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来横祸

    第四章 飞来横祸 (第2/3页)

复又垂下,他的确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你还不够资格。”她说的十分沉缓。

    她的声音象鼓点一样敲在他的心上。他半晌默然无声。

    “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她瞧着他,想了想,又道:“但愿你从明日起能专心练功日后能替爹爹完成大志愿。”

    他日芒一闪,岔开话题,脸上又透出有的嬉笑:“不好意思,这些银票本是你赢的,我已送掉了大半,只剩下这五十万两银票,请别嫌少……”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银票递了过去。

    “少主人,”小贞霍地站了起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哎唷!”丁不一触到屁股上的伤处,痛的蹦跳起来,踢翻了罗筐。

    “伤口很痛?”小贞关切地问。

    小贞的这一份问候象是一股密流从丁不一心头淌过,痛苦顿时大减,但他嘴里却道:“痛!痛得难以形容,象针刺,象烙,象刀割。”

    小贞从腰带内掏出一个小瓶:“这是玉仙膏,专治刀剑伤,对皮肤外伤更是有特效,你将它涂在伤口上就会好多了。”

    丁不一接过小瓶:“哦,这么灵应?”眼珠子溜溜地转。“唷唷,痛死人了!救人救到底,就劳小贞姑娘帮我涂涂药吧。”

    小贞没想到了不一会提出这个请求,不觉脸面一红,扭过头去:“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即算是,男女有别,我也不能替你涂药啊。”

    “哎呀!”丁不一反驳道:“山正不怕影斜,鞋正不怕帮歪,这是救人性命呀,哪有那么多戒律?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道是见死不救,等于杀人……”

    小贞不知是因气愤还是羞涩,胸脯在急剧地起伏,双颊红得就象盛开的花瓣。

    丁不一边说边瞧着他,明亮的眼亮里隐隐燃烧着一股火焰。

    “咚!”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丁世伟出现在门口。

    “妈的,哪个吃了豹子胆……”丁不一的话顿在嘴边。“爹,孩儿……”

    “明天起小贞就是你的下人了。”丁世伟说完此话转身就走了。

    小贞扭过头瞧着丁世伟的背,眼里兴烁着深邃神秘的光。

    丁不一怔怔的呆在原地。

    蓦地,他转身面对着小贞,指着她的鼻尖道:“明天起就是我的头了,哈!”他高兴地跳了起来,使劲地屁股上一拍。

    “哎唷!”刹时,他又象杀猪似的嚷了起来。

    夜,深沉而宁静。

    丁不一的屁股上涂上玉仙膏后,没有了那种刺痛、灼热,伤虽然还没好,但已没有了那份痛苦。

    他睡得正香。

    窗外朗朗月色透过薄薄的窗纸,漫着暗绿色的幽光,象幽灵一样在这充满着梦幻的卧室里悄无息地徘徊。

    他在做着美梦。梦见与小贞在赌场大战魔宫盖天魔王,梦见与小贞练习武功……

    突然,一刀朝着劈下……梦断了,他从床上弹身而起。

    床边站着卢贵,卢贵正摇着他的肩头:“少主人,快起来。”

    他揉揉蒙蒙的眼睛:“怎么回事?”

    “老爷吩咐我带少主人马上离开桃花园。”卢贵神色有些紧张。

    丁不一的睡意全消了:“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老爷只是叫我带你马上走。”卢贵催促道:“少主人快走吧。”

    丁不一翻身下床,披上外衣,扭着屁股走出卧房外。

    刹时,他瞪圆了眼。

    溶溶月光下,亮亮玉立着肩背一个小包袱的小贞丫头。

    “你也跟我一起走?”他声音打颤,显得有几分激动。

    她肯定地点点着。

    他目光扫过四周。

    月光下,人影晃动,桃花园的人都在悄然无息地离开竹林。

    这种无声的离开,这股异样的静默,给他一种困惑和不安。

    他靠近了她:“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

    丁不一地卢贵嚷道:“不行,我得问问爹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少主人。”卢贵伸手拦住他:“时间来不及了,你得赶快跟我走。”

    “哎,”丁不一瞪起眼道:“在桃花园,你是少主人还是我是少主人?快让开些!”

    卢贵沉声道:“在下是奉老爷的吩咐在办事,少主人拼命,请恕在下无礼。”

    “哈!”丁不一跳起脚嚷道:“想跟本爷动手?好,本爷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奴才!”说罢,他袖口一扎,摆出个架势。

    小贞拉拉他的衣角:“别装腔作势了,你不是卢贵的对手。

    咱们还是听老爷的话,跟卢贵走吧。”

    丁不一扁扁嘴,眼珠子一翻:“好,本爷今天看在小贞的面子上,姑且饶过你一回,下次若再冒犯本爷,本爷必将严惩不贷。”

    “谢少主人,咱们快走吧。”卢贵向丁不一鞠了躬。他急于将少主人带离此地。

    丁不一潇洒地挥挥手:“走。”

    卢贵领着丁不一和不贞,从桃花园门出,饶过坡地,钻了后坡岭脚下的芦苇湖。

    芦苇湖,顾名思义这里长满了芦苇。但,说是湖却有些言过其实,这里只是一个小圹,圹边一片芦苇地而已。

    此刻,正值秋季芦苇白头之时,月光下,芦花象是给地面盖上了一床白色的绒毯。

    夜风吹过,在这片延千里的地面上,绒毯摇曳,花絮翻风,似白云,似浪花,场景颇为壮观。

    圹旁一座草棚,不知是什么人所搭,但从草棚破烂的程度,知搭棚人遗弃它已久。

    草棚内,吊在横木上的油灯闪烁着昏暗的光亮。

    三张临时搭成的干草床,中间用垂挂的草帘隔开。

    小贞躲在里格的草床上,呼吸均匀,面容安详,显然进入梦乡。

    其余的两张草床空着。

    草棚外,丁不一蹲身在小圹旁,阴沉着脸,脸上的两道眉毛拧成了一条线。

    爹爹为什么深更半夜要卢贵带自己来到这里来?

    桃花园内肯定出了什么事!

    桃花园内出了什么事?

    爹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他咬紧了嘴唇,眼里闪烁着往日见不到的光芒。

    夜,象被冻僵了的灵魂一般安静,低洼的小圹就象是封死了墓穴。

    “妈的!”他一巴掌扇到水面上。

    仲秋的圹水是冰冷的,一股凉意从手心直透到心里。

    “波刺!”一条鱼儿跃出水面,忽不见,水面上留下一层暗淡的白光。

    丁不一扭头问卢贵:“爹为什么要带离开桃花园?”

    “我不知道。”卢贵摇了摇头。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少主人?”

    “哼。”丁不一冷哼一声,站起身就往芦苇坡上走。

    “少主人……”卢贵横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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