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鬼火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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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章 鬼火留痕 (第1/3页)

      宫仇不期然地刹住身形。

    诸葛瑛秀眉一蹙,沉声道:“你这是作什么?”

    “追凶!”

    首座护法冷冷地道:“近卫长,稍安毋躁!”

    宫仇俊面一红,他这种动作,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冲动,他想及母亲的死状,断定凶手必是击杀两凤近卫的同一个人,也就是首座护法口中的“天狼尊者”。到现在,他才知道母亲并非被奸杀,而是死在“摧心破血掌”之下。

    诸葛瑛柔声道:“回来!”

    宫仇讪讪地回到原来位置,目光偶然与首座护法的眼神相触,禁不住心头一额,暗道一声好精湛的功力,对方的功力,似乎又在不久前迫自己出手的未座护法谭文龙之上,念及当月在总盟之内,以“丑剑客”的面目先后搏杀了两位长老,如果当日八大护法之中,只要一人现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心念及此,不由冒了一头冷汗。

    诸葛瑛文话归本题,道:“大师兄,‘天狼尊者’据说已死于一甲子之前?”

    “那只是传言,也许他还有传人!”

    “为什么要对两凤下手呢?”

    “这却不得而知了!”

    “八师兄他们呢?”

    “已分头追凶!”

    宫仇脑海中盘旋着“天狼尊者”这陌生的名号,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暗誓要把“天狼尊者”碎尸万段,但,他想本出“天狼尊者”何以会寻到那隐僻的乡村,对母亲下杀手!

    蓦地

    眼前蓝影一晃。

    首座护法与诸葛瑛同时暴喝一声,两道寒芒,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向那团蓝影劈去,旁立的近卫三凤,齐齐发出一声尖叫。

    暗劲狂涌,宫仇但觉被一道无形劲波迫得倒退了数步。

    一声凄绝人寰的惨号,起自三凤之中。蓝影有如鬼魅,凌空一圈,挟着几阵狼嗥也似的狂笑,曳空而去,瞬息即杳。

    这些,均发生在眨眼之间。

    以宫仇的目力,竟然看不清这蓝影是什么形象。

    太快了,蓝影出现,诸葛瑛与首座护法闪电暴击,伤人,隐去,快得使人连转意念都来不及。

    首座护法,一窒之后,破空追去。

    地上,近卫二凤钱蓉,惨号,翻滚,疯狂地抓撒着衣裙,其状令人不忍卒睹。

    三凤李芬,四凤周娥,面无人色,觳觫不已。

    诸葛瑛粉面铁青,杏目带煞,伸指凌空一点,二凤钱蓉滚扭之势立停,但身上衣裙尽裂,一个娇媚的少女,在转眼之间凄厉如鬼。

    宫仇额头,鼻尖,手心,全沁出了汗水。

    二凤钱蓉虽被盟主诸葛瑛闭住了穴道,但痛苦似未解除,四肢不停地震颤,缓缓开始蜷曲,粉面肌肉抽搐变形,目中泛散着极度的恐惧,绝望,痛苦,乞怜之情。

    人影晃动之中,近卫六龙疾奔而入,一看现场的惨状,也呆住了。

    诸葛瑛咬牙切齿道:“她完了,她中了‘摧心破血掌’……”

    宫仇栗声道:“那蓝影是‘天狼尊者’?”

    “可能,本座没有看出他的形貌,只看出是个蓝衣人!”

    二凤钱蓉嘶哑地唉了一声:“天……狼……”

    死了,下体流出一股血水,像一条红蛇蜿蜒流向阶下。

    诸葛瑛以袖掩面,似乎不愿属下见她伤感之状。

    前后两个时辰,三个如花似玉的近卫,毁在了“摧心破血掌”之下。

    宫仇再一次临到摧心裂胆的痛苦,他母亲就是这样死的。

    现场,被惨雾愁云所笼罩,空气中泛出了无边的恐怖。

    诸葛瑛垂下了手,栗声向六龙道:“立即准备行动,本座马上回转总盟!”

    “遵令偷!”

    近卫大龙齐声恭应,躬身退了下去。

    首凤陈素珍形色仓惶地奔了进来。

    “三凤四凤听令!”

    “弟子在!”

    “三具尸体以上等棺木装殓,运回总盟,本座要亲自主持葬礼!”

    “遵谕!”

    三四两凤带走了二凤的尸身。

    “首凤?”

    “弟子在!”

    “备马,并传令申坛主三近卫的遗体由‘红旗坛’派人星夜运赴总盟!”

    “遵令!”

    现场,剩下了诸葛瑛与宫仇两人。

    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诸葛瑛终于开口道:“我必须立刻动身回总盟,向家父请示如何对付‘天狼尊者’。”

    宫仇冷漠地道:“盟主的意思是要在下随行?”

    “不必了,你可以去办你未了的私事!”

    这话大出宫仇意料之外,同时也使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激动,诸葛瑛对于他,可说是情至义尽,不自禁地脱口道:“在下十分感激!”

    诸葛瑛眼帘一垂,幽幽地道:“我已三度请求家父,把这盟主之位,交给大师兄孙平章!”

    宫仇太感愕然,不知对方何以要对自己说这句话,不解地道:“这……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人!”

    “盟主是女中之英,并不稍让须眉……”

    “宫仇,我无意于此,我厌倦了杀戮,争雄,阴谋,我只想做个真正的女人,平凡的女人,与知己笑傲林泉,纵情山水……”

    “这……当然,人各有志!”

    “可是……得一知己很难?”

    秀眸之中,倏射奇光,逼视在宫仇面上。

    宫仇心中一动,随口道:“是的,在下也有同感!”

    诸葛瑛粉腮之上现出了两抹红晕,娇躯微微一挪,眼中燃烧着一种足以融化一个人的火焰,语音微颤地道:“仇哥,你……你曾说了解我的心意……”说着缓缓低下头去。

    宫仇全身一震,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就在此刻

    一个青袍蒙面怪人,如幽灵般出现在诸葛瑛身后,诸葛瑛毫无所觉。

    宫机俊面惨变,血液在骤然之间,像是凝结住了,心房也在紧紧地收缩。

    “青袍蒙面人”在此时此地出现,证实了他的推测,对方真的是‘金剑盟太上’,也就是诸葛瑛的父亲。

    那句警语,又响在耳边:“……老夫把她交给你了,如果你和其他任一女子交往,老夫随时取你性命……”

    一股寒意,从头顶直灌脚心。

    但,随之而起的,是椎心刺骨的仇恨。

    眉目之间,被压抑了的恨毒重现。

    日光相接,他打了一个冷颤,对方目光中似乎含有一种玄奇的力量,使人心悸神摇,不克自持。

    他想起了母亲的遗言,也想到自身的功力,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使目中仇恨的火焰收敛。

    诸葛瑛螓首垂得低低的,此刻,她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英雄,势倾武林的盟主,而像一个多情而荏弱的女子,娇羞地再次开口道:“仇哥,回答我!”

    宫仇手足发麻,浑身直科,无言以应。

    诸葛瑛倏地抬头,像是有了某种决定地断然道:“宫仇,回答我一个字,是或否!”

    宫仇,终于否定了一切,一个“不”字即将脱口而出,但当目光触及诸葛瑛身后的蒙面人时,他想到可怕的后果,他血仇未报,他必须遵从母亲的遗言珍惜生命。于是,把到口边的“不”字咽了回去,沉重的道:“盟主,许可在下考虑吗?”

    诸葛瑛黯然道:“我没有强迫你,同时这也不是能勉强的事,谈不上许可两个字!”

    宫仇心中暗自一阵,“青袍蒙面人”就在身后,还说不是勉强,当然,如果不是为了一个“仇”字,他不会拒绝这份爱,当下语含深意地道:“盟主,在下很荣幸能得盟主垂青,不过彼此需要彻底的了解,否则,盲目的感情,后果是相当可怕的!”

    “有如此严重吗?”

    “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诸葛瑛面寒似水地一挥手道:“好,以后再谈,你可以走了!”

    “青袍蒙面人”一闪而没,像是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

    宫仇舒了一口长气,躬身为礼,离开了“赵氏废园”。

    此际,晚霞渐收,暮霭四合,远处已点起了疏落的灯火。

    “废园”四周近三里之内,哨卡密布,如临大敌。

    宫仇展开身法奔向那镇集,心中惦记着冯真不知是否还在鹄候。

    正行之间,只听一声热切的呼唤:“仇哥!”

    宫仇猛收身形,赫然是冯真候在道左。

    “真弟,你……”

    “时机不待,走吧!”

    “走?到哪里……”

    “跟我来吧!”

    话落,人已弹身而起,宫仇茫然地跟着弹身。

    夜幕深垂,冯真走的尽是荒山僻径,足里奔行了一个更次,眼前榛莽错杂,伸手不见五指,所幸两人的功力深厚,十丈之内,尚可辨物。

    宫仇略一辨识地形,讶然道:“这是‘三狐’的巢穴?”

    冯其道:“不错!”

    “我们暗夜回头做什么?”

    “追狐狸!”

    “在这种时分?”

    “对了!”

    “我不懂?”

    “你马上就懂了!”

    顾盼间,来到那三椽茅屋之前,屋内隐隐射出光亮。

    “屋里有人?”

    “没有!……”

    “那灯光……”

    “是珠光,来,绕到屋后!”

    宫仇满腹疑云,跟着冯真绕到屋后!山深林密,走磷飞萤,显得鬼气森森。

    冯真用手朝那些稀疏浮动的点点碧绿磷火一指,道:“看,那点点的鬼火,像是‘千手秀士范世光’留下的路标!”

    宫仇骇然道:“他留下路标?”

    “不错,范世光武功虽废,但心智尚全,白天他在石上暗中留下的字,已说明了一切,他用的是‘鬼火留痕’手法……”

    “什么叫鬼火留痕?”

    “这是一种带有磷质的细砂,盛在皮囊里附于腰股之间。皮囊上有一个细孔,藉奔行抖动之力,沿途撒布!”

    “所以你趁夜赶来?”

    “不错,日间根本看不到!”

    宫仇心里暗道了一声:“邪门!”,但着实佩服这种门道。

    冯真接着又道:“不过,若非同道人,是看不出来的!”

    “那你与范世光算是同道了?”

    “就算是吧!”

    “范世光被囚了十年,功力已废,如何去弄这‘鬼火留痕’的玩意……”

    “这是救命三宝之一,人不离宝,宝不离身!”

    “你也有?”

    “我不用这玩意!”

    “我们追上了‘三狐’又当如何?”

    “救人!”

    “以我们两人之力,恐怕敌不过……”

    冯真嘻地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不必白担心,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开口,尽量隐秘行迹,以防‘三狐’警觉而遁,走!”

    冯真前导,宫仇在三丈之后跟进,循着磷磷鬼火,左旋右折,忽高忽低,从奔行的路线,可以看出“三狐”的狡猾机智,然而能人之上有能人,“三狐”再滑,也估不到功力全废的范世光会来这一手“鬼火留痕”。

    “三狐”绑架“千手秀士范世光”的目的,是为了下半部“一元宝篆”。

    看样子冯真与范世光必然是同门,范世光是“空道”掌道,那冯真岂不也是偷窃一流,看他一表堂堂,想本到会步入这一行。

    下半部“一元宝箓”本是父亲之物,南宫氏因此而遭灭门惨祸,自己当然要得回,可是冯真与自己又是口盟兄弟,这事的确棘手。

    如果凭自己的力量得回,自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

    心念未已,冯真举手打了一个手势,身形向地一伏。

    宫仇依样画葫芦,伏下身去。

    久久,不见任何动静,心中既是紧张,又感不耐。

    盏茶工夫之后,只见正面峰头,磷光一连数闪,接着,左右也闪起了同样的绿光,冯真一扬手,一团绿火,飘向上空,分散,消失。

    宫仇恍悟来的不止自己和冯真两人。

    他忽地想起“斑衣神丐邓十五公”口中所说的“万老邪”。

    这“万老邪”是何许人呢?

    冯真既与范世光是同门,那必然他与“万老邪”有关,综观范世光的来历,冯真的所作所为,的确都带有邪门的味道。

    蓦地

    约莫十丈之处的一块光鞑鞑的大石上,冒出了三条人影,其中一个发话道:“何方朋友驾临,无妨请出一见,用不着鬼鬼祟祟?”

    听声音,竟是“九心狐阎姜香”的声音,不言可喻这三条人影必是“三狐”无疑了,宫仇内心不由一阵激撞。

    冯真闪身回纵,到了宫仇伏身之处,道:“仇哥哥,眼前就是‘三狐’,你守在这里,别动,别放过任何一人!”

    说完,身形一晃而没。

    宫仇凝聚目力望去,只见三条人影居中一个是“九心狐阎芸香”,靠右一个是二十许丽人,想来是“玉面玄狐祝莲芝”,左边是一个长髯齐胸的中年人,不问可知是“千面狐柴生山”。

    “玉面狐祝莲芝”脆生生地一笑道:“朋友,既敢找上‘三狐’,必非无名之辈……”

    话声未已,随着一声悸人的冷哼,一条人影幽灵般出现在“三狐”身后。

    宫伙心中陡然一震,几乎惊叫出声,那现身的赫然是“青袍蒙面人”。

    “青袍蒙面人”的出现,的确使宫仇震骇莫名。

    紧接着,三条人影,从三个方向出现,欺向“三狐”托足的巨石。

    宫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后来出现的一个是“乾煞西门琛”,一个是“坤煞吴莺莺”,正面背对自己的,是冯真。

    四人各据一方,把“三狐”圈在居中。

    “三狐”一见四人现身,显然有些慌乱。

    宫仇思绪激荡如潮,这太可怕了,“青袍蒙面人”分明是“金剑盟太上”,为什么“乾坤双煞”与冯真会与他一路?自己的身世来历,已完全告诉了冯真,如此说来,自己已成了仇人掌中之物!

    “三狐”转身,面对“青饱蒙面人”。

    空气在死寂之中透着无比的杀机。

    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飘入宫仇的鼻孔。

    宫仇大吃一惊,转头望处,三尺之外,伏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妇,阵阵幽香,正从她身上发出。

    她是谁?

    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

    是敌?

    是友?

    虽在暗夜,由于相距咫尺,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泛散着极富诱惑的光焰,纤毫无隐。

    宫仇剑眉一蹙,暗忖:难道是冯真一路的人?忍不住悄声道:“谁?”

    少妇噗嗤一笑道:“我呀!”

    “你是谁?”

    “噤声,别惊动了人!”

    娇躯一扭,已和宫仇靠在一起。

    宫仇正待出声相询,忽觉肋下一麻,随着数处大穴被制……

    少妇神秘地一笑道:“小兄弟,‘玉面狐祝莲芝’就是我,明白了吧!”

    宫仇血脉贲张,肝胆皆炸,但只有光瞪眼的份儿。

    他苦于不知道“玉面狐祝莲芝”的真面目,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受制,“玉面狐”既然在此现身,那前面石上的“三狐”必是假的无疑了。

    “玉面狐祝莲芝”挟起宫仇,弹身飞逝。

    三声刺耳的惨号,从身后遥遥传来,显然“青袍蒙面人”一行,已发现受骗上当,毙了那假的“三狐”。

    宫仇五内俱焚,做梦也估不到如此轻易地落入仇人手中。

    他想不透“玉面狐祝莲芝”为什么要挟持自己?

    不久之后,来在一个幽森的山洞之中,一个文士装束的男子,萎顿在洞底,身前燃烧着一堆枯枝,火堆旁坐着一个粗眉大眼的年轻小伙子,由于“千面狐”曾扮过一次范世光。所以宫仇一眼就认出那萎顿在洞底的中年文士,便是“千手秀士范世光”。

    年轻小伙一见“玉面狐”来临,急忙抽身而起,道:“师父,情形如何?”

    “千面狐”咕地一笑道:“若非你柴师伯及早发现这废物弄什么‘鬼火留痕’,后果不堪设想,果然引得一窝蜂上门,只是苦了你阎师伯的三个弟子……”

    “怎么样?”

    “做了替死鬼!”

    三个门下,做了替身,“玉面狐”言下竟然毫无怜惜之情,宫仇从“玉面狐”的话中,听出了一个梗概,所谓柴师伯,阎师伯,当然是指“千面狐柴生山”和“九心狐阎芸香”,看来“玉面狐”在“三狐”之中排在最末,这粗眉大眼的小子,却是“玉面狐”的徒弟。

    事实的发展必是“千面狐柴生山”发觉范世光用“鬼火留痕”指示行踪,“千面狐”以其妙绝天下的易容之术,把“九心狐”的三个弟子化妆成“三狐”模样,而把范世光移藏此间……

    粗眉大眼的小伙子膘了宫仇一眼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金剑盟近卫长宫仇!”

    “也是……”

    “不,他是趁热闹的,不是邪门一路!”

    “师父带他来……”

    “给你做师弟!”

    小伙子面色一变,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玉面狐”用手一抚他的脸颊,道:“宋魁,你吃醋?”

    原来这小伙子名叫宋魁,这句“你吃醋”已代表了师徒之间的关系。也说明了“玉面狐”的为人,宫仇感到一阵恶心。

    宋魁涨红了脸,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我们立即上路!”

    “上路?”

    “嗯!”

    “两位师伯呢?”

    “小子,你到底听谁的?”

    “这……这……姓范的呢?”

    “带走,你背他吧?”

    宋魁看了“玉面狐”一眼,不敢作声,随便收拾了一下,背起“千手秀士范世光”,向洞外走去。范世光似乎已完全麻木了,眼睛微微一睁,又闭了起来。

    “玉面狐祝莲芝”肋下仍挟着宫仇,跟着出洞。

    大约奔行了三十里左右,“玉面狐”一刹身形,道:“从左边圈回,到原来的地方!”

    宋魁惑然道:“什么,往回走?”

    “不错,往左,多绕十里!”

    “为什么?”

    “以你两位师伯的机智,我们走得了吗?”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小子,这叫做虚虚实实,神仙也估不到我们会重回原来的地方!”

    “师父好计划!”

    “不必你拍马,快走!”

    宫仇身虽不由自主,但听觉未失,暗暗佩服“玉面狐”的机智,但“玉面狐”竟然在此时背弃另外两狐,挟持自己和范世光,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她挟持范世光,当然是想从他身上着落山下半部“一元宝箓”而予以独占。

    但挟持自己,为的是什么呢?

    难道这妖狐真的要收自己为徒?

    破晓时分,四人回到昨夜离开的那山洞之中。

    宫仇与范世光被放置在一块。

    “玉面狐”傍着宫仇坐下,一只柔荑,频频抚摸宫仇的玉面,和那壮实的身躯,眼中燃烧着一种令人心摇神夺的欲焰。

    宫仇愤恨欲死,但却无力反抗。

    宋魁在一旁面红筋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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