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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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扮猪吃老虎 (第1/3页)

    李凌风跟李海一两个人在说海棠,海棠应该不离左右,她应该惦记李凌风的安危,事实上到如今她一直没出现。

    当李凌风被徐师爷带到另一个院子里,然后徐师爷派个蓝翎武官拿着钥匙来放李海一的时候,海棠如果及时出现,制住那名蓝翎武官,夺下了钥匙,此刻的局面就要完全改观了。

    但是海棠没出现,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海棠如今在北城根儿,紧挨着大明湖边儿的一片草丛,躺在那儿,紧闭着一双美目,跟睡着了似的。

    她的身边放着两把窄、薄,比一般单刀略短半尺的短刀,右手紧抓着左肩窝,手上都是血。

    在她的左臂旁边,离左肩不到半尺地方,有一只羽箭,箭镞上一团血污。

    这情景够明显的,一定是海棠在施调虎离山计,她声东,让李凌风击西的时候中了箭,怕李凌风知道了分心,更怕被擒,给李凌风添麻烦,所以咬着牙,一口气跑到这儿,忍痛拉下射在左肩窝那枝箭后,不支倒地,昏了过去。

    可是如今在海棠的身子右边,却蹲着一团黑影,那是一个穿着黑衣裳的人,他静静地蹲在海棠的身旁,一双闪闪发亮的目光紧紧的盯在海棠那张美艳的娇靥之上。

    海棠就跟海棠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动人的,美艳的娇靥,高耸的酥胸,细而圆的腰肢,修长的一双腿。没有一处不动人,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是能让人怦然心动的!

    这个黑衣人显然也不例外,他的目光从上往下移,从海棠的娇靥,经由海棠的酥胸、腰肢、双腿,最后停在海棠那双衬锦衣袍的绣花鞋上。

    不能怪他,任何一个男人在这一刻都会这样的!

    突然,他伸出了手,右手,伸向海棠那高耸的酥胸。

    海棠仍然在昏迷中,哪儿会知道。

    不,错怪他了,他的手并没有在海棠的酥胸上停留,而是越过了海棠的身子,从海棠身左拿起了那枝箭。

    拿起了那枝箭后,他的目光从海棠的娇躯上转移到了那带着一团血污的箭镞上,而且他把箭镞就近鼻端闻了闻。

    叭地一声,他把那枝箭又扔回了原来的地方,他站了起来,他的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非常均匀,他从海棠的腿上跨过,到了海棠左侧,然后又蹲了下来。

    他伸出了左手,抓住海棠的右腕,轻轻地把海棠那满是鲜血的右手挪开了。

    他也伸出了右手,他的右手解开了海棠那件衣褂儿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然后,他的右手转而掀开了海棠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穿了一个洞,带着血污的衣襟,从海棠的左肩上扒了下来。

    粉颈雪白,兜肚鲜红,左肩窝一块更是粉妆玉琢,白嫩无比,任何人都会这么想,海棠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黑衣人似乎目不斜视,一双目光只盯在肩窝一处,那儿有个血洞,肉都翻开了,就是铁石人儿看了也会心疼。

    黑衣人忽然从自己衣裳上撕下一块布,身子平射窜子出去。

    一转眼的工夫他又回来了,那块布已经用水沾湿了,他用那块湿布轻轻地擦拭海棠的伤口。

    擦干净伤口上的血污之后,他扔了那块布,探怀摸出一个小的瓷瓶,拉开瓶塞,拿着瓶子在海棠的伤口上倒了一层白色的粉末。

    就在这时候,海棠突然醒了,美目一睁,扬手一掌劈出。

    黑衣人没想到海棠会在这时候醒过来,更没想到海棠醒过来扬手就是一掌,左肩被打个正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只听他闷哼一声仰身摔了下去。

    幸亏海棠带着伤刚醒过来,这一掌力道没多大,也幸亏黑衣人筋骨硬朗身手好,翻了个身就坐了起来。

    海棠这时候也要挺身坐起。

    黑衣人一拍手忙道:“姑娘,动不得,药掉了!”

    海棠听了这话低头一看,娇靥马上换上了一片歉然神色,道:“我不知道……伤着你没有?”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还好,我天生一副硬骨头,只是这瓶金创药!”

    瓶口朝下倒了倒,全洒没了,他一耸肩,抖手把空瓶扔了。

    这下海棠更歉疚了,道:“是我鲁莽!”

    黑衣人挺身站起走了过来道:“幸好我已经在姑娘的伤口上洒上了些,要不然姑娘的伤一时半会儿就不好治了!”

    他到海棠身边停了下来,道:“姑娘请躺好,让我把姑娘的伤口包扎好。”

    海棠听他的话又躺了下去。

    黑衣人又从自己衣裳上撕下一块布,先在海棠的伤口上垫上一小块,然后轻轻拉上了海棠的衣裳。

    海棠一双美目一直盯着他,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黑衣人道:“三更刚过。”

    海棠一惊一急就要起来。

    黑衣人按住了她道:“姑娘,天大的事儿也得等我给你裹好伤再说。”

    他很利落,很快地就把海棠的伤裹好了,道:“扣子麻烦姑娘自己扣吧!”

    他站了起来。

    海棠试着坐起,拉好衣襟扣上了扣子,道:“谢谢你给我治伤,我还没有请教!”

    黑衣人道:“不敢,我姓宫,单名一个和字。”

    海棠一下站了起来,瞪圆了美目,道:“你就是云里飞宫和?”

    宫和呆了一呆道:“姑娘知道我?”

    海棠道:“我听神刀李提过。”

    宫和又复一怔,急道:“姑娘认识李凌风,可知道他如今在哪儿?”

    海棠道:“宫爷找他?”

    宫和道:“我急着告诉他,他有个朋友落进总管衙门里了。”

    海棠道:“宫爷可是指李海—李总捕?”

    宫和忙道:“是啊,姑娘知道这件事,那么李凌风……”

    海棠道:“他也知道了……”

    她把结识李凌风的经过,以及今夜跟李凌风—块儿,夜入总镇衙门救李海—的情形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宫和肃然抱拳,道:“我没救错人,姑娘果然是位愧煞须眉的女中丈夫,而且是神刀李的红粉知己……”

    海棠道:“攀不上是神刀李的知己!”

    宫和目光一凝道:“姑娘不该这么说,神刀李是怎么一个汉子,姑娘应清楚,他既然对姑娘提过宫和,姑娘也应该知道宫和是怎么个人。”

    海棠道:“我知道,他跟我说得很清楚,宫爷大义……”

    “大义这两个字我不敢当,”宫和截口道:“我只是跟姑娘一样,一向仰慕神刀李是个铁铮汉子真英雄。”

    海棠道:“宫爷是英雄惜英雄。”

    宫和道:“那我更不敢当,我天生的贱脾气,见不得不平事,一要碰上不平事,就是豁出命去我也非把它搞平不可,咱们别在这儿耽误了,赶快到那个衙门去看动静吧。”

    海棠俯身要去拿她那两把刀,宫和道:“我来吧。”

    他比海棠快一步,俯身抓起了刀,海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谢谢你了。”

    宫和道: “论起来咱们不是外人,姑娘干嘛这么客气,走吧。”

    海棠要迈步,身子突然一晃。

    宫和忙伸手抓住她的粉臂才扶住了她,道:“怎么了?”

    海棠眉锋微皱,道:“头有点晕,不碍事。”

    宫和道:“也许是失血多了些,我扶着姑娘吧。”

    他没放手,云里飞是个英雄人物,人家一番好意,心里丝毫未做他想,海棠又怎么好避嫌显得小家子气,只有任他扶着。

    两个人趟着浓浓的夜色往总镇衙门走,宫和道:“受箭伤的滋味儿我可是领教过,昨儿晚上挨了他们一箭,到现在伤口还很疼呢。”

    “怎么,”海棠一怔,转过脸来道:“你也受了箭伤!”

    “可不是。”宫和带笑应了一句,然后把他昨儿晚上,见李海一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幸亏我撑住了,脚底下也快,要不然非落进他们手里不可,我一口气跑出了城,找个地方拔了箭,上了药,停也没停就又折进了城,我要找神刀李,把这消息告诉他,进城就见他们满街搜索神刀李,我仗着自己脚下快,没在意,可就没能找到神刀李,想往那个衙门里闯救人去,可是带着伤又不敢贸然行动,都快把我急死了。”

    海棠道:“你伤在哪儿?”

    宫和道:“跟姑娘一个地方。”

    “也是左肩窝!”而且他如今只用右手搀扶着海棠。

    海棠忙道:“那你还扶我?”

    宫和笑笑道:“不要紧,我这伤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只是隐隐有点疼,没大碍了,姑娘却是刚受的伤。”

    刚才没活动不觉得,如今一活动竟觉伤口疼得厉害,跟火燎似的,带得半个身子都不舒服,海棠情知逞强不得,只有让宫和扶着。

    尽管海棠知道逞强不得,可是她心里急,所以打从大明湖边动身起,她脚下一直放得很快。

    宫和自然觉察得出,也明白她的心意,道:“姑娘带着刚受的伤不宜走这么快,虽然我已给姑娘上了金创药,止了血,可是活动太激烈仍然会流血,姑娘不能再失血了。”

    海棠道:“谢谢你,我知道。”

    海棠是真知道短时间内不宜活动激烈的后果,可是她心里惦记李凌风跟李海一的安危,顾不了这么多。

    只听宫和又道:“姑娘放心,神刀李的一身绝艺我清楚,凭那个衙门里的那些人绝奈何不了他,他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这海棠也明白,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所以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没减。

    好不容易终于看见那广大的总镇衙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旗杆上的那串灯熄了,外头的岗哨也都撤子,看上去一片安静,静得出奇。

    宫和拉着海棠停下了,停在一条小胡同的拐角处,宫和道:“姑娘,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你带着伤,行动不方便,挨得太近了危险。”

    海棠跟没听见似的,怔怔地望着坐落在二十多丈外夜色里的总镇衙门,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宫和道:“怎么了,姑娘,有什么不对么?”

    海棠道:“旗杆上那串灯夜里是向不熄灭的,一个更次前我跟神刀李来的时候还亮着,怎么现在全灭了,而且外头的岗哨也撤了。”

    宫和道:“也许是神刀李把人救走了,人已经被救走了,还要岗哨干什么?”

    海棠道:“但愿如此,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我要进去打探一下。”

    宫和摇头道: “姑娘不能再走,我也绝不会让姑娘走,这样吧,姑娘在这儿等我,让我去。”

    海棠忙道:“那怎么行。”

    宫和倏然一笑道:“姑娘,别忘了,我是个男人,再说我的伤也比姑娘的伤轻得多,姑娘在这儿等我,千万别轻举妄动,记住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没容海棠有任何表示,话落,松了海棠如飞而去,三闪两闪便没入了夜色里。

    海棠把身子靠在胡同的墙上,带着伤一口气走这么远的路,实在够她受的,幸亏碰见这位一身侠骨、满腔正义的云里飞宫和,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是她现在不觉得伤口疼,她一心只惦记着李凌风跟李海一的安危,没一会儿工夫,一阵急速的衣袂飘风声传了过来。

    海棠立时警觉,身子住胡同里一缩,紧了紧手里的刀。一条人影带着微风落在胡同口,是宫和。

    海棠忙转了出来,道:“怎么样,打听出来什么没有?”

    宫和的脸色凝重,迟疑了一下才道:“姑娘,神刀李陷在里头了。”

    海棠脸色马上变了,伸手抓了宫和,急道:“你怎么说,他,他陷里头了?”

    宫和点了点头,没说话。

    海棠叫道:“怎么会,这怎么会,李总捕呢?”

    宫和道:“仍然还在里头。”

    海棠道:“怎么会,他纵然救不出李总捕,自己也不至于陷在里头啊,这这……可知道他现在……”

    宫和微一摇头道:“我没敢多听下去,姑娘该知道,我留着后手,不能头一趟进去就制住一个逼问……”

    海棠道:“我知道,也用不着多问什么了,是死是活我总要把他们救出来。”

    她松了宫和就要动。

    宫和反手一把抓住了她道:“姑娘干什么去?”

    海棠娇靥煞白的道:“你不要拦我。”

    宫和道:“姑娘这样怎么能进去教人,等于是给他们又送一个去。”

    海棠道:“我不管,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是死,我也要跟他们俩死在一块儿!”

    宫和道:“我可不能让姑娘去送死。”

    海棠猛地一挣,宫和抓得紧,海棠没挣脱,她叫道:“你放开我。”

    宫和道:“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能做这糊涂事。”

    海棠道:“我愿意。”

    宫和两眼倏现异采,道:“要是我不让姑娘去呢?”

    海棠道:“难道你不想救他们俩?”

    宫和道:“我比姑娘还急,只是我要是这么放姑娘进去,李凌风跟李海一知道,一定会怪我的!”

    海棠道:“你要不放我进去,我会怪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宫和一怔道:“我这是为姑娘好。”

    海棠道:“你要是真为我好,你就放开我。”

    宫和两眼的异采更盛了,直直地疑注在海棠脸上,没说话。

    海棠美目暴睁道:“你可别想制我穴道!”

    宫和两眼之中的异采倏敛,淡笑道:“好,就冲着姑娘,我也不计后果了,说什么今夜我也得把他们俩救出来,要不然我就是把这条命摆在这个衙门里。只是咱们不能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姑娘该冷静冷静,咱们得先想个法子,能平平安安的把人救出来,那才是上上之策。”

    海棠道:“救人如救火,都已经一个更次了,他们俩吉凶未卜,生死不明,你叫我怎么办?”

    宫和正色道:“姑娘,你是去救人,还是去送死?”

    海棠道:“他们俩还活着,我就是去救人,他们俩要是死了,我就是去送死。”

    宫和道:“姑娘,他们还活着。”

    海棠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俩还活着?”

    宫和道:“姑娘怎么这么糊涂,陷害李凌风的是血滴子,这个小小的总兵有几个脑袋敢在血滴子没来之前杀了他们俩。”

    海棠呆了一呆,神色为之微微一松,但她旋又说道:“你怎么知道血滴子还没到?”

    宫和唉地一声道:“说姑娘糊涂,姑娘可是真糊涂,难道神刀李跟姑娘提起我的时候没告诉姑娘,那个血滴子让我宰了。”

    海棠又复一怔道:“不错,神刀李提过,只是这件事官府……”

    宫和道:“他们还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要紧,他们得往京里报,等京里另派血滴子来处理这件事,—去一回那得等到个时候。”

    海棠的神色松了,道:“这倒是……”

    宫和道:“所以姑娘尽可以放心先冷静冷静,咱们……”

    两眼忽地一睁,叫道:“有了,姑娘,我有了救人的法子了。”

    海棠忙道:“什么法子?”

    宫和探怀摸出一样东西托在掌心里,那是几寸见方的一块小牌,黄黄的,道:“姑娘可知道这是什么?”

    海棠拿过来放在跟前一看,她猛地一怔,叫道:“血滴子的腰牌,你从哪……”

    宫和笑道:“姑娘的忘性真大啊,刚说过,我宰了那个血滴子了。”

    海棠美目一睁道:“我明白了,你拿了他的腰牌。”

    宫和窘迫一笑道:“这玩意儿是铜里镶金打造的,我没舍得扔,想不到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

    海棠道:“你是打算……”

    宫和咧嘴一笑道:“我要诓诓他们,唬唬他们,姑娘看怎么样?”

    海棠一双美目却睁圆了,急道:“你是要……那太危险……”

    宫和笑道:“这种事本来就是险事儿,不弄险怎么能救人!”

    海棠道:“万一,他们认出……”

    宫和道:“认出谁?他们又能认出什么,这方腰牌可是不折不扣的真货吧,他们这些人贱得很,别看这位总兵大人平日在济南耀武扬威的挺神气,只见了这块东西,包管他低声下气,屁都不敢放一个。”

    也许他太高兴了,未免有点口不择言,等他发觉时话已说出了口,他不好意思地望着海棠笑了笑。

    海棠可没在意,这时候她哪会在意别的,道: “那我……”

    宫和道:“姑娘在这儿等着,把人弄出来后我自会给姑娘送到跟前来,这种事早一步要比迟一步好,我要赶快去了,姑娘请把头巾拿下来借我用用。”

    海棠先把那块血滴子腰牌递还宫和,然后扯下头巾递了过去。

    宫和首先把那块血滴子腰牌往腰里一塞,然后接着海棠的头巾蒙上了脸,就问道:“像不,姑娘?”

    海棠道:“我没见过血滴子。”

    宫和道:“现在姑娘总算见着了,请在这儿静候佳音吧,我去了。”

    他腾身而起,去势如飞,一闪便没在了夜色里。

    海棠很激动,她知道这法子十之**管用,但她仍免不了揪起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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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和肆无忌惮,直落在一个还有几点灯火的大院子里,落地便扬声发话,语气冰冷地道: “有人醒着么?出来一个!”

    “什么人?”

    一声沉喝,几处暗隅里奔出四五个身穿黑袍裤褂儿,手提单刀的汉子,过来便围上了宫和。

    宫和抬手摸出那块腰牌—举,道:“认得这个么,叫你们总镇出来见我。”

    一名黑衣汉子脸色陡地一变,马上躬下身去,道:“原来是京里的侍卫爷,您请!”

    宫和翻手收回腰牌,道:“不必了,我在这儿等着。”

    那黑衣汉子应了两声是,转身就跑。

    这时候东边亮着灯的一角屋里跌跌撞撞奔出了个人,是那青衣老头儿,徐师爷。

    那黑衣汉子忙迎了上去,要跟徐师爷说话。

    徐师爷却没顾得跟他说话,跟他擦身而过跌跌撞撞奔到了宫和面前,一躬身,脑袋都快碰着地了。

    “侍卫爷,老朽……”

    宫和冷然截口道:“你就是济南总兵崔武?”

    徐师爷忙道:“不,不,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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