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丧父之痛

    第 二 章 丧父之痛 (第2/3页)

来。”

    闪身扑过来,劈胸就抓。

    李凌风看得出,这大汉既快又猛,休说他不能出手,就是能出手,恐怕他此刻也能挡锐锋,他急忙闪身躲避,喝道:“阁下别误会,潭大人不是我……”

    那大汉厉喝说道:“带血的凶刀在你手里,不是你是谁?你在半路上劫走了谭姑娘还不够,居然又……潭大人一生正直清廉,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根,你这畜……”

    “牲”字还没出口,恶狠狠地又扑了过来。

    李凌风知道老躲不是办法,这误会一时也说不清,他暗一咬牙,格匕首划了过去,打算逼得对方一退,他好有多一点时间从后窗脱身。

    哪知那大汉竟不闪不躲,跟没看见似的仍疾快地扑了过来。

    李凌风绝没想到到方竟不躲闪,一时没来得及收手,噗地一声,匕首从大汉左胸划过,衣裳破了一个大口子,但却没见血,李凌风不由为之一怔。

    就这一怔神的工夫,那大汉已然近身,一拳直击过去,等到李凌风定过神来,大汉那斗大的拳头已然带着劲风到了心口要害。

    他来不及躲了,暗一咬牙,吸气旋身,硬用左肋接这一掌。

    大汉这一拳既猛又重,砰然一声,李凌风立足不稳,踉跄暴退后,喉头一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汉哈哈一笑道:“你也不过如此。”

    闪身又要扑去!

    只听外头传进一个话声:“李爷,留他活口。”

    大汉硬生生刹住扑势,悲愤地高声说道:“王师爷,大人已经被害了。”

    那话声道:“我看见了,所以不能让他死,死太便宜地了。”

    这时候李凌风才郡见外头灯火通明布满了人,才听见后头也传来了人声,心知这间书房已经被围上了,他的忖不由往下一沉。

    只听那大汉狞笑道:“姓李的,你听见了么,王师爷不让你死,他说你死了太便宜。。”

    李凌风暗中运气逼住伤势,道:“你认识我。”

    大汉“呸”地一声一口唾沫吐在地道:“认识你脏了我,我还不如去认识个畜牲呢,昨天传来的消息,谭姑娘在半路上让李凌风那个欺世盗名的狗畜牲劫去,刚才又有人送来信儿,说李凌风好个狗娘养的又来害谭大人了,果然不错,姓李的,带血的凶刀在你手里,还居然在墙上留下了字儿,姓李的你,你要不是王师爷要你活口我非撕碎了你不可,现在我虽不能杀你,可是我也让你好受不了。”

    说完迈步欺了过来。

    李凌风忙道:“你可是‘铁布衫’李海一?”

    “没错!”大汉一点头道:“你爷爷就上是李海一。”

    怪不得那么锋利的匕首都伤不了他,敢情他练的有刀枪不久的铁布衫外门功夫。

    李凌风道:“李海一,你也是个英雄人物,怎么连……”

    “连什么?”李海一已然逼到,道:“我冤枉了你?”

    探掌抓了过来。

    李凌风明白,此人既是江湖上唯一的铁布衫李海一,用兵刃就绝对付不了他,更吓不了他,尤其眼下也不容说什么前因后果,就是说了,李海一也未必相信。

    他暗一咬牙,闪身躲过李海一这一抓,探掌反抓李海一腕脉。

    他知道,他想脱身并不难,可是要想在不伤人的情形下脱身,就非先制住李海一不可。

    可是他也明白,他头疼欲裂,要想制住一身横练、生龙活虎般的李海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听到李海一暴笑一声道:“好啊,我只听说过你一把刀号称神刀,也让我斗斗你的拳掌。”

    右掌腕沉掌扬,反扣李凌风的碗脉,左掌跟着拍出袭,向李凌风右肩,既快又准,他是想废李凌这只右胳膊!

    李凌风吃亏在身上带着难受的创伤,而在左手里还有他那刀,不像李海一两手都能用,而且仗着一身横练功夫毫无顾忌,他不敢跟李海一硬碰硬、塌肩、旋身。并指头点向李海一双照子。

    他不知道李海一那最软弱,类似金钟罩功夫的罩门在哪儿,可是他知道这两眼是练外门功夫十个有九个九练不到的地方。

    这一着奏了效,李海一脸色一变,侧身闪了开去,但并不是退身,只是躲闪,躲过李凌风的两指之后,一口气向李凌风攻出六拳人掌。

    说起慢来,其实快得间不容发,李凌风头疼肉疼,再加上李海一是悲怒出手,他则不愿伤人,举手投足自受影响,既不如李海一快,也不如李海一力沉。

    他一连化解了李海一人掌五掌,最后一拳却没能躲过,被李海一那最后一拳又击中左助伤处,伤上加伤,一口鲜血又喷了出去,胸腑之间疼痛如割。

    而李海一绝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带着威猛的拳风,又是一连三拳。

    李凌风心里泛起悲愤,他不愿意伤人,更水愿伤李海一这位英雄人物,可是他也知道,他要是老这么不伤人下去,体说误会难解冤难洗,就是他这条命也要留在这儿,就在李海一再扑过来的当儿,他根了心,咬了牙,刀交右手,挥起带鞘的刀迎了上去。

    李海一的拳头究竟是血肉,见李凌风这猛一下也不敢轻摆锐锋,沉腕避开,就要换招。

    哪知现在的李凌风已不比刚才,现在的李凌风已横了心,咬了牙。

    掌中带鞘的刀直递,既快又准,砰地一声,李海一的腮帮子上挨了一下,铁布衫练的只是外头,外门功夫毕竟练不到里头去,李海一他的身子到底不是铁打铜浇的,腮帮子上皮肉没怎么样,嘴里可是牙断了一颗,也流了血。

    就在他这一怔神间,李凌风第二刀又到,一偏下沉,在他肩窝上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李海一够受的,闷哼一声,身子也为之一斜。

    李凌风一刀砸灭了桌_的灯,旋身扑向后富,顺手扯下了那块布帘。

    近后富抖手先撤出布帘,人跟着掠出。

    市帘跟天罗也似的罩住了后窗外的人跟灯,李凌风窗台上借力,腾身技起,直上夜空。

    被罩在布帘下的灯有的灭了,有的着了起来,把布帝都烧着了。

    被罩在布帝下的人喊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破空之声大作,一阵阵疾袭半空中的李凌风。

    李凌风只当是普通的弓箭,没想到普通的弓箭之中还夹着劲而疾的匣今,他挥刀未落了六枝羽话,一枝由区好射出来的短小的访却从“刀幕”中穿过!“唉”地一声射中了他的左肩呷。

    一阵奇痛彻骨,真气一泄险些栽下来,匆忙中他忍疼再提气,单脚在房檐上借力,就跟刚才那技脱管的失一样,飞掠出了府衙后墙。

    墙外丈余处落地,疼痛的头,难受的身子,相当重的内伤加外伤,使得他立足不稳,踉跄冲出多少步去,差点摔倒在地,灯光已现墙头,人声已出墙外,他不敢有一点耽误,咬牙忍着,腾身又起。

    灯光看不见了,人声也越来越远了,李凌风心里松了,人在强支撑的时候最怕这个,李凌风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实在支持不了忍不住了。

    心里一松之后,刚才一路狂奔,疾若脱弯之矢的好像不是他,腿软、眼黑、人就跟散了似的,马上倒在地上,跟着就昏厥过去,人事不省了。

    李凌风昏倒在地。

    一条矫捷黑影飞鸟般跟着射落,那是个黑衣蒙面人,他扬掌就往李凌风后心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墓地一声冷叱传了过来:“住手。”

    那黑衣蒙面人身躯一震,一矮身往旁滚翻出去,随听李凌风身旁地上“叭”地一声那黑衣蒙面人腾身又起,直上夜空,在附近屋脊上门了两间就不见了,好俊的轻功身法!

    黑衣蒙面人不见了。

    李凌风身旁又多了一个人,也是个黑影,身材相当美好的黑影。

    一阵疾快的步履声传了过来,一点灯光带着一项软轿如飞而至。

    提灯的是个矮胖中年人,穿一身天青色的裤褂,胖脸上好像永远堆着笑意,手里提的那盏灯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卢”字。

    抬轿的两个轿夫,一式黑色的犊鼻裤,黑色的单背心,胳膊露在外头壮得像两条牛。

    藉着灯光看,李凌风身旁站的是个大姑娘。

    大姑娘长得不算美,但很白也一脸灵秀之气,让人越看越耐看。

    矮胖中年人到了近前拍灯一照,笑了:“姑娘真行,咱们老主人的一身绝艺可全给了姑娘,只不过一转眼工夫就把这小子撂倒了。”

    大姑娘道:“别胡说了,不是他,刚才我跟的那个已经跑了,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条路,果然我没看错,是个乘人之危的鼠辈,别站这儿看了。快把他抱过轿里去。”

    矮胖中年人听得一连怔了几位,大姑娘说完了话,他忙道:“姑娘,您是要……”

    大姑娘道:“这还用问么,我既然碰上了,能见死不救?”

    矮胖中年人有点犹豫,道:“姑娘,老主人的脾气以及规法……”

    大姑娘俯身抱起了李凌风,道:“把他的刀拾起来。”

    把李凌风往轿里一放道:“人是我往回带的,跟我走。”

    她冷然拧身往前行去。

    矮胖中年人一声没敢再吭,忙招呼轿夫抬起了软轿,望望手里李凌风那把刀,他两眼泛起了一种骇人的异采!

    软轿到了一座大宅院前,朱红的大门,一对石狮子。

    软轿刚到大门就开了,一个瘦高中年人迎了出来,他望见软轿跟在大姑娘身后,一怔说道:“怎么,姑娘,您走着回来的?”

    大姑娘“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拍,道:“把轿抬进后头去。”

    登上石阶进了门。

    一瘦高中年人迎着矮胖中年人要问,矮胖中年人冲地递了个眼色,他马上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跟在轿旁进去了,背着大姑娘,他偷偷掀开轿帘往轿里看了看,看得他脸色一变。

    软轿穿过广大的前院到了后院,后院不如前院大,可却比前院美得多,要花园有花园,要亭台楼村有亭台搂谢,这当儿只有几处还亮着灯。

    大姑娘带着软轿往一间敞轩走,只听一个苍劲话声传了过来:“是燕秋回来了么?”

    大姑娘停了步。

    矮胖中降人忙高声应道:“禀老本人,是姑娘回来了。”

    正北书和屋里亮起了灯,随即门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长髯老者,一边穿衣一边走了过来。

    瘦高中年人忙迎了过去,欠个身伸手侍候长髯老者穿衣,长髯老者自己把手放了下来,脚下却没停,瘦高中年人跟在一旁侍候穿衣,可真不好穿。

    还好,长髯老者到了大姑娘跟前,瘦高中年人也侍候他穿好了衣裳,长髯老者望着大姑娘皱着眉,但却满脸堆笑:“燕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看看什度时候了。”

    大姑娘道:“我本不想去,是您逼着我去的,您要是嫌我回来得晚,我下回不去就是,我还怪系的呢。”

    话落,拧身就走。

    长髯老者忙伸手一拦,赔笑说道:“看你这孩子,长大了,爹连说都不能说了。”

    大姑娘道:“没人不让您说,我这做女儿的也没那么大胆,只是那一家是您让我去的,到那儿之后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是照您的吩咐。他们拉着不让我走,简直就想让我住下,这是好……”

    “好、好、好。”长髯老者忙道:“不说,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吧,你这张小嘴儿可真厉害,我不过随口这么问问,你就不依不饶的,回来怎么就往‘听凤轩’跑,咦,怎么轿也抬进后院来了?”

    矮胖中年人口齿启动了一下,但没敢说话。

    大姑娘道:“是我叫他们把轿抬进来的,阿胖,把灯跟刀交给阿瘦,把人给我拖进听凤轩去。”

    长髯老者满脸诧异道:“人?什么人?在哪儿?”

    大姑娘道:“在轿里,阿胖,快呀。”

    矮胖中年人不敢不听,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瘦高中年人,回身掀起轿帝抱出了李凌风。

    长髯老者目光一直,急喝道:“慢着,这是怎么回事?”

    大姑娘道:“我告诉您,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个人穿一身夜行农,穿房超脊的,就知不是什么正路上的,我下轿跟上他,果然我没料错,这个人倒在路上,他下来损掌就劈,我撵走了他,把这个人带了回来。”

    长髯老者脸色一沉,目问寒芒,道:“燕秋,你是怎么了,我一向是怎么告诉你的,咱们是干什么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

    大姑娘扬了扬眉道:“爹,您先别生这么大气,我这可全是为了您。”

    长髯老者道:“你这是为了我,这话怎么说?”

    大姑娘道:“就像刚才您说的,咱们是干什么的别人不清楚,咱们自己还能不明白么?冲这个,这山东一省是您的地盘儿,您不会不承认吧!”

    长髯老者双眉轩动,哼了一声道:“当然这山东一省本就是我的,除了我姓卢的,哪一个配领袖这块地面上的各路豪雄。”

    大姑娘道:“这就是了,这山东一省既是您的地盘儿,这济南府是不是就等于是咱们的家?有人在咱们家里撂人洒血,您说我能不管么,能容他这样儿么,这回要容了他,下回他可就要登堂入室找咱们了。”

    长髯老者的脸色好看了些,“嗯”了一声道:“这倒也是理,可是你把他弄进咱们家里来……”

    大姑娘道:“您是怎么了,有人倒在了咱们家里咱们不管,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您还能让人提起您来竖拇指么?””

    长髯老者冷哼一声道:“话虽然是不错,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的身分是济南府的巨绅豪富,我的女儿居然能救个江湖道儿上的回来,这要是传扬了出去,怕不马上招人动疑,再说……

    大姑娘道:“爹,巨绅豪富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长髯老者冷笑一声道:“吃咱们这碗饭的人向不讲究这个,什么时候你的心肠变得这么软了,咱们家是向来不纳外客的,我怎能让不知根儿、不知底儿的人毁了我多年的心血,阿胖,给我扔他出去,在哪儿见着他的还扔哪儿。”

    矮胖中年人答应一声要动。

    大姑娘冰冷说道:“阿胖你敢,我不许,谁要扔让他自己扔去,谁要是扔了我带回来的这个人,谁就永远别见我的面。”

    话落,拧身而去。

    长髯老者脸色刹那数变,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一转铁青,他双眉陡地一扬,便要说话。

    一条高大人影飞射落地,是个身材魁伟的黑脸长髯老者,落地躬身道:“老主人,外头出了大事了。”

    上前一步在长髯老者耳边低低说了一阵。

    长髯老者脸色又一次地刹那数变,最后他眉宇间见了喜意,猛击一掌道:“好极了,太好了,拔去了这根眼中钉,今后咱们的买卖更好做了,百达,他人呢?”

    黑脸长髯老者一摇头刚要说话,一眼瞥见矮胖中年人怀里的李凌风,两眼猛一睁,脱口叫道:“怎么他在这儿……”

    一指李凌风急急说道:“老主人,他就是……”

    长髯老者两眼暴闪寒芒,一摆手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阿胖,抱着他跟我来。”

    他快步向听风轩行去,矮胖中年人怔了一怔忙跟了上去。

    大姑娘躺在听风轩里一张凉椅上,闭着眼脸色煞白,长髯老者满脸堆笑地进了听风轩,往凉椅前一站,俯下身去轻轻说道:“乖地,别生气了,看看爹把谁带进来了?”

    大姑娘连眼都没睁,也没吭气儿。

    长髯老者没再说话,转过身去招呼矮胖中年人把李凌风抱过来放在炕床上,然后吩咐打水的打水拿药的拿药,忙上了。

    大姑娘躺在凉椅上仍闭着眼一动没动。

    长髯老者走了过来,道:“乖儿,这样儿你还不满意么产大姑娘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淡然说道:“我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反正救这个人也不是为我自己积阴德,造七级浮屠,您忙也是一样,我外头累了一天了,乐得躺会儿歌会儿。”

    长髯老者摇头说道:“丫头,你可真厉害,真行。”

    这当儿水打来了,药也拿来了,长髯老者谈了洗手掳起袖子亲自忙了起来。

    箭找出来了,伤口洗干净了,药也上了,裹好了伤,长髯老者捏着那枝短小的管箭皱了眉:“怪了,箭链上没淬毒啊,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昏迷不醒?”

    黑脸长髯老者一旁说道:“老主人,会不会有内伤?”

    长髯老者把那枝箭往旁边一放,伸手把住了李凌风的腕脉,他眉锋为之一皱,松了李凌风的腕脉,解开了李凌风的衣杉,一眼他就看见了,李凌风的左肋上红肿一片,红里还泛点紫意。

    长髯老者脸色陡然一变,脱口说道:“好重的内伤,怪不得!”

    大姑娘睁开了双眼,站起来走了过来,一看之下,她娇靥上也变了色,急道:“爹,这是……”

    长髯老者道:“重手法,不是掌伤就是拳伤,阿胖,端盆烫水,拿内服药跟膏药来。”

    伸两根指头按了授李凌风的伤处,道:“还好,没伤着骨头。”

    大姑娘皱着眉锋道:“他这是让谁伤的,那个人没来得及下手啊!”

    长髯老者道:“他身上烫得很,还带着病,不管是谁,给他一下就够他受的。”

    矮胖中年人跟瘦高中年人,一个端着盆烫水,一个拿着一个小白瓷瓶跟几张膏药走了进来。

    长髯老者又忙上了,光板开李凌风的牙关,把拿来的药和水灌了下去,然后用热手巾捂着李凌风的伤处,把原来的一片红肿烫得更红,最后供开膏药贴了上去。

    都忙完了,长髯老者吁了一口气摆摆手让把东西收了,望着大姑娘道:“这倒好,你嚷着救人,忙的却是你爹,早知道我多那一句嘴干什么?”

    大姑娘膘了他一眼道:“我本来就是为您救人,您不忙谁忙呀。”

    长髯老者笑道:“好听,丫头你也不用施刁,你爹忙累不怕,但忙累得要有代价,你懂么?”

    大姑娘道:“我不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长髯老者摇头说道:“我不稀罕那个,就是十四级又如何?我自己既看不见又摸不着的,我一向最讲究实惠,我要眼前的。”

    大姑娘道:“那我就真不懂了。”

    长髯老者一双目光从李凌风那苍白的面颊上扫过,望着大姑娘笑吟吟地道:“燕秋,告诉爹,说实话,你看这个人比那一家的儿子怎么样?”

    大姑娘眉锋一皱道:“您是怎么了,怕我嫁不出去,到处给我张罗婆家,见一个就拉一个。”

    长髯老者皱眉道:“瞧你这丫头,说得多难听。”

    大姑娘道:“本来就是麻,别的不说,单说那一家,也不管他那个儿子是什么德性,非逼着我往他家送不可。”

    长髯老者道:“燕秋,你这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心意,咱们要能攀上这门亲事,对咱们的今后……”

    大姑娘眉梢儿微扬,冷冷说道:“您就知道顾自己的买卖,别的什么都不管,拿自己的女儿当货物卖,爹,您只我这么一个女儿,这是您女儿一辈子的大事。”

    长髯老者脸上变了色,两眼之中也现出了寒芒,他双眉耸动,刚要发作,只听黑睑长髯老者轻轻咳了一声,他马上又忍了下去,要改口说别的。

    大姑娘那里却又说了话:“您给我张罗那一家是图点儿什么,那还有可说,这个人呢,是我路上遇见救回来的,既不知根儿又不知底儿,您却又要……”

    长髯老者突然笑了,道:“丫头,这你就错怪了你爹,不知根儿不知底儿的人爹岂会给你瞎张罗,这个人爹是既知根儿又知底儿。”

    大姑娘哦地一声道:“怎么说,这个人您既知根儿又知底儿?他是……”

    长髯老者笑笑道:“丫头,平日里江湖道上,你常挂在嘴边儿的是哪一个?”

    大姑娘美目一睁急道:“难不成他会是神刀李凌风?”

    长髯老者一点头道:“一点不错,他就是神刀李凌风。”

    大姑娘转眼着李凌风,一双美目发直,道:“他,他就是,我不信。”

    长髯老者笑道:“傻丫头,我这个做爹的还会诓你不成吗,你这个爹又什么时候诓过你了?”

    大姑娘道:“那您怎么不早说。”

    长髯老者道:“我先不知道,我没认出来,还是黄总管认出来的。”

    大姑娘霍地转望黑脸长髯老者道:“黄总管,他真是黑脸长髯老者黄百达道:“回姑娘,绝错不了,属下当初在直隶见过他,属下愿以这对招子担保。”

    大姑娘道:“这么说他真是神刀李凌风了,可是他怎么……他刀法精博,武功高绝,江湖上没有几个敌手,是谁能伤他伤得这么重?”

    长髯老者道:“傻丫头,我刚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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