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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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飞来横祸 (第1/3页)

      丁世伟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中。

    丁不一跪在椅前惴惴不安地窥察着爹爹的脸色,嘴里犹自道:“孩儿下次不敢了……”

    “哼!”丁世伟冷哼一声,猛然喝问:“爹为什么要给你取名?”

    丁不一扬起头,朗声背书似的道:“不一就孩儿和普通男儿一样,戒告孩儿从小要勤学苦练,练好武功,完成爹爹志愿。”

    丁世伟咬了咬了嘴唇,道:“词儿倒是背得挺熟,可你整天干些什么?打情骂俏,赌博闹事,练功连个蹲马被也站不好。”

    “爹,孩儿明天一定好好练功。”

    “明天?哼,我不知听说过几百、几千个明天了。”丁世伟猛地挥起右手,向站在太师椅旁的四个园丁下令:“给我打!”

    四个园丁领命上前,将丁不一按倒在地上,扒下外裤,举起竹板就打。

    竹板打在丁不一的屁股上“咚咚”直响。

    “哎唷!痛煞我也!爹爹饶了孩儿吧!”丁不一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哎唷唷!”

    “臭小子。”丁世伟沉声道:“你别装蒜啦,我知道你不怕打,别的功夫不会,倒就练成了这蛤蟆功。”说罢,手一扬,三狠牙签座手飞出。

    “嗤嗤嗤!”三根牙签正钉在命门、腰俞、长强三大穴位上。

    “再打”。丁世伟一声沉喝。

    “爹——”丁不一惶急的呼喊。

    “啪!啪!”竹板落下,实挺实挺的闷响声,屁股顿见殷红。

    “哎唷!”丁不一惨叫声声,这已不是刚才装腔作势的嚎叫,而是痛彻心腑的哀嚎。

    这是爹第一次动真格的打他。这是他第一次领略真正的挨板子的滋味。

    他很聪明,心思极为机灵,在声声叫喊声中却在思索:“爹爹今日为什么会真打自己?难道爹爹今日有心事?”

    不错,丁世伟今日确有心事。

    他已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也是最大的一次拼搏。

    这无异于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他和六个兄弟的性命,赌骰就是这个丁不一。

    是否能赢,他丝毫没有把握。

    他咬着牙,阴沉着脸,听着竹板啃肉的响声和丁不一的哀嚎。

    竹板击在屁股上的响声越来越沉,丁不一的叫喊逐渐叫得微弱。

    “停!”丁世伟举起了右手。

    “谢……爹爹教……诲。”丁不一气若游丝。

    两个园丁丢掉竹杖弯腰去扶丁不一,丁世伟阻止道:“他还死不了,让他自己起来。”

    园丁收拾好竹杖,退到太师椅后。

    丁不一挣扎着爬起来:“谢爹……爹板子。”

    丁世伟冷漠地摆摆手:“你去吧,明日起好好练功。”

    “是。”丁不一扭身踉踉跄跄走向房门。

    丁不一脚踏在门歇上,扭回头:“爹,您将小贞怎么样了?”

    丁世伟眼中棱芒一闪,嘴里道:“关在柴房里了。”

    “爹打算怎么样处置他?”

    “明日一早逐出桃花园。”

    “谢爹爹。”丁不一捂着屁股,一晃一晃地走了。

    丁世伟脸上挂满冰屑,混小子,在这个时候,还惦念着那个小妞,真是不成材!

    他望着丁不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良久,发出一声低沉亢长的叹息。

    丁不一跛着脚,摸向柴房。

    柴房门一把大铜锁锁着,没人看守。

    他贴近门边,皱着眉从腰囊中摸出一段铁丝,抓着铜锁,一阵勾拨,“嚎!”一声轻响,铜锁开了。

    这手功夫,他是从余小二那里学来的。

    他推开柴房门,挤身而入。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窄小的柴房屋。

    左边是高绎的柴堆,有边堆着罗筐扁担等杂物,和一条长人木板凳。

    小贞就坐在木板登上。

    她静静地坐着一动没动,凝视着烛光,对丁不一的到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尽管她没有反应,丁不一却是虚张声势,弓着腰,手指压住嘴唇:“嘘——轻声点!我来救你来了!”

    她扭过头,大大方方地拍拍板凳,道:“请坐。”

    丁不一笑咧了嘴:“谢……谢坐。”他几步跨过去,紧贴着她的身子坐了下去。

    “哎唷!”屁股刚沾到板凳,他立即弹跳起来哇哇大叫。

    她微微一笑,沉声道:“这就是不刻苦练功的下场。”

    他尴尬地笑笑:“你知道我爹打我了?”

    “谁不知道?杀猪似的叫喊,桃花园中哪个听不到?”她眸子像星光一样迷人。

    “实在是对不起。”他眨巴着眼皮道,“其实我爹很疼爱我的,他打得也不得,我是故意大声叫喊,好让他以为打痛了我,以便……”

    他明亮的眸子盯着他:“请坐,请坐下说话。”

    她伸出手像是要拉他。

    “别……客气。”他仓慌地退后一步:“男女授受不清,不宜坐一条板凳,我就坐……这儿好啦。”

    他抓过一只小罗筐,再横上一根扁担,将大腿搁在上面,那似倚非坐的怪异姿式,令人忍不住。

    “你来干什么?”小贞问。

    “来救你啊。”  ,

    “救我?”

    “是啊,爹说你唆使我上赌场,要将你立毙馆杖下,所以我赶来放你的。”

    “真的。”

    “那还有假,此心日月可鉴。”

    小贞沉下脸,正色道:“少油腔滑凋了,老爷告诉我,明日清晨就逐我出桃花园。”

    丁不一道:“这件事实际上与你—点关系也没有,等会我就去向爹爹说明。”

    小贞道:“老爷正在火头上,他能相信你的话?”

    “唉,”丁不一叹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是我连累了你。”

    “命里主定的事,谁也躲不了。”她说话的态度很认真。

    “你离开了桃花园后打算去哪儿?”他也很认真地问。

    “不知道。”

    “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

    “有缘便能相见。”

    “有缘?”丁不一深邃的眼里闪烁出一个耀眼的光环。

    “是的,凡事都要讲个缘份,人与人如此,练功也是如此。”她目光中透出一股祥和。

    丁不一眉头一皱:“你为什么总是要提到练功?”他似乎感到了什么,但说不上来。

    她意识到了他的感觉,于是开诚布公:“你爹为什么逼你练功?”

    他觉得对她无须要隐什么,于是坦诚地道:“爹爹要我练好功,为他完成一项志愿,但是什么志愿,爹爹却从未告诉过我。”

    “你知道你爹爹将志愿告诉你吗?”她偏起头,明亮的眸子里闪起一层水。

    “为什么?”他眉毛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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