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圈 套

    第四章 圈 套 (第2/3页)

承亲王的话声传了过来:“什么事?什么事?”

    龙天楼要抬的手没动,两名护卫也急忙收住步子。

    只见承亲王带着两名贴身护卫,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这儿的两名护卫忙躬下了身,哈总管更是忙迎过去打千。

    美福晋又叫了起来:“你来得正好,你自己来看看,可真找对了人了你,竟敢在我面前撒野放肆!”

    承亲王已匆忙地到了近前:“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问问你找的好人哪!”

    承亲王转过脸来道:“龙天楼”

    龙天楼淡然道:“回王爷,福晋听哈总管说,草民已掌握到若干线索,便问起草民;草民回禀福晋说并没有掌握到什么线索,所以福晋就生气了。”

    承亲王转望美福晋:“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你也真是,这用得着生气?到现在为止,真还没有什么线索。”

    美福晋叫道:“都什么时候了,到现在还没有线索,你女儿的命你还要不要了!这种饭桶还能用?给我撤换他。”

    承亲王道:“这”

    “这什么,你女儿的事,眼看就让这些饭桶断送了,你还非用他不可?”

    “他不过是刚接办案子”

    “刚接办怎么了,既然把他找来,就表示他比别人行,既然比别人行,一接过手,就该有些眉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线索。”

    “这这事儿让我一个人操心,你不要管行不行?”

    “这什么话!我不要管,就你一个人急!我不急?”

    “没人说你不急,只是我信得过他,把案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美福晋似乎很生气,气得脸都白了,一点头道;“好,我不管,女儿是你一个人的,我跟着担惊受怕,我这是图什么啊。我乐得不管,可是他跟我这么无礼,这该怎么办?”

    “他没有线索,没法告诉你,这怎么叫无礼?”

    “怎么不叫无礼?还要怎么样才能叫无礼?难道非骂我几句,给我几个嘴巴才叫无礼?你是没看见他那态度,仗着你给他那一张手令,眼里就根本没我这个福晋。”

    “那这样好不好,他惹你生气,我叫他给你赔罪。”

    “不行!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是个堂堂的福晋,他放肆无礼,赔个罪就算了,往后谁还把我放眼里?”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相信他是个干才,我看他是个饭桶。撤换他,我要打断他一条腿。”

    “你,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问你,怎么不行?”

    “他是来办案的,是来救”

    “办什么案?救谁呀?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不要他,我要撤换他,还有什么不能打断他一条腿的?”

    “你”

    “别你呀我的,只说一句,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这”

    龙天楼淡然道:“王爷不必为难,草民来自江湖,还回江湖去,大可不必管这件案子”

    承亲王八成儿急了,暴叫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说了,我说,有线索了,富儿、桂儿下落不明,白成、丁蒙两个被人灭口毒死了,你满意了吧!”

    龙天楼想拦没来得及,心里一动,转念一想,也好,干脆来个将计就计。

    美福晋、哈总管一怔,脸色都变了。

    美福晋道:“怎么说,富儿、桂儿她们一一她们不是都回家了吗?”

    “要是都回家了还说什么?她们两个失踪了,白成、丁蒙让人毒死了。”

    “有这种事,有这种事,那我问他他为什么不说。”

    “显然毛病是出在府里,怕消息走漏,打草惊蛇,他能说吗?”

    “既然他不能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啊!”

    “还是啊,为什么能对你说,不能对我说,你这个王爷能知道,我这个福晋不能知道?怎么了,是我会坏事呀?还是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承亲王更急了:“你也真是,不告诉你你生气,告诉了你你又”

    “我又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哈总管干咳一声道:“王爷,奴才斗胆,他说显然毛病出在府里,是什么意思?”

    承亲王道:“富儿、桂儿她们是被除名逐出府去的,两个失了踪,两个被人毒死,显然是他们知道什么,有人怕他们说出来,这不是毛病出在府里是什么?”

    “奴才斗胆,怎么见得不是外人干的呢?”

    龙天楼道:“显而易见的,外人不可能这么了解他们的动静,即便是外人,府里也应该有他们的内应。”

    哈总管道:“王爷,这您就不能怪福晋生气了,连奴才听了这话,心里都不舒服,府里都是些老人,谁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龙天楼道:“自然有,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我已经找到富儿跟桂儿了,不过她们俩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只等她们醒过来,是谁干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就不难知道了。”

    承亲王为之一怔,瞪大了眼。

    美福晋、哈总管也一怔色变。

    承亲王就要说话。

    美福晋抢了先:“你已经找到富儿跟桂儿了?她们在哪儿?”

    “福晋原谅,为免她们俩再被人灭口,草民不能说。”

    “好,看在你已经掌握了线索份上,我暂时饶了你,不过你最好赶紧从府里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要不然我照样轻饶不了你。哈明,跟我走。”

    美福晋带着几个丫头,转身走了。

    哈总管向承亲王打个千,急忙跟去。

    承亲王定过神忙道;“龙天楼,你”

    龙天楼道:“请王爷静候佳音就是,草民告辞。”

    一躬身,提气长身,飞射而去,快得使承亲王根本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

    龙天楼一口气奔进了巡捕营,密见统带,要富尔马上派出干练人手,秘密监视承亲王府四周,跟踪每—个出府的人,只要有任何发现,马上到白五爷家通知他。

    富尔自然要问。

    龙天楼说了个大概。

    富尔不敢。

    难怪他不敢,他什么顶戴,有几颗脑袋敢派出人去监视承亲王府?

    龙天楼一力承当,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这,富尔才急急忙忙下令派出人去。

    眼看着一批干练人手匆匆出了巡捕营,龙天楼这才赶往白五爷家。

    天都黑透了,玉妞儿小嘴儿噘着,脸拉得老长。

    也难怪,饭菜都好了,等天楼哥都盼得人急死了,能怪人家姑娘不高兴?

    可是,天楼哥一到,玉妞儿马上就春风解冻了,埋怨了几句,连拉带扯地就把天楼哥按坐下了。

    “小七儿,怎么这么老半天,碰见什么了?”

    龙天楼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白五爷皱眉沉吟,没说话。

    龙天楼接着问:“承亲王怎么有这么年轻的福晋?”

    白五爷这才说了话:“原来是侧福晋,刚扶没多久。”

    “怪不得,我还当是格格的生身之母呢!”

    “瞧你糊涂的,看年岁还看不出来?”

    “我原就纳闷儿,五叔,我觉得这位承亲王福晋有点邪气!”

    “我没见过”

    玉妞插嘴道:“邪气,怎么个邪法儿?”

    “说不出来,反正不够端庄,不像正经就是了。”

    白五爷道;“许是不是什么好出身。”

    玉妞瞟了龙天楼一眼道:“既是这样,你可得留神点儿啊,越是大府邸越污秽,脏事儿常听人说。”

    白五爷一瞪眼道:“一个姑娘家,你这是什么话?”

    玉妞道:“实话,您知道这是实话。”

    白五爷看了看龙天楼:“小七儿,这个圈子里的事儿,你还不清楚,这话玉妞虽不该说,可却真是实话,你是得留点儿神,要不然你会很为难。”

    “为难?”

    “怎么不?你不会干那种事儿,可是不依顺她们,又得罪不起。”

    龙天楼淡然一笑,没说话。

    玉妞盯着他道:“怎么不说话?”

    龙天楼道:“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玉妞似乎不放心,还想再说。

    白五爷抬手一拦:“好了,好了,净说这些个肮脏事儿,这儿谈正经的呢。”

    玉妞噘着嘴道:“告诉天楼哥留神提防,这怎么不算正经事儿?”

    “跟他说这个是多余。你放心,凡是龙家出来的,都沾不上这个。”

    “不沾这个不就得罪人了吗?”

    白五爷目光—凝:“丫头,你到底是愿意他得罪人,还是愿他沾上这种事儿?”

    玉妞面上一红,嗔道:“瞧您问的。

    楼明白是怎么回事,觉得很窘,只好垂下眼皮,望着面的酒杯,装没看见。

    脸来,白五爷皱了眉:“那位格格失踪了有些时日了,咱这些办案的,到现在还没抓到一点头绪,实在让人着急。”

    “五叔,不能说没抓到头绪,毛病出在承亲王府,这不就是头绪了?”

    “可是毛病是出在承亲王府的哪一位身上呀?”

    “这得慢慢查,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敢随便乱指。”

    “怕只怕等到查出来的时候,那位格格的高贵小命儿”

    “但求尽心尽力,真要是那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承亲王他得讲理,除非是根本不让他女儿落进人手里,否则即便是只失了一眨眼工夫,就有杀身的可能,不过”

    白五爷道,“不过什么?”

    “以我看,做案的人意不在要格格的命,要不然他大可把那格格一刀杀死在小楼卧房之内,用不着把她掳走藏匿起来。”

    白五爷点头道:“这倒是。”

    玉妞道:“可是一旦把他们逼急了,就难说了。”

    白五爷抬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看样子天楼哥是个办案的能手,比您这位老公事要强得,一旦一步步逼近了他们,狗急了还能不跳墙?”

    白五爷登时又皱了眉;“这”

    “五叔,您是老公事,应该知道这是必然的,不过这种事我也想得到,我会尽量想法子避免的。”

    白五爷突然一拍桌子道,“娘的,怎么偏会是这种人家出事,又怎么案子偏落在咱们头上。”

    “早就跟您说,别干了,回江湖过逍遥日子去,您偏不听。”

    白五爷苦笑道:“小七儿,我不比你爹,打当初我就沾上了官,只一脚跨进了六扇门,谁不轻看谁不恨,何况这些年来,我也得罪了不少道儿上的朋友?现在他们也许不敢拿我怎么样,可是—旦回到江湖去,哪一个能容我过安稳日子?”

    “五叔,您小看您过去的朋友了。”

    “如今的朋友,不比当年,个个有家有业,我就是不愿给朋友惹麻烦。”

    “那您不但是见外,也对江湖生涯隔阂了。”

    “小七儿”

    “五叔,说句不该说的,您可别介意,现在,您算不算给朋友们惹麻烦?自从我爹当年走了以后,曾经发誓不再到京里来,而如今,他的儿子来了,还得到处晃,随时随地都免不了碰上礼王府的人,事实上我已经碰上了,还好只是碰上,可是谁知道往后会怎么样呢?”

    白五爷默然了,脸色有点阴沉。

    玉妞道:“我不也早劝过您?”

    白五爷仍没说话。

    玉妞又道:“爹,办完了这件事,咱们就走。”

    白五爷吁了口气道:“可总得办完这件事。”

    玉妞喜道:“如今有天楼哥做证,到时候您可不许说了不算。”

    白五爷话里有话。

    谁又听不出来?

    玉妞娇靥猛一红。

    龙天楼更窘,举起的杯也不能放下去,放下去即是伤玉妞的心,他不忍,也不愿,还没喝呢脸就红了,红着脸窘笑:“喝吧,五爷!”

    玉妞一双美目里,绽放出异样的光采,羞红的娇靥上,也平添了三分喜意,灯下看,益发动人。

    可惜龙天楼没看,他是不敢看。

    白五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适才的阴沉,一扫净尽,举杯一仰而干。

    爷儿俩刚干了头一杯,龙天楼两眼突闪异采:“有人翻墙进来了!”

    玉妞脸色一变,就要动。

    白五爷伸手拦住,沉声道:“哪位朋友这么看得起白某人?”

    蓦地—个话声从院子里响起:“五爷,刘仁贵见龙爷!”

    龙天楼霍地站了起来:“承王府有动静了?”

    话刚说完,灯光闪动,一条人影疾掠而入,是个一身短打装束的精壮汉子,一躬身还没说话。

    白五爷推杯站起,震声道:“仁贵,拣要紧的说。”

    精壮汉子刘仁贵转脸望龙天楼:“龙爷,承王府出来了一名护卫。”

    “往哪儿去了?”白五爷忙不迭地问。

    “往右安门去了。”

    “有人缀着没有?”

    “有,大麻子盯着呢!”

    龙天楼道:“五叔,我去一趟。”

    白五爷道:“我跟你去。”

    转脸望玉妞:“丫头,别等我们,先吃你的。”

    没容玉妞答话,拉龙天楼、刘仁贵就走。

    一行三人疾快地出了白家,顺着胡同,走得飞快。

    边走着,白五爷问道:“那个护卫什么时候出承王府的?”

    “刚出来我们就盯上了。”

    “谁看见的?”

    “我跟大麻子。”

    “有什么异样吗?”

    “怎么没有,做贼似的,出门先张望一下,然后贴着墙边儿走了。”

    龙天楼道:“承王府外还留的有人吗?”

    “有,还有三四个呢!”

    “那就行了,不怕他们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三个人走得飞快,没多大工夫,就到了右安门里一带。

    只见一个汉子从一处黑胡同口闪了出来,抬手一指道:“五爷,往‘南下洼’去了。”

    “南下洼?”

    听得龙天楼等一怔。

    南下洼有座“陶然亭”,原地是辽金时代的“慈悲庵”,到了康熙年间在此设亭,采白乐天的诗句:“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而命名为“陶然亭”。

    陶然亭很高,水木明瑟,跟“黑窑台”相对,亭下是数顷的沼泽之地,种着芦苇,大黑夜的,往这跑干什么?

    定过了神,白五爷问道:“大麻子还缀着?”

    “是。”

    “走。”

    一行三人,加快步履直奔南下洼。

    赶到了地头看,夜空无月,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白五爷道:“招呼大麻子。”

    刘仁贵撮口发出几声夜鸟啼叫也似的声音。

    龙天楼知道,这一定是巡捕营互相联络的信号。

    果然,叫声方落,衣袂飘风之声响动,一条黑影划空掠到,是个粗壮黑衣汉子,站得近,龙天楼目力又好,看出这汉子脸上有几个榆钱儿大小的麻坑。

    白五爷道:“人呢?”

    大麻子道:“刚往黑窑台去了。”

    “走。”

    四个人,龙天楼、白五爷在前,大麻子、刘仁贵在后,疾快地在夜色中行去。

    走没五六丈,看见黑窑台了,黑忽忽的一堆。

    四个人放轻步履挨过去。

    到了黑窑台,龙天楼耳目并用,白五爷、大麻子、刘仁贵三个却只能用眼,四人听听看看,没人,夜色寂寂,一点影子都没有。

    大麻子低声道:“坏了,丢了。”

    龙天楼抬手一指:“没有,那边有动静。”

    白五爷等顺着龙天楼所指一看,看是看不见什么,不过老京城一看方向就知道是哪儿。

    刘仁贵脱口道:“香塚!”

    龙天楼道:“呃!香塚就在那儿?”

    谁不知道香塚,孤坟三尺,旁竖小碣:“浩浩然,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传诵远近,脍炙人口。

    白五爷一挥手,哈着腰先窜了过去。

    龙天楼、刘仁贵、大麻子跟着疾掩过去。

    近三丈,听见了声响。

    像有人在挖什么?!

    难不成有人盗墓,想挖开香琛一探究竟?

    应该不会,香塚在这儿多少年了,一直完好。

    那么是

    白五爷屏息凝神,一个起落已窜近一丈内,借着夜色掩蔽身形,往发声处看了看,往后急招手。

    龙天楼带着刘仁贵、大麻子窜了过去,凝目往前一看,龙天楼的心头,不由猛然一跳。

    前面近丈处,黑忽忽蹲了一团黑影,看不见脸,但可看出是个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蹲在那儿,拼命挖土,就不知道他在挖什么?

    龙天楼低声问;“从承亲王府里出来的,是这个人吗?”

    大麻子点头低应:“是他,绝错不了。”

    龙天楼低声吩咐:“不要动他,还让他回去,我要看看他是不是会跟别的人接头,是跟什么人接头。”

    白五爷道:“小七儿,这家伙是在挖”

    龙天楼道:“要是我没料错,他定是来查证一下富儿、桂儿的死活。”

    大麻子道:“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会”

    “做贼的总心虚。”龙天楼道:“做贼的要是心不虚,多少案子都破不了。”

    这儿话刚说完,只见那边那黑忽忽的一堆,那黑衣汉子的身影,忽地一歪,躺下不动了。

    几个人看得一怔,刘仁贵道:“这是一一”

    龙天楼脑际电闪灵光,急道:“五叔,看好了这儿。”

    提一口气,拔身上窜,直上夜空。

    夜空里,竭尽目力,四下扫视,只见右前方三丈外,一条瘦小黑影疾闪而逝。

    龙天楼人在夜空,舌绽春雷,霹雳似地—声大喝:“哪里走!”

    猛抖双手,矫若游龙,行空天马般,平飞疾射追去。

    一声霹雳大喝震天惊人,那瘦小黑影身法本来就不慢,如今更是快了,电光石火般,沿着数顷沼泽往西北疾奔。

    龙天楼提一口气,衔尾紧追不舍。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如今一看也就知道了,瘦小黑影的轻功造诣不弱,在武林中来说,足列一流,换个等闲一点的,不用多,只两个起落,准被甩掉。

    可惜,在后头追他的,是龙天楼。

    龙家当世第一,而小七儿龙天楼,在龙家年轻一辈的七兄弟里,更是个一身所学称最的人物。

    龙天楼不但是一身所学在七兄弟中称最,就连胸罗才智也是一等一的。

    要不然,龙家共有七兄弟,白五爷不会专挑他来。

    转眼工夫,龙天楼已追近了两丈,再有两转眼工夫,龙天楼准追得伸手可及。

    而就在这时候,西北方面出现了黑压压一片,那是片密树林。

    龙天楼心头一紧,就知要糟。

    果然,前面那瘦小黑影,往后一扬手,—头钻进了密树林里。

    瘦小黑影一扬手,破空之声疾快袭到,稍微有点经验的都知道,那是暗器,何况是龙天楼。

    龙天楼这里让过暗器锐锋,伸两手捏住了暗器尾端,再看时,那瘦小黑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片密树林占地相当大,从任何一个方向,都能轻易逃脱,别说不能追进去,就是能追进去也是白搭。

    再看手里捏的暗器,银白色的,赫然是根凤钗,女人的发饰,还透着些令人心跳的幽香。

    一般凤钗,不是金的,就是银的,而这根风钗,竟然是纯钢打造的。

    这个人是个关键人物,不能追丢,而毕竟还是追丢了。龙天楼气得跺脚,人就借那一跺之势腾身,往来路飞射而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