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第 八 章 (第2/3页)

白衣年轻人一怔:“只到这儿么?”

    燕翎道:“你要愿意多送一程也可以。”

    白衣年轻人忙摇手:“不,不,不……”

    白衣女子看得黛眉为之一皱。

    燕翎道:“这就是了,快进去吧!令尊还等你呢!”

    “我的咽喉……”白衣年轻人抬手指指喉结。

    燕翎微一笑:“放心进去吧,我没拿你怎么样。”

    白衣年轻人一怔!

    燕翎转过身去:“芳驾,走!”

    他跟白衣女子同时腾身,飞射而去。

    白衣年轻人急回身一头扑进了门。

    瘦削白袍老者正在急,那些黑衣汉子站在那儿,没人敢动,甚至没人敢吭声。

    白衣年轻人进来就叫:“爹!”

    几名黑衣人惊喜齐声叫:“少主人!”

    跟着瘦削白袍老者急迎。

    “这么快!”瘦削白袍老者道。

    “他出门就放我回来了。”白衣年轻人道。

    “你的穴道……”

    “他根本就没有点我的穴道。”

    瘦削白袍老者切齿咬牙:“好狡猾的东西!”

    “爹,我带人去追!”

    “不要追!”瘦削白袍老者抬手拦阻。

    “不要追?”白衣年轻人叫。

    “就算让你追上,你又能怎么样?”

    可不,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难道就罢了不成?”白衣年轻人口气为之一泄。

    “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的。”

    白衣年轻人一喜:“您也制了她的穴道?”

    “蠢东西!”瘦削白袍老者叱道:“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性,凭什么想要她!”

    白衣年轻人正高兴,一点也不在乎挨骂:“万一她要是不回来呢?”

    “放心,爹还给你一个她就是。”

    白衣年轻人笑了!

    燕翎偕同白衣女子出了山洞,莫婆婆、于伯、小嫦、小娥正在洞口外等,一见燕翎跟白衣女子出来,急迎:“姑娘!”

    莫婆婆直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白衣女子转望燕翎:“不管怎么说,我谢谢你。”

    燕翎道:“不客气,我也是为我自己,如今歉疚没了,告辞。”

    他说走就要走。

    小嫦忙叫:“您等等!”

    燕翎收势停住:“姑娘还有什么事?”

    “您就这么走了么?”

    “姑娘是说……”

    “您不坐会儿,或者……”

    “不了,我几个朋友还在等我。”

    “我们永不忘您的恩德。”

    “我刚说过,这也是为我自己。”

    小嫦口齿启动,欲言又止,显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也难怪,做主人的都不说话,她一个侍婢又能说些什么?

    燕翎也觉得有点不对,又一声:“告辞!”

    他腾身而起,飞射不见。

    莫婆婆道:“姑娘怎么不说一句话?”

    “我说什么?”

    “至少该让他知道姑娘姓什么?”

    “让他知道我姓什么又如何?”

    “姑娘难道不觉得他……”

    “人品、武功俱属少见,绝不是一般江湖人,中原武林要都是像他这样的,咱们就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那姑娘……”

    “莫婆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莫婆婆欠身低头,没再敢多说。

    白衣女子娇靥颜色微寒:“找他来救我,是你们几个的主意?”

    莫婆婆道:“是我们几个的主意。”

    “你们是好意,但你们更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莫婆婆等都一怔:“姑娘……”

    “你们想,是不是?”

    莫婆婆等一个个低下了头,莫婆婆道:“我们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赶快救出姑娘、保住姑娘的性命。”

    “可是这岂不是让我罪上加罪!”

    莫婆婆毅然道:“不管什么罪,让我们几个替姑娘承担。”

    “我的罪,你们怎么能替代?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我们都回去?姑娘……”

    “我从那儿来,还要回那儿去。”

    莫婆婆一怔,低着头的都猛抬头:“姑娘……”

    “你们想想,不该么?”

    莫婆婆忙道:“姑娘,您绝不能再回去!”

    “我不回去,你们以为就这么算了?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么怎么办?逃、躲?我不是那种人。”

    “姑娘,咱们回去!”

    “回去?回去干什么?”

    “回去往上禀报……”

    “往上禀报?我擅离职守,就是大罪一条。”

    莫婆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我还是在中原归谁管,就领受谁的惩罚吧!”

    “不,姑娘,你冤……”

    “不冤,那两个人确是我放的。”

    “可是……”

    “你们谁都不要再说什么了。”

    白衣女子转身要走。

    “姑娘!”

    莫婆婆、于伯、小嫦、小娥都跪下了。

    白衣女子回过了身:“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姑娘,你不能去……”

    “那么你们替我想一个自处之道。”

    没人说话了,显然,谁也想不出来。

    “起来吧!”

    小嫦突然哭了,猛可里站了起来:“婢子跟姑娘去。”

    “胡闹,你怎么能去?”

    “怎么不能,找人救姑娘,婢子也有罪。”

    “不许胡闹……”

    “婢子不是胡闹。”

    “小嫦,听话!”

    “婢子能为姑娘死,但这件事,请恕婢子不能听您的。”

    “小嫦……”

    “姑娘,婢子这是讲规法。”

    “对!”莫婆婆、于伯、小娥都站了起来。

    莫婆婆道:“我们都跟姑娘去!”

    白衣女子转望莫婆婆:“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跟小孩子一样!”

    “姑娘……”

    “什么都别说了,我不许再胡闹了。”

    “小嫦陡扬双眉:“姑娘要是不让婢子追随,婢子就死在姑娘眼前。”

    白衣女子脸色一寒,冷笑:“你这是逼我,好啊!要死咱们一起死!”

    小嫦砰然跪倒,抱着白衣女子的腿又哭了:“姑娘……”

    白衣女子伸手扶起小嫦,娇靥颜色肃穆:“我不能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们要是爱我,应该成全我。”

    莫婆婆、于伯、小嫦、小娥没再说话,低下了头。

    白衣女子也没再说话,带着一脸肃穆,转身走了。

    莫婆婆等忙抬起了头,齐声叫:“姑娘……”

    白衣女子像没听见,只见她娇躯一闪,人已没入山洞中不见。

    “姑娘!”小嫦一声悲叫,就要追过去。

    莫婆婆抬手拦住:“小嫦,你没听姑娘说么?咱们爱她,就应该成全她。”

    “莫婆婆,通敌可是要命的罪啊!”

    “难道我不知道?可是你让姑娘怎么样?逃躲偷生,姑娘不是那种人。”

    “都是姑娘放了那两个,我去把那两个抓回来!”

    小嫦就要腾身。

    莫婆婆一把抓住:“姑娘不会这么做,就算你能把那两个抓回来,那是你抓回来的,不是姑娘。”

    “那有什么两样?”

    “咱们认为没两样,规法可不这么认为。”

    “我可以说是姑娘让我去抓的。”

    “那不是陷姑娘于不仁不义么?”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娘……”

    小嫦急得流泪,那个“死”字她没说出口。

    “我知道,可是……”

    小娥突然道:“咱们再去求那个姓燕的。”

    “有用么?”莫婆婆道:“再救出来又怎么样?难道姑娘不会再回去?”

    小娥不说话了。

    “那……莫婆婆!”小嫦悲叫:“难道就罢了不成。”

    莫婆婆摇摇头:“我已经没主意了,除了姑娘自己,恐怕谁也没主意。”

    小嫦又哭了,放声大哭!

    白衣女子到了庄院前,庄院门大开,不见人!

    怎么回事?难道人走了?

    白衣女子飞身扑进去,转过影背墙,她就一怔停住了。

    有人,不但有人,人还都在这儿。

    在这前院里,瘦削白袍老者居中而坐,白衣年轻人站在一旁,背后一字排列着那些黑衣汉子。

    白衣女子她一怔停在了那儿。

    瘦削白袍老者抬手一摆:“关门……”

    两名黑衣汉子应声飞步而去。

    白衣女子很快定过了神,上前盈盈一礼。

    瘦削白袍老者冷冷一笑:“回来了。”

    白衣女子目光一凝:“您知道我会回来?”

    “你以为我坐在这儿等谁?”

    白衣女子闭了一下美目:“我很感安慰。”

    “怎么说?”

    “至少您知我。”

    “我知你,但愿你也知我。”

    “您是指……”

    “你可知道,通敌是条什么罪?”

    “死罪。”

    “你知道就好。”

    “我既触犯规法,理应领罪。”

    瘦削白袍老者微摇头:“并不一定非领罪不可。”

    白衣女子微愕:“您这话……”

    “你要是听我的,可以不必领罪。”

    “您让我听您什么?”

    瘦削白袍老者抬手一指白衣年轻人:“我这个儿子很喜欢你,你要是愿意嫁给他,就可不必领罪。”

    白衣女子脸色变了一变:“您怎么可以为我循私……”

    “国法不外人情,你若是嫁给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媳了,那有公公判儿媳死罪的。”

    “谢谢您的厚爱……”

    白衣年轻人两眼放光,急上前一步:“你答应了?”

    白衣女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向着瘦削白袍老者道:“我所以回来领罪,就是不愿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又怎么敢陷您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白衣年轻人一怔:“怎么说,你……”

    瘦削白袍老者抬手拦住了他:“你是说,你不愿意。”

    “我不敢答应。”

    白衣年轻人急了:“你……”

    瘦削白袍老者喝道:“住口!”

    “爹……”

    瘦削白袍老者拍了座椅扶手:“我叫你住口!”

    白衣年轻人不敢再说话了,可是看得出来,一脸的焦急色。

    瘦削白袍老者转望白衣女子:“能敌是条死罪,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

    “这么说您情愿死!”

    “我不敢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也不敢陷您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你不要说得这么好听……”

    “不是我说得好听,我在回来之前并不知道您对我这么厚爱。”

    “情愿死,不愿活,我倒是少见!”

    “谁愿意死,但既然犯法,就应该领罪。”

    “你不是没有可以不领罪的办法!”

    “那是循私,那是知法犯法。”

    “你要三思。”

    “谢谢您,我已经想过了。”

    瘦削白袍老者突然怒拍座椅扶手,暴叫:“我的儿子有什么不好?”

    白衣女子很平静:“这跟谁好与不好无关……”

    “那是为什么?”

    “我已经言之再三,不敢落个……”

    “好了,不要再说了,说得好听!”

    “您不信?”

    “我当然不信。”

    “那就莫可奈何了。”

    “我再给你个三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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