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三湘五老

    第 四 章 三湘五老 (第2/3页)

音,闵东源不防天满星突然发难,闻声知警,慌不迭地飞身纵退三丈,可是青城七煞中的四人,却皆披击中,全身猛地一抖,颓坠马下,那五匹骏马,继之纷纷倒卧地上,悲嘶阵阵死去,青城七煞却尚能挣扎着勉强站起。

    天满星本待继之再发一掌,但是当他看到七煞口鼻泛血挣扎颤抖的样子,不由的动了侧隐之心,垂下已经高举的右臂,沉声叱道:“老夫本当再发一掌,干脆打发尔等上路,姑念……”

    他话尚未曾说完,闵东源突地震声长啸,随声自四面八方露出来了二十几个武林高手,每人手中都拿了一根长有二尺粗若儿臂的黑亮钢筒,那青城七煞中的四煞,此时也已退向闵东源的身旁,四人手中也都多了一根钢筒,闵东源这时神色狠毒而凶恶的手指五老双星叱道:“本爵原想放过你们这几个老而不死的匹夫、只索闵印一人,不料人无杀虎之心,虎有伤人之意,杨伯老贼竟敢以追魂三音伤我座下七煞四位兄始,这是你们这些老匹夫们自寻死路,休怨本爵心狠!”

    闵东源说到这里话锋一顿,闵印却趁此时悄对夭乐星道:“老朋友,闵东源手下人等所拿的黑钢筒内,要是我们闵家独门‘七步化血散’的话,今天五老兄弟怕要惨死此地了!”

    天乐星心头一凛,急忙低声问道:“这群匹夫各戴皮套护手,黑钢筒内必然是七步化血散混合的毒汁,我们应该怎么办?”

    闵印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道:“何不把我交给他!”

    天乐星闻言一愣,尚在犹豫,闵东源却已扬声对他包围在四周的手下人喝道:“尔等立即……”

    天乐星心中一动,知道闵东源是在下令一干手下,立即施放黑钢筒中的东西对付自己七人,这时天乐星无法断定黑钢简令是否七步化血散汁,但他却深知万一筒内果是毒汁,二十几支同时喷射,水雾所布地域之广,自己七人绝无法逃过此劫,于是不待闵东源话罢,立刻接口扬声说道:“闵东源,老夫有活必须先说。”他随即一催坐骑赶向前去,和乃兄并立一处。

    闵东源闻言停下话锋,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天乐星横扫了闵东源手下人群一眼,也冷冷地问道;“你这群虎狼门下所拿钢筒之内,可是放的七步化血散汁?”

    五老相天满星闻言,心头不由的一凛,闵东源却已狞笑一声,道:“你够聪明,筒内所装果是毒汁。”

    天乐星若无其事的笑了一声,道:“青城七煞的四个兄弟,已经受了灭绝神吟的追魂三音重伤,只有老夫兄弟可以救他们四人不死,除非你正愿四煞丧命,否则我想你断无不救他们的道理。”

    天乐星这几句话说的恰当至极,七煞兄弟受伤的四人,闻言不由的个个看着那闵东源听他如何答复,其余三煞,本在闵东源身后不远地方隐身,这时竟也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因之泄露了形迹,佼五老双墨又多了一份小心,原来闵东源在暗处仍然埋伏了高手,不问可知,另外埋伏的那些人,也是持有藏毒汁的钢筒,看来今朝闵东源是打定将五老双星斩杀殆尽的主意。

    闵东源有多么狡狯险诈,闻言哈哈一笑,道:“七煞受伤的四兄弟,本爵自能救治,老匹夫,这一点出乎你的意料吧!”

    天乐皇暗中不由惊心动魄,他并非因为闵东源所说能够救治四煞被迫魂三音功力所伤的那句话而胆寒,他比谁都清楚,追就算他和乃兄也毫无办法可想,闽东源说他自己有救治之法,其实对四煞的生死漠不关心,这无异是闵东源表明了必杀五老和双星的企图,故而天乐星才惊心动魄!

    但是天乐星却不敢形之于色,更不能点破追魂三音功力伤人无救的事实,他略以沉思,仍然一笑说道:“你认为能够自己救治四煞不死,用不到老夫,老夫乐得省省力气,不过万一四煞因此而丧命,那却不是老夫兄弟应该负担的责任了,此外老夫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闵东源冷哼一声,道:“说吧。”

    天乐星一指身前假作失去知觉的闵印说道:“你不想要个活生生的闵印?”

    闵东源心内一动,道:“想又如何?”

    天乐星淡然说道:“非常容易,我把闵印交给你,你走你的,老夫兄弟和三湘五老走我们的,咱们互不相干。”

    闵东源沉思未答,五老中的凌风老人却怒声对天乐星喝道:“杨二弟,这件事办不到!”

    天乐星陡地掌抵在闵印后心上,厉声对凌风老人说道:“办不到也要办,我杨仲自认在明暗重重埋伏之下,无法逃脱七步化血散汁的袭击,那时候闵印这小子也是死路一条,我觉得为了一个后生小子而丧命此地,是愚蠢愚笨至极的傻事,哪个要想阻拦我杨仲这个办法,我杨仲就立即一掌先震死闵印这个小子,不相信的他就过来试一试看!”

    凌风老人目睹天乐星掌抵着闵印的后心,不敢妄动,却叱斥说道:“老夫瞎了眼睛,交了你这种贪生怕死无仁无义的匹夫!”

    天满星就在天乐星的右邻,此时沉声向天乐星道:“老二,你真要象你所说的这样干?”

    天乐星一带马缰出去了丈远之后,才冷冷地答道:“我向来说一不二,大哥最好别管我的事!”

    天满星怒哼一声,才待说话,天乐星却已先一步对闵东源道:“闵印是双绝城主武林状元闵子渊的孩子,武林帝君的爱孙,你要个死的闵印,非但未绝后患,反而迫令帝君再入江湖,天涯海角置你于死地,要是闵印被你活掳的话,只要你看管严谨面秘密,对帝君则可任意索求,自己也可放下是心,一举二得,老夫不解聪明绝顶的西王子,今朝怎地糊涂起来?”

    闵东源尚未答话,天满屋杨伯一旁厉声吼道:“杨仲,自今之后,你我兄弟恩断情绝!”

    凌风老人也沉痛的说道:“杨二弟,老哥哥求你三思而行!”

    霹雳老人狂喊说道:“杨二,此事你敢妄行妄为,只要老夫三寸气在,总有一天把你千刀万剐!”

    天乐星只以轻蔑的冷笑来作为答复,闵东源此时却突然说道:“杨仲,说说你交换闵印的条件给我听听。”

    天乐星道:“咱们是君子相谋,必须磊落光明,首先把你另外埋伏的手下请出来再谈其他。”

    闵东源立即长啸两声,不料除掉已现身形的三煞之外,竟然再无人影,闵东源眉头一皱,对左旁四五丈外的一个手下喝道:“顾平伤去探看一下第二、三两批兄弟到哪里去了!”

    顾平恭应一声飞纵而去,天乐星暗中心内一动,突然听到胸前假作不醒的闵印用真力传声说道:“事太奇怪,突然来了救星,闵东源暗中埋伏的那些手下,皆已被人制在,连七煞另外的三个兄弟也一样不会动作了,老朋友赶快说话吸引住闵东源的心神,助暗中这位朋友一臂之力。”

    天乐星闻言大喜,立即对闵东源说道:“不管你另外两拨手下是埋伏在哪里,我相信你要不下袭击的命令,他们是不敢动手的,所以咱们现在还是谈下去,你认为怎么样?”

    闵东源似有很大的心事,漫应了一声,天乐星越发知道闵印说的不错,很快的提高声音道:“西王子,请注意听我说的条件!”

    闵乐源虽在思索暗中埋伏的手下为何不听调令,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已然突来奇客制住了所有的手下,因此听到天乐星星要他注意,立刻专心静听。

    天乐星一字字故意扬声说道:“你吩咐手下紧围着我,当我目睹家兄弟五老平安远去之后,立即将闵印置于地上,那时我再离开,你认为如何?”

    闵东源眼珠一转,道:“杨伯已经不认你是兄弟,五老皆存杀你之心,你又何必为他们打算呢?”

    天乐星冷冷地说道;

    “我就为家兄弟五老及自身的安全,才决定把闵印交出来给你,否则我又何必?

    至于家兄弟我与否,五老仇我与否,那是我和家兄弟五老之间的事情,不劳挂怀。”

    闵东源届头一皱,沉思了片刻,示意七煞曾受重伤的四人退向右旁,然后扬声对四周的手下说道:“你们近前包围!”

    当他手下扬举钢筒对着五老等人行近的时候,闵东源才对天乐星道:“你退到后面,我决定答应你的条件,现在就放五老和令兄弟平安出去!”

    天满星和五老怒容满面同时喝道:“老大等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闵印适时以真力传声,送达五老和天满星的耳中,话声是说:“杨仲已得我所授计,故意如此无情,你们尽管走,别误了我的大事,我保证杨钟和闵印立刻平安与你们会合!”

    五老和天满星武技功力虽高,却万料不到暗中以真力传声的会是闵印,凌风老人首先和天满星交换了一下眼光,继之又和四位兄弟相互对望,不由的惊喜异常。

    他在与天满星其余四老互视之下,业已了然四老等也同时听到了暗中奇容的真气传声;这种听来字字震耳而人却远隐地处的罕绝功力,实令凌风老人惊心,天乐星突然变节贪生,竟是出于暗今奇容授意的脱身方策;凌风老人自是喜慰过望,于是立即一变话锋道:“闵东源,老夫等离此之后,愿能再有机会和你重逢江湖!”话罢不待闵东源答复,挥手示意天满星及四老,各催坐骑驰去。

    此时五老和天满星却无不悬挂天乐星和闵印的安全,虽然暗中另有奇客相助,但那七步化血散汁大以霸道,实在无法放心,只是多了自己六人,非但无益,反而有碍暗中奇客拯救闵印和天乐星,所以方始疾驰而去。

    当他们远出半里转弯不久,迎面忽地闪出一个人来,竟然是那披发怪客,五老和天满星恍然大悟,不由的个个羞愧交并,料知传声之人必是怪客,才待拱手道谢,怪客已惊咦一声,道:“你们都已经脱险了,很好很好,放心去罢,前面另外一处理伏也被我毁啦!”

    说着怪客身形一闪,如脱弦之箭疾投远去。

    五老等人互望了一眼,个个长叹一声,怀着羞愧不安的心情,再次催马向前奔驰,突然霹雳老人勒绍停马,扬声喝道:“莫非我们当真因有披发朋友出来,就不再过问杨二兄弟和闵印的生死?”

    凌风老人立令众人停马,恨声说道:“若非五弟提醒,我老头儿要懊悔终生了,贤弟们担代些,恩兄弟顾沉思心事而忘怀了其他,走,立即接应杨二弟去!”

    六匹马重又转回,飞驰直前,凌风老人已决心这次誓将闵东源擒禁五老村中,废其一身功力,免贻无穷祸根。

    当他们转折而回的时候,闵东源却已遭遇了意外。

    原来闵东源在五老等人远去之后,立即吩咐天乐星将闵印放置地上,天乐星早已想好对策,故作严重的说道:“此子被我独门指法封死三处大穴,再过三个时辰就难活命,要不要我先将他的穴道解开?”

    闵东源沉思片刻,道:“好吧,不过我劝你莫再捣鬼!”

    天乐星正色说道:“你何不下令手下人等,再近前些小心戒备呢?”

    闵东源冷笑一声没有答话,但却示意手下又逼近了一些,天乐星看都不看他们,抱着闵印缓缓溜下马来,从容的慢步走向路旁一株树木之下,放下闵印,闵东源和十数名持着钢筒的手下,步起步落紧随天乐星身后监视,天乐星故作即将拍解闵印穴道的样子,双手按在了闵印的胸前,对闵东源道:“此子功力甚高,所以我使他不致立即回醒,以便你得能从容应付。”

    闵东源点了点头,天乐星遂在闵印身上乱拍了三掌,长呈一声站起身来,似甚劳累,闵东源才待俯身施展手法制住闵印,免生后患,不料斜后方突然传来砰砰四响和重物滚坠的声音,闵东源及一干手下不由的回身观望,原来曾受追魂三音震伤的四煞,此时已五脏崩裂,倒地死去,手中所持的钢筒,因之脱落而滚坠道旁,闵东源陡地大凉失色,沉声向围在闵印和天乐皇四周的手下喝道:“火速喷射毒汁,立即后纵逃退!”

    闵东源那些手下,个个身怀不凡的功力,闻声知警,即欲喷射毒汁,天乐星却比他们快了一步,双掌一震,大声奇响传出,这次天乐星已然恨极闵东源,在极端危险中,全力发出“追魂三音掌”力,闵东源在目睹四煞惨死之时,曾瞥目注视了其余三煞一跟,三煞对四个兄弟的惨死,竟然视若无睹,闵东源极端聪明,已知另外三煞业已被人所制住。

    由此一端,闵东派想起适才下令二、三两拨手下撤队出面,竟无一人听令之事,立即恍然大悟,继之想到四煞惨死,在追魂三音功力之下,天乐星是杨伯之弟,自然也是个中高手,自己竟然大意志记此事,反而与一干手下立于死圈之中,所以才大惊失色,下令动手!

    闵东源自己,却在沉喝声中飞射倒纵而出,适时追魂三音功力已经发出,那十数名江湖高手,竟然无一人能当这蚀心丧灵的罕绝掌法,一个个摇摆倒下,黑钢筒儿滚了一地!

    天乐显好快的身手,探臂已将身旁的一人抓住,迅捷无伦推下这人的护手套儿自己戴上,就地下抓起一对钢筒,登步疾射向闵东源而去。

    闵印暗地睁眼扫了一下四方,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又闭着眼躺在地上。

    闵东源当发现真象喝令手下速喷毒汁伤敌之后,立即例纵扑向另外三煞的身前,三煞果然被人制住无法挪动,闵东源在百乱千忙之下,双足猛登,又扑向另一处埋伏,这才发觉所有的手下,均落入同一命运,他在暴怒之下,扬声对至今还站在四周的那十几名手下喝道:“火速集队前来!”

    那知这十几名高手,在他全神贯注在天乐皇假作解开闵印穴道的同时,业已被人以凌空截穴的手法制住,此时任他喊破喉嗓也无法如愿了!

    闵东源这时佼脸已失红润,变作苍白,猛一跺脚,向斜路上逃去,天乐星却恰正绕追过来,走了个迎面,闵东源慌不迭地飞身而回,扑卧在一人多高的乱草丛中,当天乐星追临草丛丈远的时候,闵东源倏地站起,手中已经握着一个钢筒,钢筒正对着天乐星的前胸!

    原来这片草丛之中,有三名闵东源的手下在隐藏埋伏,是故闵东源扑了过来,用意就在取得一支钢筒。

    天乐星自然不知闵东源的用意,直追而到,当他发现闵东源以钢筒相对自己的时候,迅捷的也用钢筒直对着闵东源的前胸,闵东源适才只顾探视一干手下,没有看到天乐星已经夺得钢筒,如今突地对面,不觉一愣,因此没有喷出毒汁,天乐星却也不敢莽撞,退已不能,进则危险,也只有持筒相峙,不言不动。

    其实闵东源要在站起之时立即喷射毒汁,天乐星那时毫无防备,必难逃死,但是机会已失不再,现在只有进退不得的耗着时光。

    两个人谁也不敢稍失心神,毒汁无药可医,中则必死。

    哪一个却也不敢先发,因为双方功力至高,毒汁发出射的又远,范围也广,绝对无法逃出圈外,一人若发,对手必然继之发出,前后最多快上眨眼的一点时间,这点时间于事无补,结局不难想象,定是双双丧命!

    天乐星在匆忙中夺得铜筒立刻追赶闵东源,自然无法仔细查看铜筒的构造,在突然和闵东源草丛相对的刹那,更是不敢怠慢举筒相对,所以直到现在,他才凛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至今不知怎样使用手中的铜筒,他本来可以看上几眼或者用手探摸一试,可是这样无异告诉对方他不会应用钢筒的事实,对于聪明至极,一望知自己的拙笨,当然不再迟疑的喷出毒汁将自己杀死,所以他一动也不动的在苦思如何应付这件棘手的事情。

    闵东源自然不会知道内情,但是他却也有他的顾忌,原来他在扑伏草丛之中取得铜简的时候,没有想到天乐星也拿着一支,认定出手功成,再加上时间所限,他并没有摘取手套,毒汁并非自喷口注入,而是由握柄灌进,灌时自然万分小心,筒外绝无点滴存留,握时自然不虞有其他变故,不过因为内部构造奇特,无法手持过久,否则毒汁即将缓缓从注入地方阴出,手套即是为此而备用。

    现在他和天乐星彼此平举相耗,对方戴着自己为门下特制的手套,自然不虞毒汁阴出,自己却是不敢沾染半点,因之内心焦愁万分,恰与天乐星相同,表面不露丝毫声色,暗地里却在思索如何打破僵局。

    天乐星连连眨眼,闵东源不由紧张至极,双手竟然有些颤抖起来,天乐星心中急煞,看闵东源的神色,大有喷射毒汁拼死的样子,不由脱口说道:“闵东源--你为什么不动手呢?”

    原来天乐星在说出闵东源三字之后,懊悔不迭,一言失镇可能丧命,于是改变了下文。

    闵东源沉着的本领似乎胜过天乐星,闻言并不答话,其实他却是在沉思天乐星这句话的用意,半晌之后,他仍然无法判断天乐星突出此言的居心,方始反问道:“你为什么也不动手呢?”

    天乐星暗地里喘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此时他已打好了答对的心意,哈哈一笑,道:“闵东源,我老头子自知无法逃开毒汁射出的死圈,不过却也不相信你能够逃开。”

    闵东源神色阴沉并未开口,天乐星在冷冷地盯了闵东源一眼之后,故作诡诈的样子又道:“事实已摆在眼前,何必要我多说,聪明狡狯的西王子,要说连这一点都没想明白,那个能信,大概你是另有阴谋吧!”

    闵东源也不敢露出半丝怯意,故作淡然的一笑,道:“无关重要的事情,我懒的多想!”

    “毒汁一发则不可收拾,你怎说这是无关重要!”

    “杨仲,说不说由你,休想套出我的半点心意!”

    “闵东源,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必须垂下钢筒。”

    闵东源先是一愣,继之哈哈呵呵的狂笑起来,最后阴险的说道:“哦,这样你一定非常高兴,对吗?”

    闵东源话是这样说,心中却十分高兴,天乐星提到垂下钢筒的这件事情,这样闵东源就不再恐惧毒汁阴出筒外,但他在天乐星没有垂放钢筒之前,自然不会考虑此事,才故意激将。

    天乐星闻言正色说道:“你这样说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在你答应之后,当然我也要垂放下钢筒。”

    闵东源心中万分愿意,却故意犹豫片刻之后才说道:“如此确是公平办法,好!我答应了。”

    天乐星暗中甚喜,原来他因为不识使用钢筒的方法,才想出了个援兵之计,闵东源竟然答应此事,他怎能不喜,于是两个人同时动作,双双缓缓沉下彼此所持的钢筒,钢筒下沉之时,两人注目彼此的动作不懈,紧张万分,双方皆存心机,互相防备着敌手暴然发难。

    当两人手中钢筒惧皆垂下之后,各自吐出一口闷气,如释重负似的,因此半晌没有声音。

    天乐星突然说道:“这样仍不公平。”

    “杨仲,别忘了这是你提的方法!”

    “那时我没有考虑到一个特殊的问题。”

    “杨仲,你在耍什么把戏?!”

    “我向以忠诚待人,等一下我要告诉你为何不愿首先发难的原因,话很多,非但会累,并且心神可能松弛,那时设若你趁我微失心神的时候,突然扬筒喷出毒汁,我势难逃遁,所以……”

    “你要怎样办呢?”

    “办法简单,我们互相退后,中间相隔两丈,那个若要暴下毒手,对方可以迅捷逃出死圈!”

    闵东源闻言越发欣喜,开始之时他就想逃之夭夭,不幸略以迟误被天乐星追上,如今,天乐星提出了互离两丈之议,正是天赐良机,但他索性刁险,故作轻蔑的神色,说道:“我答应你,倒看你想弄些什么花样!”

    两人又开始后退,这次仍然互相监视不懈,直到中间距离足有两丈三四的时候,方始双双停步。

    天乐星在闵东源止步之时,霍地举起了手中的钢筒,闵东源动作极快,钢筒已直对着天乐星的胸腹,天乐星诡诈的一笑,把钢筒举到眼前说道:“这东西够重,拿久了必须活动活动,要不这条手臂会累!”

    闵东源也故意轻甩着手臂,讽诮地说道:“也许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经你一提,我也感觉到手臂酸了!”

    天乐星明知闵东源狡狯多疑,若不使他深信自己是想突起发难、绝对无法仔细观察钢筒,闵东源果然因为多疑而上当,没能看出天乐星是别有用心,反而深信天乐星暴举钢筒是志在突下毒手。

    第二次算谋相较,天乐星仍占上风,他喜获天助,两手把玩了钢筒片刻,已然发现喷射的卡簧是深藏在筒内,钢筒似可扭动旋转,但却不知旋转地方是否正是开启卡簧的总纽,自然他更不晓得左旋才对是右旋才对,必须再仔细的查看一下,于是赞叹着说道:“真正难得,这喷筒造工夺天出神,不说其他,单论能够找到这么多的‘三元磁铁’而铸成精钢,已是难得至极了!”

    天乐星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反复瞧着钢筒,他始终再没发现其他可供按发霉汁的地方,只好垂下喷筒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闵东源自始至终戒备不懈,但是当他听到天乐星说到喷筒打造巧夺天工之后,神色陡地变作极端安闲,在天乐星话说完之后,额首微笑,道:“见识之广,不愧称为人寰双易不过这些事咱们何妨有机会的时候再来谈呢,现在我急欲一听阁下所谓绝不首先发难施展喷筒的原由。”

    天乐星目睹闵东源神色突然变作安闲自如,谈吐也恢复了君子风度,对自己也改称阁下,不禁心头一凛,暗中自讨道:“莫非刚才那一番话,露出了破绽,否则闵东源怎会变作这般神态?”

    闵东源却不等天乐星思索周详,已再次说道:“假若阁下对喷筒的事情非常关心的话,我们先谈谈喷筒也行”

    天乐星越发不安,此时深知不能犹豫,一笑说道:“老朽兄弟没有‘七步化血散’此物,再谈喷筒无用,还是说正经的吧。”

    “闵某洗耳恭听。”

    天乐星暗皱眉头,心忧如焚,但却不能不立刻答话,略以思索,决定和命运一赌,遂哈哈一笑,道:“记得老朽曾经说过,事情非常明显,我认为你已经死定了,因此,不必再和你同时施展喷筒而落个同归于尽!”

    闵东源菊地嘿嘿怪笑起来,笑声不久始停,继之冷诮的说道:“阁下是说闵某是死定了?”

    “当然!闵东源你怎么不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想想?哈哈……阁下要闵某想什么呢?”

    “想想你那些已死和未死的手下如何?!”

    “啊!”闵东源一声惊呼,神色陡变!

    天乐星一字字断玉斩铁般说道;

    “制使你下狐鼠的是谁?三湘五老和家兄弟在哪里?”

    闵东源惊慌的左顾右盼,双目陡地一亮,脸上又现出了笑意,阴沉地说道:“即便本爵已然被围,你也休想活命!”

    “闵东源,五老没有杀你之心,我劝你……”

    “老匹夫,本爵先劝你还是赶快和我一拚的好!”

    天乐星闻言一愕,闵东源霍地狞笑一声,道:“来来来,咱们近前些,干脆各自使用喷筒一分生死!”

    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天乐星不由的退了一步,闵东源又哈哈地大笑起来,接着狰狞阴森地又道:“天乐星!老匹夫!杨仲!杨老二!嘿嘿嘿嘿,你会使用本爵独传的‘阎王令’吗?”

    原来喷筒竟是闵东源匠心精工设计,此筒内藏七步化血毒汁,称为“阎王令”,当之无愧。

    天乐星不该说到喷筒的铸造奇特,使闵东源霍然想起他所精制的“阎王令”,构造奇特,外人在一时之间决难使用自如,不由恍然大悟,天乐星为何一再拖延时刻,不过他也因失神而忘记了暗中隐有对头之事,是以当天乐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神色一变,不由得左顾右盼,顾盼之下,他看见了卧于树旁的闵印,眼球一转,毒汁上心,这才点破了自己已知天乐星不会使用阎王令!

    天乐星心有所惧,因此在闵东源迈前一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自然心虚之情现露无余。

    闵东源既知天乐星不会使用喷筒,又知敌者人手众多,当然不再迟缓,狞笑一声将阎王令捧放胸前,直逼天乐星走来。

    天乐星悔恨弄巧成拙,猛一跺脚纵出去两丈,并且不管对否将喷筒对准闵东源,右手握柄向左一转,并无毒汁喷出,迅疾无伦的又向右一旋筒柄,仍然没有喷出毒汁,闵东源却已到达相距天乐星丈五地方,天乐星双眉一挑,将喷筒向闵东源打去,随即用双掌以全力发出了追魂三音掌,击向喷筒,原来天乐皇认定追魂三音功力必可击碎喷筒,那毒汁自然会由碎筒中溅散纷飞,仍有杀死闵东源的希望,不料此筒乃精钢所铸,非同凡铁,双掌之力只不过加速它击向闵东源身前的快捷,却未散碎,闵东源却在一闪躲过未到的喷筒之后,到达天乐星一文之内。

    天乐星惊惧之下慌不选的倒纵出去了丈五,在身形扭动的时候,臂肘霍碰了一下,天乐星神色一变,惊慌改为奇特的欢欣,象是臂肘碰到的东西,足以保护自己安全似的那么宽慰和高兴。

    闵东源自然是想杀死天乐星以解心头之恨怨,不过最要紧的还是尽速逃离此地,他虽然也已看到天乐星在退纵之后的神情变化,却认定这是天乐星故弄玄虚,想都不想,身形已高高拔起,扑了过去!

    天乐皇当闵东源腾纵扑上的刹那,双足猛蹬再次倒纵飞避,不过因为时间上的差迟和倒纵距离的无法达远,全身已经落在七步化血散毒汁的喷射死圈之内,但是他竞不顾这些,全自全神贯注在闵东源紧握着喷筒的双手之上,一眨不眨,似乎他的生死和闵东源的双手,发生了不只一种的玄妙关连,又象是只要盯住闵东源的双手,自己就能不死似的。

    闵东源早已打好了伤敌而逃的妥善办法,目睹天乐星已在死圈之中,身形乍落立即狞笑一声,握住喷筒正中的左手一紧,握住筒柄的右手一旋一抽,简柄和筒身离开已有半尺,此时天乐皇恍然大悟到使用喷筒的方法,这种根据流传已久小儿嘻戏所用的竹筒水管而制的喷筒,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实是该死,这时,闵东源嘿嘿冷笑了一声,道:“现在你会用这个玩意儿了吧?嘿嘿,可借你再没有机会去拾另外一支喷筒来用了,天乐星,本爵立即送你到极乐世界,纳命来吧!话罢,闵东源狞笑连声,右手紧握筒柄就待压下,置天乐星于必死之地!

    岂料天乐皇沉喝一声,道:“未见得!”

    只见他右臂向后腰一探而出,手中突然又握着一支喷筒,并且迅速无伦的一旋一抽,喷筒直对着也在死圈之中的西王子闵东源的胸前,这一次又成了势均力敌的形势了!

    闵东源万料不到天乐皇拾有两支喷筒,惊愕之下,顿足暴退,纵出死围,愣愣地看着天乐星杨仲。

    其实,天乐星在追赶闵东源的时候,是顺手抓了两支喷筒当时并没有想到局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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