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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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1/3页)

    绝因师太大骇,运足平生修为,又是一招“佛光普照”,意欲迫退铁镜,从二煞手中将

    独孤樵救下。

    铁镜何等样人,怎会轻易着了道儿,当下冷笑一声,但闻“叮叮”之声不绝,一一将绝

    因师太剑式化解。

    毕竟铁镜功力略胜一筹,绝因师太反被迫退三步,当下高声道:“腊娜,快追愁苦二

    煞!”

    瞿腊娜却只木愣愣的呆坐原地,对师父之当头棒喝恍若未闻。脑海中茫然一片,甚至不

    知爱她胜过亲生之母的师父转眼便有性命之忧,只自顾想陆小歪为何如此不守信用。

    绝因师太见状黯然忖道:“罢了罢了,今日贫尼以一条性命换铁镜这奸贼一命,也不算

    愧对江湖同道了!”

    忖罢剑招忽变,竟是招招辣手,自家空门大露,更不顾铁镜能一笔取她性命!

    铁镜惊道:“老贼尼!玩命么?本座可不愿陪小尼姑同归于尽!”

    口中说着话,脚下却是不乱,一边拆式应招,一边连连后退。

    如此过得三十余招,铁镜渐渐火起,当下也运足全身功力,左手一笔架开对方长剑,左

    掌倏然迫出。

    百忙之中,绝因师太也只得运掌相抗。

    一时间,笔对笔,掌对掌,竟成了个拚比内力之局!

    不到半盏茶时光,绝因师太头顶上已盘旋出一团白雾,面容呈猪肝之色。

    铁镜见对手已显不支之象,不由露出一丝儿狞笑,正欲再摧动真力将绝因师太毁于掌下,

    忽闻不远处有人“咦”了一声。

    虽只一个“咦”字,早已把铁镜吓了个魂飞魄散!

    他对那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下运足十二成真力,暴喝一声,将绝因师太震飞一丈开外,也不管对方是死是活,铁

    镜转身便逃。

    总算他见机得快,否则丧命当场,那是毫无疑问的。

    因为那发出惊咦之声的,便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侠名卓著的布袋和尚姚鹏!

    布袋和尚飞身过来,早看清眼前一幕,凭其功力自可追上铁镜并取了那厮性命,但对名

    震寰宇的一代大侠来说,当务之急却是救人。当下只对腊娜道了一声:“瞿姑娘,请替老叫

    化护法。”

    便将面色惨白如纸、嘴角上兀自挂着血丝的绝因师太扶起,双掌顶住她背心,缓缓输入

    内力。

    绝因师太虽尚未丧命,但五腑已被震离原位,布袋和尚内力之强,已算是武林绝顶之辈,

    还兀自须臾间便满头满面大汗淋漓。

    瞿腊娜似对眼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不知护法为何物,呆愣愣的坐于原地。

    她自是不知鬼灵子此时已得以脱身了。

    就是说,鬼灵子没有死。

    确切他说,鬼灵子已死过一次,但却被人给救活了。

    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大惑不解,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阎罗殿原来是这个样子,你

    们在殿里担负何职?”

    他得到的回答,是三个老者的哈哈大笑。

    鬼灵子奇道:“我陆小歪活着时虽顽皮捣蛋,却从未干过愧对良心的事,你们可……”

    未等他将话说完,早有一老者截口道:“我敢肯定这小子疯了!”

    另一老者马上道:“我说他没疯,欧阳明,你敢赌一上赌么?”

    先前发话那老者道:“赌就赌,吴输赢,这回你可输定了。”

    转头对一瘦小老者又道:“时穷富,你来给咱们做个公证如何?”

    名叫时穷富的瘦小老者淡然道:“赌注?”

    欧阳明看看吴输赢,道:“那间八卦屋我已住了三十年,倒有些不想住了。”

    吴输赢道:“咱们散人谷只有三个人,那付纯金麻将倒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时穷富道:“你们或得八卦屋或得金麻将,那老朽这做公证的得什么?”

    欧阳明大笑道:“得罚!得罚!”

    吴输赢和时穷富同时一愣,随即时穷富面露黯然之色,吴输赢则喜道:“不错,是得

    罚。”

    欧阳明道:“罚他什么了”

    吴输赢道:“咱们毗邻而居了这数十年,也不忍心罚他太重,依我之见,便罚他替咱们

    做公证罢了。”

    欧阳明道:“就这样吧,不过也太便宜他了。”

    鬼灵子却听得直若坠入十里雾中。

    观年纪,三位老者都至少在八旬开外了,除瘦小老者不善言语外,另二人均属多嘴多舌

    之辈,同样的蓝布长苍,使人觉得格外神秘。

    鬼灵子人本聪颖过人,当下撕开衣衫,见左胸上只有淡红色一道小小刀痕,便知自己已

    捡回一条性命。见吴输赢已欲朝他问话,便抢先道:“是三位前辈救了在下么?”

    吴输赢大喜道:“不是不是,但你如此问话,足见你这小鬼头没疯,是也不是?”

    未等鬼灵子开口,欧阳明早抢先道:“先前你说阎罗殿原来是这般样子,而此时你已知

    自己依然活着,那便证明你疯了,你承不承认?”

    鬼灵子虽不知八卦屋为何物,却知一副纯金麻将可算是价值连城,当下淡然一笑,道:

    “在下也不知自己是否疯了,只有在问三位的辈几个问题后方好断定,不知——”

    他故意不将话说完,欧阳明和吴输赢早连声道:“你问你问!”

    鬼灵子道:“方才这位姓吴的老前辈已言明并非救了在下性命,敢问救我陆小歪性命的

    却是何人?”

    三名老者面面相觑,过得半晌,欧阳明才道:“说不得的,我等三人已发下重誓,决不

    告诉你救你之人的姓名。”

    鬼灵子“哦”了一声,又道:“那方才各位前辈中的‘散人谷’,却不知又是……”

    吴输赢截口道:“便是此间了。此间与世外隔绝,三十年前,咱三人同时看中了这个地

    方,便造了小屋隐居于此,不再过问江湖是非,对数十年来江湖中发生之事,自是一无所知,

    但那个……那个救你性命之人却是大有来头,况且咱们三人都曾欠过他的情,所以他将你救

    活之后,就送你到咱们散人谷来了。”

    鬼灵子暗忖道,以这三人年纪尚欠人情,救我性命那人定然是前辈高人,倒是不便问其

    姓名了。

    忖罢道:“然则那位前辈救了在下性命,为何要将我送到这散人谷来?”

    吴输赢道:“你不是与人打错输了才自己将刀插入左胸的么?”

    鬼灵子奇道:“那又如何?”

    欧阳明大笑道:“什么叫‘那又如何’?哈哈,你可知这吴输赢隐居于此之前有个绰号

    叫什么吗?”

    见鬼灵子茫然摇头,欧阳明又道:“叫赌王,也就是普天下大小赌棍的祖宗。不过这回

    事,他只怕要将名字中间那‘输’字去掉了,哈哈。”

    鬼灵子道:“是那位前辈要是前辈教我赌技?”

    吴输赢道:“不许叫我前辈,那是咱们散人谷的规矩,你没见方才时穷富只说了‘老’

    和……嗯……后面又加了一个‘木’字旁和吃亏的亏手少一横那个字便受罚了么?”

    鬼灵子一愣,随即明白了方才时穷富所说的是“老朽”二字,不禁心头暗笑这散人谷规

    矩真怪,口上却恭恭敬敬地道:“是。”

    吴输赢又道:“救你性命那位的……那人不仅要我教你赌技,还要时穷富教你偷盗绝技

    和欧阳明的机关造设之术。”

    鬼灵子奇道:“偷盗绝技?哼!我小叫化虽穷,却从不干如此下流勾当!”

    那老者闻言面色陡变,却被欧阳明抢过话头道:“时兄,这小子疯了,不知时兄早年

    ‘贼王’的名头,却也怪他不得。”

    吴输赢连忙道:“陆小歪不知时兄当年‘贼王’的名头,那倒是一丝儿也不错。但若说

    他疯了,那却大不为然,只因他年纪尚幼,不知偷盗有上流下流之分,方才口出此言,时兄

    大人大量,自不会与他计较的,哈哈。”

    时穷富被他二人一吹一拍,面色方转和善,只“哼”了一声,不复多言。

    鬼灵子心头暗惊:这姓时的老者貌不惊人,早年却是“贼王”,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

    水不可斗量了。既然他三人毗邻而居数十年,其中二人一是“赌王”、一是“贼王”那快嘴

    多语的欧阳明定然也是非凡之辈……

    正思忖间,却听吴输赢又道:“欧阳兄早年也有个绰号,叫做‘赛诸葛’,他的机关造

    设之术,可算是冠绝天下的了。”

    欧阳明笑道:“你别吹捧我,咱们打赌还不算完呢。”

    转向时穷富,续道:“时兄,你看陆小歪这小子疯了么?”

    时穷富毫不犹豫地道:“既然他连学会俺盗绝技后大可劫富济贫之理也不懂,那自然

    是……”

    吴输赢连忙打断话头,道:“没疯!”

    鬼灵子见三人如此慎重,当下道:“在下疯与不疯,只有在下自己最明白,别人之言,

    那是作不得准的。”

    “你疯了么?快说!”

    “你没疯,对吗?”

    欧阳明和吴输赢同时出声。

    鬼灵子淡然一笑,缓缓道:“我陆小歪连救命之人是谁也不知晓,方才对时前辈……不

    对!对时‘贼王’又是如此不恭从这方面来说,在下确实疯了。”

    欧阳明面露大喜之色,正欲冲吴输赢奚落几句,却听鬼灵子紧接着道:“但在下此时已

    知此间名叫散人谷,站在在下面前的竟是当年声名赫赫的‘赌王’、‘贼王’和‘赛诸葛’,

    已算是在下三生有幸了,从这方面来说来,在下倒还未疯。”

    欧阳明急道:“那你倒底疯了没有?”

    鬼灵子道:“疯了一半,另一半却不疯。”

    吴输赢也急道:“凭你这么说,我与欧阳兄到底谁输谁赢?”

    鬼灵子道:“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相赌二人同时转向时穷富,又同声道:“你说。”

    时穷富看了三人一眼,才缓缓道:“没输,也没赢,你们。”

    吴输赢闻言叹道:“如此赌法其没意思!”

    欧阳明也道:“简直窝囊之极!”

    时穷富一指一丈开外的一块石壁,对鬼灵子道:“那间,你的。”

    鬼灵子奇道:“我的什么?”

    时穷富道:“居所。”

    鬼灵子一愣,忽觉手腕一紧,已被欧阳明拖将过去,到那石壁前。

    欧阳明伸手轻轻一摁右首边一小块略微凸起的石块,那石壁竟然自动缓缓侧移,露出一

    道门来。

    欧阳明道:“救你那人偶尔来住此屋,是我替他造的。”

    将鬼灵子带进屋内,轻轻一摁左首一处微凸石块,石壁又缓缓合上,竟似天造地设一般,

    丝帝看不出曾有雕琢痕迹。石屋内空荡荡的,甚至连张床都没有,鬼灵子刚欲开口寻问,却

    又闻石壁移动的轧轧之声,欧阳明闪身出屋,在石壁复将合拢的瞬间飞快地道:“左首有间

    卧事,右首有间练功室,若不能开启,你便只有睡地上了,哈哈。”

    鬼灵子甫一进屋便隐隐觉得有些古怪,但究竟古怪在何处却说不上来。

    呆立良久,方自恍然:石壁合拢之后,屋内本该漆黑一片,目不能视物才对,但两颗夜

    明珠将室内照亮得有如白昼!

    石屋并不宽敞,也就是长宽各八尺左右,但那两粒夜明珠,却足有婴儿头颅般大小!若

    非亲见,更无人会相信天下竟会有如此巨大的夜明珠。

    心头既已释然,鬼灵子少年心性,便急欲一睹欧阳明所说的卧室和练功室究竟是何模样。

    但将四周石塾细观一遍之后,鬼灵子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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