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 雪峰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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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回 雪峰秘密 (第1/3页)

    

    场中烟雾清除之后,不但朱霞尊者,感到惊奇万分,连云旗帮主,也觉错怪非常,他原是心怀狡计,步步为营的人,已然暗中妥有准备,当下不动声色,阴森森的朝前迈进两步,脸上死板得毫无表情。

    群雄以为他会露出庐山真面,不料他脸上却仍带着面罩,使人无法辨认出来。

    那惟一特点,就是他背上之物,系一具形似香炉的瓦筒,白烟黄雾,仍从简袅袅而出。

    秋娘服食神尼丹丸之后,全身苏困已除,于是抱着舒儿,如同娇娃恋母,依依傍在身前。

    两道锐利目光,由这黑衣女尼的双目中,透过她面上巾孔,落在舒儿的身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他。

    云旗帮主,冷然发话:“这陆性孩子,和你是亲?”

    “出家人六亲不认!”

    “那就奇了,凭你一人之力,就想在老夫面前,来管闲事,只怕你寸步难移!”

    苏明苏岱和天残二绝,接上了口:“她也不问南天八奇,是不是省油之灯!”

    黑衣女尼,轻轻地笑了一笑,却是不曾致答。

    红云师太有心结识这位同道,但又怕人家不愿暴露门派,略感踌躇,陡地心中一动忙嘱咐风雨散人,把罗家一老,负在背上,竟缀缓朝她走来,含笑为礼,道:“承道友惠赐灵丹,贫尼特代罗道友就此致谢!”

    黑衣尼也赶忙答礼,笑说:“望佛祖慈悲,感化众生,使恶人回心向善,为善者,获天年,消浩劫于无形,降福祥于寰宇,不但符道友所望,也可为贫尼减少三分罪愆”,最后一句,竟用佛门散音禅功,虽是低声细语,但把场中的人,震得耳膜如受重压,尤其以云旗帮主身后的白烟紫雾,竟随着她的声音纷纷飘失。

    云旗帮主冷然自语道:“无端挑衅,只有各走极端!”

    他目光朝苏岱一掠,续道:“苏贤侄,请借宝剑一用。”

    岱儿通过宝剑,老道接在手里,抡了一抡,笑道:“这剑虽非凡品,但究非神物,然诛却那些狂妄无知的人,却是绰有余裕!”

    这老道,眼光朝周遭的人,环圈一扫,立具有无限威仪,所有甘心附贼的人,竟不约而同的移步走近,云旗帮主冷然发语:“老夫素不信邪,附近周围,不许走掉一个!”

    这明是仗人多势众,发令群殴,一声断唱,呼啸而起,四周围,卷起无数罡风,兵刃光芒,直冲霄汉,云旗帮主、朱霞尊者、和孤岑丐,则专一对付神尼。

    黑衣尼偏是不慌不忙,笑道:“他们急于早作了断,这倒使贫尼无法自己!”

    话未完。

    罡风剑气,已到周身,朱霞尊者的铁莲花,卷起一道乌中带白的光芒,凌空下落,猛袭黑衣尼的身后。

    神尼恍似不觉,顺手将秋娘一推,身子一闪,立即从斜刺里横穿而出。

    这妮子,抱着舒儿,心中忐忑难安,立感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推着自己的身子,使人全不由主,在斜刺里送去。

    身旁扑来一阵劲风,乌光闪烁,如一条怪蟒,舒儿半截身子,都在他袭击之下。

    秋娘双手抱人,无法抵卸,不免芳心大急。

    瞥见一道碧光,如闪电穿云,从斜刺里直穿而上,跟着一条人影,如星陨丸泻,从空直坠而下。

    秋娘竟未瞧出救她的人是谁出手,偷袭者,却是天残二绝的韩天昊,不但铁拐被人击得飞出手去,连半边脑袋,也被人家打掉。

    这景象看来够惨,但因敌人过份凶残,激发正义者除恶务尽之意,只能以杀止杀,以牙还牙。

    红云师太与风雨散人,就遭到了围殴,除一指老人和白眉叟,与他两人正式交手以外,苏氏兄弟,莫氏余党都群起动手,好在风雨散人陈贯一,在百忙里,已把罗翔负在背上,用丝系束好,可以展开手脚,否则,势将难以设想。

    韩起龙突地长啸一声,朝着秋娘,一纵面来。

    她也知道:“虽有神尼之助,但在众寡悬殊之下,依旧危险重重”,心念动时,也早暗中把舒儿背好。

    这时,算是冤家聚首!

    韩起龙早骂了一声**荡妇,飞扑前逼。

    独臂老人苏正奇,有一怪癖,最喜欢调侃美貌女子,他的论调,认为女人是朵花,专供人观赏取乐,如若轻轻放过,岂不辜负了人生?秋娘相貌,比武绛珠只有更美,使他动了邪念,正在乱打主意。

    韩起龙抢指直攻,指如怪蟒,势骤风狂,脚点中宫,欺身而人,仙人指可长可短,专走的下盘,但闻他冷笑连声道:“你不过仗着天生之物,诱惑男人,我非把她捣坏不可,那一来,谁还有兴?就算遇着小白脸吧,也只有干熬的份儿!”

    连骂带打,这恶徒花样百出,仙人指满布煞气,出手便是飕飕寒风,把秋娘身上的罗裙飘起老高,几乎露出肉来。

    这位美丽娇娃,专心在护卫灵舒,别无他念,当下也无心恋战,一伏身,拂落罗裙,斜穿而出,不料身前人影晃动,几和人家撞个满怀,仗着武功身法,独成一家,临危不乱,强定丹田真气,点足之间,身子摆了几摆,立即定住。

    这种身法,女人使来,美观已极,可是来人也够疾快,顷手就在秋娘左乳之上,摸了一把,口中还不断怪叫:“韩老二他可毫无福气,被这骚妮把脑袋打开,留下这娇滴滴的美人,正是一种大好享受。”他拿手在鼻上嗅了一嗅,似觉香不可言。

    秋娘暗中叫苦。

    挥动阙光天遁,银光赛似匹练,立从平地斜卷面起,径若三丈的周围,森森剑气迷漫,立把韩起龙和独臂老怪,一同圈住!

    二人圈转不已,煞手迭出,招式都异常毒辣,短时之内,准都无法取胜。

    蓦闻数声断喝:“武道友,迷途知返,正在此时,否则,可莫怪贫尼要下绝手了。”

    瞥见朱霞尊者疾跃而上,身子横空,矫逾游龙,遥空劈出一掌后,手上突飞出一物,那正是他独门兵刃铁莲花,这种居高临下,脱手飞兵,最是难练,如无确切把握,势将危及本身。

    海心山虽以一指玄功见称,但射阳手更是一绝,四周围,响起一片矗矗奇响,如暴雷骤雨,惊心夺魄,这场面,紧张得使人窒息,都为黑衣神尼捏了一把冷汗。

    一杵钟声,如同黑夜里,从深山古寺发出一般,虽是矗矗之声震耳,但可无法把那钟声掩盖。

    碧紫光芒大盛,那正是黑衣尼手上的玉神和金钟,受阳光一照,反射而出的光华。

    两条人影,从地面冲起老高:

    云旗帮主,挥动长剑,被一片银光,把周身笼罩,罡风剑气,如大海中涌起百丈狂涛,挟排山之威,想一举把对方压倒。

    急撞之下。

    碧光好似一道玉屏,将剑气挡住,金光旋滥,轮转而前。

    随闻云旗帮主二声怒吼,紧跟着声如裂帛,银光乍敛,地下孤岑丐和朱霞尊者,人如脱弦之箭,往旁一分,这位武功卓绝,自诩不凡的老道,一身玄股,袍袖和衣摆,均裂了一道尺来长的口子,显已落败。

    对于黑衣老尼,此际如天马行空,微抖双臂,斜掠而前。

    韩起龙和苏正奇,不惟未曾歇手,而且剧战方酣。

    神尼顺手把金钟一扬,独臂老人立觉一股寒风,疾袭而来,忙朝斜刺里一跃。

    秋娘知道此人穷凶极恶,那能让他安然而逃,微塌柳腰,一弹而起,右手天遁剑,随身子前跃之势,往旁一横,独臂老人,立觉寒气袭腰,但也仗着内外修为,已臻上乘,而且韩起龙与自己联手,尚可牵制敌人,遂将独臂一抖,用罡风朝剑身猛击。

    不意秋娘却早料中有此一着,竟施展玄门身剑合一之术,阙光挥动,已将韩起龙怔住,迟疑不敢疾攻,独臂老人,打来的内家掌风,被剑气一冲,悉数挡斜,待老人发觉,剑锋已到了腰上。

    神剑锋利,能断金削玉,虽有横练,也难抵挡,血光超处,奇痛攻心。

    这恶魔,临死犹作困兽之斗,一式地转天旋,反手朝秋娘身后使指。

    这一掌,如果落实,灵舒准赔他一命,但秋娘因背上负人,已失去轻灵。

    眼看危急,势不容缓,一团劲风,挤着一道碧光,漫空卷来。

    独臂老人,连声惨吼,扣人心弦,人已踣地不起,太阳穴上,插着一根径可盈寸,长谕两尺的玉粹,那正是黑衣神尼之物。

    “脱手飞杵”,一击成功,神尼也飞扑而至,口宣佛号,仍把玉杵取在手上。

    韩起龙当场怔住,白眉叟和—-指老人,也相顾骇然,场中只有苏岱,仍在和红云师太,缠战不止,这两个少年,武功之高,竟连红云师太,也觉难敌。

    又是一杵钟声,神尼大声疾喝:“一齐住手!”

    苏明大怒,扭转头来、冷笑道:“老尼姑,别再卖狂,真如自命不凡,不妨通名道姓,小相领玄衣仙子,可随时候教不误!”

    苏岱国宝剑被借,正使着苏明的精钢羽扇,犬肆发威,立朝乃兄呼啸一声:“转移目标!”两人舍却红云师太,抢着兵刃,斜扑而至。

    黑衣尼觑定来势,钟杵齐施,两声震天暴响,苏明苏岱,人如断线风筝,震退七八步,这才知道来人功臻至境,技拟天人,不由一时愕在当地。

    云旗帮主,更是颜面无光。

    黑衣尼突地冷笑道:“武道友,今日之事,贫尼绝未想到,会血染双手,可是,这场是非,全由你苦苦相逼,一再动手,为着救人,迫而出此,纵令佛祖见罪,出家人也绝不报辞,我也知道,南天八奇,绝不会善自罢手,事情到此,只好静观后变……”

    云旗帮主,已然之耐,冷冷管道

    “你知道后果就行,老夫不用多言,今后再凭手段,以定高下。”

    他和朱霞尊者与韩起龙两人,咬耳一阵后,立由韩起龙代为传令:“暂时封闭武陵总帮,所有来宾以及门下弟子,立即离山!”

    秋娘怒道:“武陵总帮,和你韩起龙全无关系,对门下弟子,你更无发号司令之权,再在此处横行,我得为死者雪恨!”

    武林总帮,可算是姻消云散,走失死亡,各占其半,还有沅沣两帮的许多弟子,迄未返山的,也大有人在。

    突闻有人疾声呼唤:“秋娘!秋娘!”

    这妮子,心头一酸,粉目里,簌簌泪落,因为从未想到:三十周年大庆之日,竟是总帮冰消瓦解之时,沣江帮主薛邦仪,和沉江帮主赵逸如同是总帮创始人物,如今薛氏却已作古。

    还有韩韵梅,虽说事由他起,但对人对事,却是一秉至诚,为了自己和云生,乃至牺牲了性命,这一切的一切,被这一声秋娘,喊得千头万绪,悲思难已。

    泪眼模糊里,唤她的人,已到跟前。

    赵逸如虽仍是一袭青衫,但血痕斑斑,满处都是,身后还跟着两位副手,孙定干和陆和,一见秋娘,都泪痕满面,拜伏在地。

    秋娘也赶忙答礼,唤了一声“叔父”,立即叮嘱道,

    “总帮之事,全由赵叔父负责主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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