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宫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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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魔宫受困 (第1/3页)

      逍遥天魔萧飒在座上哈哈狂笑连声,继之流声对石承棋喝道:“地下只有六处牢笼,内置狼、蛇、豹等猛兽,并有水、火二穴,深有十丈,人落其中必死无异,孩儿,除非你有金刚不坏之体,或能跃足十丈之能,否则,……哼哼,尸骨无存!”说到这里,逍遥天魔萧飒再次挥手,地面复起无痕,又震声说道:“譬如现在,你若认为大可突然前纵的话,就要上当而死,看!”

    “看”字出口,自逍遥天魔萧飒一家所据殿前,由空中突然撤下一张巨网,一落即去,逍遥天魔萧飒继之说道:“那时你必被此网罩住,接着会有出你意料之外的变化发生,老夫保证绝无一字虚言,凡被网中之人,身受之惨要超过落身虎豹狼蛇之穴多多,因此老夫劝你,最好现在放乖一些,莫要乱动!”

    逍遥天魔萧飒话声乍止,天魔夫人荡笑一声接着说道:“来人呀!你们没有听见魔主说吗?石小侠现在是咱们的佳宾贵客,还不设个座位!”

    天魔门下立即恭应一声,转瞬有两名仅仅带着绣有男女好合轻底兜肚的妙龄女侍,端来了一张看来和逍遥天魔萧飒夫妇所坐同样的巨椅,放于石承棋身后,这两名女侍身上散发着幽香,每一挪步,腰、腿、臀、背之间,现出无比的诱人神态,石承棋深知魔宫之中尚有比这些还不堪入目的勾当,冷笑了一声,大方的向这两名女待道谢,并坦然入座。

    殿上的逍遥天魔萧飒,此时怒声对门下女侍们叱斥道:“岂有此理,还不给石小侠安排酒宴!”

    刹那,石承棋座前又多了一张玉石桌子,摆满了奇珍佳肴,象牙锒着奇异星珠的筷子,赤金的盘、盏、玉石酒瓶,实在豪华,石承棋却视若无睹,不屑一顾。

    凤丫头在座上缓缓站起,对逍遥天魔萧飒夫妇一礼,道:“石小侠远来,必已极渴,女儿愿去代石小侠斟酒。”

    坐于天魔夫人身旁,始终并未开口的大公主,这时却阴阴地说道:“三妹可要当心些哟,这小伙子没有一点情义,万一把你当作人质胁迫我们的话可又怎么办呢?”

    凤丫头冷冷地看了她大姐一眼,阴森的一笑,道:“这样不正好趁了你的心意吗?”说着不待逍遥天魔夫妇答话,她已款摆腰臀走了下去。

    石承棋由她姐妹的对答之中,业已听出她们不和的内情本可巧为利用,但是石承棋生性刚正仁厚,绝不存此歹毒心肠。

    凤丫头站在石承棋的面前,双手捧起玉石酒瓶,道:“公子远来,不论稍待为宫中娇客或生死冤家,亦应饱餐并饮些解渴美酒,也许你认为凡我魔宫之物,无一不毒,因此我以身先试!”说着她首先喝了一杯酒,继之咆遍每味佳肴,然后方替石承棋斟满了杯,沉着一张妖媚而奇美的脸,又说道:“我不陪你了,也不再坐在这巨灵殿中,要到自己宫中静候消息,公子你听仔细,若为宫中娇客,你乃我夫,此后我当百依百顺,若为仇敌,当你再次被擒之后,我必然亲手杀死,你现在还有一个办法,象我大姐刚才说的一样,我功力尽失,你大可擒住我,交换自己的活命?”

    石承棋虽觉凤丫头在青城山中的是无耻但是听了这番话后,却转了看法,凤丫头生在这以男女放荡视为正经的天魔宫中,耳薰目染无不如此,圣人还说“近墨者黑”,何况一个并无多大知识的女流,想到凤丫头无耻之行可怨的时候,石承棋不由发作了城坦的天性,起立震声说道:“石某不料姑娘心地这般光明,说实话,姑娘的行为应该由令堂负责,姑娘垂青石某,石某深感,无奈此生相逢已晚,歉难接纳姑娘情义,姑娘消回去吧,少时设着不幸被擒,当含笑受死于姑娘面前!”

    凤丫头不知何故,突然珠泪夺眶而出,倏忽转身飞般跑出了巨灵殿中,远去无踪。

    避逐天魔萧飒一扬眉头,沉声问石承棋道:“石小侠,你当真决定与老夫为敌?”

    石承棋不答所问,却手指玉瓶中酒和盘中佳肴说道:“石某感念凤姑娘之情,必将他食而后作答。”

    说着他立即旁若无人的开始进餐,逍遥天魔萧飒夫妇静静相待,直到石承棋食毕。

    侍立女婢以迅速的步子将桌案撤去,石承棋却在饱食之后恢复了全部精力,并暗以真气增助消化,以免少时激烈搏斗而伤及胃肠。

    逍遥天魔萧飒此时又冷冷地问道:“石小侠,现在应当答复老夫了吧?”

    石承棋颔首说道:“当然要答复你,不过我先问你一件事情!”

    逍遥天魔萧飒道:“可以,老夫并且愿意实言相告!”

    石承棋一指坐处丈地问道:“此处下面是否也是暗穴地牢?”

    逍遥天魔萧飒眉头一皱,道:“不是,这巨灵殿中,只有那丈方之地没有埋伏,但并不包括顶上或其他地方!”

    石承棋一笑说道:“我也相信你在这方丈地区的顶上,必然埋伏了令人不得不挪动离开的歹毒物件,不过石某并无所惧,现在就回答你想问的话,石某身为……”

    “住口”逍遥天魔厉声喝止。

    接着又道:“石小侠,老夫在你答话之前,再要你仔细看看有何不同!”

    石承棋坐于巨椅之上低头观看道:“这丈方地区是石板铺成,余者却是木板。”

    逍遥天魔萧飒颔首道:“对极对极,所不同者,石板之下却是丈厚钢板,木板之间串连消息可以折合,你也许认为丈方石板地的顶上。会是毒蜂恶蚁魔或是毒汁利箭等物,下落之时,你可凭一身罕奇的功力,展出护身剑气,将下落之物或斩或杀或阻弹震飞丈外,石小侠,你错了,在这巨灵殿那丈方宝地的空顶上,老夫埋伏的是一座万斤石闸,大小正合这殿内地面唯一没有埋伏的地方,请问石小侠,以你的功力来说、可能接得住这座万斤的石闸而不被砸成肉酱?”

    石承棋心中一凛,他本来存着不离厚地面静待逍遥天魔萧飒差人一搏的念头,设若当真头顶之上可以落下这万斤石闸,自己……他想到这里,恍有所悟,一笑道:“要是你不告诉我,我或者难逃一死,现在我已有把握不惧这万斤石闸了,不信你就试上一试!”

    逍遥天魔萧飒哈哈一笑,他并不去着那坐在巨椅之上的石承棋,却仰观殿顶说道:“老夫埋伏尽善尽美,你要是认定可以在石闸落下的刹那,飞身而起,凭着罕绝的轻身功力,在石闸落后你也返飞纵上石闸的话,怕不容易!”

    石承棋心中暗惊逍遥天魔萧纲的聪智,竟已猜出已意,不过石承棋却认定彼时虽有强弓硬箭或其他暗器袭击,自己仍有把握平安落于石闸顶上,故而心中虽惊却能还之一笑。

    逍遥天魔萧飒却接着石承棋的笑声,道:“我知你自信甚深,认为到时候必可飞纵石闸之上,这点姑且不谈,老夫还有其它话说,你仔细听着,老夫身为天魔宫之主自非浪得虚名,你今已然被困禁地,难道也自信凭仗一身功力能闯出此宫之中吗?”

    石承棋沉静的正色说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劳费神,如今我可以答复你一句话,任凭此处埋伏是何等厉害,石某死不屈服!”

    逍遥天魔萧讽眉头一皱,沉思刹那之后,突然扬声喝道:巨灵殿主何在!”

    话声中一条庞大的人影纵蒋殿阶台口,背对着石承棋,道:“巨灵殿主‘神指移山’尚魁元,听候魔主差遣。”

    逍遥天魔萧飒手指着石承棋,对巨灵殿主尚魁元说道:“尚殿主速将此子擒下!”

    巨灵殿主“神指移山”尚魁元答一声是,转身之际,已站到了石承棋的面前,端的快捷如风,尚魁元身高七尺有余,貌相凶猛,年有七旬,对石承棋扬声喝道:“小娃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魔主对你十分喜爱,以老夫相劝……”

    石承棋不待神指移山尚魁元把话说完,已冷笑一声接口道:“何必多言,你既奉令擒我,干脆出手就是,石某也想见识见识天魔宫中的绝学!”

    神指移山尚魁元浓眉一扬,道:“娃儿,你不再考虑一下!”

    石承棋飘身离座而起,屠龙剑借势撤出,震剑扬声说道:“尚朋友,请!”

    石承棋这样回答,无异是告诉尚魁元不必唠叨,尚魁元冷哼一声,道:“娃儿把剑收起来吧,老夫先要领教你的拳掌功力!”

    石承棋微然一笑,将屠龙神剑再次围于腰中,道:“石某既已落身此处,自当任凭尚朋友挑选博战方法,请!”

    神指移山尚魁元环眼暴睁,怒声叱道:“娃儿,你敢蔑视尚某不能以剑相对?”

    石承棋只是淡然一笑,并未接话,神指移山尚魁元却沉哼一声又道:“魔主吩咐只要老夫将尔擒下,不动兵刃是你的便宜,请招吧!”

    石承棋不再客气,飘身欺上左掌护胸,右掌直击尚魁元丹田,尚魁元轻笑一声,暴出右掌,如石火闪电般疾,和石承棋的右掌已硬对了一招,石承棋力出五成,在一声对抵双掌的暴响之下,被震退了数步,尚未站稳,尚魁元却已扬喝一声“娃儿也接我一掌”!身随掌进击到石承棋胸际,石承棋适才一招失机,已生咳怒,突提真力,猛翻右掌,两人又实生生对了一掌,这次石承棋力贯七分,只腾退了两步,尚魁元却被震得退后了七尺,他老脸一红,喊一声“好劲力!”倏忽右手中指凌靡突出,向石承棋一弹,石承棋撤右掌甩左劈,左掌以七成功力凌虚迎了上去!

    讵料发掌之后,突觉劲力道散向两旁,石承棋大吃一惊,迅捷应变飘身右移,却已退了刹那,左肩如道重击一阵奇疼,身躯被震退了八尺以外方始站稳,不由骇然失色。

    神指移山尚魁元一招得手,哈哈一笑,中指又是一挺,点向石承棋七坎重穴,石承棋剑眉一挑,依然凌虚发掌,以八成功力迎上,那知掌风二次不知何故突然散向两旁,一缕奇寒劲力已冲到身前,所幸这次石承棋已有预防,慌不迭的飘退左方丈外,侥幸将神指移山尚魁元这神出鬼没的一招躲过。

    神指移山尚魁元再次哈哈一笑,逼向前来,石承棋这遭不容尚魁元先发,提聚九成真力,劈空一掌击下!

    神指移山尚魁无依然轻描淡写的以右手中指凌虚点下,石承棋只听到自己所发学风声响,知又无功,再躲实感难堪,猛一咬牙,右手暴出,以师门上乘心法弹出了云蒙神师名震武林的“天佛指”功,一股劲风暴出,恰好迎上神指移山突破自己掌力的指功,石承棋只觉得身躯微微一震,再看神指移山尚魁元,却如遭蛇啮一般,在一声惊呼之下暴退出去了丈二,神色之间现出了无比的狰狞,手指着石承棋厉声喝道:“娃儿,蛾媚云蒙和尚是你的什么人?”

    石承棋接连被迫逃退之下,巧施“天佛指”功面得胜,恍然大悟内中原由,闻言正色答道:“宇内六宿皆为石某恩师。”

    神指移山尚魁元突地转身对逍遥天魔萧飒道:“属下恳祈魔主另选高手擒此孺子。”

    逍遥天魔萧飒冷冷地问道:“莫非伤自认本是这娃儿的对手?”

    神指移山尚魁元突出惊人之言,道:“属下无法生擒此子,但可将其击毙!”

    逍遥天魔萧飒满面含怒才待叱斥,天魔夫人却已了然内情,一笑说道:“尚殿主可是想起了云蒙秀驴当年一指之恨?”

    神指移山尚魁元躬身答道:“夫人圣明,属下昔日曾有誓言,设若再与晓‘天佛指’功的匹夫对手,必须杀之,是故恳请魔主莫罪,属下愿在这娃儿决非天魔宫宾客之时,再与对搏。”

    石承棋不待座上天魔夫妇开口,已扬声喝道:“石某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个明白,天魔门下乃我之欲,你就放手应战吧!”

    逍遥天魔萧飒迟未下谕,座旁的大公主,却娇滴滴的说道:“哟!我说石小侠,难道你就丝毫不念我三妹对你的情意?”

    石承棋不知大公主在功力尽失之后,业已恨他到了极点,立刻扬声答道:“石某早已说明,无法接受令妹情意!”

    逍遥天魔萧飒双眉一挑,沉声问道:“石承棋,你不后悔?须知在我天魔宫中,就算任你逃走也逃不出去!”

    石承棋肃然说道:“大丈夫威武不屈,萧飒你不必再说这些!”

    逍遥天魔萧飒已动怒火,冷叱一声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小儿!尚魁元听谕,你若无法生擒此于之时,无妨毙之!”

    石承棋先时仍存一丝化于戈为和详的希望,如今已知势成水火,闻言不待尚魁元转身反扑,恢忽已将屠龙神剑撤出,接着逍遥天魔萧飒的话锋,扬声喝道:“既是已成死敌,石某话当说明,不论何人与我动手,怒我再难容他活命!”

    神指移山尚魁元在石承棋话声之中,疾射追上,狞笑一声道:“狂妄无知的小狗头,纳命来吧!”话到指到,已点向石承棋眉心重穴!

    石承棋毫不躲闪,掌中剑“分光射影”,削向尚魁元右腕,在尚魁元修忽收指之下,剑尖暴进,一式“遥指阳关”点到尚魁元喉际,尚魁元“神指移山”功力虽然极端霸道,但却不敢以血肉之躯和屠龙神剑相碰,候地暴退丈外躲过此招!

    石承棋怎能容他就此逃退,剑人随即攻上,此举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他有心以数十年江湖搏战经验,诱骗石承棋,故而再次避退,石承棋自是紧迫不舍,这样彼此对搏一退一进竟然围着那张巨水椅子绕行了一遍,在石承棋背对着巨椅坐处的当空,震剑即将刺向敌手,诅料老奸巨滑的神指移出尚魁元,却以起疾无伦的攻势一连着劈下了八掌,这老贼谋定而动,早蓄真力,石原棋只顾追迫而认定老贼先机已失很难反攻,是故在这一连八掌之下,石承棋虽然并未落败,但却被迫到了巨椅木座板前,尚魁元此时方才现出真正功夫,双手暴出,各以中指挺力点向石承棋肩并和**两穴,石承棋力通剑锋,施出奇奥的“三花”剑法,适才掌指相抵不敌之后,石承棋业已恍幅到内中原由,尚魁元力出一线,自己却功贯全面,是故很容易面被一线点破而无功,因之此次石承棋剑发三花绝功,化成剑煞罡风,以千点万点击出,自然不虞尚魁元神指移山功力再能透穿而过。

    果然,神指移山尚魁元所发指力与剑煞罡风所化寒星相抵之下,未曾穿透剑罡而伤及石承棋,但是石承棋依然上了大当,在两种真力相较之下,尚魁元被震的倒退了八尺,但却飞快的又逼了上来,石承棋在一震之下,向后倒退,可惜身后有巨椅阻路,因之他坐在了巨椅之上!

    双方真力相抵之威,使石承棋猛坐椅上的力道重逾千斤,按说巨椅任多坚固,亦必碎裂,那知巨椅非但未曾碎裂散飞,反而生出一种奇特的弹力,石承棋已知不好,慌不迭的才待飞出巨椅以便应敌,讵料椅脚一声暴响,自左右突然伸出了两柄钩刀,哗拉一响,钩刀相合,恰将石承棋双足锁住,石承棋大惊之下,暴响又起,巨椅扶手地方又横出一道钢门,腰被拦围椅上,虽然石承棋双臂在外未被束住,但却业已无法站起,那神指移山尚魁元却在狞笑声中暴出双指,老贼心黑意毒,指点地方竟是石承棋的双目,石承棋被柬困巨椅之上,知上大当,猛集十成真力贯于双臂,意欲震碎巨椅脱困,怎料一试之下,方知巨椅乃纯钢所造,空隙又大,一时无法震毁,此时钟括移山两魁元指力已到,石承棋百忙中屠龙神剑一削困足的钩刀,身形猛仰,钩刀被神剑斩断,石承棋连人带椅倒向后面,湖魁元所发指力未能击中石承棋的双目,却打到巨椅纯钢扶手上面。

    石承棋在危急一发之下的自救笨策,虽然脱过大难,但仍然未能穿出束缚而自由,被困椅上,仰摔地下,除双手可动之外,足下钩刀碑裂之后反而更增加了危险,神指移山尚魁元桀桀一声狞笑,身形族忽拔起,凌空十指齐出,以十成内力发出“移山”指功,击向不停挣扎但却无法脱身的石承棋身上!

    石承棋全力向左方一翻,带动了巨椅,把石承棋压在椅下,尚魁元十指功力竟又虚发,完全击在了巨椅后面的钢背之上,不过石承棋却也无法再逃第三次的袭击了,他自扣椅下,动不能动,又怎能再躲神指移山尚魁元的指力?

    神指移山尚魁元竟然不再下手,却飘身立于巨椅背上,相当于站在了石承棋身上一般,对逍遥天魔萧飒躬身说道:“此子心志已决,断然不会投入魔主门下,届下静候魔主谕令行事!”

    逍遥天魔萧飒虽有爱才之意,但事至如今竟迫得沉声说出了个“杀”字,神指移山尚魁元在已得萧飒谕令之下,道:“万斤石闸久未启用,如今不知机能有否故障,为免此后迁事临时突生障碍,属下意欲借这姓石的小狗试试威力!”

    逍遥天魔萧现只得颔首应许,神指移山尚魁无蓦地凌空出指,点向殿顶正中的一盏宫灯,宫灯随着尚魁元的指力而倏忽隐去,尚魁元却也在这个当空飞身斜纵而起,殿顶上,这时如山倒天崩般迅疾无比的坠下来了一座丈方的万斤石闸,笔直的压向地上被巨椅翻转所困的石承棋身上!

    逍遥天魔萧飒夫妇及其一干门下,因知石承棋必将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似不忍睹,俱皆侧颈闭目以待,只有那忿恨石承棋入骨的大公主,却面带着狰狞而阴险的笑容注视不懈。

    突然,大公主声调惊骇的喊道:“尚殿主小心,三妹妹……”

    此时,一声惨号传来,继之一声地裂天崩般的巨震爆响,巨灵殿都被震得摇晃不停,那万厅石阐已乎落地面之上!

    逍遥天魔萧飒耳听长女惊骇减声,立即注目,巨灵殿主神指移山招魁元,已死地上,王官变作一团血肉,那万厅石闸旁边,巨椅已然扶正,石承棋并已脱出了围困,木楞的站在石闸旁边,闸下一角,露出了半边衣裙,鲜血正自闸底缓慢的延流出来,这一切着实出乎逍遥天魔萧飒意外,因之他也不由怔楞无言!

    天魔夫人却神色惨变的急声问长女道:“你曾喊三妹,你三妹呢?”

    大公主指着万斤石闸下露出的衣角说道:“三妹以‘七绝神钉’打死了巨灵殿主,推开石承棋,她……她却逃避不及而……”

    通逐天魔萧飒不待长女把话说完,已沉声怒斥道:“你为何不拦着她?”

    大公主楞了一楞,脑海中电旋般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立即故作委屈的说道:“女儿功力若在,自能应付此策,何致目睹三妹粉身碎骨惨死而无力救应,说来说去,这姓石的小狗是罪魁祸首……”

    石承棋不待大公主把话说完,已肃色朗声接口说道:“你这种狠毒险恶的居心石某早已洞悉,凤公主为救石某而死,石某当有自处之道,他人却休想伤及石某毫发!”

    大公主阴笑着自座上缓缓站起,挪动细步定到逍遥天魔萧飒座前长案边沿,面对着石承棋狞笑一声,却放作娇声说道:“天魔宫中难道还有你这小狗选择的余地?姓石的,滚下去吧!”话声中,大公主突地探手在长案下边一按,巨灵殿的地面,整个的下陷成穴,石承棋早有准备,在地面下陷的刹那,飞身而起落在了万斤石闸的顶上,但他深知顶上仍有种种埋伏,也存擒死之心,屠龙神剑一抖,身形自万斤石问之上疾射腾升,提足了十足真气,剑化长虹,疾厉无与伦比的射向通道天魔萧飒及大公主而来!

    以石承棋目下的功力来说,本不能一纵十丈,这次却因愤怒至极,又是居高临下,一鼓作气扑纵而上,竟然越过了深陷的地面,挟雷霆万均之势袭下!

    逍遥天魔萧飒夫妇神色陡变,石承棋剑透真罡之力,由空下袭,萧飒夫妇不敢立即迎敌,虽有阻欲怪网,惜因大公主阻住消息暗纽,并因事出突然,萧飒夫妇来不及从容应付,只好各展袍袖飞退丈外,大公主功力尽失,又认定石承棋决难逃过下陷之危,故而未能躲避,一道寒光劈下,传来大公主的惨呼声音,石承棋已稳立殿台之上,大公主却已身首异处尸仆台上。

    逍遥无魔萧飒在片刻之间死去了两位爱女,神色现出无比的悲痛,一挥手,台上的人包括天魔夫人,俱皆悄然自台上后侧门退了出去,逍遥天魔萧飒狞视着石承棋不解,猛地弹指凌虚向台质石壁一点,随即听到隆隆之声传出,石承棋瞥目地面,业已合拢,那万斤石闸.也已升回殿顶,突然,逍遥天魔萧飒冷笑出声,石承棋心头一凛,巨灵殿内突地变作漆黑一团,原来殿内的门、窗,在这刹那之间,皆已由外封死,不透丝毫光亮,石承棋虽知逍遥天魔萧飒如此施为必有恶毒用意,只惜不见一物,无法预防,正在思索怎样应付这种局面,逍遥天魔萧飒已冷酷地说道:“老夫要亲手杀了你这不识抬举的小狗,给我两个惨死的女儿报仇,小狗头,你当心吧!”

    石承棋一言不答,紧握着屠龙神剑,静心仔细的听着,在漆黑一团的巨灵殿中搏战,除以听觉测知对方攻击部位外,别无他法,逍遥天魔萧飒话已说完,石承棋葛地觉到左方有警,慌不迭地剑透真力迎上,虽将逍遥天魔萧飒击到的掌势化解,却被震退两步,突然右侧传来萧飒的一声冷笑,石承棋心头大凛,一招“斜飞寒星”,剑势一变向身后削去,就在石承棋屈龙神剑削向身后的刹那,前胸掌风迅疾袭到,石承棋大惊之下忙出左学相抵,一声震响,被弹退六尺,碰在殿台上面长案角上,胸间一阵奇疼,腰际被案角挺伤,不禁哼了一声,城恐再受暗算,立即剑横身前留心防守。

    屠龙神剑顺向身前之时,石承棋突然看到一丝闪光,恍然悟及自己一再受到逍遥天魔萧飒突袭的原因,剑眉一皱,立即得计,左手一摸长案,右手贯集真力于剑柄之上,悄没声的将愿龙神剑剑柄斜插于长案上面,剑锋斜翘,人却轻悄至极的闪向一旁,仍恐有误,注目片刻,果然发现了屠龙神剑剑央之上的一点星芒,暗暗点头,黑暗之中这点星芒已足能置自己于死地,逍遥无魔萧飒也就是借这一点屋芒而毫无差错的袭击不已,石承棋闪身一旁之后,立即提足功力于右臂,待机而动。

    果然,逍遥天魔萧飒这道上了大当,在屠龙神剑右方陡地全力发学凌虚击下,立处恰隔石承棋不足六尺,石承棋在听到掌风由身前袭过的刹那,突出右手食指,十成功力迅痰而无声的发出“天佛指”功,只听到逍遥天魔萧飒一声痛呼,倒飞出血,喘息如同牛吼,显然受伤不轻,石承棋却趁此时机收回居龙神剑立即圈围腰间,并以迅捷的身法纵上了长案,静待蛮化。

    半晌之后,十丈以外的暗处突现亮光,是道门户,石承棋看得非常清楚,逍遥天魔萧飒手捂着丹田,弓着身子,自门户中一闪而出,继之砰地一声,门户再次关闭,巨灵殿内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石承棋未曾想到逍遥天魔萧飒竟会在受伤之下不战而逃,追已无及,妄动又怕误触埋伏,不由十分焦急,身旁复无发火之物,沉思多时苦无脱身良策,索兴不再顾虑这些;遂在长案上静静跌坐,调息真气以待不久可能发生的变化到来。

    久久之后,石承棋业已调息百穴周天杨顺精神百倍,仍然不见逍遥天魔萧飒或其门下来到,睛中计算时刻,此时已是中午,突然想起自己身剑合一由石闸扑上殿台之时,天魔夫人等退去的那道门户,立即小心的飘落殿台之上,凭记忆所得,摸向殿台后方,果然找到门户所在,撤下屠龙神剑,透备亥力缓缓刺进门中,初时十分容易,一穿而人,深入三寸之后,却遭到阻碍,石承棋渐渐加重力道,一点点挺进,终于在一声轻微的金铁擦磨声中,突破阻碍穿透而过,石承棋大喜过望,抽出屠龙神剑,随着抽回的锋利剑锋,射出了一缕光芒,借这一丝光明,石承棋看清木门之外加上了一道很厚的钢板,若是仅凭屑龙神剑开凿,非有整日的工夫不可,石承棋吁叹一声停下手来深觉出困已然无望。

    巨灵殿中本是乌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现在有这一丝光亮,立刻隐约的看出了大概的轮廓,石承棋瞥目看到先时逍遥天魔萧飒受伤而退的地方,那里非但没有门户,更不见窗子,石承洪似有所梧飘身向前,极小心的踏在策靠墙边尺宽的地方,因为两次地面下陷,石承棋都看到这边上有尺余地方未曾变动,然后小心的在墙上找寻消息埋伏的暗纽所在。

    此处相距殿台已有六丈,那一丝光亮发挥了最大的照明作用,石承棋在墙上找到了唯一可疑的东西,是一盏铸着男女好合的小巧壁灯,石承棋首先调息片朝,然后出剑径穿墙上,提轻身躯真力,右手缓缓移动壁灯,这样,即使壁灯移动之后另有埋伏,石承棋亦可借神剑之力立身而不坠,灯移之后,壁间果然“呀”地一响,露出一道门户,石承棋大喜之下抽剑飞身纵出巨灵殿外!

    自深暗中出来,被日光映射得不敢睁眼,身在虎穴,随时会变生意外,石承棋以手遮阳,迅捷地看清了地势,不知何故,竟然看不见一个人影,右方即是一座小巧美奂的白楼,石承棋顿足而飞射楼外,错步登上楼阶,闪身而进!

    楼中无人,布置非常古雅,石承棋无心查看一切,选定在衣柜顶上存身,遂飘身柜上,衣柜巨大,石承棋能卧下而不虞被人发觉,决定候至夜晚,逃出这万恶的天魔之宫。

    石承棋误打误撞,闯进了逍遥天魔萧飒的重地而不知,本来这巨灵殿外派有天魔宫高手临值,石承棋休想能够平安越过,巧的是就是石承棋逃出巨莫殿的刹那,天魔宫外朵了厉害的强政,萧飒传召所有高手在自楼集会,竟被石承棋无心趁隙而出。

    石承棋刚刚在巨大衣柜之上卧下,衣柜业已被人由里面推开,接着传来步履及话声,说话的正是这天魔宫主人萧飒,只听萧飒沉声说道:“你等即按所议在‘快活殿’埋伏,老夫去迎这一对好管闲事的老狗,莫误所嘱,小心应付,去吧!”

    有不少人连连答应着走出了白楼,石承棋心跳到了喉间,大气也不敢喘,接着听到夫魔夫人悄声说道:“石小狗如何处理?”

    逍遥天魔萧飒狞笑一声,道:“对付完了这两个老狗之后再说,我一定要这小子尝尝‘艳魔蚀魂’的厉害!”

    天魔夫人娇笑一声,道:“把他交给我吧,我自有更好的办法!”

    逍遥天魔萧飒嘿嘿一笑,道:“小狗是块肥肉,交给你也好,不过现在别去,等对付完这两个强敌之后,任你就是。”

    天魔夫人一声荡笑,道:“你去迎接这两个老不死的祸害去吧,这件事你别管了。”

    逍遥天魔策飒大步而去,白楼中只剩下了天魔夫人一人,她扣死衣柜,就坐在一旁的椅上,不知想些什么,脸上飞起了朵朵红霞。

    片刻之后,她霍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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