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第2/3页)

冒险孤身单剑追踪前往天山,不知是为了何事?”

    于是马玉山就把云龙、云雯二小如何偷偷往游栖霞山遇着天山老怪,欲强迫二小为徒,二小不肯,因而动手,云雯身中天山老怪玄阴寒毒掌,云龙被掳,薛明霞姑娘驰返庐山,请其义父渔礁翁下山赴天山救人,蓝玉珍姑娘带着云雯赶赴太湖,小侠家乡去找小侠,他则奉命驰赴总坛向帮主报告,请帮主火速派人,驰往天山援助等详情告知。

    原来马玉山奉命驰赴括苍山总坛求助,行经当地,突闻啸声,知有武林高手在这附近激斗,乃循声寻来,一见是本帮中高手围斗一少年书生,询问之下,方知这少年书生就是小侠肖承远,心中大惊,这才高声喊叫停手,也就在这时,肖小侠因渐感不支,拼最后真力,展开扇招中精绝招术,—招击伤了五人,肖小侠也因真力消耗过度,口喷鲜血,脱力昏倒地上,虽然还是慢了—步,但却救了小侠一命,否则后果真还不堪设想!

    肖小侠听了伏虎金刚马玉山这番详细告诉后,不禁大惊失色,急向诸人一揖说道:“各位兄台,今日待小弟这番深情厚谊,改日小弟必有所报,尤其是马兄,于小弟有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小弟当永铭肺腑,他日有机当图报答,马兄先请受小弟一拜。”说着向马玉山拜了下去,马玉山连忙急摇双手,侧身让过,扶着小侠说道:“小侠切不可如此,我马玉山实在担当不起!”

    肖小侠忽然一眼瞥见受伤五人,虽经运功疗治伤势,已无妨碍,但精神甚是萎靡,没有月余调养决难复原,于是便从怀中掏出羊脂玉瓶,打开瓶塞,众人立刻闻得一股扑鼻清香,沁人肺腑,全身顿觉气爽神清。

    天台双怪闻香,葛然记起曾闻师傅天台上人说过,玉扇书生自炼有一种圣药“百转大还丹”,武林中人视为奇宝,就知道瓶中所藏可能就是这一种圣药,否则哪能即有如此神效!

    大怪申昌首先脱口惊问道:“老弟所持瓶中,是不是令师玉老前辈所炼圣药百转大还丹?”

    肖小侠微一点头笑答道:“足见申兄见闻渊博,不错!这瓶中所藏,正是家师自炼的圣药‘百转大还丹’。”说着便从瓶中倾倒出五粒碧绿色丹丸托在掌心中,望着受伤的五人说道:“五位香主,刚才不幸为小弟真力震伤,小弟心中愧疚不安至甚,今特将家师自炼圣药,奉赠每位一粒,以表小弟歉意,五位可将此药服下,立时运功调息运行一周天,伤势不但立可复原如初,且还有好处。”

    众人闻听,肖小侠手中所托的碧绿色丹丸,就是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圣药“百转大还丹”,不禁都惊得呆住了,虽知小侠既是玉老前辈传人,身上必然怀有这种稀世圣药,但却想不到小侠如此大方,毫不吝惜,一出手就是五粒,众人怎不被惊得呆住了哩!

    受伤的那五人心中更是又惊又喜,因为他们知道这“百转大还丹”服食后不但伤势立愈,神效异常,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可抵十数年功力修为。

    五人虽非侠义道出身,但生性为人颇为正直,若与仇九峰那类邪恶之徒在一起,见小侠身怀这种武林至宝的圣药,只要略受挑拨,或可心生抢夺,但现在小侠这样慷慨相赠,五人反而踌躇不前,不好意思接取。

    五人互相望了—眼,—位名叫徐俊的香主说道:“小侠这种厚赠,我等实在不敢收受,只有心领,还是请小侠收起来吧,好在我等伤势尚不太重,已均已服过本帮配制伤药,只要调养一个时期,即可痊愈复原。”

    肖小侠听罢,不禁笑道:“这百转大还丹虽极珍贵,但家师所赐颇多,五位香主如过于谦虚客气不收,则小弟心中不安更甚矣!”

    飞云刀彦冲在一旁忽然哈哈一笑道:“小侠既然这样说,徐香主等也就不必太过固执,有负小侠。—片盛意,不过这种珍贵圣药,服用多了,未免糟蹋,徐香主可取三粒,用水化开,五人分服,余二粒则请小侠收起,留着将来急要时助人救世之用吧!”

    众人闻听彦冲这话后,都同声说道:“彦香主这话甚是得当,徐香主等也就不要客气了、小侠也就不必再感到心中不安了。”

    徐俊闻众人之言,便笑说道:“既是众位香主如此说,我们只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的向小侠拜领厚赠了。”

    徐俊说看,便在小侠掌心中取了三鼓百转大还丹,又和四人向小侠行礼致谢不已,小快忙还礼不迭。

    小侠收起二粒百转大还丹后,使向众人说道:“关于尹兄的事,小弟见到何风兄时,当力求何兄帮忙,在贵帮主面前解说,请尹兄和各位放心!”语声略微一顿,又道:“何凤兄只身单剑放往天山,实在太危险,小弟拟欲即刻赶赴天山,只是蓝姑娘带着云雯妹妹,前去太湖找寻小弟不着,定必看急,而小弟又无分身之术,势不能逗留等她们,故必须派人去小弟家乡等候她们,告诉她们小弟已赴援天山,叫她们随后前往天山才好!”

    天台双怪大怪申昌说道:“这件事很容易解决,只要请—位香主前往老弟家乡等候她们即可,倒是老弟现在要单身前往天山,虽然老弟一身武学已出神入化,功力己臻化境,但天山老怪岂是等闲之辈,况天山又是老怪老巢,老怪为人素极机警狡诈,极工心计,其老巢中岂无布置,实未可轻视,老弟孤身一人前往,地理又不熟悉,还不是一样危险,故我兄弟拟陪同老弟前往,虽然我兄弟武功不高,但陪同老弟一起,或者能稍为臂助,也末可知!”

    小侠一听大怪申昌这番话,知道是不放心他单身前往,恐怕他派险,心中不禁感激万分,说道:“二位兄台对小弟如此关心爱护,实使小弟感激至甚,若能得二兄陪同前往,那当然更好,只是贵帮主方面……”

    小侠话尚还没有说完,飞云刀彦冲已在旁插嘴说道:“敝帮主方面,小侠只管放心就是,何凤兄孤身前往天山这件事,敝帮主尚还不知,等到我们这里一回帮报告,不但我们都要前住天山,说不定敝帮中高手,要全部出动,恐怕连帮主都要亲身前往救援呢!”

    想不到为着这点事情,竟牵动青龙帮中全部高手,连带帮主都将亲自出动,彦冲话中已很明显的说出,为着何风单身涉险天山,青龙帮将倾全帮之力前往赴援,由此可知,何风在青龙帮中地位的重要,难怪他们那么有自信,尹华的事只要有何风出面向帮主一说便可无事,只不知道何凤究系青龙帮中何等人物,竟有这大力量?小侠心中不仅是惊奇,而且更迷惑不解!

    五毒掌尹华道:“若小侠不嫌弃,我亦愿陪同小侠和二位护卫前往天山。”

    马玉山道:“我们这样决定好了,小侠与两位护卫尹香主等四人即刻前往天山赴援,小弟则前往小侠家乡等侯蓝姑娘和云雯小妹妹,随后与她们越赴天山.其他各位香幸可随彦香主连夜驰回括苍山总坛,由彦香主向帮主报告,听候帮主命令,不知各位香主以为如何?”

    天台双怪申氏弟兄首先赞同道:“好!马香主这样安排极佳!”

    众香主当然无不同意,于是就各自上马动身,肖小侠正好骑上了仇九蜂的马,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黑凤帮主玉娘子严奴娇,自派出大批高手下山截劫小侠肖承远后.便坐镇洞宫山中总舵,等候好消息,将肖小侠擒回山来。

    谁料这批高手下山后,消息杏无,均没截劫着小侠,一天,忽接飞马驰报,说红裳娘子谭英珠率领八名香主舵主,于大茅山分舵联手合斗小侠一人,不但未能擒下小侠,且还有三位香主毙命当场,开碑手黄一民负重伤,大茅山分舵被毁玉娘子接获传报之后,只气得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真气死我了,小子,我要不把你擒回山来碎尸万段,也就校为是黑风帮主了。”

    玉娘子在气怒之下,便带着四婢、二护法、六侍卫匆匆忙忙地下了山,穿越浙江直奔江苏。

    十三匹马均是千中选一的良驹,神骏异常,虽然不能与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媲美,却也是日行四五百里两头见日的上驷。他们一行人展开脚程,有若风驰电掣,真是快得惊人,沿途行人远远望见他们,都早已让开道。

    时值夏令,烈日当空,似火般的灼人肌肤生疼。十三匹骑马经过一阵疾驰,已经浑身汗湿,张开马口,呼呼直喘大气,在这似火烈日下,策马疾驰了一阵,不要说是马了,就连是马上的人,虽然都是功力深厚的江湖高手,也都是满头大汗,尤其是春、夏、秋、冬四婢女,皆因功力较弱,更是香汗淋漓,浑身粘腻腻的,感觉甚是不舒服!

    这时四女芳心中,充满着一种复杂交错难以言喻的矛盾思绪,她们想遇见肖承远,希望看到肖小侠那种俊逸丰姿,以解她们一月来的思念之苦!

    别以为四婢从小生长在淫窟,平日耳儒目染尽是些声色污秽,情窦早开,就连年仅十六岁的小丫头冬梅,亦是情窦已开,但她们的思念肖小侠倒并无丝毫淫邪之念,纯是基于人类天性中潜藏着的一种发肖心底的敬与爱!因此她们自从遇见过肖小侠后,芳心中便念念不忘,萦绕着小侠英俊的影子,希望能再见小侠那俊逸的丰姿!

    不过她们跟随玉娘子十几年来,还没有见玉娘子发过这大的脾气,亲自率领二护法、六侍卫和她们四人下山,这还是头一次!由此可知玉娘子心中对肖小侠有多恨,誓欲擒之的决心有多大!

    四女虽知小侠身怀绝世奇学,武功高深莫测,但黑风帮中二护法、六侍卫的功力皆是上乘之中的上乘,再加上玉娘子本人,联合这九人之力,在当今武林之中,有谁能敌,即使武林二老和一神尼,三老联合起来,是否可敌,尚未可预料呢!小侠武功虽高,如何能是这九人之敌,况古语有云:“双拳难敌四手,英雄打不过人多。”小侠如被遇上,岂不危极!因此,她们又希望小侠不在江苏省境内,他们找不着小侠!

    四婢女中年龄最长的为春云,她不但生得貌比花娇,明艳照人,而且天生慧质,机灵伶俐异常,一张小嘴能说会道,武功方面更是四婢女之首,平素深得玉娘子的欢心宠爱!

    别看玉娘子人虽极为邪毒恶淫,但对四女却爱若亲生,就是在气怒之时,也从不肯对四女稍加苛责,而四女一个个都生得貌美如花,且都善解人意,因此,四女有时即稍有微仟,玉娘子亦毫不在意,相反地,四女若不高兴时,她反而温言软语,安慰四女。

    如帮中徒众开罪了四女,不管是何等高手,只要一被玉娘子察觉,立时便大发雷雷,那人必死无疑!是以四女虽生得艳若桃李,帮中徒众唾铤三尺者不知凡几,但由于四女举动端庄,冷若冰霜,却无人敢在四女面前稍出轻浮之词。

    玉娘子常谓:四女是她命中的魔头星,也幸亏她有着这命中的四个魔头星,后来侠义道大举歼灭黑风帮时,得四女感恩知报,跪求小侠,才使她免于一死,得以逃生,这也是她所意想不到、幂幂中注定的因果!

    一路驱马疾驰,春云早感浑身汗腻难熬,见玉娘子仍无休息意思,于是便忍不住小蛮靴一踢马肚,赶上两步,与玉娘子并肩,娇声说道:“娘!我和妹妹们都快累死啦!还是找个荫凉的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玉娘子回眸一看四女,洁白的粉脸均皆赤红如火,浑身香汗淋漓,皆是一副被累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禁顿生爱怜之意,便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找个荫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春云娇态十足地说道:“娘!您真好!”玉娘子微微一笑。春云抬头一望,正巧看见前面不远处,道旁有一片浓密的树林,使说道:“娘!您看前面就有一处树林,我们就到那树林里休息吧。”

    玉娘子微一点头道:“好!”春云一马当先,两腿一夹马肚,疾若闪电飘风般的直向前驰去。

    突然,一马由林中疾驰而出,正对着他们直冲过来,因事出偶然,双方都未注意,待到发觉,想勒马闪让已经来不及了.双方的马都是一惊,陡然一声长嘶,马立而起。

    “糟糕!”春云以为马上人一定要摔下马来,岂料,马的两只前蹄尚未落地,葛闻一声清叱道:“骑马不带眼睛的东西,横冲直撞,惊了本少爷的马,本少爷今天非教训依们一下不可!”话声未落,只见鞭影划空,响起一阵急哨,夹着一股猛劲锐风,兜头向春云砸下!

    春云芳心一惊,同时不禁生气,暗道:“这人怎的如此不讲理.马受惊,又不单是你的马,我的马儿还不是一样受到惊吓,这种事儿出于无心,双方都有差错,怎能光怪我不好,出手就要伤人?

    眷云见这人不分青红皂白,连人均末看清,马鞭儿就狠劲出手,春云武功亦非弱者,怎能让这人的鞭儿碰上.口里一声娇叱,手中长鞭运劲往上一挡,两条长鞭相触.只听得“劈剥!”一声响亮,春云的一个娇躯,在马上连晃了几晃,一条玉臂也被震得发了麻!

    那人本是马惊立时,长鞭即已划空出手,根本没看清楚对方马上人影.及至听到娇叱声,才知道对方是个女人,刚想错腕收鞭时,不意对方手中的长鞭,已经甩出。

    说时迟,那时快,要想收鞭,己来不及,两条长鞭一接触,那人便已借势收回长鞭,就这样,春云姑娘已经吃不消,春云被震,芳心不禁一惊,暗道:“这人好大的腕劲!”心中也就更加恼怒!

    春云明眸—闪,朝这人一望,不禁一呆,芳心扑扑乱跳,暗道:“这少年相公长得好美呵!”

    只见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剑盾星目,双目中神光灼灼,英气遏人,皮肤白哲,白里透红,大概是太阳晒了的关系。他头带儒生巾.身穿一件蓝色儒衫,英俊潇洒,风度溯嗣,是一个千难选一的少年书生,不过若与肖承远相较,却缺少肖承远的那种挺拔不群的气度。

    这少年的杯中马上,还坐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头上结着两个小发辩,高高的翘着,圆圆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对眼珠子,滴溜溜地又大又圆,显得是那么哪明、活泼、伶俐、调皮、可爱…

    原来这一马双骑的少年书生与小女孩非是别人,正是蓝玉珍姑娘和邱云雯小妹妹。玉珍姑娘带着云雯一马双骑,出了蝴城,芳心忧急如焚,一路疾驰吴县,恨不得马上就到达吴县,找到承远哥哥,和他赶快飞驰天山救出云龙,要不是因为太阳太烈,恐怕云雯经受不起,她沿途怎样也不会稍稍休息,今天也是多赶了一程路,来到这里,恐怕晒伤了云雯,所以才到树林中略事休息,刚休息完毕,上马一个疾劲出林,正巧碰上了春云,也一个急劲往林里疾驰,因事出偶然,双方一时都无法控制住马,马儿受惊,双方都是一样,照理由谁也不能怪谁,但玉珍姑娘那凶巴巴火辣的脾性儿,哪会去想其他,只觉得别人骑着马横冲直撞惊了她的马儿,是别人的不对,芳心中怒气一生,马儿在惊嘶声中,连对方人影也没看清楚,手中长鞭扬,划空急哨而过,已经出手,待到春云一声娇叱出声,这才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姑娘脾性虽然火辣凶巴巴,但到底是个女人,所以她听到对方声音是个女人时,待想收鞭,春云的长鞭已经硬绷上来,收手已是无及,这才一触即分。

    玉珍姑娘是因为春云也是个姑娘,长鞭收后才末再发.春云本因对方蛮横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即轻妄出手伤人、心里己生怒气,这一招接后,本欲还以颜色,及至一见是个俊美的少年书生,芳心顿时软了下来,这才未出手还招!

    忽然,一阵银铃似的格格笑声,响自春云的身后,说道:“云儿!你怎么啦?这小白脸儿,你是不是瞧得对上了劲啦?”声音既娇脆又柔甜!语意像挪榆,又似爱护,使人觉得消魂,又感到关切!

    春云的娇盾儿上,顿时身然,娇羞的白了玉娘子一眼,娇嗅道:“娘!您也真是……”

    玉娘子格格一笑,道:“怎么着,害羞了是不是,傻丫头,这有什么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你真的喜欢他,娘必教你称心如意!”说着。忽的向看玉珍姑娘,飞了个媚眼儿道:“喂!小相公,你看我们这云丫头长得很漂亮吧,配你总不会辱没你吧,她很喜欢你呢!小相公,看不出你怎么也这么害羞的哟,看你的俊脸儿红得像似一块大红布,简直就像个大姑娘嘛!”

    玉珍姑娘虽然是生就的一副火暴脾性儿,但听了玉娘子这些话,也不禁羞得一时间发不起脾气;娇届生霞,红上加红,太阳晒的红尚且末褪,再加上羞意的红霞;玉娘子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两种红加在一起简直的就成了一块大红布啦!

    玉娘子这种妖媚之相,哆声哆气的样子,玉珍姑娘哪里会看得顺服.但她素性刁钻淘气,见这女人要向她替那个刚接了她鞭的姑娘说亲,她芳心不禁窃笑.她们竟然把假货当做了真货!暗道:“天下说亲的,也没有像这样一见面,就拦在路上说亲的呀!我倒要看看她们这亲和我倒是个怎么说法?”

    玉珍姑娘芳心里这么—想,便暂时按棕住了要发的怒气,借着害羞默不出声,却暗地里斜着星目去膘云儿。只见这云儿长得的确是很美,尤其是现在的那种娇羞不胜的样子,更是令人喜爱。

    就在这时候.云儿的明眸恰巧也向她斜膘过来,四道目光相接,玉珍姑娘倒没有什么,她本身个姑娘嘛!那云儿可就不同了,在她的芳心中,这是个文武朋备的少年美书生!芳心扑地一跳,几乎要跳出口腔,娇盾儿更红,娇艳欲滴,臻首低得更低!

    玉娘子是风月场中老手,平生阅人万千,这种情形瞧在眼里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忽想起云儿年己十八,情窦已开,的确也该给她找个男人了,云儿从小跟着她长大,她焉能不知道云儿的心性,知道这小妮子高傲异常,帮中徒众多,她皆瞧不上眼,难得今天碰上了这么个美少年书生,岂可轻易放过!

    玉娘子格格一声娇笑,玉手微抬,轻轻向玉珍姑娘一招说道:“来!男孩子家脸皮要放厚一点,别像个大姑娘似的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没有男子气概,过来和我谈谈,告诉我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姓什么,叫什么,依我看你和云儿倒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玉珍姑娘忽地朗声笑道:“怎么啦!是不是你家姑娘没人要啦!想送给少爷,但也不能在路上送啊。”

    玉娘子格格娇笑道:“啃!你这位小相公,说话怎的那么损呀!我们云儿花—般的美人儿会没有人要?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儿想也想不着呢。小子!老实告诉你吧,你是交了桃花运啦,我们云儿看上了你哪!”

    玉珍姑娘满以为这几句话一出口,这女人一定会竖眉瞪眼,发脾气,孰料这女人毫不在意,仍然格格娇笑如故。玉珍姑娘星目再一膘云儿,可不得了啦!云儿已不再是先前那种娇羞不胜的样子了。只见她柳眉上桃,星眼圆睁,粉脸铁青,即着一张小嘴,显然是这几句话刺伤了她的芳心!

    玉珍姑娘心性高傲,哪里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存心逗弄的说道:“呸!这样的丑八怪,也算是美人儿,真是笑掉了少爷的大牙,要谈美人儿,少爷家里可多的是,不知道要比她美上几百倍呢!”

    玉娘子不禁一惊,她万想不到这少年的口气那么大,说云儿这样貌比花娇的美人儿是丑八怪,还说他家里的美人儿比云儿要美上几百倍,她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比云儿再美的人儿!

    春云心性素高,而且外柔内刚,早先听得玉珍姑娘说她没有人要,含有侮辱的意思,芳心早就气怒欲发,这时听玉珍姑娘再一骂她是丑八怪,显然是在存心贬损她,芳心也就更加气怒之极!

    爱美本是人类的天性,何况春云本是个极美的姑娘,平日常以貌比花娇而顾影自怜,玉珍姑娘的这种侮辱污蔑之语她怎能忍受!

    玉珍姑娘话声刚落,春云已是忍受不住,陡然一声娇叱道:“该死的东西,你竟敢出口伤人,侮辱你家姑娘,要不给你一点厉害,你也不知道你家姑娘,岂是你能随口污辱得的!”

    话声中,小蛮靴一点鞍澄,娇躯一扭,身如飞燕掠空,话未落手中长鞭一挺,一招“神龙抖甲”力透鞭梢,直向玉珍姑娘面门点去。

    玉珍姑娘刚才与春云两鞭相接,已经心里有数,春云的功力不过尔尔,见她长鞭向面门点来,哪里会把她放在心上。玉珍姑娘一声轻笑,道:“姑娘!你那么大的火气干啥,我又没得罪你嘛!

    玉珍姑娘见这春云貌美如花,心中本有几分好感,知她这出招动手,纯系因被戏辱的话气恼所致,故心里颇不愿与春云动手,恐怕会误伤了她.正拟施展师门绝学,大力金钢指功伸二指去夹春云点向面门的鞭梢,运真力夺掉春云手中的长鞭,使她知难而退。

    心念微动,长鞭鞭梢距离面门只差六寸左右,玉手轻出,手指正要去挟鞭梢。

    陡闻怀中云雯一声娇叱道:“你敢。”暮见寒光一闪,金虹耀眼,云雯的一个小娇躯已像一只小燕儿似的.从怀中掠身而起,手中金虹短剑,映日生辉,寒光灼灼,直向春云鞭梢削去。

    玉珍姑娘想不到云雯会突然出手,而且掣剑,腾身削鞭,几乎是同一动作,快若飘风闪电!春云也意料不到这么一个年纪才不过十—二岁的小女孩,竟怀有这等武功身手,而且出手快捷惊人!

    春云心里不禁一惊,要想错腕放鞭已是无及,只听得“畦唉!”一声过处,春云手中三尺多长的—条长鞭只剩下二尺来长!

    云雯一剑削断春云手中氏鞭,飘身落地,身形轻如片叶,点尘不惊,

    端坐马上旁观的玉娘子严奴娇见云雯这点年纪就有惩好功力,轻功极佳,也不禁看得暗暗点头,为之赞许,油然而生了怜才之念,心道:“这小丫头,要是再经过三五年好好的调教,岂能成为武林一朵奇萌,较春夏秋冬四婢,要高出十倍!”

    云雯身形落地,天真的小脸儿上,满是不屑的向春云嘟着小嘴儿道:“呸!凭你这点功力,也想出手伤我玉哥哥,真足不知天高地厚!碎!”

    春云长鞭被削断,恼羞成怒,难过至极,哪还经得起云雯这种轻视不屑的态度一激,不由得银牙一咬,抬手反探,掣出肩后长剑,一声叱道:“丫头住嘴!你竟敢瞧不起你家姑娘,姑娘今天要不教训你,以后更是日中无人呢!”话声甫落,左手一领剑诀,身随剑走,走偏门,踏中宫,口中一声娇叱:“丫头!看剑!”手中长剑一招“仙人指路”,寒光闪闪直刺云雯肩井穴。

    云雯一声娇笑,叱道:“呸!凭你也配!”脚踩苍虚漂渺步,身形一晃,避开春云扎来的长剑,手中短剑一震,划起一道金虹,一招“举火烧天”猛削春云长剑!

    春云心头不觉一震,口中却是轻呼一声:“咳!”倏地飘身退出丈外,满脸尽是惊诧之色,睁大看一双秀目凝注着云雯的小脸儿发怔。

    云雯见这春云一招末接,便忽地飘身而迟,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小心眼儿中还以为春云怕了她,便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瞪,娇声喝道:“怎么—招还没有走上,就害怕啦!”说着,还把手中的短剑一扬一圈,划起一道银虹,那样子好凶。

    春云一招未过,即惊诧飘退的原因,你道为何?春云武功亦非弱者,经玉娘子十多年调教,虽未能达登堂入室之境,但与黑风帮中二流高手已是伯仲之间,岂能怕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原来这春云聪慧精细异常,自从在东梁山下与小侠肖承远动手过招时,见小侠身法玄妙步法奇异,即非常留心注意,虽不识这种步法,但印象极深,返回山中,也曾偷偷一人凭着模糊的记忆,在僻静的地方揣模仿效练习,总是不能成功。

    云雯闪避她的一招“仙人指路”,长剑扎肩井,使用的是苍虚漂渺步法,避招,还招,身形步法玄妙奇异,迅捷,春云看来觉得眼熟,与肖小侠使用的身法步法颇为相似,这才一声惊呼:“姨!”飘身后退丈外,瞪着秋水双瞳.望着云雯惊诧发怔。

    云雯话声甫出,陡闻一声格格娇笑,声似银铃荡空,既娇且脆。人影微闪,香风倏然,玉娘子已从马上飘身落在云雯对面,蓝玉珍姑娘坐在马上,见这女人从马上飘落五六丈外云雯面前的这种身法,显然轻功已臻绝顶,芳心不禁一震,轻功既然这好,武功亦必然极高!

    玉珍姑娘恐云雯不知利害,动手吃亏,便亦施展上乘轻功身法,从马上飘身落到云雯身侧。

    玉娘子见玉珍姑娘轻功身法玄妙绝高,心中也不由得暗惊,心道:“看不出这少年美书生,竟也练成这种上乘轻功身法!”

    玉娘于是何等练达之人,虽然心惊玉珍姑娘轻功身法,并知道轻功既能练到如此境界,武学亦必极高,但表面上并未露出丝毫异色,只望着玉珍姑娘娇媚地一笑,这一笑要换上—个真男人,怕不骨蚀神消!

    云雯见下娘子飘身落到面前,小丫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不禁双眼一瞪,小嘴儿一倔,娇喝道:“怎么着,她害怕我,退下了,你是否不服气,想要和我打一场?”

    玉娘子并未答话,只是格格一声娇笑,笑声末毕,就猛地一伸手,五指箕张,直向云雯肩并抓到!云雯哪会让她抓着,小身形一晃,脚踩苍虚续渺步,便己避开,金虹一闪,直刺玉娘子左肋!

    玉珍姑娘一见五娘子出手抓向云雯肩井,猛地一声娇叱:“你敢!”身形微晃,右手倏伸,食中二指,并指如裁,直向玉娘子“腹结穴”点到。

    谁知玉娘子一招出手,身形便倏忽飘退!玉珍姑娘和云雯均不禁同时一怔,觉得这些人真奇怪,怎么都是只一招出手后,便立即飘身后退,先前那个是这样、现在这个也是这样,真叫人迷惑不解。

    玉珍姑娘哪里知道,先前春云是因为发觉了云雯闪避的身法步法,颇与肖小侠相似,故而一声轻“唉!”飘身忽退!

    春云既已看出,玉娘子那天在旁边观看四女合斗小侠,见小侠的身法步法,神奇玄妙,也曾特别留意,如何看不出来,故而春云一退,她便急忙飘身过来。

    五娘子明知出手一招,绝对抓不着云雯,但她只是试招,并不是存心要抓云案,想借这一招再看看云雯闪避的身法步法,一招出手后,便立即飘身后退,玉珍姑娘又怎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玉娘子飘身后退,望着发怔的玉珍姑娘和云雯,又是一阵格格娇笑,笑声甫落,脸色倏地一沉,叱道:“凭你们这两个黄毛末脱,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丫头,也值得老娘和你们动手,老娘问你们,肖承远那小子是你什么人?快说!”说罢,双目精光灼灼,威凌遏人,凝注在玉珍姑娘和云雯的脸上。

    云雯一听玉娘子的问话,忽的小脸儿一绷,一声娇叱道:“碎!你胆子不小,敢骂我承远哥哥是小子!”

    小姑娘初生之犊不畏虎,哪知道利害,小心灵中最敬佩的承远哥哥岂能容人轻侮,玉娘子骂她承远哥哥是小子,小姑娘如何不气,如何不怒,怎肯干休!

    小娇躯一扭,身形晃动,手中短剑,一扬一圈,又划起一道耀眼金虹,直向玉娘子咽喉刺去!

    玉娘子一听这小女孩口中称肖承远为哥哥,心中不禁一动,恶念顿生!就在这时,云雯金虹短剑已向咽喉刺到,猛地飘身退出丈外,向二护法一声喝道:“二护法与我拿下这小丫头!”

    这时二护法、六侍卫与夏、秋、冬、三婢,因帮主下了马,也都飘身下了马,和春云并肩排立在五六丈外。

    二护法均为绿林巨魁,—身武功均已达登峰造极境界,手中长剑,剑术精湛,招式奇异,堪称炉火纯青,威力颇大!这二人凭着一身超绝武功,精湛剑术,纵横江湖;为恶绿林,生平杀人如麻。无恶不作,因贪恋玉娘子美艳,甘愿终生效力玉娘子裙下,为玉娘子忠贞不二之臣,玉娘子虽不喜欢二人丑恶长相,但因二人武功极高,有时亦偶施雨露,令二人称心满意,因此二人也就更加死心塌地,臣伏在玉娘子裙下,效死命以报玉娘子雨露之思!

    二护法一位名为成天庆,外号魔剑手,另一位叫李忠福,外号丧门剑。二护法闻听玉娘子喝声,立即躬身应“是”,反手掣出肩后长剑,掠身跃至玉珍姑娘和云更面前,手中长剑—指二人道:“你两个小娃儿,胆子不小,竟敢要和我们帮主动手,惹我们帮主动气,还不赶快乖乖的束手就缚,随我们去,我们帮主或者会念你们两个年幼无知.大发慈悲从轻发落,不加惩戒就放你们逃命!”

    玉珍姑娘一听二人言语狂傲,口气大得惊人,不禁一声冷笑唱道:“丑贼,住嘴!凭你两个这副长相,也敢口出狂言.唬你家少爷,听你们口称帮主,你们是什么帮,先说给少爷我听听看!”

    二护法闻言一阵哈哈怪笑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小子,你家护法一番好心,你不但不加感激,反而口出恶言骂你家护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到这里.成天庆忽地厉声喝道:“小子,告诉你吧,大爷们是黑风帮的护法,刚才问你们话的就是我们的帮主!小子,你在江湖上总该听说过我们黑风帮的威名吧!”

    玉珍姑娘一听这些人是黑风帮的,那妖媚的女人便是黑风帮主玉娘子,心中顿时暗吃一惊,同时也明白了今天情形不妙!

    虽是如此,玉珍姑娘性格何等高傲好强,脸上怎会露出丝毫怯意,只见她双眉一挑,星目中神光闪灼,嘴角含看冷笑,琼鼻中“哼!”了一声道:“我当你们是何许人物、原是黑风帮的恶威,你要不说出黑凤帮还好.既是黑风帮中人,少爷今天倒要会会你们这般恶贼,究竟有多大火候,敢于为恶江湖,目无余子!”话声甫毕,玉手一按腰悬神剑靶簧,“胡睬”一阵龙吟声,一口寒气森森、逼人毫发、银光闪烁耀眼的神剑,已出鞘掣在手中。

    二护法成名江湖,纵横数十年,岂只见闻广博、阅历渊深,且二十年前,曾亲眼目睹这枝神剑。在清昙神尼手中,施展降魔七十二式,扫荡群邪。对这枝神人的印象极深,怎会忘记!

    玉珍姑娘一撤出这柄神剑,他们立即认出正是当年神尼荡魔抹邪之物,心中同时一凛,均不由自主地退后三步.脱口惊呼道:“聚莹剑!

    玉娘子见剑也不禁一声惊呼:“姨!”

    六侍卫也都是成名江湖数十年的人物,二十年前巫山论剑,大都在场,差不多均见过此剑,都不禁脸色微变,一时间:“姨!”“阿!”惊呼之声杏起、

    玉珍姑娘见这般人都面现惊讶之色。脱口惊呼出声,知道他们是惊于师门神剑。姑娘到底年轻、天真未除,见状不禁感到既骄傲而又高兴,她哪里会想得到,眼前已是身处危境,发发可危。

    只见她猛地琼鼻一皱,一声轻“哼!冷然笑道:“既畏少爷神剑,还不与少爷退去!”

    二护法本是震慑于她手中的“聚莹”神剑,故而惊呼倒退三步,实际情况不过是一时惊惧,待想到神剑当年虽然威震超尔,群邪望而丧胆。但都是当年的事.它是在神尼的手中,如今事隔二十年,事过境迁,神尼已经归隐,神剑虽还是神剑,但已经换了主人。这样一个年轻微不足道的少年,他们怎会因他手持神剑,面震惊畏惧?

    正当二贼念头转到这里,玉珍姑娘已经说话,二贼闻听,一张丑脸、立时气得变成了猪肝颜色,使地凶睛猛瞪,精光暴射,厉声喝道:“小鬼,怎敢如此目中无人.你以为护法们真的怕了你不成?”

    云雯小姑娘灵活的大眼睛忽地一瞪,一声娇叱道:“不怕,就先吃本姑娘一剑!”话声末落,金虹一闪,短剑已向成天庆胸前扎来。

    成天庆一声暴吼,喝道:“小丫头,你这是找死!”身躯一晃,避开云雯短剑,左手一领剑诀,身随剑走,剑走龙蛇,一招“恶魔寻宝”,剑似游龙,寒光闪闪,直向云雯“心经穴”点到。出招快捷,迅若疾风电闪,招式诡异,颇见火候。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成天庆这出手一招,玉珍姑娘即己看出,这家伙剑术深湛,武学极高,芳心不禁一惊。恐怕云雯吃亏,连忙喝道:“雯妹,速退!”声末落,身形已如电掠起,聚莹剑泛起一片冷气逼人的银光,夹劲风攻向成天庆。

    削肩,刺腰肋,扎肘盘,一招三式,快捷,狠准,端的威势骇人!成天庆不由心头一凛,想不到这少年书生看年纪只不过十七八岁之间,剑术竟然如此精湛.显见已得神尼真传。

    这时,云雯身形已经避开,成天庆长剑招式也已走空,玉珍姑娘神剑也已攻到,自肩至腰肋,左边半个身子均在一片银光笼罩之下,知道神剑锋利,可不敢用手中长剑封挡,只得左足用力一蹬地面,身形猛地向右斜纵出八尺开外。

    就是这样,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唉暖!”一声,左腰外衣己被割开六七寸长的一条口子,尚幸末伤及皮肉,真是险恶,危极。

    成天庆心中骇然,更为暴怒,一张丑脸,原本气得变成猪肝颜色,这时可变成铁青了。

    在一阵羞愧急怒交加之下,猛的一声厉吼,掠身形,挥剑上扑,立见寒光千条,挟狂飓,势若寒涛汹涌,向玉珍姑娘攻来。

    玉珍姑娘一声冷笑,神剑一圈,立即划起一片银色的光幕。

    成天庆剑推千层浪,若寒涛怒捅,投入银白光幕中,一招“天魔噬鬼”剑尖罩着玉珍姑娘天突、左右肩井三大穴。

    玉珍姑娘一声轻笑,脚踩苍虚漂渺步,身形微晃,已闪到左侧,聚莹剑招演“海市愿楼”,剑尖直刺成天庆左“太阳穴”。成天庆嘿嘿一声冷笑,滑步旋身,避招还攻,手中长剑一圈一震,划起一片寒光,突演魔剑绝学——“恶魔现踪”、“魔君吸血”、“天魔妖舞”,刷、刷、刷,接连攻出三剑。

    玉珍姑娘一声清叱,神剑急舞,立见银光万道,身子矫若游龙,脚踩苍虚漂渺步,身形飘忽之间,便已避过魔剑手凌厉的三招绝学。

    成天庆三绝招走空,方欲变招换式,玉珍姑娘剑术已尽得神尼真传岂是等闲,避过他抢攻三绝招怎还容他再变招换式。

    只听姑娘清叱一声道:“姑娘已接过你三招,你也接姑娘三招试试看!”话声中,姑娘手中神剑已展开绝学,刷、刷、刷.亦是连攻三剑一—“叱石开山”、“横贯九天”、“开天辟地”,立即还以颜色。

    这三招绝学,虽非降魔剑招,亦系神尼依照降魔剑招苦心精研擎划,威势亦非同小可!三招连绵,势若银河倒泻,威猛无俦,还幸亏魔剑手功力深厚,始能躲过,换一个稍差的人恐怕早已伤在剑下了。就这样,也把这个素常荣篱不驯、目中无人的魔剑手,闹了个手忙脚乱。

    三招刚刚躲过,魔剑手方欲还招,玉珍姑娘何等机敏,哪甘容他缓气还招,陡地一声清叱道:“还有一招!”银光一绕,一招“八方风雨”,神剑已疾若电闪般的攻到,忽又化“瑞气千条”,笼罩着成天庆前胸五大穴刺来。

    成天庆心中不禁骇极。自从二十年前,神尼仗着一口神剑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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