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屠龙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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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屠龙神剑 (第1/3页)

      事有凑巧,就在他俩身影消失之后的次日天亮,穆存仪和闵悯及楼青云,在楼青云的引导之下也到达了铁心地庄!

    当然,他们也由那石板门户走下了已被冰心姑娘和石承棋毁了的石防!

    此时暗中却有一个人,正以怒恨而愕诧的目光,监视着穆存仪他们。

    楼青云发现埋伏尽毁,不由暗中顿足不迭,他在想不出办法之下,假言获得确实消息,天山双残被困西天目山的铁心庄中,引得闵悯和穆存仪到达西天目,然后他自有方法生生将穆存仪和闵悯困死地庄之内,不料上天难从人愿,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先到了一步,除生困双残地方之外,其他埋伏已全毁掉,使他含恨于心而无法可想。

    穆存议和闵悯在楼青云不得不指引之下,发现了天山双残,可惜象冰心姑娘及石承棋一样,无法下去,楼青云存心捣鬼,在言谈之中诱使穆存仪与闵悯涉险,可是穆存仪和闵悯的性格不同常人,他俩认为双残固然万恶当死,不过他夫妇既已遭报生困铁牢之中,大可不必再置其于死地,非但并未涉险,并且在商同之下立刻离开了铁心地庄,楼青云空自恨的牙痒而无可奈何!

    他们三个人刚刚由石板门户中出来,楼青云陡地神色一变,穆存仪不由问道:“什么事?”

    楼青云手捂肚子苦笑一声,道:“小弟一时内急,二兄请在禅源寺旁酒楼之上相待如何?”

    穆存仪和闵悯不防有诈,颔首而去,楼青云左顾右盼似在找寻方便之处,最后步向一片杂木丛中。

    闵悯和穆存仪已经去远,楼青云到达杂木丛中之后,立刻悄声说道:“老奴奉谕而来,主人现在何处?”

    杂木丛中另外一端,闻声走出一人,楼青云慌忙叩拜,这人正是别已一年的玉面煞神穆存礼。

    玉面煞抑已自西域学成特殊功力而回,先到青城,发现了金鞭崖洞的变故,驼奴不在,芮九娘也毫无消息,玉面煞神满怀忐忑来到西天目山,意在寻觅驼奴,不料却发现了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他昔日被掳,是因双残错当他是石承棋的原故,因此忿恨石承棋至极,但因冰心姑娘在旁,他忍住恨怒静观变化,但他也非常奇怪石承棋和冰心姑娘怎知此间之事。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在地庄中留了十天,玉面煞神也在杂木丛中等待了十天,当冰心姑娘和石承棋走后,他本待追踪其后,但当他听出冰心姑娘还要回来的时候,终止追踪之意。

    玉面煞神此时非但自信功力已无敌手,经年苦学,在心智学识上也认为高出背日诸小友多多,立即想出一个歹毒而能雪复昔日仇恨的策略,遂独自走进了铁心地庄,当清查出地庄埋伏除铁牢部分外,余皆已毁之后,悄悄将当年存放地庄中的要紧物品取出,仍然密守庄外以待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却不料适当此时驼奴却和穆存仪及闵悯到来,玉面煞神不识闵悯,复不知驼奴此时心意,故而以真气传声召见驼奴而询问一切。

    驼奴将青城发生之事述说一遍,玉面煞神问及“断魂血箭”下落,驼奴楼青云因始终再未看到穆存仪所指血箭,只好仅凭臆度告知玉面煞神,说“断魂血箭”不知穆存仪和闵悯藏于何处。

    玉面煞神仍令驼奴与乃弟及闵悯继续交往,并说自己会在暗中追踪观变之后,示意驼奴离去,玉面煞神却依然暂时隐于暗处,等待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不知何故,玉面煞神对石承棋仇恨至极,存了必欲置石承棋于死地而后快的决念。

    事却凑巧,就在驼奴楼青云和玉面煞神秘密相谈过往之事的当儿,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却与穆存仪及闵悯在掸源寺侧的山道上相遇,引介过闵悯之后,因知友相逢欣喜话多,竞中止登山之念,借居禅源寺中互谈经过,说及天山双残,穆存仪相劝冰心姑娘似可放手,闵悯更说出听自乃父闵天圣的一段往事,认为天山双残被困之铁牢,尚有出奇埋伏,双残今世既难生出,无异已得残酷报应,设若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为此再涉险而入,实为不智。冰心姑娘虽然志在诛毙双残而报亲仇,但却也知铁牢埋伏厉害,经闵悯相劝之后,遂罢此行,石承棋更将得自楼青云手中的屠龙神剑赠于穆存仪,自然也把和楼青云及芮九娘的一段事情说了出来,穆存仪谢收神剑,却没有说出楼青云和自己交结的经过。

    双残竟得天报,冰心姑娘已无他事,谈及“断魂血箭”穆存仪将始末说出,石承棋对觅取血箭之事遂亦做罢,然后石承棋决定相伴冰心姑娘君山扫墓后,转赴峪山,趁存仪心念老父胞兄,邀请闵悯相伴探索,四人欢饮久久,方始互道后会之期分别。

    此时楼青云因未曾追上穆存仪和闵悯,已将走下天日西峰,偶而回顾身后,陡地色变,快捷无伦地躲于杂本丛革之中,移时,冰心姑娘和石承横飞驰而过,楼青云不由暗呼侥幸不已,才待走出藏处,瞥目来时路上又出现了两个人影,竟然是穆存仪和闵悯,楼青云仰观天时,已将夕阳西下,不禁暗中警惕,按适才目睹石承棋和冰心姑娘飞驰而过的时间计算,穆存仪和闵悯必然也与冰心姑娘见过了面,对自己的出身一切自是业已十分明了,对是否再和穆存仪闵悯相会之事,不禁甚难决定。

    楼青云正思忖间,穆存仪和闵悯已从他身旁走过,他蓦地看到穆存仪腰间,围系着自己的屠龙神剑,立即决定了行止,屠龙神剑是玉面煞神赐其暂为佩带之物,此次重与玉面煞神会面,曾追问此剑何在,当玉面煞神得知失剑经过之后,严谕必须将剑重新取回,是故楼青云只好挤冒奇险出声招呼穆存仪和闵悯。

    闵悯不似穆存仪那般厚道,当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别去之后,闵悯立即追问穆存仪为何不将前情告知冰心姑娘?穆存仪答以天山双残比诸楼青云,认为应该给楼青云一个改恶的机会,况自青城相识至今,楼青云除对芮九娘一节秘而不宣外,别无过咎,并拜恳闵悯在和谈青云见面之时,万勿提起前情诸事,闵悯虽不心愿,但为知友至情所感,迫得应诺。

    三人重聚一起,闵悯因有诺言,自然不言内情,穆存仪更不提及,神色态度与前无异,楼青云不由放下悬心,错认石承棋冰心姑娘与穆存仪闵悯并未谋面,于是他谈笑风生,依然旧态。

    穆存仪已婚,婚后别家非只被楼青云言及双残下落之事所诱,更重要的是找寻老父和胞兄,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疑问,就是当年双残指名相索自己,老父为何却通令胞兄替代,此时海角天涯,何处探索老父下落,想到这里,穆存仪不出皱起双眉。

    楼青云看在眼中,边走边道:“二哥有什么心事?”

    穆存仪并未深思,道:“愚兄在想,何处找到家父。”

    楼青云暗臣晾心,他不能使穆存仪父子相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做郑重地说道:“老伯为令兄事离家,海角天涯访寻不绝,以小弟之意,二哥你找老伯难,老伯要是找你却容易了。”

    闵悯虽然不提所知有关楼青云的事情,但对楼青云却没有丝毫的好感,闻言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懂你这些话的用意何在,!”

    楼青云并没有听出闵悯话锋含刺,一笑说道:“老伯目下非但隐身之地难知,对穆二哥现下何在,也是同样不知,但是穆二哥要能在极短时间就名扬天一氏小弟深信仪时穆伯父必会前来!”

    闵悯不能不暗中佩服楼青云的心智,颔首不已,穆存仪亦有同感,只是目下江湖平解,无可作为,楼青云却早经熟思,当时假作苦思办法,在走出西天目山区寄居旅钱中后,楼青云猛地拍掌说道:“有了,小弟想起了一个办法!”

    闵悯处处暗中提防楼青云,是故没有开口询问,穆存仪自得知楼青云就是昔日的“青海一煞”,今日胞兄座前驼奴之后,已有妥善对策,但因闵悯性情火爆;故而不对闵悯说明,闻知楼青云声言已有妙策,立即追问,楼青云故意压低声调,道:“大哥二哥可曾听人说过武林奇宝‘断魂血箭’?”

    闵悯剑眉一挑才待开口,穆存仪却已直言答道:“非但听人说过,愚兄并且亲自见过此箭!”

    楼青云心中暗喜,装作惊骇的样子说道:“小弟本想传言二哥已得此箭,使江湖蒙容心生觊觎而谋劫取,如此以二哥大哥之功力及小弟勉一数,必能尽败来者而扬名武林,使穆伯父得知,却不料二哥果已得到此箭,那此计行不得了。”

    闵悯冷哼一声,穆存仪却坦然说道:“此箭若为愚兄所得,贤弟之计岂不正好施展?”

    楼青云又是一喜,适才穆存仪只说见过“断魂血箭”,楼青云却有心暗指箭在穆存仪手中,如今穆存仪并未否认,楼青云怎有不喜之理,可惜他喜迷心窍,没有听出穆存仪话中另有用意,于是放作矫造地说道:“箭若不在二哥手中,心无所接,自可全神应变,进可如愿得见伯父,迟亦别无所失,如今此箭果在二哥手中,此箭乃武林异宝,怎可冒失之险而……”

    他话还没有说完,穆存仪已正色接口说道:“以箭之珍比诸父子之情,此箭何异粪士,愚兄心意已决,贤弟尽可安排此事。”

    楼青云再问一句,道:“二哥不再多加考虑?”

    闵悯本非笨伯,业已了然二弟心意,此时接话说道:“老三你难道没有听清?伦常亲情世无比伦之物,况这区区一箭!”

    楼青云暗喜至极遂告知穆存仪选一时地,闵悯既知二弟别有安排,立刻代穆存仪说道:“昔日双残于中秋月华夜,宴开君山,今距中秋非遥,何不也约于该地该时!”

    穆存仪闻言已知大哥了解了自己的安排,拍手赞成道:“大哥之言正合小弟之意。”说着转对接青云道:“三弟莫再顾忌,就这样办了!”

    楼青云应诺连声,次晨,楼青云拜别闵悯和穆存仪,声言必须暂与二兄离开,传语武林,相约八月中秋初更至二鼓时候,君山相会,穆存仪在嘱咐楼青云珍重小心之后,并将屠龙神剑解下,道:“此剑为幼时之友所赠,曾言得自昔日一江湖老魔头手中,今日赠三弟留作护身之用。”

    闵悯虽欲阻拦,借穆存仪话已出口了,楼青云并已将剑接过,只好将话忍住,楼青云却料不到这般容易将剑到手,立即拜别闵悯和穆存仪而去!

    楼青云走后,穆存仪不待闵悯开口已道:“我知道大哥不太赞成小弟此举,实因小弟要趁此得见家兄家父之面,并愿楼青云能改恶向善。”

    闵悯长吁一声,道:“贤弟仁厚君子,事已如此,愚兄不再多言,但愚兄却须要提醒贤弟一事,览弟不能将弟妹安置祖居,必须另觅住处!”

    穆存仪皱眉说道:“何至这般严重?”

    闵悯不答,但却坚持如此,穆存仪无奈,只得应允,闵悯幼随老父,虽未曾远走江湖,但却无所不知,也许是上苍玄妙安排,也许天下尽多巧事,闵悯突然想起老父昔日提到过的一个地方,询及穆存仪之意,穆存仪自是说好,闵悯即提议先去察看一悉,于是他们直奔所谈之地而去。

    闵悯和穆存仪都万没想到,那个地方早经双残占据,辟为秘巢,玉面煞神穆存礼的功力亦在彼处习得,如今业已荒置了的“岳麓山”中“铜城”!

    岳麓小铜城,自玉面煞神和驼奴最后一次前往之后,至今荒芜,经闵悯和穆存仪收拾多日,焕然一新,闵悯因恐穆存仪前往接取娇妻途生意外,遂请穆存仪修书,闵悯代为办理。

    行程中,闵悯已得江湖盛传“断魂血箭”出世消息,暗中惊服楼青云布谣之能,一路上闵悯不敢迟误,将昼夜颠倒,日夜间晌午始眠,夜间初更即起,施展开飞腾提纵之术,兼程而达,万幸闵悯沿途不息,无形中消灭了穆夫人一场劫难,因为此时芮九娘已决定掳劫穆夫人而去,令穆存仪痛苦永生。

    但当芮九娘布置妥当而驾临穆宅之时,穆夫人却已在阂搁护行之下起程多日,此举非但令芮九娘扑了个空,并使玉面煞神也盛行一次!

    原来楼青云拜别穆存仪和闵悯之后,即转处西天目叩知玉面煞神,不料玉面煞神业已离去,在西天目留有暗记,经半月之隔,楼青云主仆方始见面,玉面煞神在熟思之后,秘示机且石谈青云办理,他对胞弟赐剑楼青云之事已动疑念,故而最后又对楼青云说明,要楼青云先一步将弟妇骗至君山,作为万难之下向乃弟讨索“断魂血箭”的凭仗,不想闵悯棋高一着,竟使楼青云无法达成玉面煞神所命。

    不过楼青云却和芮九娘碰了头,芮九娘虽然得知玉面煞神已返中原,但她也不理会,楼青云深那玉面煞神的脾气,在没有得到玉面煞神同意之下,楼青云不敢对芮九娘有所行动,只将八月中秋之事告知芮九娘,要芮九娘至时前往。

    闵悯在接待穆存仪夫人而急急回程之下,沿途对八月中秋大会的消息已听到了实论,武林中人业已无不知晓这次大会是为“断魂血箭”,传布此一消息的人,是以奇特的拜柬方法分投武林各大门户及江湖帮寨,据传,柬上写明大会之名为“无敌宴!”

    闵悯听到“无敌宴”的名称,进而了解了楼青云的阴谋,但却也梦想不到这阴谋幕后的主持人,竟然是玉面煞神。

    玉面煞抑此时却离开了中原,自兰、凉出关,奔向西域,他打定了主意,在未来这次君山二度的“无敌之宴”上,非但必将“断魂血箭”得到,并要使武林各大门户尽皆臣服,对昔日他曾相约要和石承棋一分生死的誓言,亦将实现,故此他奔向西域约请高手!

    闵悯终于平安地回到了岳麓山中,将沿途所闻,转告穆存仪,穆存仪却一笑置之,但因深知未来定会必生是非,不敢大意,与闵悯日夜研讨绝技,内外兼修,功力日深一日!

    “断魂血箭”重现武林的消息,不胫而走,震动了天下,那始终再未出现侠踪的“宇内六宿”,竟为此事而再次集会,决定立时前往,他们对这次大会主人是谁,发生了兴趣,会名竟然采取当年天山双残的“无敌之宴”,认定此会主人必是心怀歹毒的阴谋。

    八月中秋重开“无敌之宴”的消息,也传到了冰心姑娘和石承棋的耳中,巧得是消息传到之日,他俩正在洞庭君山扫墓,冰心姑娘自然也梦想不到未来的大会主人是穆存仪,但对“断魂血箭”重现江湖之事,却深知是个谣言。

    西天目山上他俩曾与穆存仪和闵悯重逢,了然“断魂血箭”不会被人取得,因之也认定此次大会主人是别有居心。

    冰心姑娘本与石承棋商妥,扫墓之后到崂山一行,计算时日,往返尚有余暇,遂仍按前议而动程远奔山东崂山。

    玄玄真人传授冰心姑娘技艺功力的地方,是在崂山中峰的一处“灵石洞”中,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到达“灵石洞”前,冰心姑娘悄嘱石承棋千万当心,灵石洞中歧路千百,玄玄前曾告诫过她,稍一失误就可能永困其中再难生出。

    石承棋只是微笑颔首,一次失陷天魔宫的教训,他再也不会冒失行率,不过他瞥望了那高仅四尺的小洞口一眼,心内着实不信其中会别有天地,冰心姑娘并未看出石承棋心思,仍然非常郑重地告诉石承棋说,万一要是在洞中迷路,可以仔细注意两边石壁,设若发现有纯白面透明的石块,石块正中嵌着一块三角黑石的话,就向前直行,碰上通道只要记住向右边弯,就能平安到达玄玄真人所辟石府,石承棋认为一前一后同行洞中,自然不会有失落之事,只随口嗯了两声未曾放在心中。

    冰心姑娘话已说完,矮身俯首当先进洞,石承棋在后相随,他本来奇怪冰心姑娘所说自石黑石的话;认为小洞之中不见日月星光,设无照明灯火怎能看清黑白石色,哪知进洞三五丈后,景象陡变,上下左右四壁自动闪射着异彩奇光,有的粉红,有的杏黄,有的墨绿,有的碧蓝,互相映照幻成了一片无法形容其色调的光解,因之洞中相当明亮,好象点着火把一般。

    石承棋乍见奇景,不由频频呼怪,冰心姑娘笑道:“怪的还没走到呢,前面有个转角地方,若是两个人一个在转角,另一个只差一步,两个人的话声竟然无法听到,那才怪呢!”

    石承棋摇头笑道:“管妹妹就喜欢捉弄人,我不信有这种事!”

    冰心姑娘哼了一声,道:“看吧,等一下保你就相信了!”

    又行约半里路程,冰心姑娘在一处转角地方停了下来,道:“到了,我说的就是这里,不信你走过去我喊你试试!”

    石承棋哈哈笑着抢到前面,冰心姑娘已扬声喊着“石哥哥”“石哥哥”不停,石承棋在尚未转角的时候,听得非常清楚,一声,又一声,在第四声冰心姑娘喊到“石”的当空,石承棋一转无踪,说来不信,哥哥两个字就再没听到:石承棋认为冰心姑娘故意停下,倏忽又转了回去,怪!真怪!听到了一个“哥”字,石承棋不能不信,但却频频摇头表示无法理解。

    再向前行,约有一丈,又是一处转角地方,蓦地听到一声怒喝象自地底传来,随即看到一条粉红人影飞进通道口际,和冰心姑娘情正遥遥相对,冰心姑娘娇叱一声道:“什么人?”

    粉色人影楞得一楞,倏忽退向左方一闪无踪,冰心姑娘立刻对石承棋道:“石哥哥别走开,我一会儿就来!”说着身影一闪,追蹑粉色人影而去。

    石承棋怎肯任由冰心姑娘单身涉险,扬呼一声管妹妹,也追向转角,那知转过角落,早已不见冰心姑娘和那粉色人影,石承棋并不停步,照直追下,一连追了两条歧路,仍然不见冰心姑娘的踪影,无奈之下,他缓缓转身向来时路上走回。

    他适才看得明白,自己只过了两条歧路,计算在第三条路上右转,就是冰心姑娘追赶粉色人影的所在,那知到了第三条弯路之后,发现不象来时地方,重又退回再走,结果越走越错,越错就是越急,最后竟然走到一个面对两条歧路的地方,石承棋傻了,挤力喊叫“管妹妹”不止,但却毫无声息和回音。

    现在石承棋知道了原委,适才自觉清清楚楚记得左右方向的位置,谁知洞中因无日月则难定方向,乍看哪条道路都象来时经过之地,但仔细看来,却又无一相同,他已走进了自然而成的八阵图中,设无指引之人,休想找到一条不错的路程!

    突然,他记起冰心姑娘所说的自石黑石的事来,立刻在两边石壁上找寻,岂料他在无心之中业已走到极险之地,此处根本没有;室种暗记,怎会找到。

    久久之后仍然未曾发现黑白石记,石承棋渐渐萌起惧意,脸上已留出了冷汗,他明白要是找不到那镶有黑三角石的标记,就是踏上了绝境的信号,怎能不怕!

    他逐渐感到倦乏焦急和心烦口渴,突然一阵急热劲风迎面袭来,耳边听到一声“孽畜大胆!”心神一迷昏死地上。

    醒来,发现卧于一个软榻之上,睁眼欲起,耳边突然听到一个慈祥的声音说道:“你现在还用不得力,静静地躺着吧,一会儿我那义女就来了,一切她会告诉你的,目下最好是别开口说话!”

    石承棋适才挣扎欲起,已然觉出混身无力,事已至此焦急无用,只好重又合死双睛调息静养。

    又过了很久的时间,石承棋再次醒来,刚刚调元畅穴之际,竟然重入梦乡,现在,他却觉得精力已复,又待起身,一只柔荑按下了他,冰心姑娘含着关怀的笑意,出现在面前,他才待开口,冰心姑娘却先一步说道:“你别说话,听我把详情告诉你,你受伤本重,多亏我义父功力益世救你不死,刚刚你醒后静养,也是义父以绝顶“隔空畅穴”神技打通了你的百脉,才好得这样快法,不过仍须静静躺着。”

    石承棋刚刚说出一句“管妹妹”,冰心姑娘已用手堵上了他的嘴巴,接着说起分手之后的事情。

    原来玄玄真人早已发现这灵石洞中是前辈神僧“天心”的修性之地,但洞口不知何时被一“赤雾喷火兽”所据,幸而该兽为石英击发所困,只能露出头来,玄玄有心收服此兽,遂开为别府,哪知洞内困有神兽之事,被专养蛇兽的“红衫娘子”探得,神随身具异宝,红衫娘子动了贪意,潜逃灵石洞意图生擒神兽,或万难之下杀之劫取神兽胆囊,但却不知玄玄真人早已驻居其中。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到来的那天,恰正红衫娘子以所配药物意图降服神兽之时,也正是玄玄真人已将神兽收服在以功力炼化神兽凶骨的当空,红衫娘子突见玄玄真人,已知所谋难成,起意掌毙神兽,为玄玄所败而逃,姑娘不知内情追去,石承棋迷路却走在了神兽所困地方,神兽凶骨被化,时正奇痛而发威,一口毒火几乎将石承棋烧死,幸而玄玄应变得快,否则石承棋万难逃死,就这样还昏迷了三天,经玄玄以灵丹洗骨神功畅穴方始毒净醒来,如今神兽已成驯兽,石承棋也因祸得福。

    次日,石承棋郑重叩拜过玄玄真人,玄玄含笑命起,赐以三粒神丹,传授五式剑法,并告诉石承棋说,神石庵主业已离庵他往,瞩二人不必前去,对冰心姑娘转告君山大会之事,玄玄以易理折课,只说有惊无险,但却严瞩二人不得妄起杀心,冰心姑娘尚欲留待义父几天,可是玄玄却含笑示意二人速归,说他已决定将灵石洞封死,由神兽护法,要静静坐关研习至高的上乘功力,不能再退,冰心姑娘无奈和石承棋拜别了玄玄真人,转回洞庭君山。八月初十夜,石承棋与冰心姑娘已经到达了岳阳,居于“人和居”中,晚饭过后,各自归卧,店小二突然送给石承棋一封信函,石承棋阅后剑眉陡皱,瞥望了店小二一眼,道:“人呢?”

    店小二恭敬地答道:“人在店后,不过那位客人说,最好别惊动了堂客。”

    石承棋剑眉放落,将信仍然交给店小二,道:“三更天时我若还没回来,这封信你就交给管姑娘。”

    店小二答应不选,接信退下,石承棋悄悄吹息了烟,轻轻推开垒门,走出店去,隔壁的管冰心却已然听到了声音,蛾眉一蹙,立即也暗自随在石承棋身后走出了人和居。

    店外暗影中,站着一个凶悍的汉子,石承棋不失武林名家风范。拱手说道;“有劳朋友大驾,贵掌门人何在?”

    凶悍的大汉也抱拳为敬,道:“石大侠请随我来就是!”

    说着当先走下,石承棋一言不多发,随之而行。冰心姑娘看在眼中,暗觉罕闷,只好远远跟踪不舍,那大汉转向北城,近城处有一片荒宅,大汉猛地停步,击掌三响,荒宅中接着传来三声回应,大汉再次肃让过石承棋后,大踏步走了进去,石承棋仔细打量了一下地形,也坦然而进。

    冰心姑娘看在眼中,心中一凛,立即身形飘移向荒宅后方疾射而去。

    石承棋由大汉前导,自荒宅进门处穿塌廊过塌楼从一个半毁了的月亮圆角中,到达后宅的花园,所谓花园,业已名实不当,此时杂草丛生已及人膝,几株古木却依然高插云中,古木间,站着一个人,虽在深夜,但因月色甚亮,石承棋业已看清是谁,心头一凛,但却从容而前拱手施礼道:“小弟梦想不到穆兄就是‘西域’一派掌门,穆兄一向可好?”

    原来立于古木之中的那个人,竟是玉面煞神穆存礼,玉面然神冷冷地说道:“承问,我还活着!”

    石承棋陡地想起了十五夜君山重开“无被之宴”的事来,不被脱口说道:“穆兄在此现身,可是为了君山二次大会?”

    玉面煞神闻言已知大会内情石承棋尚不知道,冷哼一声,道:“我若是那主持大会之人,今夜怎敢劳动石大侠的侠驾?”

    石承棋着实不解玉面煞神言下之意,皱眉问道:“个弟自幼蠢笨,穆兄之言令人难解。”

    玉面煞神一字字震人耳鼓地说道:“今夜我约得石大侠来,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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