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神秘血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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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神秘血轿 (第1/3页)

    徐不凡一路疾行,还没有到达早先停轿之处的山边,远远便听到一阵激烈的呵叱打斗之声,及至近处一看,只见一个肩披紫铜色披风,手执红缨长枪,面带煞气的人,正领着一群彪形大汉,围攻血轿。

    奇怪的是应战的只有八骏之半,二老与另四人去向不明。

    另有一位拔刀相助的女子,正是上官巧云。

    对手武功不弱,都是一流好手,眼前已攻至血轿丈许之内。而上官巧云与四骏,此刻俱已疲惫不堪,可谓危在旦夕。

    铜衣人宽肩厚背,威猛剽悍,却带有三分娘娘腔,下令道:

    “上,先毁掉这顶血轿子!”

    仗着人多势众,一窝蜂似的攻上来,上官、四骏挡不住,有一支长剑已挑到轿帘,另一把斧头拦腰就砍。

    蓦在此刻,怒吼声中,徐不凡掠空飞到,一脚踢飞巨斧,有手疾探,已将长剑夺了过来。

    另一边,上官巧云却险象环生,她双手难敌四掌,在五人合力围攻下,顾此失彼,香肩上吃了一掌不算,雪白的藕臂上也被人划了一道血口子。

    徐不凡睹状大怒:弹身越过轿顶,一掌震退来人,沉声喝问道:

    “朋友们夜袭血轿,可是冲着我徐不凡而来?”

    此刻,天地二叟与另四骏,已大步而返,铜衣人眼见主客易势,难再讨得了好,连二话也没有说一句,便率众落荒而逃。当二老八骏想到追赶时,已经来不及。

    徐不凡道:

    “这是怎么回事?”

    八骏中的老五说道:

    “公子去后,久久未见返转,二老及四位大哥放心不下,怕少主被褚鹏飞的兵马困住,故而赶往驰援,岂知二老前脚一走,那一群家伙便摸了上来,显然窥伺已久。”

    “可知他们的路数?”

    “那个穿紫铜色披风的人自称铜衣使者。”

    “没有报出门派字号?”

    “他不肯说。”

    “你有没有发现,那铜衣使者说话的声音,有点娘娘腔?”

    “他们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尖声细语,甚是柔弱。”

    “难道是大内锦衣卫?”

    “不可能,锦衣卫旌旗招展,华服耀眼,一向明来明往,不会这样鬼鬼祟祟。”

    “管他是谁,反正要来的躲不过,咱们赶快离开此地,换一个地方过夜,被总兵府的大军围起来可是天大的麻烦。”

    将褚鹏飞的人头处理完毕,放上轿顶,正准备起身离去,徐不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

    “咦,上官姑娘呢?”

    八骏老五道:

    “幸亏上官姑娘鼎力相助,不然,我们四个人很难挡住他们的疯狂攻势,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天叟丁威朝黑暗中一指,道:

    “少主,上官姑娘牵着马,朝归化城方向去了。”

    徐不凡一言不发,拔腿就追,追出百十来丈,在暮色苍茫中,上官巧云正踉跄而行,她的马一跛一跛的,很可能也在混战中受了伤。

    “巧云,巧云!”

    徐不凡边喊边追,上官巧云却头也不肯回一下,徐不凡追到她面前时,她绕过去,仍自继续前行,徐不凡再追上去,道:

    “巧云,你怎么了,在跟我呕气?”

    上官巧云樱唇一撇,道:

    “我哪里敢,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最好是自己离开,免得人家下逐客令。”

    徐不凡拉住马,堵住人,道:

    “巧云,别孩子气,我可没有说过不欢迎你的话,事实上你拔刀相助,我感激都来不及,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不及时疗治,说不定会恶化的。”

    见她的肩头肿起一块,手臂上的伤口入肉三分,仍自流血不止,连忙叫她服下一粒丹药,在伤口上洒下一些药粉。

    上官巧云的气还没有消,撅着小嘴,没好气的道:

    “你骗人,既然不讨厌我,为什么在商都饭庄时要甩掉我?”

    “巧云,别误会,我那样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

    “我……我从小就跟人家订亲了。”

    “我知道,七年前你就曾经对我说过,她叫常小琬,对不对?你也未免太古板了,我们交往,又不一定非要结婚不可,再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我是不会计较名份的,何况,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变化,也许不必再考虑这些了。”

    “有何变化?”

    “你的死讯传出后,常小琬万分伤痛,拿起剪刀毁了自己的容貌后,便独自离家出走了。”

    这事恍如晴天霹雳,徐不凡大吃一惊,道: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路过常家拜访时,常小琬的娘亲口告诉我的。”

    “小琬现在何处?”

    “有人说削发为尼,有人说已投河自尽。”

    “离家后,她一直没有回去?”

    “如果回去,怎会有自尽的传言。”

    常小琬是他的儿时游伴,又是他未过门的媳妇,每当常恒甫夫妇带着女儿来到归化,他们便聚在一起,形影不离,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巳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徐不凡顿觉万念俱灰,痛如刀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颗心,在一个劲的下沉、下沉、下沉……

    上官巧云看在眼中,痛在心中,紧握着他的双手,含情脉脉的道:

    “不凡,人死不能复生,不要这样嘛,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我也真想痛哭一场。”

    徐不凡仰首望天,作了一个深呼吸,藉以抒散一下胸中的闷气,故意将话岔开,道;

    “巧云,现在觉得好些了吧厂

    上官巧云只顾关心徐不凡,忘了自己,经他这么一问,这才注意到,伤口业已愈合,肩头肿痛全消,暗暗运气一周天,内力竟也全部恢复,不由惊喜不迭地道:

    “不凡,你这是什么药,好灵好灵啊。”

    “是吕洞宾的仙药。”

    “什么?你见过吕洞宾!”

    “你知道,我曾经死过一次,被阎罗王驱逐后,在彩虹桥下曾与吕仙翁有一面之缘。”

    下艺真是太好了,难怪你能在一招之内便取下马镇远的首级,原来有这么一段奇遇,快看看我的马怎么了,它的脚好像也受了伤。”

    徐不凡细一审视,果见右前腿一道刀痕,上点药,很快就不碍事了,道:

    “巧云,我们今夜要露宿荒郊野外,我要你进城去投店,该不会再说我是故意甩掉你吧?”

    上官巧云忸怩着道:

    “哎呀,人家那是说气话,你还提它干什么,我听你的话去投店就是。”

    当即翻身上了马背,徐不凡轻轻一拍,马便放蹄狂奔而去。

    徐不凡取出血债册,就着月光,翻阅了一下,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奔。

    忽见远处火光冲天,归化城的兵马正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急忙绕道远离现场。

    上官巧云找不到血轿,归化城的大军找刁;到血轿,第二天的下午,血轿却准时出现在固阳县东十里处。

    徐不凡端坐轿中,侧头竖耳,似在倾听远处传来的信息,少顷,正容说道:

    “丁威、毛奇,前面有情况,辛苦你们一趟。”

    二叟急忙奔到轿前,齐声说道:

    “请少主示下。”

    “石娘传来消息,有两批人正在哈尔纳拉处聚会密商,天木判断,血帖一现,必作鸟兽散,你们去给我捉回来,这样更可以座实哈尔纳拉的罪,叫他无可抵赖。”

    天叟丁威道:

    “这两批人是何来路?”

    “一批乃鞑靼番人,一批来自中原,你们专门对付中原人,

    鞑子由天木、石娘负责。记住,要活捉。”

    “是,少主!”

    二叟齐声应命,立如旋风而去,徐不凡看看天色,交代八骏歇一下,一刻之后,才由另四骏抬轿上路。

    固阳乃番属部落聚集之地,哈尔纳拉原为部落酋长,归顺天朝后,封为县令,仍居原址,当血轿抬进他小皇宫似的居所,插在门楣上的香火头刚刚燃尽,徐不凡步下血轿时,发现哈尔纳拉及其下属,皆已走避一空。

    八骏之首说道:

    “公子,属下早就说过,提前通知,有害无利,不是对手及早准备,增加困难,就是逃之天天,徒劳往返。”

    徐不凡笑道:

    “放心,他跑不了!”

    他真的没跑掉,徐不凡料事如神,余音尚在耳朵里转,哈尔纳拉已被石娘押回来。

    哈尔纳拉战战兢兢,畏畏缩缩,一颗光秃秃的脑袋,恨不能缩进脖子里,扑通一声跪下去,磕头如捣蒜,低声下气的道:

    “徐公子饶命!徐公子饶命!”

    徐不凡冷哼一声,道: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小的对天朝一向忠心不二,我没有罪,没有罪。”

    “没有罪为什么要潜逃?”

    “那是因为你的名头太响亮,接到血帖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命。”

    “这是狡辩,我问你,既已归顺我朝,就当安份守己的当你的县太爷,为何还要与鞑子眉来眼去?”

    “小的与鞑子毫无关系,我说的全是实话。”

    “哼,你的嘴里还会有实话,莫非连当年巴尔勒进贡的事,也否认是你牵的线?”

    “线是我牵的,鞑靼王肯进贡我朝,这是一件好事。”

    徐不凡脸一沉,道:

    “好事的后面,却包藏着坏点子,你说,巴尔勒的贡品,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假货?为何不直接送北京,而要怂恿先父代转?你到底收了巴尔勒的多少好处?”

    “天地良心,我没有收巴尔勒的一文钱。”

    “我调查的清清楚楚,巴尔勒送你黄金百两,锦缎十匹,外加三个花不楞登的大姑娘,要不要我将这三个小老婆的名字报出来?”

    “巴尔勒是送了我三个女人,但与进贡之事无关。”

    “那么,今天下午,你与巴尔勒法王的人,及内地来的奸细,所进行的秘密会谈,又作何解释?”

    “这是欲加之罪,本县未会见任何人。”

    哈尔纳拉死鸭子,硬嘴巴,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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