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 雪峰秘密

    第15回 雪峰秘密 (第2/3页)

孙两位叔父分掌沅沣两帮………”

    逸如惊道:“难道你就此撒手不管?那怎么成?……”

    逸如面带悲伤,略显困惑,一眼瞥见秋娘背上,却负着灵舒,不由恍然大悟,略作沉吟,续道:“我武功相差太远,从此事变,才知道难于立足武林,惟自本帮开派以来,由于前任帮主惨淡经营,基业已定,门弟子不下千人,如果你中途撒手,岂不毁基业于一旦?还望三思而行!……”

    云旗帮主,突地冷笑一声,朝黑衣尼喝道:“武某言出必行,三年之后,不重晤此处,必相待于云岭,否则,则请见示地址,让武某前来候教便了!”

    黑衣尼淡然答道:“如果老尼皮囊未弃,届时必践约云岭!”

    “好!君子一言,就此别过!”

    啸声起处,这一代魔头,竟与朱震尊者等人,踉跄而去。

    黑衣尼点头叹息不已。

    秋娘见敌人已走,忙领着赵逸如和陆孙两人,叩谢救援之德,神尼微笑避礼,却朝赵逸如道:“檀樾对人,诚信不欺,即止一端,就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暂时领袖武陵,当不至有何变故,聂姑娘此刻,百端未了,如犹恋栈,难免不有剧变发生……。”

    赵逸如知道人家意志已决,无法再度进言,只好黯然颔首道:“我勉为代庖,但是武陵总帮的发展,此后只有江河口下!”

    秋娘忙将身上所怀旗令,郑重交村,并一再叮嘱,山上被药物迷倒,以及丧生的死者,务必安为处理,身前侍婢,刻已星散,如果回洞,尚烦多加慰勉。

    黑衣尼突地笑道:“冤怨牵连,不但误我清修,也毁掉我不少道行,就此告辞了!”

    秋娘见她要走,不由芳心大乱,一把牵着她的衣角,立即跪在当场,泣不可仰。

    黑衣尼大笑道:“妮子大是累人,只是我已寄身槛外,成家立业,在于你自己修为,我那能帮你半点?”

    秋娘泣道:“师傅助我一场,我直恨不得每日追随左右,形影不离。”

    “然在你背上的人,就可不管了?”

    “他也随着师傅!”

    陡闻一声叹息,尼姑眼内,似乎蕴着泪光,她一手抚着秋娘的头,又摸了摸灵舒,如慈母抚爱子,使人感动,旋又伏身,在秋娘耳边,悄语一会,这妮子,似惊似喜,竟从地上立了起来,春风满面,葛地人影横空,女尼携着秋娘,朝树梢一落,疾跃而去。

    武陵山尸骸狠箱,赵逸如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伤者安排,死者入土。

    他原打定主意:“武陵总帮的业务,暂时闭关自守,沅沣上下游,特别叮咛手下,绝不得泄漏门中机密,更不准擅与武林人物来往,这一来,总算风平浪静,未惹意外事非,暂且不提。”

    就在武陵山南一角,黑衣尼携着秋娘,一同降落之后,这妮子,穷感背上的人,叹了一口大气。

    神尼原踏着一段细枝,随风飘摆,忙笑朝秋娘道:“他已醒转来了!贫尼不愿再多牵连,就此别过,叮咛之言,必需牢记。”

    语罢,那枝梢朝上一弹,直若悬弩发矢,纵空数十丈,空中,复又传出袅袅钟声,随着山风,倏尔飘失,秋娘不觉为之张然。

    灵舒业已醒转,但神智尚觉模糊,只闻他自言自语:“青娥,你把我背到那里?”

    秋娘有点黯然不惬,心说:“他心目中除了青娥外,我和婵儿,似乎都不在他记念之列!如不是自己的身子是他所救,脸上的蓝纱,由他揭开,真可不必夹在中间,惹人嫌弃!”女人心性,原易于感触伤怀,这一想,不免掉下泪来。

    舒儿突在背上一震,立发话道:“原是秋妹,我如何变得这等脓包?”秋娘已解开丝条,微笑道:“只怪幕容婉婉不在,我越俎代庖,唐突公子,真是罪过!”

    灵舒茫然,怔柯柯的凝望玉人,沉于记忆中,秋娘见他那付丑相,心中早已软了一半,拿手指朝他额角一指道:“你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使人意冷”,随手挽着舒儿,微颦秀眉,低喟一声,“时光不早了,走罢!”

    由武陵南下,直抵沅江,这时正是暴风天气,两人就在沅陵,找过落脚之处,杯酒洗尘,直达深夜,才入室调息。

    秋娘突朝灵舒笑道

    “你陪我外出如何?”

    舒儿一皱眉,又觉困惑:“暴风呼呼,正是恼人天气,街上有什么好走?”

    “漫步江干,别有情趣,有何不可?”

    舒儿立从床上跳了起来,笑道:“黑夜里,投水?”

    秋娘附耳道:“沅陵,正是沅江分帮的大本营,人多心杂,难免良秀不齐,既然就便来此,正好暗中一看:你大声嚷些什么?如此不听话,小心我从此不再理你了!”

    她取去蓝纱,薄施脂粉,上下天蓝劲装,一尘不染,头上青丝,飘垂肩际,却用蓝纱从下反卷而上,愈显秀发如云,娇姿鲜美,如散花仙子,谪降尘寰,加以口气舒兰,香泽微闻,中人欲醉,笑容可掬,附耳低言,语音中还夹着微微喘息,胸前**双峰,起伏微呈,这正合着一句俗语:“灯下看美人,愈看愈爱。”

    论人才,桃源灼姬,确是美艳无双,如与青娥合在一处,正是飞环双成之属,绝世无倚,舒儿心目中虽有所欢,但也不觉怦然心动,随手一带,秋娘站立不牢,侧腰倒向自己怀里。

    舒儿笑道:“夜深了,也懒得走动,倒不能挑灯品茗,促膝谈心,真正慵困不堪,和衣共枕,小睡一会,那有多好?”

    秋娘不觉忸怩道:“你得告我,青姐和你相聚时,除了共枕谈心以外,还有一些什么香艳琐闻?”

    小儿女低声细语,打情骂俏,约莫三更,才相继走出客寓。

    夜,黑沉沉的,除了狂风呼啸外,什么也难听到,灵舒不由一皱眉,说:“这等夜晚,又值有风,船帮好坏,你如何能查得出来?”

    秋娘笑道:“帮会之事,你所见太少,等会自然可以看出?”她又罩上蓝纱,携着秋儿,朝江滨走去,旋用手一指道:“不妨细看!”

    灵舒不由吓了一跳,原来江边大力、木舟,不下数百只,每只船头上,却插了七根线香,虽然有风,香并未灭,远望去,只觉红光点点,一字横徘,虽然也有若干小舟,并未插香,但也夹在中间,不免使人暗里称奇,正待动问。

    蓦闻秋娘一声轻笑,人如飞燕,朝一只小木船上飞身便落,只觉她脚带浊力,因为去势太疾,小木船不但往下沉,而且左右摆动,河水浪花四激,船即颠播不停,沅江江岸颇高,虽然黑夜风狂,船靠江边,但尚未受到大的浪花打击,舟子爱船如命,人不离船,这一来,自然容易惊动了。

    舒儿顿足道:“这是怎么搞的?如此莽撞,船上的人,不被她弄醒才怪?”

    果然人影幌动断喝连连,左右邻舟,业已相继出动。

    帮中头目,自然不乏高来低去的人,火光闪动下,一位渔人打扮的中年人物,似已发现秋娘。

    他大声喝道:“阮老板,你得赶紧出来,深更半夜,可能出现小偷。”

    秋娘本靠着船篷,仗着黑夜无光,按说可以混过,但火光闪动下,已无法掩藏,只好娇笑士声,身子一弹,人已飞落岸上。

    但闻呼呼连响,周围业已纵落五位中年汉子,船家打扮,身配腰刀,理直气壮的朝秋娘发话:“姑娘,你是那位线上的朋友?夤夜到此,非奸即盗,我们都身受限制,非到万不得已时,不准和妇人女子动手,但如不能道出究竟,那又男当别论!”

    秋娘故作不答,反身后跃。

    周围的人,一声断喝,分从左右包抄而进,而且都抽出单刀,这一场面,顿显紧张,舒儿靠着江岸,故意冷限旁观,却猜不透玉人心意,这样可能查出什么?

    秋娘见他们业已围拢,立即冷笑道:“诸位曾说身受限制,不欺女人,偏生依仗人多,而且还携出兵刃,前后矛盾,不言可知,可不知你们起帮主,作如何解说?”

    那五位汉子,见她能居然道出帮主姓氏,不由大感吃惊,忙纳刀入鞘,嚅嗫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来路?请示姓名,也免得我们失礼。”

    秋娘笑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个人身份,实未便据实相告,但看诸位今夜行为:机警中尚能恪遵帮规,使人深信,武陵总帮终必有发扬光大之时,尚烦归语帮主,说是聂姬致候。”

    语罢,她可不敢让舒儿久等,清啸一声,拔高**丈,竟从众人头上,一掠而过,踪迹杳然。

    舟子为之咋舌,疑神疑鬼,终莫一是。

    舒儿暗中窃笑道:“原来她就是这般查法,徒众们能对人有礼,不恃众凌人,确也不会差到那里!”  ,

    身前香风扑鼻,自是玉人已到,不由心中一动,忙伸手搂抱,突觉背上阙光,似乎牵动一下,但也未曾在意。

    秋娘已到了自己怀中,两片朱唇,**辣地朝着自己唇上一贴,附耳道:“他们都能克尽职守,我已放心,暴风之夜,蒙你相陪,使我感动!”

    嗤的一声刺耳轻笑,虽在风声里,但仍能听得极为清楚。

    秋娘不由心神震撼,忙握着舒儿,急道:“难道海心山和云旗帮的人,还不甘心,跟踪而来?”这时舒儿也觉出不对,反手抽剑,却摸不到剑柄,背上还留着一具空鞘,这一吓,真把舒儿弄得亡魂直冒,秋娘的话,直似充耳未闻。

    她正想出语埋怨,忽然感觉不对,舒儿右手,还作抽剑之状,留神细看,也暗中大为叫苦。

    猛可里,这孩子似乎犯了野性,一跺脚立朝西南猛扑,待秋娘想劝阻时,人已飘出老远!

    秋娘嗔唤:“你等我一等!”

    沿岸草木颇深,提脚不数武,右胫骨,似乎被东西重重地扫了一下,不由痛彻心脾,忙向旁边闪开,幸未颠踬,这妮子,也暗中大气:“真是黑夜见鬼,否则,何至失剑撞人?”

    她心中突有一种奇异念头:“是不是有人暗中拿脚钩我?”

    “如此粗心,也涉身江湖,真是白陪性命!”

    秋娘不由大怒,断喝道:“大丈夫,来明去白,何人这般鬼祟,再不出来,我可用要暗青子朝你招呼了!”

    “找到我才怪”,来人又是一声轻笑,但这声音,忽远忽近,左右前后,无从捉摸。

    秋娘咬碎银牙,立从地上拾了一把石子,竟用漫天花雨的打法,周围两丈以内,如果潜伏有人,都得受伤,狂风呼呼,却夹着石子落地之声,但仍清晰传入秋娘耳内,她施展夜目,四周观察,仍无人影。

    候地,罡风疾劲,当胸袭来。

    秋娘玉腕一抬,正待硬接来人一掌,三丈外,人影朝前抒,细看却是舒儿,忙侧身疾退,笑呼:“灵哥是我!”

    这孩子,飞近身前,脸上却带着怒意,诉说:“我们今晚,算是栽到了家!”

    “可察出什么人来!”

    “几乎被人用脚摔了一交,但连鬼影子也没有看到一个,立被一种声音把我诱回。”

    秋娘笑说:“定是一种娇滴滴,曼妙无伦的女人声音了!”

    “活见鬼,声音洪亮,苍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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