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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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 (第1/3页)

    大出血



    ●故事原来是这样开始的

    惊怖大将军凌落石,阴险残暴,勾结朝官,残杀部下,连“大联盟”老盟主冷悔善也全家毁于其手,篡权夺位。

    四大名捕之冷血奉诸葛先生之命,往危城调查此事,中途力救大将军下令屠杀为民请命上京参奏弹劾他的书生,与老渠乡百姓及“五人帮”高手联手对抗,后因冷血遭蔷薇将军于春童暗算,小刀等送他到“四房山”上求医,以致老渠乡终守不住,惨遭血洗屠村。于春童追击冷血等于四房山上,同行义士尽亡,四房山主人亦因而惨死于蔷薇将军暗袭下,小刀也屡遭污辱。后因“三缸公子”温约缸于濒死前妙计助冷血恢复功力,终格杀于春童;冷血遂与小刀姊弟奔危城,对小刀却已暗生情愫……。

    冷血重返危城,在城头上阻止大将军暴行,二人在众目睽睽下对峙,展开黑白正邪间的殊死战。



    ●万岁万岁万万不能睡!

    他的表情就像是凶猛的野兽面对着陌生人的鞭子。

    ——当他乍见冷血出现之际。

    惊怖大将军是一个绝顶人物。他从未惊过。只有人怕他,他不怕人;他甚至也不怕鬼、不怕神,对他而言,鬼只是供他差遣的。就别说他自己了,就连他的部下都远比鬼还可怕;神只是来保护他的,他几次死里逃生逢凶化吉便是佳例。

    他也不怕敌人。

    ——有强敌才能使他更强。

    他一向七鬯不惊、处变不惊,纵泰山崩于前亦不惊。但冷血乍现,却使他在一照面里,心头大吃了七八惊。

    ——他是谁呢?!

    ——怎么这么眼熟?!

    惊怖大将军突然觉得:眼前这年轻人,像是前世三生里一个跟自己有重大关系的人,以一头猛兽的姿态踏上了古道,正冲着自己而来。

    ——他是谁呢?!

    ——他到底像谁?!

    “我姓冷。”当他听见那年轻的对手这样说,“人们管我叫做冷血。”在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惊怖大将军像急箭入林般想起了两件事:一,来人姓冷。在他过去的朋友/敌人/仇家中可有姓冷的?有。“风过群山”冷令今。“铁裙神魔”冷斗儿。老部下“火孩儿”冷过水。老盟主“不死神龙”冷悔善。还有……对了,他像冷悔善!他似冷老盟主……莫非……!

    二,这人叫“冷血”。这几天,手下打马来报,在截杀张书生那一路太学生失利,人手折损,甚至动用了自己手上“九大将军”中的“三间虎”傅从傅五将军、“霹雷”雷暴雷六将军、“砍头七将军”莫富大、“影子八将军”沙岗、“金甲九将军”石岗,都无法奏功。自己只好先后派了心腹高手“蔷薇四将军”于春童、还有亲信李阁下和唐大宗去铲平扫荡,听说反贼是灭了,但仍有几名极其棘手的匪首脱逃,其中就有一个名叫“冷血”的,以及一直潜居老庙的“五人帮”。

    ——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在这刹那间之后,惊怖大将军已一拍光头,啪的一响,光溜溜的头上,几乎没给叩出火花来,他也马上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到老犹健的白牙,眯着一双怒瞪如厉虎,但笑时如佛陀的笑眼,说:“——你就是煽动老渠乡民造反的冷血?”

    冷血掏出一方五龙翠玉环透雕珮,举起一扬,朗声道:“这是什么,你总该懂得吧?”惊怖大将军一看,心底一凛,已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应对,可是尉校曾红军可没那么见识广博,而又要在大将军面前争功心切,当下长枪一挥,戟指喝问:“嘿!你这反贼,胆敢对大将军无礼,来人啊!管他拿的是劳什子妖物,快给我拿下!”

    众兵如雷般呼应一声,就要动手,城下群众,更如沸如腾,群情浩荡。在万声交喧之际,冷血的语音仍冷晰的传来:“这是天子御赐‘平乱玦’,若遇奸恶抗命,可先诛后奏,就地正法。你说这种话,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在场还有一位都监张判,原是朝官外调,较有见识,一听这番说话,再看那枚玉玦,当下转了脸色,毕恭毕敬的颤声道:“……壮士……可否将玉玦交予小人验证一下……?”冷血坦然道:“当然可以。”

    于是便在众目睽睽下把玉玦递了过去。

    张判躬身双手接过,审视半响,双膝一折,蓬地跪地,将玉玦高奉过额,奉呈冷血,并嗵嗵嗵叩头三响,恭声道:“不知是钦差大人驾到,万请恕罪。”

    张判这一跪,使曾红军呆立当堂,跟着跪下,城楼上一众官兵,见两人双双跪地,也全都跪了下去。

    一时间,城楼上,站立着的,就只冷血和惊怖大将军两人而已。

    这一下,冷血倒摇头摆手不迭:“我不是什么钦差!我只是奉天子之命,来查案办人,你们快别……这样子!”

    本来,冷血充其量不过是一名捕役,在官位上,别说远不如张判,跟曾红军也有一大段距离。只不过,他这位捕快,却手持“平乱玦”,亦即是为天子陛下办事拿人的御前(虽则冷血迄今压根儿未见过皇帝的“龙颜”)侍卫,杀人无须准照,办案不怕特权,这种特殊身份,谁不畏?谁无惧?

    众人这一跪,冷血反而觉得惭愧。他心中忖:要是自己恃势行凶,这些官员定必任之由之,可见权势之大,腐化难免,冷血想到多少人藉此恣意横行,鱼肉百姓,因而深为感慨。惊怖大将军见眼下局面,已不是他腕底风雷便可定乾坤,当下热烈相迎,大步向前,冲着冷血笑道:“果然是你——冷老弟,你可来了!”

    他本想过去拥抱冷血,但冷血站在那儿,使他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无异于去抱一把出鞘的剑一般,所以他马上顺理成章的把姿势改换成握着冷血的手,拍拍他的肩膀——这使他一来免去了下跪,二来让大庭广众释了以为这“钦差捕头”是来对付大将军之疑。其实,大将军心中是惊起几道疑的:到底这性冷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是皇帝遣来对付自己的?要是这家伙真的不由分说,要拿下自己,自己该不该马上抵抗?如果抵抗,这干官兵,会不会帮助自己?如果这人是皇帝派来的,没理由蔡相爷、童将军、朱大人等不先捎个情来的!但“平乱玦”,天下只有五面,是仿照不来的。这么说,如果不是皇帝亲遣,便一定是京城诸葛老儿搞的鬼了。皇帝老子那方面,他也只面圣过四次,每次叩喊:“万岁万岁万万岁”时,他都有说不出的荣耀。可是,如果皇帝真糊涂上脑,差人来对付自己,他可决不能束手待毙的!万岁万岁万万岁,您可干万要万岁万岁万万不能睡!我忠心耿耿,干尽好事,为了给您进贡宝物美女,而我不过也想藉此步步高升、升官发财,要是您连我都除了,我就只好连你都反了!如果是诸葛老儿搞的鬼……我本来就不打算放过他!

    ——万岁万岁万万岁您可千万不能睡!我是您万世基业的梁柱,千万别逼我造反!大将军心中喊了这么一句。

    “冷捕爷驾临危城,可有什么贵干?”他嘴里说的是这么一句。

    ???“我找你。”冷血直截了当的说。

    大将军与有荣焉的道:“好,难得你瞧得起我,我一定竭尽全力,为少捕头效犬马之劳,协助办案。”

    冷血道:“我要办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

    他这句话说得如转踵敲钉,绝无回寰余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将军的面子委实难下。

    大将军皮笑肉不笑的笑了:“敢问少捕头,我犯了什么罪?”

    冷血道:“恃权肆凶,无法无天!屠杀百姓,鱼肉乡民——你看,下面有这么多人要告你的状,你还当众趁乱着人暗算……”冷血抓住陈三五郎的手紧了一紧,陈三五郎立即惨嚎了起来,而城下的乡民一齐叫起来:“好啊!青天大老爷来!”

    “凌落石他作恶多端,恶贯满盈!”

    “请求钦差捕头大爷把凌落石、厉选胜一干人等,就地正法!”

    声如雷动,此起被落。

    ——凌落石当然就是惊怖大将军的名字。

    冷血指了指身边的陈三五郎,用锐目一扫城下,道:“这都是人证。”“冷少捕头,如果这都是人证,你也未免太听一面之辞了吧?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不是串通好一起来害我的?还有,这拿着凶器的家伙夹在人群里,与我素不相识,你怎能诬赖我指使他?”惊怖大将军道:“好,你要办我,行!你也要拿出真凭实据才行。否则,怎能服天下人之心!”

    冷血冷然道:“你放心,我会待在这儿,不怕找不到让你伏法的罪证。”惊怖大将军的眼睛和秃头一起发了亮:“好极了,这是一个无辜清白的人最高兴听到的话。我为官清正,鞠躬尽瘁,不怕你查,还会尽量协助你早日查个水落石出。”当下他转身对城下群情汹涌的百姓扬声道:“你们都听到了,瞧见了,现在,这位钦差捕头要来查办我,要是我有罪,你们当然会到他面前来告我的状,无上欢迎;如果我无罪,我当然不怕人侦查。你们这下聚集告状,可都有主儿了,现在还不赶快回家,待在这儿,莫不是并非冲着我来,而是意图造反掠城不成!?”

    这些话,说得十分有份量,浩浩荡荡的传了开去,几个领头的读书人,议定之后,在苏秋坊的领导之下,极有秩序的相继散去。

    冷血倒有点迷惑起来。

    ——他这下出现,倒只像是替惊怖大将军凌落石解决了一场祸端。

    冷血曾多方想像、揣测过他这个可怕而具份量的对手。

    他甚至早已准备惊怖大将军会即时作出大反扑。

    他早已蛰伏城中,看定时势,而他也早遣了耶律银冲、阿里、依指乙、二转子在四面布置好,万一惊怖大将军逞凶,他便要与他和他的势力放手一拼。

    可是惊怖大将军不拼。

    他居然很乖。

    很听话。

    很合作。

    ——乖得听话得合作得像他压根儿就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似的。



    ●万衰万衰万万衰!

    ——一个出色的为政者,当然懂得把反对的人抓的抓、囚的囚、杀的杀、收揽的收揽,并当然更知道要给自己的行动冠以堂堂正正的理由,还要必须给对方以邪恶的罪名。

    像惊怖大将军这种人,为了要赢,为了能掌权,的确不惜做任何事!不过,公然违抗钦差大臣等于公开造反,这种事,惊怖大将军是绝不做的。就算要造反,他也只暗地里反,待对方发现他有异动时,地早已翻了天,覆了地。他一向阳奉阴违、欺上瞒下、只手遮天、假公济私,这才是聪明人所为。是的,如果他嘴里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之时,心里很可能在骂:“万衰万衰万万衰”。

    他是个聪明人。

    凡人都会做傻事。

    聪明人的特征是:傻事做得比较少。

    他已暂时“稳”住了冷血。

    ——虽然,这致使他那天在众老百姓百前大失威信。

    不过,威信是可以慢慢重新建立的。

    有权就有威。

    ——既然赢得了,就要输得起!

    为了日后胜利在最后,不妨失利在最初。

    一时失威,无伤大雅。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人物不可一日无钱,只要大权在握,有钱在手,到头来谁不怕我?!

    惊怖大将军本来一直都在慎防着。

    他提防着京城里会派人来审查、整治他——来的人可能是奉天子之命,也可能是诸葛老儿搞的鬼,更可能是相爷遣人来试探自己是不是忠心不罚是的,得要小心应付。

    鬼是鬼,神是神,人是人。

    错不得。

    对人要说人话,对鬼要说鬼话,对神要说神话。有人说,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是顺风转舵不要脸的做法,惊怖大将军认为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废”的:这有什么不好?!难道对鬼讲人话么?还是对人说鬼话?难道人不该在拜神时有拜神的样子吗?遇着鬼的时候不当鬼来办吗?如果见到皇帝当他是部下来吆喝,遇着部属当是皇帝老子来服侍,且看到头来吃亏的是谁!

    所以,在未弄清楚来人的真正身份之前,他第一步就是“拖”。

    一向气吞山河、杀人如麻、视生命为草芥的惊怖大将军,却一改面目,忍气吞声,自动接受调查。

    “我把兵符交给副将于一鞭,等调查完毕后,若我无罪,再掌兵符,”惊怖大将军表示了他衷诚的合作,“只有这样,冷捕头在调查这件事时调兵遣将,才能方便自如。”他在做这件事之前的一天晚上,早已飞檄急令“大连盟”和“朝天门”五盟一门的部属全面警戒,静候密令;另一方面,他已遣人飞骑上京,同时飞鹰传书,急探来人“冷血”的底细!

    ——他当然不知道在探查冷血“底细”一事上,蔷薇将军早已先他而做过了。——于春童一向都是他的“爱将”,当然也学了不少“将军本色”。他还未弄清楚冷血的“来龙去脉”,就听到两件令他震惊的事:一,他的唯一的儿子小骨,身负重伤,而且,他是伤在自己心腹于春童手上,并为自己眼下大敌冷血所救。

    二,他的唯一的女儿小刀,几为自己所极重用的蔷薇将军所奸,并亦为现下自己的死敌冷血所救。

    当他知道原来于春童本姓“曾”,并是自己布局剪除的副总盟主曾谁雄儿子的时候,他做出了第一个反省:——赶尽杀绝,这四个字,他做的还不够好!

    他以后要做得更好。

    ——斩草大可以不除根:至多不过春风吹又生。

    但杀人一定要杀到对方全无还手/报复/反击/偷生的余地。

    古时有卧薪尝胆、胯下之辱的历史,知道了这些故事之后,令人自然更加懂得断绝对手败部复活、死里逃生的机会。

    当他晓得四房山上的三罢大侠、虫二大师、八九婆婆、三缸公子全遭毒手之际,觉得大为惋惜——他原本要藉这温家四名失意的好手来培养“伤鱼”、“救鱼”、“怒鱼”和“忙鱼”,最后研制成“一元虫”,不仅可以解毒,还可以为自己提升四十年的功力,这原是他私下吩咐三罢大侠的任务,可惜,却给自己一手调训出来的于春童一手破坏了。他也做了一个反省:原先,他以为收买人不如收买人心,让这温门四杰有个落脚处,好好为自己研制药物,总胜过强力迫使他们为自己卖命。给他们一些自由自在,可能事半功倍,反能速成。现在他知道这是不成的,人一旦有了一点自由,就会得寸进尺,不知感恩报德,不懂自我约制。闻小刀所言,他们都为了一点私欲而不惜为冷血疗伤治勃—而当时冷血根本是跟自己站在对立面上的!

    人在外,就不好控制了。“一元虫”,他还是得要研制的。等温辣子在岭南调遣温门好手回来之后,此事仍将再续。四十年功力,一如金银珠宝,自是越多越好。不过,以后,研制的所在,无论如何,得改设于“朝天山庄”,便于控制。

    ——予一个人多一点自由,便等于使自己少一点权力。

    这种事,大将军决定再也不干。

    当他知晓小刀差点就为自己一手调训出来的蔷薇将军所奸,而两姐弟均为冷血所救之余,他在震怒之余,又有两个反省:一是于春童不愧为自己一手调教的人物。他知道最危险处就是最安全所在的道理,所以,改名换姓,接近自己身边。要不是这件事,自己居然还一直不知道,身边竟有这样的敌人!

    ——因此,既然有一个这样的“危险人物”,可能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形再发生下去——也就是说,如果有这种人物在自己身边,他绝不能纵容、放过。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二是冷血虽然一照面就煽动老渠乡民对抗自己,但他也一上阵便救了自己的儿子、女儿,这种“人物”,大可以“收为己用”。

    ——对出类拔萃的人材,要是不能收为己用,最好还是杀了。

    对付敌人,大将军一向只有三个方法:一是收揽。

    ——收揽就是把敌人变为朋友。

    二是杀了。

    ——死人就不是敌人。

    三是摧毁。

    ——摧毁一个人比杀了更绝更毒更兵不刃血:摧毁的方式则可以用逐渐的腐化、正面的打击、侧面的孤立、背地里挫折之。

    这道理就跟报仇一样:你一刀砍杀仇人,仇家不过一死了之;可是你废了他,他还得痛苦的活下去——摧毁一个人绝对要比杀死一个人来得要命;不过,摧毁敌人并不比杀掉敌人来得有保障:因为给摧毁掉的敌人(就算是彻底摧毁),只要未死,难保不能在机缘巧合、天时地利人和下得以重苏!

    不过,大将军认为杀一敌不如多一友!

    他决意先试试看,试试去收揽冷血。

    ——收揽冷血试试看。



    ●七个没有鼻涕的喷嚏

    天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或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愿不愿意去试试看。

    这是惊怖大将军一贯的想法。

    他决定要把冷血收为己用。

    ——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把冷血这等傲岸少年收于帐下呢?

    因此,他去问于一门五盟二副三友。(他还有四杀手和九将军。)大将军认为他自己一直能够声名不坠,权势蒸蒸日上,主要是因为自己学习之心,跟权力一样,到老犹烈。

    他不耻下问。

    —凡遇上自己不能断定的事,他会去请教他身边的好手。

    他手上有的是好手。

    ——“大连盟”要不是有这样的好手,他这个大连盟总盟主还当来干啥?他身边有的是人材。

    替他主持“朝天门”的是“阴司”杨奸。

    “五盟”的原来盟主,已给大将军一一歼灭,现在代为主持金、木、水、火、土五盟的,是“鬼斧斑门”的“五大皆凶”:斑星、斑红、斑青、斑花、斑虎。这五人的武功、威望,或具不如当年金人、木人、水人、火人、土人,但均有过人之能、一己之长,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大将军绝对效忠。

    “二副”是指在“大连盟”的新任副总盟主“大笑姑婆”和在“镇边大本营”中任副上将军的“大道如天,各行一边”的于一鞭。

    “三友”是大将军的三个好友。这三人均未加入“大连盟”,也未成为大将军麾下,他们有的是新知,有的是故交。大将军一向很看得起他们,不过却认为他们不加入比加入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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