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艺高周身胆 功玄满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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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艺高周身胆 功玄满座惊 (第1/3页)

      白义生想起回到长安,实在没有面目与师兄们见面,怀着逃避现实的心理,动着脑筋道:

    “五弟,十五天之后,我还有邬诰的约会哩!”

    李中元微傲一笑道:“你可以留下暗号,要他到长安来和你相见就是了。”白义生走了程,想了一想,又道:“五弟,我暂时不去和师兄们见面好不好,见了二哥,我真不知怎样说才好。”

    李中元面色一正,道:“四哥,你想想,你出了这大的纰漏,已是铁案如山,用三江之水都洗刷不清,幸好哑姑出身天毒门,熟知天毒门种种,三言两语,替你把天大的冤枉,一洗而清,四哥你已是叨天之幸,逃过这一劫,不过话又说回来,师父虽然不是死在你手上,但你引鬼上门,责无旁贷。师兄们就因此加罪于你。你也罪有应得,受之理当,何况师兄们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有责罚也不会过份。难道你连这点责罚都不能接受,而想逃避么?”

    白义生惶惊地道:“五弟,我不是怕师兄们责罚,而是没有面目见他们,师弟既是这样说,那我就不作他想了,随你一同去长安就是。”

    李中元这位四师兄白义生,出身家世富有,生成的公子哥儿脾气,个性没有李中元坚强,所以一经大风大浪,就把持不住自己,李中元对这位师兄一同相处最久,对他的为人脾气最是了解,因为这次的弑师大罪,他虽然受尽了邬诰折磨之苦,却替他洗刷得太容易,以致影响了他面对现实的勇气,所以李中元说出这番话来,警惕白义生。

    一路之上,白义生都是沉默寡言,李中元知道这位师兄是因听了自己的话,在内心之中起了剧烈的波涛。

    让他多想想也好!

    李中元也不打扰他,这天,两人回到了长安,一进府第,却听说简又青自李中元走后,就住到威公府去没有回来。

    李中元心中一阵纳闷,安置好了白义生,便匆匆赶向威公府,到得威公府,郭老夫人,郭倩霞与周古人都在府中,就是不见简又青。

    李中元已是忍不住劈头问道:“又青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郭倩霞一怔道:“可不是,你怎样知道的?”

    李中元道:“想当然耳……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郭倩霞道:“她出了一件怪事,睡着了!”

    李中元皱着眉峰,迷惑地道:“睡着了,是什么意思?”

    郭倩霞道:“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她自你走后不久睡起,直睡到今天,就没有醒过。”

    李中元算是明白了郭倩霞的意思,“啊”了一声,道:“她现在在哪里?”

    郭倩霞道:“就在她从前住的那间房里!”

    李中元随着郭倩霞来到简又青房中,只见简又青睡在床上呼吸均匀容貌安详,睡得又香又甜。

    仔细看看,只是人消瘦了不少。

    李中元问道:“她能不能吃东西?”

    郭倩霞道:“能,灌些流质食物在她口中,她照样还能吞到腹中去,只是醒不过来。”

    李中元伸手搭在简又青香肩上,一面轻轻地摇着,一面轻轻唤道:“又青,又青,醒来!

    醒来!”

    摇了很久之后,简又青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睛一睁之后,马上又闭了回去,正像一个沉睡中的人,虽有所觉,就是睁不开眼来。李中元摇了一阵,简又青除了睁睁眼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举动。

    李中元摇不醒她,便五指一落,扣在她右手腕脉之上,接着内力一吐,缓缓向她体内攻去。

    李中元内力攻入简又青体内后,只觉简又青经穴通畅无阻,查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愕了一愕,皱着眉峰问道:“找大夫看过没有?”

    郭倩霞道:“看过。”

    李中元道:“他们怎样说?”

    郭倩霞道:“没有病!”

    李中元沉思了一阵又道:“有可疑的人物,来找过你们没有?”

    郭倩道:“没有……青姐爱睡的事,我们把消息封锁得很紧,外面不会有人知道,就你府上那边,我们都没说明真相。”

    李中元一笑,道:“如说你青姐是中了别人暗算,那下手暗算的人,总归是知道的。”

    “啊!……”忽然想起了金蛾妃子他们姐弟,马上接着问道:“金蛾妃子他们近来怎样?”

    郭倩霞道:“自你走后,他们就没有再来过,我们也乐得正好。”

    李中元道:“我去找他们问问去……”话声出门,飞身出了威公府,奔向金蛾妃子家中。

    李中元这次前来,可是舍正门而不由,—路翻墙越屋而入,直进金蛾妃子所住的后园独院,他进了独院,竟然未被任何人发现。庭堂之中,这时正有一个小丫头懒散地守在那里打盹。

    李中元轻咳一声,惊醒了那小丫头,问道:“屋内有人么?”

    那小丫头吓得跳起来,先惊叫了一声,待看清来人是李中元之后,忙又惶惊地欠身道:

    “有有,他们都在楼上……”李中元一挥手,举步向楼上走去。

    李中元本可悄悄地掩上楼去.但他不愿过份给金蛾妃子他们难堪。所以在楼下扬声惊醒了那小丫头,实则也就是告诉楼上他来了。

    李中元跨步走上楼梯,金蛾妃子与李恺果然已闻声出现在楼前相迎。

    李中元目光向他们两人脸上一凝,只是他们两人眉宇之间,都隐隐地笼罩着忧郁的暗云。

    再转目一掠金、银、铜、铁四姥,她们也似是没有了往日那份霸气,金蛾妃子朱锦如,一见李中元神色不善,心里便打了一个冷噤.欠身道:“大哥你回来了!”

    李中元“晤!”了一声,举步直入,座上宾位,冷冷地道:“又青出了事,你们知道不知道?”

    金蛾妃子朱锦如怀疚地轻声说道:“小妹等早已知道。只是一直查不出什么迹象……”

    李中元冷笑一声,道:“真的查不出丝毫迹象么?”

    金蛾妃子朱锦如脸色一苦道:“李大哥,你要不相信我们,可就冤枉死我们兄妹了。”

    李中元道:“我自己失过足,做过不该做的坏事情,因此,我现在遇事,每每总留给人家一个机会,如果人家把我留给他的这个机会,认为是当断不断,自贻伊戚,那就完全错了,但愿你们各位没有这种想法。”

    金蛾妃子朱锦如大急道:“李大哥,小妹可以向你保证,这次嫂夫人的事,绝不是黑龙会干的。”李中元察言观色,觉得金蛾妃子朱锦如说话的态度非常诚恳,不像是空言搪塞。

    至于他们查不出蛛丝马迹,那更不能怪他们不尽力,因为他们并没有那种力量。

    李中元想了一想后,面色稍缓道:“好,我相信不是你们黑龙会干的。”

    金蛾妃子朱锦如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说句良心话,李大哥,小妹与四姥,对您已是心服口服。不但决心不再和你为敌,而且,不想替黑会龙卖命了。”

    李中元点头道:“你们既有此心,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他正要把黑龙会主已死的消息告诉他们……不料,话还没有说出口,金蛾妃子朱锦如一叹,截口道:“大哥可是听到黑龙会主什么消息?”

    李中元道:“我不是听到黑龙会主什么消息,而是亲眼目见,见他死在一人掌下。”

    金蛾妃子朱锦如讶然道:“李大哥,你怎样……”

    李中元道:“你先别问我,把你得到的消息说来听听。”

    金蛾妃子朱锦如伸手怀中,取出四封信,交给李中元道:“小妹这里有四封信函,请大哥一看就知。”李中元接过那四封信函,信手抽出一封,只见那信函大意略谓:黑龙会主已在“困龙愁”秘密基地,跟少林武当两派搏杀,目前少林武当两派正根据所有资料,准备对各地“黑龙会”徒众展开彻底扫荡,因知妃子为“黑龙会”长安负责人,所以特别预为通知,早为走避,以免被少林武当两派所乘……等,非常关切的话,接着,便是一大堆如何景慕金蛾妃子武功机智等的恭维话,最后,便是欢迎金蛾妃子带领所属,到他那里去暂渡危机,徐图再举等等。

    四封信措词不同,但主要内容大都差不多,都是要金蛾妃子去投靠他们。

    四封信的署名人,第一封赫然竟是于婆婆;第二封便是龙玲玲的师父唐彩云;第三封信是天毒谷现任谷主邬化龙;第四封信却是七杀岛岛主七指叟韩烈。

    李中元将四封信逐一看完之后,微微一笑道:“朱大姐,你的意思呢?”

    金蛾妃子朱锦如不直接答复李中元的问话,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片,交给李中元道:

    “李大哥,你再看看这个。”

    李中元接过那纸片一看,只见那纸片上龙飞风舞写了一大堆,就是一个字都不认得,不免一愣道:“这莫非是张天师画的灵符?”

    金蛾妃子朱锦如道:“这是黑龙会主亲笔下的密谕。”李中元愣然道:“难道他没有死?”

    金蛾妃子朱锦如道:“照他这件手谕看来,他应该是没有死……”

    话声微微一顿,接着,客气地问道:“李大哥,你说你亲眼看见他死在别人手中,那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李中元于是把在“困龙愁”与”黑龙会主”拼斗的经过,说了出来,接着,双目一凝,沉思了一阵,道:“也许他真的没有死,在乱军之中逃出困龙愁……”

    接着,吟哦了一下,马上又问道:“他这密书的意思是什么?”

    金蛾妃子朱锦如不敢再在李中元面前弄鬼,老实地道:“他要我们停止活动,自求掩护,然后待命行事,固他语焉不详,小妹同时又收到了另外那四封信,所以非常困扰,现在李大哥你这样说来,倒真是小妹们脱离黑龙会的一个好机会,只不知李大哥你……”

    她有意追随李中元,又怕李中元看不起她,因此话到口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李中元当然明白金蛾妃子朱锦如的意思,接口道:“难得朱大姐你这样看得起小弟,咱们以后互相照应就是。”

    金蛾妃子朱锦如心地踏实,暗暗吁了一口长气,道:“但凡你李大哥有用得着小妹兄妹的地方,小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酬李大哥不念旧恶之情。”

    李中元心中一动笑道:“朱大姐快请不要这样说,小弟就有一件事情,有劳你朱大姐相助。”

    金蛾妃子朱锦如一听李中元有事请她帮忙,疑虑之念,尽扫而光,欣然道:“什么事?”

    李中元口齿微动,用传音神功向金蛾妃子朱锦如说了几句话,只见金峨妃子朱锦如连连点头,说道:“小妹一定遵命办到!”

    李中元双拳一抱,道了声:“多谢!”转身越墙而出,当他飘身越出李府高墙时,忽然发现有一道劲疾的暗器,向他身后打来。李元中闪身让过那暗器,掉头望去,只见暗角之处有一片衣角闪了—闪。

    李中元眼明手快,身形一起,便向那暗角扑去,当他扑进那暗角时,只见暗角之中,贴着墙壁站了一人,而且向他摇手示意,要他噤声。

    李中元身形一敛,定眼看去,只见那人依稀有些面善,但是却一时想不起他是什么人来,当下轻声问道:“尊驾有何见教?”

    那人答道:“李大侠不认得老身?”

    李中元一听她说话的声音,猛然想了起来,道:“你就是上次与简三姑一同到威公府的那位前辈。”那人微微一笑道:“老身叫三冬婆子,以后大侠就叫老身三冬婆子好了。”

    李中元想起三冬婆子在威公府受挫离去时所表现的态度,实是一位血性直肠子人.料想她此来,必有大事相告,当下一笑,问道:“前辈莫非有什么事相告在下?”

    三冬婆子笑了一笑,点头道:“大侠说中了……”

    接着,脸色忽然一正,又道:“不过我老婆子有一句话可要说在前面,我老婆子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可不是贪图你什么好处存心卖友,而完全是报答你们上次没有为难我老婆子的一番情意。”

    李中元正要有所表示时,三冬婆子摇手止住他发话,接着便道:“令夫人酣睡之症,并不是中了什么毒,也不是被人下了什么阴手,如果不医治,百天一到,自会清醒过来,要医治也简单得很,你只要三条五寸长以上的蚯蚓,放在瓦面上用火烧干,与通草共研为末,以人奶吞服,半个时辰之后,便可完全复生。”话声一落,忽然跃身而去。

    李中元如果要伸手阻止她,当然不成问题,可是,他能阻止她离去么?

    微微一怔之下,三冬婆子已是人影俱失。

    李中元望着三冬婆子去向,慨叹了一声,回到威公府,如言施为,简又青果然霍然而醒。

    旁边只看得郭倩霞惊愕不已地道:“李五哥,你真神,什么事情,一到你手里就迎刃而解。”

    李中元感慨地把三冬婆子暗通消息的事说了出来,接着道:“只不知他们又是属于哪一路人马?”简又青忽然接口道:“我知道,他们是属七杀岛的人。”

    简又青回复清醒以后,身子甚是虚弱,李中元怕她劳神,有许多非常想问的话,都捺住没有问她。只叫她静静的试行调息。

    可是,简又青却忍耐不住,又接上了话。

    李中元忙摇手道:“青妹,你就少操心,好好的给我休息好不好。”

    简又青坐起身子,笑道:“我没有什么,虽然虚弱一点,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郭倩霞笑道:“人家是怜爱你呢!”

    李中元笑道:“好!好!好!那么我就问你,你是怎样中了七杀岛的暗算?”

    简又青一叹道:“我遇见了三姑。”

    李中元道:“于是,你就上她的当了。”

    简又青苦笑一声。道:“起初我对她的戒备本来很严,后来她说起她的遭遇,和有意改过自新的意志,我于是非常同情她,因此松懈了戒备之心,喝了她两口茶,谁知就中了她的暗算。”

    郭倩霞笑道:“青姐,你本来最是精明,为什么老是吃亏上当?”

    简又青一笑道:“这就叫一山还比一山高,我遇见的都是比我更高的高手,所以只有连番倒霉了。”李中元道:“你们相会谈话,在什么地方?”

    简又青道:“就在东大街口,那家裁缝店里面,……那裁缝店外面看来不大,里面却有一道侧门,进入一座大宅第,如今想来,那座大宅第,可能就是七杀岛设在长安的暗桩。”

    郭倩霞摇头道:“不可能吧!她当时又没有留住你,而且让你安全回来,她把你带到他们暗桩里去岂不是自露身份。”

    简又青道:“可是我离开那宅第之后,脑子但觉一片空白,昏昏沉沉只想睡,回来之后,什么话没有说,就一睡睡到今天。”

    李中元道:“不管是不是,我去看看!”他话声一落,说走就走,人已顿失所在。

    他依言找到那家裁缝店,只见那家裁缝店生意非常好,挤满了做衣服的顾客。

    这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潆潆的光线,将暗未暗,有的地方点上了灯光,有的地方没有点灯,最是便于隐匿行踪的时候。

    李中元混在做衣服的顾客里,乘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身形一晃,便进入了那裁缝店里面。

    大家都在外面照顾生意,竟是没有一个人,他找到那道侧门,轻轻一推。侧门应手而开,甚至门内也没有看守的人。

    李中元掩身而入,跨步进了那侧门,入门是一间空房子,通过那间空房子,里面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厅堂,看那厅堂的气派,这里定是大宅第一部份,应无疑问,可是李中元搜查了一遍,除了这座厅堂之外,另外只有四间小房子,要说这就是一座大宅第,实在是一种感觉。

    不过,由这一点看来,说这里就是七杀岛设在长安的暗桩之一,倒是极为接近事实。

    可是,这时整个屋子里,为什么没有半个人影呢?这就奇怪了。

    正当李中元推测之际,只听那道侧门被人重重地推了开来,接着.便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他们手中提得有灯,李中元看那两人,年纪都只在二十左右,其中一入,口中喃喃着道:

    “手指头那么大小一点点东西,自己不小心,失落了又叫我们去找,这到哪里去找去。”

    另一个人笑着道:“叫你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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