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消魔长狂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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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道消魔长狂弑杀 (第1/3页)

      夜如女人脱下的黑裙被扔到一边去了,黎明似少女的脚丫踏上了草地。一片清新明净。

    车道从客房里出来,云中魂正盯着一根白发出神,似乎要从白发里看到他所需要的神奇。

    牟道淡淡一笑,准备出门去。

    云中魂道:“你等着吧,我还会向你挑战的。”

    牟道扫了他一眼,没吱声。

    侯子玉这时走过来,说:“云大哥,这是大秘密,你怎么可以向他说?”

    云中魂说:“他知道也没用,我不会光输。”

    侯子玉扭头瞥见小草,连忙跑过去了,有了女人,什么都是其次的了。

    “妹子,睡得好吗?想我了没有?我可是想了你一夜,脑袋里都想出了一条沟。”

    小草低下了头,脸红了,小声道:“你说的什么呀,多难听。”

    侯子玉嘻嘻一笑:“好妹子,我的花花话可是上乘的,别人还不会说呢。有一群小子想拜我为师,我都没教呢。”

    小草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人家也这么说吗?”

    “说可比我差劲多了,半天弄不出一句话,只会说‘你吃了吗,多大了,你爹是男人吗’?”

    小草扑哧笑了起来:“胡扯,哪有这么憨的?”

    侯子玉摇头又晃脑:“有,旁边就有一个。”

    牟道四下扫了一眼,不见别人,知道是说他的,笑道:“你说我?”

    侯子玉眼一翻:“提你的名了吗?到嘴的肥肉不吃,难道不是一等的傻瓜吗?”

    牟道点了点头:“你小子真行,现身说法了,你还知道什么?”

    “那可大多了。有人天天想美人,到老没得半条腿;有人不知好歹,美玉当砖块;还有不识香香面的……”

    “什么是‘香香面’?”小草忽道。

    侯子玉说:“这个可太重要了,走,我到外面教你去。”

    小草庄重地点点头,跟他走了。

    牟道也要离去,侯至爽忽说:“牟兄,陪我去见一个人好吗?”

    牟道道:“你不是有帮手了吗?”

    侯至爽瞥了云中魂一眼:“他正忙呢。”

    “我也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侯至爽叹道:“那人非要见你不可呢。”

    牟道一怔:“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你,但你们两却有着极深的渊源。”

    牟道沉思了一会儿:“你的骗木并不高明,你不了解我。”

    侯至爽道:“那人就在附近,你见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牟道犹豫了一下,随她而去。

    云中魂醋意大发,挥刀把手中的白发劈成两半。

    侯至爽竟然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这个是故意让他难过吗?

    这实是侯至爽的失误,她高看了云中魂。

    其实,在男女问题上是不能有半点大意的。侯至真以为什么都和云中魂讲清了,用不着顾虑了。这不对。

    云中魂许久都没有稳下心来,恨不得要大骂了,这太无耻了!他真想把侯至爽的密谋告诉天下人,让她彻底完蛋。

    这都是她谋事不密留下的隐患。

    但他并非一个彻底的笨蛋,终于忍住了,自己没有得到什么,牟道一时半会在她身上也捞不到什么。

    他的猜测很对,牟道没碰她一指头。

    侯至爽当然希望他亲近她,那样她的女皇梦就做成一半了。

    有一个牟道这样的杀手,什么事办不成呢?

    然而不幸得很,牟道不是一以随便驱使的人。他有自己的做人原则,这可就难办了。

    侯至爽的憋力不可谓不大,牟道就是不动心,这让她大是不解。

    两人进了一条小街,侯至爽笑得更迷人了,温柔地说:“牟兄,假如我们长相伴,何愁得不到天下呢?那时歌舞升平,政通人和,是一副多么壮美的影象啊!”

    车道点头说:“是不错,你当上了皇帝,我也能弄个宰相干干,也实现我父亲光宗耀祖的遗愿。可这样一来,会死多少人呢?老百姓再也经不起战争。再打,我们都成了穷光蛋了,谁也不比谁好些。”

    侯至爽摇头说:“不会那么糟的,我们先从宫廷变,然后再来大换班,即使真的死些人也值得,江山到了我们手里就会好起来的。”

    车道笑了,很豪迈,侯至爽不愧是个奇女子,中华代代有英贤。

    几闪几进,牟道又到了花月楼下。

    四周无人。他欲上楼去,迎面碰上白光。

    他冲白光一点头,说:“这里近几天可来过锦衣卫的人?”

    白光道:“最好永远也别来,我们可不想知道这些。锦衣卫里的大爷个个都横鼻子竖眼,准敢惹?弄不好小命全完。”

    牟道审视了他一阵子,笑道:“你讲的不是实话吧?”

    白光理直气壮地说:“你讲的是实话,你讲,我跟你学!这里的人还没有说我不老实的呢。”

    牟道道:“你装不象的,告诉我,锦衣卫的人在哪里?不然你会吃亏的。”

    白光有些心虚了:“您想怎样,我怕你?”

    牟道冷道:“你最好老实点,这样都痛快。若是弄得断胳膊少腿的,那就不妙了。”

    白光仍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少狂。”

    牟道伸手一抓,看似不快,白光连闪几下都没有躲开,“膻中穴”被点,他受不了。

    “少侠,有话好商量,让我想一下吗。”

    牟道道:“我可以等你,想吧。”

    白光皱起了眉头,心里大骂,他奶奶的真倒霉,找到老子的头上来了,老子不过是个跑腿的,锦衣卫的那些坏种岂会把什么都告诉我?

    他想了一阵子,没有万全之策,只好说:“锦衣卫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和尚能不能作数?”

    “哪里的和尚?”

    “是个野和尚,到处跑,叫道衍。”

    牟道笑了:“好得很,道衍在哪里?”

    白光说:“在一处院子里,离这不远,我带你去。”

    牟道点了点头,两人离开了花月楼。

    白光一边走,一边暗打溜的主意。

    到了一条街口,白光忽道:“少侠,我不能带你到他院子的,我指给你,你自己去吧。

    要是他知道是我带你找他的,非把我开肠破肚不可。我有妻儿老小,不想这就死。少侠,你放我一马吗。”

    牟道道:“你的胆子怎么这样小?你的‘五虎刀’不是挺有名的吗?”

    白光“咳”了一声:“少侠,我比不得你,我的刀是杀狗回的”。

    牟道想到“杀狗大会”,顿时不快:“你小子就是一条走狗,还怎么杀狗?你的刀是追兔子用的。”。

    白光连连点头:“不错,是追兔子用的。”

    他只有软下去,越软越好,硬是不行的。

    牟道看了他几眼,见他彻底失了威风,便说:“好,你可以不见他,指给我院子吧。”

    白光心中一喜,快走几步,把他带到一处小院前:“他就住在这里。”

    牟道“嗯”了一声,伸手推门。

    白光扭身就跑,头也不回,唯恐跑慢了被打断一双“狗腿”。

    车道进了院子,人影也没看到。里面空空的,仅有一棵大花树,不知其名。

    树上花很美,很紫,花瓣上螺旋状缠着一根银丝,绕到花心,结成一点,透着神秘的香气。

    牟道凑上去闻了一下,感到精神一爽。

    他很少见过这么美丽的花朵,分明是“人格花”,在它面前很容易想到了侯至爽。

    不知怎地,他觉得这棵花树就有侯至爽的影子,多么怪呢。

    他推门欲进北面的屋子,忽听有人说:“别动,门总是难过的。”

    牟道转过身来,道衍正冲他微笑。

    “我知道你还会找上门的,故而没敢在外面多呆。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没有?”

    牟道淡然笑道:“你指的是这棵花树?”

    道衍说:“不错,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把它弄到这里呢。

    知道它的名字吗?”

    牟道摇了摇头:“我不是花行家。”

    道衍笑道:“此乃‘死亡之花’。”

    牟道又盯了花树几眼:“你的雅兴不浅呢,和尚也弄花,别具一格。”

    道衍说:“此花不远万里而来,不是供我看的,倒是给阁下观赏的。”

    牟道一愣:“你这么抛洒精神,着实让人感动,可我能封你个什么呢?不如献给皇上了。”

    道衍点头笑道:“这花唯有你看才美,别人是弄不明白的,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牟道摇了摇头:“没有,难道花也会指名道姓供谁欣赏吗?

    我们既非朋友,亦非同宗。”

    道衍“咦”了一声,连称“怪哉”。这花睡了不成?“死亡之花”是随便叫的吗,若不能让人中毒而死那不如叫海棠算了。

    他是深知它的毒性的,闻一下没有不上当的。高它两丈远,又安然无事,可牟道离它却是太近了,不会不中毒。

    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牟道,不见中毒的迹象,不由叹道:“我的心机又白费了。”

    牟道笑道:“别灰心,可以再想别的吗。悟因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道衍长出了一口气:“他就在附近,不过他的师兄已把他惜给我用一下了。”

    “老和尚没和你打架?”

    “没有,他很高兴呢,大赞我想得周全。”

    牟道有些不倩:“你有这么充足的理由?”

    “当然,如果我告诉你其中的因缘,你也会赞同我的。”

    牟道一笑:“你少吹,若不心虚,那就说出来吗。”

    道衍说:“这事干系太大,知道的人不应大多。你不是我的朋友,就免了吧。”

    牟道冷笑道:“那些锦衣卫呢,来了吗?”

    “没没有,不过也快了,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那几个少林和尚去了哪里?”

    “大概去了花月楼吧,他们主动留下来的。”

    “郑和也在附近吗?”

    “他在哪里不是我关心的,我只守着这花。”

    “老和尚,我若让你说出他的住处呢?”

    “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的,强迫别人不是大英雄的作为。”

    牟道知道逼他也无用,改变了念头。

    他刚要迈步,忽觉头晕,脸色大变,“死亡之花”终于向他招手了。

    道衍看出了苗头,乐坏了,神机妙算呀,终不废。

    他微笑着点头说:“少侠,你怎么了?”

    牟道道:“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道行大笑:“少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没毛的总能战胜有毛的。”

    他的头皮更亮了。

    牟道闭了一下眼睛:“你别得意太早,我还没有倒下呢。”

    道衍乐哈哈地说:“我有得是耐心,你慢慢地倒吧。真是一棵美丽的花!”

    牟道抬了一下手臂,感到有些乏力,只好放弃了教训道衍的打算。

    道衍一眨不眨地盯着,明知他此时处境不妙,却始终不敢出手。他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弄他一下就够受的。

    牟道平静地扫了他一眼:“你不动手我可要走了。”

    道衍道:“请便,再来也不反对。”

    车道慢慢向门口走去。

    道衍几次要下手,终于忍住了,呆看着牟道远去了。

    风吹问响,他才回过神来。

    牟道在街上走了一阵,感到有些冷,便去花月楼喝酒。

    好一顿大喝。然而越喝越冷,酒也与是对着干了。

    食客们被他的狂欢惊呆了。指手划脚。

    悟远不知何时上了酒楼,冲牟道叹道:“这人疯了,若出家做个和尚也许还有救。”

    牟道心明眼亮,冷道:“老和尚,你用不着担心,我若出家那才是真疯子呢。你若不疯,怎么把自己的师弟借给了道衡?”

    悟远道:“老袖的师弟功德深,造化大,是随道衍去做一件大事呢,老袖岂有不赞同的道理?”

    牟道醉眼一翻:“是什么大事,敢讲吗?”

    语远说:“此事涉及千万生命,老袖岂会告诉你?”

    牟道一推桌子:“老和尚,我看你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不敢讲呢?好事还怕人知吗?”

    悟远估计他喝得差不多了,冲旁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三个和尚猛地向他扑去。

    牟道手一摇,顿向下滑,三个和尚的光头碰在了一起,象抵牛。

    众人大笑。

    三个和尚的功夫不弱,按说不会出现这样滑稽的场面,怎奈他们用力过猛,又以为一抓必中,这才闹出笑话。

    悟远脸上也无光。

    三个和尚大怒,运起“无相神功”向下猛劈。

    牟道忽地又飞起来了,踏上了他们的光头。

    三个和尚气极了,拧臂猛击牟道的下三路。

    牟道突地一仰,飞到另一张桌子上,安然无恙。死亡之花并没能立时在他身上开花结果。

    悟远见三个弟子收拾不了牟道,便亲自动手了。他的佛门禅功又精进了不少,与道衍的半夜长谈他获益非浅。他不相信牟道能颠倒乾坤。

    他现人无数,以为牟道不是雄霸之才,不可能有太大的造化,更不会战无不胜,那简直是神话了。

    牟道并没因他动手改变了模样,待他靠近了,满肚子的酒菜一下子喷了出来,全吐到了悟远的头上,弄得悟远狼狈极了,几乎气死。

    楼上的食客们更是哄掌大笑,十分热烈。

    悟远的三个弟子大怒,向食客们大打出手,跑得慢的全被他们掐着脖子扔到了楼下。

    悟远差点儿被酒气熏倒,忙用僧衣擦头,在脖子上溪到一块肉渣放到鼻子边一闻,他差点儿也吐了。

    和尚怒极了,跳了起来,双掌阴阳一开,使出“般若掌”,狠命向牟道拍去,雄浑的内劲如潮般涌了过去,十分骇人。

    牟道却不接,身子一翻,闪到另一张桌后去了。

    空性见有机可乘,欺身上前,陡使“虎爪手”,抓向牟道的后脑勺,想给他开个天窗。

    牟道并非他想象的手忙脚乱,身形一摆,空性抓到桌子上。

    空无这里冲过来,一记“罗汉开山”,击向牟道的面门。

    牟道向下一矮身,使出借力打力的功夫轻轻一带,空无的拳头便毫不犹豫地击在空性的肚子上。

    空性大叫一声,被击到楼下去。

    空相忍不住了,从背后扑向牟道,使出“龙旋腿”,踢向他的太阳穴,动作好快。

    牟道轻轻一跳,使了个“顺水推舟”,空相便不由自主地踢向空无的裤裆。

    空无“哎哟”一声,也被踢飞,滚出花月楼。

    牟道哈哈一笑,趁势一抓,空相逃无可逃,被扬出楼去了。

    悟远见自己的弟子转眼间都成了“下楼将军”,哭笑不得,这回可把少林寺的人丢尽了。

    他一向精干面相学的,这回怎么走眼了呢?无论如何看,他都不认为牟道是个可怕的杀手的。

    现在还是这么看,虽然碰了个头破血流。

    牟道笑道:“老和尚,这回你确是‘光’了,要我把你扔下楼去吗?”

    悟远冷哼一声:“老袖会让你失望的。”

    他双手飘然一抱,身向下蹲,使出了少林寺镇寺绝学“天龙神术”,周身霎时扬起层层光气,向外辐射,劲如狂澜。

    牟道微微一惊,知道碰拼毫无益处,飘扬而起,并送给老和尚一顶高帽,“老和尚,真有你的,早使出这下子,我已下楼三回了。”

    悟远没有吱声,下楼而去。他并不真的相信“天龙神术”能把牟道扔出花月楼三口。

    和尚虽是秃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牟道这时独占了花月楼,反而更感到了无趣。当年苏东坡长叹“高处不胜寒”,大概应有这样的心境。

    他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隐隐又感到了毒的威力。

    他中毒不浅,一时还没有工夫去化解,唯有用无上问家真气把毒包起来压在胃里。这自是可怕的,却没好办法。

    一时坤思飞扬,他想了许多许多。从戈剑想到张严馨,又想到范幼思,想到海天龙,还有将来,自己还会有将来吗?

    想到茫然处,他感到身体发空,似乎没有可落个去的地方。

    与侯至爽一起杀杀打打倒也自在,可那样自己的人格,良心就永远失去了。

    他不能做一个自私的人,他有自己的本色。

    这时,一个人走了上来,是尤坤。他冲着牟道笑道:“少侠,有人让我送给你一个贴子。”

    车道接过帖子一看,让他晚上到东山一会,以了恩仇。是海天龙写的。

    他淡然一笑:“这是海天龙交给你的?”

    尤坤摇头说:“不是,是个女人交给我的。”

    “什么样的女人?”

    “我不认得,样子很神秘。”

    “她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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