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应是弓藏烹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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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应是弓藏烹走狗 (第1/3页)

      阎休急忙过去,喝道:“你慌慌张张的进来,难道不知老庄主正在会客?”

    那小僮脸上一阵青白,嗫嗫的道:“小……小的知道,只是账房里叫人送进来这盒寿礼,说……说是……”

    阎休不待他说完,叱道:“账房也越来越不成话,有人送来寿礼,收下来不就是了?”

    小僮结结巴巴的道:“账房里说,送礼的人,再三关照,这东西十分重要,非请老庄主亲自过目不可!”

    阎休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账房里看过没有?”

    小僮摇头道:“账房里不敢擅开,要小的进来请示。”

    阎休伸手道:“那么你拿过来。”

    淮扬大侠阎北辰脸上阴睛不定,他瞧到儿子伸手去接,突然喝了声:“且慢!”

    阎休微微一呆,果然把伸出的手,垂了下来。

    只见阎北辰白皙脸上,闪过一丝阴笑,缓缓的道:“休儿,些须小事,何须自己动手?”

    接着目光一抬,望着小僮道:“你打开来,让老夫过目就是!”

    说完之后,目注锦盒,笼在袖中的双手,似乎暗暗蓄势。

    卫天翔不知他用意何在?

    小僮闻言应了声“是”,立即一手拿住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双手呈上。

    淮扬大侠阎北辰炯炯目光,才一瞧到,阴森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

    不!这一下,连卫天翔都瞧得心头大震!

    石敢当岑峰也睁着双目注视在锦盒之中!

    阎休接过锦盒,转身道:“爹,这是一支纯金小剑!”

    阎北辰双手似乎还在颤动,急急问道:“送礼的人是否还在?”

    小僮躬身道:“账房里说,那人送到之后,已经走了。”

    阎北辰粗眉一拢,大声问道:“那么可曾留下什么话来?”

    小僮吓得不敢抬头,颤声道:“账房里的人,没向小的提及,好像没有。”

    阎北辰这时才算强持镇定,颔首道:“好,你出去好了!”

    小僮犹如皇恩大赦,慌忙躬了个身,往外退出。

    石敢当岑峰,这时再也忍耐不住,问道:“阎老前辈,这支金剑,是否就是武林盟主卫老前辈威震江湖的‘金剑令’?”

    阎北辰从他儿子手中,接过锦盒,仔细一瞧,点头道:“老弟猜得不错,这正是卫老哥号令天下的‘正义之剑’!”

    说到这里,忽然呵呵大笑道:“咱们方才还在说起卫老哥,不想卫老哥倒派人送‘金剑令’来了,以老夫和卫老哥昔年的交情,他突然送来金剑,也许有什么要事,又要老夫一效棉薄,嘿!嘿!这情形,以前倒是常有之事,嘿嘿!常有之事!唔!两位老弟,年事尚轻,恐怕没有机会见过此剑你们也瞧瞧吧!”说着,随手递过。

    岑峰双手捧着,瞧了一瞧,就递给了卫天翔。

    卫天翔听阎北辰口气,和自己父亲果然是多年好友,而且好像以前父亲也时常命人持着金剑,要他办事,那么自己是否立时对他说明身份呢?

    心中想着,正好岑峰把锦盒递来,连忙双手接过,仔细一瞧,不由心头一阵冲动,原来盒中放着的一支金剑,剑柄镶的许多小粒宝石,和“正义之剑”四个小字,和随了自己十三年的一般之外,只是剑尖极尖,分明和杀过六个叔叔,留在雁荡绝顶的金剑,完全相同!

    他心头蓦然一动,眼前的淮扬大侠阎北辰,既然以前自己父亲曾时常派人持剑,托他办事,那么对“正义之剑”,自然十分熟悉,何以连真假都会分辨不出之理?

    疑念一起,当下恭恭敬敬把锦盒递还,一面问道:“老前辈,晚辈想请教当年卫老前辈身为武林盟主,像这样号令天下的金剑,不知共有几支?”

    阎北辰望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韦老弟难道没听尊师说过?唔!这也难怪,中原武林之事,尊师也许知而不详,这‘正义之剑’,原由武林各门各派,铸了送给卫老哥的,作为号令天下武林的凭证,见剑如见盟主,当然仅此一支。而且还是由驰誉武林的第一位铸剑名手,武当掌门人紫阳道长亲手铸成,那一十三粒宝石,就是代表当年武林中一十三个门派。”

    卫天翔“啊”了一声道:“老前辈这么一说,顿使晚辈增加不少见闻。”

    阎北辰只干笑了一声,忽然目光一转,瞧着天色,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回头向阎休吩咐道:“休儿,时间不早,你把金剑收好,就陪两位老弟,到前厅入席,你速去速来,为父还得向来宾敬酒,表示谢忱。”

    阎休躬身领命,便引着两人,退出书房。

    卫天翔心中想着这支金剑,来得极为兀突,方才阎北辰乍视之下,脸上似乎流露出不安神色,那么他分明知道这支假金剑的来历!

    他一路沉思,不知不觉已到了二厅,阎休把两人让到左首席上落坐,随即匆匆进去。

    不多一会,下人们,开上酒席,水陆纷陈,十分丰盛,卫天翔打量着两席来宾,只有自己两人,年事最轻,其余席上的人,看去身份都不低,如果不是镖局总镖头,也是苏扬一带颇有名的盛士,因为距离正日,还有两天时问,远道来宾,自然尚未到达。

    正当卫天翔打量之际,忽然有一缕极低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记住,不可饮酒!”

    这是“传音入密”!卫天翔蓦地一震,只见屏风后面,绿影一闪而没!

    卫天翔心头又是一怔,是她,这“传音入密”,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那么昨晚在自己窗前觑视,掷送自己纸团的,也就是她。她为什么要一再向自己示警,她又是谁呢?

    酒过三巡,淮扬大侠阎北辰由他儿子摘星手阎休挽扶着步出屏风,在正中站定,紧随他身后的小僮,手托朱红木盘之中,放着一支金爵。

    阎北辰从盘中取过金爵,朝座上群豪一举,脸上闪起一丝谲笑,朗声说道:“在座诸位,都是阎某数十年来,患难与共的老友,咱们江湖上人,活到花甲之年,还能够欢聚一堂,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阎某封刀在即,原料想藉着贱辰,谋和诸位一叙阔契,不料反蒙诸位宠赐厚礼,阎某敬以水酒一杯,向诸位谢忱。”

    说到这里,手中金爵,凑近口边,一饮而尽。大家早已纷纷站立,一齐干杯。

    阎北辰深鸷目光向岑峰和卫天翔一转,口中打了个哈哈,道:“两位老弟远道光临,尤为难得,老夫再敬你们一杯!”

    岑峰、卫天翔赶紧站起,口中连称“不敢”,举杯干饮。阎北辰阴笑了笑,由阎休扶着往前厅走去。

    卫天翔因绿衣少女两次示警,心中不禁起了一丝疑念,是以阎北辰敬酒之时,早已默默运起“逆天玄功”把当着阎北辰面前喝下的两杯酒,一齐逼在喉头,趁人不注意悄悄吐出。

    这时宾客们又畅怀吃喝起来,喧哗闹酒之声,震撼着前后两进大厅,直到未牌过后,方始散席。

    岑峰和卫天翔两人,散席之后,便由庄中管事,领到一处客舍休息,客店中的行囊,也已有人取来,放在房中。

    卫天翔脑中一直萦绕着昨晚那个纸团所写的“是非之地”,和绿衣少女“传音入密”警告自己“不可饮酒”之事。

    方才自己虽然运用内功把酒吐出,但和自己萍水相逢的石敢当岑峰,却最少也饮了三五杯下去,如果酒中有甚蹊跷,自己岂能眼睁睁的瞧他中人暗算,但饮酒迄今少说也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试瞧岑峰,又并无丝毫异样。

    那么绿衣少女两次传警,到底是好意,还是另有用意?想到这里,不由剑眉微皱,露出踌躇之色。

    石敢当岑峰,出道十年,江湖经验较丰,卫天翔这种情形,他那会瞧不出来,不由脱口问道:“韦兄可是不舒服吗?”

    卫天翔微微一顿,笑道:“小弟平日不善饮酒,方才喝了两杯,微感心头燥热,意欲到庄外走走,岑兄可有兴致?”

    岑峰点头道:“咱们散个步也好。”

    两人踱出庄院,信步而行,走不多远,前面是一条小河,两边一排垂扬,摇曳秋风,使人顿生萧索之感!

    岑峰走了一阵,关心的道:“韦兄这会可曾好些?”

    卫天翔走了一段路,几次话到口边,又复忍了下去,是以始终没有开口,此时经岑峰一问,心头一动,不由笑道:“其实小弟方才喝下的酒,早已吐出,岑兄可觉得有甚不对?”

    石敢当诧异地瞧着他道:“兄弟并没觉得怎样?”

    卫天翔淡淡一笑,又道:“小弟想请教岑兄一事,不知可肯直告?”

    岑峰双眉一轩,爽朗的道:“韦兄尽管请说,兄弟知无不言。”

    卫天翔道:“淮扬大侠阎北辰,平日为人如何?”

    岑峰沉吟了一下,道:“阎北辰在苏北一带,颇具侠名,平日和各大门派之间,均有交谊,就是黑道中人,也颇多交住。”

    卫天翔又道:“那和我们同席的两桌,十个老人不知是些什么人?”

    岑峰笑道:“那是阎北辰的生死之交,人称江淮十义,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卫天翔哦了一声,心中十分不解,和自己同席的十个老人,既是阎北辰生死之交,酒中决不会有什么蹊跷,那么绿衣少女,叫自己不可饮酒,其故安在?

    岑峰笑道:“韦兄突然问起兄弟,想必有甚值得怀疑之处。”

    卫天翔四下一瞧,低声道:“小弟胸中确有一不解之处。”

    岑峰笑道:“韦兄想必因那支‘正义之剑’,突然出现而起?”

    卫天翔坦然点头道:“这也是其中之一,另外在阎北辰敬酒之前,小弟依稀听到有人用‘传音入密’。向小弟说了句‘不可饮酒’……”

    “不可饮酒?韦兄你是说……”

    石敢当岑峰听得怔了一怔,立即凝神运气,略一位查,陡地脸色大变,急道:“咱们确实已遭暗算,这姓阎的老贼,好生卑鄙,韦兄快跟我来!”

    一面说着,人已匆匆往路旁不远的一丛树林中奔去!

    卫天翔瞧他神色惶遽,不禁心头大凛,连忙跟着过去。奔入林中,只见石敢当岑峰已脸色苍白,盘膝坐在地上,不由脱口问道:“岑兄,你感到怎么了?”

    岑峰双眉直竖,愤然说道:“这姓阎的老贼,敢情良弓藏,走狗烹,他果然在酒中暗置剧毒,而且这种剧毒不运气,竟然一无所觉,此时一运真气,不但毒气藉酒散发全身,而且已侵入脏腑……”

    几句话的时间,岑峰鼻尖眉心,已隐现青黑,他来不及再说,立即闭上眼帘,运功抗拒体内剧毒。

    卫天翔给他说得如此严重,一时深悔自己不该到此时才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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