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美人如雾剑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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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美人如雾剑如虹 (第1/3页)

      继光抬头一看,只见二个苗装武士,架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僧进来。他一见这老僧,立时心胆皆裂,凄容满面地高喊一声道:“师父……”纵身便向前扑去。蓦然……

    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厉喝道:“小子!你若敢再进一步,我就把他宰了!”

    银刀摩勒早于这时一掌搭在那老僧的“脑户穴”上,双目炯炯望着继光,只是嘿嘿冷笑。

    这一着果是毒辣无比,竟逼得他硬生生地把冲出的身形撤回,大喝一声道:“银刀摩勒,你若损伤到我师父的一毫一发,我立时取你的狗命!”

    原来这个老僧,竟是化名“云烟”的万里云烟陆通,不知怎的,竟落到了金蜈宫的手里。

    银刀摩勒见武继光急得双睛喷火,怒不可当,不禁得意地一阵大笑道:“小子,你要我饶他性命不难,第一,把黑色名单送交金蜈宫。第二,即时宣誓加入金蜈宫,彼此都有益,你师父也可得到保全,至于你那“金精玉魄剑”,金蜈宫绝不稀罕你的,你尽可放心。”

    继光怒发冲冠,厉声吼道:“你要小爷答应此事,那是做梦!”

    “哈哈,答应不答应其权在你,小爷绝不勉强。现在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你若一味恃强,小爷就先把这秃驴宰了,再和你一分高下。”

    继光双掌凝功,几度想冲上前去,终因投鼠忌器,怕银刀摩勒真个把师父伤了,那他真将遗恨终身。

    万里云烟陆通,昨晚在许多高手围攻下,本已受到极重的内伤,现又被银刀摩勒将穴道闭住,已是奄奄一息。

    尚幸他功力探湛,经过了这一阵调息后,神智又复清朗起来,睁开双眼一看,只见自己的唯一爱徒武继光,正满面怒容地屹立在群凶包围之下。许久不见,他已经长得更成熟了,只觉他英风飒飒,恍若玉树临风,卓然而立。

    只是,目前这种情形太使他担心了。他在漠北三年,对金蜈宫常在外面走动的几个高手的武功,了解得很清楚。在他想象中,武继光的武功纵然精进,也绝不是内中的任何一个高手的敌手。他轻叹一声,突然开言道:“光儿,你怎么也来了漠北?”

    三年来武继光第一次听到师父慈祥的声音,他激动的吼道:“我是来探望师父的。”

    “唉……”

    万里云烟陆通的这声慨叹,包含了无限的悲哀和失意在内,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身落虎口,而是惋惜自己所留下的一点根苗竟也断在漠北。

    “师父,您没有受伤吧?”继光关切地问着。

    “为师身负重伤已经不行了,你不必顾虑我,更不可答应他们任何条件。”

    这意思自然是提醒他,尽可能突围逃走,不要再为他有所顾虑。但继光天性敦厚,怎肯这样做呢?

    他脑际迅速转了几百转,总想不出—个抢救他师父的办法。

    这时,银刀摩勒已经不耐烦了,嘿嘿冷笑道:“时限已到,你究竟打定主意没有?答应还是不答应?快说!”

    继光被他蹩得心头火起,双目几乎喷出火来,但又不能冒失行动,一时之间竟怔在那里无言以对。

    万里云烟陆通虽然身负重伤,穴道被制,但他游侠一生,一双老眼何等厉害,眼见爱徒神仪内敛宝相外宣,分明内外功力已到了上乖境界,尤其这么多高手将他围困,而竟不敢动手,却要拿他的生命来向他威胁,更可猜到他们必对爱徒十分忌惮。

    知徒莫若师,以过去继光的武功来说,今天在场的任何一人,一举手便可将他擒住,何必要费那么多的周折?因此,他也可肯定,继光必已在这短短二三年间得有旷世奇遇。

    暗忖:“今日之局,两全是绝不可能的,何苦为自己这条半死的残命,把爱徒也拖累呢!看样子我叫他突围,他也是不会走的了。”

    当下,把心一横,哈哈狂笑道:“凶徒们,陆爷不慎落入你们之手,早认命啦!若想再利用老夫作为交换条件的人质,那是打错主意啦,”

    说完笑声一敛,对着继光厉声喝道:“为师着你立即离开卜拉寺,不必以我的生死为念,若不听为师的话答应他们任何条件,那你便不是我的徒弟。”

    继光此刻心如刀割,他们师徒之间亲如父子,怎么忍心让师父死在人家手中,而掉头不顾呢?

    但,事实上师父的命已悬在人家手中,他纵具绝世神功,也无法从人家手中把他解救,故陆通毅然喝令他离开,实是免得自误的最好办法,而继光怎么忍心如此做啊!不禁悲声喊道:“师父……”

    陆通立时声色俱厉地大喝道:“不准多说了,快走!你若不走,为师立时自断心脉,免得你效那妇人之仁,败我一生英名。”

    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简直无转寰余地,继光也如今日之局势难两全,但他绝不忍在之时刻离去。正自进退两难之际

    银刀摩勒倏然一阵嘿嘿冷笑道:“老匹夫你想死吗?小爷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一伸手,正待再点他几处穴道,蓦然……

    一缕指风突由身后“灵台穴”上袭来,这身后攻来的人,来得突兀之极。“灵台穴”又为全身三十六死穴之一,银刀摩勒若不撤身闪避,势必伤在对方之手,只得霍地收掌挪身住旁一闪。

    就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武继光早已如一缕青烟般扑到,右手一式“日正中天”猛劈银刀摩勒的前胸,左掌立掌如刀,疾削他按在万里云烟陆通“脑户穴”上的手掌。他蓄势已久,一旦发动,快若迅雷、疾逾奔电,凌厉万分。

    银刀摩勒一着失机,若再想伤陆通,势必死在继光掌下,逼得他只得怆惶放弃陆通,脚下一用劲,一个“金鲤倒穿波”猛然往后翻出一丈多远。

    在场的许多高手,因银刀摩勒正用陆通的生命在和继光谈判,所以,在警觉上自然而然地便松弛了几分,等到发觉纷纷暴喝向前冲来时,陆通早已到了继光之手。

    站在继光身旁的凌波仙子,也在继光冲出的瞬间短剑一抡,尾随冲出,就在群凶纷纷冲前的刹那,她已娇喝一声,短剑闪起一片耀眼金芒,嘶嘶飞快地削出七剑,顿在继光和陆通身前布起—幢密密光幕。

    她那短剑系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刃,发出的光芒极为强烈,剑气森森着肌欲裂。扑来的群凶,绝不敢轻撄其锋,只得都把扑前的身形猛又撤回。

    这时,继光已发现从后暗袭银刀摩勒的,乃是雾美人罗翠黛。她真不愧为雾美人,竟在群凶虎视耽耽下,烟雾一般潜到了银刀摩勒的身后,将陆通的威胁解除。不禁感激地瞥了她一眼,道:“姐姐,真谢谢你啊!你怎么也来了漠北?”

    “现在不是叙话的时候,快把令师的穴道解开,姐姐和这位姑娘,暂时还可以挡他一阵。”

    雾美人嘴里边说着话,手上早扣好了一把歹毒无比“七彩神砂”对着群凶,格格—阵娇笑道:“诸位如果不怕死尽可上来试试‘七彩蚀骨神砂’的滋味。”

    ‘七彩蚀骨神砂”歹毒无比,金蜈宫曾有好几个高手,甚至连摧花公子,都死在这宗暗器之下。群凶一时之间,倒真的不敢冒失上前。

    武继光早于这时把陆通的穴道解开,同时急道:“师父,你老人家赶紧先调息一番,待光儿助你行功,稳住伤势。”

    万里云烟陆通正想出声拒绝时,只觉一股力量甚为宏大的热流,已由“命门”源源注入,穿经过穴,周流全身,所经之处,伤穴立通,痛苦全失,不禁大吃一惊。

    他万料不到仅二三年未见,爱徒的修为已到达这种境界。

    当下无暇多想,赶紧宁神祛虑,也慢慢把已经涣散的一点真力提聚,闭目用起功来。

    这时刻,保证他俩安全的责任,已完全落在了雾美人和凌波仙子的身上。若以她俩的武功来说,一个对一个地拼杀,或可支持些时间,如今这么多的高手在场,那就实在危险极了。

    但她俩一个是久闯江湖的女魔星,一个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竟然毫无畏怯之容,好像保护继光的安全,是她们应尽的责任。

    凌波仙子挺着那支金芒吞吐的短剑,闪着一双妙目注视着全场,脸上布满了可怕的杀机。

    雾美人则满扣一把神砂,和凌波仙子背向着站在继光右边。这位女魔星尤其奇怪,她明知杀死了摧花公子后,金蜈宫对她恨入骨髓,却不知一股什么力量暗中驱使着她,关山跋涉不顾自身危险远道前来漠北。

    在场群凶,不过为她们的歹毒神砂和锋利宝刃暂时惊住,片刻头脑冷静下来,早已跃跃欲动。

    鬼手仙翁阴奇,是这群人中的主脑,见武继光居然若无旁人地替陆通疗起伤来,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绝大的侮辱,立即飘身上前,阴森森地道:“塞外生活枯燥,哪位对这两个娘儿们有意,不妨擒回享用。不过,哈哈,可得小心玫瑰花儿有刺呀……”

    这倒是一个最富引诱力的号召,有色魔之称的二个喇嘛本已垂涎欲滴,一闻此话,师兄弟二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双双往前一纵身,多伦巴扑向了雾美人,格拉则箕张着双手,缓缓向凌波仙子逼去。

    但听一声娇喝,雾美人首先出手,一把“七彩神砂”迎面掷出,左掌推波助澜同时打出一股柔和掌力。“七彩神砂”本就霸道无比,再经掌力一摧,顿时漫天彩雾缤纷,威力倍增。

    多伦巴虽然凶悍无比,究竟是血肉之躯,半空猛地一拧身,双掌齐发,打出一股掌力,人也借势向左飘移七尺,方算退出神砂笼罩范围之外。

    三苗之神在旁忽地一声大喝道:“这个妖妇,就是伤害摧花公子的真凶,今天务必将她擒获。”

    他嘴里这般叱着,人却仍然站立原地未动半步。这些人都是金蜈宫中重要人物,平日谁也不服谁,彼此之间毫无情感可言,某人在外吃了蹩丢了人,旁人只有看笑话,绝不会寄以同情,所以,面对这宗歹毒暗器,谁也不愿再冒险进攻,即令爱色如命的多伦巴也不例外。

    只有色迷心窍的格拉,仍然步步进逼,向凌波仙子冲去。

    车玉蓉自幼便跟随爸爸海天神叟学武,武功已得其真传。海天神叟更把一生心血都化费在爱女身上,不惜到处寻奇药异果,为她助长功力。

    因此,以她现下的功力而论,足可跻身武林一流高于之林。眼看格拉张着双手色迷迷地一步一步向她逼来,气得她倏地一声娇喝,长剑一震,刷地一剑削出。

    但见一溜金芒电闪,倏化一片密如蛛网的金色光幕,渐渐急啸中,隐隐似有万点金星迸射出来,奇幻之极!

    这一招是海天神叟平生得意的招式“日照龙麟”,凌波仙子于急怒中施出倒把格拉吓了一跳。到底剑招不及歹毒神砂来得可怕,一惊之下,巨灵掌一轮翻飞拍击,顷刻之间施出七个不同的招式,才把这招化解。

    凌波仙子旨在自卫,一式攻出并不进逼,又复—撤身回到武继光身旁。独眼鹫郭飞独目一翻,嘿嘿冷笑二声,蓦地纵身向继光冲去。

    凌波仙子怒喝一声道:“你敢!”

    剑芒展处,金星乱迸,一片嘶嘶之声慑人心弦。独眼鹫一身玄功已到通玄,竟也不敢轻撄其锋,大袖一抖,斜斜闪退了五步,而窥伺在后的格拉,却于这时捷逾一道红光,乘隙由后攻来。

    凌波仙子背腹受敌,她银牙紧咬冷哼—声,纤腰一扭撤剑回身,忽地一招“斜风细雨”,将格拉的掌力化解。

    今天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江湖极负凶名的魔头,只是谁也不肯抢先发动而已。独眼鹫一旦发动,三苗之神、鬼手仙翁也一齐纵身扑上。那鬼手仙翁一身邪功诡异之极,不动则已,一旦发动,恍若—团乌烟滚到,鬼手连伸之下,竟硬生生地突入剑气之中,来夺凌波仙子的短剑。

    雾美人见凌波仙子三面被攻,只得丢弃神砂攻击纵身来援,多伦巴却早趁她身形移动的瞬间,红袍展处,呼地掠到身旁,怪笑二声,双手拦腰抱去。

    气得雾美人柳眉一竖,冷笑一声道:“你是找死!”

    窜起的身形不变,双手兰花拂手往后疾拂,嘶!嘶!一缕缕劲风分取两臂“曲池”大穴,二只小蛮靴,更就势往“期门”、“玄机”两穴踹去。

    出招神速快捷无伦,多伦巴空具一身禅功,竟也几乎着了道儿,还幸他应变神速,嘿的一声,双臂往下一沉,人已倒撤三尺。

    只觉鼻孔一阵香气,雾美人已疾如彩雾一团飞向了三苗之神,此刻凌波仙子自顾不暇,眼望三苗之神向继光冲去,她却无法分身,还幸雾美人就在这时赶到,她竟不理三苗之神攻向继光的掌势,玉掌翻飞之下,左手兰花拂手直指三苗之神头顶“百汇”死穴,左掌提聚全身功力,斜向“七坎”重穴上劈去。

    这一来三苗之神不得不救自保了,如果他持强硬要置继光于死命,自己也得立即横尸地下。

    当下,猛地甩肩撤掌,脚尖就地一旋,的溜溜车轮般已转到了万里云烟陆通的身旁。雾美人怕他就势向继光下手,一招走空,倏发一声娇喝,疾逾奔电地又向他攻去。在这紧急关头,雾美人已把全身压箱的功力施出,攻势凌厉已极。

    气得三苗之神怪眼一睁绿光迸射,暴吼一声道:“贱婢,你以为爷爷怕你吗?”

    呼,呼,二掌迎击而出,急风怒啸中蓬砰一声大震,竟把雾美人震得踉跄倒退了四五步,一股逆血几乎从口中喷出。但她硬有这股狠劲,脚下猛地一拿桩,又如同急风骤雨地发招攻来,玉掌翻飞急舞之下,连发一十二招,式式都是辛辣狠毒的不要命打法。

    竟把三苗之神,攻得倒退了五六步,方才腾出手来进击。

    这时场中馄乱已极,多伦巴一把没将雾美人抱住,反险些被她伤着,一怒之下,红袍一展猛向继光扑去,人未到掌先发,一股急疾的掌风呼地当头压下。

    实际上他们完全估计错误,以万里云烟陆通的内功来说,并不需继光助他行功,他仍能很快的将伤势压制,但继光关心乃师,巴不得他快点复原,所以不惜拼耗真元助他行功。

    他一面将真元内力源源注入陆通的体内,另一方面,仍然时时注意场中变化,如果他没这把握,怎敢在许多强敌环伺之下冒这宗危险?

    他一瞥见多伦巴向他扑来时,早把注入陆通内的真元收回,霍地一个旋身双掌齐发,一式“天王托塔”,猛向多伦巴迎去。

    他因恨透了这些人的凶残狠毒,出手绝不容情。这一招已运足了十成“玄阴罡煞阴功”,两股潜力甫一接触,空中骤起一阵裂帛似地大爆响,多伦巴凌空扑下的身子,就象碰在弹簧一般,狂吼一声,倒翻了回来。

    大凡被震伤内俯的人,最忌出声喊叫,他这—声狂吼过后,鲜血就象喷泉一般激射而出,随着翻滚不定的身形,洒得遍地皆是血迹。

    这一掌委实伤得不轻,落地连抢出好几步才算把重心稳住。

    武继光也因承受多化巴居高临下的一击,脚下沙地一声震响,平空陷下半尺,但他对这些全不放在心上,倏地又把身形转向了陆通。

    刚好,陆通也于这时站起身来,虽然他的内伤并未全复,可是经过继光以玄门失传的绝学“贝叶神功”全力为他活穴,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好了六七成。他目视继光感慨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光儿,咱们还是先行撤离这卜拉寺再说吧!”

    继光点头从声道:“遵命!”蓦觉脑后风生,立时一个旋身呼地劈出一掌,人也借势横跨二步,却见银刀摩勒正挺着那柄银刀由他脑袋袭来,不由冷笑道:“暗中鬼鬼祟祟向人偷袭,算是什么东西?”

    银刀摩勒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少得意,虽然你侥幸救下了那老狗,同样难逃罗网。”

    继光长笑一声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身形一掠,已向凌波仙子那面冲出,大喝道:“蓉妹,不必和他们纠缠了,我们暂时撤走吧!”

    双掌一分一合,左取独眼鹫郭飞,右攻鬼手仙翁阴奇,招到中途猛地一撤招,呼地双掌齐发,一股疾劲无比的掌风狂飙一般,向红衣喇嘛格拉卷去。

    一招三式急如星火,捷逾闪电,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鬼手仙翁猝不及防,竟被逼得一齐后退不迭。

    凌波仙子就势一收剑,已到了继光身旁,也无暇多说,继光将她的玉手一拉道:“随我来!”

    猛地往前一趋身,一式“日正中天”,又向三苗之神劈去。

    三苗之神原是他手下败将,眼看他的掌势惊涛骇浪般地猛卷而至,竟然远远就闪避开去!于是雾美人也解除了威胁。

    陆通眼看爱徒猛如狮虎,纵横于六大高手之中,瞬刻便把二女替下,即令楚水长鲸陈子亮来到也不过如此,心花怒放之下豪性大发,大喝一声,呼呼两掌把银刀摩勒逼退,纵身一掠已上了檐瓦,高声喊道:“老夫领路,你等都随我来!”

    鬼手仙翁阴奇,嘿嘿冷笑道:“想逃走吗?哼,世间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声落人起,鬼手虚空一招,已向陆通后领抓去。

    就他纵身而起的同时,但听凌波仙子一声冷笑道:“姑娘要来便来,说走就走,凭你这鬼样的东西还能拦阻吗?”

    短剑虚空一挥,嘶地一声金芒暴射,猛地向他拦腰卷去,这妮子刚才吃过他的亏,这一剑竟凝聚了十二成功力,所以凌厉万分。

    鬼子仙翁虽具一身邪门功力,却不敢去和这宗宝刃硬碰,赶紧空中一缩腿,车轮般悬空一个跟斗,恍若黑雾一团,飘飘落回地面。

    凌波仙子和雾美人,就趁这一剑削出之势双双飞扑檐头。

    这当儿,大殿已是一片暴喝,群凶纷纷跟踪跃起追向檐头。

    武继光恰也于这时向檐头飞去,“貌合神离身法”奥妙无伦,竟比九凶先到一步,蓦地一回身,大喝一声,“金精玉魄剑”出鞘,一道蓝湛湛的寒芒,长虹—般回空一卷,银刀摩勒的一柄银色弯刀当的齐把被削去,三苗之神顶上的一头乱发也被削去了一半。

    这宗上古奇珍果是威力无伦,锐不可当。逼得群凶硬生生地一齐把跃起的身形撤回,又落到了大殿阶沿。

    继光手横玉剑威凛凛地屹立檐头,嘿嘿冷头笑:“师父,你们请先行一步,看那个再敢拦阻!”

    真个“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群凶倒并不是都被继光的威风所慑,而是他高踞檐头,手中又掌有无坚不摧的“金精玉魄剑”,即令金蜈宫主人亲临,也不见得便能冲上去。

    所以,金蜈宫空有五六个一等的高于在场,竟无法飞渡檐头。等到他们想起从门外追出时,继光已长笑一声,倏地凌空拔起七八丈高,遥望着万里云烟陆通等的背影,疾如飞矢般地激射而去。

    武继光丢脱了金蜈宫群凶的追袭,赶上陆通等人。一路跟随陆通飞奔了一个多时辰,已到一座小小的佛寺前,陆通引导着他们一直走进寺内后院,迳向一间禅房走去。

    这寺奇异得很,除禅房盘坐一个老和尚外,就只有一个小沙弥。万里云烟陆通似乎与老和尚很熟,进入禅房后并不惊动老僧,迳自落坐,于是雾美人、凌波仙子和继光等也一齐落坐。

    小沙弥替他们倒了一杯茶,便低头走开了。陆通端起茶杯吃了二口,方才转头对雾美人和凌波仙子道:“刚才承二位姑娘拔刀相助,老朽感激不尽,但不知二位师承何派?”

    继光忙替她俩介绍道:“这位姐姐,乃是江湖驰名的雾美人罗翠黛姑娘,那位车姑娘,系海天神叟前辈的掌上明珠。”

    陆通点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无怪乎车姑娘的剑术如此高明。”

    凌波仙子低头抿嘴一笑道:“老前辈过奖啦!”

    陆通又把头转向雾美人道:“姑娘先前所用的暗器,可是“七彩蚀骨神砂?”

    罗翠黛点点头。万里云烟陆通欲言又止地向凌波仙子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继续追问。旋把话题一转道:“金蜈宫今天虽然没达到目的,老夫猜想他们必不肯罢休,此间数百里方圆,均是其势力范围,我们不能不预作准备。”

    凌波仙子立即接口道:“怕什么?他们如果寻来了,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就趁这机会,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雾美人横了她一眼,嗤地发出一声冷笑。

    凌波仙子原先在急难中,没有注意对雾美人细看,这时只觉得这位少妇型的女郎,处处都看不顺眼,又听继光口口声声喊她姐姐,心里更觉不高兴。总之,她对雾美人绝无好感就是。这时听她无故冷笑,不由杏眼—瞪道:“你笑什么?”

    雾美人格格笑道:“我笑你太天真了,既有本领,刚才何不打人家一个落花流水?”

    凌波仙子跳起来答道:“你不服气是不是?”

    “得啦,得啦!小妹子,别这么大火气啦!告诉你吧,我这老姐姐没有和你争夺的意思,你也不必借题发挥。不过,我提醒你遇到那些罗刹或者宫主们,你就得小心点啦!格格格……”

    雾美人说完话,格格一阵娇笑,人已向檐头飞去。

    气得凌波仙子猛然一跺脚,铮的短剑出鞘,纵身便追。继光一把将她拦住,同时仰脸急喊道:“黛姐姐,你请回来,何苦为一点小事,便闹这么大的一个蹩扭呢?”

    只听雾美人远远接口笑道:“你放心好啦!姐姐这么大年纪,怎么会和那些不懂事的小妹妹们生气呀!我实在是有事要办,我们以后再见吧!”

    刹那间人声寂然,想必已经走远。这位凌波仙子实也天真得很,眼看雾美人走后,不禁噗嗤一笑,心里更升起一种胜利者的喜悦。

    万里云烟陆通冷眼旁观,心中了然,以他的人生阅历,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细味雾美人刚才话中所提的罗刹与宫主等,想必也是武继光的女友,心里不由暗叹道:“此子不仅情孽深重,如不善加疏导,只怕今后要葬送在这情孽之中。”

    继光心里一心挂着和师父详述三年来的离别之情,哪有心思想到那些儿女私情。更何况他对凌波仙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绮念,见她们一个走了一个笑了,便立即转过身面对万里云烟道:“师父,你老人家怎知金蜈宫的人会寻来?他们又怎知你老人家潜藏在卜拉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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