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 烟雾中人

    第13回 烟雾中人 (第2/3页)

身前少女,这行为,极不可恕!”

    秋娘因为和舒儿并立,已听得一清二楚,她也说不出存何感觉,自己和舒儿,虽然白壁无瑕,但月婵却比自己成熟,可能为了身体需要,无法自持,做出那种香艳感人的事,自也顺理成章。

    突地他把剑眉一掀,怒道:“你是长辈,那能含血喷人,士可死,不可辱!”

    “你要真凭实据,是不是?”烟中人一再逼问。

    灵舒未及回答,突响起月婵的声音:“爸,这莫非作梦么?孩儿怎会睡在你的怀里,还有妈,她没有和你一道?”

    “丫头,这不是和你叙话的时候,我问你,那小子和你有什么牵连?”

    “他是女儿的义弟。”

    “义弟?男女结盟,古往今来,百难一见,你是不是爱上了他?苏岱有何不好?当着这小子,你可向我有个交待,云旗令已经使出,这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总该清楚!”

    “爸,你不能这样咄咄逼人,更不可委屈了他!”

    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似在毛毛细雨里,突响起了一连串的闷雷,使人两耳,感觉压涨,周围的人,都摸不清他们这种欲明欲暗的谈话,但都抱着一致的心理。

    “坐山观虎斗,能不惹火烧身最好!”

    笑声一喝,烟中人又冷峻地问道:“丫头,你可见着,他身旁站着何人?虽然,你比她不差,人家是什么情形,你该心里有数,我要绝去你的疑念,拿鲜血染红青山!”

    灵舒秋娘,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心说:“这麻烦可大了!”

    韩起龙却是喜在眉头,笑在心里,朝莫凡招呼:“本帮出了这种**荡妇,遣羞武林,就藉兄台臂助,把她捉拿,严加惩处,也可向这位前辈,有所交代!”

    莫凡邀应一声,抡剑欲出。

    月婵似在哀求父亲:“爸,你不能这样!秋妹不过遭奸陷害:碰巧他救了她罢了,说不上有其他牵联。”

    “此话当真?”

    “女儿可以保证!”

    “那你就不妨把他引入我的门下,为父答应,不但把本门武功,倾囊相授,你嫁他,我也赞成!”

    婵儿顿了一顿,想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既然拿稳,为何不遵照为父的话去作?”

    “爸,你看,四周围,几乎都是韩起龙的心腹,女儿一命,差点丧在他阴谋诡计之中,如今虽被爹爹救转,但手臂创痛犹深,离开烟云,说不定他们突用暗器猛袭,那孩儿岂不变成了箭靶?”

    韩起龙暗吃一惊,心说:“这个刁蛮贱婢,好生可恶,总有一日,我叫你生死啼笑不得。”

    烟中人却用柔和的语音安慰道:“孩子,你总不能把人家的一时误会,记在心中,那一来,岂不是有违先圣元贤的忠恕之道?”

    韩起龙立觉飘飘然,别是一般滋味。

    白烟迷漫中,红光闪闪,月婵已缓步走来,她低锁柳眉,一眶清泪,半刻不见,似乎另换一人。

    “婵妹。”

    舒儿云生和秋娘,几乎同时扑去,灵舒心情激动,竟拉着她的手,秋娘也把臂而泣,只有云生,天真稚气,一言未发,先把她的荡天筝,拿自己手帕,擦了一会,然后恭恭敬敬的递过,凄然笑道:“小弟一时鲁莽,未得姊姊同意,拿它对敌,自是不该,你骂我打我,决不顶嘴回手就是。”

    这场面,使人极为感动。

    婵儿全神本在注意灵舒和秋娘,玉郎是她精神上所托,但情敌的美,使她不但惺惺相惜,而且自叹不如,云生的举动和言词,更使她深深感动,觉得自己的生活圈子,如能缩小到和他们同在一块,那才是神仙不啻,但这无异于梦幻泡影,可以想像,不可强求,这一来,眼泪如断线珍珠。顺腮而下,偏还带着笑意,从檀郎手里,挣扎而出,对云生道:“我的东西,你如喜爱,尽管使用,只要你不讨厌婉婉行!”

    云生天真地笑了一笑,递过自己的手帕道:“你比秋姊还好,使我深深记念,快拿手帕拭干眼泪吧!”

    秋娘笑道:“别听他,适才拿它揩筝,又用它来抹脸,你想,我们的脸庞,那是何等珍贵,岂能随便用臭男子们的手巾?”

    婵儿笑了一笑,却把云生的手帕,轻轻把泪揩干,随手放在袋内,柔声道:“这条手帕,归我保存,待我回山之后,准为你制备一条新的还你!”

    秋娘忙道:“婵姊,快莫听他胡缠,他一得意,越发磨人,到那时想甩,也还来不及呢!”

    云生朝婉婉扮了一个鬼脸,又伸手往前一指。

    秋娘回首一看,那烟云,竟朝自己方向,缓缓延展,不由芳心着念,正待动问婵儿,怒玉脸微泛迭白,立问舒儿道:“家父的话,想必都已听清,你既五师承,能否看着我,拜在他的门下,那一来,我们就是师姊弟了,岂不也好?”

    婵儿拿眼望着舒儿,见他剑眉深锁,星眸蕴泪,似怀着其重无比的心情,但又不敢说出,知道他痛苦已极,这妮子对舒儿算是百依百顾,忙道:“男子汉,大丈夫,贵能当机立断,切忘优柔,何不当着家父,把话说明!可行则行,不可行则止,别存什么顾忌!”

    灵舒表情,综错复杂,迟疑半响,终现出满脸毅然之色道:“小弟幼承祖母慈训,习礼敦诗,结伙人帮之事,与国法有违,绝对不敢承命。”

    话声未落,烟中人怒道:“何如?还不替我回来!”

    “爹爹,何必性急?”

    “为父不能跟你丢脸,速随我一道回去,永远不准下山!”

    婵儿一听,不由娇躯抖动,一脸惨白,几乎晕绝倒地。

    灵舒突然把手一松,反转身,抡剑欲出,月婵锐叫道:“我们既然姊弟相称,就该注意长幼尊卑之序,和家父动牛,万万不宜,退下去吧!”

    她和灵舒等人,颔首道别,莲步轻移,缓缓朝那白烟之内走去。

    父女又悄声争论一阵,这位烟环雾绕的云旗旗主,竟然大喝出声,道:“兀那小子,速即退去,此后如再与婵儿纠缠,那你知道它会产生什么后果!”

    灵舒纵声朗笑道:“陆某非为惜命,不与前辈动手,这不过看在婵姊份上,就此走开,同时,敢和前辈打赌,三年之内,必亲请云岭,面晤义姊,除非她亲笔回绝,任何人想加阻挠,陆某誓必和他周旋到底,苏明想属前辈丰下,祖母为他所害,血海之仇,譬必报复:还望前辈事先带个口信,免得他到时死不甘心!”

    他把话语交待完毕之后,激动地朝烟雾中纵身跃来。

    这一下,出人意料。

    婵儿说声叫道:“你走,别再缠我!”

    白烟中,金光四迸,乍看去,如大正月里的花爆,一层夹着一层,纷纷激射而至。

    舒儿感觉极灵,立嗅出这烟云里,有一股淡淡奇香,可也无法说出这是一种什么味道,不由大惑,身子前扑,才沾烟云,立觉一股刚中带柔的弹力,把自己朝后一推,知道这是云岭绝技,“隔山摧牛”,稍不小心,必定震伤内腑。

    他武功原极杂博,身子又轻,竟顺着煞风来势,把长剑疾扬。

    周围树木,莎莎不绝,落叶断枝,凄空飘降,灵舒点足之间,往斜刺里跃开五六丈。

    正待招呼云生秋娘,立即离开武林。

    猛可里:

    人影连晃,以海心山朱霞尊者为首,携众阻路,莫三娘更是气焰万丈,两道冷芒,从一双鸡皮鹤发,内陷极深的眸子里,扫射面来。

    秋娘携着阙光,离玉郎不远,自可互相策应,凝神之际,莫三娘突把身子一缩,朝前直穿,灵巧疾快,迥异寻常,竟是武林中一种极其难见的身法,“神蛙跃水”。

    舒儿被朱霞尊者和孤岑丐挡住,面背三娘。

    怪啸声里。

    恶妇十指箕张,从他后脑和背心,如两排利刃,狠狠截到。

    秋娘已知道这恶妇劣迹,绝不下韩起龙,不予除去,总是一害,遂也不出声招呼,用师门最厉害的剑法“万里飞虹”,起而应敌。

    只一展开,立见白茫茫一片银光,如半空裹突现出一颗慧星,锋芒四射。

    人与剑,因为来势太快,绝难分开。

    这几乎是同时发动。

    莫三娘的十指,距离舒儿要害,不到三尺,那阴森寒腥的修罗指风,已使舒儿无法忍受。

    他突把身子一转,天遁拦腰卷出,银光暴涨,寒气袭人,这一来,他和秋娘,如同首尾策应,前后夹攻。

    舒儿这一招,可算是出乎莫三娘的意料之外,因为除了韩起龙外,在他前面的人,都是武林内一等一的特殊高手,只要舒儿发难,前面的人,给他一击,他有无抵抗之力,都成了问题,自己这一记九幽修罗,自然足以致他死命。

    谁知天遁神剑,一卷之势,如大海惊涛,力挟千钧,莫三娘只觉眼前一花。

    正待索手后撤。

    身后,寒风飒然,闪烁银光,当头罩落,眨眼间,已变成前后受敌。

    莫三娘不由慌了手脚,赶忙朝身后一闪,朱霞尊者,挥动铁莲花,往灵舒侧边攻来。

    韩起龙摆动手上仙人指,“金灯引路”,巧拿笑腰。

    一指老人周立和白眉叟童成,两人同时朝前劈出一掌,莫凡立打出毒药暗器,利箭如雨,殊芒四激,掌风厉啸,人若惊鸿。

    舒儿此刻已豁去性命不要,想先把韩起龙和莫三娘,劈在剑下,群起围攻,竟不闪避,莫三娘虽然能身后退,天遁神剑的锋芒,仍从头上一拂而过。

    千丝白发,随着剑气,纷纷散射,几乎连头盖骨也被削落。

    莫三娘吼了一声,“金鲤倒穿波”,翻身后纵之势不减。

    眼看身子已闪出秋娘剑幕之外,刚待脚点实地,稳定全身。

    蓦觉章门穴上,一阵剧痛,不但全身瘫麻,丹田真气,顿形涣散,脑子里,似轰了一下焦雷,自己的身子,顿被人劈肩抓住,如同一把铁钳,扣得紧紧。

    莫三娘气得几乎发昏,回头一看,自己那付鸡皮奇丑的老脸上,竟敢重重的挨了两记耳光,耳闻云生在她身后咤道:“你这绝毒恶妇,今天可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问你的事,必需好好细讲,否则。我用锁阳手把你惩治至死!”

    这是聂长松的独传武功,为一种拿穴手法,被伤的人,因气血行,那种难受,绝非常人所想像,长松为人和善,虽然懂得这种武力,但从不肯使用。而且因为锻炼的人,精气神三老有一不是、即劳而无功,但一旦出神入化,十步之内,即可伤人。

    莫三娘可没把云生放在眼里,吼道:“小狗,你敢犯上?”

    云生含怒正待出手。

    瞥见灵舒和姊姊,已被拳风、刃光、暗器所笼罩,那情形,危殆无比,不由惊叫:“糟糕!”

    舒儿和秋娘,疾如电掣,往前一台,天遁阙光,不约而同的扬起两道剑幕,把他们的身子,绵密裹住,清啸起处,这两位少年男女,竟从拳风暗器中,耸身冲天而上,姿式之美,无以复加。

    灵舒剑上的光华,似比秋娘所持着更盛,五丈之内,电掣霞飞,莫凡暗器,竟被他用宝剑纷纷击回,双方联手,如玉树环花,雌英并秀。

    敌人围攻未果,也激起一片杀机,朱霞尊者、孤岑丐、和周立童成,四人几有同一心意:“这两人,如此年纪,就有这种奇特造诣,此时不除,再过数年,武林之内,恐少有人能和他们互作对手。”

    四条人影拔地而超,旋轮戟,铁莲花两般兵刃,都为太白精钢所造,而且形状特殊,举手擎天,借飞腾之势,同往剑幕之中,狠狠崩去,周立童成,一东一西,却在剑幕之外。

    一指老人周立的指功,极负盛名,觑看剑幕方位,食指由左面右,斜向上方,狠狠一划,白眉叟童成笑道:“道兄,这一手准成,让我也来试试这女娃的斤两。”

    语音未落,但见银光闪闪,朝他胸前横掠而过,白眉叟童立把袖袍一拂,左手往前探掌便抓。

    底下韩起龙,却用隐语招呼莫凡。

    “从速暗用青子协助一臂!”

    莫凡张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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