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青海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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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青海一煞 (第1/3页)

      穆存礼眼珠乱转,神色阴沉地步向怪婆走来,怪婆一笑,伸手抓住穆存礼的手臂,继之顺臂肘探摸到穆存礼全身骨骼,然后正色说道:“要习绝艺必有名师,你坚欲离开此处,莫非认为我们夫妇不足为你之师?”

    穆存礼低头不知想些什么,没有答话,怪人这时说道:“老夫正在寻觅天赋骨骼奇佳的少男少女,精授其艺使传门户,并有另一重大任务交彼等完成,设若彼等能获机缘,未来功力势将天下无敌,穆存礼,你可愿意在老夫门下习练绝艺?”

    穆存礼仍未答话,怪婆咯咯一笑,道:“这样吧,咱们彼此都试上三个月,然后再谈拜师与否的事,你要愿意就跟我到舱里来。”说着怪婆对怪人道:“你去把那个丫头也带到舱里。”随即转身和青海一煞回到舱中。

    怪人也走向船面舱后去带冰心姑娘,只留下穆存礼一人呆站在舱门外面,适时怪婆在舱内唤他,他迟疑了刹那,结果是走进了舱中。

    刹那之后,怪人却以真气传声召唤怪婆快些出来,怪婆心中一惊,料有变故,立即暗示一煞注意穆存礼,假言他事出舱,登上船面,怪人在舱后相招,双残会合之后,怪人紧张的说道:“那女娃丢了!”

    怪婆神色大变,阴森地霎着双睛,半晌后,低沉地说道:“火速催舟。”话罢她当先拉风帆,怪人起锚摇橹,船由湖面疾驶前进,经“汩罗”起,越“湘阴”,直达长沙对岸层峦耸秀苍翠欲滴的“岳麓山”畔。

    葭倌飞火,绣纹添线,日寒一日,山东滨海的崂山,这天初披银衣,雪盖大地,一片奇景,在通往崂山山脚的大路上,这时有一男一女踏雪疾行,男的道装打扮,骨格清奇,黑髯尺半垂胸飘展,一袭蓝袍绝尘逸俗,白底云履,踏在近尺的厚厚积雪上面,鞋底不见温痕,雪地也无足迹。

    女的无法看出年貌,因为身披重裘,头戴风雪帽儿,不过她所经过的地方,却留下了寸余深的足迹,小马蹄形,极小,只有寸大,一望即知女的也有一身超人的武技,只用足尖登纵前进。

    将近进山小路,道人已将那个女子甩下了有一里路远,只好回身停下等候,当那女子到达山路的时候,粉脸已被香汗所湿,娇喘不止,道人哈哈一笑,道:

    ‘踏雪疾行’和‘登萍渡水’的功力不同吧?”

    女子闻言跺脚说道:“不来啦,干爹原来是为了我说过雪中疾行易于登萍渡水的话,存心给我苦吃。”

    道人似乎非常高兴,哈哈一笑,道:“我这穷老道收了干女儿,已是出乎常情的大事,偏偏这干女儿又会淘气,要不得机会就给她点教训,将来那还得了吗?”说完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女子一面用丝巾在风帽里擦净汗珠,一面说道:“我真不懂,干爹这身功力高过我阿爷,是我看到功力深奥难测的唯一高手,却不愿意传我,却偏偏远走万里到这儿给我找师父,我真不信天下还有比干爹能耐大的高人?”

    道人微笑着说道:“傻孩子,干爹给你找的师父要是能耐差,这冷的天,这远的路,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女子仍然摇着头说道:“女儿就是不信。”

    “这话在这里说可以,只要踏上山路一步,可不许你胡言乱语,干爹向不服人,对你未来的师父却十分钦佩,要不是干爹和这人有些情面,人家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

    “不收女儿更好,女儿可以跟干爹学艺了。”

    “说你傻你真傻,干爹这身功夫当然要传给你,你再另外得身罕绝的技艺不是更好吗?”

    女子这才垂首无言,道人肃色低声又道:“孩子,干爹必须要警告你几件事情,你这未来的师父,规矩很大,今后遇事少开口,山居甚苦,但我要你必须吃下这种苦去,绝对不许有丝毫怨尤;再就是你同门不少,都恭敬谦和,总之,行事本份,待人忠诚,记住莫忘!”

    女子低声应是,道人似乎还想些什么,突然神色一正,轻轻一拍女子的手臂,示意要女子留心,女子会意,认为有人行近,才待顾盼左右,自左旁突地传来如奏古琴的声音道:“本庵早课已过,施主再不进山,老尼可爱开始默诵经文了!”

    道人闻言哈哈一笑,道:“多蒙庵主传声相召,贫道这里先道谢了。”说着道人舒臂抓住女子的手腕,顿足飞身携带女子如行空天马,疾射登上山路。

    半山腰上,有条羊肠小道,统向后岭,小道长约百丈,尽头处突然中断,如遭天堑,左是陡壁直到山头,猿探难渡,右临绝壑,一望无底,鬼愁神惊,对岸向右突出来了一座数十丈宽的石峰,峰高十丈,峰顶已被削平,上面有座尼庵,望之尼庵有若凌空虚悬;上为冥天,下乃深渊,建庵于此,诚然玄妙奇特。

    小道中断地方,距离对岸有十丈,若无奇特专用于兵家的爬山飞抓,当代武林之中,能一跃而过的高手,为数不足十人。道人携带着那位女子,即是由这条羊肠小道一角而逝!

    当他们将临十丈断崖的时候,道人非但身形未停,反而越发迅捷,断崖起处,有一巨大石碑,碑上字是——“断崖石质脆弱,过客莫踏险地!”

    道人却看都不看,身形在相距断崖三尺地方,已经涌拔而起,凌空之后却不甚迅疾,如碧落云飞冉冉飘坠而下,已是对岸断崖丈余地方,女子不由愕然而惊,直愣的看着道人!

    道人神色肃穆的悄声说道:“孩子,我替你找的这个人,比我还要强上几分,现在你先整理好衣裳,把风雪帽子摘下来,咱们就要进去了。”

    女子没有答话,却伸出玉般洁白的柔荑,向那座尼庵一指,在道人颔首的时候,女子正好将风雪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娇美绝伦吹弹得破的粉靥,赫然正是在天山双残舟中突然失踪了的冰心姑娘!

    庵在突出的岩峰顶上,十丈岩峰顶是尼庵的地基,若想到达尼庵山门,必须由正中登阶而上,原来石阶左右两边,俱经鬼斧削平,滑不留手,任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要想一跃而上也办不到,因为庵墙齐岩而成,岩峰十丈,庵墙四丈,平地上披十四丈的武林奇客,人间绝无。

    石阶却也峭陡至极,十丈高的石阶,若由横宽大量,不过一丈,其难行可知。道人和冰心姑娘就由正中登阶而上,直到尼庵山门。

    冰心姑娘偶而注目,脸上掠过一丝疑云,霍地回顾道人才待开口问上一问,道人却对她微笑摇头,她突然记起将进山口的时候,道人嘱咐的话,只好将所疑之事,强忍心头,不再开口。

    适时尼庵山门隆隆自启,冰心姑娘已知所疑非虚;山门非木非铁,是巨石制成,因此开启时隆隆作声。

    山门虽开,却无人相迎,道人示意冰心姑娘之后,首先坦然而进,姑娘继之登上门槛。门槛三尺之宽,姑娘虽能一步迈开,形态却极难看,只好拿着门槛当成平地,踏之而进。

    冰心姑娘心细如发,聪慧绝顶,进得石门虽只瞥望了一眼,却已看出尼庵围墙,厚石山门、门槛、门楼,是和地基石峰整体相连,不由暗中咋舌,当走下门槛之后,石门随之自闭,冰心姑娘并未回顾,却趁机打量了整个的尼庵一眼,心中不由的怦怦跳动,姑娘已知未来师父是谁。

    这时,左方夹道中走来一位中年女尼,垂首合什对道人说道:“弟子‘心如’,奉家师慈谕,恭请真人和女施主驾临’心室’待茶。”

    道人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好字,女尼立即转身带路,刹那到达一间心形石室之外,女尼肃客之后,献上香茗,接着就退了出去。

    道人如临旧游之地似的,打量了室内半天,最后目光落在冰心姑娘身上,道:“适才进门的时候,你好象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冰心姑娘摇摇头,表示已经无话可说,道人微笑着频频颔首,也不再开口。片刻之后,步履声近,直到心室以外,道人立即和冰心姑娘站了起来,一位格清骨奇飘逸若仙的中年女尼,适时走进室中,道人稽首,女尼合十,两人继之礼让而坐,但却都不开口,只是四目相对,全神互相注视,冰心姑娘不由的暗觉怪疑,自然而然的时左时右不停的看着道人和女尼。

    久久之后,道人突然沉声说道:“那事和这事无关,老尼姑你怎能强词夺理的混为一谈?”

    女尼没有答话,不过目光改变了神色,冰心姑娘不由心中一动,神色立即宁静的不再旁视,直对着女尼。

    又一会几,女尼突然开口说道:“你就是我的魔星,此事就由着你吧,不过未来的祸福却须你一人承当!”

    道人慨然说道:“有福你受,是祸我当,咱们一言为定!”说时,双目陡射精光,直逼着女尼。

    女尼神色不动的说道:“那是红尘之中的事情,已与老尼无关了。”

    道人哈哈一笑,道:“与你关系正大,不信可敢再赌十年?”

    女尼微然摇头道:“恕老尼无此雅兴,你把话对女娃儿说明之后,也该去办你自己的事了。”

    道人嗯了一声,立即转对冰心姑娘说道:“孩子,干爹总算把你的事情办好了,不过你这位师父很怪,说只能传艺,绝不收徒,你称她庵主就好,这里面则有一段原由,所以你不必再行拜师之礼,详情等你艺成之时,干爹再告诉你吧。庵主人称“石尼”,想来你是不会知道庵主生平一切的,庵主说她留你在此三年,孩子你记住,三年后的今天——干爹在断崖那一边接你,你有什么话,等到那一天再告诉干爹说吧,我还有事,咱们三年后再见了。

    庵主“石尼”,在道人把话说完之后,立刻接着说道:“说走就走,走吧,恕老记不送。”

    道人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已经飘出心室,冰心姑娘不由喊声“干爹”,人随声追了出去,那知室外早已无人,冰心姑娘不禁俯首摘下眼泪来。

    庵主这时冷冷地说道:“孩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进来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呢。”

    冰心姑娘答应一声,走进心室,庵主已开口说道:“这间心室,借你居留三年,今后食宿等事,由接你来此室中的心如照料;当你应该跟我学练武技的时候,我自会前来,我用三年时间,传你一切功力,并不望报,因此你我并非师徒,不过你既住庵中,却必须小心的守我庵中的规戒,犯则立即驱逐!此室中的一切物品书籍等等,在这三年之内,也一概暂归你有,但却不能损毁,否则视若战违规戒,少时心如就到,一切你可问她。”话罢,庵主石尼转身就走,等冰心姑娘拾起头来的时候,石尼早已走没了影子。

    冰心姑娘若非素来坚强,几乎哭出声来,适时人影再闪,先前带路的那个心如女尼,走进室中。冰心姑娘才待开口,心如已含笑摆手说道:“从心室出去左行,最前端是洁身之处,再右行的最后一间,是斋堂,用斋时请听钟鸣,只有一响,过时不候,此处冬令极寒,你乍来,庵主恩赐棉被一床,石榻是卧处,黎明即起,初更则眠,过时即违规戒,切记勿忘。我写了一张本庵的规戒给你过目,省得多说费时费事,看吧,看完了我还要拿走呢!”

    心如话中语气如透骨寒风,冰凉!但脸上却带着笑容,冰心姑娘正觉奇怪,一张素笺已横在眼前,笺上起头是庵中规戒条,冰心姑娘仔细一看牢牢记住,后面却写着——“庵主无情正是有情,有心试你心胸坚毅与否,勿悲,后福无穷!”

    冰心姑娘大喜,又待开口,那知心如连忙摆手说道:“你看完了?”声调依然冰冷。

    冰心姑娘霎霎跟,看到心如声调虽是冷冰无情,脸上却是象先时一样的含着笑容,不出恍然大悟,立刻说道:“嗯,看完了。”

    心如冷呼了一声,道:“别自以为是过目成诵的奇才,多看两遍不会吃亏的的!”说完,露齿一笑。

    冰心姑娘,道:“我确实已经都记得了。”

    心如冷嗤一声,睹气似的把纸儿撕了,道:听。”

    冰心姑娘果然一字字清楚的背诵了一遍,她说不错。心如淡淡的说道:“真难为你,好,我走了。”她说走就走,临行回身再次对冰心姑娘摆摆手,并且露出欣慰而关怀的笑容。

    冰心姑娘微然摇头目送心如远去,缓缓转身,这才有暇去打量心室中的设置一切,一张石榻,平滑如镜,榻旁,一座三角形的书架,架上整洁排列着一部部的经典书籍,然后是几只石凳,一张石桌。

    冰心姑娘跟向书架,顺手取下一本书来,才待翻阅,背后传来庵宝石尼的话声道:“这本书你现在看还早些,放下它,我有话问你。”

    冰心姑娘慌不迭的把书放下,立即称呼一声雇主,并且深深拜下。

    庵主这次却面带笑容的点头,指着石凳要冰心姑娘坐下,问道:“你可知道带你来这里的那个道人是谁?”

    冰心姑娘摇了摇头,庵主颔首又道:“当代武林中人,不论邪正,号为无敌的十个人,宇内六宿就在这十人之内,不过这十个人的功力,尚可推评,也就是说,他们还没练到无我化境,人间还有三位功力火候出神入化的高手,你干爹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法号‘玄玄’。”

    冰心姑娘脸上露出了极为惊喜的神色,庵主微笑着又道:“否则怎能在双残耳目之下,无际碧波之中,将你救出,以你干爹的功力说来,本可举手之劳将双残处死,但是他却为了某种誓言,只好放过双残。”

    冰心姑娘这时接话问道:“晚辈……”

    庵主神色一正,道:“你曾认玄玄作干爹,是出于至诚,在我面前称为晚辈,名份难对,可惜疏远了些。”

    冰心姑娘冰雪聪明,霍地起坐拜跪于地,道:“庵主谕令莫以师徒相称,苦命女实感傍徨,家慈已死敌手,家严早已弃……”

    庵主接口叱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喜欢绕圈子说话的孩子!”

    冰心姑娘立即正容说道:“庵主可愿象干爹那样疼爱女儿?”

    庵主笑了,伸手扶起冰心姑娘,说道:“老道他收你为女,自认荒谬,自今日起,我也多了女儿,岂不更加荒谬,好孩子,咱们一言为定了,坐下,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冰心姑娘再拜入坐,庵主说道:“你对本庵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女儿觉得本庵的修建特殊,象是一块巨大石岩开凿而成!”

    “孩子你好眼力,这座倾斜突出的山峰,本来是十六丈高。如今只有十丈了,那六丈就是这座尼庵。”

    “这样说来,尼庵和峰基岩原是整体了?”

    “孩子,现在仍然是整体呀,不过是我在六丈巨石之中,开凿出一座可供栖止的尼庵而已!”

    “那……那这座尼庵,就是被武林中人称之谓‘凌云石楼’的‘神石庵’了?”

    庵主神色一变,道:“不错,我就是被武林中人称为‘冷面菩萨’的‘石尼’,孩子,神石庵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冰心姑娘道:“先父死前图有一柬,柬上说设若他遭到不幸,要家慈携带女儿到神石庵求救……”

    “你母亲为什么不来?”

    “女儿不知道。”

    庵主微吁一声,缓缓垂下头,半晌之后,神色肃穆的说道:“关于我的事情,你都听到些什么?”

    冰心姑娘摇头说道:“什么也没听到。”

    庵主霍地站起,道:“三年岁月转瞬间事,有话留到未来说吧,孩子跟我到后面来,我索兴成全你到底,再使神石庵三个字震惊武林!

    冰心姑娘默默无言的跟着庵主去了,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回到心室,自此庵主日必相伴,只见冰心姑娘神色一天比一天焕发,骨格清奇而静怡,不知庵主都是传授了些什么功力,使那继承庵主一切的心知尼姑,都时时现露出羡慕的神色。

    三年了,这天是冰心姑娘离开神石庵的日子,庵主亲率门下二十四名弟子相送,直到断崖之处。

    对岸,玄玄道人已在等候,目睹此情也不由的一愣,冰心姑娘拜伏于地,庵主伸手扶起她来说道:“好孩子,这三年也真难为了你,我只嘱咐你一句话,莫忘三年后的今天,再来看我一次,去吧。”

    冰心姑娘去了,十丈断崖竟然视若康庄,凌虚渡空,如踏实地般而过,庵主挥手,姑娘落泪,真的,天下无不散的簇席,庵主率众回庵,玄玄却和比三年前长高了一头多的干女儿,穿过羊肠小道,踏雪飞驰远去。

    耿耿银河,疏疏列宿,文士丽书,佳人乞巧,天阶夜色,正坐着双星之时,一双孤舟,冲风破浪,驶向洞庭!

    这是相距昔引洞庭君山无敌之宴四年之后的七夕,差几十天就五年了!

    孤舟上,有一位白发驼背的老者操舵,两名勇壮大汉摇浆,舱中双富高启,孤灯一盏,坐一位貌相奇特俊秀的少年公子,正在自斟自酌。

    少年眉目偶而跳动,神色望之令人畏凛,时正仰颈干杯,蓦地嘿嘿冷笑起来,继之突然扬声对窗外喊道:“立即傍岸停舟。”

    那两名勇壮大汉答应一声,立即向,一边摇去,孤舟刹那时傍靠岸边,少中闪身出舱,才待飞身上岸,白发驼背的老者突然说道:“少主人一定要不放过那两个人去?”

    少年冷冷地瞥了驼背老者一眼,道:“你可是想要我放过他们去?”

    驼背老者猛地一抖,俯首说道:“老奴并无此意,只是想提少主人个醒儿,别为闲事误了老主人的大事。

    少年冷哼一声,道:“大既你忘了跟我出来是做什么啦吧?”

    驼背老者急忙说道:“老奴不敢忘记。”

    少年嗤笑一声,没再理会,驼背老者,衣袖轻抖,身形已腾拔而起,缓缓飘坠在岸上那条官塘大道的中央,起落之间相隔已有六七丈远,少年好高的轻功提纵之技,举一反三,少年功力必然超群拨萃。

    驼背老者暗暗嗟吁一声,眼望着江水,回忆自己这近五年来身受的酷刑和熬煎,尤其最后一年,亲身相试那种改易筋骨形态的**,思之仍有余悸,不错,自己功力比当年高得多了,形貌也变成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样子,可是……他正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岸上少年呼唤“驼子”的声音,慌不迭的连连答声,敬待少年的吩咐。

    少年依然停步大道正中,眼看着远处说道:“驼子,你说的也有道理,再说那两个小子也不见得会连夜赶路,我再等上片刻,要是仍然没有影子的话,就便宜这两个小子多活几年!”

    驼背老者还没有答话,远处适时已传来快马奔驰的蹄声,驼背老者悲吁一声,少年却嘿嘿的狞笑起来。

    两骑快马眨眼近前,少年蓦地暴喝一声,道:“停马!”

    马上人骑技高明,等听到喝喊声时,时已看清道中有人阻路,立即猛带丝缰,双马倏地人立而起,聿!聿!两声嘶鸣,得!得!盘旋了一周,停住马蹄!

    少年傲慢地踱了过去,才待开口,突然发觉马上的两个人并非自己要等的冤家,剑眉一挑,说道:“你们走吧,没事了!”

    马上是两位年纪俱已将到五旬的江湖客,听少年把话说完,彼此互望一眼,左边马上的那人,开口说道:“年轻的朋友,象你这种态度和说话的口气,仿佛拿着我们兄弟当成你的手下人看待了!”

    少年这时本已转身走去,听言霍地停步,头也不回,阴沉地说道:“你们想要我怎么说呢?”

    左边马上的骑客刚要接话,右边马上的那位说道:“深夜路黑,马跑的又快,着错人是常有的事,时间已经不早了,别误了石爷的事,少说两句又有什么关系。”说着和左边那位打个招呼,立即双双催马而去。

    少年俊脸之上已现杀气,闻言轻蔑的一笑,放过这两个人去,当这两个人催马而出不足十丈的时候,少年神色陡地一变,扬声喝道:“有事相询,请停马一谈!”少年双臂一抖,人如脱弦之箭,一起一落再起,已自马上人头上飞射而下,拦在马前!

    马上右边的那人,这时不禁有些看恼,但是目睹少年功力高强,不愿为此小事树敌,故面隐忍未发。

    少年却已冷冷地说道:“刚才你们说,别误了石爷的事,可是指着“泰山一指乾坤”石印说的?”

    “马上两个人闻言一愣,继之恍然大悟,道:“原来朋友也是前往洞庭给石爷拜寿的,朋友贵姓?”

    少年不答二人所问,冷冷说道:“你们是替石印置办东西的人了?”

    马上两个人似是听出话锋不对,点头说道:“不错七月初十是石爷的五十岁大庆,我们……”

    少年不容他们把话说完,接口说道:“告诉我时间地点,至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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