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妾似朝阳又照君

    第19章 妾似朝阳又照君 (第2/3页)

”!

    公孙兰耐心的服侍他,为他轻揉“太阳穴”,他安静睡去,如此一来,她一夜都没有睡好觉,直到天色微明才倦极睡去。

    将近中午,公孙兰懒洋洋醒来,外面的火早熄了,但她觉得温暖异常,睁开眼来,才发觉自己和阮伟紧紧拥抱在一起,她不由面泛羞红,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搂抱着睡在一起,亏得两人身上都穿着很厚衣服,否则她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她羞赧的推醒阮伟,阮伟睁开大眼,她更羞了,匆匆为他穿好皮服,自己也收拾停当后,就由昨晚放在火旁的水壶,倒出温水,给阮伟洗漱,阮伟真与孩童一般,什么都要她照顾。

    日到正中,才继续行程,不到黄昏便赶到一处小市集,集上人口不多,都是些牧人及猎者。

    他们大部分都认识公孙兰,见她过来,皆是恭敬称道:“兰菩萨好!”妇女见着她,笑吟吟地道:“兰姑娘,好久没看到你啦!”

    公孙兰一一含笑点头应礼,他们虽然都很奇怪,兰姑娘怎么带着一个傻楞愣的男子,却没有一个敢随便问她。

    公孙兰用犁牛换了两匹藏马,她要尽快赶到藏边看龙山,求父亲为阮伟治伤,所以换好两匹高大藏马,便急急赶路。

    他们昼行夜宿,晚上公孙兰为了照顾阮伟,还是和他睡那小帐房内,过了数天后,阮伟在晚上便较少醒来,公孙兰也习惯和阮伟相处,不再害羞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了。

    日子一久,阮伟虽然神智未复,却也认得公孙兰,离开他片刻后回来,他便会对她微笑。一次公孙兰去猎兽,隔了很久没回来,他竟向公孙兰去路寻找,公孙兰回来后,发现阮伟不在,吓得她喊哑了嗓子,到处乱找,好不容易才找到,自此后,公孙兰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一步。

    十天后来到拉瓦山下,通过拉瓦山到乌克伦,只要再走三天的路程便可到看龙山。

    拉瓦山不高,范围却很大,山上因天气干燥,积雪不多,虽在夜晚,遍山仍是葱绿一片。

    他俩午后登山,到晚上还未走出山区,公孙兰神色焦急,仿佛甚是惧怕这个地方,但这山区广亘数百里,山路蜿蜒曲折,她一急,就迷失了路途,不得已,只好在松林夜宿,等天明再寻路出山。

    她采了大量枯枝,在帐篷四周烧着数堆大火,才敢带着阮伟安心睡去。

    半夜阮伟霍然惊醒,陡然坐起,公孙兰依在他怀里,也被惊醒,以为他又要惊呼。

    哪知这次阮伟一声不响,只瞪着大眼望向帐房外,公孙兰知道有异,掀开帐门一看,但见满林遍布灰青青的大野狼,怕有千只左右。

    狼性素来怕火,要是帐篷附近没有几堆火,它们早就冲过来了。

    敢情那些狼都饿极了,嗅到人味,一只只围在帐篷四周,伸长舌头,不肯离开。

    公孙兰脸色苍白,想不到拉瓦山的大批狼群都聚到附近,远处尚有不少野狼向这边冲来。

    柴枝虽然预备很多,但也只能烧到天亮,柴枝烧完,野狼就会发动攻击了。

    天色微晓,火势渐弱,公孙兰心想,除了拼斗,别无他法冲出野狼围困,当下她收集一堆剩下的枯柴,收下帐篷,清出空地,让阮伟坐在中央,把枯柴在他四周围成一大圈子。

    自己把全身束扎得紧紧的,宝剑早拔在手中,一切弄停当后,这时火势更小,在黎明的亮光下,已显不出什么光亮。

    狼群蠢蠢欲动,不时发出饥饿的嗥叫,有几只等不及,走到火旁,作势欲扑。

    公孙兰把阮伟四周的枯柴燃着,此时一堆枯柴熄灭,霍然冲出数十只半人高的野狼,公孙兰眼明手快,飞剑刺出。

    每剑皆是刺在狼喉上,一剑毕命,不一刻刺死十只,狼体甚大,倒在地上阻碍公孙兰的跳跃,当下她一面杀狼,一面用脚将死狼尸体一一踢出火堆之外。

    狼性相残,外面围困的狼,一见到死狼落下,便冲过去大噬,一只狼不用数口,便被一群狼吃得干干净净,顿时死狼的鲜血流满遍地。

    后面没吃到死狼的狼,嗅到血气,兽性大发,全力向火圈内冲进。

    前面的狼被后面一挤,一阵大乱,一下子百只狼已涌进圈内,把将灭的火完全踏灭了。

    火光一熄,四周的狼如潮水般涌来,两匹马也逃不出,顷刻被涌进的狼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两副马鞍,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公孙兰的眼睛都杀红了,她已不知杀死了多少狼,只是挥舞着宝剑,护着身体。狼一冲上,便被剑光斩断,后面的狼被削断一腿,立刻被未受伤的狼活活吃掉。

    阮伟坐在火圈当中,因火较大,狼不敢接近,一时倒很安全。他似乎也有所知,瞪着大眼,看着公孙兰杀狼,后来偶尔露出关切的光芒,自他神智不清以来,从未透出过这种带有情感的眼神。

    公孙兰杀到后来,腿软了,手也软了,杀到后来,公孙兰的剑光缓慢了,只见她包在头上的发巾脱落了,柔发披散在肩上,全身溅满狼血。

    一只狼凶猛的扑向公孙兰背后,阮伟突然大声惊呼道:“危险!”

    公孙兰一听阮伟叫出危险两字,心中大喜,手势稍一慢,那只狼穿过剑光,一口噬在她的肩上。

    那一口咬得很深,痛得公孙兰惨呼一声,挥剑折断那只狼,身体虽被斩下,狼仍咬在她肩上,死也不放。

    她被咬了一口,伤势不轻,大大影响身手的轻灵,不一刻衣服已被狼爪撕裂数处。

    她越永越觉得软弱,手中举着的那把钢剑重如千斤,挥舞得越来越慢。

    在她四周仍围有千只以上的狼,她灰心了,再提不起昂扬的斗志,于是她想放弃战斗,让狼把自己吃掉算了,临死前,她想再看一看阮伟,但当她的眼光向阮伟抛去最后一瞥时,忽然见阮伟人已不在!哪里去了?当她眼光转到另侧,不由精神大振。原来阮伟神智已恢复了,于是他的手臂如有神助,剑光霍霍,狼尸顷刻遍地皆是。

    阮伟在公孙兰惨呼那声时,神智便被惊醒一半,立刻兴起救助的念头,拔出身侧包袱内的飞龙剑,跃出火圈,冲向公孙兰。

    但他一出火圈,围在火圈四周的狼便一起冲来,把他围住。

    阮伟手中宝剑削金断铁,挥舞起来,威风八面,杀狼如切瓜,干净利落,那些野狼,竟不能近身一丈之内。

    狼群越来越多,仿佛整个拉瓦山的狼都来到这里,杀不胜杀,阮伟神智虽未全复,身手却毫不迟顿,剑剑皆是凌厉无比的天龙十三剑。

    他脑中的念头要救公孙兰,便一心一意想接近她,只见他一面杀狼一面慢慢走向公孙兰那边。

    公孙兰的钢剑杀到后来,锋口翻卷起来,若不用力,便无法再一剑砍伤狼背,她受伤后只靠精神支持,时间一久,力量耗尽,剑法便慢,顿时情况十分危急。

    看看阮伟杀了将近五百只狼,距公孙兰还有五步之差,公孙兰此时的力量已无法支持,一只狼猛然咬住她的剑,她一剑拔起,四周的狼立时蜂拥扑上。

    她吓得神魂俱失,连惊呼都喊不出口,暗道:这下完了。忽然身体一轻,如飞掠起,她一嗅便知阮伟抱着自己,心神顿定,软弱的接着阮伟的腰,昏昏睡去。

    阮伟知道杀不完狼,只有逃走,当下他飞身抱起公孙兰,在狼身上点跃掠去。

    要知他的轻功已达“一苇渡江”、“登萍渡水”的绝顶地步,紧抱公孙兰轻如无物,围着一里广的狼群几下便掠过,落地后,飞奔而去。

    狼群在后紧追,但迫不了盏茶时间,便被阮伟抛落老远。

    寒风刺骨,公孙兰在梦中被冻醒,睁开眼一看,真羞死她了。

    阮伟尚不知道公孙兰醒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公孙兰肩上的内衣撕破,顿时半肩凝脂般的肌肤暴裸眼前,乳房隐隐可见。

    阮伟毫不动心,仔细的把披散在公孙兰肩上的头发拨开,那狼白森森的牙齿深入公孙兰肩肉内,忙了半天,才全部拔出。

    狠牙一出,紫血顿流,要知狼齿有毒,紫血若不流尽便会中毒。阮伟见血流得慢,本不晓得吸血消毒的道理,却不由自主低头,张口在她肩上吮吸,第一处伤口被他吸尽毒血,他才吐出污血,在另一伤口吮吸。

    公孙兰被他手抱住胸口,玉体又任他吮吸,面孔涨得绯红,心中却知阮伟不嫌肮脏,为自己伤口消毒,好生感激,十数天来为他的辛劳化作万缕柔情,回绕胸内,甜蜜无比。

    好一会,阮伟见伤口全不流血了,便停止吮吸,呆呆的看着公孙兰。

    公孙兰在杀狼时,怕妨碍身手,没有穿上皮袄,只有夹衣一件,这件夹衣也被狼爪撕裂数处,她欲拉起破衣掩住肩间,哪知用力一猛,虽掩住肩臂,却又露出胸部。

    她正感到狼狈不堪,蓦听阮伟道:“给你穿上!”

    公孙兰羞赧的抬起头,接过阮伟脱下的皮袄,披上身,低声道:“谢谢你……”

    好半晌,没有人作声,公孙兰含羞嗔道:“伟弟……”

    阮伟傻傻道:“你叫谁?”

    公孙兰大羞气道:“我叫你呀?!”

    阮伟疑惑道:“我叫伟弟?”

    公孙兰不解道:“你不是叫阮伟吗?”

    阮伟自问道:“我叫阮伟?阮伟是谁?”

    公孙兰仔细看去,见阮伟一脸茫然,并非假装,不由轻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阮伟摇头道:“我不知道。”

    公孙兰紧追道:“你总知道义弟是谁吧?”

    阮伟一楞,随即痛苦失声道:“义弟……义弟……义弟……”

    公孙兰见他又恢复痴呆时的情形,为帮他忆起往事,急问:“那义弟到底谁呀?”

    阮伟这么大的男子,竟低泣道:“她……她……是一位……很……很……可爱的孩子……”

    公孙兰道:“你可知道,那孩子长得什么样子?”

    阮伟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公孙兰着急的流泪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呀!阮伟就是你的名字,你就是阮伟,你应该知道呀!你应该知道呀!”

    阮伟伸手拭去公孙兰的清泪,轻声道:“别哭!别哭!我会慢慢去想我是谁,你……你……不要哭……”

    公孙兰握住他的手,轻吻在唇上道:“只要你能恢复记忆,我宁愿折寿十年,求……求老天帮助……”

    山风轻吹,这里已是拉瓦山下,再走半天的路程,便可抵达一处不小的邑市乌克伦。

    公孙兰扶起阮伟,俩人并肩在冬日的阳光下,朝乌克伦走去。

    “无垠高原风飙劲哟,

    乌克伦的牧人迎风驰骋啊!

    雪花漫天马蹄飞哟,

    征遍草原的男子汉啊!

    乌克伦的英雄任东西,

    乌克伦的英雄任东西!”

    一位少年藏人骑着一匹硕大的藏马,赶着数十头犁牛,在乌克他的草原上放牧。

    放眼望去,草原无尽,草原上间或可见山雪处处,这高原的野草,耐寒性甚强,虽在冬季不见枯萎。

    少年藏人唱“牧人之歌”,奔驰前后,雪花随蹄溅起,倒真应了他那歌中的词意。

    他正唱得兴高采烈,忽闻有人呼喊道:“克力兀!克力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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