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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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封县坡。

    北门外的一道雪白粉壁前坐着一人,只见他身穿一袭长衫,头发长约七八寸,全部覆盖在脸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他的脸庞遍是油垢,全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和汗臭味。左手拿着一桶红色的抽漆,有手拿着一把刷子,正在粉壁上写字。

    说得更具体一点,应该说他是正在题诗。

    明知多情空余恨

    驱舟偏自恨海行

    犹忆昨夜飘香梦

    今朝恐作他人妇

    诗意凄惨悲凉,但笔力苍劲有力,再配合上此人的落魄模样,更加显现出是一位失意的读书人。

    落魄读书人朗读一遍,方待转身离去,白吃教的四大金刚正巧从他身旁经过,情不自禁地停下来。

    皮蛋首先说道:“雪白的粉壁,干嘛乱涂鸦?”

    大笨牛道:“这是一首歪诗,官府看到定会罚他银子。”

    多多道:“这首打油诗倒写得蛮好,他可能是在故意展露才华。”

    阿郎与众不同,趋前询问道:“阁下题诗的目的究竟何在?”

    落魄书生的答复很简单:“找人。”

    张小仙呆了一下,道:“真新鲜呀,用题诗的办法来找人?”

    “是的,用题诗来找人。”

    “找什么人?”

    “我的意中人!”

    “她是谁?”

    “一位多情的女子。”

    “笨呵,一个大男人的意中人,当然是母的,还用得着说,本教主是请教她的芳名,想帮帮你的忙。”

    “说不得!说不得!”

    大笨牛忽然插嘴道:“我明白啦,一定是姘上了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怕被她的家人打断腿,所以不敢声张。”

    落魄书生怒目而视,未置一词。

    张小仙道:“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四处镇诗寻人。”

    “难道她没有家?”

    “早已离家出走!”

    “难啊,难啊,你这一首诗,既未题名,亦未落款,他怎么晓得你在找她?”

    “只要她看到这一首诗,一定知道是我在找她。”

    “有这么玄?”

    “然也,然也!”

    说到这里,落魄书生便自放步离去。

    张小仙伸手一拦,将多多、皮蛋、大笨牛介绍给他,并且自我吹嘘道:“在下张小仙,又名阿郎,是白吃教的教主,也是少林寺的荣誉掌门人,看阁下疯疯癫癫的,颇合本教主的胃口,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落魄书生略一沉吟,念念有词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落魄江湖失意人,你就叫我失意人吧。”

    言毕,带着六七分醉意,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跄而去。

    多多忽有所悟,道:“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情痴。”

    阿郎一怔道:“情痴?可知他是何方神圣?”

    多多道:“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来历,也无人晓得他的身世背景,十天有几天醉,一个月有半个月疯,成天到处游荡,在寻找他的意中人。”

    大笨牛感动得直流眼泪,又用上了他的口头禅:“好可怜啊,要是我的娇娇也这样痴痴的寻我,我可能会脱离白吃教,去故乡抱老婆。”

    咚!阿郎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啐道:“抱你的头,走,咱们找个叫花子去。”

    皮蛋道:“找叫花子做什么?”

    小仙道:“这个情痴给我带来了灵感,我也想要寻人。”

    多多道:“你要找谁?”

    阿郎道:“找另外三个强暴秋阿姨的色狼,以及夺去藏宝图的魔头。”

    大笨牛道:“老大。我们不是一直在找吗?”

    张小仙道:“这样找太累,想换个方法,让他们主动地来找咱们。”

    皮蛋道:“有这么美的事?”

    阿郎道:“当然有。”

    大笨牛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阿郎道:“你想到就可以当教主啦。”

    多多道:“那咱们干嘛还要去找要饭的?”

    小仙道:“找他们拉皮条。”

    皮蛋越听越糊涂:“这种事也要人拉皮条,又不是诱拐良家妇女。”

    阿郎故作神秘状,不肯明言。

    进得城来,不久便找到一个要饭的乞丐,阿郎开门见山地道:“朋友可是丐帮的人?”

    乞丐洋洋得意地道:“普天之下的乞丐,没有一个不归丐帮管。”

    “你属于哪个分舵?”

    “登封分舵。”

    “你们帮主八臂神猿司徒雷在哪里?”

    “听说正在来登封分舵巡视的途中。”

    “好,去告诉司徒帮主,叫他到百香楼,见我。”

    “请问这位小兄弟是……”

    “白吃教主张小仙。”

    “哦,原来是名震武林,赫赫有名的张教主,失敬,失敬!”

    一听到白吃教三字,乞丐马上显出一副虔敬恭谨的神情,多多道:“你在丐帮是什么身份?”

    乞丐躬身答道:“普通的乞食丐。”

    多多道:“看你的年龄不过三十未几,身份又低,司徒帮主不但是你的帮主,而且也是你的长辈,对不对?”

    乞丐忙不迭地点头,连应了两声:“对!对!”

    “司徒帮主既是你的长辈,那么,老丐仙洪五爷就应该是你祖辈罗?”

    “是自然,五爷爷是本帮的太上帮主。”

    “如此,张教主,这三个字就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了。”

    “为什么?”

    “因为白吃教主是你祖爷爷的拜弟。”

    “哦,那小的该叫……”

    “叔祖公。”

    “是,叔祖公!”

    摇身一变,阿郎变成“公”字辈的人,甚觉新鲜有趣,耸耸双肩,打趣道:“乖孙子,咱家没听清楚,再叫一遍吧。”

    乞丐不敢怠慢,果然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叔祖公。”

    大笨牛听得有点双耳发痒,摆起架子道:“我是你叔祖公的朋友,怎么也不开口问侯一声,哼,不懂礼貌!”

    乞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视叔祖公的朋友,当即肃容满面地也叫了大笨牛一声,“叔祖公!”

    “叔祖公?”

    一不做,二不休,乞丐不待皮蛋开口讨,亦主动叫出口。

    轮到多多时,乞丐颇觉为难,畏畏缩缩地道:“不知道是该叫你叔祖婆呢?还是叔奶婆?”

    多多挺直腰干,装作出一副大人模样来:“算啦,算啦,祖婆奶婆都不好,都把人家给叫老啦,我这里你就马马虎虎别叫啦。”

    乞丐转对张小仙道:“叔祖公,若是我们帮主没来登封分舵怎么办?”

    阿郎不客气地斥责道:“傻蛋,你不会跑一趟郑州总舵,也可以用飞鸽传书,司徒贤侄一高兴,说不定还会赏你一个大红包哩。”

    提到红包,阿郎马上想到,不能让侄孙辈白叫叔祖公,当场掏出三十两银子来,当作见面礼,道:“拿去,三声叔祖公,三十两银子,运气也不错啦,足够你逍遥三天,去办事吧!”

    三声叔祖公,三十两银子,运气当然不错,乞丐喜出望外,欢天喜地地如飞而去。

    四大金刚则就近走进一家皮货店,买了四张一尺见方的熟羊皮,命皮蛋、大笨牛绑在脚上。

    大笨牛一脸疑惑地道:“老大,这是干啥?折腾人?”

    阿郎道:“笨啊,这是绘制藏宝图的材料?要卖钱呀。”

    皮蛋也不懂,道:“卖钱就卖钱,绑在脚上干什么?”

    小仙骂道:“哼,你也不聪明,藏宝图已十分陈旧,新羊皮能骗得了谁,你们给我听清楚,越脏越臭的地方越好,最好专门去泡臭水沟,踩臭狗屎,还要注意随时变换位置,免得新旧不平均。”

    皮蛋道:“绘制藏宝图,有两份就够了。一份卖雷天宇,一份卖阿巴达,用不到那么多张。”

    多多娇笑道:“说你憨呆,你真憨呆,咱们要一物二卖,三卖四卖,甚至十卖八卖,当然要多准备几份,这叫做多多益善。”

    阿郎闻言大笑,搂住多多的脖子亲了一下,道:“还是多多聪明,不愧为是白吃教的副教主,鼎鼎大名的千面女郎,看来教主夫人的这个位子将来也一定非你莫属。”

    直羞得多多满脸通红,挣脱张小仙,跑到一边去。

    但,心扉深处却是甜甜的,恨不得小仙再多说几遍。

    这就是女人,欲说还羞,欲受还推。

    大笨牛口没遮拦地道:“多多,别口是心非假惺惺,将来你们还要……害什么臊嘛。”

    多多不禁恼羞成怒道:“死大笨牛,臭大笨牛,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说打真打,就在大街之上,当真追逐打闹起来。

    百香楼。

    晚膳时分。

    生意不错,约摸上了八成的座。

    白吃教主张小仙正在柜台前询问掌柜的:“一位身穿红色袈裟的老和尚可曾来过?”

    掌柜的毫不考虑地道:“有,上午曾来过。”

    阿郎道:“人呢?”

    掌柜道:“吃了一顿饭就走了。”

    多多道:“这个老乌龟好大胆,竟敢不告而出。”

    阿郎想了想,道:“点了痴呆穴,只是丧失意志,并未失去思想,他可能是溜了,也可能是临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皮蛋道:“纵虎容易擒虎难,老乌龟这一去,再想擒住他可就难了。”

    小仙道:“不难,我有办法叫他自己送上门来。”

    多多道:“小仙,你又有什么锦囊妙计?”

    阿郎道:“别急,等司徒帮主到时自会明白。”

    上一次大笨牛在柜台上撒了一泡尿,掌柜的便净赚白银一百两,似乎赚上了瘾,道:

    “小兄弟,要不要再赌一次?”

    大笨牛道:“好啊,不过要换人,方法也要换。”

    “换什么人?”

    “换女人。”

    “方法如何?”

    “只要有人不怕羞,在柜台上撤一泡尿,你付白银千两。”

    “开玩笑,尿湿了本店的柜台,该付银子的是尿尿的人。”

    “不对,人家是千金小姐‘一尿值千金’,想赚钱你可以找别人去赌。”

    掌柜的不干,多多也终于弄明白人笨牛是在吃她的豆腐,臭骂一句:“肮脏鬼!”当先寻座坐下来。

    召来小二哥,多多交代:“办一桌素席来。”

    大笨牛一听要吃素可急了,急声道:“不不不!要吃荤,鸡鸭鱼肉统统来。”

    多多娇嗔道:“想吃荤嘴巴就放干净点,别忘了,我这个副教主有权作主。”

    大笨牛苦笑道:“好好好,只要召鸡鸭鱼肉吃,一切好商量。小二,跟上次一样,双份。”

    阿郎笑道:“双份?你吃得了吗?”

    大笨牛道:“吃不了晚上再当宵夜吃,在少林寺吃了十来天的素,都快饿干巴了,非好好补一补不可。”

    小二哥含笑退下,大鱼大肉很快便端上桌,四个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真好像八百年没吃过肉、喝过酒似的。

    酒过几巡,四人看到刚才那个乞丐,领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百绽富贵衣,浓眉大眼,阔嘴隆鼻,年龄在五十开外,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棒的老丐走进百香楼,直趋桌前。

    乞丐先恭谨有礼地开口说道:“叔祖公,这位就是我们司徒帮主。”

    八臂神猿司徒雷忙环施一礼,正容说道:“司徒雷拜见四位师叔、师姑。”

    张小仙真还有几分长辈的样儿,装腔作势地道:“嗯,你来了,是什么时候到开封的?”声音故意拉得很长。

    司徒雷躬身答说:“刚刚才到。”

    “你师父,我那老哥哥老丐仙还好吧?”

    “托师叔的福,家师他老人家近来硬朗得很。”

    “可知老哥哥目前在哪里逍遥?”

    “正在郑州总舵享福。”

    “咦,司徒帮主,坐下来一起吃吧。站着多难看。”

    “有四位师叔、师姑在,哪有我司徒雷的位置。”

    “这是什么话,辈份归辈份,吃喝归吃喝,坐下来咱们好说话。”

    “是,师叔!”

    八臂神猿司徒雷对张小仙执礼甚恭,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小心翼翼地在阿郎一旁落座。

    多多对那乞丐道:“吃饭皇帝大,你也坐吧,站着也不会长高了。”

    乞丐只是一个普通的乞食丐,辈份又低,哪里敢坐,经阿郎、司徒雷一再催促,才拘束地坐在下首相陪,活像一个受惯了气的受气包、新媳妇。

    司徒雷连敬大家三杯酒,然后道:“不知师叔唤司徒来有何见教?”

    阿郎胸有成竹地道:“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事,是想动员一下丐帮的人力,替我拉皮条。”

    这是旧话重提,多多、皮蛋、大笨牛皆拉长耳朵,静待下文,司徒雷同样讶异不已地道:“拉什么皮条?”

    “只是想借你们的嘴巴造个谣。”

    “造谣?造什么谣?”

    “说我是秋水寒的儿子,准备千里寻父,万里认爹。”

    大笨牛听得一愣,道:“老大,你想通啦,要准备认爹?”

    咚!一声,阿郎给了他一个爆栗子,道:“傻瓜,这是一种手段。不然那三个色狼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真是死脑筋。”

    阿郎将洛阳古宅的事告诉了八臂神猿,司徒雷这才恍然大悟,道:“这的确是一条绝妙好计,为了想认你这个杰出好儿子,十有**那三条色狼会自投罗网。”

    张小仙道:“另外你再掀一个谎说天竺圣僧哈里巴有一份藏宝图落在我张小仙的手里了。”

    司徒雷犹疑不决地道:“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我是怕怀璧招灾,给师叔惹来杀身之祸。”

    “哼,四大金刚天下无敌,本教主就是想招他们露出狐狸尾巴来,好夺回藏宝图,为风尘双侠报仇。”

    “好吧。司徒雷遵命就是。”

    “你捉摸一下,这件事需要多久便可以传遍整个武林?”

    “很快,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利用飞鸽传书,三天就可以轰动江湖。”

    “好,你去办吧,本教主就在此歇上三天,三天以后再出发。”

    八臂神猿司徒雷与那名乞丐一揖而别,四大金刚继续吃喝,大笨牛兴高采烈地道:“好棒啊,咱们可以好好地享受三天了。”

    张小仙眼一瞪,道:“享受你的头,咱们还有很多急事要办。”

    皮蛋接口道:“将羊皮弄旧,绘制藏宝图,学迷踪步,练大悲掌,为三天后出发作准备等等,连这都不知道。”

    大笨牛立刻皱起眉头,自怨自艾道:“惨啦,这叫做遇人不淑,自寻烦恼。”

    阿郎怒道:“妈的,少鬼叫,纯粹是为你们好,三天后一离开登封县,必然危机四伏。

    天晓得会遇上多少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先将功夫练好,有一天脑袋搬了家再哭就来不及啦!”

    四个人酒足饭饱,就在百香楼后面的客栈里,选了一间四房一厅的小跨院住下来。

    在张小仙的亲自督促下,四人立即开始练功。先练迷踪步,再练大悲掌,直至深更半夜,方始歇手。

    大笨牛抹了一把汗,道:“我的妈呀,现在总该可以休息了吧?”

    小仙道:“不行,你去找一个马桶来,顺便装半桶臭水沟里的水。”

    大笨牛抗议道:“为什么不叫皮蛋去,这不公平。”

    多多道:“谁叫你先发牢骚,活该。”

    大笨牛一听多多跟阿郎一鼻孔出气,知道争也没用,只好认栽,改变话题道:“提一个马桶来,咱们晚上可以撒尿,装半桶臭水干嘛?”

    阿郎道:“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再罗嗦就叫你提半桶屎尿回来。”

    大笨牛果然不敢再争,乖乖地找到一个马桶,提回来半桶臭水沟里的水。

    阿郎命皮蛋、大笨牛将绑在腿上的羊皮取下来,全部交给皮蛋,道:“皮蛋,现在该你上班了,将马桶提到屋后去,先撒一泡尿,屙一堆屎,搅拌一下,然后再将羊皮泡进去。”

    皮蛋愁眉苦脸地道:“制一张藏宝图要这么麻烦?”

    张小仙道:“骗人家的银子,自然要下一番工夫,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藏宝图,必然五味杂陈,破旧不堪,在屎尿臭水里泡一夜,才显得逼真。”

    皮蛋道:“尿是有,拉不出屎来怎么办?”

    大笨牛幸灾乐祸地道:“那就等拉出屎来时再下班。”

    皮蛋无可奈何,只好提着马桶到屋后去,阿郎、多多、大笨牛也随即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一大早,皮蛋、多多、大笨牛就被阿郎叫起来了,取出臭羊皮,不准洗,不准晒,湿漉漉的就绑在皮蛋、大笨牛的腿上,又开始练功。

    从晨至暮,无休无止,工夫总算没有白费。

    迷踪步法己融会贯通,可以运用自如。

    大悲掌滚瓜烂熟,功力也大增。

    这期间,皮蛋、大笨牛还学会了一些打暗器的手法。

    四张臭羊皮早已干透,又被再度泡进马桶里去。

    第三日,轮由多多将臭羊皮清洗干净。晒干后,发觉与雷天宇手中的真品一般无二,张小仙上街去买来釉彩和画笔,就在屋子里和多多开始制作起藏宝图来。

    皮蛋、大笨牛则仍在院子里苦练武功。

    有一张草图可供参考,阿郎、多多又都是聪明透顶的人,举一反三,反复推敲,没多久,山山水水,草草木木的,便伪造出一张来。

    无血刀雷天宇的那一张藏宝图上,上面有“盖世”二字,右上角另有“日上柳梢头”五个字,显然是一首诗,可把两个聪明人结难住了。

    几经推敲,从“盖世”二字的位置看,下面必定还有字,而且不外是“盖世无双”、“盖世无敌”、“盖世武功”或“盖世神功”等,二人斟酌一番,一致同意用“盖世神功”

    四字。

    “日上柳梢头”的这一首小诗更麻烦,照常情常理而言,必然与图上的图景有关,并且还一定有暗示的作用,胡诌八扯可不行,那样的话露出马脚来就麻烦了。

    大笨牛见他二人接耳弄腮,百思不解,从窗外探进半个头来,自作聪明地道:“老大,日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何?”

    阿郎道:“鬼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当然可以,日上柳梢头就狗屁不通了,况且必须要四句才行。”

    皮蛋也过来凑热闹,道:“伤脑筋,那该怎么办?”

    大笨牛道:“只好胡乱猜吧!”

    阿郎道:“不行,没有诗就不像是藏宝图,唬不住人,尤其是己经得到一份的人,根本钓不上钩。”

    多多忽然提高嗓门道:“小仙,我蒙上一句来。”

    阿郎道:“念出来听听。”

    “日上柳梢头,汗水滚滚流。”

    “什么意思?”

    “太阳晒便会流汗,爬山也会流汗,宝图多一半在山里面。”

    “嗯,有道理,我也想出了第三句跟第四句。”

    “快说出来呀。”

    “欲圆发财梦,书在此图中。”

    “不错,寻宝的人当然是想发财,而宝藏的位置,自然是在藏宝图中,棒极了,可谓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就像真的一样。”

    大笨牛道:“管它真的假的,只要能骗到银子就成啦,老大,多做几张,这年头想发财的混蛋多得是,不骗白不骗。”

    阿郎没好气地道:“此事山人自有打算,用不到你来婆婆妈妈的,去练你们的功,等一下本教主要考试,不及格的人三个月不准吃肉。”

    三个月不准吃肉。可是大事一件,皮蛋、大笨牛哪还敢再多说一句话,赶紧退回院子里练武去了。

    阿郎提起笔来在四个角上写下:日上柳梢头,汗水滚滚流,欲圆发财梦,书在此图中的诗句,然后撕成四片,第一张图便告完成。

    多多忽然道:“上面有盖世神功四字,下面没有字不大好吧。”

    张小仙沉吟一下,道:“算啦,不穿裤子便凉快,蒙不好出了毛病多呕。”

    二人一起动手,不久又画好两张图,撕成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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