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神秘血轿

    第 三 章 神秘血轿 (第2/3页)

吐实,他那里想到,徐不凡早有巧妙安排,举臂作了一个手势,大门外马上押进一个红衣喇嘛来。

    徐不凡一见押解的人是钟雪娥,先是一怔,但见高天木也随后跟进来,立时了然,心知必系被蒙面女抢了先,爽朗地一笑,道:

    “钟姑娘倒是挺热心的。”

    钟雪娥绿纱蒙面,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又娇又冷的道:

    “客气了,想向你徐公子讨碗饭吃,不得不全力以赴。”

    哈尔纳拉眼见人已带到,纵有莲花妙舌。也洗不清他的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脚底一抹油,拔腿就逃。

    “哪里跑?”

    哈尔纳拉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自己也晓得逃不出徐不凡的手掌心,喝声中,声到!人到!哈尔纳拉的人头业已落地,狂奔的身子仍然止不住,又冲出三四步,与刚刚被二叟捉回来的人撞个满怀才倒下去。

    被二叟捉回之人,头戴黑帽,足履长靴,一身黑色紧身衣,与铜衣使者的手下一般无二,先撞上死人,触了一身霉气,正自懊悔间,忽然瞧见了钟雪娥,立又转忧为喜,脱口就说:

    “公主,你来的正好,快……”

    快怎么样还没有说出口,钟雪娥玉指一弹,噗!那黑衣人仅仅留下半声闷哼,已自双手捧心而亡。:

    这事来的太突然,大家都惊呆丁,徐不凡、王石娘、高天木、乃至二老八骏,都是大行家,钟雪娥单凭指尖上发出去的劲力,便能在五步之外取人性命,其内力之精纯深厚,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更何况,这是数百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功的‘穿心指’,更令人莫测高深。

    徐不凡跨前三步,暗提足一掌真力,道:

    “钟姑娘,这是‘穿心指’,对不对?”

    “算你有见识。”

    “你与黑衣人是一伙的?”

    “伙有很多种,何必去钻牛角尖。”

    “但是,善恶不能不分,敌友不能不明。”

    “天下没有绝对的善恶,也没有绝对的敌友。”

    “就像你杀害自己的伙伴一样?”

    “杀他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你为什么不说,是怕徐某从他口中得到供词?”

    “你是误指本姑娘杀人灭口。”

    “难道不是吗?”

    “徐不凡,你错了,我杀他固然也是为了灭口,却不是你想像的那一种,而是怕他影响了我们的合作。”

    “我们合作?”

    “我一直在卖消息卖证物给倚;,这不是合作吗?”

    “可是,价钱太低,不像是生意人,我怀疑你另有目的。”

    “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薄利多销,多卖就可以多赚,我不想一下子就把顾客吓跑了。”

    钟雪娥心思细密,词锋锐利,说来头头是道,语蕴玄机,大家皆全神贯注,仔细品尝着她的弦外之音。

    徐不凡道:

    “在商言商,钟姑娘,我想向你买几个消息。”

    “什么消息?”

    “你是谁?”

    “钟雪娥。”

    “是真的?”

    “姓名只是一个符号,真实的人才重要。”

    “第二个问题,你们究竟是何门何派的?或者说你们的后-台靠山是谁?目的何在?”

    “抱歉,行有行规,我的规矩是,只主动的卖消息给别人,不接受别人主动来买,你不妨耐心的等着,将来有一天我也许会卖给你,再见!”

    单手一推,顺势再加一指。那红衣喇嘛也死在“穿心指”下。

    钟雪娥莲步轻移,头也不回的走了,晚风过处,单薄的衣裳全部贴在肉上,胸高臀圆,曲线玲珑,好一副诱人的身段。

    徐不凡道:

    “钟雪娥,你好毒辣的手段,怎么连这个鞑子喇嘛也杀了?”

    “相同的理由,为了保护我自己,为了我们合作做买卖。”

    “这个喇嘛跟你也有关系?”

    “应该说巴尔勒手下的喇嘛,全部与我们有关系。”

    “你能否说详细点?”

    “全告诉你,我还卖什么?”

    徐不凡取出一锭金元宝,抖手掷出,道:

    “接着,这是你应得的酬劳。”

    钟雪娥探手捞住,道:

    “不谢!”未再吐露一言半语,径自出门而去。

    王石娘、高天木上前说道:

    “主人,我们追下去?”

    徐不凡道:

    “好,但不可以让她发现,尤其不要低估了她。”

    高天木、王石娘领命自去,徐不凡将哈尔纳拉的骷髅料理好,也离开固阳,继续西行。

    XXX

    狼山,在鞑子的心目中是圣地,因为山上有一座远近驰名的喇嘛庙,喇嘛庙的主持巴尔勒,又是鞑靼的法王,益发引人注目。

    鞑子崇奉喇嘛,其来有自,蒙元八主中土,王妃尚且不敢与喇嘛争道,被殴亦只有含恨忍辱,蒙古皇帝甚至颁下皇诏:

    “殴僧者断手,辱僧者截舌。”

    元亡后,残部北荡,仍沿旧习,喇嘛庙不单是他们精神心灵的庇护所,也是金钱财富的具体表现,建构之宏伟壮丽,内地的寺庙,实难望其项背。

    这日,狼山的喇嘛庙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顶血红的轿子,直抬进庙门内十丈之外才停下来。

    立有一位知客僧上来说道:

    “诸位施主是要参禅?还是进香?”

    徐不凡步下血轿,道:

    “是找人。”

    “找谁?”

    “巴尔勒法王。”

    知客僧从徐不凡手中接过—张拜帖,打开一看,面部立现惊惶之色,单掌一竖,道:

    “徐施主请稍候,容小僧去通禀。”

    少时,知客僧匆匆而返,道了一声:

    “请!”兀自向前走去。

    徐不凡交代八骏守着血轿,与二老跟着知客僧走去。

    过铜塔、绕金炉、上玉阶;踏着一条铺满波斯地毯的回廊,来到一座偏殿前。

    偏殿前早有三个人迎了出来,为首之人,二十出头年纪,僧袍之上镶有金边,右面是一个贵族打扮的年轻人,左面赫然竟是身怀妖术的钟玉郎。

    徐不凡不由一怔,道:

    “钟兄,天下真是太小了,想不到这么快就会重逢。”

    钟玉郎嘿嘿干笑两声,道:

    “好说好说,钟某凉快够了,出来热热身子。”

    徐不凡的眸光,从另二人脸上一扫而过,道:

    “这两位是谁?可否请钟兄代为引介?”

    钟玉郎指着中间的红衣喇嘛道:

    “这位是巴尔勒法王的三弟子巴敦夫,那位是鞑靼的二太子呼杜拉。”

    徐不凡向二人深施一礼,以示敬意,钟玉郎又道:

    “徐兄今天怎么一改常态,未见血旗、血帖,便贸然现身?”

    “徐某今天是来拜山,不是寻仇。”

    巴敦夫头一扬,道:

    “不敢,请问徐施主有何见教?”

    “可否请巴尔勒法王一见?”

    “家师不在寺中。”

    “到哪儿去了?”

    “远赴内地化缘,有什么事跟本座说也是一样。”

    “关于进贡的事,阁下可知内情?”

    “略知一二。”,

    “那么,我想知道,贡品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连体蛤蚧化石玉佩,可医百病,能怯百毒,是我们的国宝,进贡的本身,意在讨好天朝,没有人会用假东西来找麻烦,这个道理相信任何人都想得通。”

    这话确在情理之中,徐不凡频频点头称是,道: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交给先父的东西,的确是真的?”

    “绝对错不了。”

    “令师何时返寺?”

    “慢则一年,快则半载。”

    “如此,在下就不等了,请转告法王,亦请二太子代为上复额森王,珍惜多年采艰辛建立的友谊,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凡事务请三思而后行,勿作亲痛仇快的傻事。”

    抱拳环施一礼,本欲就此告退,巴敦夫脸色陡地一沉,道:

    “慢着,有一笔账我们应该算清楚。”

    徐不凡与二老换了一个眼色,硬将扭转的势子收回来,笑道:

    “你我素昧平生,不会有什么帐吧?”

    “在固阳县,哈尔纳拉的官邸,我们死了一个喇嘛,谁干的?”

    “是……这……”

    徐不凡本想实话实说,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钟雪娥连杀二人,似乎确有非比寻常的因由,所以中途打住,未敢道出实情。

    巴敦夫的脸色更难看,面部笼上一抹杀机,道:

    “你做贼心虚,不敢承认?”

    喇嘛的死是事实,又不能将钟雪娥招出来,只好自己一肩扛下来,道:

    “那喇嘛出言无状,是我一怒之下失手打死的。”

    巴敦夫两道冷厉的眸光死盯着徐不凡,道:

    “徐不凡,杀人偿命,这是你的规矩,也是天下人的公理,你怎么说?”

    地叟毛奇踏上三步,怒冲冲的道:

    “巴敦夫,那个喇嘛与中原来的奸细,和哈尔纳拉开秘密会议,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谓死有余辜,你要是想索仇,就冲着我老人家来好了。”

    气提丹田,功行双臂,已作好应战的准备。

    钟玉郎在一旁猛敲边鼓:

    “老巴,别跟他罗哩八嗦,杀人偿命,是天公地道的事,况徐不凡乃钦命要犯,杀了他就等于报效天朝,何乐而不为。”

    巴敦夫道:

    “公子既然如此吩咐,本座遵命就是。”,

    双手猛然向前一指,射出两个火球,徐不凡睹状大骇,道:

    “是妖术!”

    拉着二老向后退,乍然砰!砰!两声爆响,火球化开,在地上轰出两个大坑,溅了三人一身土。

    徐不凡道:

    “你们快去护轿,必要的时候放手去干就是。”

    天叟丁威道: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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