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兰陵七剑

    第 四 章 兰陵七剑 (第2/3页)

然还敢在十年之前,向左邦亮下手,从这一点看来,可见对方定是一位厉害无比的人物,也许手下羽党极多。

    这就是我要你练会‘岳家十三式’,不准轻易施展,和不准你再上紫竹庵去的理由,你现在总明白了吧?”

    南振岳含泪点头道:“甥儿明白。”宋铁岩道:“你明白就好,如今剑法已经练成,此地不必再耽下去了,父仇不共戴天,但必须细心查访,总有找到仇家的一日。

    以你一身所学,自然已得师父真传,江湖上可说到处去得,只是你初出江湖,经验不足,处处都得小心。”

    南振岳想了想问道:“甥儿去了,你老人家呢?”

    宋铁岩道:“五年前,左夫人迫我来此之时,因为她矢志练毒,必须有我相助,曾把经过情形,坦白相告,我那时才知‘天毒针’的名称。”

    而且左邦亮受人暗算,死状又和你父亲相似,引起我的注意。

    这五年来,经我仔细研究,觉得左夫人以毒攻毒的想法,实在难有胜算,最多也不过落个两败俱伤,:反而是她先前五年,所采取的练制解毒药物,对付剧毒,倒不失为克制之道。

    因此,我想利用她前谷培植的解毒草药,用来破解‘天毒针’,只是目前还没十分把握,只要此药练成,我自会找你母子去的。”

    说到这里,忽然目注南振岳,问道:“孩子,你离开此谷之后,心中有何打算吗?”

    南振岳切齿道:“甥儿踏遍天涯海角,也非把仇人找到不可!”

    宋铁岩摇摇头道:“谈何容易?左夫人查访了十年,尚且没有一点眉目……”

    南振岳道:“那甥儿该如何呢?”

    宋铁岩道:“自然,你找来之后,我为了这个问题,也想了许久,才想出一条路子。”

    南振岳道:“你老人家想的什么路子?”

    宋铁岩道:“龙门帮雄霸江湖,帮中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都有,江湖上,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你不妨投效到龙门帮去,也许能够探到一些蛛丝马迹,亦未可知。

    只是东海龙王公孙敖,不是易与之人,你必须处处小心,不可稍露形迹才好。”

    南振岳道:“甥儿记住了。”

    宋铁岩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左夫人每天下午,入定时间较长,你在中午出谷,如能悄悄一走,不伤和气,自是最好之事,好了,你可以去了!”

    南振岳跪到地上朝宋铁岩拜了几拜,依依的道:“舅父保重,甥儿去了。”

    宋铁岩脸上一黯,但挥挥手催道:“孩子,你走吧,在江湖上,诸事小心……”

    南振岳含泪走出石屋,不敢停留。低头疾走,朝谷外奔去!这时正当二更天气,山风强劲,挟着呼啸之声!忽然间,几声喝叱,隐隐传来!南振岳觉得奇怪,脚下加紧,朝前掠去,只听虎婆子尖锐的声音喝道:“你们敢夜闯九死谷,是嫌命长了!”

    紧接着响起一声金铁大震!另有女子娇叱之声,和划空狂笑,交织一起!果然有人闯进九死谷来,而且还动上了手!南振岳循声寻去,掠近一株巨松之下,一提真气,跃上松树,隐住身形。

    他目力极强,虽在黑夜,数丈之内,仍看得如同白昼,这时举目瞧去,只见虎婆子正和一个使剑的黑袍老人拚斗得异常激烈!虎婆子白发飘飞,纵身急扑之际,一柄短拐,左打右击,连续攻出,拐势奇奥,呼呼有声,宛如怒浪击岩一般,威势奇猛!那使长剑的黑袍老人,脸色惨白得可怕,望去不见一点血色,除了不停嘿嘿阴笑外,并不开口说话!但他手上长剑,却是功力深厚,双足札椿,左右挥舞,硬打硬砸,剑剑都把虎婆子的猛攻挡开,剑拐相接,火星齐飞。

    南振岳目睹双方几招交手,便已看出两人功力悉敌,一时间不易分得出胜负来,不觉转脸朝远处看去!十来丈外,也有三个人在那里动手!一个是身形高大的黑影,双掌开合挥动之间,气势极盛,两个使刀的,却身形娇小,似是女子,手上虽有兵刃,但只是仗着身法轻灵,不住的游走闪避。不敢和对方正面接触!南振岳隐身在上,总因相距较远,看不清三人面貌,但从身形看去,那两个使刀的女子,正是春花,秋月两婢!另外接近山谷入口,也有四条人影,捉对厮杀!那距离更远了,远远望去,只看到起落人影,和隐约传采的喝叱之声,其中两人,极可能是枯竹老人和佟飞虹!南振岳瞧了一阵,只是不见左夫人露面,但闯进谷来的四个人,看去个个武功了得,自己要不要出手?正在犹豫之际!忽听一声大喝,传入耳际!只见和春花,秋月两婢动手的高大人影,突然吐气开声,呼的一掌,猛向其中一人劈击过去!此人这一掌,似是运足了全身功力而发,威势非同小可,劈空劲气,挟着一片呼啸,飘如涛涛,排山涌出!掌风到处,惊叫乍起。

    两婢中的一人,银刀脱手,一条娇小人影,慌慌张张的向旁跃退数尺之远,敢情还是被掌风余劲拂中,连打了两个转身,才行站住。

    那高大黑影一击得手,转身又是一掌,朝另一人劈去。

    剩下的一个不敢和他硬对,仰身向后疾退了一丈多远!那高大黑影哈哈一笑,双脚顿处,舍了两人,纵身朝里闯去!“秋月快拦住他!”

    敢情那个朝后仰退的就是春花,她喊声出口,连刀带人,一阵风似的向高大黑影扑去!

    秋月连拾刀都来不及,握着双拳,一扭柳腰,纵身急扑而上。

    高大黑影口中冷嘿一声:“丫头找死!”

    一个转身,双掌骤然一紧,刹那间,大袖飞舞,掌影交织,立时把两婢圈在一片掌风之下。

    远远看去,只见到一团滚滚黑影。和掌影带起的强烈啸风之声!南振岳暗叫一声“不好”,春花手上有刀,已经施展不开,秋月手无寸铁,更是陷入危境!心头一急,猛提丹田真气,足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长身掠起,宛如离弦之箭,直向三人投去,口中喝道:“春花\秋月,快退下去,让我会会他!”

    秋月手无寸铁,被敌人圈在掌下,正当危急之时,耳中听到南振岳的声音,不由精神一振,喜道:“南相公赶来啦!”

    那高大黑影杀心已起,正待向两婢骤下煞手!瞥见一道人影,横空飞来,速度极快,喉头阴嘿一声,没待南振岳落地,左臂忽的一扬,十余缕细若游丝的白光,当胸打去!春花瞧得真切,心头大惊,急忙高声叫道:“南相公当心老贼暗器!”脚尖点动,奋不顾身的向上窜起,手上单刀一记“野火烧禾”,快疾无比朝对方扬起的左臂削去!高大黑影暗器出手,左臂陡沉,大袖一挥,卷住春花单刀,朝外一抖,同时飞起一脚,朝秋月踢去!,春花猛觉手上一震,单刀脱手,人也被他袖风一拂之势,震得直摔出去,口中一声惊叫,随势飞出一丈来远I秋月不敢和他硬打,娇躯溜溜一转,斜跃开去!这原是电光石火,一瞬间事,南振岳电射而来,身形未落,不待春花提醒,早已瞧到十数缕细若如丝的白光,当胸打到,心中暗骂一声:“此人出手,好不狠毒?”人却不闪不让,朝高大黑影面前疾坠而下!十几缕白光,悄无声息的打上他前胸,一闪而没!春花,秋月只瞧得大惊失色,口中忍不住叫出声来,但定睛瞧去,南相公落到地上,依然好好的站着,若无其事一般!高大黑影目睹来人,明明被自己一把蝎尾针打中了胸口,竟会丝毫不伤,心头大感震骇!蝎尾针专破各种气功,除非这人练成玄门罡气一类功夫,心念电旋,立即后退半步,举目瞧去!这一瞧之下,发现来人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久经江湖,顿时明白对方身上,敢情穿了软甲之类的防身衣服,不怕暗器。

    他那会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放在眼里,方才惊懔,不由一扫而空,阴恻恻的道:“小哥好俊的身法!”

    南振岳瞧清对方面貌,也不禁怔得一怔!只见此人穿一身黑袍,装束相同,就白惨惨的脸上,不见血色,竟然和虎婆子动手的老者,完全一样!但这不过一瞬之间的事,心头不由暗暗哼道:“这点鬼名堂,岂能瞒得过我,你们只不过戴了一付粗劣的面具而已,自己身上,带着的三张人皮面具,要比你们精细得不知多少!”

    伸手拍拍胸前衣衫,冷冷说道:“尊驾好歹毒的暗器!”

    黑袍老者狂笑道:“小哥口气不小,接老夫一掌试试!”

    口中说着,右手拍出一掌,一股潜力,直奔南振岳前胸!南振岳冷笑道:“当得奉陪!”

    右掌横立迎着朝前封出!双方掌势乍接,南振岳陡觉对方那股潜力,突然消失!黑袍老者在这要接未接之时,倏然斜上半步,手臂疾落,闪电变招,一记“横扫千军”,拦腰击来原来他先前只是一起诱敌手法,这一招,才是他真正功力所聚,力道奇猛,出手就划起一股啸风之声!南振岳骤不及防,几乎被黑袍老者强猛掌力劈中,幸亏他应变快速,左掌突翻,一随击出掌势,横跃出七八尺远!心头不禁大怒,暗骂一声:“好阴险的家伙!”

    黑袍老者一击不中,也暗吃一惊,口中嘿然笑道:“小哥再接老夫一掌!”

    身形一晃,如影随形般追了上来,他口中虽只说一掌,却一先一后,连环劈出两掌。

    南振岳余怒未息,又见他陡然施袭,更是火上加油,冷笑一声,回过身一招“力屏天南”,硬接黑衣老者击来掌势!只听“蓬”然一震,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不,南振岳堪堪接下他一掌,忽然感到又是一股强猛潜力;直逼过来!他没想到黑袍老者是把全身力道,分为两股,运集双掌,先后劈出,重叠而来。

    一时被那第二股力道一撞,再也站不住脚,被撞得接连后退了三步。

    他身上纵然穿着师父的金猱衣,也感到气血浮动!黑袍老者这才禁不住心头大懔,暗想:“这小子武功当真极高,眼看他被我后发的掌力劈中,即使身穿软甲,也难挡自己这一招内家劲力,那会毫无损害?”

    他微一错愕,立时身形暴长,纵身跃起一丈来高,黑衣鼓风,掌如奔雷,直向南振岳当头劈落!春花,秋月眼见南相公被他一掌震伤,心头大急,两人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闪,抢身奔出,骂道:“无耻老贼!”南振岳连遭暗算,不由怒火大炽,剑眉陡竖,暗自喝道:“老贼,你出手歹毒,一再偷袭,今晚南某饶你不得!”

    右臂一振,一掌迎空拍出!只听蓬的一声,黑袍老者一个高大身子登时腾空而起,震飞出三丈之外,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身,堕落地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一声不作,双足一顿,腾身往谷外掠去!秋月眼看相公突然转败为胜,(其实南振岳并没有败)心中大喜,急忙叫道:“南相公,别让老贼逃跑了!”

    娇喝声中,两婢一摆手中单刀,急急追了下去。

    南振岳因两婢追去,一时怕她们有失,也只好跟了下去。

    虎婆子激战的黑袍人,经过一阵硬挡硬砸,此时业已展开反击,剑挟风雷,尽是急攻招术!他先前似未使出全力,这一反击,登时把虎婆子迫的不迭后退!这当儿,骤睹黑袍老者,被南振岳一掌震飞,负伤不轻,立即舍了虎婆子,转身朝谷口退去!虎婆子被他这一轮急攻,迫的连连招架,心头已是激怒得火高千丈,那容他退走,大喝一声:“你们别想活着出、去?”

    话声出口,人已纵身扑起!只听黑袍人冷嘿一声,扬手打出一把金丸,朝身后撒来春花,秋月堪堪追到,惊叫一声,各自斜跃开一丈来远,春花情急之下,突然把手中单刀,振腕朝黑袍老人背后打去!黑袍老人背后好像长着眼睛,连头也没回,长剑反手一挑,单刀挟着尖啸,笔直朝南振岳雷射过来!等南振岳发觉,刀已奔近胸口,顺手一抄,接住刀柄,但因来势劲急,刀尖突的刺人心窝!春花瞧得心惊肉跳,口中不由尖叫一声!虎婆子也是久经大敌之人,她追扑出去的身子,听到了黑袍人弹指金丸的轻啸之声,立即收住向前猛冲之势,右手短拐一转,呼呼两招,把急袭而来的金丸悉数击落。

    这一耽搁,再看两人业已奔出老远,但虎婆子那里肯放,水泡眼精芒闪烁,虎吼一声,依然急起直追,朝谷口奔来。南振岳接住单刀,随手递给春花。

    春花骇得粉脸通红,瞧着南振岳胸前衣襟,已被自己刀锋划破,接过单刀,低头道:“南相公没事吧?”

    南振岳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秋月在旁笑道:“南相公,你功夫真好。”

    两个黑袍老人此时业已奔到谷口,正在和枯竹老人,佟飞虹博斗的两人,也立即跃出战圈,一起朝谷外退去。

    枯竹老人大喝道:“尊驾报个万儿再走。”

    和他动手的黑袍人冷笑道:“武功上既未判分生死,何用报名通姓?”

    这一瞬间虎婆子追踪赶来,大声道:“两位快截住他们……但就在此时,谷口像幽灵似的出现了一条人影,晚风之中,孤影绰绰的挡住了四个黑袍人去路。

    四个黑袍人足下方一停顿,虎婆子也自赶到,突然惊喜的道:“夫人,你……”那幽灵似的人影,正是左夫人。

    她一身玄色长裙,面垂黑纱,但从黑纱中射出两道凌凌寒电,迅速扫过四个黑袍人,点点头,道:“四位夜闯九死谷,想是找未亡人来的了,我早知道,总有一日会给你们找上的,现在,你们已经见到我了,请你们替我转告贵主人,总有一日我也会去找他的,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她说来语气温和,但另有一股慑人气度,话声一落,再也不理四人,迳自款款朝谷中走入。

    四个黑袍人楞得一楞,一声不作,朝谷外奔去!虎婆子急急说道:“夫人,这不是纵虎归山?”

    左夫人道:“不用多说,让他们去吧!”

    南振岳突然心中一动,暗想:听左夫人的口气,这四个黑袍人,分明是她仇家派来的,她似乎已知仇人是谁了,自己父亲也是死在天毒针下的,和她丈夫死状相似,那么……”不由双掌一抱,抬头问道:“夫人似已知道他们来历,不知可否赐告?”

    左夫人目露诧异,瞧了他一眼,徐徐道:“此中牵连颇广,你还是不问的好。”

    南振岳急道:“在下……”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左夫人已经飘然行去!枯竹老人低喟一声道:“老朽活了这大一把年纪,自认为江湖上对有头脸的人物,多少总有个耳闻,像今晚这四个人,武功并不在咱们之下,却是从没见过”

    佟飞虹道:“老人说得不错,贫道也有此感,只是据贫道推想,这四人若非易容而来,咱们也许认得出来。”

    枯竹老人点点头,忽然朝南振岳含笑道:“适才老朽和终道兄受夫人之托,和小兄弟有事相商,不料没遇到小兄弟,却被这四个人闯进谷来,哈哈,今晚时光不早,老朽和佟道兄明晨再和小兄弟详谈吧?”

    说着拱拱手,迳自朝小径上走去。

    南振岳听说他们受夫人之托,和自己有事相商,不知又是何事?眼看两人走远,也就回转书房。

    第二天早晨,南振岳起床较迟,开出门去,只见秋月已替自己端一盆洗脸水进来,娇声笑道:“南相公快洗脸吧,婢子已经替你准备好早餐了,待会,那个枯竹老头,和姓佟的道士,就要来找你了呢。”

    南振岳道:“你知道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秋月摇摇头道:“不知道,婢子是听虎妈妈说的,叫我早些替你准备早餐。”

    他等南振岳盥洗之后,端上早餐,一边悄声说道:“南相公,你知道昨晚闯进来的四个人,后来怎样了?”南振岳道:“夫人不是放他们走了吗?”

    秋月压低声音道:“没有,只走了一个人。”

    南振岳道:“那么其余三个呢?”

    秋月道:“死了。”

    南振岳问道:“是谁把他们杀死的?”

    秋月道:“他们是中了夫人的无形毒掌死的,夫人说,留他们一个,去报报信够了。”

    南振岳不期心头一震,暗想:昨晚那四个人,出手毒辣,果然死有余辜,但左夫人这手,也未免太阴毒了!秋月又道:“听夫人说,相公的擎天掌,已有七成火候,江湖上能够抵挡得住的人,为数已经不多了呢!”

    南振岳心头又是一震,“擎天三式”,师父一再告诫,不准妄使,昨晚实因那个黑袍老人一再施袭,激起自己怒火,才使将出来,不想仅此一掌,竟会被左夫人认出。

    秋月瞧他沉吟不语,忙道:“夫人说,南相公深藏不露,不肯对夫人实说,叫我们别在相公面前提起,婢子一时口快,相公不要见怪才好……”

    刚说到这里,只听一个苍老声音在外面呵呵笑道:“小兄弟起来了吗?”

    那是枯竹老人的声音,南振岳慌忙迎了出去,果见枯竹老人和佟飞虹已到阶前,这就拱手道:“两位老前辈莅临,在下失迎。”

    说着把两人迎入书房,秋月端上茗茶,放到几上,就悄悄退走。

    南振岳朝枯竹老人拱拱手道:“老前辈昨晚道及有事见教,在下洗耳恭听。”

    枯竹老人望了佟飞虹一眼,手捋长髯,呵呵笑道:“者朽和佟道兄想讨你一杯喜酒呢!”

    南振岳听得一楞,还没开口。

    佟飞虹接着说道:“小兄弟想必已经知道,左夫人有位掌珠,今年一十九岁,小字明珠,哈哈,贫道听夫人说起,前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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