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鬼火留痕

    第 八 章 鬼火留痕 (第2/3页)

眼中有一种遏止不住的妒意,突地开口道:“师父,弟子始终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以‘千手秀土范世光’的机智和身手,为什么会……”

    “玉面狐”得意地一笑道:“小子,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范世光身为‘空道’宗主,一生玩弄机智,抓,偷,诈,骗,门门皆精,这叫做善泅者死于水,百密岂无一疏!”

    “弟子不懂?”

    “你柴师伯凭他冠绝天下的易容之术,化装成范世光的师父,他一时不察,才着了道儿……”

    “可是那秘笈……”

    “范世光并非等闲之辈,当你柴师伯正要开口索取之时,他心中已然起疑,你柴师伯无奈,只好先下手为强,制住了他,废了他的武功!”

    “哦!”

    宫仇总算明白了“千手秀士范世光”落入“三狐”之手的经过。但想不透的是这半部“一元宝箓”当年“二贤庄”被血洗之夜,落入“武林一老”之手,范世光不愧是“空道”

    宗主、能从“武林一老”手中谋取,可是又怎会为“三狐”侦知呢?

    心念之中,只听宋魁兴味盎然地道:“师父,您们三位又从何而知范世光得手那捞什子宝箓呢?”

    “玉面狐”颇感不耐地道:“为师的与你两位师伯在‘武林一老’隐居的大洪山无忧谷之外,守候了数年,苦无下手之策,却碰上‘千手秀士’入谷复出,‘武林一老’穷追不舍,这不已说明了一切了吗?”

    “哦!是这样!师父现在打算如何对付姓范的?”

    “千手秀士范世光”听人大声谈论以往的经过,竟然无动于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也许,他已感到此生已矣,再没有生的希望了。

    “玉面狐”秀盾一皱,道:“你去守住洞口!”

    “是!”

    宋魁温顺地应了一声,向洞口走去。

    “玉面狐”在宫仇的面上亲了一下,以一种撩人遐思的音调道:“好兄弟,等我办完事,再和你亲热。你暂时委曲一会!”

    宫仇目中几乎喷出血来,苦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脚不能抬。

    “玉面狐”伸指在“千手秀士范世光”颈间“灵泉”、“哑门”、“神封”三穴上轻轻一弹,范世光突地冷哼出了声,睁开了失神的双目。

    宫仇睁大了眼,要看“玉面孤”如何对付范世光。

    “玉面狐”未语先带笑,温软地道:“范世光,我希望你不要固执,我郑重地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次的开口机会,如果你仍抵死不说话,你将永远地闭上口了!”

    范世光双目一瞪,面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哑声道:“办不到!”

    “玉面狐”笑态依然,道:“你是打定主意要结束生命的了?”

    “这话我已听了不下千遍,下手吧!”

    “可是这是最后一遍?”

    范世光闭上了双目,来个不睬不理。

    “玉面狐”脆生生地一笑,又道:“范世光,你一死不打紧,只苦了一个人?”

    范世光仍然听而不闻。

    “玉面狐”粉靥之上飘过一抹阴森之气,语音一寒,道:“范世光,你愿意听听‘无双仙子钟筱红’的消息吗?”

    范世光猛地睁眼,激动万状地道:“她……她……怎么样?”

    “她为了思念你而成了鸠形鹄面,满面堆霜!”

    范世光全身一颤,目中滚动着晶莹的泪光。

    “玉面狐”又道:“而且她疯了,流落江湖,逢人就问你在哪里!”

    范世光大叫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宫仇心里也为他难过十分,但,他自身难保,只限于同情而已。

    “玉面狐”水汪汪的大眼一阵转动,又道:“范世光,如果你说出秘笈的下落,我放你走!”

    “办不到!”

    “你以为我在骗你?不会,‘三狐’手段里欠光明,但却言出如山!”

    “本人已决心以死殉师门了,我死,你们也活不了!”

    “姓范的,钟筱红岂不活活现世,痛苦至死?”

    范世光满含眶内的泪水,滚滚而落,痛苦地大叫道:“不要说了!”

    “玉面狐”表现得十分诚挚地道:“范世光,武林中斗智斗力,胜败常事,你交出秘笈,必不至见罪师门,以昨晚的事而论,‘三狐’算是胜了一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用秘笈换取你的自由,而后,你一样有机会再从本人手中得回!”

    范世光似乎被说动了心,面色不停地变幻。

    “玉面狐”毫不放松地道:“以你师门的邪魔左道,必能使你恢复功力,我们可以再斗一场!”

    范世光咬紧牙关,双目圆睁凝望着洞顶,心中在作生与死的抉择。

    “玉面狐”像自语般地喃喃道:“多情自古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可叹‘无双仙子’情关难破。痴梦不醒,这风月之债,是偿不清的啊!”

    范世光全身一颤,又吐了一口鲜血,嘶声道:“妖狐,我答应你!”

    “玉面狐”嫣然一笑,柔媚地道:“范世光,你这决定是聪明的,如果你死了,秘笈沉埋,于师门何补,你一死百了,那痴心的妻子将何以堪?”

    范世光惨然一笑,喃喃自语道:“师门戒律森严,偷生何为?只是她……唉!二十多年来,我又何尝一日忘怀,她嫁错了人……”

    “玉面狐祝莲芝”紧迫着道:“范世光,你埋葬了‘无双仙子’的青春,迟暮之年,该对他有所补偿吧!”

    这一着,可以说是击中了范世光的要害,人生让世,任你是铁铸的金刚,铜浇的好汉,视生死如无物。却抛不掉一个情字。何况,他与她之间还有一重夫妻之义呢!

    范世光沉默了半晌,厉声道:“祝莲芝,秘笈暂时给你。不过,本人发誓取回,如果你怕的话,无妨先杀了我,话申明在先……”

    “笑话,武林人一言九鼎,我敢放你,何惧你报复!”

    范世光面上起了一阵痛苦的痉孪,咬牙道:“秘笈在本人右脚靴统夹层之内!”

    “玉面狐”掩不住内心的喜悦。竟有些微微发颤,伸手褪下范世光右脚上的靴子,小心翼翼地撕开统靴,却是空的,不由粉腮一寒道:“在哪里?”

    范世光闭上了双目,用低沉暗哑的声音道:“靴统衬布之上!”

    “玉面狐”略一检视,果见衬布之上密密麻麻的尽是蝇头小字和人像,激动地道:“范世光,本人十分佩服你的智计,若非你亲口说出来,的确神仙也想不到你竟然毁了原书,转录在统靴的衬布上!”

    口里说话,双目却紧紧盯视着那布片。

    范世光心里可难过到了极点,额上渗出了粒粒汗珠。

    “玉面狐”审视了一遍之后,螓首连点道:“果然是旷古凌今之学,范世光,你可以走了!”

    说着解了范世光被制穴道。

    范世光武功早失,目前与常人无异,摇摇不稳地站起身来,瞥了宫仇一眼,举步向洞外走去……

    “玉面狐”把布片仔细摺好,藏在腰间,忘形地大笑道:“不需多久,祝莲芝将是天下第一好手!哈哈!万老邪又算得了什么?”

    宫仇又一次听到“万老邪”这名号,难道范世光是“万老邪”的门下,可是他分明是“空道”宗主呀!

    倏地

    洞口传来一声暴喝,接着是一声栗人的惨阵。

    “玉面狐”神色一变,但瞬即又化为阴森的一笑。

    宫仇暗道一声:“范世光完了!”

    人影一晃,宋魁疾步而入。

    “玉面狐”脸罩寒霜,栗声道:“小子,怎么回事?”

    “徒儿把他劈了!”

    “谁?”

    “范世光!”

    “什么,谁要你下的手?”

    “徒儿以为发生了意外,他乘机脱逃!”

    “你不知他武功已废?”

    “可是……我当时计不及此!”

    “你要为师的食言背信,受责于武林同道?”

    “这……”

    “为师的答应放他回去,你却自作聪明!”

    宋魁嗫嚅了半晌,才怯生生地道:“师父可想到放走他以后的……”

    “玉面狐”转眸瞟了宫仇一眼,粉腮连变之后,突地一声媚笑道:“算了,小子,为师的待你如何?”

    宋魁谄笑一声道:“师父要我死我都愿意!”

    “真的?”

    “徒儿的确是由衷之言!”

    “玉面狐”缓缓站起身来,笑态撩人地道:“如果我要你死,你真的没有怨言?”

    宋魁面色一变,口吃吃地道:“这……当然,不过,师父是舍不得……”

    “那你想左了!”

    惨号震耳,宋魁头碎额裂,栽倒洞中。

    “玉面狐祝莲芝”竟然出手击毙了她的嬖幸徒儿宋魁,的确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这女人的淫荡,残忍,可说世间少有。

    宫仇看得毛发俱坚,不知她将如何对付自己?

    “玉面狐祝莲芝”一脚把宋魁的尸体踢得远远的,然后回过身来,面对宫仇,水汪汪的大眼中,又燃烧起熊熊的欲焰,红晕生颊,粉面含春,娇滴滴地道:“宫仇,你愿与我长相厮守吗?宝贝,这是缘还是孽,我一见你的面,便觉情难自己……”

    宫仇除了用眼睛表示出他内心的怨毒愤怒之外,一筹莫展。

    “玉面狐”骚媚入骨地一笑,自顾自地又道:“小兄弟,你不喜欢我,是吗?你眼中只有恨,可是,我喜欢慨当你尝了人间异味之后,你会喜欢我的!”

    宫仇目眦欲裂,恨火中烧,却无法动弹丝毫。

    “玉面狐”轻解罗襦,酥胸半裸,隐约露出一对新剥鸡头,眉目之间,荡气盎然,一双柔荑,搭在高耸半露的玉峰上,轻轻按弄。

    宫仇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登时而热心跳,血行加速,咬牙闭上了眼。

    香泽微微,“玉面狐”竟然偎近身来,吐气如兰地道:“小兄弟,你先吃下这个,我再替你解穴!”

    说着,一手捏开宫仇的嘴巴,塞入了一粒九子。

    宫仇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一刹那,他觉得比死还要难过万倍。

    对方是血海仇人,而今竟听任她摆布。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股热 流,从丹田之中升起,迅速地流布全身,血液加速了运行,一颗心怦怦乱跳,渐渐,他感到一种异样的饥渴。

    他突然明白是什么回事,“玉面狐”给他眼下的准是一种淫媚之药。

    他睁开了眼,这一来,不啻火上加油,登时欲念大生,灵智渐泯。

    “玉面狐”酥胸袒裎,肌肤赛雪欺霜,一对玉峰,颤巍巍地高耸,媚眼乜斜,那眸光令人蚀骨**。

    他急忙再度闭上眼睛,但那粉臂,丰乳,玉肌,樱唇……却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尽量用理智去抵挡那魔相,尽量想仇,想恨,可是不中用,周身犹如火焚,血管似乎要爆裂开来,他完全屈服在原始的需要之下,额上汗珠滚滚而落,鼻息淋淋。想叫,但发不出声音。

    “小兄弟,来啊,我……需要你!”

    那声音,听在此刻宫仇的耳中,淹没了他最后的灵明。

    他睁开了眼,身畔“玉面狐”衣裙尽褪,诸般妙相毕呈,杏眼半闭,粉靥红得像五月的榴花。

    他目中的痛苦之色完全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兽性的光芒。

    他像一只囚在笼中的饿狮,望着笼外的小兔,馋涎欲滴。

    他发出哀求的目光……

    “玉面狐”玉指连弹,解了宫仇的穴道,然后紧闭双眸,等待……

    山洞中,春风情荡,春色撩人。

    宫仇猛地一跃而起,瞪视着那羊脂白玉也似的娇躯。

    “玉面狐”粉臂微张,口里发出一种呢喃,模糊,但令人**的声音。

    宫仇伸手胸前,想褪去长衫。

    手指触及胸前的玉锁,使他在欲海狂涛之中,灵智一苏。

    但,这仅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他明白,他在药力控制之下,无法反抗这肉的诱惑,只这一瞬,他想起了“辟毒丹”。

    “辟毒丹”可解百毒,这媚药该也是毒的一种。

    于是

    他迅速地取出一粒服下。

    “玉面狐”双眸未睁,梦呓般地道:“可人儿,小心肝你还等什么,我……我受不了啦!”

    “薛毒丹”果真灵效,刹那之间,一股透心凉气,抵消了那焚身欲火。

    宫仇灵智一复,杀机陡起,他知道论身手自己可不是“玉面狐”之敌,若不乘她神迷意乱之时下手,让她警觉有变,后果就难逆料了。

    “玉面狐”娇喘吁吁地再次荡声唤道:“来呀!我的……”

    宫仇急应一声,“来了!”

    “砰!”挟以一声惨哼,宫仇一掌结结实实地印上了“玉面狐”雪白的酥胸。

    “玉面狐”一个翻滚,到了八尺之外,陡地站起娇躯,鲜血夺口而出。

    宫仇这一掌有心要取她性命,挟以十成功劲而发,其势岂同小可,然而“玉面狐”仍能翻身起立,足见她功力之深厚。

    “玉面狐”一时之间,愣愕得说不出话来,她做梦也估不到宫仇会对她下手,而且对方分明已在药力控制之下?

    罗襦披散,玉体半裸,妙相毕呈,乳壕之间,一个鲜明的掌印,这情景,委实难以用笔墨形容。

    宫仇面笼恐怖杀机,眉目之间,尽是怨毒之气,对这情状,丝毫无动于衷。

    久久之后,“玉面狐”迸出一句话道:“宫仇……你……你竟然……”

    宫仇冰寒至极地道:“祝莲芝,我今天要把你碎尸万段!”

    那声音,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玉面狐”欲念全消,水汪汪的大眼中,暴射骇人然芒,咬牙道:“宫仇,你的目的在这半本‘一元宝箓’?”

    “那本是我的东西!”

    “你……的……”

    “不错!”

    “你是‘武林一老’门下?”

    宫仇冷冷一哼道:“妖狐,十八年前,血洗‘二贤庄’有你一份吧!”

    “玉面狐”凄厉的粉腮一变,厉喝道:“小子,你究竟是谁?”

    宫仇一字一顿地道:“无敌双剑之首南宫靖的遗孤,明白了吧!”

    “玉面狐祝莲芝”蹬蹬蹬连退三步,栗声道:“南宫靖还有后人?”

    “哼,否则谁索取这笔血债!”

    “小子,谈报仇你还差得远!”

    “你无妨试试!”

    “你死定了!”

    了字余音尚缘绕耳际,玉掌扬处,一道排山劲气,卷向了宫仇。

    洞径不大,根本没有回环的余地,除了硬接……

    宫仇举拿相迎。

    “砰!”然巨震声中,“玉面狐”娇躯连连摇晃,宫仇却退了一个大步,“玉面狐”挨了宫仇一掌,受伤之际,还有这等功力,的确令人咋舌。

    宫伙心头一震,大感骇凛。

    “玉面狐”娇躯一晃,快逾电光石火的一爪抓向宫仇面门,这一抓之势,不但快极,而且也诡极。

    宫仇在封挡闪让均感无从的情况下,施出了那一招“投石破井”以攻应攻。

    “玉面狐”蓦地撒爪,娇躯向后一仰,就在收爪仰身的同时,另一掌闪电拍出。

    “砰!”的一声,宫仇飞退一丈,猛撞在洞底石壁上,一阵气翻血涌。

    “玉面狐”一声厉笑,弹身进击,出手就是三掌。

    宫仇咬紧牙关,双掌挟以毕身功劲,硬接这雷霆万钧的三掌。

    “轰!轰!”巨响声中,劲气触壁回旋,石屑纷飞,震耳欲聋,宫仇眼日金花,骨痛如折,一股逆血夺口喷出。“玉面狐”娇躯连晃,樱口沁出两股殷殷碧血。

    宫仇深知今日之局,如果不敌的话,仇报不成,势将遗恨千古,恨,使他增加了无比的力量,暴喝声中,双推掌,忘命地猛劈而出。

    “玉面狐”也存着非击毙对方不可的心思,若非刚才宫仇乘她欲火焚身之际,碎然出手,使她受了致命重伤,宫仇岂是她的敌手。心中也自恨到了极处,同时,下半部“一元宝箓”业已到手,盖世神功,指日可待,宫仇不除,后患无穷,“千手秀士范世光”的师门,毕竟是可怕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拚聚所有功力,击出一掌。

    又是一声震天巨响,两声闷哼同时传出。

    宫仇“哇!哇!”连喷两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倒。

    “玉面狐”踉跄两步,终于跌坐地上,鲜血染红了莹白的酥胸,随着急剧的喘息,血渍斑斑的双峰,起伏颤动,使这充满杀机的场面,显得极不谐调。

    宫仇镇住翻涌的气血,调匀了一下呼吸,举步向“玉面狐”欺去,沙!沙!重浊脚步,踏在洞底石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声,每一声都允满了恐怖的杀机。

    “玉面狐”长发披散,面目凄厉如鬼。

    八尺!

    五尺!

    伸手可及……

    宫仇“刷!”地抽出长剑,语音峭厉如刀地道:“祝莲芝,你是‘三狐’之中,最先授首的一个,纳命来吧!”

    话声中,一剑当头劈落。

    “玉面狐”陡地站起身形,厉吼一声,趁起身之势,一掌斜劈剑身,另一掌五指平伸,插向宫仇“丹田”之处。

    宫仇估不到对方在迭负重创之下,犹能反击,而且出手如此险辣,他自己伤势也相当不轻,出剑已不如平时的快捷凌厉,见状之下,剑势不变,左掌下切……

    “锵!”的一声“玉面狐”一掌拍中剑身,长剑直荡开去,几乎脱手飞去,同时间内。

    宫仇下切的左掌,触正了对方直插的手掌,双方同时一震。

    “玉面狐”拍开剑锋的手掌倏变为爪,抓向宫仇肩头……

    宫仇只觉一阵剧痛攻心,右半边身登时麻木,长剑把握不住,掉落地面,对方五指,已深深嵌入肩头。

    “玉面狐”一招得手,另一手并指如戟,戳向宫仇“志堂”死穴。

    宫仇亡魂皆冒,钢牙一咬,闪电般扫击一腿。

    “砰!”的一响,“玉面狐”被一腿扫断脚胫,手指力道顿失,虽然点中宫仇“志堂”

    死穴,但却无害。

    胫骨虽断,由于另一手插牢在宫仇的肩胛之内,身形赖以支持不倒。

    宫仇一腿奏功,左掌施出半招“投石吸井”……

    一声凄绝人寰的惨号传处,宫仇一只左掌。已齐腕没入对方心窝。

    双双滚倒在血泊之中。

    “玉面狐”目毗尽裂,樱唇一阵嗡动,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死了,但扣人宫仇肩窝的五指,仍然不放。

    宫仇抽回手掌,奋起残余内力,板开“玉面狐”的五指,血流如注中,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宫仇悠悠醒转,耳际响起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大哥,这怎么回事?”

    “奇怪,其中大有蹊跷!”

    “怎么半天不到的时间,三妹他们会遭了毒手,两个时辰之前,洞中根本不见人影,令人莫测?”

    “令人费解的是姓宫的小子也会死在一起,他不是与……”

    “看情况范世光是被点中死穴而亡,宋魁却是被掌劈,而三妹未死之前,是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搏斗……”

    宫仇听出是“三狐”之中,“千面狐柴生山”与“九心狐阎芸香”的声音,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口边,如果让对方发现自己没有死,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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