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香风薰粉蝶 八招过三关

    第 九 章 香风薰粉蝶 八招过三关 (第2/3页)

了百合以上,双方似是,都觉到遇上了劲敌,非短时间可以分出胜败,于是攻守之间,也转变为稳扎稳打了。

    这时,白义生一面与那老苍头动手,一面更是感慨不已,想自己未以李中元帮助完成绝学之前,自己在江湖上独来独往,也很少吃亏,如今已功力猛增,想不到连番所遇的对手,更是一个比一个强,看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活是一点不假了。白义生暗自心惊不已,其实那老苍头与那五个女子,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吃惊,对白义生大感意外。

    片刻之间,又过去了二三十招,白义生久战那者苍头不下,不由心中发起急来,正要奋力一击时,那为首女子忽然高声叫道:“老金,你退下!不要打了。”

    那老苍头闻声之下,立时收招晃身,退出八尺开外,虎视眈眈地凝视着白义生,白义生则目光一转,注目到那发话女子身上。

    那女子面带微笑道:“年轻人,你能和我们老金打成平手,就当今江湖而论,已算得第一流高手,请问贵姓大名。”

    白义生报了姓名,那女子口中说着:“久仰!久仰!”但脸上却是一片茫然之色,显然对他的名字极是陌生。

    要知,白义生与李中元过去虽闯出了“彤云双雕”的美号,那只是在某一种水准之下而言,至于在武林真正一流高手之间,尚是默默无闻之辈,所以那女子对他“白义生”三字,毫无印象。

    可是白义生心弦却是猛然一震,回首望着那老苍头道:“老前辈姓金,可是关洛道上,大名鼎鼎的金不换,金老前辈?”

    那老苍头一瞪双目道:“是老夫又待怎的?”

    白义生连忙抱拳道:“原来是金老前辈,失敬!失礼!晚辈谨此道歉。”

    金不换冷“哼!”一声,道:“你无端的鬼叫鬼叫,把老夫新到手的一匹宝马,叫得失惊出了事,就能这样算了么?”

    白义生既已知道与自己对手的老苍头就是名重江湖的金不换,相互比较之下,对自己的份量又多了一层认识,因此豪气横生,剑眉一轩,方待回金不换两句,那为首女子轻声一笑,道:“老金,这件事就此算了,不要再提了,咱们留份香火之情吧。”

    金不换对那为首女子出奇的恭顺,不但躬身口中答应,而且脸色也火气尽褪,向白义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那为首女子再一挥手,便带着金不换和另外三个女子转身下城而去。

    白义生没想到事情说了就了,尤其对那为首女子的态度大惑不解,当下苦笑一声,道:

    “玫妹,你看那几个女子是什么来路?”

    廖小玫眨了一眨明眸道:“金不换算得上是个人物,你看他对那女子一副恭顺态度,不难想象那女子至少要比金不换高出一筹,就当前武林之中,能压得住金不换的女人,除了我奶奶之外,寥寥可数,大约不外‘玉扇夫人’董佩佩,‘三花娘子’楚惜惜,‘辣手仙姬’罗金铃,‘天欲仙子’曹婿等……”

    话声顿了一顿,皱起一双秀眉沉思了片刻,接着又道:“可惜这几个人小妹都没见过,很难说出那女子是什么人来。”

    白义生摇头一笑,说道:“算了,管她是什么人,好在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唉!

    今天真是扫兴,我们也干脆回去吧!”

    回到客栈,净面洗手之后,正好要到外面去用晚饭的时候,忽然栈中伙计带进来一个女子,而那女子正是刚才在城楼上见过面的之一。’这女子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向白义生、廖小玫行礼之后,恭敬地道:“我家夫人有请公子、小姐移玉便餐。”

    廖小玫愣然道:“你们夫人请我们,为什么?”

    那女子口齿清越地道:“因见公子、小姐风仪绝世,私心景幕已极,尚望公于小姐,不耻下交,枉驾一行。”

    这女子好会说话,听得廖小玫与白义生两人都心底快畅,受用已极。

    廖小玫眉开眼笑地道:“难得你们夫人这般看得起我们,只是我们素昧平生,就此打扰,于心不安。”

    那女子一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刚才公子、小姐与我们夫人不是已经见过面了么,何况,彼此都是武林人物,心气相投便成莫逆之交,公子小姐请不要客气了吧!”

    廖小玫一笑道:“这样说来,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问你们夫人上下称谓,以免见面时失礼。”

    那女子笑了笑道:“小姐去了就知道,请恕婢于稍稍保留片刻。”

    廖小玫与白义生相视一笑,随着那女子走出自己住的独院,原来那位夫人就住在他们隔壁另一座独院之内,出门进门就到了。那位夫人这时已是风尘尽涤,脸若春花,候门相迎,把他们接了进去。

    这座独院比他们住的那座要大得多,而且也特别刻意加了一番布置,显得甚是高雅华丽,一点不像身在客中。

    精巧的厅堂之内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席。

    四盏琉璃花灯,分布在四周,发着不甚强烈的光辉,把整个厅堂的气氛,调和得幽美柔和到了极点。

    廖小玫先赞口叫了一声:“好!”接着笑道:“看这厅堂的布置,可见夫人必是大有来历的人,请见示尊讳,我们兄妹也好请益就教。”

    那夫人笑着请他们入席安坐,然后又笑着:“老姐姐在你们少年英杰之前,说来惭愧,江湖上不成材的玉扇夫人是也。”

    廖小玫放声笑道:“夫人,你别开玩笑了吧,玉扇夫人有你这样年轻么。”

    玉扇夫人开心地欢笑道:”我还年轻么!”

    廖小玫认真地道:“怎么不年轻,我看你至多不过三十岁左右。”

    玉扇夫人乐得哈哈大笑道:“你说我只有三十岁左右!”

    廖小玫点了一点头道:“所以我不相信你是董老前辈。”因为她不相信她是玉扇夫人董佩佩,所以口语之间并不以晚辈自称。

    其实廖小玫这丫头精明得很,心里早就相信她是玉扇夫人了。

    一个修为深厚,懂得善保真如的人,要叫人看不出他的老像,那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何况玉扇夫人的实际年龄,也不过是四十开外。

    廖小玫鬼心眼多得很,在没有了解玉扇夫人来意之前,乐得先让她高兴高兴。

    玉扇夫人心里确实高兴到了极点,笑口一开,道:“小瑾你去把我那把扇子取出来,免得……。”

    话声一顿,回头笑问廖小玫道:“小妹,老姐姐怎样称呼你呀。”

    廖小玫道:“我姓廖,名字小玫,你就叫我小玫好了。”

    玉扇夫人笑道:“‘小玫’,‘小妹’听起来在我是完全一样,你可真是老姐姐的小妹了。”

    笑谈之间,小瑾已从房中把一把一尺二寸多长的银丝玉骨摺扇取来。

    玉扇夫人接扇一展扇面,只见那扇面一开之下,几乎成了一把圆扇子,玉光流转,彩霞烛天,正是玉扇夫人用以扬威扛湖的“八宝玉扇”。

    廖小玫叫了一声,装出一副惶悚之色,拉着白义生离座而起,行礼不迭地道:“原来真是董老前辈,晚辈失敬!失敬!失礼!失礼!”

    玉扇夫人笑着挥手道:“别老前辈老前辈的了,这样真要被你们叫老了,你们一个是小弟,一个是小妹,我们算是忘年之交,你们要叫就叫我一声‘大姐姐’,最好不要沾‘老’字,叫人听了先就觉得自己老了。”

    廖小玫笑道:“大姐姐,我们就有僭了啊!”就势坐回了椅子。

    玉扇夫人一面请他们用酒用菜,一面轻颦黛眉,不时凝思,忽然眉开眼笑的“啊!”了一声,道:“对了,记得多少年之前,江湖上出了两位少侠英雄,叫什么……什么双雕的,可就是白小弟你?”

    白义生点头道:“‘彤云双雕’……那正是小弟与我们五师弟的。”

    玉扇夫人道:“你那五弟可叫李什么?……”

    白义生接口道:“李中元。”

    玉扇夫人道:“对丁!对了!就叫李中元……长安大出风头的那位李中元是不是就是他?”

    白义生道:“正是他。真叫大姐姐笑话了。”

    玉扇夫人一面盯着廖小玫笑道:“小妹,你姓廖,大约是来自‘冷魂宫’吧!……你奶奶可好?”不待廖小玫答话,便问起她奶奶,那是表示有着十足信心。

    廖小玫心中也甚是佩服,欠身道:“多谢大姐姐,家祖母健朗如昔。”

    玉扇夫人轻轻一叹道:“记得二十多年以前,那时大姐姐也不过就是你这么大年纪,有一次见了令祖母,承蒙她老人家见爱,特别邀我到贵宫去作客,谁知一晃二十多年,而大姐我终日穷忙,竟未能前往贵宫,令祖母这份情谊,实叫老姐姐水生难忘……你们现在不是要回‘冷魂宫’去吧!”婉转道来,弦外有音。

    廖小玫缠住白义生,她有她的用心,就怕横里杀出一个程咬金,既碍事,又碍眼,玉扇夫人说得再委婉,也不会为她所欢迎,当下笑道:“可不是,我们正要回‘冷魂宫’去啦!”

    别看玉扇夫人话中之意,好像是想和他们一同到“冷魂宫”去一偿宿愿,其实,那完全是反话,真要她到“冷魂宫”去,她才不会去哩。

    廖小玫年纪小却有着过人的聪明,早就看穿了玉扇夫人的用心。

    果然,玉扇夫人黛眉一皱,不胜其嗟叹地道:“只可惜大姐姐这次还有些事情待办,要不和你们结伴,一同去拜见令祖母,岂不太好了。”

    廖小玫心里暗笑,面现失望之色,道:“真可惜,我还以为大姐姐有意和我们一同到‘冷魂宫’去啦!”

    玉扇夫人被廖小玫拿话对住了口,白请他们吃了一顿,结果,还是没有沾上他们的边。

    李中元的目标,现在是大极了,牛鬼蛇神,谁不想打他的主意,白义生是李中元的师兄,能沾上白义生,便有机会接近李中元,接近李中元之后,就有主意可打了。玉扇夫人又何尝看不出廖小玫接近白义生的目的所在,不过她这时还没看出小妮子说的是假话,只道她真要把白义生带回“冷魂宫”,用收他作孙婿的手段笼络他,所以,她只有暂时放手,另想办法了。

    廖小玫与白义生饱受玉扇夫人热情招待后,回到自己房中,廖小玫忍不住笑道:“生哥哥,你看出来了没有,这老狐狸没安着好心呢。”

    白义生笑了笑道:“那她是白费心机了。”

    廖小玫故作惊人之语道:“你不要小看她啊,玉扇夫人在武林之中,可是不好惹的人物……”

    接着话锋一转,道:“我看,我们最好能避避她。”

    白义生一笑道:“你怕了她?”

    廖小玫明眸一凝道:“谁怕她,只是惹人讨厌她了。”

    白义生道:“讨厌她,不理她不就是了。”

    廖小玫笑道:“就拿刚才的情形看,她嬉皮笑脸的和你缠,你能不理她?……除非我们能杀了她!……但是,她也不是省油之灯,万一宰不了她,让她逃出去。就算我们不怕她日后报复吧,说来说去,总是一件叫人讨厌的事。所以,小妹认为避过她最好。”

    她的话,正是江湖上视为金科五律的“忍”“狠”守则,狠得过的时候该狠,狠不过的时候就只有忍了,如果你既不能“狠”,又不能“忍”,那你就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别在扛湖上混了。

    否则,你这条命迟早要送掉。

    白义生当然懂得,事实上他也看得很清楚,就自己和廖小玫两人,要想向玉扇夫人下辣手,似乎成功的机会不大,不说别人,那老苍头金不换就够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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