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奔向张献忠

    八 奔向张献忠 (第2/3页)

身上衣服剥尽,好好痛快!”

    忽地树上窜下庞然大物,二人正疑,手握银子袋的,忽然手上一震,愕然间,手上银子已被夺去,三人俱惊,定神一看,竟是刚才那女娃儿,只瞬间功夫,她已窜得老远。目瞪口呆间,听得她扬声笑起,嗓音清亮道:“你们想剥我衣服,失礼,姑奶奶先剥了你们手上的好东西,谢了!”

    简天红疾奔一段路,有些口渴,想到附近人家讨水喝,四处张望,也看不到屋舍。见一棵树,索性跃上去,倚着树干,瞧见远处有一茅屋,暗忖石屋便有人,去要碗水喝吧。走了一段路,才见着茅屋,一看屋子甚小,好生奇怪,暗暗纳闷恐非民宅吧?哪有这等小鼻小眼的民宅?口干舌燥,再也顾不得满腹困惑,拍了两下门,喊道:“有人在家吗?”

    半晌不见有人应门,将门一推,门应声而开,一股霉味扑鼻,简天红想,莫非放置农具的仓库?果不其然,探头一看,见到锄头、簸箕等什物,讨碗水的指望落空,其觉无趣,正想退出,脑中灵机一动,想哥哥被押白家庄动静不明,需时时去探消息,此地距白家庄不甚远,何不暂时在此落脚,念头如此一转,便想将门户悉数敞开,以便散尽霉味,好作歇脚。

    简天红急急动起手来,将木窗往外一撑,又敞开前后门户,想屋中霉味如此重浊,怕已有一阵没人出入了,既如此,岂不甚为安稳,强过到唐家客栈投宿,遭人白眼。

    简天红游目四顾,这小屋门户一经敞开,视线清明了些,只等空气畅通,霉味尽去,便可歇下脚。居处既有着落,心里大安,打算赴市集买点吃食,以防饥渴。

    正待转身出去,突然瞥见屋角蟋缩一团东西,那团东西似在缓缓糯动,侧耳倾听,似乎还发出唔唔声,简天红困惑道:“什么东西?”

    霎时间,起了回应,那团东西挪动得更剧烈,隐隐传来急促喘息,简天红一凝神,听得说:“救我,救我。”声音有些含糊,似乎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简天红目瞪口呆,那声音十分微弱,简天红如梦初醒,低喝:“你说什么?”

    对方再说:“救我!救我!”

    简天红起初还不敢置信,奇怪怎会是个女孩家?这下听对方重覆说了一遍,越发惊奇,对着角落说:“你是个姑娘家?”

    “是!”对方似十分疲惫,仍一个劲说:“救我!救我!救我!”

    简天红移近角落,仔细察看,卷缩地上的,正是个姑娘家。看她嘴里塞着布块,手脚被捆绑,简天红忙抓出她口中布块,急急问:“你是谁?住在哪里?”

    “我……我是白家庄的人,我……”他似已惊吓过度,声音惊惶失措,委曲至极:“我叫春花。”

    简天红一惊:“你是春花,莫不是昨晚被采花大盗掳走的那个?”

    春花一脸茫然,点点头又摇摇头。简天红急取出匕首,将绳索划开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春花吸着鼻子,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不要怕。”简天红安慰她:“我认识住在白家庄那个燕姐姐,我带你回去。”

    春花愣了一下,再也显不得陌生,整个人向简天红扑过去,放声痛哭。

    ※  ※  ※

    白禹奇缓缓啜饮手中清茶,微笑凝望前方,铁龙匆匆而入,说:“少爷唤我吗?”

    “少爷有事?”

    白禹奇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白禹奇放下清茶,说:“自然有事。”双目看他:“有件事想借重张捕头,却怕有所不妥,故而唤你来商议。”

    铁龙凝望他,说:“什么事怕有所不妥?”

    白禹奇沈吟一会,温文笑笑,说:“我对燕姑娘甚为仰慕,想向她表白,求她允婚,又不便贸然出口,想请张捕头从中撮合,只是时机似不宜,怎奈我心急如焚,此事若不早早提出,恐错失良机。”

    铁龙想了想,说:“此时提亲,似有所不宜,春花被掳,这当口提亲,恐张捕头、燕姑娘不以为然,春花虽是婢女,毕竟是白家庄的人。”

    “你的意思,等春花归来再提?”

    “不错,春花归来,大家安心。”

    白禹奇想了想,有些闷闷,又禁不住欢喜道:“我对燕姑娘仰慕之意,你可曾体会一、二?人间似此女子,简直不可多得,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有时机灵敏捷,充满智慧,有时沉稳端庄,娴雅如仕女,说句真话,如今我什么都不稀奇,只盼与她厮守终身。”

    “怪不得少爷近日荒废甚多……”

    正说着话,忽听外面有人扬声道:“铁管家在吗?”

    白禹奇一愕,随即惊喜道:“铁龙,你听,这不就是燕姑娘?”

    铁龙一惊,说:“她怎么来了?”

    见里面没有回应,燕燕飞再喊:“铁管家在吗?”

    忽然一个紫色影子一闪,燕燕飞一瞧,琴儿已站门口,眼睛凌厉一扫过来,似笑非笑道;“燕姑娘到此,莫非主人有请?”

    燕燕飞笑道:“我不请自来。”

    琴儿冷冷“哦”了一声,说:“奇园有一规矩,除非主人相邀,否则一概是不速之客,燕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吧?”

    燕燕飞含笑凝望过去,说:“不速之客不止我一位,我还为奇园邀请另一位客人。”一偏脸,朝外一看,张俊明站月门下,燕燕飞说:“张捕头也来了。”

    琴儿一愣,张俊明已穿过月门,缓缓行来,恭敬朝琴儿一揖,微笑道:“张某听燕姑娘说,奇园有位擅于弹琴的姑娘,心中甚为仰慕,想一聆妙音,做个不速之客也无妨。”

    琴儿听他语气,似乎为她而来,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半晌冷冷道:“既如此,我去请示主人。”

    忽听得有人扬声:“燕姑娘,张兄来得好,请进屋奉茶。”

    两人循声抬头,见白禹奇含笑出现门畔,张俊明笑道:“白兄原来在屋里纳福,我们来得巧。”

    铁龙脸上堆笑,急急迎出,说:“我家主人正悬念二位,请进。”

    燕燕飞瞄琴儿一眼,见她脸色泛白,肌肤僵涩,似极端不乐;再望眼白禹奇,看他眉开眼笑,十分愉快模样,便道:“不请自来,唐突了白少爷。”

    “哪里话,燕姑娘有雅兴,随时欢迎。”

    张俊明四下张望,见屋内宽敞,桌、椅、几、榻精致典雅,不惟四周窗明几净,且处处纤尘不染,不觉赞道:“白兄在此坐卧,赛似神仙。”

    铁龙泡上茶来,张俊明瞥见墙上虎皮,情不自禁挪步过去,仔细瞧了瞧,笑对白禹奇:“白兄这虎皮,端的威武,瞧瞧,这虎头向下俯视,如猛虎下山,虎虎生风,教人真假莫辨。”

    嘴里说着,情不自禁欲抚摸虎皮,铁龙眉心一皱,端杯茶趋前,双手奉上,说:“捕头大人请喝茶。”

    张俊明漫应一声,接茶在手,眼仍盯着虎皮,白禹奇一旁说:“这虎皮,是那猎户送来。”

    张俊明一愕,说:“是那个在破庙被杀死的猎户么?”白禹奇点头称是,张俊明赞道:“这虎皮真是上上之色。”

    白禹奇察言观色,看他甚是喜爱,微笑道:“张兄要喜欢,日后再送与张兄携回。”

    张俊明急急摇手:“君子不夺人所好,张某只是赞赏,无意据为己有,这虎皮如此威武,理当摆在此地。”

    “张兄威武,理当有一张好虎皮。”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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