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敌友难分

    第二十章 敌友难分 (第2/3页)

圣神偷石不凡的生命有限,又追问着道:“前辈,他为何不认我呢?”

    “秘……密……武林秘……”

    “秘密,我父知道一项武林的秘密,是吗?”

    “嗯……哎哟!”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应了声,四肢的截断之处血流如主,痛苦的鼻子眼睛都离了部位,狰狞万分,哪里还像人形。

    欧阳昭见了,心知为时过久,忙抢着问道:“这隐密究竟是什么?”

    “九……派……一帮的……”

    “九派一帮都牵连在内吗?”

    “是……的——”

    千手大圣神偷石不凡的口角流出来大块的淤血,令人色变。

    欧阳昭赶忙扶正了他的头,又凑着他的耳边道:“前辈,第二件?”

    “天都峰!”

    石不凡居然一口气说出了天都峰三个字,而且非常有力。

    此乃是回光返照的现象,正像油尽灯熄前的突然一亮的样子。

    欧阳昭毫不迟滞,一手抚上石不凡的心口,急急地问道:“天都峰爆炸之事是何人所为,老前辈知道吗?”

    “知……知……”

    “是何人所为?”

    “是……”

    锐器破风之声,平空曳着厉啸,分明是有暗器施袭而至。

    欧阳昭虽与石不凡讲话,由于耳目之灵,已自察觉,忙不迭抽身躲避,口中喝道:“什么……”

    “人”字尚未出口。

    啊的一声厉吼,千手大圣石不凡肉球似的身子一震老高,吧达跌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欧阳昭前扑千看,原来一截折断的利竹,不偏不斜,正插在神偷石不凡的心口,深入五寸多。

    他不暇细看,一起势,对着竹镖的来路射去,口中喝道:“小辈!好辣的手段!要杀人灭口吗?”

    空谷回声,无人答应。

    欧阳昭怒恼至极,认明了方向,展起全身功力,腾空追赶,苦苦不休。

    三十丈外,一条黑影疾如流星,风驰电掣亡命地狂奔。

    欧阳昭提气行功,一面穷追不舍,一面叫道:“是汉子为何不敢露面!有种的对对盘子!”

    但前面那条黑影仿如不闻,一味展功疾驶,快逾追风。

    “我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下!”

    欧阳昭喝叫声中,催功加力。紧追不舍。

    两条影子,一前一后,在黄山的下坡如同流星赶月,曳起两道劲风,呼呼作响。

    渐渐的距离近了,由三十余丈已缩短到二十丈左右。

    欧阳暇越发有了信心,料定再有一个时辰,自己非追上不可。因此,不再叫嚷,埋头追去。

    又是片刻,欧阳昭暗喊一声:“不好”。

    原来前面不远,有一片广茂的林子,江湖上有遇林莫追的忌禁;自己虽不怕敌暗我明遭到暗算,但若任前面黑影一入林子,必难寻找,夜色深沉,势必追丢,岂不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一咬牙根,施尽所有力道,运起通身功力,扣腰晃肩,如同天马行空,人像离弦之箭,衣袂飘震,眼看即将追上,相距不足十丈。

    欧阳昭口中喝道:“鼠辈!看你从哪里走!”

    “啊……”石破天惊的一声惨叫,前面那条人影,在血光·一闪之下,嘭通一声倒在林子边际,一动也不动了。

    欧阳昭大吃一惊,并不怠慢,飘身落地,一声惊呼:

    原来那条人影乃是个劲装中年汉子,此时已遭人毒手,心口上也插着一支折断的利竹,深入七寸,涔涔得不断流血,身子直僵僵的,连一丝气也没有。

    欧阳昭怒哼一声,不问青红皂白,一起势蹿进林子深处。

    林子内光线不明,枝叶交柯,可不比林外一味狂奔,去势不得不缓下来。

    还好林子不大,三拐四弯的已从林子内直穿而过。

    欧阳昭放眼极目向出林之路望去。

    夜色蒙浓之中,黄山上已起了层淡淡的薄雾,渺无人迹。

    然而薄雾之中,分明有一条如带的隐痕,那正是有人在雾中疾驶而过,带起风头,划破雾烟,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欧阳昭心思敏捷,既经认定,也顺着那线痕迹直泻下去。

    由此追踪,一路全是下坡,欧阳昭是只认痕迹,不分路径,逢涧过涧,遇岭过岭,全力而为。

    片刻之间,前面衣袂飘风,隐隐可闻。

    又是一条黑影猛飞疾驰,比之先前那条黑影,轻功毫不逊色。

    欧阳昭心想,真是怪事,这般高手为何都是鬼鬼崇崇的,其中有何蹊跷?

    不一会儿,距那条黑影三十丈远近。

    但见眼前一片田畴,阡陌交错,无林无山,视线毫无阻拦。

    欧阳昭心下大定,暗想:这一次可以不虞有其他的变化了。

    不料心念未了,前面的黑影又与先前一式无二,通的一声由空中跌在一片麦田之中,连哎哎也没喊一声,便自不动。

    欧阳昭不觉愕然,一晃肩,头下脚上翻身落地,俯首察看。

    原来也是一个中年劲装汉子,吐出一大堆污血,腥臭冲人欲呕,两眼暴出,脸上黑紫,通身僵硬,连手脚也乌黑青紫,分明是中了极为歹恶的毒药。

    欧阳昭一时茫然不解,站在麦田里怔怔地望着天色。

    噗哧,一声阴沉的冷笑,起自不远之处。

    这声冷笑阴森森的,来得十分突兀。欧阳昭腾身起势,直向发声之处扑去。

    说也不信,良夜迢迢,毫无人迹。

    “非找出这人不可!”

    他自己心中一嘀咕,便对这声冷笑毫不放松,沿着阡陌纵横的田山搜寻过去。

    四野空洞洞的,除了有一口枯井,其深无比之外,连一棵足以隐身的大树也没有。

    折腾劳碌了半晌,耳听不远之处,市镇上的更锣已经两响,夜更深沉了。

    欧阳昭找不出半点头绪,只好垂头丧气无精打彩地折回身向市镇上走去,打算息一宿,再作打算。

    自己将到市镇的梢头。

    嗖嗖,黑暗之处,蹿出四个人来,冷不防把欧阳昭吓了一跳。

    四个花衣汉子,各执刀捧,拦路而立,同时喝道:“什么人?打算到仙居镇上找事吗?”

    喝声中,四人全都凝视注目,盯在欧阳昭身上,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欧阳昭心神一定,不由一阵欣喜,私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要找找不到,你们却送上门来了。

    他生恐打草惊蛇,佯作恐惧地道:“兄弟,为何拦住去路,莫非是要拦路打劫,须知在下一身并无长物。”

    “呸!放屁!”

    那四人之中一个年长大汉,一摆手中鬼头板刀,厉声叫道:“瞎了眼了,既到仙居镇上来,连本教分堂的衣饰都认不出来!”

    说时,左手指了自己胸前绣着一团图花。

    欧阳昭闻言,运目瞧去,果然,四个壮年人的衣襟之上,都绣着五朵彩云,中间掩映着一个半裸未露的女郎,作翩然起舞之状。

    一时不知这标记是什么帮派,遂又拱手装成害怕的样子道:“在下出道未久,请恕我少见,贵教是……”

    那发话之人甚是得意,仰脸一笑说:“不知本教的来头,谅你也不算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招牌,有头有脸的人物,倒叫我兄弟们瞎慌一阵!”

    另外三个人,也不屑地一笑,收起兵刃,望着天际,其中一个对着欧阳昭道:“时候不早了,既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瓢把子,进镇去吧,安安份份地睡一个闷头觉,明天离开,本教的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你放心!”

    欧阳昭虽有一肚子的闷气,为了要从他们口中探问个究竟,却不得不按捺下来。

    , 他任这人说完,才装着笑脸,跨步上前道:“这位大哥说得对,在下偶而路过贵码头,错过宿头,所以……”

    “好啦。知道啦!”

    先前那个年长大汉不耐其烦地道:“告诉你,今天这座仙居镇,不知经过了多少江湖前辈,武林高手,我看你也是在外面跑腿的混混,放明白一点,安份守已为上策。知道吗?”

    敢情他把欧阳昭当着了剪径的毛贼,跑黑线的朋友了。

    欧阳昭又好气又笑,打量了四人一眼,看他们才真是看家护院的架子,巡更守夜的派头,绝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因此,又搭讪着道:“不错,你老大说得对,承蒙指教,兄弟非常感激,请将贵帮会见告,日后也好报答。”

    那年长汉子眉头一皱,横刀当胸道:“怎么,不服气!”

    “哪里,我是诚心诚意。”

    欧阳昭口中说着,人就上欺几步,打算动手。

    那年长汉子倒也机警,他一见欧阳昭上跨两步,横在胸前的鬼头扳刀外推尺许吼道:“站住!你找死!”

    “不错,我找你死!”

    欧阳昭的死字出口,那汉子啊的一声,扳刀落地,执刀的右手,手脉已被欧阳昭扣了个结实。

    这也不过是一刹那之间的事,其余三个人,在自己同伴被欧阳昭牢牢抓住之时,还未看出来。

    “说!”欧阳昭手中一紧,那汉子像杀猪一般吼了起来,头上的汗珠,足有黄豆大小。

    这时,其余的三个人才如梦初醒,吃惊地叫道:“老大!

    你怎么啦?”

    各人振起手中兵器欲进不敢,欲退不及。

    欧阳昭顺手一拉手中的汉子,朝他们三人面前一送道:“不要动,动一动我先要他的命!”

    年长汉子闻言,眼泪鼻涕一起流,哀求道:“好兄弟。你们千万别动手!千万……”

    另外三个中的一个,撑着胆子色厉内荏地叫道:“快放下我们的头月,你胆敢在天魔教的分坛脚下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欧阳昭闻言,剑眉一扬,睁大了眼睛道:“你们是天魔教的手下?”

    那发话之人,看见欧阳昭的语气缓和不少,以为他被天魔教的名头吓唬住了,一指胸前的记号说道:“这假得了吗?

    今天不知有多少成名的英雄好汉,都是我们兄弟招待过的。”

    欧阳昭将手上抓着的汉子一松,那汉子跄踉地前趋,歪歪斜斜地几乎跌倒在就地,跑到同伴中间,眼光碌碌地望着欧阳昭。

    欧阳昭探手在怀内取出一块银牌,朝他四人面前一送,扬声道:“你们认得这块权威令牌吗?”

    那四个天魔教众,一见银光闪闪的权威令牌,不由愕然一惊,楞了一刻通的一声,八膝落地,跪在地面直挺挺的神色惧怕至极,望着欧阳昭道:“属下不知前辈驾到,罪该万死,乞求从轻发落,以观后效!”

    说完,个个叩地有声,如伺小鸡吃米一般,叩头不迭,情实可悯。

    欧阳昭收起令牌,道:“你等起来,有话问你。”

    那四个汉子爬了起来,垂手恭立,低头不敢仰视,状极恭谨。

    欧阳昭和霭地道:“你们分坛在何处,分坛坛主何人?”

    年长汉子肃声道:“分坛设在镇尾龙王庙内,坛主人称小白龙陈武雄。”

    “今日为何放出明桩暗卡?”

    “黄山大会,生恐有人在此生事。”

    “黄山上下来了什么人?”

    “除了九派一帮之外,三山五岳的人士,约莫有数百人之多。”

    “如今都在镇上住下?”

    “没有。只有一群人在镇上停留。”

    “什么人?”

    “一个个通身黑色装扮,很少外出,出来必然黑纱蒙面,个个武功特异。”

    “他们是否称做一统教?”

    “这个恕属下不知。”

    “既在你们码头上落脚,难道你们也找不出来龙去脉来?”

    年长汉子面色一凛,咚又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战抖地道:“许是同分坛坛主有约,只有坛主才知道!”

    “在我之前,你们可曾看见有人进入仙居镇?”

    “初更时起,已没人再进入本镇。”

    “其他各处?”

    “本坛均放有明桩,按有暗卡,一处有动静,全镇都知道。”

    “如此说,我进镇来,全镇都知道了?”

    “不,尚不知道。”

    “却是为何?”

    “因为……”

    “为何吞吞吐吐?”

    “小的们该死!因为见前辈年纪青,先前错认是一般赶夜路的客商,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见前辈不像是武林高人,所以未施放讯号。”

    “好。现在你施放出来,要他们都到这里来,我有要事问他们。”

    那年长汉子才从地上爬起来,由怀内取出一截茶杯粗细的竹筒,一端透空,底端拖出一大截丝线。

    但见他一手执筒,另手把丝线猛的一拉。

    呜的一声竹筒内飞出一团旋转不停的竹蜻蜓,上飞半空,呜呜之声悠扬刺耳清晰可闻,历久方停。

    半晌毫无动静,年长汉子面露疑惑之色,噫了声道:“奇怪!”

    他说着,又将竹筒的丝线一拉。

    同上一次一般呜呜之声,不过这一次飞出了两枚竹蜻蜓,两声厉啸,划空而起,夜阑人静,特别洪亮。

    过了片刻,仍如泥牛入海。

    年长汉子脸色大变,神情十分不安,对着欧阳昭哭丧着脸道:“上禀前辈,今晚情势有变,只好再发警号。”

    他说完,回头对其余三人道:“九子齐发!”

    那三个人闻言,各自怀内取出个同样的竹筒来,同喊了一声:“发!”

    呜呜之声连起,每个人发出三个竹蜻蜓来,九个旋光直透银汉,震耳惊魂凄厉欲绝。

    然而,夜风徐来,银河耿耿,直到九枚竹蜻蜓纷纷落地,也不见有半点动静。

    年长汉子望着欧阳昭道:“上禀前辈,九子齐发,乃是本分坛的火急讯号不见响应,不知为何。”

    欧阳昭心知他所说必是实情,眉头一皱道:“带路到龙王庙分坛。”

    四个汉子应了声:“是。”领先径向镇尾走去。

    红墙碧瓦迎着庙门高矗着一对大旗杆,大门雕刻甚为工细,金漆匾额,龙王庙三个泥金大字隐然可辨。

    四个汉子来到门首,捏唇一声忽哨,然后对欧阳昭道:“前辈稍候,必有人前来开门迎接。”

    欧阳昭淡淡一笑道:“做梦。分坛内若有人,怎的适才九子连发会毫无动静呢?”

    说时,一腾身,先上了门楼之上。

    那四个汉子也互望了一眼,吃力地腾身跃上院墙。

    龙王庙一连三进大殿,俱是灯烛辉煌,但都阗无人声,一片沉寂。

    年长汉子就着院墙之上,低声对欧阳昭道:“前辈,第一进是聚英厅,第二进是坛主的议事厅,第三进是兄弟们的练武厅。”

    欧阳昭哪管它是什么厅,一迈步,飘下了门楼,就势在空中一挺腰,乳燕衔泥,人就轻虚虚地落在第一进的石阶之上。

    但见石阶右首,靠着盘龙柱,倚着个天魔教的人,似乎是值更守夜的,竟自沉沉入睡。

    这时,那四人也已跳下墙来,上了石级。

    年长汉子一见盘龙柱的那人,厉声叫道:“夏三,你睡死了吗?”

    不料叫做夏三的人哼也没哼一声。

    欧阳昭情知有异,一个箭步,蹿到那人身侧,低头一看,原来早已气绝多时。

    他看清之后,一扬手道:“他被人点了死穴,随我来!”

    说完,不等那四人应声,飘身进入第一进大厅。

    大厅上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魔教的人,全都是面色乌紫,口角流血,厅上杯筷狼藉,酒菜犹存,敢情是集体中毒。一股腥臭之味,使人欲呕。

    欧阳昭心中忽然一动,这中毒的通身发紫,腥臭难闻,不是同黄山上追下来第二条汉子一式无二吗?这必是一人所为,这人会是谁?

    他心中念着,手上一指中毒之人,向四个汉子问道:“哪一个是你们分坛主小白龙陈武雄?”

    四人分别看了个遍,奇怪地道:“上禀前辈,其中并无本坛坛主。”

    欧阳昭心中大疑,问道:“你看清楚了?”

    “是的,焉有不认识本坛坛主之理,何况陈坛主一向惯穿白衣白衫,才有小白龙的称号。”

    欧阳昭一听,挥手道:“随我来,搜!”

    说着话,人也穿出第一进大厅,凌空越过三丈左右的宽大院落,径向第二进大殿落去。

    第二进布置陈设十分华丽,一切并无异样,烛影摇摇毫无人迹,一桌残肴尚未收去,壶中所剩之酒已冷冰冰的,桌上却有两副杯筷,俱已用过。

    欧阳昭一见,又向四人问道:“今日分坛有贵客到来吗?”

    “小人等不知。”

    “你们坛主平时喜欢喝酒?”

    “并不常饮!”

    “这……随我来。”

    欧阳昭语落人起,一射穿过大厅的后门,又向第三进练武厅落去。

    第三进大厅上,异常零乱,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斗所留下来的痕迹。

    屋角墙边,遗有不少血迹,触目犹新。两盏高脚油灯,火苗闪闪不停。

    欧阳昭游目四顾。忽然,一点翠绿的光芒映入眼帘,他弯腰拾起,原来是一支女子所戴的翡翠饰凤。

    他凝神而视,呆若木鸡,半晌才喘着口气如梦如痴地道:“是她!是她头上所戴的翠凤!”

    欧阳昭的刺激过深,神经有些失常,一长猿臂,探手抓住那个年长汉子,厉声道:“你们这儿今天有个身着银装的江姑娘来过吗?”

    事出猝然,那汉子霍然的一惊,忘了疼痛,面色吓成惨白,睁大眼睛道:“没……没有……”

    “真的没有?”

    “小的怎敢欺瞒前辈。”

    欧阳昭手上拿着那只翠凤,微微有些战抖。他想,这翠风分明是银衣玉女江敏佩带之物,怎会落在这里,又不见她的人影呢?

    难道说,青衫秀士舒敬尧所说的江敏被掳,是果有其事吗?

    眼看这人手段毒辣,江敏果真被掳,这还有个好下场吗?

    他愈想愈觉得不妥,气得咬牙有声,一跺脚道:“你们分坛平日来往的都是哪路货色?”

    另外三个汉子,眼见同伴被欧阳昭捏得咬牙咧嘴,冷汗直流,脸色泛青,不由全是惊慌失措,嚅嚅地言道:“上禀前辈,头目说的一点不假,的的确确没有个江姑娘来过。”

    “我问你们平时交往的江湖道!”

    “分坛坛主并不是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不过平时在这仙居镇收些例规,管些不大不小的闲事,平日同江湖人士极少来往。仅是传习武功,后来归教。”

    欧阳昭从他们神色看来,似乎不假,一撒手放了那年长汉子,喝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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