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第 四 章 (第2/3页)

结交朋友,您……

    说的太过份了!”

    朱媛媛冷笑了一声道:“别臭美了,你想结交朋友,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过街鼠’想开盘得打听打听!”

    田宏武几乎想哭出来,这姓蒋的衣冠楚楚,人也长得不俗,想不到是个江湖宵小,“过街鼠”居然自称小孟尝,若非碰上朱媛媛,倒真的要被他蒙了,不知他想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

    蒋仲谋偷觑了田宏武一眼,态度很恭谨地向朱媛媛道:“朱大小姐与这位田兄敢情是素识?”

    朱媛媛一披嘴道:“不错,你乘早请便把,这个交情不必攀了!”

    蒋仲谋苦着脸道:“朱大小姐,在下……”

    朱媛媛抬了抬手,止住他的话道:“别在上在下的了,‘过街鼠’,这里是大路,来往的人多,别这么紧挡着!”

    说着,眼珠一转,又道:“我明白了,你与赵世辉一向臭味相投,是他唆使你找田少侠的,对嘛,告诉他,别太不自量。”

    田宏武忽地明白了。那夜在开封城外“凤凰庄”虚墟旁,两人因争朱媛媛而大打出手,“儒侠”赵世辉是其中之一,他胜了另一个叫李子昂的武士,而他却被自己点中手臂而含恨离开,睚眦必报 是小人行径。

    朱媛媛一瞪眼道:“你还不想走?”

    “过街鼠”蒋仲谋居然也会脸红。敢怒而不敢言地望了田宏武和朱媛媛一眼,穿入人群中不见了。

    别看他衣冠楚楚,那狼狈离去的样子,的确像只老鼠。

    朱媛媛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田宏武听,前南地道:“这厮表面像个人样,凶恶如狼,狡诈如狐,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田宏武却在想:“这姓朱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路道,颐指气使的,横得可以。”心念之间,举步便走。

    朱媛媛大声道:“喂!你这人讲不讲理?”

    田宏武止步道:“朱姑娘有话说么?”

    朱媛媛柳眉一挑,道:“哟!真亏你田大侠还记得我叫朱姑娘,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呢?替你赶走了狐鼠,连个谢字都没有!”

    田宏武有那天夜晚被她歪缠的前车之鉴,所以不敢搭讪,经对方这一叫,也觉得自己是有点不近情,没奈何,勉强拱手道:“对不起,在下就此谢过!”

    朱媛媛舒眉一笑道:“田少侠,我请你吃饭!”

    田宏武暗道一声,又来了,当下冷冷地道:“失礼之至,在下有急事要办!”

    朱媛媛撅起嘴道:“什么急事,急得连饭都不吃?”

    田宏武无言以对,面孔却已完全冷下来了。

    朱媛媛一偏头道:“对了,男人家不愿意女子请客,那你请我好了,怎样?”

    田宏武冷声道:“没空!”

    朱媛媛道:“没空该是晚上,现在还早,不到办事的时候,对么?”

    田宏武不由心头大震,她怎会知道自己晚上办事?是无心说中了,还是……

    朱媛媛又道:“站在大路中央挡别人的路似乎不太好看,陪我吃顿饭不会死人吧?”

    田宏武感到路人的目光不太好受,没奈何只好道:“走吧!”

    突地,他想到“风堡”堡主姓朱,她被称为朱大小姐,莫非她是朱堡主的女儿?心念之间,不期然地把目光向她扫去。

    朱媛媛的目光根本没离开他,这一来,目光碰个正着,田宏武下意识地面上一热,讪讪地道:“进城还是……”

    朱媛媛用手朝南边一指,道:“就到状元楼吧!”

    田宏武牵马便走。

    朱媛媛随在他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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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元楼,正如“过街鼠”蒋仲谋说的,规模不大,但座位却十分洁雅,楼下是普通座,嘈杂在所难免。

    楼上雅座,由于地方宽敞,间隔大,所以显得很幽静。

    跑堂的衣着也很整洁,不似一般酒店的一身油汗,叫人看了倒胃口。

    楼上,朱媛媛是唯一的女客,而田宏武是破题儿第一遭陪女子上酒楼,心里感到别扭万分,额头上的汗,擦擦又冒出来。

    朱媛媛倒是一付从容之态,似乎楼上除了他和她,再没别人。

    田宏武疑心她是“风堡”的千金,正想乘机问明,朱媛媛却已开口道:“今天是机会,过了今天,我就要回许州。

    这一说,她不是朱堡主的千金“风堡”在开封附近,而她要回许州,田宏武把到口边的话,咽回去了。

    朱媛媛又接下去道:“我们将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田宏武“唔!”了一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又没人要约她见面,也不是情侣话别,她却自作多情,脸皮也真够厚,似乎她生来就不懂什么叫害躁,女孩子任性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够瞧的。

    朱媛媛大声又道:“吃菜呀,不是叫了来看的。”

    蓦地,邻座的四五个酒客像是吃乐了,三元八马地豁起拳来。

    朱媛媛皱了皱眉头,朝远远站着的小二抬了抬手。

    小二赶紧过来哈腰垂手,那副恭谨之态,只差没一对大耳朵贴下去,轻声问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朱媛媛大剌剌地道:“我怕吵,叫他们换个地方!”

    “是!是!”小二连应了两声,半句话都不敢回,倒退两步才转身走过去。

    那几个酒客可真听活,居然闷声不响地离座。

    由小二引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回,轮到田宏武皱眉头了不响,想不到她在这一带竟然有这大的威势,她究竟是什么来路?

    想到那晚在开封城外,赵世辉与李子昂居然为了获她青睐而拼上命狠斗,的确是太不自量。

    又刚才在城外边,她对付“过街鼠”蒋仲谋那份气势凌人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把对方当人。

    而蒋仲谋居然连屁都不敢放,看来她的后头定有了不起的靠山,才会使她如此的器张。

    朱媛媛举杯道:“别皱眉头,喝酒吧,喝完了好办事!”

    田宏武心中一动,乘机道:“姑娘知道在下要办什么事?”

    朱媛媛调皮地道:“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说的要办事。”

    田宏武倒抽了一口冷气,低下头喝酒。

    吃喝了一阵,朱媛媛似不甘寂寞,开口道:“你为什么这样冷?”

    田宏武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热?”

    朱媛媛秀眉一挑,道:“天性!”

    田宏武也将话答话地道:“在下也是,天性!”

    朱媛媛不以为忤,反而脆生生地一笑道:“妙极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石心人呢,想不到你也识得风趣,一冷一热碰在一道,太有意思了。”

    接着,又是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

    一个女子,如果她看上一个心目中的男人时,会千方百计的得到他,她的字典里便没有委屈两个字了,再刺耳的话,也甘之如饴。

    如果她对你无意的话,那份味道,便够你受的了,她会把你踏在脚下,把自己升得半天高。

    田宏武设接腔,故意把目光望向别处。

    朱媛媛蜒起小嘴道:“你不喜欢我?”

    田宏武收回目光道:“似乎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朱媛媛“嗯”了一声道:“记得我小时候,心爱的玩具诀不许别人碰,想要的东西定要得到。”

    言中之意,当然不必解释了。

    田宏武冷冰冰地道:“朱姑娘是在找玩具?”

    朱媛媛“嘻!”地一笑道:“不,不,我的措词不太恰当,但……意思是这样!”

    田宏武道:“意思很好!”

    朱媛媛道:“如果你认为我是把男人当玩物,那就曲解我的话了,我真正的意思是说我喜欢的东西,我不会放手。”

    田宏武道:“话是不错,可惜人不是东西,是有思想,有灵性,有血有肉的。”

    朱媛媛道:“不管怎么说,我不与你争。”

    一个任性娇纵的女子,忽然变得这么和善,还是很令人还是很令人感动的。

    可惜,田宏武心有所属,一点也不欣赏,因为他心里塞了太多的恨,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他想如果眼前人是小秀子该多好?然而,天人永隔,小秀子已骨肉化发了,留下的是恨与悲伤。

    这恨与悲伤,将随着他直到生命的终站。

    眼看时辰已不早,他仍记挂着要办的事,大声道:“小二,付帐!”

    小二狗颠屁股似的走了过来,哈腰道:“两个吃好了?”

    朱媛媛淡淡地道:“他不会收你的钱!”

    小二忙抢着附和道:“是,是,大小姐已经会过了!”

    田宏武知道多说无益,站起身来道:“朱姑娘,谢你的酒饭,在下得走了!”

    朱媛媛笑着道:“不必谢,下次你请我不就拉平了!”

    田宏武口里不说,心里想:“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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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鼓时分,夜市才开场,与日间相较,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府西街是僻街,每家的大门都关得很紧,昏暗的路灯光下,不见人行。

    在街尾转角的一条黑巷子里,出现了一条白色人影,由于是穿白,所以黑暗中仍可看得出来。

    他,就是来查离奇血案的田宏武。

    普通人看来黑。但练武的人便不然,仍能清晰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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