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揭发奸煤

    第11回 揭发奸煤 (第2/3页)

大多都是师执,今后惟有仰仗大力,使本帮能在武林中,位列一席,承情之处,感激难忘。”

    语罢,含笑施礼。

    堂前,爆出一阵掌声。

    弧岑丐宋琪,突然裂嘴大笑道:“韩师侄,真不愧为武林一朵琪花,武陵总帮,如果早得师侄就任帮主一职,大江以南,恐早为师侄马首是瞻了!”

    这话说得狂妄异常,而且与会的人,都知道这老化子,和海心山一鼻孔出气,这样明吹暗捧,使人忍受不住,啸月书生余剑辉,少年气盛,闻言,不觉勃然大怒,当即冷笑道:“今日之会,原是为庆典而来,武陵总帮,虽然帮主易人,是否可以统率江南,这必需得江南黑白两道,各门各派的首领,来此公议始可决定,此时把话说满,未免言之过早罢!”

    双方均觉看不顺眼,前已明争暗斗,嫌隙滋生,余剑辉当面叫破,孤岑丐那肯退让?

    老化子朝前一迈步,鼻孔里哼了一声道:“老夫自出道以来,一向我行我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韩师侄文武全才,又是了如上人的衣钵弟子,就凭他师父的一指禅功,江湖上就汉人可以抵他一指,统率群伦,凭上人的名气,恐非你们终南派所能反对得了……。”

    这无异于当堂叫阵。

    啸月书生也大声喝道:“那就请你驾临终南,本门自当候教!”

    “但恐你无法出得洞府!”

    孤岑丐声势汹汹,业已凝聚内家掌力,和莫三娘都朝余剑辉走来。

    眼看一场拚斗,就要爆发。

    沅江帮弟子武定邦,已从洞口直奔而入,一到堂前,却又逡巡不决。

    韩起龙玉脸凝霜,双眉带煞,怒喝道:“叫你兀守前洞,指引与会贵宾,何事擅离职守?”

    陡地,他把剑眉一挑,目视刑堂莫三娘,那意思:如果武定邦答话不能使他满意,势将步薛帮主后尘,枭首洞外,杀鸡骇猴。

    武定邦容颜严肃,忙上前禀告道:“刑堂职司孙碧煌师兄,竟被人击毙,尸体遗留洞外,右手断去食指。……”

    “谁兀守洞口,难道擅自走开不成?”韩起龙怒容满面,几乎大声吼了起来。

    武定邦不便回嘴顶撞。

    韩韵梅与自己侄儿,咬耳一会,韩起龙才颜色稍霁,不住点首,韵梅笑道:“刑堂三位弟子,于短时之内,都惨遭凶毙,这中间,自有极厉害的武林高手,与本门作对,虽然此人留字示警,但尚未见面,不过,他这种神出鬼没,事前多少有点微候可查,难道,你都没有看出么?”

    武定邦稍定心神,立即肃容答道:“弟子和师兄们兀守洞口一带,彼此相隔,不过一箭之地,赵钱两位师兄,不断在附近巡逻,并指引来宾人洞,绝未闻与人争吵,亦未告知弟子有何变故,惟有孙师兄,因闻林内有嗤笑断喝之声,曾告弟子,需入林察看,久不见返,促忽然之间,师兄忽躺卧原处,弟子趋而往视,气绝已久。”

    这话说得扑朔迷离,几近神秘,使人难于置信。

    韩起龙又感不耐,竟当着满堂宾众,冷笑道:“除非来人是神仙人物,否则你不是瞎子便是聋子,不然,绝不至于这样。”

    武定邦实在忍受不了,心说:“你本人既在洞府,本事如高,人家也不至于欺上门来!”

    遂也冷然答道:“韩师兄,小弟确实无能,但事情尚发生不久,敌人武功再高,也无法飞上天去,惟有请师兄亲自捉拿便了。”

    韩起龙铁青着脸道:“这个倒不劳操心,就请刑堂带你入内休息罢!”又朝莫三娘吩咐了一句:“偏劳堂主!”

    武定邦也不再答话,双手朝后一背,大踏步朝三娘前面一站肃然道:“如此就请上绑!”

    莫三娘冷然道:“这倒不需,既是本门第子,再怎样,量你也知道本堂为人。”

    两人正待进入后洞。

    韩韵梅突地把脸一沉,喝道:“站住!”

    莫三娘和武定邦彼此一愣,韵梅走出座来,对着侄儿道:“定邦为人,颇为戆直,本性不坏,遇上这种大好日子,天大的事,也得担待一些,何必让血淋淋的事,一再发生?依我看,还是将他免刑?”

    起龙突地笑容满面道:“这不过是侄儿藉此磨炼师兄的性子罢了,那里会真的对他稍怀恶意?莫堂主,还是让他到洞外去罢!”

    武定邦一言不发,也不谢帮主赦免之意,踏步而出,神色黯然。

    韩起龙此际反若无其事,忙命手下立开始就职大典。

    聂秋娘把堂中情形,一一看在眼里,不由自言自语道:“这恶徒,果然异常狡猾,见风转舵,倒看他这就职典礼,如何做作?”

    舒儿在她耳边悄声笑道:“贵派祖师神像,竟被他卷了起来,不知是道士还是和尚?”

    秋娘笑道:“这是就职典礼中主要仪式之一,等会儿就可瞧着了。”

    灵舒笑道:“我和你只需如此如此,保证气得他目瞪口呆,一切落空!”

    “说不定那么作,他周围死党,将会群起而攻,如你我抵挡不住,又当如何?”

    灵舒笑道:“夹着尾巴飞逃!”

    秋娘捏了他一把,又拿手朝外一指。

    堂上情形,业已大变。

    紫金炉内,烟香炉绕,神桌前,还摆上一幅黄毯,以待门人弟子顶礼参拜之用。

    这时的韩起龙,却在宾客中,互相酬酢,谈笑风生,堂内,涌起欢声一片。

    灵舒也不住点头息道:“如论此子才情,执掌贵帮,确有余裕,只是赋性险恶,心计太重,如果掌握大权,不是虐待帮众,便将危害武林,看他这般拉拢黑白两道的人,便知此人难惹了!”

    秋娘冷笑一声道:“始作甬者,还是韩韵梅,这笔账,应该记在他的头上才对!”

    灵舒似乎心不在然道:“我和你只有应情施变,倒不知此处如何进入堂里!”

    秋娘摇摇头道:“那也只有到时再说了。”

    彼此一笑而罢。

    堂上弟子,已请帮主就位,洞外,炮响连天,朱霞尊者和孤岑丐,竟以帮主长者自居,大拉拉的坐在两旁,两双怪目,都朝来宾中不断扫掠,似在注意每人形色表情,对于啸月书生,更加留意监视。

    炮响一落,须参拜祖师神像,韩起龙微微含笑,右手拇指和中指互扣,朝着神像轻轻一弹,哗然一声,画轴朝下展开,堂下宾众,竟哗然叫出声来。

    原来这是海心山了如上人一幅真容,出自名家手笔,栩栩如生,却不知被何人在上面把真容涂去,改画了一条没毛驴子,这东西,拖着尾巴,竖耳伏首,朝地便溺,形态滑稽之极。

    韩起龙当堂怔住了。

    陡闻来宾中有人怪叫道:“这简直是迹近胡闹,谁会这么亏德,把秃驴当人祖师?”

    起龙和朱霞尊者,两对目光,朝人丛中望去,见是那江西武功山,赛方朔罗翔,虽然不免愤怒已极,但此老无半点笑容,一本正经之状。

    韩起龙转过身来,正待责斥守堂弟子。

    朱霞尊者,已用密语传音道:“暂时隐忍,暗中观察,利用祖师神位,继续就职大典,待典礼完毕,清除异己,拳凡可疑宾本,软诱硬逼,着他们交出人来,绝不为晚!”

    不料孤岑丐一向横行已惯,有我无人,当堂一声冷笑,随手朝那画像一抓,半空卷出一股劲风,把那画像碎为纸屑。随着风势,宛如一条纸龙,朝罗翔卷来。

    红云师太和风雨散人,就和他坐在临近,这位老偷儿一向滑稽已惯,那肯暗吃这个亏?就在椅子上,把身子一缩,贼骨头柔昔无骨,好似一支肉球,滴溜溜的朝地下乱转,躲在风雨散人和红云师太的身后,口中还不住呱呱怪叫道:“老姑子和陈老头,做做好事吧!这阵风,老偷儿确抵挡不了。”

    风雨散人和红云师太,也对孤岑丐这种狂悖情形,至感不满,正想藉故发作,风吹啐纸,快若旋轮,蓦地转向而至。

    风雨散人陈贯一首先发难,从鼻子冷哼一声道:“这点道行,还不足以傲视天下英雄。”

    右手微抬,五指朝前一抓,立感到已有一股阴寒劲气,挡在前面,知道红云师太,已首先发难,不由暗叫一声:“惭愧,人家动手,原是一声不响!遂也硬把力收回。”

    那纸龙,前行受阻,好似旋风穿进径口很小的山间,发出一阵轰轰之声,山洞传音,愈来愈响,彼此相持不了,孤岑丐怪叫道:“老叫化偏不信邪!”

    左手立朝那纸团方向,遥空劈出一掌,红云师太柳姗,也暗中运功抵敌,那风力更加增大,响若雷鸣,洞壁摇晃,香炉桌椅之属,也全从地上跳了起来。

    韩韵梅坐在,孤岑丐怪的下手,一见双方争持不下,不禁从椅上站起,纵声笑道:“大典之时,谁也不用互伤和气!”

    此人武功,与开山总帮主几乎相等,但极少显露,乃至连韩起龙也无法摸他探浅,但见他立掌如刀,朝碎纸旋风当中一劈,这一掌,正是四两拨千斤之道,不但把两人内功劲道,全部解除,孤岑丐连椅带人,朝后一溜,几乎翻倒。

    韩韵梅立拱手谢罪道:“韩某如有冒犯,惟望贵宾包涵!”

    红云师太,微微一笑,孤岑丐无异当面丢丑,满脸怒容,又不好当面发作,一时竟被怔住。

    韩起龙业朝祖师牌前,跪拜已毕,倒由分堂弟子,参见新帮主。

    赞礼的人,尚未唱出,洞门口已响起一阵兵刃之声,一声惨叫过后,香风飘拂,烛影摇红,韩起龙身后,已俏生生的立着一位丽人和俊美童子。

    堂上宾众,惊愕得都站了起来。

    这位绝代丽人,身穿红衣,腰紧碧罗裙,除胁下挂着一只革囊外,却是一双徒手。

    跟随身后的,却的一位十三四的垂髻童子,面如冠玉,齿白唇红,秀美已极。

    灵舒和秋娘,一见这两人露面,几乎喜得叫出声来,舒儿性子更急,央着秋娘,带他外出,也不知是何缘故,秋娘总觉得酸溜溜的,低声啐道:“你要出去,可以绕道从后洞直穿前门,这儿可没有出口。”

    舒儿知他放刁,故作戏谑道:“婵姐姐虽免佼你讨厌,但云弟和你有手足情份,难道你不愿意见他”?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秋娘把小嘴一嘟,低嗔薄怒,娇戆可掬。

    灵舒犹待和她继续调笑,大堂上,已剑拔弩张。情势险恶已极。

    原来聂云生真是初生之犊,只一现面,即朝韩起龙冷笑道:“武林总帮,为家父开山首创,旋因他身体有病,急于治疗,虽暂把帮位传给家姊,实不过代掌其事,不料你人面兽心,暗中勾引外人,乘机捣乱,把新帮主害死后,居然忝颜以帮主自居,而今你面当武林长辈,及水陆英豪,总该结人一个交待!”

    云儿话声未落,武月婵又爆出一声冷笑,这笑声,娇媚中含着冷峻,使堂上群豪,心神荡漾,既惊且奇,但闻他冷然发话:“韩起龙,你我素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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