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暗算

    第 八 章 暗算 (第2/3页)

   剑锋杀气逼人,缪决若杀不了方杀,就一定会死在方杀的剑下,

    缪决当然不甘死在方杀的手里。

    虽然他明知方杀的剑法极为厉害,但他绝对没有逃之夭夭的打算。

    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必须保护杜冰鸿的安全。

    但现在,非但杜冰鸿极其危险,连他也陷入凶险的生死关头。

    方杀连发十剑。

    他每一剑都凶悍凌厉,招招俱向缪决的要害下手,虽然这十剑未能伤害缪决,但他却已取得了绝对性的优势。

    缪决脸色大变,节节败退。

    方杀没有放松,步步紧逼。

    缪决又惊又怒,喝道:“老子跟你拼了!”

    缪决的武功并不弱,而且他看来虽然毫不起眼,但却是练武奇材。

    假如他不是花费了大多的时间去钻研医术的话,他的武功一定比现在更高。

    但现在,他却处处受制于方杀。

    方杀一剑在手,杀气严霜,手下绝不留情。

    缪决虽然想跟他拚个同归于尽,但无奈却是力不从心。

    飒!

    方杀冷冷一笑,刺出了第十一剑。

    这一剑更快,更狠。

    缪决突觉喉管一阵冰冷,他的心也同样冰冷。

    方杀迅速回剑,当缪决喉管刚冒出血的时候,他的人已离开了这座屋子!

    方杀杀人,干净俐落。

    无论他用的武器是棒也好,剑也好,都同样可怕,同样要命。

    缪决绝非庸手。

    但遇上了方杀,就只好算他倒霉。

    当他“噗”声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蓦然发觉,郎如铁,老尉迟等人回来了。

    他们回迟了一步。

    当郎如铁着见缪决卧倒在血泊之际,方杀踪迹已沓。

    郎如铁急急扶起缪决。

    但缪决已无言。

    喉管被切断,“夫复何言”?

    老尉迟气得浑身发抖。

    缪决已然咽气,但他的手中,却紧握着一个细小的药瓶。

    八腿猫突然“唷”的叫了起来,道:“不妙,杜老儿中毒。”

    郎如铁一看之下,知道中了蛇毒。

    杜冰鸿身上的蛇毒已发作。随时都可能归登极乐。

    老尉迟毫不犹豫,立刻就把缪决手中的药瓶拿过去,迅速把瓶中的药丸送进杜冰鸿的嘴里。

    老尉迟并不笨。

    他没有猜错,缪决手中的药瓶,是专解蛇毒的灵药。

    但药瓶中至少还有十余颗药九,竟要服下多少才对呢?

    老尉迟不知道。

    但形势已是如此危急,他唯有把瓶中药丸全部塞进社冰鸿的嘴里。

    杜冰鸿福大命大,居然又在死里逃生,反而缪决要死在方杀的剑下。”

    这是否冥冥中早有安排呢?

    秦大官人一直对郎如铁采取主动的攻击,而海三爷又已把郎如铁视为仇敌,看来郎如铁的祸的确闯得不小。

    在缪决被杀之后,雪城居然难得有两天平静下来。

    但这是真正的和平吗?

    当然绝不!

    就算秦大官人不再找郎如铁,郎如铁也绝不肯放过强秦帮。

    就算海三爷不顾追究“女儿被掳”这一件事,郎如铁也要海三爷血债血偿!

    也许有人会觉得郎如铁是个呆子。

    即然他一直暗恋白盈盈,而海三爷把柳平彦杀掉,正是郎如铁乘虚而进的大好机会,他又何必惹上这许多烦恼呢?

    但郎如铁的想法却并不如此。

    他不想乘虚而进,而且他已看出,虽然自己对白盈盈一往情深,但白盈盈只喜欢柳平彦,虽然柳平彦已经死了,但现在仍然没有人能代替他这个位置。

    就连郎如铁也不能。

    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

    但在另一方面,柳平彦是他的生死之交,他绝不能把柳平彦的血海深仇,置诸不理。

    他要血洗海星堡。

    但他“血洗海星堡”并非见人就杀,而是针对海三爷与及海星堡中素以凶残称著的若干高手。

    陶大妈虽然是海星堡中人、但郎如铁并不想杀她。

    但她到底还是死了。

    至于杜冰鸿,他是海三爷的挚友,但这个“雪中雄”与郎如铁无仇无怨,郎如铁也不想杀他。

    非但如此,郎如铁还在危险关头,全力保护杜冰鸿。

    而海飘,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但在郎如铁的眼中,她仍然只不过是个小女孩。

    郎如铁不明白柳平彦何以会爱上了这个千金小姐。

    但他不必明白,只要知道柳平彦很喜欢她便已足够。

    所以,他不但不伤害海飘,而且还要把她从海星堡里带出来。

    他不希望海飘看见海星堡变成一个地狱。

    “可怕的地狱”

    (三)

    当海飘嗅到春天气息的时候,桃花已在园中盛开。

    这里是西香园,也是雪城最美丽的一间酒家。

    这里的修饰虽然比不上雪梅楼的富丽堂煌,但却别具一番幽雅的气派。

    海飘很喜欢西香园,她认为这里比雪梅楼好得多了。

    严寒好像已成为过去,漫长的冬子终于被春风驱走。

    她是和老尉迟,八腿猫,杜冰鸿一起来到这里的。

    但郎如铁却不知其踪。

    老尉迟对海飘说道:“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吃什么尽管嘱咐这里的掌柜,他是俺的记名弟子。”

    海飘嫣然一笑。

    但在这一阵笑容之后,海飘又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海飘缓缓道:“他要去对付方杀。”

    老尉迟一凛:“你怎么知道?”

    海飘咬了咬牙,说道;“是他告诉我的。”

    老尉迟面露狐疑之色:“他怎会告诉你这件事,你撒谎。”

    八腿猫突然道:“不是郎如铁告诉她,而是我。”

    老尉迟冷哼一声:“偏就是你这么喜欢胡说八道。”

    八腿猫道:“怎能算是胡说八道?他去杀方杀,又不是天大的秘密,难道你以为可以把这件事情永远瞒住海飘?”

    海飘大声叫嚷道:“他要去杀方杀也好,要去投崖自尽也好,都与我没有关系,又何必故作神秘件?”

    八腿猫道:“你现在已知道,又何神秘之有?”

    海飘咬了咬牙道:“但他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却象小偷般偷偷摸摸的去对付方杀?”

    八腿猫叹了口气:“他是害怕你担心啊。”

    “笑话!”海飘冷笑道,抖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为他担心,他若是死在方杀的手下,那才活该!”

    八腿猫勃然变色:“这句话你后不后悔么?”

    “不后悔。”

    “没你娘鸟兴,混帐!”八腿猫居然大动肝火,一个耳光就向海飘刮去。

    海飘一闪。

    但八腿猫的去势仍然没有收敛,继续向前疾驰八尺,呼的一掌拍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这一掌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那人的脸孔却已像捣翻了的辣酱,火辣辣的,血腥满面。

    “你是谁?竟敢伏在这里窃听老子讲话。”

    八腿猫居然色声俱厉,一张睑孔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海飘笑了。

    八腿猫的睑孔越是“威严”,但在海飘的眼中看来,却是越更滑稽。

    那人吓了一跳。

    他又惊又怒,半晌还说不出一个字。

    八腿猫冷冷一笑,突然双指向前虚插,说道:“你再不说,老子就把你的一双贼眼珠挖了出来。”

    那人大吃一惊,连忙笑道:“小的姓海……”

    “姓海?”八腿猫微微一怔,瞧了海飘一眼。

    但海飘却摇摇头,表示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八腿猫冷冷一笑,问道:“你姓海,名字呢?”

    “我叫海天生。”

    “海天生?”八腿猫再瞧着海飘。

    海飘仍然摇头。

    她从来都没有听过海天生这个人的名字。

    火腿猫挺起胸膛,沉声问道:“你是从那里来的?”

    “海星堡。”

    “当真?”

    “当然不假。”

    八腿猫冷冷一笑:“他妈的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老子面前胡扯?”

    “胡扯”二字才出口;海天生的胸膛又再连吃七八拳。

    这七八拳打得不轻,直把海天生打得吐血。

    八腿猫头眉一皱。

    “你只不过是个脓包,胆子虽大,武功却是不堪一提!”

    “小的,……不懂武功……”

    “不懂武功?”八腿猫冷冷道:“你说是从海星堡来的,怎么不会武功?”

    海天生哑然。

    八腿猫朝海飘冷哼一声,道:“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把你一掌劈死,也省得我多费手脚。”

    海天生脸色大变,连忙叩头道:“大爷饶命,小的说话了……”

    八腿猫本已扬起右掌,闻言住手,冷冷笑道:“这次你若再胡扯……”

    “小心!”老尉迟突然大喝。

    八腿猫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海天生突然双袖一扬,十二点寒光直向他的胸腹要穴射去。

    八腿猫轻功高明,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却也防不胜防。

    “唷!”

    八腿猫一声惨呼!

    十二枚兰芒闪闪的毒针,已射进了他的体内。

    海天生目露得意之色,再加一掌。

    “叭!”

    八腿猫这一次所吃的苦头,简直比河马的头还更大。他身中十二枚毒针之后,还要再挨一掌,立刻变成断线风筝,神态狼狈已极。

    海飘怒道:“好卑鄙的手段,你是谁啊!”

    她的剑已亮出,而且飞星剑法也已施展。

    那人当然并不姓海。

    他冷笑道。“在下乃强秦帮第二号杀手。”

    老尉迟睑色一沉,冷冷道:“千手飞魔南宫鹤?”

    “不错,区区正是南宫鹤。”

    强秦帮非但要杀郎如铁,而且更有赶尽杀绝的打算,即使是八腿猫,老尉迟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

    南宫鹤本是南宫世家子弟。

    但是,想不到他居然也成为了强秦帮的一份子。

    由此可见,强秦帮的势力,实在已远在一般人意料之外。

    老尉迟双斧齐出,冷冷道:“十八年前,俺与你叔父曾有数面之缘。”

    南宫鹤冷笑道;“区区的叔父极多,未知你指的是那一位?”

    老尉迟道。“南宫雷。”

    南宫鹤嘿嘿连声,笑道;“他是个老糊徐。”

    “放肆!”老尉迟须眉皆竖:“这种话岂可出诸尔等小辈之口。”

    南宫鹤看着他,冷冷道:“你也是个老湖徐。”

    老尉迟沉下睑,道:“难怪十二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