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往事堪哀

    第三十章 往事堪哀 (第2/3页)

身上!

    如是,使平静的水波中,激起了涟漪,和谐的感情,也时起勃奚了!”

    “老尊长是说那师兄弟两人渐渐失和了?”

    “不倒翁”默然额首:“那就是那位姑娘不对了,她应该要表明自己芳心谁属,以免使师兄弟两人为争‘爱’而失和!”

    “不倒翁”苦笑一声道:“这怎能怪她呢?因为她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承受了双方的‘爱’当然英俊的师弟容易吸引她的芳心!”

    于是在她的心中是有个分野的,对大师兄近乎一种手足之爱,但,最后当她发觉大师兄不满足她那份引以为贵的手足之爱时,她已无法自明了!

    杨士麟默然叹息一声道:“唉!这真是有些难办!”

    “不倒翁”干了一杯酒,吃了一块肉脯,咂咂嘴道:“他们三人真须要一把慧剑来理一理相互之间纷乱情丝,可惜,那把慧剑无处可寻,三个人反而变得孤独起来,也都非常痛苦……”

    杨士麟颇为关心的问道:“那他们怎么办呢?”

    “事情渐渐为他们的师父知道,那位老人家同样的烦恼,因为他对那三个孩子一样地疼爱。最后,真难为了他老人家,终于想出了个折衷协调的办法!”

    “什么好办法?”

    杨士麟就好像自己是故事中人一样,神情迫切着!

    “不倒翁”手握酒杯,慢慢地旋转着。像已旋开记忆的宝盒似的,低沉唏嘘的声音,又吐了出来道:“一个夜晚,老人家趁那女孩子入寝之后,将两个师兄弟叫到面前,叫他们两人在爱情与衣钵之间,各选一件……”

    “那……”

    “不倒翁”只顿了一顿,对他道:“你猜猜看,他们师兄弟是怎样安排这件大事?”

    杨士麟果然被他难住了,斟酌了许久才道:“应该是师兄接掌门户,师弟赢得爱情,不过,那位老人家苦无后代,还有些产业的话,虽然不应三—三十一的分开来,也不应由师兄独霸了去,总应与他们师弟妹一些、用以过活才是!”

    “不倒翁”苦笑一声道:“谁知意外得很,两个子弟,都愿意弃爱情而要承继衣钵!”

    “唤!”

    的确是非常意外,杨士麟不由轻啊了声!

    “唉!两人争爱放然不可,但,两人相争承继老人家的衣体也是不行,最后还是由老人家下了决定!”

    “那一定是师兄承继衣钵,师弟去享受他的爱情!”

    杨士麟冲口而出,说出他的判断!

    这一次杨士麟判断没错,只看朱儒连连点头道:“是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第二天,老人作主为师弟与那姑娘行了合婚之礼,师兄也正式承继了掌门职位!”

    这结局,应该算是圆满的,杨士麟不由嘘出一口长气但是,故事并没有完,而且悲局也渐渐产生了!

    “不倒翁”又干了杯酒,道:“师兄在情场上失意,不得不在另一方面寻求满足、果然,经过他不畏艰难,南征北闯后,名气渐渐地响亮起来!那师弟也并不是整日沉醉在温柔乡中不知上进的人,本来也有出人头地的志向,可是却被他师兄压得出不了头……”

    杨士麟甚是奇怪道:“个人技艺有高有低,师弟总不应一无是处。在江湖中半点地位也争不到!”

    “不倒翁”也不解释这点,淡淡一笑道:“时间又过了几年,老人家过世了,大师兄成了独一无二的一家之主,脾气较过去更为暴躁,—天到晚桃他师弟夫妇两的错处?

    他夫妇两始终委委屈屈地过下去,毫无一丝怨尤……

    后来,大师兄也许看不惯他们两亲亲爱爱的样子,竟借故愤而将他夫妇两逐下山去!”

    “砰”地声,杨士麟重重地将手中酒杯往桌上一击,气愤地道:“这作师兄地未免太心狠了!”

    “不倒翁”此时业已微酪,口舌已不像先前那样清晰,鼻音甚重的道:“唉!岂止于此,而且还令其师弟此后要隐姓埋名,不得提及师门半个字,那师弟夫妇两带着个不足月的女孩子下山去了!”

    杨士麟重重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故事完了吧?”

    “不倒翁”摇了摇头,凄然—笑道:“倘若故事就这样完了,未尝不是件福事,偏偏以后又发生了许多枝节!”

    杨士麟听说故事未完,精神为之一振!

    但,从老尊长口气中,意识到这个故事,极可能是个悲剧的下场,不免忧心仲仲的道:“以后难道……”

    朱儒沉重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又重又长,好像这口气是故事中的人物之一!要叹出他们心中无限的辛酸!

    “后来,那位师兄也娶了一房妻子,过去不愉快的事,也渐渐淡忘了,当然他也无从知悉他师弟的下落!”

    杨士麟插口道:“他师弟虽过着隐居生活,但门下深信那一定是快乐而美满……”

    “也许是吧!但他的师兄过得并不愉快,由于他的锋芒毕露,以致树敌无数,尤其邪派人物均纷纷单打不及时,联手对抗,也使得这位师兄一无宁日,日夜草木皆兵,小心提防人家暗算群攻,死无葬身之地!”

    杨士麟是可以理解得到的,当他眼下‘九茎芝’而身子无以保护自己的生命时,那是失魂落魄,一夕数惊,终日不得安宁!

    生怕一旦落入邪恶之徒手中,变成了人家口中的美食!

    “不倒翁”,顿了顿,再道:“有一年冬天,这位师兄有事从塞北经过,在冰天雪地中,遭遇到邪派人物的埋伏,对手有五六人之多,都是黑道中,一时之上选!

    本来以他的武功来说,未尝不能从容离开现场,但,他一向心高气傲,于是冒死力战——

    寒天衣裘,稍嫌笨重,也影响他身手的灵活,不久,他便败象呈露,发发可危了:

    再想撤退已不可能!”

    人命大如天,岂能不问,是以,杨士麟神情凝重地插口道:“看来凶多吉少了!”

    “不倒翁”颔首道:“那位师兄已发觉自己危机临头,正想舍命一拼之时,突然自远方飞来一骑,那人立即加入搏杀战团中……”

    杨士麟颇为兴奋地呼道:“莫非是什么方外异人?如姚尼、海外……”

    “不倒翁”凄然地摇头道:“非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及至那妇人加入战圈之后,所施出的招式,竟与他同出一辙时,他才认出这妇人,原来是当初自己曾经爱过,也曾经恨过的那位师妹,令他百感交集,如虎添翼!”

    杨士麟不由叹道:“真巧,是造物主太会作弄人了!后来……”

    故事似乎已经进入重要关键,‘不倒翁’又大大的呼口长气,语气微颤地道:“由于师妹的突然而至,战局立时改观,经师兄妹两人合力奋战,总算将敌人一一击退!”

    杨士麟松了那口气道:“误会应该可以从此冰释了吧?”

    “不倒翁”对他望了眼,苦笑一声,笑声仍然那样凄凉,就像故事给予他无限的感染,想是酒意也渐渐上涌,声音也越来越重浊了!

    “误会是冰释了,师兄在师妹协助下得救,可是,不幸就接踵而至,他师妹原已有五个月身孕,一场剧烈搏杀,震动了胎气,竞在雪地中流产了!”

    杨士麟似乎为故事情节急转直下所震,惊呼了—声:“苍天!不幸总是先带给苦难中的人!”

    “不倒翁”神色是凄迷的,声调也是凄迷的点点头,接道:“他师妹虽凭借一生功力,击退了敌人连手合击,但冰天雪地、疲累、失血、风寒,却比敌人的长剑还要厉害!他师兄虽尽快地将之送去临近的悬城求救,但,那一切只是枉然而徒劳,走在半途上,她已死去,唉!早产的孩子业已成形,还是个男婴哩!”

    杨士麟好像不是在听故事,而是在身受一样的难过,沉闷忧伤的情绪,几乎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良久,良久,才找到一个问题来问道:“他那师妹怎会一个人无缘无故地跑到塞北去呢?而且.还在怀着五个月的身孕的时候……”

    “不倒翁”凄然一叹道:“学武之人,除了武功之外,几无一技之长,除了借武技找生活之外,别无他法.两人若于师兄的规定,又无法报出自己师承门派,只得双双屈辱在一家三流的小镖局里充任武师,收入不多,孩子又要出生了!他师妹就是北来走一趟药材生意,跑个单帮,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