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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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吃教主张小仙决定到少林去,他发下宏愿,夸下海口,要杀少林掌门悟悲,为风尘双侠报仇。

    当天晚上,他们投宿在登封县的“百香楼”,预备第二天一早便攀登嵩山少室峰,上少林。

    孰料,选好客房,略事梳洗,到前面饭庄吃饭时,才发觉身上的银子、老鼠夹、捆仙索全不见了。

    幸好,《波罗札记》被多多带走,藏宝图的草图只是一张白纸,仍原封未动,不然可就灾情惨重了。

    饶是如此,仍然万分严重,若不设法补救,梁、宋二少白天的惨状,说不定就会在自己身上重演。

    弄明白了情况,大笨牛心急火焚,道:“老大,掉在那里了呢?咱们现在去找或许还来得及。”

    “我怀疑是被人扒去的。”

    “扒?莫非姓丁的不死心,又来惹咱们?”

    “他还嫩得很,不够资格,很可能是老的。”

    “唔,一进入‘百香楼’,就好像有被人监视盯梢的感觉,老大,能否想出被扒的时间?”

    “高人出手,随时随地都可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如何度过难关,支付酒菜宿店的银子。”

    “惨了,惨了,拿不出银子来,准会被掌柜的赶出‘百香楼’,露宿街头。老大,你的点子最多,快想个办法呀!”

    “正在想呢!”

    “我倒有一计在此,去赌。”

    “行不通,连赌的本钱都没有。”

    “老办法,向菩萨去‘借’。”

    “人生地不熟,寺庙、赌坊在哪里咱们都弄不清,再说时间恐怕也来不及了。”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等着人家来脱裤子吧?”张小仙沉思一会儿,自语道:“有了,有了。”他咬着大笨牛的耳朵,说了一阵俏悄话,直听得大笨牛一愣一愣的,道:“这样成吗?”

    阿郎信心十足地道:“老大的锦纱妙计,几时失败过。”

    大笨牛红着脸道:“可是总觉得不好意思。”

    张小仙板着脸孔道:“怕羞就没有床铺睡,咱们只好睡大街,喝西北风了。”

    大笨牛想一想,咬咬牙,道:“好!若是因为这件臭事害我讨不到老婆,你儿子也要叫我爹。”

    阿郎听不懂,道:“什么意思?”

    大笨牛一本正经地道:“笨呵,就是你儿子过继给我当儿子啊。”

    事情就这样定了,大笨牛继续吃喝,张小仙则跑到别桌对一位身穿青衣的食客道:“老乡,有人敢在柜台上撒尿,你相不相信?”

    青衣食客朝柜台上瞧一瞧,见柜台油光发亮,秃头矮胖的掌柜的不苟言笑,甚是威严,于是,漫不经心地道,“不可能,简直是胡闹。”

    张小仙眸中散发着诡异的神采,道,“如说有人敢在柜台上撒一泡尿,掌柜的不但不生气,反而会张着嘴巴哈哈笑,你更不会相信了?”

    青衣食客肯定地说:“那当然。”

    “你敢不敢跟在下赌?”

    “赌什么?”

    “赌别人撒尿,店家哈哈笑。”

    “怎么赌?”

    “撒一泡尿,如果掌柜的生气不高兴,在下输你十两银子。”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也是稳蠃的事,这不禁撩起青衣食客的莫大兴趣,掏出钱包,取出十两银子来,兴致冲冲地道:“好,跟你赌了!”

    张小仙笑容可掬地道:“别忙,我这个人做生意最是干净不过,等底牌揭开后咱们再结帐。”

    口说干净,手却不干净,趁机顺手牵羊,已将青衣食客包内一张百两银票扒到手。

    凭三寸不烂之舌,又抓住大家好赌好奇的心理,“百香楼”内三四十位食客,视身份贫富,或十两八两,或三两五两,差不多都参加了张小仙的赌局。

    只有一个人例外,此人四十**岁,瘦小精干,满面红光,衣着讲究,非丝即绸,天生一对慑人的鹰眼,炯炯有神。

    当阿郎上前邀他入局时,瘦小老头马上一口回绝,并且单刀直入地道:“娃儿,是不是遇上扒手,被人扒光了银子,想赚点外快付酒帐?”

    张小仙心头一颤,暗中瞄了他几眼,言不由衷地道:“那里,纯粹是好玩,想博大家一笑。”

    通!瘦小老头取出一锭二十两重的金元宝来,往阿郎面前一放,到:“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缺钱就拿去用吧,何必在此抛头露面。”

    阿郎笑道:“谢了,无功不受禄,在下没有花别人银子的习惯。”

    瘦小老头似是有意和他拉关系,表现得很熟络:“也许老夫以后还有用得着小友的地方,来,请坐,咱们喝一杯如何?”

    阿郎心说:“我看这老头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想消遣我,还不晓得谁消遣谁呢,哼!”

    表面上却痛快地说:“好,煮酒论英雄,乃小生一乐,待赌局一了,自当奉陪,我请客!”

    听在大笨牛耳中,好不气恼,喑骂道:“死张小仙,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吹牛耍请客呢!”

    心念间,阿郎已返回原位,道:“大笨牛,我那一段已大功告成,现在该你走马上任了。”

    大笨牛双肩一耸,道:“没问题,看我的。”

    带着张小仙扒来的一百两银票,来至柜台前,取来九只小酒杯,间隔三寸,打成三行,对掌柜道:“听说小二倒酒,都有独到的功夫,随随便便地一倒,莫不恰到好处,可是真的?”

    堂柜道:“这是做小二的起码条件。”

    大笨牛道:“一次连倒九杯如何?”

    掌柜道:“一定会损失一部分酒。”

    大笨牛步步紧逼:“如果有人站在柜台上撒一泡尿,将九只小酒杯全部装满,而且点滴不溢,你认为这个人的本事如何?”

    掌柜的自然不肯相信,“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世上没有这样的人。”

    大笨牛紧追不舍:“有,就是区区在下小可我,白吃教刑堂堂主吹牛大王。”

    掌柜的爱理不理地道,“即是吹牛大王,更加不足置信,客爷开玩笑了。”

    大笨牛郑重其事地道:“不是玩笑,区区是当真的,这儿有百两银票,假如小可吹破牛皮失败了,就归大掌柜所有,否则,只要白吃你一顿就可以了。”

    掌柜的渐渐发生兴趣:“客爷是在跟老汉打赌?”大笨牛狡黠地笑道:“是啊,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有百两白银的进帐,不干的人脑筋一定有问题。”

    胖掌柜的心旌已开始动摇,“在柜台上撒尿,总是不雅。”

    “背着来,客人又看不见,怕什么。”

    “可是,柜台上撒了一泡尿,实在有碍观瞻。”

    “小事情,在下若输了,俺负责擦干净。”

    “老汉是怕影响生意。”

    “客栈哪有打赌好赚钱,蠃上了瘾,大掌柜说不定马上就会改行开‘打赌坊’呢。”

    大笨牛妙语如珠,巧舌如簧,大掌柜看在稳蠃银子的份上,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荒唐的事,大笨牛跳上柜台,掏出“家伙”当着胖掌柜的面就尿上了。

    这小子能吃能喝,屎多尿多,一泡尿撒下来,泛滥成灾,柜台上全是尿水不说,地上还有一大堆。

    小酒杯多数是空的,全被激流冲走。

    胖掌柜蠃了,手握银票,笑口大开。

    食客们同样开怀大笑,从来也没见过如此荒谬绝伦的趣事。

    更乐的自然是白吃教主张小仙,正一个一个的,一桌一桌的忙着收银子,算算帐,退还青衣客一百两后,还赚了百十两。

    做完善后工作,大笨牛举起一杯酒道:“老大你的计谋真高,尿也可以换银子,以后南征北讨,绝对饿不着,干!”

    “干!”阿郎和他连饮三杯,吃了几口菜,吹嘘道:“大笨牛,本教主早就说过,跟着我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以后不许在推三推四,扭扭伲伲,叫你下油锅,有老大在也绝不会炸酥你的。”

    “是!是!”

    语出口后,发觉不对,下油锅炸,那还有好?大笨牛连忙改口道:“不,刚才算我放屁,前言取消,本吹牛大王绝不下油锅。”

    玩笑开过,二人具觉精神一爽,张小仙这才想到瘦小老头请他喝酒的事,不料,抬头望去,人去桌空,老头已不知去向。

    大笨牛道:“这个老小子是什么路数?”

    张小仙道:“还没有摸就溜了,不过没关系,是福不是祸,要来他总归会来,咱们早点睡吧,照原定计划,明天一早就上少林,杀少林掌门悟悲那个老秃驴!”

    张小仙和大笨牛就宿在“百香楼”后面的客栈里。两房一厅,独门独院,幽静又高雅。

    院内有花草,窗前还有盆栽,阿郎觉得,这样才不会折辱他白吃教一教之主的身份。

    二人已有八分醉意,步履珞姝不稳,踏进房门,互道一声晚安,各自走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然而,他俩做梦也没料到,迎接他们的不是温暖的棉被,而是四把明晃晃的刀。

    前脚才跨进卧室的门,突如其来,事先毫无所觉,手臂被人抓住,脖子上架上两把刀,在毫无反抗余地的情形下被押回到客厅里来。

    是丁火山,宋正堆、梁大明,以及另一名黑衣大汉。一腔怒气,满腹怒火,丁火山、梁大明和宋正雄三人总算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二话不说,劈面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也不过才一眨眼工夫,阿郎和大笨牛已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阿郎功力不弱,还挺得住,大笨牛却呼天喊地,痛得他“妈呀”,“爹呀”的连声鬼叫不止。

    张小仙大为不快,道:“大笨牛,别,想当英雄就必须先挨揍,白吃教只有断头的英雄,没有成救命的狗熊。

    ”

    大笨牛昂首道:“老大说的对,俺是英雄,不是狗熊,说不喊,就不喊,再喊一声我就不是吹牛大王。”

    丁火山怒气冲天地道:“他妈的,孬种一个,你是英雄,天下就没有狗熊了,喊,给老子连喊三声。”

    通!通!通!轮起大拳头,照准大笨牛的小腹,狠狠地连打三拳。

    用力极重,痛彻肺腑,大笨牛牙关咬紧,额头青筋暴现,豆大的汗珠滚滚流,实在忍不住了,最后还是脱口喊了一声:“妈呀!”

    丁火山将大笨牛交给宋正雄,转对阿郎道:“张小仙,人说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不到一天就轮到你了,这就是报应!”

    劈里拍啦,一阵乱打,三拳四脚,外加两个耳光子。打得张小仙三魂出窍,七荤八素,昏天黑地。

    但阿郎硬是连半声也没有喊。

    宋正雄、梁大明两个小扒手,对剥掉衣服爬出去这档事怀恨极深,同声说道:“少爷,剥掉他的衣服打,这样更痛快!”

    丁火山阴邪地笑笑道:“别急,先把他们绑起来,刺几个字,然后再一样一样地慢慢来,直至将这两个狗东西折腾死为止。”

    “对!这个主意好!”

    三人齐声应是,四人一起动手,大笨牛五花八绑,首先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

    张小仙身手矫健,诡诈百出,抽冷子本欲作困兽之斗,无奈虎落平阳,好汉抵不住人多,逞强的结果,招来一顿更重的毒打,被丁火山、梁大明、宋正雄打了个痛快淋漓,最后还是难逃被绑的命运。

    丁火山恶狠狠地下令道:“开始刺字。”

    宋正雄道:“刺哪几个字?”

    丁火山胸有成竹:“给姓张的小杂种刺我是王八!”梁大明指着大笨牛道:“这个混蛋刺什么?”

    丁火山道:“我是乌龟!”

    宋正雄、梁大明相视大笑,齐声道:“一个王八一个乌龟!妙透了,从今以后他们只好往老鼠洞里钻,再也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阿郎暗暗叫苦不迭,向来都是他整人,被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才离开洛阳多远,便中了别人的埋伏,假如额头上当真被人刺上“我是王八”四个字,白吃教恐怕就要从此夭折。

    “不!我阿郎是天才,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这一群混蛋王八蛋,一定可以想出一个绝妙的好点子来。”

    宋正雄已将尖针墨汁准备好,问丁火山道:“刺哪儿?”

    丁火山的额头已用青布包起来,“我是小偷”四字外人看不到,他决心要阿郎和大笨牛的无法遮掩便道:“刺脸,右‘我是’左‘王八’或‘乌龟’。”

    梁大明、宋正雄齐应诺,分别向阿郎、大笨牛走去。什么时候了,大笨牛还有心开玩笑:“老大,别难过,英雄有泪不轻弹,大不了事后咱们自己再多补几针,变成一个大花脸,照样可以纵横南北打天……”

    “下”字尚未出口,异事陡生,只听到嗖!嗖!两声响,根本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梁大明、宋正雄便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眉心正中各钉一枚“霸王钉”

    血流如注,几秒钟不到,便倒地了帐,魂归了离恨天。

    阿郎五花大绑,双手双脚绑得死死的,“霸王钉”如何打出?简直匪夷所思,不是遇上鬼,就是遇上了神仙,丁火山和那位黑衣大汉吓得魂不附体,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接着便夺门而去。

    如非身历其境,大笨牛绝不会相信天下有这等奇事,同样将阿郎视作神,道:“老大,你真神,霸王钉是如何打出的?”

    阿郎道:“暂时保密,小心身后。”

    “身后?谁还会从身后来?”

    “丁火山那个小子,不敢从正面来,一定会从后面来。”

    果然被他料中,话方出口,丁火山和黑衣大汉便破窗而入,丁火山咬牙切齿地道:“小兔崽子,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少爷心狠手辣,不要王八不要乌龟,老子现在要你们两个吃饭的脑袋!”

    二人同时振腕挥刀,疾向阿郎、大笨牛的颈项砍下去。人刀均在身后,又被五花大绑,阿郎和大笨牛再神,逃不过这一动了。眼看命在旦夕……“住手!”

    突闻一声暴喝从门外传来,瘦小老头应声而入,手一扬,当!当!两声,两把钢刀立被暗器震歪,身手的确不同凡响。

    瘦小老头怒容满面地道,“山儿,为父的只叫你在此设伏擒人,可没有叫你杀人,我因事他往,迟来片刻,差一点铸成大错。”

    丁火山辩解道:“爹,是这个小杂种先行凶,孩儿才愤而为死者报仇。”

    神偷丁炎山寒脸道:“这只能怪他们轻敌大意,学艺不精,抬他们下去吧,为父的要跟张教主谈一谈。”

    丁火山一脸诧异之色:“爹,张小仙行事乖张,手段毒辣,你老人家还要跟他谈?”

    “嗯,为父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他谈。”

    “是什么事?”

    “机密大事!”

    “孩儿也不能在场?”

    “不能!”

    “爹……”

    “不必多言,下去!找一个地方把他们埋了。”

    丁火山更加疑惑,但见父亲神色不对,未敢违逆,只好与那位黑衣大汉抬起宋正雄、梁大明的尸体,悄然退出。

    神偷丁炎山关起前门后窗,取出阿郎被扒的钱包,老鼠夹、捆仙索,放在桌子上,就坐在对面,不疾不徐地说:“抱歉,跟小仙小友开了个小玩笑,现在完璧归赵,一样不少,老夫想请教几个问题。”

    张小仙双目怒视,一言不发。

    丁炎山继续道:“江湖上盛传,你与天魔女关系密切?”

    大笨牛道:“天魔女秋月是我们教主的阿姨,关系密切的不得了,你不怕惹麻烦最好先把我们的绑松开。”

    丁炎山道:“天魔宫主似乎有意为秋水寒报仇?”大笨牛气愤不已地道:“四个人轮暴一个,简直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

    丁炎山喝斥道:“闭上你的嘴,老夫在跟张教主谈话,少打岔。”

    脸色一整,遂又说道:“老夫听人言称,小友就是秋水寒的儿子?”

    张小仙心儿打豉,脸色阴晴不定,主意一个接一个,沉思反问道,“丁炎山,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神偷丁炎山道,“小友不必问消息来源,老夫只想知道你是否确为秋水寒之子?”

    阿郎沉思良久,心意已决,异乎寻常地道:“有此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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