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 芳踪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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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回 芳踪一瞥 (第1/3页)

    

    韩韵梅一见情形不对,立朝秋娘低声喝道:“祸由我起,生死有命,不必管我,赶紧设法搭救云儿要紧!”

    秋娘已流下泪来,脸上覆着的蓝纱,被泪水沾湿后,微露出那绝代娇姿,看得韩韵梅不住点头叹息:“我和前总帮主交情,决不会随时日而冲淡,只是养疽遗患,我实力太薄,拼着孤注一掷,毕竟独掌难鸣,如今一死心安!”

    说完,笑意微微,身子一挣,立想摆脱婵儿的手,走了出来。

    秋娘从玉瓶中,倒了一颗丹砂,塞在他的口里,忙悄声耳语道:“梅叔,快莫如此,大敌当前,激动则乱,倒不如暂时平静养伤,暗图良策对付!”

    韩起龙突又爆起一声冷笑道:“我限你们立刻丢下兵刃,从速就缚!”

    罗家一老赛方朔罗翔,似乎幸灾乐祸,大声笑道:“真是好戏愈演愈佳,计谋愈施愈奇,拿十三四岁的鱼子,作为人质,确是作为帮主的好办法!”

    他拿话故作讽刺,形状更是滑稽。

    韩起龙目视莫三娘,微笑道:  “叫他们先行交出背叛帮规的人?”

    这恶毒寡妇,毫不踌躇,立朝韩韵梅冷笑道:“怎么啦?难道自己心里没数,故意装聋卖哑不成?”

    韩韵梅吞服龙虎丹后,伤势已经好转,一闻招呼,也不回答,竟迈步而出,屹立堂中,由韩起龙取出一颗白丸,莫三娘伸手要过,喝道:“先吞服这丸药再说!”

    韩韵梅满脸不屑之状,张口便吞,渐渐,两目垂合,人如入睡,好似一根木头,朝地便倒。

    红云师太柳姗,风雨散人陈贯一,都觉得这情形使人窒息,堂中空气,似含着火药成份一般,随时随地,都可爆炸,而且可以危及任何一人的安全,不免暗中都有相同的打算。

    啸月书生余剑辉,突然挺身而出,就站在韩起龙的前面,相距不过两步来远。

    两人彼此早有敌意。

    韩起龙微一怔神,但脸上故作镇定,只好缓缓说道:“余兄,此刻如能惠赐一臂,韩某委实感激不尽!”

    啸月书生狂笑不止。

    孤岑丐宋琪,把一对红线牵边,其凸如卵的怪眼一翻,大喝:“你有何得意之事,可以发笑?”

    洞顶,钟酪璎垂,其白如玉,被这一喝,上面凝结的水气,密如骤而,籁籁洒落。

    老乞儿,意犹未足,双掌朝上一挥,那径逾七寸,由上倒垂,曲蜷如蛇的石钟乳,突然裂开坠落,震得洞幌灯摇,骇人至极。

    这是向旁观宾众,藉故示威。

    石钟乳就落在韩韵梅身旁不远,他躺卧地上,全无知觉,手臂上,被击碎的石头刮破皮肤,鲜血津津,袖管上也现出血来。

    韩起龙气焰陡涨,又喝令秋娘立即弃剑。

    阙光剑背在秋娘身上,因为灵舒之物,秋娘看得异常郑重,那肯立即就范。

    赵龙喝道:“贱婢,你引诱外人,背叛祖师,罪大恶极,到底服也不服?”

    秋娘默然不语,因身子略在婵儿前面,月婵突把筝弦拨弄,想用筝音伤人。

    韩起龙立把云儿朝前一挡,手按天庭,冷笑道:“只要你们能忍心看着他遭惨报,我还有什么怜悯。”右掌含势待吐。

    灵舒突缓步而出,两手朝背后一放,神色泰然道:“大丈夫,生有地,死有时,韩起龙,你虽然能逞奸计于一时,终究必有恶报,来,你就把那杀人不见血的白色迷药,施出来吧?”

    赛方朔这时却手之舞之,衣袖管随着他的手臂,拂得呼呼作响,形状滑稽已极,他把脖子一伸,鼠须几乎触着红云师太的脸,大声笑道:“老伴,这年头真是反了天,却有一些自甘就戮的呆子,任人宰割!”

    谁也觉得这老儿滑稽得使人讨厌,不愿搭腔。

    韩起龙又飞起三颗白丸,“蒲蒲”两响,弹破粉落,朝舒儿头上罩去。

    只吓得婵儿秋娘娇躯抖颤,心痛如绞,秋娘乃至低声自语道:“弟弟,这情形我无法顾及你了!”

    一道银光,拔地而起,疾如闪电,议事堂上的溜璃灯光,虽在白天,尚未撤去,犹散着清辉,这时,灯光被寒气逼得一暗。

    宾客们虽都是武林高手,但这种身剑合之一术,不少人尚是初见,立时往两旁一退。

    韩起龙毫不畏惧,也从地上拔起身来,竟握着云儿身子,当作兵刃,朝那白光闪闪之处打来。

    秋娘忆把宝剑朝身后便卷微,仰娇躯,疾落而下,却往灵舒身前便扑。

    白粉洒落,并未迷倒舒儿,使秋娘惊喜若狂。

    韩起龙也凌空飞落,正降在韵梅跟前,猛觉手上一麻,一条人影,突从地面冲起,猛听韩韵梅大声喝道:“万恶孽徒,死期已近,把人交我!”

    这声音,如天崩地诉,雄壮异常,聂云生已被他一举夺来。

    韩起龙武功得海心门中之秘,异常了得,临危虽然失利,但未失却主宰,冷哼之下,直逼中宫,忙中运掌,直朝他叔父将台要穴打去。

    这一掌,施展了九成以上的内力,存心置人于死。

    眼看韩韵梅与聂云生,千钧一发,危亟存亡。

    韵梅身侧,人影一幌。

    还未辨清来人,韩起龙的掌风,已被一股无形真力,朝上托去。

    灵舒不但发威救人,而且已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避过一掌后,舒儿握着韵梅左臂,朝月婵之旁便落。

    这位粉貌如花的丽人,此刻已毫无顾忌之心,怀抱长筝,飞指弦上,已发动荡天筝音。

    来宾不下数百,只觉两耳之内,闻到千丝微音,袅袅传来,无止无尽。

    初听尚无特殊不适,但胸部似鲠着一物,随着筝音改变,起落不停。

    部份来宾,则纷纷涌起无数幻想:“妻儿子女,间关千里,山川险阻,饱历折磨,似乎是:眼睁睁望着他们,一筹莫展。”

    有的甚至想及自己少年情景,“似觉青梅竹马之交,到头来,却又琵琶别抱。”各种幻觉,不一而定。

    练武的人,最忌心绪不定,失去主宰和控制。

    蓦地里。

    月婵把手一松,筝上钢签,和筝弦产生共鸣,灵舒一看,知道这位盟姊,已激发原有本性,竟想利用她这杀人不见血的奇特兵刃,大开杀戒,却未想到,与会的人,有善有恶。

    如善恶不分,不论首徒,一概诛却,虽然也可逞一时报复之欲,但天理国法人情,均属不许。

    舒儿一怔之下,忙拉着婵儿左臂,含笑劝道:“婵姐,快莫乱来,我们要的,是首恶韩起龙,和那些助纣为虐的武林败类,余可不计。”

    月婵正在兴起,卖弄精神,闻言嫩脸故作一沉,嗔道:“你管我……”

    话虽如此,但舒儿在她心目中,占了首位,那忍怫逆?当即把筝撤掉,悄生生的和秋娘并立一处。

    两女身材,均极美丽动人,秋娘因为脸上带蓝纱,更显得似雾里仙娥,使人可望而不可即。

    云生已食有解药,就在秋娘身后,依伴着韩韵梅,因药力尚未行开,犹在半醒状态。

    莫三娘和云逸上人这时,已把洞口堵着。

    一指老人周立,白眉叟童成,和甘凉道上几个剧盗,因与海心山互有渊源,自然与韩起龙一鼻孔出气,这时,正是卖命效劳之际,那有不动手之理?

    首由周立重起发难。

    但闻他嘿然一声冷笑,右臂挥动,食指如笔,朝月婵前胸划来。

    这一式,来势疾猛,一线强风,其寒透骨,震得荡天筝上的弦线广嗡嗡作响。

    武月婵对当前大敌,已无任何顾忌,神筝立交左手,身子朝后一退,朗声娇笑道:“久闻青城派的一元指力,冠冕江湖,我倒得朝你试试!”

    这妮子,又俏又媚,如绿叶之上,托着一株牡丹,一抹幽香,沁人心脾,这一笑,更似银铃响动,清脆逾恒,右掌随着风声,朝后一幌,立感压力奇重,她原冰肌玉骨,八面玲珑,微挫娇躯,暗凛功力,双蛾微促,突把玉掌朝前一推。

    两股寒风激撞,势挟千钧,化为无数旋流,把堂上宫灯,翻落两只。

    琉璃碎片,纷飞四溅。

    一指老人,被她掌风震得身子连幌,变颜变色,但他毕竟老奸巨猾,袍袖连番招展,身子往旁一横,暗中把真气布满,两道锐利目光,略事打量,立又欺身而进。

    这时的秋娘,对月婵不由爱意横生,手挥阙光,跃跃欲试。

    灵舒把她手腕扣住,柔声说道:“不忙,待婵姊搅他一阵,再行出手不迟!”

    “周围高手,虎视眈眈,一个应付不当,又步云弟后尘,使人措手不及。”话虽如此,她还极力隐忍。

    那赛方朔,一双鼠目,滴溜溜的往两人脸上乱扫,还咧着一张怪嘴,不住微笑。

    “这人真的惹厌。”秋娘自语。

    舒儿忙悄告道:“秋妹绝不能得罪这位前辈。”

    “谁叫他钉人凝视,见着心烦!”

    “适才我怀疑他暗施手脚,把我搭救。”

    秋娘一听,不由惊道:“那不是你自己的解药么?”

    灵舒摇头一笑。

    一指老人,已朝月婵两度进逼,这一次,他似把青城派的镇山绝技,都施展出来。

    堂前:都被他的指风笼罩,一招一式,诡秘绝伦,月婵为云岭弟子,素有勾魂仙子的雅名,专就那套身法,已使人慑服。

    指风酷似窝流,团旋疾转,老人弹指,专攻一百零八穴道,而且势挟风雷,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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