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2/3页)

,但我们须先说好了再动手,姑娘如果败在你的掌下,青龙帮的人,即刻退出北天山,并从今以后决不向你玄阴教寻仇报复!”

    姑娘说着,明眸忽地神光电射,望着老怪娇喝道:“你如果败在姑娘掌下,则又该如何说法?”

    听姑娘这种口气,好像是定胜不败,有着十分把握似的,天山老怪不禁一怔!但转而一想,凭剑术,因其剑术神妙,不敌尚有可说,凭功力,这岂是可以取巧的事,七八十年的功力难不成还敌不过你这丫头十多年的功力?

    老怪心中略一思忖,便嘿嘿一声冷笑答道:“我若是败在你的掌下,立刻将金陵掳来的娃儿交出还你带走,并约束门下,不准向你青龙帮中人寻仇!”

    何云风闻听,不禁格格一声娇笑.喝道:“你这老鬼,真是恬不知耻之极,这种谎话也亏你有脸说得出来,欺骗你家姑娘,我那龙弟已经被我师兄救走多天了,你以为姑娘不知道吗?拿这种谎话来搪塞欺骗姑娘,不行!”

    老怪闻听,不禁一呆,晴道:“这是怎么搞的?这丫头刚才还不知道那小娃儿已被人救走,向我要人呢,怎么这会子又已知道那小娃儿早已被人救走了的哩?这真是怪事!”

    老怪再为阴险狡诈,到这时也不禁为之语塞,望着姑娘,—时无词以对!

    他又怎知道,这会子功夫何云凤已经她师兄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她了哩!不然何云风又不是神仙,刚才还不知道的事,而且人也未离开过斗场半步,现在怎又知道了!

    何云风见老柽那种发呆语塞的样子,知道是被揭穿了谎话,不知所答,便噗嗤一笑,说道:“老鬼,别想在姑娘面前撒谎耍花样,老实告诉你,你家姑娘能够未卜先知,只要你一动,姑娘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我看你还是不如老实点,由姑娘替你做主决定吧!怎样?……”

    姑娘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不等老怪开口,便又娇声喝道:“你要是败在姑娘掌下,姑娘也不要你怎样,只要你毁去这玄阴宫,带领门下,离开北天山,另觅去处,将那个叫什么辣手魔君的交给姑娘处置,你觉得姑娘这种决定公道不?”

    老怪听得心中不禁一震,但转而一想,今天这种场面,胜了当然无事,败了玄阴宫必然难保。于是便也就不再多言,一声吼喝道:“好!就依你所说,接掌吧!丫头!”话未完,霍地一掌已经推出,何云凤这次也就不再闪身避让,倏地挫腕扬掌,吐掌劲,迎着老怪推来掌风拍去,两股掌劲相交,“轰!”的一声大震!天山老怪当场被震退三尺。

    再看何云凤姑娘情形并不比老怪为好,还不是震得一个娇身摇摇晃晃,向后退出三尺,方得拿桩稳住身形。这一对掌,双方中均皆明白,功力不相上下,难分轩轾!

    就这样,老怪心中已是吃惊非小,想不到姑娘剑术那么神妙,内力亦是这样深厚。真有点不敢相信,这么个年青的女娃儿功力竟能与他七八十年的苦练相若,但事实摆在眼前,刚才两掌相对,是丝毫取巧不得的事,又不容他不相信。

    老怪心中暗道:“这丫头内力既然这样深厚,掌法上必然亦有独到惊人的武学。否则,明知道欲凭功力胜她,若没有三分把握,又怎敢与我拼内力斗掌法?照此情形看来,只怕欲凭功力掌法制胜的想法,又成泡影,难能如愿了!”想到这里,老怪心中忽地一横,猛地凶睛电射,一声吼喝道:“丫头!你再接这一掌看!”喝声刚落,掌已发出。

    老怪既已横了心,这回发出的掌力,当然也就倾全力而发,没有再保留丝毫余力!这一掌,老怪不但是运集了毕生功力,且连寒毒功力、玄阴魔功均皆潜集,是连压箱底的功力都已施展出来了。只见掌风刚劲,挟卷着一股狂飙.有若雷霆万钧之势,且劲风中,寒气透人肌骨,掌风未到,寒气已自袭人,劲风寒气遍及数丈范围,声势实在骇人,心惊胆战!

    错非是何云风在奇缘遇合之后,若在八天之前,不要说是老怪集全力发出的掌劲,即一半掌力.恐怕亦难抵受得住!

    若是换个功力较低之人,如青龙帮中二流高手中人,单只老怪掌风中这透骨寒气,便已抵受不住,枉论其他!

    何云风姑娘因曾获服前古异人留下的“固疑丹”三粒,得以增精益元,真力充沛,功力激增,不啻是在骥然间增加了四五十年的功力,与老怪功力已不差上下,在伯仲之间!

    但因奇学神功,初学乍练,其中许多精微神奥之处,尚未能全部领悟,当然也就不能尽量发挥其威力妙用!

    老怪本是抱着破釜沉舟,拼命的心情,推出这毕生功力汇集的一掌,想将姑娘伤于掌下。不料一掌推出,只见姑娘身形一晃,便已失去踪迹,老怪心中不禁一惊,怔立当场!

    原来何云凤因刚才与老怪硬接了一掌已觉出功力相若,这第二掌,见声势较第一掌尤为威猛,姑娘心中虽是不惧,但为了不愿损耗真力,便不肯与之硬接,是以不等掌风袭到,便一声格格轻笑,娇躯一扭,就已闪身避开.

    也幸好姑娘不曾硬接,不然,在神功新学乍练,未能十足发挥其威力之际,如何能挡得住老怪这毕生功力汇集、破釜沉舟的一掌,势必多少得受点儿饬!

    老怪一掌推出,姑娘身形顿杳,正在惊怔之间.突闻身后响起银钤般的格格娇笑,慌忙翻身注目一看,姑娘正巧笑婀娜的立在六尺远近。

    这是种什么身法?怎地恁快?老怪心里甚是惊骇!虽是惊骇,但这时老怪已无暇去细想,猛址一声暴吼道:“丫头.接招!”吼声中,右臂一伸,暗运魔功,一条右臂忽地暴长尺许,五指箕张直向姑娘左肩抓去!五只鬼爪未到,五股透骨的尖锐寒风已经袭体。

    何云凤芳心不禁一惊!暗道:“这老鬼使的这是一套什么功夫!一条胳膊怎的忽地会暴涨出尺多长的呢?这真还没有听说过,头一次见到!由此可见,这老鬼的功力已经通玄不可轻视,大意不得,倒要小心点儿应付呢!”

    姑娘虽然素性高傲自负,但老怪名头高大,一剑迫退老怪后,虽是神色从容,傲态依旧,但芳心中对老怪始终未敢稍有丝毫轻视之念,再见老怪施展出这种闻所未闻骇人的鬼手魔功,姑娘芳心里也就越发的暗自警惕,不敢丝毫大意!

    一见老怪五指箕张,直抓左肩,哪敢怠慢,因不知道老怪使的这是种什么功夫,也不敢随便闪让还招,连忙施展新学的“散影迷踪步”法,娇躯一扭,便已闪身到了老怪身后,—声娇叱,玉手并食中二指直点老怪背心灵台穴!

    老怪鬼手魔功一抓,不料姑娘娇躯一扭,身形顿又杳失,娇叱声刚自身后入耳,便已觉得一股劲风袭到.刚觉出劲风自身后袭到,待要返身迎敌,指风已透中衣,势已不及,连忙身躯前倾,双足尖微微用力一点地面,身子已平窜出去丈外。

    那知道身形未定,何云风已如影附形,跟踪扑到,食中二指仍指着背心“灵台”穴,慌不迭地猛提一口真气,晃身形向左横跨八尺,这才躲开了姑娘这紧迫的一招!

    只此,老怪心中已是惊骇之极,也这才知道,姑娘确是身负奇技绝学,不谈别的,光是这种诡异神妙的身法,就足够他应付困难了。

    姑娘初试新学步法,果然神妙非常,虽未能点到老怪,却已将老怪迫得前窜横跨闪避不迭,芳心不禁欣喜万分。

    老怪立定身形,返身—看姑娘,并未再次跟踪追击,只神情从容自若的俏立在距离八尺开外,—双秀目神光似电,嘴角含着一丝冷笑,逼视着他。

    姑娘越是这样,神定气闲,老怪也就越发的从心底往上直冒凉气,莫测高深,为之胆寒!

    为之胆寒,又岂能了事?回想二十年前,执掌玄阴教,领袖群魔,威震武林,声势浩大,实力雄浑,不可一世,只因巫山论剑,以一招之差,败于神尼降魔剑下,迫得遣散教下徒众,率领门下二三代弟子,遁返北天山玄阴宫中,痛下决心,埋首苦练教中几种独门秘学,东山再起,重整昔年声威,以雪当年之辱。

    满以为这次魔功秘学练成,定然天下无敌,重出江湖,必能雪复当年之辱,独霸武林,唯我独尊!

    哪知,自认是天下无敌的魔功秘学,竟连这—男一女两个小娃儿都制服不下。不但制服不下,且几次三番,只一招出手,就被迫得闪避后退!

    老怪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功力精进二十年后的今天,反而会折翻在这两个小娃儿手里!虽是如此,但老怪又怎能罢手,况势成骑虎,已不容他罢手了哩!

    只见老怪又是猛地一翻两只怪眼,精光灼灼的望着姑娘一声怒吼,喝道:“丫头,光凭轻功身法快速袭人,算不得是真才实学,有种的就在掌法上与老夫定个胜负好了。”

    姑娘听老怪竟说出这种话来,知道老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仍存着能在掌法上获胜的侥幸!于是不由微微—声冷笑,娇喝道:“老鬼!姑娘今天定要叫你输得心服口服,少废话,你发招吧!”

    老怪便也不再说话,双掌—错,直扑姑娘,姑娘当下也不怠慢,急挥玉掌相迎,与老怪激斗!刹时间,便打了个难解难分!

    忽听得老怪一声厉啸,啸声中,老怪暗施出最损耗真力的玄阴魔功!老怪这玄阴魔功一施展出来,姑娘立即感觉到在老怪身子周围三尺内,好像筑起了一座钢墙,掌招发出,便被一股无形刚劲阻在三尺以外,怎样也递不进去,隐含着一股反弹的力量,震得一双玉臂发麻!姑娘芳心顿然一惊!记得曾听恩师白发婆婆说过,内家功力,练到履高境界,便能发出—种无形罡气护体,无论任何掌力刀剑暗器,均不能将其伤害分毫!

    且这种罡气还具有一种反震的力量,这反震的力量,也因对方攻击的力量的大小而异,攻击的力量越大,其所受的反震力量也就越大,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本身发出的真力反震回来.震伤内脏。

    不过施展这种功夫,最损耗真力不过,故非到万不得已时,决不肯轻易使用,老怪施展出这种功夫,可见是已到了情急拼命的地步。

    姑娘芳心虽然暗惊老怪竟也练成了这种功夫,但却毫不现慌乱之状。只见姑娘一声清啸,倏地身法一变,衣袂飘飘,宛若—只燕弊在翩翩飞舞,围着老怪的身子,约在五尺左右,绕身疾走!一双玉掌仍是挥舞不停,看外表似乎已不若先前那样凌厉,其实是含劲蓄势,只要老怪的护身罡气略一松弛,姑娘便立即内劲外吐,乘隙抢攻。

    老怪一见姑娘这种情形,已知道姑娘心意,心中一骇,非同小可.暗忖道:“像这样缠斗下去,何时才是了局,何况施展这玄阴魔功,真力损耗不过,时间一长,真力不济,必然落败受伤……”

    老怪想到这里,猛地—声狂吼,在玄阴魔功护体下,也展开身形,拼命地与姑娘抢攻,招招狠辣,式式恶毒,奈何姑娘身法太快,枉自白费了许多力气,连姑娘的一点衣角也未沾上,老怪更是暴吼如雷,“哇哇”怪叫不止!

    姑娘步走龙蛇,忽东忽西,倏左倏右,见老怪暴吼如雷,便也发出一声清啸。

    姑娘这一声清啸可不要紧,却给玄阴教的徒众们带来了一个极厉害的煞星!姑娘啸声刚落,蓦闻—声响彻长空的长鸣,从后山暗影中,一只火眼金睛的大雕,忽地冲霄飞起,在空中略一盘旋,直往斗场这边飞来。

    姑娘闻听雕鸣,猛然想起刚才师兄传音所说的话,知道无意中的一声清啸,被它听到,以为这边有事,来接自己来。

    那雕飞至斗场上空,便把—双精光如电似的火眼金睛,扫视着斗场,在找寻它主人所说的新主人。这斗场中人数虽多,女人只有一个,况且这只火眼金睛的大雕,乃是千年以上的通灵神物,在斗场上空只盘绕了三匝后,见何云风姑娘身上的穿着,与主人所说的一样,知道姑娘便是它的新主人。

    神雕一见新主人仍与敌人在激斗不休,心中感觉甚是奇怪,以为新主人不敌,特发啸声招呼它来帮助,在斗场上空盘绕了三匝后,又是一声长鸣,立刻双翅微一敛束,临空直往老怪头顶疾扑而下.老怪见神雕两翼挟着劲烈风扑到,心下暗吃一惊,便一声怒喝道:“孽畜!也敢欺人!”喝声中,猛地翻掌向上,迎着神雕扑来的身子,拍出一掌,劲道奇大,强烈绝伦!

    神雕对老怪这一掌,似乎颇知厉害,不敢让掌力拍上,未等掌风袭到,便一声急鸣,双翅一扇,冲空而上。

    老怪见姑娘一声清啸后,神雕与其啸声相呼应长鸣飞来,双翅一敛.直向他头顶疾扑而下,还以为是姑娘豢养之物,—掌拍出,神雕冲空飞去后,便不禁嘿嘿一声冷笑喝道:“鬼丫头,真不识羞耻,自己不敌,却招呼扁毛畜生来做帮手……”

    老怪话声未完,何云风倏地一声娇叱道:“老鬼!你敢侮辱你家姑娘!”娇叱声中,已暗运真力施展出“一指禅功”,十只玉笋般的兰花指头,指着老怪发出一股刚劲的锐风,直往老怪护身魔功射去,老怪护身魔功一经这刚劲锐风接触,全身立即感觉一震,护身魔功竟被姑娘十只指尖所发的刚劲锐风,震散了不少。

    老怪顿时心惊胆栗!虽然,老怪并不识得姑娘这是一种什么功夫,但却知道必定是一种绝世神功!

    这种“一指掸功”,乃是专破内家罡气的一种绝学奇功,不但无坚不摧,练至火候且能伤人于百步以外,当今之世,可说已无人知道这种功夫。

    这还是姑娘初学乍练这种掸功,仅具一二分火候,所以才只震散老怪的护身魔功大半,否则老怪非受重伤不可。

    忽然接连着三四声惨叫厉吼传来,赵明章、徐俊二家香主已伤在方一中、陈虎二人手中,另一边玄阴教下三代弟子也有二人毙命在郝人俊的青竹杖与黄玄中的鬼头刀下。

    辣手魔君庄平本就不是天台双怪二怪申义的敌手,只因辣手魔君滑溜太甚,申义功力虽高,却也一时间拿他无法。只到五十多招后,庄平后力不继,招式身形均皆滞慢,浑身汗淋,申义一见,连忙手底加劲,剑招更使出天**门奇学!就在双方惨叫厉吼频传之际,辣手魔君也是—声惨叫,毙命在申义剑下。

    方一中、陈虎刚伤得赵明章、徐俊二人,正要返身去助辣手魔君,但他却已毙命申义剑下,二人便—声怒吼,掠身直扑申义。

    玄阴教下三代弟子六人,围斗黄玄中、盛永清、郝人俊、林大有等四人,被黄、郝二人,放倒了两个,只剩了四人,变成了一对—。

    六人尚且不是四人对手,四人一对一如何能是敌手。未走上几招,四人皆被迫得手忙脚乱.招架见绌,眼看决难走出十招,非得命丧当场不可。方一中、陈虎二人合斗申义,申义怎敌住这两个高手,走了还不到十招,即已渐感不支!

    幸好陈虎一眼瞥见三代弟子四人,被黄、盛、郝、林等四人,迫得手忙脚乱,招式缓慢不支,便一声大喝,掠身直扑郝、林二人。这一来,情形又变,郝、林合斗陈虎,黄、盛二人力斗四人,又扯成个平手的局面。陈虎一走,申义独斗方一中,立刻精神陡振,虽然并未能抢占优势,但总算威力大减,暂时是不要紧了。

    姑娘—指禅功只能将老怪护身魔功震散多半,依然是无法奈何老怪,知道自己功力太浅,火候不够,否则这种专破内家罡气的指功发出,老怪岂有不立刻败于指下之理。

    姑娘因施展这一指掸功,最耗真力,既火候不够,还不能伤得老怪,徒耗真力何用?于是也就不再继续施展发出,以保持真力,与老怪缠斗,窥机击败老怪。

    姑娘也是小心太甚,对新学一指禅功,尚未能完全了解其威力妙用,更不知道,老怪这时已经是心慌意乱,惊骇至极!

    老怪所以要与姑娘在掌法上分胜负,就倚仗玄阴魔功护身,姑娘掌**力再为深厚凌厉,也不能将其伤害,只等时间—久,姑娘真力消耗过半,身形略现缓慢,老怪必出重手反攻,将姑娘伤于掌下。

    姑娘这时,若继续运功发出一指禅功,连绵攻击,老怪纵然不伤,亦必败无疑!

    老怪护身魔功被姑娘一指禅功震散后,心中虽极惊骇,可不敢大意怠慢,连忙潜运功力,使护身魔功更加加强!

    神雕一击未成,反被老怪掌力迫退,心中立生愤怒,老怪护身魔功刚恢复,神雕又挟雷霆万钧威势,向老怪头顶疾扑而下!

    老怪一见,心中不由惊骇万端,暗道:“这种上有巨雕临空袭击,下有劲敌猛攻,真难以应付!”老怪心中虽是在惊骇暗想,可是不由的把—股无法奈何姑娘的怒火,完全发到神雕身上,心道:“我要是不把你这畜生毙于掌下,也大显得我天山怪叟无能了!”心念刚动,神雕已距离头顶不足八尺高下,老怪猛地双掌齐扬,口中一声怒喝道:“扁毛畜生,欺人太甚!”

    只见双掌扬处,一股阴寒逼人的冷飙,直向神雕击去,神雄似是颇知老怪的这玄阴寒毒掌利害,未等掌风袭体,便又一声急鸣,双翅猛张,冲空飞起!

    也就在这同时,何云凤娇声喊道:“神雕,我这里不要你来帮忙.免得老怪输了又不服气。你还是到原来地方去休息着好了,这里事毕,我再招呼你前来和我—道走吧!”

    神雕已是通灵神物,闻听姑娘之言,便一声长鸣,表示己懂得姑娘之意,但却并未离去,仍在斗场上空盘绕,目射精光的注视着斗场!

    要知道,这类通灵神物,一经豢养,对主人极为忠心不过,姑娘虽不是豢养它的人,但它已经知道姑娘是它的新主人,一二日间即需随侍姑娘身侧。新主人年纪甚轻,与强敌盘斗.它甚为放心不下,故新主人虽命它离去,它却盘旋不肯离去,监视斗场.若新主人不敌时,俾好扑击敌人解救。

    姑娘见神雕并未离去,仍盘绕在头顶空际,但已未再下击老怪,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它盘旋空中。

    老怪见神雕虽被姑娘喝阻,未再下扑,但亦末离去,知道这类通灵神禽,对主忠心异常,只要主人稍一遇险,立即不顾性命,猛力扑击敌人!

    故老怪一面与姑娘动手,一面却暗暗留神,注意着头顶神雕的动静!一心二用,手底招式自然也就松慢了许多.因此姑娘与老怪激斗中,老怪在玄阴魔功护身下,虽是无法奈何老怪,但斗得却颇为轻松,毫无半点吃力之感!

    忽然,姑娘—眼瞥见五毒掌尹华招式散慢,被余飞逼得连连后退,芳心—惊,猛地向老怪虚攻一招,掠身形,宛如海燕掠波,直向余飞扑去。人未到,玉掌一挥,强劲掌风已自发出,口中—声娇叱道:“恶贼!你敢!”

    余飞将尹华逼得连连后退,心中方自暗喜,忽听一声娇叱入耳,一股强劲掌风已自袭到,顾不得再攻尹华,慌不迭飘身疾退!

    老怪一见,便一声喝道:“丫头!欺人太甚!”话声未落,身形已跟随姑娘身后掠起,双掌—扬,玄阴寒毒掌已自发出,掌风挟卷森森寒气,砭人肌骨,直袭姑娘后背。

    姑娘闻风知警,倏地娇躯—扭,横跨八尺,避开老怪威力绝伦的这—掌。

    余飞刚躲开姑娘的掌力,身形尚未站稳,忽听老怪一声喊道:“余坛主速退!当心头顶!”老怪喊声未落,余飞也自发觉,一股劲风临空扑到,余飞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慌不迭一伏身形,向前平窜出丈外。神雕一击未中,双翅一扇重又腾空飞起,就此余飞也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神雕冲空飞起,尹华与余飞,何云凤与老怪重挥掌斗在一起。

    青龙帮众人虽感讶异,不知神雕是何人豢养的灵禽,但见它两番扑击老怪,一次扑击余飞,已知道是友非敌,有此灵禽相助,一个个都不由得精神大振。

    这时,玄阴教徒众感觉单就对付青龙帮人众,已是吃力异常,又见青龙帮有这种灵禽相助,且神雕自空向下扑击,令人防不胜防,既要顾到对方强敌攻来招式,又要顾到神雕的偷袭,一个个都不禁越打心越发寒。

    神雕两次扑击老怪未成,为欲想讨好新主人高兴,便一心要将余飞扑杀,帮助新主人的朋友们将敌人击败,好和新主人早点回山复命。神雕主意一打定,便蓦地双翅一束,朝着余飞从空中俯冲扑下。

    余飞功力武学虽较尹华为高,但想要在三五招之间,就将尹华迫退,亦不可能,先前在久斗之后,固曾将尹华迫得手忙脚乱,这会子尹华在略一喘息之后,重再动手,一上来就不用说仍是一场激斗。

    余飞做梦也想不到,神雕一击不中,再度下击,待至发觉,想要避让时已是不及。只听得一声厉叫,余飞的一个脑袋,已被神雕的钢爪抓得稀烂,脑浆进裂,惨死当场。

    这一来,玄阴教徒众全都吓得胆裂魂飞!和黄、盛二人打斗正烈的四个三代弟子,有两个心中微一疏神.被黄、盛二人震飞手中兵刃击中,跟着惨叫连声,血花飞溅,尸横当地!

    这时,天色已渐发晓,曙光微现.灰暗的天幕已缓慢地张开。

    甘子斌与石啸天撒斗数十招,甘子斌虽然功力深厚,但石啸天到底是一帮之主,若功力不深,没有出奇武学,焉能领袖青龙帮群雄。

    何况先前甘子斌与天山老怪合二人之力,虽将石啸天逼得气喘汗淋,手忙足乱,但也还是费了很大气力,如今甘子斌一人,去了一个功力武学较他均高的老怪,怎能是石啸天的敌手?

    石啸天若不是因为一心二用,心顾爱女的安危,不时窥空注意爱女那边,甘子斌恐怕早就败在石啸天的剑下,那还能支持恁久时间。

    石啸天几次窥视爱女与老怪动手情形,见爱女独斗老怪非但丝毫无碍,且神情从容,颇为轻松,反窥老怪怒目横眉,紧张已极,这才知道,爱女井非狂敞,实足以敌斗老怪!于是也就放下丁一颗心,不再担忧爱女的安危了。

    不过爱女仅月余未见,武学功力怎竟撒增如此,实在是一个很令人难以猜测的谜!谜,总会揭开的,只有留待事后一问便知!石啸天一放下心,不再担心爱女的安危,便专心一意的对付甘子斌,手中长剑招演绝学,绵绵不断的攻出,威力羹增,甘子斌立即感觉封架吃力。

    石啸天长剑突演一招“春风化雨”绝学,陡见剑气如虹,寒光飞洒,若怒涛卷空,挟雷霆万钩之势,一片冷森森的剑光,笼罩着甘子斌的整个身子攻到。

    甘子斌只觉得眼前寒光闪闪耀眼,剑影纵横,石啸天的长剑化成一片冷气森森,令人寒凛的剑光,笼罩着全身,劈首刺胸扎腹攻来,分不清那一招是实,那一招是虚,心电霍然一惊!不禁暗喊—声:“不好!”手中长剑一撩,直往石啸天剑光中递去。

    陡闻石啸天一声冷喝道:“撤手!”只听得“当”的一声激响,已被石啸天的剑尖划开了一道长约七寸探约五分的口子,血如涌泉慌出。甘子斌慌忙双足跟用力一蹬地面,纵身倒退出丈外!

    石啸天一剑得手,伤了甘子斌,也不为己甚,未再跟踵追击,只横剑伫立当地,目射精光,扫视本帮中众人,以便谁的情势危急不支,就前往助谁!

    石啸天虽未跟踪追击甘子斌,甘子斌剑下逃生,已惊吓得浑身冷汗淋淋!也就在这时,蓦闻惨叫厉吼连连,玄阴教下三代弟子,剩下的二人,又是一死一伤!另一边,汤德全与金德龙激斗数十招,汤德全哪是金德龙的敌手,早就不支,勉强咬牙苦撑,眼看着是越来越不行了。

    忽然救星自空下降,神雕疾扑而下,金德龙虽极机警,逃得性命;但右肩上连皮带肉已被神雕钢爪抓去了一大块,血流如注;痛彻心肺,当时倒地晕死过去。

    汤德全一扬手中兵刃,正要追取金德龙性命,陡然一眼瞥见彦冲力斗万如山,已到了危机—发之际,当下也就顾不得追取金售龙性命,猛地一声大吼,掠身直扑万如山,手中兵刃一招“落叶归根”,直扎万如山的右肋,攻其必救,解去彦冲之危。

    天台双怪申义独斗方一中、陈虎两名高手,如何能敌,情势也已危急,石啸天—见,急忙掠身扑去,长剑直刺陈虎右肩,陈虎顾不得再攻申义,只好收招自救,与石啸天斗在一起。原来陈虎心恨申义剑毙辣手魔君,欲与辣手魔君报仇,见方一中久久未能将申义败却,故于解救三代弟子危急后,即又挥剑复与方一中双斗申义。

    石啸天接任陈虎,只剩下方一中一人独斗申义,申义立即感觉威胁大减,精神陡振,展开天台绝学与方一中争制先机猛斗。这一场拼斗,好不惨烈,真是空前绝后,武林罕见的激战。

    小侠肖承远一人力斗三名高手,打了三百余招.仍是个无胜败的局面。论功力,小侠与赤火尊者在伯仲之间,论武学,小侠远比赤火尊者为高超,若不是玄阴教下施忠福、汪谷超两个高手牵制着小侠,赤火尊者恐怕早就落败了.

    这时青龙帮中人大部都占着绝对的优势,加以神雕从空协助.不断下袭,玄阴教下已有多人伤亡在神雕的钢爪之下,只剩下赤火尊者和施忠福,汪谷超三人合斗肖小侠,老怪力斗何云凤,陈虎力斗石啸天,方一中斗申义,阴阳魔君斗徐文杰,落魄魔君斗申昌,冷面魔君斗老化子。万如山也已伤在神雕钢爪之下。

    五毒掌尹华、黄立中、盛清泉、汤德全、彦冲和老化子的两个徒弟郝人俊、林大有等人,都已伫立一边,提神注视着斗场情形。

    但看肖小侠独斗三名高手,三百余招下来,仍是岳恃渊停,神情从容,身若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显得乏力慌乱之态。

    那赤火尊者本是秉性凶暴之徒,合三人之力,激斗三百多招,连这么一个小娃儿都未能胜得,早就气得暴跳如雷,怒叫连天,一边在打,一边在“哇哇”的吼叫不停。高手过招,本就员忌心浮气躁,精神不能一致,况赤火尊者功力武学均要较肖小侠略逊一筹.首先就落了败着,如何还能取胜?

    施忠福、汪谷超二人是越打越胆寒.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少年书生的功力,竟是这样的高得出奇,合三人之力,激斗三百多招,还是依然如故,丝毫不显慌乱之状,且越战越勇!这二人早已精力不支,汗透中衣,气喘嘘嘘,只不过是咬牙苦撑而已。

    肖承远要不一心顾忌着云龙在他们手里,不愿多伤人结仇,免得他们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