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少林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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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章 少林求丹 (第1/3页)

      还有他明明看到自己从三官殿地室之中,盗取了“修罗真经”,方才似有分赃之心,(修罗真经当然不能拆散了分)但现在口气又变了,说什么只要摆一句话就好,(摆一句话,就是口头认输之意)这不是说他并不觊觎真经了。

    这人武功明明高出自己甚多,

    口气怎么一下就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不错,他敢情是真的喜欢自己这支烟管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送他一个人情?这就含笑道:“老哥如果喜欢兄弟这支烟管,那就请老哥笑纳,老实说,兄弟还真喜欢这支竹根烟管呢,不但色泽红润,吸起烟来,也比金属制的烟管和醇得多!”

    “你老弟真的喜欢小老儿这支竹根烟管?”

    秃顶老头喜形于色,接着道:“那太好了,但……但你老弟这支紫金烟管,太贵重了,真有些不好意思!”

    陆友仁道:“没关系,你老哥只管收着好了。”

    “嘻嘻!那就太谢谢老弟,小老儿也就老实不客气了。”

    秃顶老头一高兴,伸手拍着陆友仁肩膀,笑着道:“小老儿是个规矩人,你老弟存心送给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因为昨晚是掉错的,所以小老儿非找到你老弟,送还给你不可,这叫做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这一带的人叫小老儿古之君子,现在你老弟知道小老儿的为人了吧”

    陆友仁故意恭维他道:“老哥为人豪爽,一丝不苟,真当得起古之君子,兄弟对你老哥钦佩之至!”口中说着钦佩,心里却在暗暗咒骂:“你这老小子,陆某如今不是你的对手,等老子练成‘修罗刀’第一个就是找你试试威力!”

    秃顶老头嘻嘻的道:“不敢、不敢,小老儿不是古之君子,嘻嘻,应该说是今之君子。”

    陆友仁道:“咱们谈了这许多,还没请教老哥如何称呼?”

    “黄冬瓜。”秃顶老头得意一笑道: “小老儿这名字最好记了,面如其名,名如其人,什么人见过小老儿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

    他吸了两口烟,喷着满嘴白烟,伸手朝陆友仁胸口拍了拍,笑道:“你老弟该走了,天已经亮了一会,也许会有人赶来,三月之后,咱们再见面吧!”

    他每一句话都说中陆友仁的心事,要练真经上的武功,少说也得有三个月时光!

    陆友仁自问也练了几十年武功,平日还自诩是一把高手,不知怎的在黄冬瓜面前,人家随便一伸手,就拍在他胸口,好像避无可避,但看黄冬瓜却也并无恶意,只是拍拍他怀中藏放“修罗真经”之处。

    陆友仁不自觉的伸手摸摸真经,犹在怀中,这就点点头道:“兄弟那就告辞了。”

    黄冬瓜咧着嘴,得意的笑道: “老弟台,真是谢谢你了,你好走。” 陆友仁不愿再多有耽搁,拱拱手,展开身法,一路奔行而去。

    他原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一面奔行,一面只是思索着黄冬瓜出现得太以突兀,紫金烟管已被他当面夺去,何用巴巴的找自己来还烟管,见了面,又并没真的还给自己,却要自己从口里说出送给他的话,才能安心,天下哪有这种人?他越想越觉蹊跷,脚下一停,忍不住探手入怀,把“修罗真经”取了出来,低头看去。

    这一瞧不由把陆友仁气黄了脸,原来从怀中取出来的哪是什么“修罗真经”?只是两册旧帐薄而已!

    这老小子不但夺去了自己的随身兵刃——紫金旱烟管,又扒走了怀中的“修罗真经”,自己非找他算帐不可!

    他用力把帐簿往地上一丢,转身朝原路飞奔回去。

    这时太阳已经有三丈来高了,大路上也有了行人,他一路飞掠,赶到原来的地方,举目一瞧,那老小子居然没走,独自坐在一棵大树底下,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着书!

    陆友仁不由看得双目冒火, 口中大喝一声: “黄冬瓜,你这老小于,还不快把真经还给我?”

    黄冬瓜闻声赶快收书,一下塞入怀中,抬眼看到陆友仁,不觉咦了一声道:“你老弟台怎么又回来了?”

    陆友仁怒恼已极,一下逼近到他面前,旱烟管一指,沉喝道:“黄冬瓜,你方才正在翻着看的是什么?”

    黄冬瓜吸了口烟,哦道:“小老儿是在算帐,从荻港到泥汊的渡船是按月去收的钱,哪几家已经收了,还有几家没收,你老弟问这做啥?”

    陆友仁看他吸着自己紫金烟管,一脸悠哉游哉的神情,心头更怒,厉声道:“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黄冬瓜道:“老弟这是什么意思,小老儿记的帐册,这是一个秘密,现在这一带渡船多,竞争激烈,各有各的老主顾,这帐册嘻嘻……是小老儿吃饭的秘密,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陆友仁道:“我非看不可呢?”

    黄冬瓜道:“依你说,小老儿看的是什么?”

    陆友仁道:“你从陆某身上取走了什么,你心里明白。”

    黄冬瓜翻着眼道:“小老儿从你身上取走了什么?你怀疑小老儿是扒手?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陆友仁道:“所以你为了证明不是你取走的,最好把刚才拿着看的书本拿出来,只要不是陆某之物,陆某宁愿给你赔罪。”

    “赔罪有个屁用?口惠而实不至!”

    黄冬瓜忽然缩头一笑道:“要末这样,咱们下个赌注,小老儿这两本如果不是帐册,而是你的什么书,赌注归你作为赔偿,如果是两本帐册,那是你的不对,该赔偿小老儿的名誉损失,赌注就归小老儿,这样够公平吧?”

    陆友仁自思武功不如对方,这就点头道:“可以,你要下多少赌注?”

    黄冬瓜正容道:“这件事,有关小老儿的名誉,小老儿一向被人称为君子,损失不轻,要赌,自然倾你我身上所有。”

    陆友仁道:“好,我赌了。”

    黄冬瓜一把从身边摸出十来两碎银和一大把铜钱,一起放到地上,再低着头从兜肚钱包中掏摸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来,面色郑重的说道:“喏,这是小老儿一生的积蓄,连棺材本钱全在这里了,一共是十两黄金,你呢,你身边有多少也得摸出来。”

    陆友仁伸手从怀中取出二十几两银子,也一齐放到了地上。

    黄冬瓜摇着头道: “不对,不对,你老弟左首袋里还有,小老儿全拿出来了,你也该全拿出来才是。”

    陆友仁心中暗暗奇怪,自己左首袋里,是两张银票,一共三百两银子,但自己方才既然答应了,只得伸手从袋中取来。

    黄冬瓜嘻的笑道:“这还差不多。”

    陆友仁道:“你现在该把书拿出来了。”

    黄冬瓜得意一笑道:“小老儿是君子,说一不二,说过是帐簿自然是帐簿了。”说着伸手入怀,果然取出两本破旧的帐簿来,一面指着说道:“这本是荻港的,这本是泥汊的,你看就是了。”

    陆友仁目光一注,不由得脸色又为之一变!

    原来这两本帐簿,正是方才自己从怀中摸出来的两本, 自己在一怒之下,重重丢在地上的,他自可一眼认得出来。

    黄冬瓜还怕他不信, 已经把大褂纽子都解了开来说道:“你老弟不信只管来搜,小老儿是君子人,哪会取你什么书?”

    陆友仁心里明白,这黄冬瓜的身手,不知高明过自己多少,他就是取去了真经,身上也搜不出来的了,看来自己只能智取,不能和他明来,这就点点头道:“这么说,是兄弟错怪老哥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

    黄冬瓜嘻嘻一笑道:“那么小老儿不客气了。”

    伸手把银票、金子、银子一古脑儿装进兜肚,然后又把两本帐簿收入怀中,取起烟管吸了口烟,笑道:“小老哥还有一部份帐要收,恕不奉陪了。”他颠着脚尖,一路吸着烟,扬长而去。

    陆友仁不但奉送了紫金烟管,丢了“修罗真经”,还回头来送了三百两银子的银票和二十几两碎银子,弄得身上一文不名,望着黄冬瓜的后形,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口 口 口三宫殿地室中,被陆友仁盗走“修罗真经”, 自然很快就被发现了。 那是四更过后不久,杜老道巡视到右厢之时,发现夹墙暗门开了,急忙进去一瞧,教主和崔长耕全被制住了穴道,陆友仁业已不见,心头大吃一惊,急忙趋近石床,去替教主解穴。

    那知修清和原是走火入魔之躯,只是仗着多年修为,保持着体内气机畅通,方才经陆友仁一掌击在头顶“百会穴”上,这是人体上部总穴,与脚心“涌泉穴”共称绝穴,平常练武的人尚且受不了,何况是走火入魔的人。

    这一下陆友仁出手虽然不算太重,但整个上身经穴悉被封闭,人也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任你杜老道如何推拿,兀自无法解得开。

    杜老道心头大急,匆匆返身退出, 口中大声叫喊起来。 钱增贵本和杜老道轮流休息,闻声先行赶到,接着田嬷嬷、修蕙仙、白云燕、明儿、月儿全赶到了。

    田嬷嬷道:“杜护法,教主怎么了?”

    她看到修清和双目紧闭,倒卧榻上,心里已经没有主儿。

    修蕙仙神情一震,口中叫了声:“爹……”

    正待扑上去,却被白云燕一把拉住,说道: “你且冷静一下,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这时钱增贵已替崔长耕解开穴道,说道: “崔长老,这件事究竟如何,你应该清楚的了?”

    崔长耕缓缓吸了口气,双手活动了下,才道:“二师兄对大师兄如何下的手,兄弟并不清楚,当时咱们两人听了大师兄讲解如何打通经穴,试行练习一次,大师兄要咱们用手掌抵住他左右两处‘正风门’,兄弟突觉‘志堂穴’上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钱增贵怒哼一声道:“该死的陆友仁,他觊觎真经,竟敢犯上!”

    田嬷嬷道:“你们别说废话了,先救教主要紧。”

    杜老道道:“贫道方才已经给教主推拿了一阵,丝毫不见功效,依贫道看,教主经穴似已全闭塞了……”

    修蕙仙流泪道:“那该怎么办呢?”

    杜老道道:“照目前这情形,只有两种方法可行……”

    田嬷嬷道:“有什么方法,你快些说出来才是,别吞吞吐吐的了。”

    杜老道道:“一是要有两位功力深厚,胜过教主的人,替教主打通全身经络,但这两位有绝世功力的高手,一时之间,又到哪里去找……”

    田嬷嬷道:“第二种方法呢?”

    杜老道道: “这是贫道听教主亲口说过,教主运功走火,普天之下有三种丹丸合用,方可治疗……”

    田嬷嬷道:“那是什么药丸呢?”

    杜老道道:“少林寺的‘大梅耘丸’、天山‘雪灵丹’、和衡山‘火灵丹’,三种灵药,同时服用,方可凑效。”

    白云燕道: “在下身边,有天池前辈赐赠的三颗‘雪灵丹’。” 钱增贵喜道: “那就只差少林‘大梅耘丸’和衡山‘火灵丹’了。” 田嬷嬷道:“走,咱们这就上少林、衡山两派去。”

    杜老道连连摇头道:“这个只怕不容易呢,当时贫道也跟教主说过,大家都是武林同道,这三处灵药,不妨去求求看?教主言道:本教和少林、衡山,素无交往,何况少林‘大梅耘丸’和衡山‘火灵丹’,均非一般丹丸,炼制不易,即使去求,也未必肯随便送人,求人不如求己,就这样教主才要闭关修练的。”

    田嬷嬷道:“少林、衡山,都是名列九大门派之中,武林同道若有困难,应该互相帮助,咱们教主,也是一派之主,只有他们的丹丸能救,我不相信他们会坐视不救,吝而不与。”

    钱增贵道:“不错,少林是佛门弟子,衡山属于道家,出家人都以慈悲为怀,即使不相干的人,他们既然有药可救,绝不会吝啬,何况咱们教主也是有名的一教之主,咱们去了,他们自然会拿出来的了。”

    杜老道道:“就凭咱们这样赶了去,平素既无来往,人家会相信么?”

    钱增贵听得一怔,说道:“这倒是事实,少林、衡山两派的人,未必认得我们,去了也难以取信于他们……”

    田嬷嬷道:“此去少林、衡山,路程迢遥,往返费时,依老婆子的意思,不如护送教主前去,这样,一来可以取信于人,二来也可以节省时间,不知大家的意思如何?”

    杜老道道:“这办法不错,只是……”

    田嬷嬷道:“只是什么?”

    杜老道道:“教主目前已经昏迷不醒,长途跋涉,是不是适宜。”

    田嬷嬷道:“大家小心看护,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了。”

    钱增贵看了崔长耕一眼,问道:“崔长老的意见如何?”

    崔长耕忙笑道:“兄弟以大家的意见为意见,大家认为可行,那就这么办了。”

    田嬷嬷朝大家点点头道:“咱们有这许多人护送,大概路上是不会有问题的了。”说到这里,朝杜老道道:“杜护法,那就这么决定,咱们现成有一辆车,再要一辆大车子,三匹牲口,就可以上路了,你午前准备得好么?”

    杜老道笑道:“旁的事情,贫道或许做不好,找车子、牲口,那就不成问题的了。”

    修蕙仙道:“找三匹牲口,怎么够呢?白大哥,你骑牲口,还是坐车呢?”

    白云燕心里一直藏着两件事儿,一是要找白衣教那个被自己夺下了剑的门人,亲自送还他长剑。二是沈红玉那天匆匆别去,自己老惦念着她,也想去找找她。

    本来以为修蕙仙已经回来了,

    自己可以告别,后来田嬷嬷要修蕙仙跟自己说,修清和要两位师弟打通走火闭塞的经络,请自己留下来替他护法,这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怎知变生腋肘,修清和会伤在他师弟的手下,全身经脉突告闭塞,这趟少林、衡山之行,路程遥远,往返费时;但他们出了事,自己总不能在此时说走,那就只好陪他们去了。

    他心念转动,还没开口。

    田嬷嬷已经抢着说道:“白相公一来是客,不能让他鞍马劳顿,二来教主昏迷不醒,昨晚铩羽而去的白衣教若是在途中寻衅,咱们之中就无人能敌,这一路上全仗着白相公护送,但也不能让人家知道,所以还是坐车的好。”

    杜老道道: “田嬷嬷既然都已安排好了,贫道那就要走了。” 说完,匆匆退了出去。

    大家因教主昏迷不醒,不好在地室说话,留下钱增贵和明儿两人守着伺候,其余的人都退了出来。

    田嬷嬷因地道入口在右厢之中,因此去搬了几条椅子来,让大家就在练功房里坐, 自己和月儿赶去收拾行囊,准备在饭后动身。

    练功室中(右厢)一时只剩下白云燕、修蕙仙、和崔长耕三人。

    修蕙仙举手理理披肩长发,歉然道: “白大哥,真不好意思,这回又要你跟着长途跋涉了。”

    白云燕含笑道: “不要紧,我久闻嵩山少林寺和南岳衡山之名,从未去过,去走一趟,也可以增长些阅历,何况事情既已发生,在下护送老伯,也是应该的了。”

    修蕙仙一双盈盈秋波,满是感激之色,低低的道:“谢谢你。”

    崔长耕趁机道: “白老弟古道热肠,肝胆照人,尤其一身武学,高明之至,只不知白老弟的令师是哪一位高人?”

    他对白云燕的一身武学,心存戒意,是以想探探白云燕的口气。

    白云燕淡淡一笑道: “崔前辈过奖了,在下家师,乃是方外之人,从未在江湖上走动,他老人家也不愿人知。”

    崔长耕碰了一个软钉子,毫不在意,连连点头道:“白老弟说得是,多少名山之中,隐居着多少逐世高人,隐迹山林,不求闻达,尤其释道两途,更多异人,在江湖上成名的,只是江湖上人而已,白老弟名师出高徒,轻轻年纪,已有此成就,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修蕙仙道:“崔师叔,爹已经答应把真经上的心法武学传给二位师叔,陆师叔干嘛要出手伤人,劫夺真经呢?”

    崔长耕摇摇头道:“人心不古蛇吞象,我真想不到陆师兄会不顾同门之谊,出此下策,他这是叛教犯上,本教绝不容他逍遥法外,总有一天,会教他尝到教规的严厉处分。”

    修蕙仙道:“崔师叔也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

    崔长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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