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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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九峰一身武学功力虽为青龙帮一流高手,在江湖上可能少有敌手,但与肖小侠和差太远,何况肖小侠出手奇快,招式深奥又处处把握着以静制动要诀,一动就抢制了先机,就这一点,仇九峰已落了败着、如何能是敌手,如何能讨得了好处?

    仇九峰满以为这样后退,再横跨八尺的迅捷避击,定然出于肖小侠意外而无法追击。岂料小侠的武功身手已至神化境界,他刚飘身暴退,小侠已跟踪补上,他再横跨八尺,小侠身形未落.足未沾地,半空里一旋身,方向已变,宛似一口巨鸟,依然是如影附形。跟踪扑到!

    小侠是存心要显露绝艺。只见白光金芒闪处,手中扇招已变,竟施展出师门万物归宗扇招中,最精绝的一招“万大汇集”,一片白光,万道金芒宛若遮天盖地,密密的笼罩仇九峰的全身,打百会,点心经,扎眉心,刺双睛,天突,天突,左右肩井,这齐胸以上所有要穴均在白光金芒点刺笼罩之下,使人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招式,玉扇将点向何处?

    仇九峰在再度惊恐惶骇之下,已是手足无措,面如死灰!

    缕蚁尚且贪生,人岂不惜命!尽管仇九峰是成名江湖多年的人物,一身武学功力极高,平素颇极自负,在这种生死系于顷刻,发发可危情况下,又怎会例外不贪生惜命。况且以仇九峰的为人习性,焉有那种正派中人视死如归,豪气干云的精神!

    故仇九峰在极度惊恐惶骇之下,虽然贪生惜命,却又无法跪地求饶,明知对方这种招式,太过深奥玄妙无从躲避封挡,但也不能螟目待毙!猛地一咬钢牙,眼睛一闭,运集毕生功力,贯注右臂,力透剑身,猛地扬剑拼命往上一撩.也不管它是否有效,且封挡一招再说!寒光一闪,陡闻“锵哪!”“唉睦!”连声响处,手中长剑已被震断,虎口一阵剧疼。鲜血泪泪直流,整条右臂连着半边身子,都被震得发了麻!长剑已被震断.持着的半截断剑也未能把持得住,脱手飞去!

    仇九峰心中明白,今天性命是完定了,除非对方手下留情,或有奇迹出现,决难逃死劫!

    就在这干钧一发,仇九峰命危在旦夕之际;陡闻一连串的喝叱暴吼声中,—二十件暗器划着破空锐风电射向肖小侠周身,左,右,后三面打到,同时风声讽讽中数条人影掠空扑面而至。

    肖小侠这时本来可先毙仇九峰于玉扇之下,然后再闪避袭来的暗器和这扑攻而来的数人,但他毕竟心存仁厚,加以他又实不愿与青龙帮结仇,想拢络青龙帮以为他日正邪争斗时的臂助、因此不但没有击毙仇九峰,且连伤也没有伤他,就借机晃身跃开.放生了仇九峰—命!

    肖小侠飘身跃开丈外,星目一扫,除了先前受伤的二人,这时正盘坐地上运功疗伤未动外,其余的十二人都已掠身扑出。

    只见—个年约五十来岁,胖胖身材的老头子。双目精光暴射的望着肖小侠“嘿嘿”一声冷笑道:“小侠武功的确高深,不过像小侠这点年纪,出手招式手段未免有点太过毒辣!”

    肖小侠冷冷说道:“尊驾何人,竟敢如此血口喷人,妄说小生手段毒辣,难道小生伤了贵帮仇堂主不成,不然这‘毒辣’二字如何解释,尚请尊驾还我一个明白!”

    胖老头子又是嘿嘿一声冷笑道:“小侠这话未免太过欺人,以小侠刚才这种出手招式,分明欲置仇堂主于死命,若不是老夫等抢救得快,这时仇堂主恐巳尸横当地了,这种情形众人所见,小侠何必善言掩饰,要老夫明白指出。”

    说到这里,胖老头鼻孔一声轻“哼!”说道:“老夫张胜,承江湖朋友抬爱,送于老夫一个‘铁掌震辽东’的外号,现为青龙帮黄龙堂香主之职,小侠何人门下,尚望见告!”

    肖小侠听这张胜说话,硬指他存心毒辣要毙杀仇九峰,心中不禁微泛怒意,朗声哈哈一笑道:“张香主这话未免有点太过偏见,小生若是存心要毙杀仇九峰,别说是一个仇九峰,就是二个,恐怕也早已魂归地府去了,何用等到张香主等各位出手抢救,小生只不过是想惩戒这恶贼,才故意如此罢了。”

    小侠说到这里,忽地脸色一正,说道:“小生师出何门,恩师已归隐多年,不愿为外人知,请恕小生未便相告!”

    张胜又是一声冷哼,嘿嘿笑道:“令师高人,小侠既不肯说,老夫当不便勉强小侠说出!”说着,忽地脸色一变,怒声说道:“照小侠话中意思,老夫等这些人皆不在小侠的眼下了!”

    肖小侠这时心中早已暗自盘算了一遍,知道今天这场事,要想善了,绝不可能,非分出胜败强弱不会了结,但对方人多,若一个一个的缠斗下去,虽是不惧,实在麻烦,也太费手脚,何不同在大茅山斗黑风帮人一样,干脆让他们一齐动手,看他们岂能奈我何?免得他们不服,纠缠不休!

    想到这里,小侠便微微一笑道:“岂敢!小生怎敢那么狂傲,不过小生为快点了结这场纠纷,倒愿凭手中一柄玉扇,陪各位堂主、香主走上百招,斗胆领教各位绝学!”

    小侠这话一出口,众人心中都不禁暗道:“你这小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功力再高再深,武学再玄再奥,你只有一个人,我们这多人,除了两位受伤的香主,现在正在运功疗伤还不能动手外,尚有十二人,一个一个的比斗下去,就是不能伤你,也得把你活活的累死!”

    张胜觉得小侠口气狂傲过甚,忽地一瞪双目,精光暴射,望着小侠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说了不算、只要你能接得下我们每人五十招,老夫担保,尹香主的事从今天起就算完,以后永远不找你的麻烦,不向你寻仇!”

    肖小侠朗声笑道:“张香主的话小生自当遵命,不过每人五十招化费时间太多,以小生意思,还不如各位联手齐上,以两百招为限好了。”

    肖小侠这话一出,青龙帮诸人均不禁神色突变,怒容满面!即连对他印象最好的天台双怪申氏兄弟和飞天蜈蚣汤德全,也都不禁为之勃然怒视!

    就在这众人神色突变,勃然含怒欲发之际,忽听霹虏剑仇九蜂一声吼喝道:“各位香主,这小子留他不得,今天必须把他毁掉,不然从今后我等在江湖上使无立足之地了!”

    他手中长剑已被小侠震断脱手,正巧受伤的两位香主中有一人也使的是长剑,于是他便借了过来,虽然并不十分称手,却也可用。

    话声一落,人已当先扑出,左手剑诀一领,身随剑走,剑推千层浪,一招“霹虏剑满天”,剑化一片寒气森森的光幕,笼罩肖小侠胸前“天突”“玻玑”,“华盖”,左右“肩井”五大穴,刺扎攻到,威势的确惊人!其他十二人,一见仇九锋已经出手,立即纷纷出手,团团将小侠围困核心,十二般兵刃分自四面八方猛向小侠前后左右攻到!

    只听得小侠陡然一声长啸,声如龙吟,响彻长空,历久不绝,嗡嗡震耳!啸声中,小侠已展开身形,手中玉扇化着一片白光,夹着万道金芒护住身形,在十三般兵刃中穿梭疾走!

    只见他儒衫飘飘,身形飘忽,如飞蝶穿花,忽东忽西,忽南倏北,若巨鸟腾空,忽高忽低,分光穿影,神出鬼没!不仅是玄,而且妙极!岂只是奇,而且神透!其身形飘忽迅捷,简直无与伦比!

    晃眼五十多招,众人攻招越来越疾,格式也越过越狠!虽是如此,仍是不能沾着小侠一片衣角,有的眼看一招就要打实,不知怎的,突觉人影一闪,眼睛一花,招式竟然走空,失去小侠踪迹!

    因为小侠不愿与青龙帮结仇,心存顾忌,所以只在十三件兵刃中,仗着苍虚漂渺步法,与分光穿影绝技,闪招避招,既不敢施展神功,恐怕众人被神功反震受伤,更不敢施展扇招,扇招威力太大,恐众人招架不住,不死必受重伤!今天如再伤了青龙帮中人,则怨仇越结越深,以后也就更难说话!

    转瞬又是五十多招过去,这种光挨打而不还招,任何高手也会感到吃不消,况且围攻他的又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威力招式岂同等闲!

    这时,肖小侠已经渐渐感到不耐,真力也渐感不支,心中不禁烦躁,口中陡又发出一声长啸,运真力,奋神勇,继续支持,但仍然不曾施展绝学,出招还攻!

    这样又支持了四五十招,小侠额上已见汗粒,真气也已消耗过甚,这时如想施展绝学还手,必能马上击毙数人,但师傅万物归宗扇招威力虽大,全凭本身真力施展,若本身真力不济,扇招施展出来,格式虽然神奇,威力必然逊色!且真力所剩有限,一施展扇招,真力更必不济,那时虽能毙敌数人,自己亦必脱力不支、结果毙命敌手!

    也是肖小侠临敌经验缺乏,一念仁厚,对青龙帮高手估计太低,才落得如此,否则一上来就施展绝学,击伤数人,减除一部分压力,何致如此?

    眼看着肖小侠身形已渐显缓慢,而青龙帮众人却是越斗越狠,并且全都施展出了看家的本领,精艺绝学!

    肖小侠这时已是气喘吁吁,浑身均已汗湿,知道危机已迫燃眉!若再强支下去,势必横尸当场,正想咬牙运足真气,不顾一切后果,施展扇招绝学,出手毙敌数名,然后再运足剩余真力,施展上乘轻功身法逃走!

    正在这干钧一发之际,陡闻有人一声大喊:“各位香主,请赶快停手!”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喊声末毕,肖小侠手中玉扇已展开绝学,只听得惨叫厉吼连声,已有三人倒地,二人负伤,跃身暴退出去!

    肖小侠这时也因真力消耗过甚,只觉得胸口一阵血气翻涌,喉头一热,已无法控制得住,“硅!”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眼睛一黑,便也昏倒了下去。

    这时其余诸人闻得喊声,均已各自收招飘身退出丈外,面现诧异之色,十多道目光,齐向这喊声发出的地方望去。发声喊叫各人停手这人非别,乃是金陵城中来福客店店主伏虎金刚马玉山。

    霹虏剑仇九峰一眼瞥见肖小侠脱力昏例地上,心底恶念一动.倏地掠身扑向肖小侠躺身处,手中长剑一举,就向肖小侠劈下。

    马玉山心中大吃一惊,忙喊道:“仇堂主,不可下手!”

    仇九峰闻言不禁一怔,就在他这一怔之时,马玉山身形已疾飘风闪电般扑到,身在半途反手一挥,肩上长剑己掣在手中,身形落地,右手长剑一招“横架金梁”,架着仇九峰要劈下的长剑。

    仇九峰身为青龙帮黄龙堂堂主,身份极高,地位超然,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顶撞于他?马玉山只不过是青龙帮金陵城来福客店店主,论地位也不过与香主地位相若,竟然敢出剑拦架他的长剑,心中不禁大怒!

    只见仇九峰双目一瞪,精芒暴射,逼视着马玉山怒喝道:“马玉山,你要怎样,敢大胆拦架本堂堂主长剑,你是不是忘却了本帮以下犯上的帮规?”

    马玉山为人刚直正派,对仇九峰的为人素极不满,闻言不禁心念一动,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冷冷反问道:“这以下犯上罪名,在帮规中应受何种处分,尚望仇堂主明白告我,这里事情一了,我愿随仇堂主回到本帮总坛,亲到总坛刑堂领责!”

    仇九峰一声冷笑,厉声说道:“这以下犯上罪名,属本帮帮规第九条,凡犯本条者,视其情节轻重论处,轻者挖一目以示惩戒,重者则挖双目,再重者处死!”

    马玉山冷笑道:“若本帮弟子,对身怀本帮极尊之物之人,如本帮青龙玉令符等类之物的人而施以毒手时,按帮规应如何处置?仇堂主知否?”

    仇九峰闻言一怔!问道:“马店主,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玉山道:“仇堂主且别问是什么意思,请先答复属下。”

    仇九峰脱口答道:“犯此条者,如同不敬帮主,藐视帮规,形如叛帮,按帮规立刻处死!”

    马玉山突然面色一正,沉声问道:“仇堂主可认识本帮青龙玉令符?”

    这时除了刚才受伤倒地的三人已经服药,正盘膝肤坐地上疗伤外,其余诸人均已来到仇、马二人身旁站立,闻听马玉山问这些话,众人均觉得诧异非常,不知道这马玉山在金陵城中,怎会来到这里,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为什么甘冒以下犯上的罪名,出剑拦架仇九峰的长剑!

    仇九峰微微一征,随又点头答道:“认识。”

    也就在这时,葛闻有人一声惊呼:“青龙玉令符。”

    原来这些香主中有一姓彦名冲的香主,外号飞云刀,年约三十多岁,一身武功颇高,一套飞云刀法极具威力火候,功力与五毒掌尹华在伯仲之间。

    这彦冲乃白龙堂下香主,为人情明干练异常,足智多谋,料事如神,因此青龙帮中人又送了他一个外号“智囊”,深得白龙堂堂主消遥秀士雷道生之器重,差不多的事儿都与他相商,倚为膀臂。

    彦冲深知马玉山为人刚直正派,平常私交亦颇厚,见他如此,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于是他便低头寻思猜测!葛然,他忽地一眼瞥见了肖小侠儒服的腰带上,系着一块与本帮青龙玉令符相似的青色玉佩,连忙仔细定睛一看,不是青龙玉令符又是什么,于是便不由得脱口惊呼了出来,众人闻听这一声惊呼,都不由得转目注视彦冲,彦冲用手向肖小侠腰间一指,众人随着彦冲的手指处仔细一看,均不禁脱口一声惊呼:“咳!”

    众人都知道青龙玉令符乃青龙帮历代相传之宝,只有一块,帮中徒众见到这块玉令符如见帮主一样,一切都得顺从,俯首听令,不得违抗!否则便叛帮论罪。

    这块唯一的玉今符,青龙帮所有徒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帮主因深爱义女何云风,从小便赐给了何云风佩在身上。

    只是使众人感觉奇怪的是,这玉令符怎会又到了肖小侠身上?实在使人难以猜透,因此众人都不禁望着这块青龙玉令符出神,发怔!

    马玉山望着仇九蜂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仇堂主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竟敢大胆出剑拦架堂主的剑了吧!”

    仇九峰默默的收起了长剑,将剑归还另一香主。陡然仇九峰双眼忽地暴射凶光,猛一弯腰,伸手就向肖小侠腰间的青龙玉令符抓去,天台双怪首先发觉,见状大惊,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双掌齐推,口中一声暴喝道:“你敢!”

    两股寒气逼人的劲风,直向仇九峰接到.同时伏虎金刚马玉山口中一声怒喝,右手一伸,食中二指直向他肩井穴点到,飞天蜈蚣汤德全也是一声怒喝,身形一晃,已掠身向他扑到,其他众人也均怒形于色。

    仇九峰一看苗头不对,知道这一来已犯了众怒,如不趁机及时遁走,亦无面目返回青龙帮。心中念头如电光石火一闪而过,赶紧猛地缩身,飘身暴退一丈五六,一声冷哼!说道:“青龙帮从此算没有我霹虏剑这号人物,咱们今天这笔帐,是青山水在,绿水长存,后会有期!”说罢,掠起身形,接连几个纵跃,已远去二三十丈,急掠而去!

    众人望着仇九峰的背影,都不禁摇摇头,感慨的叹了口气!

    马玉山嘿嘿冷笑了一声,便弯腰伸手探了探肖小侠的胸口和鼻息,皱着双眉道:“肖小侠是真力施用过度,脱力昏原,哪位有治伤灵药请拿出一粒给小侠服用。”说罢,双目望着天台双怪。

    原来天台双怪自炼有一种治伤灵药,名为寒冰丸,平常珍逾性命,马玉山知道,但不好明讨,乃才目视双怪,意欲双怪自动拿出来。

    双怪对小侠印象本来颇佳,何况小侠又身系青龙玉令符,见状已知其意,怎会不肯,大怪申昌忙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打开瓶塞,众人立觉情香扑鼻。

    大怪倒出一粒寒冰九递给马玉山说道:“这是我弟兄自己炼制的寒冰丸,不知道有没有效,且给他服下再说罢!”

    马玉山接过寒冰丸,伸手捏开肖小侠牙关,纳入口中,便扶起肖小侠的身子,将掌心按在肖小快的命门穴上运起功力,立时便有一股热力,缓缓透入肖小侠体内。

    这时众人虽有一肚子关于这青龙玉令符的疑团想问问马玉山,可是马玉山正在运功替小侠疗伤,只有默立—旁,默注小侠。

    俄倾,小侠苍白的面孔已现红润,慢慢地睁开一双星目,望了环立的众人一眼,心中一惊,猛地一跃而起,马玉山连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臂,说道:“小侠,你真力未复,现在尚还不能妄用真力,请先行运功调息,稍安毋躁,一切等会儿再说!”

    肖小侠也觉得浑身疲软之极,刚才—跃,竟觉得周身酸软异常,不禁眉头一皱,问道:“阁下是谁,怎会为小生疗伤?”

    马玉山说道:“小便暂请别问,尽管放心运功调息,恢复真力要紧,我是谁,等会儿定当详细告知,并还有紧急事情相告!”

    肖小侠闻听,便点了点头道:“好!多谢你替我疗伤!等我运功调息完毕再说吧。”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倒出“颗“百转大还丹”纳入口中,静坐地上运功调息。

    这时,众人才得有暇向马玉山询问,心中对青龙玉令符的疑团。马玉山就把所知一切,向众人一说,众人这才明白,青龙玉令符会系在肖小侠身上的原因!

    马玉山将详情告知众人后,便转身向五毒掌尹华皱眉说道:“尹香主这次纠众私自下山向小侠寻仇,未经凛报帮主,违反帮规,这事恐怕不大好处理呢。”

    五毒掌尹华闻言不禁一呆、道:“这怎么办呢?”

    飞天蜈蚣场德全是个急躁脾性,心直口快之人,闻言毫不考虑的脱口说道:“有什么怎么办,这桩事情大家瞒着就是了。”

    马玉山笑道:“瞒着本是个好办法,可是玉面罗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且黄龙堂堂主仇九峰已经含愤离去,如何能瞒得了呢?”众人均不禁一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玉山见众人皆不言语,便微微一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不知道尹香主肯不肯这样做!”

    尹华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马玉山道:“这件事情只有请玉面罗刹不加追究,并求她在帮主面前解说,只要有她出面一切皆可无事,唯玉面罗刹个性刚强,为人正直无私,众所周知,若要她不追究这事,已经很难说话,何况还要她在帮主面前说话,真是势比登天还难,不过眼前有一人可以能使她答应,这人,就是……”

    马五山说到这里,略微一顿,用手指了指正在行功调息的肖小侠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尹香主能委屈一点,请他帮忙向玉面罗刹说情,保险没有问题,一切无事!”

    五毒掌有点怀疑地问道:“他真能有这种力量吗?”

    智囊彦冲在旁这时已听出了一些端倪、闻言不禁一笑说氏“怎么没有?如果没有,玉面罗刹会将青龙玉令符随便的送给他,你不看他人品是长得那么英俊不凡,武功又高不可侧,凭良心说,今天我们十三个自谓是高手的人物,联手合斗他一人,要不是他心存仁厚,尽不还攻,弄得后来真力消耗过甚,才被我们迫得不支,如果一上来就施展全力绝学和我们抢攻的话,这时我们恐怕都得躺在地上了,他与玉面罗刹二人,一个是郎才,一个是女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众人一听,都不禁恍然大悟。

    马玉山忽地脸色一怔,满脸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可是还有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这件事情说不定连帮主都要亲自下山哩!”

    众人听罢都大吃一惊,问道:“什么事情,连帮主都要亲自下山?”马玉山于是就把详细情形述说了一遍,众人听了都不禁大惊失色!

    天台双怪大怪申昌说道:“天山老怪武功极高,阴毒绝伦,玉面罗刹孤身独赴天山救人,那怎能成,实在太险,我们得赶快返回总坛去,请示帮主令愉,火速派人驰赴天山救援!”

    肖小侠任督二脉已通,功力深厚,一粒寒冰丸服后,再经运功调息一阵、体力即可复原。何况又服下一粒百转大还丹,这种盖世灵药,更加上先前马玉山一阵运功相助,体力复原得哪会不快。俄顷,小侠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且感充沛异常,跃然而起。

    青龙帮众人连忙趋前向小侠行礼,当然他们并不是在向小侠行礼,而是为尊敬青龙玉令符,向青龙玉令符行礼。诸人这一行礼,可把个小侠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为何前据后恭,他睁着一双星目,看着众人只是发怔。

    五毒掌尹华连忙趋前,抱拳一拱,躬身说道:“尹某实不知小侠身携本帮青龙玉令符,刚才多多得罪,尚望小侠原谅!”

    小侠不禁又是一怔,道:“什么?尹香主,你说小生身边携有贵帮的青龙玉令符,这是从何说起?”

    马玉山连忙趋前一步,赔笑说:“小侠现在觉得怎样?体力完全恢复了没有?”

    小侠连忙笑道:“谢谢你!我已经完全不妨多了,请问兄台贵姓,多承援助,铭感至甚,我这里先行致谢!”说罢,便向马玉山作揖下去。

    马玉山连忙侧身让开,摇着双手说道:“不敢!不敢!小侠快别这样!我叫马玉山。”

    小侠一揖作罢,直起腰来。马玉山说道:“请问小侠!可认识一个姓何的青年书生!他送了小侠一样什么东西?”

    小侠忽然想起,道:“啊!不错!我曾认识一个名字叫何凤的青年儒生,临别之时,他曾送我一块两面均雕刻着青龙的玉佩,并亲手替我系在腰带上,说这是他从小不离身的东西。”

    说到这里,小仗忽然想起五毒掌尹华说他身上携有青龙帮的青龙玉令符,这块玉佩两面正是都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难道就是这东西不成,如此说来,何凤亦必是青龙帮中人。看这些青龙帮高手,对这青龙玉令符如此尊敬,显然是个极具权威的重要之物,何凤身携这种重要东西,却敢任意赠送别人,由此可知这何风在青龙帮中地位之高了。想到这里,便问道:“这么说来,何风兄也是贵帮中人了,这青龙玉佩就是尹香主所说的青龙王今符了?”

    马五山点头道:“小侠说得一点也不错!”

    小侠忽地一伸手从腰间摘下青龙玉令符,众人都不禁吓了一大跳,问道:“小侠!你要做什么?”

    小侠微微一笑,脸容倏地一肃,双手捧着青龙玉令符,送到马五山面前道:“这玉符令乃是贵帮重要之物,小生岂能随便佩于腰间,烦请马兄代为收下,转交何凤兄,稗以物归原。”

    马玉山不禁一怔!玉面罗刹将帮中唯一权威至高无上的青龙玉令符送给小侠.这其中用意至为明显,小侠将玉令符要交他转交玉面罗刹,他怎敢接受!

    马玉山略一沉吟,便赔笑说道:“青龙玉令符为青龙帮唯一权威,至高无上,乃历代相传之物,我马玉山岂敢接此玉令符,既是本帮何……”马玉山说着微微一顿,又道:“既然是何风送给小侠,尚请暂且保管,待他日当面交还给他好了。”

    小侠闻言,更知这青龙玉令符在青龙帮中权威无比,何风想必是青龙帮身份地位至高的重要人物,否则怎能身系此物,于是也就不勉强,收起青龙玉令符,望着马玉山问道:“马兄既然如此说,小弟只好暂为保管,留待日后遇着何兄时,再当面交还给他就是,只不知何兄在贵帮中是什么身份?尚请马兄明以告我!

    马玉山一听小侠口气,不只是不知玉面罗刹一切,且连她是易钗而并.分明亦不知道,在玉面罗刹没有自己告诉他之前,马五山怎敢随便说出!于是马玉山向小侠含笑说道:“小侠乃聪明之人,他在本帮中身份虽然极高,不过他自己既然没有向小侠说明,我马玉山岂敢随便乱说、反正小侠日后当知,此时又何必多问!”

    肖小侠闻言便点点头道:“好!马兄的话不错,日后见着何兄时,一切当会完全明白。”

    他原本有心要化解与五毒掌尹华这段怨恨,一直为势所逼,迫不得已,现因身怀青龙玉令符,众人均改变对他的态度,而刚才五毒掌尹华已先行道歉谢罪,何不趁此机会,向五毒掌赔礼道歉,而消解安家堡的这段怨恨呢?将来见着何风兄时,也好交代。

    他心中这样一想,便立即转向五毒掌尹华诚恳地致歉道:“尹兄,小弟年幼无知,一切多多冒犯,开罪之处,尚望尹兄海量宽恕是幸!”说着,便拱手向尹华深深一揖,慌得五毒掌尹华连忙侧身避开。他身怀青龙五令符,青龙帮徒众谁敢受他一礼!

    五毒掌尹华一声哈哈大笑道:“小侠,往事一概不提,从此一笔勾销!语声微微一顿,又是一声哈哈大笑,笑声甫落,脸容忽地—变,满脸诚挚地躬身向小侠说道:“小侠武功盖世,实在令人敬服之至,小侠又身怀本帮权威至高的青龙玉令符,本帮万千徒众,见玉令符如见帮主,无不躬身听令,小侠虽非本帮帮主,但如今已是一家人,我尹华有一冒昧之请,想请小侠告以师承,因我刚才注意小侠运功调息时,神光内藐,宝相外宣,鼻孔中有白气伸缩,显然内功已臻无上化境,任督二脉已通.看小侠年龄,尚未满二十,功力竟能练达这种天人化境之程度,实为武林之奇材,举目当今武林,连武林二老一神尼算上,功力恐怕亦未必能盖过小侠,而且小侠一身武学奇绝异常,手中玉扇招式精奥,威力极大,使我想起一位隐迹数十年传说中的奇人,不知小侠是否是那奇人高徒,尚祈小侠亲口证实!”

    小侠见这尹华已完全改变了态度,满脸诚挚肃穆之色,状甚恭敬,而且这番话言出由衷,不禁暗道:“看尹华这人并不像个枯恶不俊之徒,且自己师承门派,已为黑风帮主玉娘子严奴娇认出,江湖上从此谅也隐瞒不住,何况将来与玉娘子这段师仇尚需了结,黑风帮势大人众,我尚须借重青龙帮中人,何不落个人情,就此说出师门,免得众人惊疑不定!”

    他心中这样一想,便也脸容一肃,朗声说道:“尹兄所说一点不错,恩师正是那位隐迹七八十年的武林奇人,当年人称玉扇书生,小弟手中玉扇即当年恩师所用之物,只是小弟追随恩师不久,所习寥寥,论功力尚不足思师十分之一二,说来真是惭愧!

    众人一听,不禁大为惊异,玉扇书生这位武林奇人他们虽没有见过,却听师门长辈说过,想不到目前这位肖小侠,就是那位奇人的衣钵传人,难怪他这小小年纪,竟有这么高得不可思议的功力!

    论武林辈分,当前众人皆比小侠要矮上一辈,都得以晚辈之礼相见。

    天台双怪申氏兄弟首先趋前说道:“师叔,我这不成器的弟兄俩,不知小侠就是师傅长辈,刚才多有冒渎,尚祈师叔恕晚辈兄弟俩不知之罪!”说着就要以晚辈之礼,跪拜下去。

    小侠微微一怔,急忙右手一拍,便有一股无形劲气托着二人,任凭二人怎样也跪不下去!旁立众人均皆武林高手,哪有看不出之理,都不禁心中骇然,凭天台双怪兄弟功力,合二人之力竟然跪不下去,这种功力,众人心中怎得不骇?怎得不惊?众人又怎知道,小侠所施展的是武林罕世奇学九天玄门大乘神功。

    只见小侠剑眉微窿地说道:“二位快别如此,小弟实不敢当此礼拜称呼,二位何人,尚请说明。”

    双怪兄弟见小侠坚不受礼,也就作罢,便躬身站立一旁,由申昌恭谨地说道:“晚辈兄弟乃天台双怪申昌申义,家师天台上人,家师祖天台半仙翁,曾与尊师玉老前辈交好,晚辈曾闻听家师说过,故而知道!”

    肖小侠闻听天台双兄弟报出师门出身来历后,这才轻“哦!”了一声,向双怪兄弟谦恭地说道:“贤昆仲原来是天台上人门下高徒,小弟也曾听恩师提起过令师祖与令师,武学渊深,功参造化,小弟心生仰慕巳久,不期今天得遇贤昆仲,甚感荣幸之至!”

    小侠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满脸诚挚的向双怪兄弟说道:“小弟师门虽与贤昆仲师门渊源极深,但并不隶属同门,小弟年幼,且是初出道江湖,以后仰仗贤昆仲之处向多,这师叔的称呼,小弟万万的不敢当,如蒙不弃,今后便请以兄弟相称,较好说话!”

    众人一听小侠这番话,不但说得中恳动听,谦虚有礼,而且态度诚挚,语意恳切,无不暗暗点头,深为赞许,感到小侠年纪轻轻,就能如此谦虚温和兼备,不骄不傲,实在难得,真不愧为名师之高徒,侠义之士。

    天台双怪兄弟虽也觉得小侠态度诚挚,语意恳切,但武林中对辈分尊卑,极为重视,岂可乱来!大怪申昌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尊卑有序,武林中人向极重视,晚辈兄弟何人,岂敢擅乱辈分!

    小侠含笑说道:“武林中尊卑有序,的确不可乱来,但我与贤昆仲非属同门,当可不必依此成规而言,可照常理,长者为兄,幼者为弟之古训论交,贤昆仲若再固执,那就是不愿与小弟论交矣!”

    天台双怪见小侠如此说法,也就不好再固执己见,申昌只好答道:“小侠既如此说,愚兄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叨个大,喊你一声兄弟了。”说罢一声哈哈大笑。

    因为天台双怪兄弟是青龙帮总坛护卫,论地位与青、黄、日三堂堂主相等,双怪兄弟与小侠这一套上关系.大家也就显得更加亲切热络起来,加之小侠为人又极谦虚温和.存心笼络青龙帮中人,以为将来扫荡群魔之助,而诸人因小侠之武学高深神奥,更是对他衷心钦佩,其中有两位香主,虽因与霹虏剑仇九峰交厚,心中不免有些芥蒂,但见小侠如此折节下交,大家均对小侠亲切热络,也就对小侠逐渐改变印象,随着大家和小侠交谈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小侠与诸人便在刹时之间,就扫除了先前的仇视观念,而变为水乳交融!

    小侠忽然想起这半天不见黄龙堂主霹虏剑仇九峰,便望着天台双怪申氏兄弟问道:“申兄,仇堂主何处去了,怎的不见?”

    申昌闻问,突然怒容满面,叹息了一声道:“咳!别提他了!”于是就把仇九峰见他昏倒地上,如何欲持剑劈他,马王山如何出剑阻挡,发现他腰间青龙玉令符,如何心怀不轨,欲想抢夺,因而激怒诸人出手制止。仇九峰见犯众怒,情形不对,无颜再在青龙帮中立足,于是才含愤离去等等详情告知小侠。

    小侠听完了申昌这番诉述,心中既感激又愧疚的向众人罗圈一揖道:“小弟我何德何能,得蒙诸位如此高义相待,你们为小弟一人,而失去一位好友,实令小弟心中愧疚万分!不安至极!”

    飞云刀彦冲说道:“仇九峰为人邪恶,心怀匝测,与这种人交友,颇多危险,失去这样一个朋友,而得到小侠这样益友,实是我等之幸,何况他是自取其辱,激怒众人,与小侠何关,小侠不必为此愧疚不安!”

    飞云刀彦冲这番话一说出,天台双怪申昌首先点头说道:“彦香主这话一点不错,仇九峰为人阴险邪恶,乃本帮人所共知,今天见小侠身怀青龙玉令符,竟心怀不轨,于小侠昏迷中,妄想抢夺,这是他自取其辱,与小侠何关?又何必为这种恶徒不安!现在他已脱离本帮,今后若不与我弟兄相遇便罢,要是遇上,我兄弟倒要领教领教他的霹虏剑法!

    申昌话声刚落,众人遂立即同声附和道:“对!彦香主和申护卫的话的确不差,仇堂主自取其辱,小侠大可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而存愧疚之感!”

    肖小侠见青龙帮诸人,虽非名门正派出身,但从这些话中,已知道他们对仇九峰的为人邪恶,平素即已不满!由此可见,这些人大都是豪爽正直之人,这才知道,师兄银髯叟所说一点不错,青龙帮众大多为正直之士,为恶者只是极少数而已。因此肖小侠在闻听众人这番话后,心中也就更加肃然起敬,从此奠定了与青龙帮交厚的基础,

    飞云刀彦冲说道:“本帮规戒森严,仇九峰擅自脱离本帮,形同叛帮,我们必须速报帮主知道,请帮主裁夺,或派人追踪擒回以正帮规,或如何处理,尚未可知,不过……”

    飞云刀彦冲语声略微停顿了一下,望了五毒掌尹华一眼后,才又说道:“如果帮主追究起仇九峰擅自脱帮他去的原因,如不实说,则犯欺瞒帮主之罪,若照实说出,则必将牵累尹香主,这件事情,还真有点棘手难办,必须要……”飞云刀彦冲说到这里,忽的停口不说,只双目精光灼灼的注视着五毒掌尹华。

    尹华见彦冲突然住口不说,目注于他,心中立即明白彦冲的用意,遂紧皱着眉头说道:“彦香主所说不错,本帮规戒森严,不容稍犯,这件事情若果真经帮主查究起事实真相来,实有许多不便,我亦必难免要受帮规的责罚!”

    尹华说着,便朝肖小侠抱拳行礼道:“这件事情,尚望小侠能赐予帮忙.则我尹华感激不尽!”

    肖小侠连忙还礼不迭,慨然说道:“尹兄何必多礼,凡事只要小弟力所能及,无不为尹兄尽力,不过……”

    肖小侠到这里微一沉吟,望了飞云刀彦冲一眼,说道:“照彦兄所说,这种关系于贵帮中戒规之事,贵帮主与小弟又素昧平生,如何能为尹兄帮忙呢?”

    飞云刀彦冲目视小侠含笑说道“不错!这种关系于本帮中戒规之事,外人实在无法帮忙,但小侠却是例外,只要小侠答应,尹香主定可免受帮规责处,这件事也唯小侠才能办得到!”

    肖小侠闻听它云刀彦冲如此说法,不禁奇怪地望着彦冲问道:“彦兄保能断定这种事情,小弟定可帮忙尹兄,尚望彦兄明以教我,小弟当尽力而为!”

    彦冲闻问,却不作答,只是微笑的目视天台双怪兄弟。天台双怪兄弟见状,己然明白彦冲心意,要他兄弟向肖小侠说明。大怪申昌遂望着肖小侠说道:“这件事情在别人说来也许太难,但在兄弟你身上却易如反掌!”

    肖小侠心中不禁迷惑万分,不知道他们在捣什么鬼,望着大怪申吕道:“申兄,为何在小弟身上易如反掌,请直接明告,只要小弟力所能及,小弟是无不遵命尽力。”

    申昌哈哈一笑道:“很简单,只要兄弟你去找着送尔青龙玉令符这人,请他代为向帮主面前说一句话,就可万事大吉。”

    肖小侠闻听,这才恍然大梧,原来是要他去找何凤,请何凤帮忙说情,可是他与何风只有一面之交,如果去找何风,请何风帮忙说情,何风是不是肯答应,若不肯答应?岂不丢人,实无把握,不禁微露犹豫之色,沉吟不语。

    飞云刀彦冲见状,似乎已知小侠心中意思,便笑对小侠道:“小侠尽管放心,对青龙玉令符主人,我们均知悉其为人甚深,只要小侠向他一说,他必定毫不推辞,满口答应!“

    肖小侠见彦冲说时神情庄重,好像满有把握似的,只好点点头道:“小弟也只好姑且一试,但愿何兄不予见拒就好了,但不知何兄现在何处?小弟当亲往相托!”

    飞云刀彦冲见问,便向伏虎金刚马玉山递个眼色,目视马玉山。马玉山就连忙向小侠说道:“他已追踪天山怪叟,孤身单剑前住天山去了!”

    肖小侠闻言,立时大吃一惊,急忙言道:“小弟曾闻恩师言及,天山怪叟武功高绝,阴毒无伦,何兄怎可孤身单剑前往天山去呢?何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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