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第2/3页)

去你妈的胡大侠姚大侠,现在

    是大爷说了算!”

    独孤樵摸着火辣辣的面颊,道:“先前万人乐教我武功,动作可比你多多了,可我还是

    不会,你只是这一个动作,大约我还是学不会的。”

    裴文韶愣道:“你说什么?”

    独孤樵道:“万人乐说能挨打也是武功,他打了我很多地方,可我经不住打,所以才说

    我不会丝毫武功。现在你专打我的脸,我也是再经受不住了,所以你也教不会我武功。”

    裴文韶哭笑不得,见独孤樵双颊此时已高高肿起,果然不能再打了,当下道:“只要你

    乖乖将那封书柬背出,本大爷不再打你便是。”

    独孤樵道:“那你不教我武功啦?”

    裴文韶正欲回话,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当那不再吭声,径自闭目暗忖是何感

    觉,怎的这般古怪。

    独孤樵见裴文韶忽然闭目有言,只好木愣愣也不再问。

    少顷,裴文韶睁开眼来,只道了一声“你等着”,便朝那通道走去。

    独孤樵自然不知究里,但裴文韶却明白了那古怪的感觉是什么。

    ——此屋无窗无户,唯一的“门”便是外面那棵巨大古松被飞天神龙不知如何弄得能启

    合的一扇树干,但那扇树干合拢后的无一丝破绽,直若毫未被人作过手脚一般天衣无缝。因

    何能看清屋内物事?

    本该黑暗如阴曹地府,偏偏连独孤樵肿起的面颊也能看清!

    本该气闷难奈,立身屋中却呼吸无滞!

    光从何来?

    气从何来?

    裴文韶理应觉得古怪。但待他走到丈余外土屋通道的尽头时,心头顿即释然。

    古松中空!

    仰首上观,可见到似是黑色的细碎松叶。

    裴文韶正哑然失笑,忽见到一片拳头般大小的蓝天,自然是有风掀动松叶之故了。但就

    在这刹那间,裴文韶心头猛然一凛,再难笑出声了。

    树心中空并非天成,而是人工凿出来的。

    底部这八尺余高,直径约三尺的空洞凭人力凿出,倒也并非难事,但其上那只有碗口般

    大小的通光透气孔,飞天神龙却是如何凿出来的?

    须知这棵百年古松之高不下十丈!

    而碗口般大小的圆孔,饶是将“缩骨功”练至化境之人,也是难钻进去的。

    裴文韶自是不知,昔年太阳叟东方圣图霸武林,天下大乱之时,飞天神龙从未在江湖露

    面,便是在这棵百年古松上痛下苦功了。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凿此孔,飞天神龙

    足足花了一年多时间。至于如何凿法,那便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

    但此时裴文韶心头之骇异,决不亚于年的他们黑煞四星将身怀至宝的田归林和连城虎逼

    上绝路,飞天神龙突然现身并一举重创他和苦煞胡涂,而阴煞丘一西和笑煞莫军则当即毙命

    之时。

    大骇之下,裴文韶伸手便去推先前飞天神龙轻易启合的那扇“门”,却哪里能撼动分毫!

    僵立良久,裴文绍方冷哼一声,阴恻恻地自言自语道:“待大爷练就上古神功,第一个

    要杀的便是万人乐你这狗贼!”

    惊魂已定,裴文韶复回土屋,却见独孤樵早呼呼入睡了,陡然间不由怒气横生,一把拎

    起独孤樵,伸手便欲再让他吃一记耳光,却又在蓦然间想到会将他打废了,不能背出那封书

    柬,倒是大为不妥。当下“哼”了一声,强忍怒气,只重重将独孤樵摔在地上。

    地上辅有厚厚的枯叶,倒未有何损伤,独孤樵揉了揉双眼,翻身坐起,道:“你又要教

    我武功了么?”

    裴文韶怒道:“见你妈的大头鬼,独孤樵,你给老子听好了,大爷现在便要你背那封

    柬!”

    独孤樵道:“可你既不是胡……”

    却被裴文韶的暴喝声打断话头:“够了,别惹得大爷火起,一剑便把你宰了!”

    独孤樵连忙道:“胡乱杀人,那却不好,真的不好。”

    裴文韶哭笑不得,冷冷道:“如果本大爷觉得杀人很好玩呢?”

    独孤樵道:“那也由得你,不过嘛,纵然你杀了我,因为你不是胡大侠或姚大侠,我还

    是不能背那书柬给你听的。”

    裴文韶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很好!”

    独孤樵喜道:“既然你也说很好,那咱们便睡觉吧?”

    言罢竟真的倒地便睡了一下了!

    裴文韶见独孤樵竟愚蠢到如此程度,真恨不得真的一剑将他杀了。但转念又想,杀这般

    一个蠢人,非但于事无补,往后也不好向铁镜和万人乐交待,而他的拜兄胡醉和童超若知独

    孤樵死于我手,那姓裴的纵有千条性命,只怕也难为保住半条了。

    当下强忍怒气,思谋如何让独孤樵背出那封书柬内容来。

    良久不得计较,反觉有些困倦,只得胡乱吃些薰肉,也自睡了。

    如此一连三日,裴文韶既不“教独孤樵武功”,也未能从他口中逼出书柬内容,只随时

    怒气填胸而已。

    第四日,裴文韶忽暗忖道:这蠢东西既不吃硬的一套,便来软的骗骗他又有何妨,难说

    如此倒能奏效。

    计较已定,裴文韶强作详和之态,对独孤樵道:“独孤樵,虽然你认识胡大侠和姚大侠,

    但……”

    哪知未等他话说完,独孤樵早截口道:“你错了,我不认识胡大侠和姚大侠。”

    裴文韶愣道:“你说什么?”

    独孤樵道:“我说我不认识胡大侠和姚大侠。”

    言语间并无作伪之色,裴文韶大奇道:“你……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独孤樵道:“真的不认识。”

    裴文韶心头狂喜,暗道天助我他,这小子不但武功俱失,连记忆也丧失了,既如此,要

    骗他可就容易多了。

    当下轻叹一声,道:“你不是武林中人,不认识胡大侠和姚大侠倒也不能怪你。”

    独孤樵道:“你认识他们么?”

    裴文韶道:“那是当然,他们可都是在武林中名声赫赫的人呢?”

    “哦!”

    “胡大侠的名一个‘醉’字,号千杯不醉;姚大侠也是单名一个‘鹏’字,号布袋和

    尚。”

    “噢,原来一个叫胡醉,一个叫姚鹏,先的我还以为他们是不同姓而同名呢。”

    “实不瞒你说,我与胡醉和姚鹏交情笃厚,可惜……唉!”

    “那当然啦,你们常见面,自然就熟知了,只是,嗯,你为何必叹气?”

    “我知道你要转告他们的那封书柬非常重要,但……唉,最多半年,咱们便都要死在这

    屋里了。”

    “真的么?”

    “我去探查过,这怪屋子一处出口也没有,待咱们将屋里的东西吃光,就非得饿死不

    可。”

    “万人乐不是说他半年后还要来么?”

    “那是他骗咱们。”

    “你说他不会来?”

    “绝对不会!”

    “哦。”

    “我方才叹气,便是为此了。我死在这里倒没什么,只是你死了却大为不妥。”

    “为何我死了便大为不妥?”

    “你若死了,又有谁能传那封书柬给姚大侠或胡大侠呢?”

    “这倒真是的。”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将书柬内容告诉我,万一咱俩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便可将书

    柬再告诉胡大侠或姚大侠?”

    “这——?”

    “再说,纵若活着出去的是你,你又不认识胡大侠和姚大侠,要找他们也不容易。而我

    却熟知他们,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嗯。”

    “并且你不会武功。而我却是会的,依我看来,能活着出此屋的大概还是我。”

    “那好吧,我把书柬上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你,你可要记熟了,将来便托你也一字不漏

    地告诉胡醉和姚醉?”

    裴文韶心头狂喜,却未在面上表露出来,只连声道:“当然,当然,受人之托,忠人之

    事,这一点我是决不敢忘记的。”

    独孤樵却哪知中了愁煞圈套,当即缓缓将那封书柬背了出来。待念至最后一句“X年X月

    X日黑力铁姑谨启”之后,裴文韶早失声道:“就这些么?”

    独孤樵道:“就这些了,你可记熟了?”

    裴文韶呆坐良久,又道:“你再背一遍。”

    独孤樵又背了一遍,果然与前一遍并无丝毫差错。

    裴文韶心头之失望端的难以言表。

    书柬之内容,除田归林将性命不保之外,其它皆是愁煞裴文韶全知道的!

    他虽不知后来田归林因何奇遇得救,但他却明白,凭自己的武功,是决计不可能到雷音

    掌连城虎所葬身的那万丈绝壁下取到《阴阳**图》和上古利器的。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冒丧命之险,将这独孤樵带到此间!

    当下便想一剑将独孤樵毙了。

    抽出长剑之后,又心头一凛:铁镜、胡醉和童超等人的面容猝然间涌上脑海,只要他杀

    了独孤樵,这些人没一个会饶过他的!

    却听独孤樵道:“你拔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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