,就得高高兴兴的,爷爷会好好的看看,看看你娘生活过的地方。”

    正说着话,赫连晟已经走过来了,忽然,从作坊里走出来的人,发现远处的他们,“你们……呀,这不是木香妹子吗?”

    王喜与一年前已有了大大的不同。一年前,他穿着粗布破衣,‘裤’角永远是高高的悬着,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标准的短工打扮。

    憨厚耿直的长相,黝黑的一张国字脸,算不英俊,但还算耐看。

    再看看现在,短衣已换成了棉布长襟衣,下身也是长‘裤’,外衣的下摆垂到膝盖,这是标准的小商贩的打扮。

    那张脸,也多了些生意人才有的‘精’明,举手投足,也是生意人的派头。

    木香看他,静静的笑了,“王大哥,好久不见!”

    她没说话时,王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她一开口说话,他才恍然意识到,这是在真的。

    “你……你真的是木香?”王喜震惊的话都说不好了,他嚷嚷的嗓‘门’又够大,惊到作坊里的人,呼啦啦,一群人都涌了出来。

    “木香回来了?”

    “哪呢,在哪?”

    “啊,木香!”这一声惊叫,显然是大梅的,只见她身后背着个娃娃,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拨开人群,一头冲了出来。

    还有王阿婆,林长栓,林富贵,以及好多熟脸,木香一时间都想不起来。

    刘氏跟刘麻子这回傲娇了,将众人羡慕的眼神,尽收眼底。

    去了回京城,当然不一样了。

    木香走过去,抱住了大梅。

    大梅被她忽然拥住,眼泪没止住,流个不停,“你咋突然就回来了,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是从后面坐船来的吗?”

    “嗯,就是乘水路来的,临时决定的,想回来看看,河头就在家‘门’口,哪需要你们接,这是你家的?好可爱,”木香松开她,转而看她背在身后的男娃,比糖糖大了几个月,虎头虎脑的,小脸蛋是庄稼人特有的健康黑。

    那娃儿一见木香逗他,跟他说话,呵呵的笑,甜甜的叫了声,“姨!”

    大梅红着眼,抖了下背上的孩子,给木香介绍道:“小名叫虎子,跟谁都不认生,要不是我看的紧,早都跟别人跑了。”

    木香笑着‘摸’了‘摸’虎子的刺儿头,想起身后还站着一堆人呢,正要介绍,可是一回头,哪还有人。

    原来,就在她跟大梅相拥,喜极而泣时,赫连晟抱着孩子,带着两位老人,进了屋子。

    唯独喜鹊跟陈妈,还有元瞳,站在原地。

    喜鹊不用她介绍,知道眼前这个憨直的农家‘妇’人是主子的旧识,赶忙热情的自我介绍,“我叫喜鹊,这位是陈妈,还有这位帅小哥,他叫元瞳,我们都是襄王府的人,也是夫人的家仆。”

    她这么一说,大梅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小时的玩伴,已不是当初的小村姑,她成了襄王妃,跟从前的木香都不一样了。

    大梅有些局促的笑了,“那快进去吧,响午都到我家吃去。”

    “你家盖了新房吧,刚才从后面来的时候,看见你家后院了,盖的不小呢!”

    “也没有多大,公公去世了,婆婆也很乐意把旧房子拆了,重新再盖大些,院子也扩大了,孩子长大些,也能有地方玩耍,”大梅谦卑的介绍道。

    木香笑道:“这很好啊,咱们挣钱,不就为了把日子过好嘛,你肚里这一胎,啥时候生?”

    “还有五个月,刚才进去的两个小娃,是你的吗?你生了双胞胎?”

    提到儿子,木香眼里满满都是属于母爱的光芒,“嗯,双胞胎,本来以为是‘女’儿,结果一落地,竟是男孩,可把我气的半死。”

    大梅笑着瞪她,“头一胎就是两个儿子,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生气呢!瞧瞧你这人,分明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让金菊听到你这话,非得气疯了不可。”

    两人边说边往院里走,说的话多了,大梅又把身份的问题抛到脑后,不是她心大,实在是她没怎么见过这等场面。

    在她看来,木香除了穿的比以前好了,其他的,倒是一点都没变。

    陈妈跟喜鹊也没拦着,主子早说过,到了这里,身份不重要,所以她们也很识趣。

    进了院子之后,两人赶紧去收拾屋子了。

    同时,也很好奇的打量起这间不大的院子。

    王喜先一步,陪着两位老爷子。木香现在顾不上他们,连王阿婆都没能挤进来,她听大梅说起金菊,听这意思,金菊生了‘女’儿?

    她记得,金菊嫁的男人,在镇上开了间铺子。叫什么方有才的,是个迂腐,古板的年轻人。

    “金菊过的不好吗?生个‘女’娃有什么不了起,大不了以后再生就是,又不是只能生这一胎!”

    “你不知道,”大梅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找着那两位小世子,院里没找见,肯定是进屋去了,她也不好跟进去,于是就跟木香说起了金菊,“她是还能再生,可是她婆婆说,每一胎不是儿子,是件晦气的事,他们家祖上都有这个传统,重男轻‘女’,现在方有才的生意比从前做的大了,她婆婆也不让她管店里的生意,就让她专心在家庭怀孩子,每天大‘门’都不让出。”

    “啊?还有这样的事,金菊也能受得了?”木香想起金菊活泼俏丽的脸蛋,实在很难相像,这样的一个年轻‘女’娃,被关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大梅叹气,“受不了又怎么样,在乡下,都是这样,头一胎不生男娃,婆家庭肯定会我不高兴,算了,不说她了,木朗跟彩云咋没回来,听说她跟刘二蛋成亲了,木香,你可厉害,竟把刘二蛋管的服服贴贴,还干出那样大的事业,他现在要是回来,我肯定认不出了。”

    “木朗跟彩云都要上学堂,刘二蛋也是,他现在改名叫刘晨,他是很刻苦的男娃,也很懂事,是个可造之才,你们现在的日子也过的不错,也不枉我当初把作坊‘交’给你们管,”木香说的是真心话。当初她离开,作坊也带不走,‘交’给他们,后来的收益其实都是他们的功劳。

    “我们村现在的日子的确好过了不少,我哥还组建了个工程队,香肠淡季的时候,他跟王喜一块出去跑生意,帮你修房子,盖房子,我们家的房子,就是他俩‘弄’起来的,哦,对了,我哥娶媳‘妇’了,我嫂子也刚生了娃,还在坐月子呢!”

    木香感叹万千,“我走了一年,你们都有变化。”

    这时,糖糖跟小葫芦从屋里跑出来,“娘……娘……”

    大梅睁大了眼睛,“呀,这个小世子长的可真好看,不像我家的,又黑又壮,瞧这小模样,粉嫩粉嫩,跟个‘女’娃娃似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糖糖无所谓,小葫芦可是不高兴了,跑了一半,又不走了,小糖糖迈下台阶,直接扑进木香怀里,然后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大梅背上的男娃。

    木香替他理了下衣服,“长的再水灵也不是‘女’娃娃,两个小淘气鬼!”

    糖糖嘟起嘴,看着自家娘亲,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木香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张嘴咬了口他嫩滑的脸颊,“怎么,娘亲还说错了?你就是个小淘气鬼。”

    她这话,把大梅背上的虎子逗乐了,咯咯的笑着。

    糖糖好像害羞了,猛的转过身,把脸埋进娘亲肩窝里。

    大梅呵呵大笑,“好机灵的娃儿,长大了肯定不得了,虎子,要不要下来跟小世子玩玩?”

    木香说道:“嗯,让他俩小娃去玩吧,我也进去瞧瞧我家的旧屋,收拾一下,晚上也好住下。”

    “这屋子我们经常开了窗子通风,夏天的时候,还修了一次,没什么问题,就是好久没住了,要不你们去我家住吧!”

    王喜走过来,“就是,去我们家住吧,有空置的屋子,够住的了。”

    木香还没拒绝,赫连晟负着手,从里屋出来了,“不必,这里收拾一下就可以,你们忙自己的去吧!今日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他心疼娘子,奔‘波’了一路,再到别人家去住,再方便住着也不舒服。

    木香也是这个意思,“对啊,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东西带的齐全,还有家仆在,能忙的过来。”

    “那好吧,作坊里有有干柴,待会让王喜给你们扛些过来,那坑有湿气,得烧一烧才可以睡,”大梅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向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

    就像木香说的,她身边的人可真不少,有个力大如牛的,还有个不怎么笑,始终板着脸的姑娘,还有那个头上‘蒙’着黑纱,看不清长相的人,虽然这些人都怪怪的,但连她都能感觉出来,这些人不同寻常。

    木香点点头,“我知道的,你们都去忙吧!”

    喜鹊送走了大梅他们,虎子离不开娘,也被王喜抱走了,现在院里只剩他们一行人。

    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站在院子里,看着破旧的小院,两人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赫连明德感叹的是,这样的地方,能养出木香这般能干的丫头,实在是太难得了。

    木老爷子感叹,自己的‘女’儿,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的这样苦,过去的几十年,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惭愧啊!

    赫连晟已经忙活开了,这里也是他熟悉的地方,他指挥着周大憨,还有尚彦,将除了厨房以外的屋子,都搬空了。

    又不做生意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腾出地方,可以供他们晚上睡觉。

    家里地方不大,赫连晟一家子肯定占一间,木老爷子跟赫连明德,睡对面的一间,其他人就得住以前的旧屋,唯有陈妈跟喜鹊,还有英杀,不太好安置。

    后来周大憨跟英杀一合计,将旧屋的‘门’挪一下,重开一个‘门’,这样的话,从前旧屋的‘门’,就不用对着隔壁的屋子,而是直接对着院子,来往进出方便。

    周大憨干这个事最在行,再加上原先这边有个窗户,直接拆了再加工一下就可以了。

    剩下外间那个,王喜找来很多材料,搭了个几张‘床’,足够周大憨他们睡的,这样一来,睡觉的问题就解决了。

    陈妈很久没‘弄’这种土炕土灶,刚一上手的时候,有些不适应,还是木香教她的。

    王喜送来的干柴,在厨房的锅‘洞’里点燃了之后,再将大块的木炭夹进土炕里,一共得烧三个土炕,需要很多干柴,厨房的大锅里,喜鹊将铁锅刷干净了,打了井水烧着。

    土炕长时间没人睡,木香跟喜鹊二人,整整打了一桶,才抹干净。

    当然,除了他们一家睡的这个炕,是她亲手抹的之外,剩下的两个,都是喜鹊跟英杀她们干的。

    英杀虽不是婢‘女’,但跟着木香,她早已学会了,该拿剑的时候拿剑,该拿抹布的时候,就得拿抹布。

    屋里的被褥,都不能盖了,不过得抱出来拆洗一翻,还有桌上落的灰,以及窗帘,统统都要洗。

    赫连晟拎了一桶水进屋,肩上还扛了个拖把。

    他们屋里的地面,是青石板的,可以拖干净。

    他跟木香一样,只会干他们屋里的活,身为主子,总不会连家仆的活都抢光了。

    木香正收拾着衣柜,看他弯腰拖地的身影,浅浅的笑着,“真没看出来,你干家务也‘挺’厉害。”

    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他也只是干些体力活,像拖地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

    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模样最‘诱’人。

    赫连晟就是如此,他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腰部也是一点赘‘肉’都没有,又窄又平实,身材‘棒’‘棒’的。

    每当看到他的身材,木香就为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愤愤不平。

    不是说成过亲的男人,都会发福吗?

    她最近就发现,唐墨胖了些,也不是说有多胖,就是比之前圆润了,不知是不是成亲的原因,还是说,做了太子,心宽体胖。

    可是看看赫连晟,他比成亲之前,还要‘性’感,还要俊美。

    赫连晟注意到她紧盯的视线,手上的动作不停,‘抽’空勾‘唇’笑着对她道:“我不能看你一个人干活,天‘色’也不早了,早点收拾好,让陈妈去准备午膳,孩子也饿了,这里的活,‘弄’差不多就行了,要洗的东西,都搁着,明天让喜鹊她们干,你也好好歇着。”

    木香心里甜甜的,“现在还早着呢,待会吃过午饭,将这些泡了,下午洗好晒好,明天晒一天就干了,咱们在船上的东西,得赶快叫人送来,吃过午饭,我得哄他俩睡觉。”

    赫连晟道:“我已经派人去船上取东西了,很快就能送来。”

    木香‘摸’着下土炕,已经烧了一会,炕已经有点热了,但是热气一上来,‘潮’气也跟着来了。她‘抽’了炕下垫着的破草席,想让‘潮’气散的更快。

    两位老爷子带着糖糖跟小葫芦去村里玩耍了,元瞳跟着他们一起,尚彦不放心,跟着他们一并去了。

    这个点,作坊的工人,都得回去吃饭做饭。

    大梅跟林长栓,又给他们送来好多东西,有芹菜,韭菜,青蒜苗,还有一些香菜跟菠菜。

    要知道,在这个季节,蔬菜是最难得的。

    有了蔬菜,木香信心满满的准备大干一场。

    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对于她来讲,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陈妈蹲在井沿边,把蔬菜都洗干净了,王喜送来一大块牛‘肉’,都快要风干了,是过年的时候,村里杀的牛,他自己也去镇上买了些,除了过年吃的,剩下的都给他们送来了。

    因为糖糖跟小葫芦,也是头一次来村里,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回家做饭的工人,就热情的送来好多土特产,最多的就属‘鸡’蛋,鸭蛋,都用竹篮子装着,满满的一篮子,放下就走,推拒不了。

    还有直接拎只老母‘鸡’过来,‘鸡’爪子都栓着,放下也不会跑了。

    半个时辰不到,堂屋‘门’口的走廊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篮子。

    木香实在是过意不去,村里人就是实诚,不管平时有没有矛盾,到了该表示的时候,人家从来不含糊。

    幸好她早有准备,吃过午饭,叫来王喜跟林长栓,还有大梅,将他们带来的东西,分给村里人。

    他们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没见着李大山,估计这人是不敢出来了。也没见着陈美娥,连李元宝也没出来,这一家子,可是够奇怪的。

    中午的菜‘色’很丰富,原先留着的碗筷都在,今儿中午,他们自己吃,明天再摆几桌酒席。

    算是两个喜事,一起办了。

    对此,赫连晟没有异议,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实上,他很喜欢这样平静又缓慢的生活方式,他更喜欢看着木香像这样充满活力的一面。

    晌午的饭菜,是用大锅煮的牛‘肉’,满满的一锅牛‘肉’,木香后来都挥不动锅铲,叫了英杀过来,跟她轮流钞菜。

    糖糖跟小葫芦的午饭,得单独做。

    陈妈杀了只鸭子,很早就放入砂锅着炖着了。还擀了面条,准备待会给两位小世子,做鸭汤面。

    木香在饭锅里煮了两个白‘鸡’蛋,熟了之后,把喂‘鸡’蛋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赫连晟。

    接过这个任务时,赫连晟没什么表情,可是当他追着糖糖跟小葫芦,喂‘鸡’蛋时,才知,原来喂‘鸡’蛋跟喂饭,差别这么大。

    白煮的‘鸡’蛋,没有味道,再加上他俩吃的多了,根本不想吃,所以就一个劲的躲,一百个不情愿,痛苦的过程可想而知。

    相比较之下,喂面条就好多了。

    有滋有味的东西,小娃都爱吃,特别是两个娃一起吃饭,木香在这方面,有她独到的办法,效果还不错呢!

    方法就是将他俩固定坐在幼儿小木车里,让他俩不能‘乱’跑,然后她端着碗,夹着面条,在他俩面前晃一圈,然后逗他们,“快让我瞧瞧,谁的嘴巴最大!”

    话音刚落,他俩几乎是同时张嘴,抢着要吃娘亲筷子上夹的面条。

    小猪抢食,就是这么来的,效率高,吃的还高兴。

    当赫连晟看见她这样给孩子喂饭时,颇为郁闷的问她,为什么刚才不说。

    木香并不直接回他,而是举着饭碗,问儿子,“要不要把饭饭给爹吃一口啊?”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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