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泣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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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泣血身世 (第1/3页)

      宫仇奔到母亲墓前,双膝跪倒,一阵悲从中来,抚着没有半个字迹的墓碑,痛哭失声,泪如泉涌。

    母亲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

    父亲是谁?他不知道。

    母子何以避居在这穷乡僻壤?他不知道。

    这些谜,从他懂事起,就一直困惑着他。

    现在,谜底将要揭晓,他在哀伤之中,怀着一份莫名的紧张。

    足足盏茶工夫,他才收泪止悲,再拜祝祷道:“母亲,孩儿要实践您生前的嘱咐了!”

    拜罢起身,移步到那株两人合抱的巨松之前,莫名的激动,使得他的身躯微见颤抖,额角鼻尖,也沁出了汗水。

    “呛!”的一声,长剑出鞘。

    聚足十二成内力,贯注剑身,剑芒暴吐近丈。

    这种神功,的确是惊世骇俗。

    双目神光湛湛,注定树身,陡地吐气开声,奋力一挥。

    剑气裂空生啸,响起一片刺耳的丝丝之声,剑光划树而过,“轰!”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那株合抱的巨松,倒落地面。

    树倒了,他已做到了母亲生前一再提示的要求。

    他定了定神,把目光转向靠近树根的地方。

    这里面埋藏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毁去巨松之后,才能发掘?

    他的心跳荡得很厉害,情绪在极度紧张之中透着昏乱,虽然他因谜底终将揭晓而兴奋,但直觉中,他感到这是一个可怕的谜底,一件残酷的事实。

    久久之后,他才接捺住激动紊乱的情绪,纳剑归鞘,退后八尺,扬掌劈向树脚的地面,一掌接着一掌……

    砂土随着徐缓但却刚劲的掌风翻卷。

    五尺深处,一个黑忽忽的东西,挟泥沙翻了出来。

    宫仇不自禁地“哦”了一声,一把抓在手中,赫然是一只锈蚀斑剥的小铁匣,持匣的手因激动而发颤。

    谜底,就在这铁匣之中。

    他定了定神,目光先朝四周扫掠一遍,然后退到他母亲墓前,细看这小铁匣,竟然锈得连隙缝都没有了。

    端详了一阵之后,立掌如刀,朝侧面居中劈了下去,“卡!”的一声,铁匣一分为二,一样黄澄澄的东西,修呈眼帘。

    宫仇目光一瞥之下,骇然叫了一声:“金剑令!”

    剑身长不及尺,金芒耀眼,和两年前,冯真持以骗取“辟毒丹”的那一柄金剑一般无二。

    宫仇用颤抖的手,抓起金剑,只见剑身上赫然刻了一个“副”字。

    “副”字,这代表了什么?

    母亲河以埋藏了这柄金剑?

    谜!依然是谜!

    突地

    他目光触及被劈开的匣底上,似乎还附着一个纸卷,迫不及待地一把抓在手中,展了开来,第一行字眼入目,使他心头狂震……

    “孩子,太不幸了……”

    他认出是他母亲的笔迹,闭上眼镇定了片刻,才定睛看下去:“我为了预防变生不测,碎逢意外,所以布置了这一着棋,孩子,我希望它是一着闲棋,永远用不上它,由我来亲口向你叙述一切……”

    宫仇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

    “现在,你看到这张纸笺,当然我已遭遇到意料中的不幸……”

    宫仇额上现出了汗渍,继续看下去:“孩子,另一方面,你必已练成了非凡的身手,因为你已毁去了这株巨松,是吗?首先,妈请你原谅,这一长串不短的年月,使你一直生活在迷雾之中……”

    “孩子,你的名字该叫南宫仇,你的父亲就是被誉为‘武林第一家’的‘二贤庄’大庄主,‘无敌双剑’之首南宫靖……”

    宫仇胸内嗡的一响,眼前发黑,几乎晕了过去。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是“无敌双剑”之一的南宫靖的儿子。

    他擦了擦被泪水模糊了的眼睛,咬紧牙齿,往后看:“……在你出生的前三天,三鼓时分,‘二贤庄’被近百名蒙面高手突袭,庄中二百多口。无一幸免,你父亲当场战死,与庄院同化劫灰……”

    宫仇双目几乎滴出血来,钢牙咬得格格作响。

    “……你二叔何一凡夫妇,侥幸脱身,你二叔何一凡,义薄云天,撇下即将临盆的二婶,救我脱出仇家之手,不幸,你二婶由此下落不明,而何二叔也告殒命,这柄‘金剑副令’,便是你二叔追魂之物,孩子,没有何二叔,我母子不会活到今天,你必须永世勿忘。

    三天后,我到了这偏僻的村落,你出世了,给你取名仇,意在要你勿忘这一笔血海深仇……”

    宫仇痛苦地嘶吼道:“妈,孩儿不会忘记的!”

    “……孩子,惨祸发生之日,我与你二婶都已怀胎足月,即将分娩,双方约定,如双方生男,结为兄弟,生女结为姊妹,一男一女结为夫妻,每人各执一面玉锁为凭……”

    宫仇下意识地抚了抚贴身佩着的玉锁,心房起了一阵可怕的痉挛。

    “为了怕价家赶尽杀绝,我十多年来,埋名隐姓,不敢把真情告诉你,也不敢传你更进一步的武功,怕仇家从武功上认出你的来历,我传你的那一式掌法,其实是剑法蜕变而成,也是‘无敌双剑’最凌厉的一记杀手‘投石破井’……”

    宫仇闭上眼睛,缅想这一式掌法,如用于剑,威力大得骇人。

    “当妈妈的留这书时,你十二岁,现在,你读它时,不知是几岁,因为我所惧怕的大不幸已然来临,我不死,你不会读到它。

    两年前,我托你阿姨‘无情仙子李芳芝’,代访名师,至今没有下落。

    孩子,你何二叔是死于‘金剑盟’长老‘三眼神路竺’之手,昔日参与血洗‘二贤庄’的,‘金剑盟’仅是仇家之一,另外所知的是‘一老’、‘二仙’、‘三狐’,等六个魔头,其余的有待查访。血劫的起因,是你父亲无意巧获下半部‘一元宝箓’……”

    宫仇登时心头大震,自己巧获“白尸”赠予上半部“一一元宝箓”想不到下半部却为父亲所有,而且因之造成惨绝人寰的血劫,“黑白双尸”也因这宝箓而亡身,看来这“一元宝箓”的确是不祥之物,但那下半本“一元宝箓”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呢?

    他沉思了片刻继续看下去:“孩子,报仇,访凶,谋而后动,珍惜你的生命,记住,不能安逞匹夫之勇,如你遭遇三长两短,南宫氏一脉,将自你而断,血仇也将永沉海底。母李郁艺手字”

    宫仇掩上了纸卷,他没有流泪,仇与恨充满了他的心胸,他细细地咀嚼着他母亲遗留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

    遗书中指出伪仇家,有“金剑盟”,“一老”、“二仙”、“三狐”,除了“金剑盟”

    之外,其余的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当年参与血案的仇人近百,这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奸杀母亲的凶手是谁呢?当然很可能是当年仇家之一。

    下半部“一元宝箓”,到底落入谁的手中?

    何二婶的生死下落如何?

    这些问题,搅得他昏乱,晕眩,思绪如麻。

    他倚在墓侧,度过了漫长而心碎的一夜。

    天亮了,略带寒意的晨风,吹得他头脑清新,于是,他有了一个决定,索仇,访凶,就已知的仇家,去追索未知的仇家。

    谋而后动,不妄逞匹夫之勇。

    这是母亲的遗训,以他的性格,很难办到,然而他必须这样做。

    他把那纸卷毁了,然后藏好那柄“金剑副令”,叩别母墓,疾驰出山。

    首先,他想到的是拜兄“辣手书生徐陵”,也许能从他口中探听出一些仇人的形迹,再一方面,他必须把那邢玉娇的讯息传给他。

    于是

    他取道直奔“青衣帮”硕果仅存的秘密分舵。

    乱山环列之中,现出一座幽深的峡谷。

    谷口,巍然怔立着一个风标绝世的青衫书生。

    他,正是专程驰来会唔拜兄“辣手书生徐陵”的宫仇。

    宫仇望着那罕无人迹的谷口,心里不禁疑云重重,忐忑不已,这里是“青衣帮”被摧毁之后,所遗留的唯一秘密基地,他记得上次来时,暗桩密布,警戒森严。而现在,却寂静如死。

    若非易地重迁,必是发生了意外。

    愕立了一阵之后,举步便朝谷内欺去。

    甫入谷口,暗影中突地传来一声轻喝:“什么人?”

    宫伙心头一松,暗忖,是自己多疑了,当下照着上次“飞天蝙蝠胡靖”所应答的暗语道:“头顶一柱香!”

    那声音又道:“以何为证?”

    宫仇毫不犹豫地道:“青腰带三叠!”

    “请进!”

    宫仇一弹身,朝进奔去,约莫里许,只见数条人影,横栏道中,急忙刹住身形,一看,谷道居中,放着一张白木桌子,桌上摆了一把酒壶,数只酒杯,四个凶神也似的大汉,一字式站在桌前,他不由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四大汉乍见宫仇之面,似乎吃惊不小,那为首的粗声道:“报名!”

    宫仇大是愕然,心想,自己上次来时,一身村俗打扮,现在装束改变,而且时隔两年,难怪对方认不出自己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在下宫仇,与贵帮主八拜为交……”

    四大汉登对面色大变,那为首的骇然惊呼道:“什么,你……宫仇?”

    宫仇大感惜愕,对方的神态令人费解,为什么自己报名之后,会使对方惊骇如此,“青衣帮”残存帮徒不多,拜见曾经关照所属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在任何情况之下,听命自己……

    为首的大汉立时换过一副勉强的笑脸,深深一礼道:“少侠请恕小的失礼!”

    “贵帮主在吗?”

    “现在坛中。”

    “烦带路!”

    那大汉显得有些慌乱地拿起酒壶,满斟了一杯,双手捧上道:“请少侠先饮一杯宣慰酒!”

    宫仇一怔神,道:“宣慰酒?”

    “是的,这是牧帮主新近所立的规矩,凡帮中弟子出勤回谷,都得先饮一杯,以示宣慰之意!”

    “哦!可是……”

    “少侠……”

    “在下并非帮中弟子,这宣慰之酒愧不敢领!”

    大汉面上一热,讪讪地放回酒杯,道:“如此,请随小的来!”话声中,向旁边另一大汉摆头道:“胡标,你先一步进去禀报帮主,宫少侠驾到!”

    那大汉颔了颔首,弹身朝谷内疾驰而去,看身手竟是不弱。

    宫仇随在这为首的大汉之后,缓缓而行。

    顾盼之间,石屋在望。

    “辣手书生徐陵”已迎了出来,大汉躬身而退。

    宫仇喜孜孜地上前一揖,道:“大哥,久违了!”

    “辣手书生”笑了一笑,并不开口,一把拉住宫仇的手,向屋内走去。

    宫仇下意识地感到拜兄神情似乎有些异样,当时也不便相询,两人手牵手的走入屋中,宫仇正待启口……

    突地

    宫仇但觉被握住的右腕上“内关”、“外关”、“会宗”三处穴道,同被点中,心念未转,后颈椎骨的“大椎穴”着了重重的一指,“大椎穴”是人身手足三阳督脉之会,一旦被点中,手足立时酸麻无力,“砰”然栽了下去。

    “辣手书生”会弊然向他下手,这是他做梦也估不到的事。

    他手足虽不能动弹,但口还能开,栗声道:“大哥,这是什么回事?”

    “辣手书生”面无表情,口里阴侧恻地一笑道:“宫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嘿嘿嘿嘿……”

    宫仇肝胆皆炸,目眦欲裂,狂声道:“徐陵,你这是什么意思?”

    “辣手书生”恍若未闻,环顾身侧的一个四方脸老者道:“白香主,选派得力弟子四人,由你率领,立即起程,把人带到总盟!”

    四方脸老者躬身应道:“遵殿主令偷!”

    总盟?殿主?香主?这已够说明一切。

    宫仇几乎气破顶门,厉声道:“徐陵,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你是个狼心狗肺的奴才,竟然投靠了‘金剑盟’,徐陵,有一天我会杀你!”

    “辣手书生”阴冷地道:“宫仇,你没有机会了!”

    宫仇肝胆皆炸,想不到结义的盟兄,竟然以这种手段对付他,若非他在毫无防范之下,以他目前的功力,“辣手书生”岂奈他何。

    他想不透“辣手书生”何以不计全帮惨遭血洗之仇,而卖身投靠。

    他怀疑世间是否仍有正义?

    难道武林中全是这些卑劣无耻之徒?

    他开始运功解穴,他的内力确实惊人,只眨眼工夫,腕间“内关”“外关”“会宗”三穴次第而解,内力如涛,猛撞颈后的“大椎穴”……

    “辣手书生”陡然警觉,一抬腿,脚尖踢中了宫仇的“环跳穴”。

    宫仇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当他神志苏醒,只觉浑身软绵绵的,四肢无力,象是久病初愈一般,睁眼一看,不由五内皆裂,自己被两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架住,面对一方披着红巾的长案,长案之后,端坐着一个高大狞猛的老者,老者前襟绣着四柄交叉的金剑。案后厅壁上端,高悬一块匾额。上书“刑司殿”三个耀眼的金字。

    两侧,雁翅般排列着不下二十名肩披红绸的大汉。

    直觉告诉他,自己已被送到了“金剑盟”总舵之内了……

    心念末已,只听“刑司段主”沉声道:“带七十号!”

    轰应声中,两名大汉挟着一个中年道士直趁案前。

    “刑司殿主”目芒如电,一扫那中年道士,阴森森地道:“朋友是武当门下?”

    中年道士厉声应道:“不错!”

    “报上名号!”

    “清风!”

    “嗯,武当五剑之首?”

    “不错!”

    “在本盟辖区之内,佩剑而行,不听忠告……”

    “清风道人”目眺欲裂的道:“杀剐任便,武当派并非可以轻侮的!”

    “刑司殿主”不屑地道:“武当派算什么东西,记住,本盟之外无剑士,司刑弟子何在?”

    “弟子在!”

    两名肩披红绸的大汉应声而出。

    “佩剑没收,划面放行!”

    “遵法谕!”

    “清风道人”狂叫一声,随即被掩口带下,接着是一声惨哼。

    宫仇目眦欲裂,恨火熊熊,怎奈穴道被制,丝毫不能动弹。

    “带七十一号!”

    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被挟了上来。

    “出身门派?”

    少年人应以一声怒哼。

    “报名?”

    又是一声怒哼。

    “刑司殿主”桀桀怪笑道:“小子,说不说都是一样,本殿按规执法,你胆敢杀伤本盟三名弟子……”

    少年切齿道:“小爷恨不能杀尽你们这帮武林败类……”

    “住口!”

    “刑司殿主”大声止住少年的咒骂,一偏头,道:“划面削腕!”

    少年被带了下去,两名肩披红绸的刽子手,手执牛耳尖刀,抢步跟出……

    凄厉地惨号,令人毛骨悚然。

    宫仇不自禁地掉头一望,殿门外的阶沿上,那少年脸上鲜血淋漓,被划了两个十字,双掌齐腕被削,血如泉喷,身形摇摇欲倒。

    “七十二号!”

    挟持宫仇的两名彪形大汉,齐应了一声:“候令!”

    把宫仇带前数步。

    宫仇俊目电张,两只眼珠,似乎要突出眶外,俊面扭曲得变了形,“金剑盟”是他血海仇家之一,而今被“辣手书生”出卖,毁在仇家之手,的确使他死不瞑目。

    “刑司殿主”瞪着宫仇一阵嘿嘿狞笑道:“宫仇,本盟‘黄旗坛主贺永’和他手下十三弟子,是否你的杰作?”

    宫仇咬牙道:“不错!”

    “师承?”

    “你不配问!”

    “宫仇,放明白些,你不愿在死前受皮肉之苦吧?”

    宫仇奋力一挣,可怜,在穴道被制之下,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这一挣,有如晴蜒撼石柱。

    “刑司殿主”阴残地一笑道:“宫仇,反抗是多余的,你说不说?”

    “不说!”

    “司刑弟子何在?”

    “弟子在!”

    ‘刑床伺候!”

    “遵令!”

    工夫不大,四个大汉,抬了一架卧榻也似的东西进来,朝地上一放,然后垂手肃立,等候用刑。

    宫仇下意识地一瞟那刑床,不由心头泛寒,刑床上全是斑斑剥剥的紫酱色的血渍。

    “套上刑床!”

    挟持宫仇的两名彪形大汉,架起宫仇,在刑床上一按,四名刑手熟练地从床侧抽出四根轴棒各执宫仇的一只手脚,缚紧在轴捧之上,然后,绞动机关,床心象云梯似地立了起来,宫仇身躯贴着床心,成了直立悬空之势。

    “说,师承来历?”

    宫仇怒气攻心,几乎晕了过去,嘶声怒吼道:“办不到!”

    “刑司殿主”老脸飘过一抹栗人的残狠之色,沉声道:“钉耳穿鼻!”

    两名刑手,各抽出一柄窄长的匕首,比在宫仇的两耳上,另一个手中执着一个钓鱼针似的大铁钩,钩的一端,连着一段绳子,钩尖比向宫仇的鼻头……

    宫仇狂嗥一声,喷出了一口热血。

    “刑司殿主”大喝一声:“用刑!”

    就在此刻

    厅门之外一声高喝道:“接令!”

    “刑司殿主”面色一肃,一挥手,道:“停刑!”话声中,人已离座而起,转出案桌之外,所有厅中弟子,一个个面露惊凛之色,俯首躬身。

    一个黑衣少年,疾步入厅,到长案之前,转身面对众人,手中高擎着一柄金光灿然的小剑。

    “刑司殿主”俯首躬身道:“弟子‘刑司殿’掌殿符天申接今!”

    黑衣少年朗声道:“宫仇一名,着该殿主亲自押送总坛,由盟主发落!”

    “遵令!”

    黑衣少年收起“金剑令”,疾步离去。

    “刑司殿主”符天申坐回原位,道:“关坛!”

    两边排列的弟子,躬身为礼,鱼贯退下。

    “洪峰!”

    原来挟持宫仇的两彪形大汉之一躬身应道:“弟子在!”

    “带人随本殿赴总坛!”

    “遵令偷!”

    应声中,解了宫仇,挟在肋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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