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剑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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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神剑三杰 (第1/3页)

      凛人心胆的变化立即发生,宏善大师沾染毒液之处,立刻化分浓烟,随即蚀及肌骨筋肉,骨头已现深黑颜色,宏善全身被制,动不能动,却仍然看到肌肉颤抖的奇惨之状,玉面煞神毫无恤怜之态,狞笑数声之后,转身回到铁心地城门户,晃着火折进入石下、门户随之自封,外观依然如故,不见丝毫破绽!

    就在玉面煞神身形消失门户之中,宏善大师已化浓血黄水之后,溪池岸边,突然出现了两个怪人,谁也想象不到,这两个怪人竟是大开“无敌之宴”的罪魁祸首,天山双残!

    只听到那怪婆说道:“老不死,现在你心服了吧,老娘阅人从无差错,这孩子洞庭湖上打伤其父,是存心斩断一切恩情,收养虎儿,是看那孩子骨格奇绝无论,以便传留我们的功力,假言不顾你我,志在取得宏善贼秃的实话,谁不知铁心地庄步步危机,这孩子甘冒大险替我们开路,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怪似知理屈,耸肩一笑,道:“既已知道此子亦胆忠心,何忍令其犯险,走,咱们进去接应他去。”

    怪婆杏眼一翻道:“没见过有你这么混蛋的东西,这孩子只当咱们还在岳麓山呢,要是冒然出现,此子聪明至极,岂有不知我俩始终是在暗中监视之事,咱们走,目下不便露面,我深情此子必差汪广浚送信岳麓山中,我自有办法早到几天。”

    老怪频频点头,夫妇不再停留,飞身而去。

    就在老怪夫妇身形尚未消失远处之时,铁心地庄门户轻轻启开,露出了玉面煞神半个脸来,眼望着双残夫妇的背影,阴森而狰狞的一笑,又复隐去,重闭了门户!

    次日晌午,汪广浚和驼奴与虎子,押着足月应用的食粮和一切物品,到达“龙王井”旁,玉面煞神已在彼处等候多时,吩咐众人将物品搬运到溪池旁边去后,玉面煞神严谕汪!”浚道:“你火速回转老主人处,禀陈此间一切,说明“不灭神灯”与“地华宝铲”皆已到手,宏善已死,古铜玉所建“地心铁庄”门户已得,我正准备以身相试庄中一切厉害埋伏,请老主人夫妇快些驾临此间,往返月半时日已足,对老主人说,四十天后,每夜初更至二鼓,我必在这溪池旁边恭迎,你立即上道不得有误!”

    汪广浚闻言即行,快马飞奔后麓山而去,玉面煞神目睹汪广浚远去之后,转对驼奴说道:“宏善贼秃言语不实,昨夜我几乎落其谋中而惨死,是故目下铁心地庄你和虎子还不能进去,虎儿交给你了,暂时仍然住在朱陀峰中,候老主人驾临其间可传授小虎儿基本功夫,等我传召。”

    驼奴也是应命而行,小虎儿却依依不舍玉面煞神,事也真怪,玉面煞神待人向无耐心和情义,但对小虎儿却不忍叱斥,好言劝慰久久,小老虎方始答应和驼奴回转朱陀峰,但是仍然磨着玉面煞神答应每隔十天去看他一次之后,才无可奈何的离去。

    玉面煞神将一切物品搬进铁心地庄之后,再未走出门户一步,转瞬十天,玉面煞神非但已将铁心地庄的种种奇绝埋伏了然胸怀,并且皆已相试多次,不过这却并非是玉面煞神智慧过人,能在短短十日之间,将昔年名震天下的武林怪客“灵蛇神翁八手诸葛”古铜玉精心所造的一切明暗埋伏解破,而是仗着巧得的那张钢管中的藏图,此图乃是宏善大师以十数年时间,用数十名无知的僧侣,代他相试铁心地庄种种埋伏之后所绘,藏之大树之上,以巨蟒守护,不料却便宜了玉面煞神。

    每隔十日,是玉面煞神应诺小老虎前往来陀峰去的日子,当时小老虎作此请求,玉面煞神本心尚在考虑应允与否,突然忆及另一件事,方始慨诺,原来玉面煞神想起双残暗中追蹑身后监视自己之事,料知十日之约,双残必将露面,自己正好按计行事而达最后目的,所以才答应了小老虎的要求。

    玉面煞神在第十天傍晚前,离开地庄,到了朱陀峰中,正二更离开,传了小老虎上乘坐功,当驼奴亲送玉面煞神回转铁心地庄的时候,在朱陀峰下,玉面煞神悄嘱驼奴说道:“明天中午携带小老虎到溪地池旁候我,此事不得泄露于第三者知道,否则必然处死!”

    驼奴惶惶受命,不敢多言,玉面煞神挥驼奴离去后,一个人缓展功力回归铁心地庄。

    果然不出玉面煞神所料,在溪池旁边,早已站着天山双残,和那奉令促驾的汪广浚,但却没有马匹踪影,玉面煞神心中暗自冷笑,却疾纵近前恭城叩拜,问候义父母的安康。

    难怪驼奴称呼玉面煞神为小主人,原来天山双残已认玉面煞叫为义子,并且传以绝技。

    拜安之后,玉面煞神故作愕然之色,道:“孩儿令广浚叩安并请双亲玉驾,却不料能于今夜……”

    怪婆不待玉面煞神话罢,已接口说道:“事乃凑巧,我夫妇突然想起神源寺中,昔日隐有一位佛门高于,怕你与彼相值而不敌,急急接应,不料在中途已与汪广浚相逢,得知事已全妥,十分快慰!”

    玉面煞神早知怪婆所言是一篇鬼划符的谎言,却十分动容的叩谢双残关怀爱护之深情,神色郑重言辞诚恳,竟将自命聪智过人狡狯无比双残骗动,信以为真,玉面煞神不待双残询问,已将自出江湖之后,洞庭断绝亲情,钱塘斩杀飞云叟,得到“不灭神灯”,收留虎子,杀宏善而得“地华宝铲”一切详情,禀陈一遍,最后并恭请双残训示处理当否。

    天山双残自认老奸巨滑,万想不到玉面煞神会将自己夫妇计算其中,所言毫无虚假,尤其玉面煞神谈到误中人计错杀手下之事,一再表示应受重责,双残非但机心尽去,并且万分欣慰的夸赞不绝。

    玉面煞神知道计谋已成三分,随即郑重表示,因宏善意图暗算自己,迫而杀之,故此“广成金印”及“铁心金匙”的藏处,尚未发现,并且因为“铁心地庄”之中,步步危机,虽尽十日之能,解破不少,但仍不足十之二三,因之请双残进入“铁心地庄”之后,千万要随在自己身后而行,万莫涉险。

    天山双残闻言越发深信玉面煞神忠诚不二,频频颔首应诺并赞许玉面煞神能干而心细,遂在玉面煞神前导之下,进入“铁心地庄”的唯一门户。

    踏临石笋之时,玉面煞神详述虚实,并声明千万不能接触苇草,其上有“沾衣绝露”,当之则毙!

    双残本欲提身轻纵直达溪中实地,闻言注目,看出不假,自更全心信任玉面煞神,玉面煞神已知双残身陷自己罗网之中的可能,已有五分!

    当工面煞神推开唯一门户的巨石顶盖时,首先自腰际取出一付特制皮手套,方始推动门户,并指点石盖说道:“盖上遍涂奇毒药物,沾之当时不觉,对时发作,发时已然无救,孩儿本想消除此毒,念及万一来日设有强敌之时,正可利用,故而留置,不知当否?”

    怪婆嘻笑颜开,道:“好,好,好,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玉面煞神此时探手地道壁间,取出一支火把,立即点燃,道:“地道共有三十六级石阶,日间开扇门户之后,正午时分,可以看清六级,因为地道是盘旋建造,夜间若是恰有月色,可见二级,不过第二至第六级,千万不可踏登,否则必遭攻袭,十分危险,现在我们一起迈步,踏上第一级,然后立即矮身三尺,因为门户在足踏第一级后,立即自动关闭。”

    四人立即一起举步,踏上深有三尺的第一级,石盖果然迅疾无论的关闭,众人若无玉面煞神事先警告矮身,此时必被石盖回旋之力挤断脖颈不可,不过现在四个却无法长身,都弯背蹲着。

    玉面煞神这时又对双残说道:“内中埋伏非但巧夺天工出人意料,并且一时也说不清楚,义父母暂请注意孩儿,看孩儿相试这石级阶蹬,即知其他!”

    说着,他飞身纵向第三级而去。

    因为第三级是夜间仅能看到的最后一级,没有高手潜入的话,自然不会冒险踏上看不见的第四级,那知道玉面煞神刚刚踏上第三级,霍地从两旁石壁之中,直对着玉面煞神站立的地方,毫无声响地暴射出八支长枪,长枪交错而出,只要这人是在第三级之上,不论你站于偏左或是偏右或稍前或是销后,休想躲过,不过除八支长枪外,别无暗袭之物,因此双残夫妇嘴角现出冷笑,因为他们夫妇功力超绝,若遇这种埋伏,不难震臂击断长枪。

    玉面煞神却不作此图,身形一闪已到第六级上,这是日间门户开启之时,可能看到的最后一级,此时因有火把照明,自然也看得清楚。

    双残目睹玉面煞神不以功力震断长枪,反而下纵到第六级的举动,不以为然,那知就在玉面煞神闪身而去的刹那,第三级的石面之上,突然喷出毒针,设若玉面煞神象双残想象一般,震断长枪,必然无暇躲避毒汁,则必死无疑,双残至此,方始惊凛灵蛇神翁八手诸葛古铜玉的阴绝和造极的埋伏!

    那知在双残隙惊埋伏阴绝之时,又现惊人之事,玉面煞神此时已落身第六级,讵料第六石级,倏忽向下一沉,双残立即同时想到,这种情形之下,以返纵而回第三级为唯一良策,因为第三级巡伏已然触动发作过去,自是最最平安的地方。

    果然,玉面煞神未出天山双残所料,迅疾无情的飞拔而回,落身在第三级石级之上!

    双残哈哈一笑,怪人说道:“不愧老夫义子传人,任凭古铜玉有多妙的安排,此时……”

    此时二字之后的“也将失却功效”满未说完,玉面煞神因早有备,竟在足点石级之后,飞投回到第一级上,怪人正感奇怪,不由停下话锋,就在这霎眼之间,至自第二级起到第六级上,整个石级划然中断下沉,成了一个长有丈二宽有八尺的无底深渊,设若玉面煞神果如双残所想,回纵第三级上,此时怕不早已跌落深渊而粉身碎骨了,双残至此,不由嗟吁出声,连连摇头,深知若非玉面煞神早已摸清虚实,凭自己夫妇,功力再高,也休想能够脱身古铜玉的奇绝埋伏之下。

    玉面煞神这时手指已经缓缓升起而复原的石级,对双残说道:“古铜玉的是武林一代奇才,这座铁心地庄,机关埋伏是连锁反应,循环不息,总纽计有两处,一在入口门户石盖之上,一在内部一处秘密地方,石盖开启之后,所有机关随之已生威力,石盖关闭,机关即全部自动引发,必须循环至一定时间,方始恢复原状,但若再启石盖门户,埋伏亦将再次引发,令人防不胜防,实在是巧夺天玉之造化,泄鬼神之技能!”

    天山双残颔首无言,此时业已心服口服,玉面煞神深知双残城府渊沉而本性疑诈,于是又道:“孩儿绘好了一个全部地庄机关的图样,义父母一阅之后,即能通行无阻,孩儿不知义父母会早数十天到达,因之不在身边,好在暂由孩儿带路,等到达地庄之后再献交义父母也是一样。”

    天山双残在目睹机关玄奥绝妙之后,本性使然,已动机心,闻言方始放怀不疑,怪婆随说道:“你作的对,此间城图万不能随身携带,否则落入敌手,那还了得,现在由你带路,咱们走吧。”

    玉面煞神恭应一声,立即沿级指点可行之处,因须详为解释厉害,是故久久方才走完这三十六级石阶。

    下阶右行,穿进一间石室,玉面煞神仍然详为解说室内埋伏之后,再由室内另一门户前行,那是一条南道,双残只觉已经深入地下很高,才待动问,迎面霍然出现了一座赤红的屏风,转过屏风,有一道紫铜大门阻路,门上共有八八六十四个金星,不知又是什么埋伏,双残不敢妄动,因为前行已然无路,四人自然停在紫铜门前!

    玉面煞神这时说道:“由此门而进,已是铁心地庄中枢要处,因此机关也越发厉害,请义父母对直孩儿,隔离五步站好。”

    天山双残嗯了一声,如言而行,但却暗中提聚了全身功力,防备突然的变故,也就是双残狡狯阴毒的地方。

    汪广浚自然更不怠慢,早已站在双残身后。

    玉面煞神再次说道:“钢门乍启,机关自发,义父母敬请千万不要左右闪避,站在中央,只要不理不睬不动,孩儿保无凶险!”

    双残答应一声,玉面煞神方始上步双手在六十四颗金星的正中两颗之上,左一右的一旋,一阵“隆隆”闪雷声鸣,铜门缓缓向上吊升而起,就在这万斤铜门上升到足够一人矮身而过的当空,门之左、右和两墙之上,暴射出来了百余只强驽疾箭,箭皆淬毒,中则封喉,但却只向两旁射去,果然正中是平安地带,双残不由面带笑容,恰好被玉面煞神回头看见,暗富双残落于自己掌握之中的机会,已有八分!

    双残见玉面煞神并不进入铜门之中,才待动问,蓦地一声碎人耳鼓的巨响传出,那座铜门竟然突地压了下来,先时人若进入,必被压成肉酱!

    玉面煞神却如未闻,双残正觉诧异,铜门却是怪道,竟已倏忽腾升,这次却是极快,在一闪之下,已直升而隐没无踪!

    天山双残此时方始恍然大悟,那两旁的乱箭,旨在乱人耳目心神,试想铜门缓缓乍收之时,侵入地庄之人,自不敢妄行进入,待两旁埋伏因铜门上升而引发之后,乱箭齐飞惊心寒胆,错非来人早知乱箭自有路径而空出正中不致受伤外,此时别无退路,迫得来人非从铜门窜纵而过不可,岂料这才恰好中了设置埋伏之人的诡计,铜门适时暴压而下,时间早已算准,怕你不落个粉身碎骨▲古铜玉不愧一代怪杰,所有的机关埋伏,在针对来犯敌者的心理,诡诈无伦,巧妙无双,以天山双残这种心狠意毒狡诈刁滑而阴险的人物,功力又高出造极之境,事后想来,却依然不禁凛颤而栗惧!

    玉面煞神此时缓缓回顾双残,神色庄重而恭敬的说道:“义父母应当看到铜门之中不远地方的另一道钢门了吧?”

    双残齐声答说已看清楚,玉面煞神随即迈步缓缓踱进铜门,双残和汪广浚在后跟随而行。

    当玉面煞神走到恰当铜门与钢门中间的时候,停步说道:“这是一间埋伏最多的铁壁石室,请义父母站于对直孩儿的室内正中地方,也就是孩儿现在的立足地方,众人间隔两步,稳立莫动,孩儿去开启钢门。”

    说着,玉面煞神再次迈步,走到钢门近前而停。

    天山双残和汪广浚,果然停于两道门户的正中地方,互离两步,对直玉面煞神,静待玉面煞神开启那道纯钢所铸的门户。

    玉面煞神这时并未回顾,却郑重的说道:“请松弛全身真力,象是踏在薄冰之上一样,因钢门开启之后,非但各种埋伏一齐暴发,此室地石并将下陷,仅剩我们立足的尺宽长石,但难载重,汪广浚,你准备好了没有?”

    玉面煞神不问天山双残,这表示是给双残保留了自尊,双残越发欣慰,汪广浚适时说道:“主人和我都准备好了。”

    玉面煞神随声出学,猛的震在钢门之上,钢门并未腾升或下降露出门户,却见天山双残和江广浚所立地方的前后左右,由地下突地斜射出千百条火蛾,在双残头上三尺地方,交织成了一面毫无交隙的火网,而双残及汪广浚因为稳立不动,恰无伤碍,双残再次凛惧并钦服当初设置这座铁心地庄的古铜玉,双残不管功力多高,水尚可以浮游挣扎,火却无法解脱危厄,设非玉面然神已得虚实,单论这层层埋伏就已难平安渡过。

    天山双残正自忖念的时候,心灵突生警兆,尚未来得及施展功力应变,整个的石室突然裂开,天山双残与汪广浚,随着直坠入黝暗不见五指的地洞之中,头上传来玉面煞神的桀桀狂笑之声!

    天山双残此时已知落入义子叛徒玉面煞神的阴谋陷井之中,上面的活动钢板已然重阖,下面尚且不知有多高多险,此时怒恨无用,双残立即集聚全身功力,使下坠的身躯缓慢了许多。

    玉面煞神不待怪婆把话说完,阴笑一声,道:“你们从我离开铁城,就在暗中监视,况早已料到神灯、宝铲必到我手,又怎肯将地图放置铁城之内,目下我无仇尔夫妇之心,但别惹我发火,速自献上!”

    怪婆笑道:“你先说说另外两件事情又是什么。”

    玉面煞神声调一变,慨然说道:“授艺之情,我不会忘记,当我取到‘断魂血箭”之后,预料在三年之内,可将神功练成,然后传授给你们,这是一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是,掳我五年之耻也难忘怀,请你们在这铁牢之中住上五年。”

    怪婆和怪人耳语片刻之后,怪婆说道:“好吧!只要你言而有信,我夫妇目下也别无所求了,地图为了小心谨慎,确实存在铁城丹室的一座三足铜鼎之中……”

    玉面煞神厉声接口道:“设若我徒劳往返,尔夫妇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怪婆也沉声喝道:“我夫妇身在牢笼,护命胜于其他,信否只好任由你啦。”

    玉面煞神嘿嘿冷笑几声,砰!砰!砰!由上面扔下了三个包裹,随即扣死方窗而去。

    双残在暗中检视包裹中物,一大包干粮,一包肉脯,一个水袋,约计可供十日食用,怪人此时恨声骂了一句“小畜生”,怪婆立即阻拦怪人再说下去,诚恐玉面煞神潜隐窥听,其实,玉面煞神此时已然离开了地庄,向朱陀峰而去。

    朱陀峰中,治金名家杨天仁所留下来的那座石室之内,玉面煞神和驼奴在低声相谈,小老虎在院中聚精会神的习练着一套拳法。

    这时只听到驼奴说道:“主人对小老虎怎样安置?”

    “玉面煞神只笑了一笑,没有答话,驼奴却已经了然玉面煞冲已有准备,于是又说道:“主人何时动身?”

    玉面煞神道:“后天中午,记住,你备好马匹。”

    驼奴点头答应着,玉面煞神悄然闪出石屋,小老虎心无二用,竟未发觉,玉面煞神挥手示意驼奴,不必告诉小老虎自己已云,随即一闪无踪。

    后天清晨,玉面煞神又到了石屋,小老虎这次却不练拳了,似乎生怕玉面煞神又悄然而去,那知玉面煞神却吩咐驼奴看守石屋,召唤小老虎随着自己到了屋外,玉面煞神并不开口,小老虎也不再多问,刹那走出数十丈外,玉面煞神突然回身止步,倏地点拿了小老虎的穴道,继之挟起小老虎,飞驰而去。

    玉面煞神由朱陀峰小径下山,登上浮玉西峰,一路疾纵,直至“倒挂莲花峰”的瀑布一旁方始停下,由身畔取出一张极薄的羊皮,遮住自己和小老虎的头脸,然后四下盼顾刹那,随即飞身冲进瀑布之中,一闪而逝。

    原来在这千尺瀑布中的某一地方,内有一处天然洞穴,后经前辈奇客修凿为三间石室,静习功力,这位前辈,就是玉面煞神穆存礼乃父的祖师,因之玉面煞神在幼时听乃父说过之后就记在心中。

    如今,三间石室之中,玉面煞神已替小老虎准备妥当了一切物品,有足够吃用三个月的柴米和肉脯,有小炉锅碗等等,此时玉面煞神将小老虎拍醒,不待小老虎询问,已指点一切说道:“小老虎,外面你去不得,下临无底深涧,左边室内,有安息之处,被褥皆全,右边室内,是你习练功力的地方,我留了一册图书,照着图书上面练,食物皆全,我和驼奴有要事待办,不能带你同去,此处非但安全,据说还藏着有前辈高人所遗留的奇物,看你的缘份如何,也许会有所得,我事了就来,记住,跨出正中石室一步,就是死路!”

    说着话锋一顿,将腰间所系“屠龙神剑”取下又道:“此剑可断金石,名为屠龙,留下给你壮胆并防万一。左右室中的石床下面,有只木箱,不得开启,谨记莫忘!”

    小老虎眼中随着泪水,才待开口,玉面煞神却已闪身冲破瀑布而去!

    晌午过后,玉面煞神和驼奴,飞骑驰向通向岳麓山的大道,回返铁城。

    铁城中,天山双残还留了两位门下看守,铁城是双残耗尽心力所建的秘密之地,却不料会垂手送于玉面煞神,进入铁城。玉面煞神和驼奴直奔丹室,当踏进丹室的刹那,玉面煞神突然转身,神色威凌而沉重的看了驼奴一眼,驼奴不知有何变化发生,面现愕然之色!

    玉面煞神笑了一笑,这才转身走进丹室,驼奴自然不解玉面煞神这种突变行动的原因,更不知道自己适才几乎已经面临死神,原来玉面煞神早已决定在此时此地,处死驼奴,因为玉面煞神不容一切秘密被第二人所知晓!

    终于使玉面煞神不下毒手的原故,却是玉面煞神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大事要驼奴去办,所以才一笑而罢!

    玉面煞神首先横扫了丹室一眼,此室,在玉面煞神被掳迫而为双残义子的五年之中,从未蒙召进去过一次,驼奴自更休想,如今他俩却可任意出入了。

    玉面煞神已经看到了那只小鼎,却并不去取,连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老主人夫妇这座丹室,想不到是如此豪华广大。”

    驼奴在身后接话说道:“老奴若非身随主人,此生恐怕永远难有来这丹室的机会。”

    玉面煞神依然动也不动的说道:“我想迟早老主人会召唤你的,何至于说到‘永远’二字?”

    驼奴苦笑一声,道:“老奴想来是永远不会的了。”

    玉面煞神心头一惊,道:“你这‘永远’二字由何而发?”

    驼奴神色一变,玉面煞神霍地转身注目驼奴身上,驼奴神色凝重的思考了刹那之后,态度恭城的说道:“老奴有几句话,也许主人听后会立即处死者奴,但老奴此心可对天日……”

    玉面煞神不待驼奴话罢,说道:“说吧,也许事情会出你意料之外。”

    驼奴紧闭着嘴唇,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老主人夫妇,曾经再三严重告诫谕示,任何人不经许可,进入丹室之内,必杀不赦!”

    “驼奴,说你要说的话,别绕圈子!”

    “主人,老奴认为此次并非经老主人许可……”

    “住口!驼奴你怎敢如此胡言!”

    驼奴神色一正,似是心头涌起了无限勇气,说道:“主人,设若真象主人在杨天仁石室之中对老奴所说,奉老主人令谕来取重要之物的话,老主人断然不会连老奴一面不见,老主人……不!双残夫妇心狠意毒,我本来是他们的老友,昔日君山‘无敌之宴’,有我一份!”

    玉面煞神神色微变,驼奴却越说越激昂的道:“那时天下谁不知道我‘青海一煞’楼青云的威名,只为我误人双残的渡舟,发觉了双残的奸诈和阴谋,他夫妇竟然以‘五通’之术,改我形貌,迫为奴仆,残我血脉,致使我不得不永远臣服并习练绝幽阴功,否则每月‘五通道血’的醋刑,就无法相抗而惨死,不论主人如何看法,我对双残夫妇却已恨之入骨,只惜功力难复,重穴被封,迫得强颜欢笑,个中痛苦,非身受者难以了解玉面煞神却适时接口说道:“驼奴莫忘昔日之事也有我在场!”

    这当年误入双残渡舟而被迫改形貌为奴的青海一煞楼青云,此时泪如雨下,悲慨的说道:“楼青云忍辱苟活,所为就是今天……”

    玉面煞神知难再瞒驼奴,挥手阻住驼奴话锋,道:“其他不谈,只说你所身受的五通之术道血酷刑,除双残之外,他人恐怕难以解救。”

    驼奴慨然说道:“老奴已经绝幽阴功练至极峰,逆血之苦已能克服,设若主人再能恩赐未来以真力化消之道逆穴,老奴发誓一生追随,赴汤蹈火不辞。”

    玉面煞神道:“若以目下我的功力来说,每隔旬日代你化消一次,却需经年之久,并且难保无碍而复原。”

    驼奴躬身道:“此乃老奴叩请之事,死而无憾!”

    玉面煞神突然问道:“你要不要知道双残此时的境遇?”

    驼奴恭诚的答道:“老奴今后唯主人之命是听!”

    玉面煞神沉思片刻,道:“既是患难相结,赤诚相交,何必又分主仆……”

    驼奴接话说道:“主人请听下情,青海一煞已死,老奴甘愿以现在的面目出入江湖,再闯天下重创英名,况老奴自知身受五通之刑已伤真气,今世难望相比主人,人言宁为鸡头不做牛后,老奴想法却刚刚相反,若是身为天下第二高手,不如相随主人为天下第一驼奴,主人当知老奴心意何在,也可证明老奴是坦诚无欺。”

    玉面煞神哈哈大笑起来,继之神色一正,道:“若是主仆之分,驼奴,今后却要小心,误我令谕决不宽贷!”

    驼奴立即接话说道:“甘受规戒。”

    玉面煞神倏地手指三足之鼎说道:“驼奴,鼎令藏有地图一卷,取它出来,但要小心双残暗设其中的阴毒埋伏!”

    驼奴扬声答应“遵谕”!立即步向鼎前,丝毫不顾有否埋伏,右手贯力抓下,突然一声爆响,鼎内射出五彩烟霞,驼奴神色陡变,退自无及,全身立被烟雾包围卷绕,惨哼出声,颤抖不止,已中奇毒。

    玉面煞神并不向前,反而倏忽闪出了丹室,适时奉令看守双残铁城的那俩个门下,耳闻爆声飞纵而至,目睹丹室开启,玉面煞神立于室外,驼奴却已昏死室内,已知不好,同时喝道:“老主人立有严谕,丹室不论何人妄入则死,小主人竟乘老主人不在之时,与驼奴……”

    玉面煞神剑眉一挑,已将功力提足,不待二人话罢,一声狞笑十指凌虚弹到,那两个自投而到的双残门下,不料玉面煞神骤然发难,功力本就相差远甚,况又毫无防备自难逃脱,两声惨号呼出,已双双尸横就地!

    此时丹室之内烟霞已然消失,玉面煞神注目神驼,已然昏迷未醒。

    玉面煞神已得双残神髓,却不解其他诡奇药物的使用方法,不知烟霞是何毒物,俯思片刻之后,猛地闭住气息,霍然甩出一拳,身形随即一闪而到驼奴身畔,左手抓起驼奴,右手拾起铜鼎,又一闪已纵出丹室,顺手将驼奴放置墙边,双手握住钢鼎细观察,鼎中并无地图,才待旋拔鼎足以查究竟,昏死的驼奴适时醒来呼了一声,玉面煞神立即近前俯身探问,驼奴弊目玉面煞神手持铜鼎,挣扎着说道:“主人千万别动此鼎,立刻轻轻的放在地上,快!快!”

    玉面煞神剑眉一皱,看出驼奴焦急之情毫无虚假,于是缓缓将铜鼎放置丈外地上,然后近前扶起驼奴,道:“你怎么样?”

    驼奴神色虽然疲倦和苍煞,却有欣喜之容,闻言仍然有气无力的说道:“主人万莫再动铜鼎,并请准老奴暂时调息刹那。”

    说着不待玉面煞神表示意见,已跌座闻目调顺真气不息。

    约有顿饭光景,驼奴霍然起身,神色非只已无倦容,反而焕发蓬勃,躬身对玉面煞神说道:“主人仍请远离铜鼎,容老奴事毕详述一切。”

    玉面煞神颔首作答,站于一旁静观驼奴目的何在,只见驼奴将铜鼎取起,坐下,以双膝夹稳,极为谨慎的查看多时,似有所得,脸上闪过一丝微笑,瞬即恢复了郑重态度,慢慢将铜鼎倒置,三足朝天,依然用双膝夹紧,两手在身上擦抹掉汗湿,全神贯注三足丹鼎身连接地方,随即扭动三足。

    玉面煞神冷眼旁观,发觉驼奴加诸三足的力道极为平均,暗中点头不止,移时,一声轻响传出,驼奴动不敢动,额头竟然滴下粒粒汗珠,玉面煞神不由的也紧张起来,轻响过后,未闻变故,驼奴缓缓叹息一声,慢慢地轻动铜鼎三足,铜鼎之底霍然散开,三足坠于地上,鼎上露出三个洞眼,其中之一,卷着一卷东西,另外两个洞眼,却各自置放着一粒棱形乌光闪烁的东西,大如枣核,?奴个心的先将乌光之物轻轻站起。这才次呼一声站了起来。

    下面煞神目睹乌光之物,神色陡变,那是双残经五年之久。炼成的“天绝神芒棱”,共有两粒,是双残准备未来雪耻一举诛尽宇内六宿的无敌暗器,适才若非驼奴阻止,目己必然早已旋开鼎底,此物已然坠落地上面爆炸,此时当已尸骨无存,想来不由害怕。

    驼奴此时俯身上步,将“天绝神芒棱”恭送于玉面煞神,玉面煞神对驼奴一笑,接过芒棱,小心置于囊中,驼奴继之将郑卷东西取出献上,玉面煞神接过展开,详览半晌方始卷好藏于贴身缀内,道:“你怎不惧鼎内烟霞?又怎知芒棱藏于其中?”

    驼奴道:“老奴身受五通之刑,毒烟非但无害,反面以毒克毒使老奴得到其利,双残阴狠,必是他们谎言欺骗主人,欲置主人于死地,但却不料搬动铜鼎引发毒烟的竟是老奴,至于芒棱暗藏其中,乃老奴偶而所得,老奴想到,双残既落主人之手,设其身旁带有芒棱,必然施展,万幸事没料错。”

    下面煞神一笑,道:“此事亏你,我必有所报,目下无暇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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