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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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女杀手语出惊人,她之所以主动现身,是为了要告诉谷大公子方面的人一个秘密,这实出人意料之外。

    二先生和两名总管六只眼睛同时放大。

    冷一凡猜不透音音想玩什么花样,但他相信她主动的现身,是为了自己的失手被擒,她所谓自己的生死与她无关,当然是句故意淆人耳目的话。

    二先生挪动脚步,想迫近些,才一动,女杀手就立即警告道:“不许动,就在原地说话。”

    二先生只好止步不动,踏出去的半步也收了回来。

    女杀手,目前江湖上最恐怖的人物。

    她之现身,使得现场的气氛变得诡谲和紧张,使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她的名号意味着死亡与血腥。

    二总管像突地想起什么似地急声道:“二先生我们派在外面的四各警戒……”

    二先生还没反应,女杀手已开了口:“放心,今晚我不杀人,不过他们暂时不能活动。

    言下之意,听名留在廊外的警卫已被她制住了。

    “女杀手尸二先生开了口:”容区区先问两句话可以么?“

    “嘴长在你身上,当然可以!”

    “你跟浪子真的不相干?”

    “我说一不二,已经声明过了。”

    “再一句话,南阳府血案是你所为?”

    “不错!”

    “杀人的理由是什么?”

    “你说过只问两句,这是第三句,本人不回答。”

    “这……”二先生窒了一窒:“好!现在你说要告诉区区什么秘密?”

    “你们出动这么多高手,是为了一件强盗杀人案,对是不对?”距离不远,但声音却象自空中传来,空洞飘渺。

    “不错,你怎么会……”二先生突然激动起来。

    索性明白告诉你,你们派出大总管前往南阳向天狗华鹏接取一样东西,他们在中途会合,东西也已到了你们大总管之手,就在双方将要分手的时候,突然遭遇到三个人拦劫,三人之中,有一对是年轻夫妇,女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另一个是蒙面人。

    双方动上了手,年轻夫妇合手对付天狗,蒙面人对上,大总管,结果你们的大总管不是蒙面人的对手,脱身图逃了蒙面人穷追不舍,离开现场……“话到这里顿住。

    “以后呢?”二先生追问—句。

    “以后嘛……‘’女杀手又接下去:”天狗搏杀了年轻夫妇,而此刻浪于正好来到,他认为天狗杀害了孕妇太不人道—怒拔剑,宰了天狗,事实经过就是如此。“

    冷一凡立即领悟到音音之所以现身说出这段秘密,目的是要替自己开脱,自己杀死天狗不假,如果卷进这案子中,即将没完没了。

    “女杀手,我们大总管陈尸在距此地不到百里的路上,依你的说法,凶手应该就是那蒙面人?”

    “我没赶热闹,不能断言。”

    “你本身就是个蒙面人……”二先生只说了半句,但用意至为明头,杀人劫物的很可能就是她。

    “嘿!”女杀手冷极地笑了一声,道:“二先生,你怀疑杀死大总管的是我对不对?坦白告诉你,女杀手杀人是从来不赖帐

    的,这小庙里外的八条命是我做的。“

    “杀人的是你?”

    “一点不错!”

    “可是浪子承认是他做的?”

    “这是他表现的英雄气概,好汉作风,如果不信,无妨比对一下死者的伤口,看是刀子挨的还是剑刺的。”

    冷一凡内心一阵激动。

    音音真不含糊,她不顾别人替她项缸,把责任承担了回去,这恐怖的女人也有其令人折服的一面。

    “可是……他为何要承担?”二先生提出反诘。

    “二先生可知道死的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

    “武林判官的手下,职业杀人者的爪牙!”

    “武林判官?”二总管和三总管同时惊叫出声。

    “啊!”二先生也相当震惊:“武林判官,他生做什么样子?”

    显然他对这传言中的恐怖人物反闻其名而不识你其人。

    “一个糟老头!”女杀手回答的十分轻松。

    “这与浪子冒承杀人何干?

    “我找武林判官算一笔旧帐,正巧碰上浪子正与他在作生死之搏,由于我不速而至,吓走了他,浪子认为我替他解了围,身为武士,恩怨号明,不屑于推卸,所以他就得承担了!”

    这解释情在理中,而且也是事实。

    “这么说,你与浪子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我早就表明过了,不必说第二遍。”

    “你今晚现身就是要说明这些?”

    “大概似的!”

    身影一晃,倏然消逝,行动有如鬼魅,快加闪电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因为闪电使人有感觉和映象。

    而她的消失。只是突然淡去,有如幻像就使人惊疑她是否

    存在过,是否真正的实体。

    冷一凡的呼吸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并非因为音音不顾而去,而是感于她身手之玄与行事之怪。

    二先生呆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二总管,你仔细验一下尸身上的伤口……”目光扫向了浪子。

    三总管立即接口道:“不必验了,属下刚才看得很是清楚,的确是刀伤,跟外面那几个的伤口完全一样。”

    二先生沉吟了—下,抬手道:“放开他,我们就走!”

    三总管道:“可是……他杀死天狗这笔帐……”

    二先生道:“我自有道理!”

    三总管只好松开厂手。

    冷—凡活动了一下被拧麻了的手臂,心理并没有屈辱之感。

    因为他有他的计划与打算,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次教训已够,不能再逞匹夫之勇,只是对于音音,他觉得欠的人情太大,一夜之间,两次承情。

    三个人从店外的小门离去,没交待半句话。

    冷—凡望向矮屋。

    蜡炬已成灰,屋里—片漆黑,音音是从外面墙角里消逝的,她是否又回进矮屋?也许她真的就此离开了。

    冷一凡收了剑,挪步到门外,朝里张望了一眼,出声轻唤道:“女杀手!”

    没反应,空气是死寂的,她真的走了!

    冷一凡心头立即升起了一种失落的感觉,夜暗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对野性的眼睛,别具一格的美颜。

    然而想到她的冷血杀手,还有那把染满了血腥的剪刀,心弦又不禁为之一颤,可爱又可怕的女人。

    另一个感觉迅快地取代了先前的感觉,是一种受骗与被轻视的复杂感觉,自己代她担杀人的责任,她不领情,全担了回去。

    她向二先生他们坦承南阳主家血案是她的杰作,而对自己她不但坚决否认,而且还声言如果将来证实是她所为,愿意让自己戴她十剑,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言不由衷?她对自己的援手难道不是轻视与自大的表现?

    为了保密身份不敢用杀手招式,就这种生死一发,情况将来还会发生。又将如何,说不定真的送命,岂不是遗恨九泉?

    心结解不开时最痛苦,现在他开始浸淫在痛苦里,该如何为自己开出一条可行的路?

    木立了一阵,他进入矮屋,摸索着换去了染血衣衫,在伤口上抹了金创药,然后又出到屋外,此时已不堪再栖身,他茫然举步离开。

    江边的天还没亮,冷一凡踯躅在沙滩上。

    他像无主的游魂,又似飘零的孩鸿,法有托身的地方。

    鲁班庙已无法栖息,一时又找不到新巢,此刻也不是投店的时候,事实上他是尽量不住店。

    不能偷、不能抢,更不能乞讨,襄里有银钱,那是用来维持起码用度的,前头的路不能预卜,也许很快走远,也许漫长无限,他必须节衣缩食。

    他只想前头,没有回顾,大丈夫男子汉是不作兴想当年你,即然盖立了一个目标,就必须达到目标,艰辛苦难非甘之如饴不可,恨埋在心的深处,恨给他坚忍的力量。

    脚下的泥很软,踏上去不怎么着力,宽阔的江面,在夜暗中有如波动的巨型布幅,可以吞卷一切。

    他就这样茫然地走着,走着……

    “浪子!”声音发自身后。

    他瞿然而尼,止步,但没回身,持剑的五指已抓紧。

    “什么人?”他冷声喝问。

    “江湖秘客。”

    陌生的名号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声音似曾相识。

    冷一凡缓缓回身,面对的是一个蒙面人,即称江湖秘客神秘是理所当然的,蒙面不足为怪。

    “朋友有何招教?”

    “向你借样东西!”

    “噢!借什么东西?”

    “你脖子上的人头!”声音很温和,说这种血腥的话居然用这种闲聊似的口吻,的确令人惊奇。

    “哈!”冷一凡窒了好一阵子才笑出声来,同样以淡漠的声调道:“我浪子身无和物,没一样值钱的东西,仅有的也只是一支剑,一颗头颅,朋友要借,在下绝不会吝啬,不过……话得说在前头,我们见过面么?”

    “见过!”

    “何以要蒙面?”

    “那是区区自己的理由,用不着多问。”

    冷—凡仔细观察,对方身形体态绝不陌生,声音尤其熟悉,他敢赌咒绝对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

    名号倒是真的没听说过,记忆中没有“江湖秘客”这名号,会不会是,“武林判官”一路的,否则不会开口借人头。

    “借在下的人头何用?”

    “当然有很大的用处!”

    “如果在下问朋友的来路呢?”

    “不会告诉你。”断然的口吻。

    “朋友准备如何借法?”冷一凡的心火已开始炽燃。

    “简单地说吧,你当然不会自动把脑袋献上,更不会伸长脖子让人砍,区区凭手中剑向你借。”

    说着,手中剑缓缓离鞘,虽在暗夜,剑身芒影仍极冷森。

    “如果朋友借不走呢?”

    “当然是赔上一颗头!”

    “这很公平!”

    “浪子,公平是公平,但公平是建立在彼此的能耐上,你应该懂得这道理”。江湖秘客的音调保持原样不变,他似乎很有把握。

    “看起来朋友在倒地之前什么也不会说?”

    “大概如此!”

    “很好!”冷一凡拔出了剑。

    同时他也暗下了决心,前车可鉴,他不想冒险赌命,沙滩空荡,一眼可望十丈,施又独门杀手,不怕被人窥破。想了想又道:“朋友不说原因,也不吐露来历,在下担心是否有机会弄明白?”

    “区区倒不是担心这—点,因为区区对你已不需要再知道什么!”言中之意,他像是已清楚冷—凡的来路。

    冷一凡心中一动,更坚定了施展杀手的决心。

    江湖秘客蒙面巾上的眼孔突然亮起寒芒,说得恰当一点就像夜猫子的瞳孔,唯一能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这已经就已显示了他功力的精纯深厚。

    剑已扬起,这杀人之剑,脚步一挪,到达杀人的距离。

    “浪子,准备!”

    “尽管出手!”

    随着话声,冷一凡摆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架势,他真正准备要杀人了,就像不久前他杀天狗毕鹏一样。

    江湖秘客的眸子更亮,亮得怕人。

    冷一凡人剑已化而为—,身剑之处什么都已不复存在,没有思想没有意念,实体化为空灵,而空灵之中却又生出另一个实体,那便是即将发出的致命一击。

    空气已凝冻,时间已停止,似乎天上的星星也忘了闪烁这是紧张到无以复加的片刻,使人窒息的片刻。

    江湖秘客突地向后弹退数尺,手中剑徐徐垂落。

    意外,想不到的情况。

    冷一凡并未松懈,他防对方弄鬼,江湖秘客的动作仅使他心太微微一动,疑重万分地举步,向前踏出。

    他不想改变杀人的决心,因为他已经露了白,他要拉回距离,杀人的距离走了三步,停住,架势不变。

    江湖秘客再送,横向侧方。

    “浪子,先把剑收起来!”他开了口。

    “为什么?”冷—‘凡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天的冰块。

    “我已经改变主意。”

    “可是在下不改!”

    “浪子,区区几句极重要的话要跟你谈,”

    “为何先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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