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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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约法三章 (第1/3页)

    香风乍起,佩环叮哨,卓小燕已俏立当场,星眼微斜,眉目含情,跚跚地曼步走来,含情脉脉,容光依稀当年。

    卓小燕突然而至,引起了欧阳昭对天心庄的往事回忆,也钩起了卓小燕对自己以往的款款深情。欧阳昭三两步抢上前去,如同儿时一样,天真地叫道:“小燕。小燕妹妹!你……”

    卓小燕盈盈秋水一瞟,嫣然一笑,无限哀怨地曼声说道:“禄哥哥。你还记得我?”

    说时,一对风眼,湿润润的,如同海棠含露,楚楚堪怜。

    欧阳昭也柔情蜜意的,一长猿臂,拉着卓小燕的手,柔声地道:“听说天心庄被人挑了,我本想去打听你的下落……”

    “算了!”

    卓小燕撒娇地一摔手,鼓起小嘴道:“有了大姊二姊,你还记得我这天心庄的丑丫头吗?”

    “这从哪里说起。”

    “从你身上说起。”

    “大姊二姊与我乃是同盟兄弟……”

    “神州三杰。是不是?”

    “是呀!而我同你……”

    “你同我怎么样?”

    “乃是……乃是青梅竹马的……的……”

    “什么?”

    “的……的最好的朋友!”

    “朋友?”

    “是呀。谁说我们不是朋友,虽然你父亲同你哥哥他们都对我不好,但是,你……”

    “好了!够了!”

    卓小燕对朋友二字似乎听不进耳,一抖袖,腿一迈人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欧阳昭,说不出是气是恼二女儿心海底针,谁也摸不清。

    欧阳昭一见,连忙陪着笑道:“喽,才见面怎么又生气了呢?”

    说时,双手伸出,就去拉她的一双玉腕。

    卓小燕一移步,扭腰闪开,低声道:“有人来了。”

    “谁会到这儿来?”

    “施姐姐。她同我一起来的。”

    果然,银蝎女施凤英也是一身大红衣着,急奔而至,远远地就叫道:“燕妹。你整天念着你的阿禄哥哥,这一回可找到了吧!我说吗,黄山附近一定遇得上。你瞧,你该怎么样谢谢我呢?”

    她跑着叫着,已到了两人的面前,媚眼又对着欧阳昭一抛,浪声嗲气地道:“哎呀。你不知燕妹妹是怎样的想你呀!”

    卓小燕呸了一声,娇羞不胜地道:“别听她嚼舌根!”

    欧阳昭也不觉玉面生霞,十分难为情,只好抹了嘴唇搭讪着道:“等我看看那两人的伤势,到前面小镇讲话。”

    卓小燕尚未说话,银蝎女施凤英快嘴快舌的,连笑带妞地道:“是谁呀?连燕妹妹都冷落下来。”

    “是我一时失手震伤的一个老太婆,另外……”

    说时,他已移步向被自己震倒在地的红衣老妇人走去。

    银蝎女施凤英也放眼瞧去。

    她的脸色忽然一变,探手在怀内取出独门兵器银蝎带来,抖手向欧阳昭砸去,口中叫道:“好小子!姑娘要你的命!”

    事出仓猝,欧阳昭不料有此,闪身暴射丈余。

    卓小燕也惊呼道:“施姐姐!你……”

    银蝎女施凤英全然不理,吧哒一声,震得一条银蝎带毕直,如同狂风骤雨,又向欧阳昭袭去。

    突然的变化,欧阳昭哪知其中奥妙,既不便还手,只有闪跃腾挪,躲避不迭。

    卓小燕慌了手脚,双脚乱跳道:“施姐姐!您这是怎么啦?”

    施凤英手中银带曳起阵阵劲风,闪出万点光芒,一股劲漫头盖脸地挥动,节节进逼,招招前欺,毫无缓手之势,口中嘘嘘呼呼地道:“姑娘今儿个同你拼了!”

    欧阳昭被逼得围着坟场乱转,口中也大声叫道:“有什么不对,值得这么兵刃相向!”

    卓小燕也蹿身而出,朝施风英的前面一站,叫道:“施姐姐。有话好讲!”

    银蝎女施凤英脸上杀气腾腾,忽地一弹身,越过卓小燕的头顶,如同一朵红雪,手中银蝎带兜头向欧阳昭刷下。

    欧阳昭也是目中冒火。

    而卓小燕又叫道:“阿禄哥,你可千万不能还手!施姐姐,有话可以说明白的呀!”

    说时迟,那时快。银蝎带砸实在坟前墓碑之上,丈来高的石碑,哗啦一声,被砸得粉碎。

    乱石、泥屑、断枝、枯草,飞了欧阳昭满头满身,吓得他连连闪躲不迭。

    这样一来,不由引起了他的怒火,闪身震掌,作势戒备,扬声道:“再要苦苦相逼,欧阳昭可要无礼了!”

    “你有什么礼。小子!”

    银蝎女施凤英的银带又起,一招横扫千军,斜地里直向欧阳昭腰际缠来。

    这一招凌厉无俦,周遭丈余以内,毫无可躲之处,眼看即将扫上。

    卓小燕不由嘤然一声惊叫:“禄哥哥!小心!”

    欧阳昭闪躲不及,除了发掌震力之外,再无别路可走,一抖长臂喝道:“撒手!”

    银蝎女施凤英的银蝎带出手,曳起一阵破风之声,高飞半天,她执带的右手血迹淋漓,滴滴下流,愣愣地瞧着被震裂的虎口发呆。

    欧阳昭一招震飞了施凤英的银蝎带,并不乘势连击,插腰而立,威风八面地道:“一再相告,何苦如此!”

    卓小燕也翩然跑到银蝎女施凤英的身前,扶着她问道:“施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嘛?”

    施凤英一推卓小燕,不顾右手的伤势,戟指着欧阳昭吼道:“好小子!你恃技欺人,那办不到,这段梁子,姑娘算与你结定了!”

    说完,又待发掌拼斗。

    欧阳昭十分不解地道:“说出来,在下若是无理,任由你怎样都行!”

    施凤英冷兮兮的一哼,指着地上的红衣老妇人,恶狠狠地道:“你知她是何人?”

    欧阳昭眉头一皱道:“素不相识,我也不知她是谁?”

    “既然不知她是谁,为何竟骤下毒手?”

    “她一味相逼……”

    “呸!一派胡言!”

    银蝎女施凤英话声里,身子一扭,又已作势欲扑,震掌待发。

    这时,她手上没有了银蝎带,卓小燕毫无顾忌,一个箭步也跟踪而起,探手拦住,大声道:“施姐姐,她到底是谁?”

    施凤英且不答话,一跃到那红衣老妇人身侧,双手拉起老妇人的一双手,亮了一亮道:“你看!她是谁!”

    卓小燕乍见惊叫一声道:“哎呀!她是你师父?”

    欧阳昭也是一震道:“啊!她是天南的鸡爪婆婆?”

    银蝎女施凤英怒道:“假门假市的。难道你现在才知道?”

    “是的,先前丝毫不知!”

    施凤英把鸡爪婆婆的双手一扬,然后霍地站起,指着欧阳昭道:“你骗谁来?”

    “真的不知,怎说骗你!”

    银蝎女施凤英凄然一阵冷笑,然后不向欧阳昭看,却转向卓小燕道:“燕妹妹。天下有对毫不相识的人忽然暴施毒手.吗?更有与人交手不问个清楚的吗?交上了手,连别人是用掌用手都看不出的吗?”

    她神色悲惨,逼问着卓小燕,分明透着指责欧阳昭之意。

    卓小燕与欧阳昭两小无猜,自幼在一起耳鬓相守,怎能凭银蝎女施凤英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初衷。因此,蛾眉深锁,望了望欧阳昭,又向施凤英道:“施姐姐,禄……”

    她本想叫声禄哥哥,但见施凤英的面色一寒,大有不愉之色,才又缩口道:“……他所说的,也许是实情。”

    欧阳昭不由插嘴道:“本来就是实实在在的嘛!”

    施凤英银牙一咬,对着卓小燕道:“燕妹,既然如此,你说明白来好啦!”

    卓小燕不解地道:“我说明白什么?”

    “你是要欧阳昭这小子还是念在你我姐妹一场!”

    “施姐姐!你这……”

    “燕妹……”

    银蝎女施凤英也神色黯然,含泪欲滴地道:“放下姐妹情谊不谈,难道你忘了天心庄大火之下,我冒死救你下楼,忘了一路上我伺候你的病痛,忘了我为了你舍命斗双煞……”

    她忘了?双煞可没有忘!

    山坡上忽然磔声大喝,红影飘动,黄衣随风,崂山双煞的黑煞夺命巫明,赤煞追魂巫亮,兄弟二人突然双双现身落地,咬牙咧嘴,对着卓小燕与施凤英邪目而视,目露淫光,眼泛恶意,口中垂涎欲滴。

    欧阳昭初见江敏之时曾同崂山双煞相遇过,心知双煞弟兄乃是成名二十年的江湖高手,乃是嚣张怪诞的人物。

    但眼见他二人对卓、施二女的一副轻薄之相,不由双眉一皱,揉身上前怒喝声道:“老不死的!打算怎样?”

    双煞互使了个眼色,同时朗声大笑道:“我道这两个妞儿怎的眼巴巴地朝黄山跑,原来有比我们年轻的在等着。”

    欧阳昭闻听怒火益炽,震臂喝道:“放屁!识相的给我滚远点!”

    黑煞夺命巫明鼻子里冷冷一哼,道:“小娃儿。你硬要充护花使者吗?”

    赤煞追魂巫亮也阴兮兮地道:“老夫弟兄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不会辣手摧花,你放心好啦!”

    以欧阳昭平时的个性,也听不惯此猥琐之言,何况胸中正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怒火呢。

    他一反常态,由腰下探手抽出辟毒追魂宝旗,唰地声迎风抖开了来。金光闪闪,耀目生辉,整个山坡也映得金碧辉煌,霞光万道。

    这乃是欧阳昭怒极之下,贯上全部功力所致。

    崂山双煞兄弟乃是识货的脚色,乍见宝旗出手,不由同时一震,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道:“哦,辟毒追魂旗!”

    欧阳昭宝旗出手,威风八面,脚下立桩,扬旗朗声道:“老怪物明白就好了,纳命来!”

    语落人动,宝旗卷得猎猎作响,奔雷闪电,陡地发出一招。

    他是怒极出手,旋风八式的第四招,焉同等闲,平地狂飙乍起,席卷而出,直如怒涛排壑,绵绵不绝,汹涌而至。

    崂山双煞根本无从还手,也没看清旗招是什么式子,劲风扑来,登时气血不顺,通体血管欲裂逆气上冲。

    “啊呀!”一声惊呼,再也站脚不稳,不由自己地腾起两丈,斜落下坠。

    幸而两个老怪身具了三四十年的功力修为,成名二十年的行家。就在上腾下落之势勉强叠腰扭臀使出千斤坠稳住重心,堪堪双脚踏实,免去头破脑溢的一死。饶是如此,也全都立桩不稳,摇摇欲倒。

    欧阳昭盛怒之下,一招出手,并不变式换招,旗角动处,招发金风乍起,二次出手。

    这一招他是顺理成章,快过先前的奔雷闪电,力道更加有增无减。

    两个老怪如何消受得起,惊魂未定,力道又至,想要闪避固然不能,想要接招更办不到。

    无可奈何之下,逃命要紧,那顾得二十年扬名立万成名露脸的字号,双双拉起手来,矮身倒地,顺着袭来的劲道滚在地上,险险躲过旗风的威力。

    欧阳昭一见,不屑地道:“呸!不知羞耻的东西!慢说你懒驴打滚,就是癞狗吃屎,也难逃一死!”

    喝声中,旗招虚扬,左手运起骄阳神功,按拍兼施,掌心掌背各晃一招。

    血雨四射,热气逼人,泥沙弥漫之中,崂山双煞的人倒了下去,双手还紧紧的拉着。

    再见两人的胸前,不但腹开膛破,五脏流出,而且连一红一黄的袍子,也焦糊一片,仿佛被火烧的一般,那股腥臭之味中人欲呕。

    卓小燕惊呼一声,双手掩着面孔,不敢多看一眼,倚在银蝎女施凤英的身侧,嘘嘘喘气。

    银蝎女施风英冷冷一笑,一手抚着卓小燕的头发,亲切地道:“燕妹妹。你看这人的手段够毒辣了吧?”

    欧阳昭掌毙崂山双煞,心中闷气原已稍息,卷起宝旗打算向她俩解说,闻言淡淡一笑道:“施姑娘。我这可是替你二位出气呀!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说我手辣心狠呢?”

    银蝎女施凤英粉面一寒,竖起双眉道:“闲话少说,我施风英自问学艺不精,但这段梁子终身难忘,怕我找场,不妨立刻下手,施凤英虽是女流,为了替师报仇,也就豁出去了!”

    欧阳昭苦笑道:“在下绝非有心掌震令师,若不是你们来这一闹,也许我已代她施功疗伤,此时令师已经气绝,恕在下也无能为力了!”

    “呸!”施凤英冷冷的一呸道,“猫哭老鼠,你还会假慈悲!

    说得好听!”

    “在下确有此意。”

    “姑娘不听你这一套,你不留下我,我可要走了!”

    “任施姑娘自便。”

    “你可不要后悔。”

    “在下后悔什么?”

    “但有三寸气在,我必要找你算这笔血帐!”

    “这全由姑娘衡量。”

    银蝎女施凤英一跺脚咬牙有声,那股狠劲,真是恨不得把欧阳昭生吞活吃下去。然后才一飘身拾起地上的银蝎带,对着卓小燕道:“燕妹妹,你是怎么样了?”

    卓小燕看看银蝎女,又望望欧阳昭,脸上现出左右为难,又恋恋不舍的神情。

    欧阳昭一见,也不由想起了往事,幽幽地道:“小燕妹妹,你是世间最先同情我的一个人,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情?”

    这句话,更是打动了卓小燕的心,双眼湿润润,欲哭无泪,欲言又止,半晌才叫了一声:“禄哥哥……”泪如雨下,神情悲凄感人。

    此时,银蝎女施凤英已卷起银蝎带,把鸡爪婆婆拖了起来,催促道:“小燕妹,我可要走了!”

    卓小燕更加悲痛不胜,把脚一蹬,道:“禄哥哥,你珍重!”

    说完,一回头,三步两步,跑到银蝎女立身之处,抽泣地道:“凤英姐,我们走!”

    施凤英对着欧阳昭冷冷地看一眼,大跨步径向山坡转角之处走去。

    欧阳昭不知卓小燕为什么非要同施凤英走不可,一跨步追了上去,探手抓住她的手,道:“小燕妹妹。你为何要同她走?”

    卓小燕望着施凤英的背影,低声道:“禄哥哥,你以后会知道的。”

    “现在同我说不好吗?”

    “现在……哇!”

    卓小燕欲言又止,终于哇地哭了起来,一摔手,平地穿起,追向银蝎女的去处,头也不回,只留下她呜咽的哭声,在微风里飘荡。

    欧阳昭还待追了上去,身后衣袂齐振破风而起,数十个口音同声叫道:“属下等参见堂主!”

    一统教执法堂的三十三名执事高手,不知何时已站成了三排,全都躬身哈腰垂手肃立在山坡之上。

    欧阳昭眉头一皱,淡淡地道:“各位,到此何事?”

    阴判卜通越众答道:“奉教主之命,请堂主应诺前言。”

    欧阳昭不由一愣道:“前言,什么前言?”

    卜通朗声道:“堂主曾言,黄山事了定到西北面见教主。”

    “在下在黄山已见过了。”

    “黄山小遇,太匆忙,对本教之事毫未谈及,所以还请堂主起驾北上。”

    “目前在下有要事待理。因此……”

    “堂主有何要事?不知属下等能否分劳?”

    “这个……”

    欧阳昭略一沉吟,忽然心中一动,暗想:一统教看来是神秘至极,不但教内全是久已成名的绿林巨擘,而且自己随时都在他们监视之下,一言一行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线,真可说神通广大无孔不入,在自己的五旗盟尚不能妥为运用之前,何不暂借他们之手,把这一连串的事弄个明白呢?

    想着,那阴判卜通又道:“堂主尽管吩咐,无论任何事情,本堂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欧阳昭微笑道:“如此甚好。眼前在下就有三件大事急欲知道!”

    “三件?不知是……”

    “第一,黄山这上突然爆炸,七大门派掌门忽然一起失踪,原因何在?”

    阴判卜通闻言,两眼神色忽然大变,像是十分震惊,又像十分为难。

    须知,七大门派的掌门,都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人物,慢说同时失踪,就是一人突然失踪也算得武林大事。

    欧阳昭一见卜通的眼神,已晓得他心有难色,不由盈然一笑道:“不好办吧?所以我必须自己去找出这个谜底来。”

    谁料阴判卜通胸膛一挺,大声道:“上禀堂主,请问这第二件?”

    “第一件已经够麻烦的了。”

    “事情当然不简单,但属下等在一月之内,必还堂主一个水落石出。”

    “哦,一月之内?”

    “是的。一个月!”

    “须知,这事关系江湖一时大事,武林绝大的阴谋,可不是容易……”

    “堂主放心,请说这第二件。”

    欧阳昭将信将疑,应了声好。心忖:反正以有当无,我自己也不能完全依赖他们,想到这里,复又含笑道:“察出少林派的金刚真经,武当山的归云剑谱,落在何人之手,天心庄的一场浩劫是何人做的好事!”

    阴判卜通眼中神光暴长,精碌碌的,回头一扫视随来的其余众人。三十二人、六十四支威凛凛的眼神,一齐看在欧阳昭的脸上。

    欧阳昭心想:大概这题目把他们给难倒了,盈盈一笑说:“如何?”

    阴判卜通虚挥一掌,朗声道:“非是属下等狂傲放肆,这件事我也一个月内访清查明!”

    “也是一个月?”

    欧阳昭心中暗觉奇怪,眨了眨眼道:“你自料办得到吗?”

    “堂主面前焉敢稍存欺骗之心。”

    “江湖人,可讲的是个言而有信呀!”

    “一统教教律森严,到时全凭堂主发落!”

    “堂主之称,为时尚早,但是……”

    “请示这第三件。”

    “好,索兴一齐劳累你了。”

    “堂主太谦,此乃份内之事。”

    “迷仙谷中出了岔子。”

    欧阳昭一指那香案地上聋老与哑婆的尸体道:“这二人乃是一聋一哑的老夫妇,身负重伤,除了请各位查明是谁干的以外,尚有迷谷的小主人,吹箫引凤凌瑶姬,生死如何也一并查实。”

    “迷仙谷?”

    “各位不知道。”

    “晓得。堂主不是派了甚多的高手守护了吗?”

    “你怎知道?”

    “这……”

    阴判卜通的眼珠一转,不自然地接着道:“……这乃是属下揣摩之辞。”

    “是吗?”

    “既与堂主有关,乃自然之事。属下等就此别过,第三件也请限期一个月,定不使堂主失望!”

    阴判卜通抢着说完,对其余众一挥手,起势欲去。

    欧阳昭伸手一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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