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第3/3页)



    “我不知道金剑杀手的真正形貌,但在山里曾经跟他动过剑,照理,我想杀他没那么简单。

    然而在山外遭遇的,功力显然差了一筹,这是头一点令人不解。

    第二点,金剑杀手在贵门中身份地位定然不假,记得你对他还不敢公然反抗,我现在杀了他,你不会对我仇视,贵门意然还会接纳我成为自己人,这合情理么?“

    “功力差异,也许是你自己的感觉,别忘了,你已经练成了奇功,至于敌视问题,本门原则上是要网罗强中手,因为你并非真正的敌人。”十里香象是胸有成竹,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同时也不无道理。

    冷一凡无法不接受她对这方面的解释。

    “音音姑娘的事怎么说?”

    “关于这……”十里香想了想才道:“男女之间的事,除了当事者,第三者是无法加以评断的,对不对?”

    “也许对,也许不对!”

    “现在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得看将来事实证明。”

    “随便你,我不能强迫你相信,也无法阻止你不相信,天都快亮了,你到底想不想睡觉?”她的手搅向冷一凡的腰。

    经过这番折腾,冷一凡已经完全冷静,灵明澄澈,再大的诱惑也难勾起绮念,真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就这样谈谈不好么?”

    “还有什么好谈的?”

    的确,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好谈的,十里香粘上冷—凡是因为冷一凡是第一流的男人。

    而冷一凡将就十里香,是为想从她身上发掘这秘密,双方各怀有目的,所以是一种不正常的关系,该问的问题都问了,不愿意回答再问也是多余。

    冷一凡当然明白,他之所以说“就这样谈谈不好么”这句话,目的是想避免他不愿意发生的事发生。

    不过,十里香仍然不失为—条极有利用价值的线索,所以冷—凡目前还不想把这一点不正常的关系弄决裂。

    十里香口里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她没有生病,也不可能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而竟然发出了呻吟之声,这声音代表什么?

    冷一凡心里十分明白。

    他的心随着这呻吟起了震颤。

    嘤咛一声,一条长腿架上了冷一凡的大腿。

    修长、细嫩、柔软,在暗淡的光影中同样泛着莹白的美腿,最不解风情的男人也无法抗拒的美腿。

    冷一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收紧了。

    这是一项大胆而露骨的挑战,这是使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冷一凡是铁汉,是真正的男人,但不是柳下惠,这已经不仅是投怀,而是一种近乎直接的行为。

    又是一声呻吟,犹如一记电击。

    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冷一凡的胸膛。

    “浪子,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男人……”软软的音调。却有如狂涛巨浪,可使任何男人灭项。

    冷一凡感到一阵晕弦,一股火开始燃烧,对这种女人即使你做了什么也不会伤德,然而冷一凡持守的是他自己的规范,他不能逾越。

    从她的呼吸,以可想象得到她此刻的情态。

    冷一凡心乱如麻,再一次展开了人格斗,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如果冷一凡守不住最后的防线,一切情况将随之改观了。

    “浪子,难道要我替你脱……”

    “你不能害我!”

    “害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破坏我苦练的最后一关。”冷一凡在无可奈何之下,又拿出练功不能近女色来作挡箭牌。

    “格格,我不信,你这套对我已经不灵了。”

    “信不信由你。”

    “你以为我真的拿你没法?”

    “你……一用手段?”冷一凡心头—颤。

    “我本来希望我们能很自然,很和悦的结合,但你逼我不得不如此……”话说了一半,不看行动,姿势也没变,左手环着冷一凡的腰,右手附在他的胸前来回抚摸,一条粉腿架在他的双腿上。

    冷一凡抬手准备推开,他必须争取主动,不能等着她施展出什么意思想不到的手段来。

    然而他抬起的手一下子放不下去,披着的薄纱已经散升。人等于**,只要伸手,就非接触他不愿碰的部位不可。

    也就在同一时间,心头突然起得迷糊,—股热流迅速地传遍了全身,他忘了要做什么。心火已燃了起来。

    水蛇般的娇躯开始蠕动,缠上……

    冷一凡完全失去了自主,两眼睁大,手朝他原来连看都不愿看的地方抓去,原始的火在身中熊熊燃烧。

    “格格……”十里香浪笑起来。

    一声冷哼传自门外。

    “什么人!”十里香惊觉,出声喝问。

    “咯吱!”声中,房门被撬开,院角的灯光直透进来,十里香想扭身坐起来,但被冷一凡抱住不能脱身。

    一条人影进入房中,房门又掩上。

    “什么人?”十里香再次急声喝问。

    “用这手段玩男人多没意思!”仿佛是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很冷,但不失柔和。

    十里香朝冷一凡身上疾点一指。冷一凡的手无力地松开然后他被推在一边,呼吸仍然粗重,只是已不能动弹。神志还是在糊模之中。

    同一时间,来人到了床侧,一样尖锐的东西抵上了十里香的后腰,触肤生疼,似是剑改一类的利器。

    十里香半坐床上。

    “你想做什么?”

    “问你一句话!”

    “为什么?”

    “金剑杀手现在何处?”

    “金剑杀手?”十里香的惊声反问了一句,又道:“金剑杀手已毁在浪子的剑下,他除了在阴司地府,还能在何处这一问不是太多余么?”

    “十里香,你回答的才是多余的,死的不是金剑杀手。”

    “现场有人目堵。而且已传遍襄阳。”

    “死的是准你心里明白,本人问真的金剑杀手何在?”

    “我听不懂你再胡扯些什么?”

    “要本人说出来?那本人告诉你,死的是田四郎。他曾是你的情人,冒充金剑杀手替死,这没错吧?”

    十里香显然地一震。

    “你到底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本人叫贾依人。”

    “贾依人?好象没听说过你阁下,一号人物。”

    “废话少说,回答问题。”

    “我不喜欢被人逼着说话。”

    “本人也不太喜欢把刀刺进你这样美丽的女人身体,你年纪还轻,正在享受美好人生,死了未免太可惜,这就象一朵刚刚开放不久的鲜花被摘下揉碎一样。”

    外面突然传来婢子锦花的叫唤声:“小姐!”

    贾依人压低声音道:“告诉她没事,要她回房去。”

    十里香窒了片刻才道:“锦花,没事,你……回房去!声调极不自然,但刀在腰眼,她不能反抗。”

    “唔!”了一声,锦花离去。

    “现在回答问题。”刀尖微微一送。

    “哎!‘了一声,十里香咬了咬牙道:”你先说,为什么要追查金剑杀手他的下落呢?“

    “求证一件事,简单地说,问他一句话。”

    “可惜人死已经不能再开口回答任何问题。”

    “如果是活人呢?”

    “活人,当然会说话。”

    “十里香!”贾依人的声音变得冰冷道:“你现在还是个活人,你还能开口说话,对不对?”

    “留你这张活口,你就会回答问题,现在你可以不说,等你认为想说的时候再说,本人一向极有耐心,先解除浪子的禁制。”

    “原来你们是—路的?”

    “是与不是,全不干你的事。快动手。”

    “姓贾的,你何不自己动手?”

    贾依人在十里香的“哑穴”上戤了—指,然后悠悠的地道:“十里香,现在你已经不能发出任伺声音了,我要慢慢地收拾你,你不能喊救命,本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刀尖颤了一下,又道:‘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本人出身烹调世家,对用刀极有心得,完全闭上眼也能把鸡鸭处理得很好,皮肉骨头样样分明,片切剁剐,分厘不爽,这门的技术用来处理人也是一样。“

    十里香打了个冷战,她不能开口,只有听的份。

    冷一凡歪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先着了十里香的道儿丧失理智,紧要关头贾依人突然出现,又被十里香制位穴道,所以他的禁制是双重的。

    贾依人又开口道:“香姑娘,你还等什么?”

    十里香抬臂伸手,披在身上的纱衣滑落,真的成了一丝不隆,光线很暗,但那体态仍然相当惹火。

    她的指头点出,冷一凡翻身下床。

    贾依人立即出声道:“浪子兄,小弟贾依人。”

    冷一凡穴道已解,但禁制未除,一伸手把十里香拖了过来,这一着大大出乎贾依人意料之外。

    猝然的动作,使得贾依人无法应变。

    十里香顺势闪到冷一凡身侧,自解哑穴。

    贾依人急声道:“浪子兄。你……”

    冷一凡抄起靠在床头的剑,两眼凶芒烁烁。

    贾依人业已看出情况不对,但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

    冷一凡的剑出鞘,挥出,贾依人被迫闪到桌边去。

    此时,十里香趁这机会,有如兔子般穿门而出!

    冷一凡跟着奔了出去。

    贾依人打开窗子,只见冷一凡站在院子里张望,急着找人的样子,而十里香却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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