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华山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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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九 章 华山之约 (第1/3页)

      修蕙仙首先抱拳说道:“小女子修蕙仙远上宝山,拜谒方丈大师而来,怎敢有劳二位老师傅出迎!”

    道成大师合十道: “女施主好说,不知修罗教主可曾前来?”

    在他说话之时,那道全大师同样合十当胸;但他一双熠熠目光,却是在打量着白云燕。

    托塔天王钱增贵连忙趋上一步,说道:“这就是瞥教新任教主,是敝教老教主的令媛,二位大师还是初见,是以不认识了。”

    道成大师歉然道:“阿弥陀佛,原来女施主竟是贵教新任教主,请恕贫僧失言,教主远莅少室,贫僧二人奉方丈之命,迎迓来迟。”一面朝钱增贵合十道:“施主大概就是人称托塔天王的钱增贵了?”

    钱增贵忙道:“区区正是钱某。”

    道成大师道:“贫僧久仰钱施主大名,今日幸会。”

    目光转到白云燕和崔长耕二人身上,合十道: “这二位施主……” 白云燕抱拳道:“在下白云燕。”

    崔长耕接口道:“在下崔长耕。”

    道成大师道:“原来是崔长老。”一面连忙抬手道:“修教主远来,请到寺内奉茶。”

    修蕙仙道: “家父身罹重症,不能行动,现在车中,不知可否一同进入贵寺?”

    道成大师听得一呆,修罗教主前来拜山,还带了身罹重症的老父,这是从未有过之事,一时竟然答不上话来。

    知客堂首席道全大师连忙接口道: “教主令尊既在车上,到了敝寺, 自然该请到寺内休息,教主快请他们驾车护送入寺,教主也请到殿上奉茶。”

    本来修蕙仙是一教之主, 自该请到客厅奉茶;但这辆马车,只能驰到大殿前面,是以改请到殿上奉茶了。

    道成大师合十道:“师弟说得是,教主请进。”

    他和道全大师陪同修蕙仙等人,进入大门,钱增贵朝杜老道打了个手势,由杜老道、田嬷嬷护着马车,也跟着驰入大门,在大天井中停住。

    道成、道全大师已陪同修蕙仙等人进入大殿,在殿左一张八仙桌旁,请大家落座。

    小沙弥献上了茶。

    道成大师合十道:“教主远莅敝寺,想来必有见教了?”

    修蕙仙站起身,突然盈盈拜了下去,说道: “小女子远上宝山,实因……” 道成、道全大师吃了一惊,慌忙起身避开,同声道:“教主快快请起,这个贫僧师兄弟如何敢当?”

    修蕙仙拜了四拜,才行站起,说道:“不瞒二位大师说,小女子远上宝山,实因家父运气入辟,本来只是不良于行,复遭奸人暗算,以致全身经络悉被闭塞,只有三种丹药合用,方可救得家父……”

    道成大师道:“不知教主令尊,需要哪三种丹药,方可得救?”

    修蕙仙道:“那三种丹药,乃是天山‘雪灵丹’,贵寺的‘大梅耘丸’和衡山‘火灵丹’,

    目前‘雪灵丹’,这位白兄身上携带得有,尚须贵寺‘大格耘丸’和衡山的:火灵丹’了,伏望二位大师慈悲为怀,恳赐‘大梅耘丸’一颗,小女子毕生感激不尽。”

    道成大师点点头道:“教主一片孝心,实在难得,天下武林,万派同源,别说令尊是贵教的老教土,身罹重症,非敝寺‘大格耘丸’不救,就是一般武林同道,只有需要,敝寺也绝不会吝啬,只是……只是……”

    他连说了两个“只是”,拿眼看看道全大师,就没有再说下去。

    道全大师神色凝重的回过头,转脸向白云燕道: “白小施主身上有天山‘雪灵丹’么?”

    白云燕点头道:“正是,在下身边尚有三粒‘雪灵丹’。”

    天山‘雪灵丹’,据说是天池逸叟花了二十年时光,觅得千年雪莲子和一支参王,以及其他药物合制而成,又称“参雪丸”,当年一共只练了一百颗,号称天山之宝,平日很难求得一颗,白云燕身上居然会有三颗!

    道全大师微嘿一声道:“那么敝寺的‘大梅耘丸’小施主身上,不会没有吧?”

    白云燕一怔道:“在下怎么会有贵寺的‘大梅耘丸’呢?”

    道全大师微笑道:“敝寺药王殿每五年炼制‘大梅耘丸’一次,到近日为止,已只剩下一十二颗,小施主昨晚既已取走,今天又陪同修教主前来敝寺求药,不是给敝寺难堪么?”

    白云燕听得心头一震,说道: “什么?贵寺‘大梅耘丸’,昨晚给人取走了?”

    道全大师道:“小施主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白云燕道:“二位大师怎么会怀疑是在下盗走的呢?”

    道全大师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道:“小施主总该知道有两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修蕙仙道: “二位大师只怕弄错了,白大哥不是这种人,这绝不会是他。” 道全大师道: “修教主,这位白小施主,是不是贵教门下?”

    “他不是。”修蕙仙道:“但他绝不会是盗走贵寺‘大梅耘丸’的人。”

    道全大师道:“这个不难立见分晓。”

    他说到这里,左手轻轻击了两掌。

    只见从阶下走入一名青衣和尚,躬身道: “师伯有何吩咐?”

    道全大师道: “你去药王殿,叫昨晚值班知善、知难到这里来。” 那青衣和尚口中应了声“是”,合十而退。

    过不一会,只见一个青衣中年和尚走了进来,朝道成、道全二人神色恭敬,合十道:“弟子知善,叩见二位师伯。”

    道成大师问道:“知难呢?”

    知善躬身道:“知难师弟就在殿下,要抬进来么?”

    道成大师道:“自然要把他抬进来了。”

    知善应了声“是”,回身走出,接着只见他领着两个较为年轻的青衣和尚抬了一付担架走上殿来。

    担架上躺着的也是一个青衣和尚,只是脸色苍白,看去极似大病初愈模样。

    但在座的都是江湖好手,自然一眼就可看得出来,这躺着的青衣和尚并非生了一场病,而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应该说重伤初愈才对!

    道全大师一指白云燕,朝知善问道:“知善,你看看这位小施主,可是昨晚闯入药王殿贮药室的人么?”

    知善朝白云燕看了一眼,躬身道:“回师伯的话,昨晚弟子奉派在药王殿上,那人进来之时,弟子只觉眼前白影一晃,就被制住了穴道,来人面貌,弟子根本没有看清,只是那人身材,和这位小施主有些相似。

    他没待道全再问,接着又道:“昨晚在贮药室的知难师弟,那时他恰好去上茅厕,回来之时,发现药室有人,盗取‘大梅耘丸’,就腾身扑入,被那人一掌击中右胸,也许看得较为清楚。”

    道全大师点点头,问道: “知难,你看看这位白小施主,可是使掌击伤你的白衣人么?”

    那知难躺在担架上,应了声“是”,吃力的转过头来,朝白云燕望了一眼,又吃力的道:“回师伯……昨晚盗丹的……是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他身法很快……弟子……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就……中了他……一掌,面貌……很英俊…和他……有些像……”

    白云燕穿的就是一身白衣,很年轻,也很英俊,这已经够了!

    道全大师挥了挥手,命两个青衣和尚把担架抬了下去,才抬目看了白云燕一眼,微哂道:“小施主现在还有何说?”

    白云燕听了知难的话,心中已经有数,这分明是白衣教的人盗走了“大格耘丸”,一面说道:“大师认为盗走贵寺‘大梅耘丸,的就是在下么?”

    道全大师道:“知难说的话,小施主不是也听到了么?除了小施主,难道还有第二个人不成?”

    白云燕大笑一声道:“天下穿白衣的,未必就是在下一人,大师这话,不嫌太武断么?”

    道全大师脸色一沉,哼道:“多少年来,少林寺没有穿白衣的人前来盗丹,昨晚有白衣少年盗走丹药,今天就有一位白衣少年随同修教主前来求药,这不是太凑巧了么?”

    他认定昨晚盗丹伤人的是白云燕了。

    修蕙仙道:“大师傅,盗丹的绝不会是白大哥。”

    道全大师冷哼一声道:“贫僧从小担任敝寺知客,数十年来,阅人多矣,小施主到少林寺盗丹伤人,今天还敢随同修教主再来少林寺,那是没有把少林寺放在眼里了。”

    随着话声,朝修蕙仙合十一礼,说道:“修教主方才已经说过,这位白小施主并非贵教之人,既非贵教教友,少林寺就算把他拿下,也和贵教无关了,还望修教主多多原谅才好。”

    道成大师合十道:“敝寺把此人拿下,若能搜出‘大相坛丸’,修教主远来求药,岂非也不致空跑一趟了。”

    修蕙仙粉脸胀得通红,娇急的道:“这个……这个……绝不会是他,他……”

    道全大师转身大声喝道:“来人,把这姓白的给拿下了。”

    他喝声出口,但见灰影闪动,立时从殿后闪出四五个灰衣僧人,朝白云燕围了过来。

    修蕙仙急道: “慢点,你们慢点出手,白大哥绝不会是盗丹的人,那一定是另有其人盗走丹药的……”

    崔长耕道:“白老弟,如果‘大梅耘丸’是你取走的,你只要交出来也就没事了,大师兄急需‘大梅耘丸’,咱们也不致空走这一趟了,少林寺看在咱们教主的份上,大概不会难为你的,何必各走极端呢?”

    白云燕依然潇洒的站在那里,并没把围上去的四五个僧人放在眼里,只是微哂道:“崔长老,你也认为‘大梅耘丸’是在下盗走的么?”

    崔长耕道:“兄弟虽然觉得白老弟不致如此;但也不无可能,因为到少林寺盗丹之事,如果发生在前晚,兄弟也不会相信是白老弟了,但盗丹一事,无巧不巧发生在昨晚,昨晚咱们投宿在登封城中,离少林寺不远,会武的人,来去有一个更次,就足够办事了,但若是别人,要到少林寺盗丹,在下也不敢相信,因为没有白老弟这样一身武功,也绝不敢来,来了也绝不能全身而退,所以……嘿、嘿,在兄弟想来,白老弟也是极有可能的了。”

    杜老道道:“白老弟是这样的人么?”

    崔长耕道:“江湖上人心叵测,俗语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兄弟编排白老弟,他和咱们修罗教毫无瓜葛,一直跟着咱们来,到底心里怎么想,有谁知道?”

    田嬷嬷怒声道:“崔长老,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崔长耕微嘿道:“崔某这哪里不对了?”

    道全大师越听越觉得昨晚盗丹伤人的人,就是白云燕无疑,不觉沉笑一声道:“小施主,连这位崔长老都是这般说法,可见贫僧猜想不错了,你只要交出盗走的‘大梅耘丸’来,贫僧和道成师兄可以看在修教主的份上,不再难为于你,还望小施主三思。”

    白云燕朗笑一声道:“在下以为大师身为少林寺知客堂首席长老,应该明达事理,贵寺昨晚被人盗走丹药,仅凭来人身穿白衣,就一口咬定是在下了,此话说来岂不可笑?”

    道全大师怒道:“连和小施主同来的修罗教崔长老都认为是你所为,难道还有错么?”

    说到这里,一抬手道:“你们只管给我拿下了。”

    五名灰衣僧人正待拥上!

    “住手!’’白云燕双目寒光暴射,朗喝一声, 目注道全大师,沉声道:“道全,在下已经一再声明,昨晚盗丹的不是在下,你想依仗人多,和在下动武?”

    那五个灰衣僧人和白云燕目光一对,只觉他眼神如电,不可逼视,每人为他气势所逼,不由得一怔,脚下也微现趑趄!

    须知道全大师身为知客堂首席长老,在寺中身份极高江湖上谁不尊称他一声“大师”,白云燕这一声“道全”,叫得他心头大为怒恼,嘿然道:“你不交出‘大梅耘丸’,少林寺把你拿下,有何不对?”

    右手一抬,示意那五个灰衣僧人动手。

    五个灰衣僧人得到师伯示意,哪还和你客气,五人同声吆喝,倏地欺身而上,朝白云燕出手抓来。

    修蕙仙急道:“你们不可动手,唉,有话好说。”

    田嬷嬷面有愤色,轻轻拉了她一下衣袖,低低的道:“随他们去,这些和尚蛮不讲理,让他们去吃些苦头。”

    托塔天王钱增贵道:“二位大师,且请他们住手,,此事只怕是场误会!”

    道全大师合十道: “钱护法,此入夜入敝寺,盗丹伤人,他既非贵教的人,贵教何必包庇于他?”

    钱增贵为难的道:“这个……在下……”

    在他们说话之时,五个灰衣僧人业已一扑而上,出手拿人!

    但在他们扑上之时,白云燕明明被他们围在中间,合五人之力,应该是手到擒来,毫不费事,哪知手爪抓落,人影忽然一晃不见!

    这五人乃是罗汉堂的值日弟子,练的是“罗汉拳”和“伏虎拳”,五人出手一招,都落空,岂肯干休,各自一个飞旋,回身出手,又朝白云燕抓去。

    白云燕并未出手,只是随着他们扑来、抓到之时,轻轻闪动,便自避开。

    那五个僧人但觉抓去的每一记手法,离他身上,不过毫厘之差,就擦身而过,一记也抓不到他。

    先前大家都因师伯有令,要把他拿下,出手使的只是擒拿手法;但一连几招,都没抓到他,心头自然渐渐冒火,舍了擒拿手法,使出“伏虎拳”来。

    刹那之间,五人拳拳如钵,奋力围攻而上,但见五条灰影像走马灯般,此来彼去,一记记拳风呼呼逼人。但任你五人拳势如何凌厉,依然休想击得到白云燕的身上,甚至连他一点衣角都沾不上边。

    白云燕一直没有还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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