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第1/3页)
白吃教主张小仙,一听说武林怪侠丁老二要找自己不禁愕然一楞道:“你老兄有何见教?”
丁老二拉了张小仙一把,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道:“好说,还不是为了藏宝图。”
“丁老兄已买去一张,别贪心不足。”
“张教主心里明白,必须四张合璧才有用。”
“可惜本教主只有三张,全卖了。”
“白吃教打着买卖藏宝图的招牌,卖出去自然还可以收回来。”
“奇怪,你丁老二的胃口既然这样大,在卧龙庄时为何不买?”
“实不相瞒,老夫当时身上的银子不足。”
“你可曾想到,一卖一买之间,必定水涨船高。”
“价钱不是问题,只要是真正的藏宝图,一切好商量。”
“白吃教一向信用可靠,童叟无欺,你丁老二买去的那一张,想必早已查验过了吧?”
“敝上正在查验中。”
“你说敝上?”
“坦白说,老夫也是替人跑腿的。”
“你那位敝上是谁?”
“事关重大,恕老夫不便明言。”
张小仙本来一直以为,抢夺藏宝图,杀害风尘双侠的凶手,除前少林掌门悟悲与飞刀赵勇外,剩下的两个人,很可能就是驼背叟跟丁老二。
孰料,事出意外,丁老二的背后居然另有其人,顿令阿郎如置五里云雾中,莫测高深。
当下眉头一皱,以试探的语气道:“丁老二,你那位敝上,打算再买几张藏宝图?”
“两张。”
“两张?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位敝上,本来就有一张?”
“老夫只是一个跑腿的,不清楚。”
“事实清楚得很,你买去一张,再买二张,证明了你那位撇上的手中另有一张。”
“老夫只是奉命行事,无法作答。”
多多听在耳中,疑窦丛生,过来插言道:“在江湖上你丁老二向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论身份,讲地位,绝不在神偷赌仙天魔女,邪僧怪道无情尼等人之下,算得上是一位有头有脸的成名人物,几时沦为任人差遣的狗腿子?”
皮蛋冷嘲热讽地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大概是阴沟里翻了船,被人降伏,只好任人牵着鼻子走吧。”
大笨牛也不肯放过这个消遣他人的机会,道:“也许是赌输了钱,当给别人啦。”他总喜欢以自己亲身的经验比喻别人。
丁老二可不是等闲人物,跺一跺脚,半个江湖都会发抖,从来也没有人敢如此奚落他,登时怒从心头起,抓住他手里的一根铁栏杆,一霎时便从中断裂,双目凶芒迸射,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阿郎见状大怒,吐字如刀:“老小子,你是来谈生意?还是存心打架?”
丁老二想一想,忍一忍,沉声说道:“当然是来谈生意的。”
阿郎威风八面地道:“那就放老实点,别节外生枝。”
丁老二一忍再忍,将满腹的怒气压下来。
“你后边的那位主人现在何处?”
“张教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教主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和一个作不了主的人打交道。”
“想要和敝上直接谈,可能有困难。”
“有什么困难?”
“敝上不想公开露面。”
“怎么?名头太大,怕树大招风。”
“也许是吧。”
“假如本教主坚持如此呢?”
“也不可能即刻来到开封。”
“没有关系,白吃教可以等他,但不知需要多少时间?”
“快则三日,慢则五天。”
“好吧,我们就在开封侯他五日。”
“张教主有把握将藏宝图弄到手?”
皮蛋神气活现地道:“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教主无所不能,凡是答应下来的事,绝误不了。”
大笨牛亦随声附和道:“没错,没错,我们老大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可以买,可以骗,可以抢,也可以赌,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弄几张藏宝图易如反掌……”
这小子越说越不像话,阿郎生怕他露了底,说出藏宝图是伪造的,急忙瞪了他一眼,咚的一声,给了他一个爆栗子,骂道:“闭上你的笨嘴,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丁老二却毫不介意,并没有想到伪造这一层,干咳二声,皮笑肉不笑地道:“张教主的本事,早已名震江湖。这一点老夫倒是信得过,相信一定可以弄到手。”
阿郎冷然一笑,道:“信得过就好,请吧,叫你的主子来淡,不然这一笔生意就吹定啦。”
丁老二的眼珠子翻了两下,未再多言,当即一揖而别。
大笨牛道:“老大,干嘛非要坚持跟他的主人谈不可?”
阿郎冷声道:“你懂个屁,如果我判断不错,丁老二后面的那个魔头,就是杀害风尘双侠的凶手之一,当然要把他揪出来。”
多多忧心忡忡地道:“小仙,你有没有算过,雷天宇、波罗门、驼背叟、丁老二、冯通,前前后后,我们已经将藏宝图卖给过五个人,尤其在卧龙庄还是公开大拍卖,一旦被他们得知,咱们玩的是一物数卖的把戏,一定会惹来无穷的祸患。”
张小仙道:“咱们打的是买卖藏宝图的招牌,有卖自然也有买,而且,眼前他们买图最多的不过才两张,咱们还有游戏的余地,再说,此门已开,有些人不卖也不行。”
皮蛋道:“多多之言不差,我看咱们就别再招揽新客户了。”
阿郎颔首道:“十之**,驼背叟及丁老二幕后那个魔头,就是夺图杀人的元凶主犯,已没有再招揽新客户的必要,即刻停止。”
多多心思细密,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如说他二人确为夺图行凶之人,那么,雷天宇的后面也有一个神秘人物,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目的何在?”
阿郎眉头一皱,道:“伤脑筋,这的确是一个恼人的谜,不管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去收银子吧。”
招招手,四个人攀肩搭背的又回到押宝的地方来。
这时候,阿郎、多多才注意到,庄家是一个骨瘦如柴糟老头,做宝的人则是一个唇红齿白,黛眉星目,年约十八岁,长着一对会说话的大眼晴的姑娘。
姑娘的宝盒业已做好,俏生生的立在庄家的一旁,大眼晴正一眨一眨地凝视着四大金刚。
女人最了解女人,女孩子家也最敏感,多多拉一拉阿郎的手,悄悄地说:“小仙,这个狐狸精好像看上你啦。”
阿郎故意给姑娘抛一个媚眼,笑一笑,道:“我已经领会啦,爱上我,算她倒霉,准会害相思病病死,她爱的人可能是皮蛋吧?”
皮蛋马上举起双手,摇一摇,嬉皮笑脸地道:“她太老,我不要,听说男人娶到比他大的女人会走霉运的,嫁给大笨牛还差不多。”
大笨牛仔细端详一下,傻里傻气地道:“好啦,好啦,看年龄不相上下,相貌也不算太差,马马虎虎,假如你们都不要的话,我就捡‘破烂’把她当下女好啦。”
四人自说自话,比手划脚,由于赌场内人多声杂,姑娘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还以为三剑客对她动了情,有了意,一直羞答答地媚笑不止。
宝已经连续开了三次,阿郎始终作壁上观,并未下注。
怪哉,姑娘真是一个做宝的高手,接连做了三次四。
四者死也,不论做宝或押宝的人,都忌讳这个数字。
然而,姑娘却连做三次,基于赌徒怕死,又不信邪,不相信她会连做三次,不曾押四,单单这三把,庄家便蠃了数千两。
姑娘乐得露齿直笑,捧着宝盒又去做宝了。
阿郎从多多手中提过竹篮子,准备下注,同时和皮蛋、大笨牛说了几句悄悄话。
皮蛋会意道:“阿郎,千万不能押四呀,好歹不会过三哪。”
大笨牛亦朗声道:“对极,对极,四次四,就是死上加死,死定啦,千万押不得。”
阿郎服从多数,果然将竹篮子押在三上。
其余的赌徒亦所见略同,纷纷押在别处。
姑娘的宝盒业已做好,放在庄家面前,见到这般情形,微微露齿一笑。
阿郎不声不响,用手轻轻一推,从三移到了四。
大笨牛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老大,不要冒险,四会死啊!”
张小仙诡笑道:“死了也没有关系,就算是给你下聘吧。”
姑娘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仍在笑着,但表情已不似先前那般自然。
庄家探头往篮子里瞧一瞧,道:“下多少?”
阿郎指着他面前的筹码道:“你面前的和台面上的全部。”
庄家吃了一惊,道:“全部有三四万两,你够吗?”
张小仙道:“有多没少,不信你可以算算看。”
庄家不信,当真略算一下,篮子里的筹码已增至六万以上。
“开宝!”
“开宝!”
在众赌徒的催促下,庄家打开宝盒,所有的人皆目瞪口呆,赫然又出现第四个四。
“好棒啊,收钱啦!”
“好呵,收银子啦!”
皮蛋、大笨牛尖声大叫,得意非凡,将庄家面前的和台面上的筹码猛往竹篮里收。
那姑娘却突然大发娇嗔,跳上台面去,刁蛮撒泼地道:“住手,你们使诈!”
姑娘理直气壮地道:“你们说不押四,结果却押上四,不是使诈是什么?”
阿郎冷哼一声,道:“兵不厌诈,赌也不厌诈,你还嫩得很,一边凉快去吧!”
出手如电,抓住她的小蛮脚猛一掀,姑娘猝不及防,当场四脚朝天的滚下去,引起一阵哄笑。
这大大地激怒了姑娘,弹身越桌而过,声色俱厉地道:“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到红中赌坊来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口骂不足,继之动手,反手一掌打过去,被张小仙举掌架开,冷嘲热讽地道:“怎么?
是输了银子不服气?还是人家不爱你,患单相思恼羞成怒?想打架何不早说,我们都是打架的专家。”
姑娘听言更气更怒,手一挥,召来一群横眉竖目的打手,道:“上!给我把这几个小恶棍赶出去!”
“是,姑奶奶!”
众打手齐声应是,一涌而上,眼看一场混战无可避免,忽见人群外面,有一个衣着讲究,年在五旬左右,满面红光的锦衣老者越众而入,沉声喝斥道:“统统给我退下,我们开的是赌场,不是武馆。”
姑娘不服气,道:“可是,爹,他们使诈。”
锦衣老者肃容道:“明珠,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兵不厌诈,赌也不厌诈,只怪你经验不足,上了人家的当。”
叫明珠的姑娘憋了一肚子气,想发作却找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只好脸红脖子粗的在一旁生闷气。
锦衣老者望了一下皮蛋、大笨牛身上的红字白布,面无表情地道:“四位小友可是新近崛起江湖的白吃教四大金刚?”
大笨牛指着阿郎、多多、皮蛋一一介绍道:“算你有眼光,没有看错人,这位是我们教主张小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位是副教主钱多多,兼本教总管,掌理财务,人称千面女郎,多才多艺,变幻多端,一旦化起妆来,亲爹也不认识。”
干咳一声,清一清嗓子,继又说道:“这一位更厉害,本教的总护法皮蛋,人称马屁大王,拍起马屁来连阎王老子都吃不消。”
皮蛋立即投桃报李,替大笨牛吹道:“这位是本教的刑堂堂主大笨牛,大悲三绝招出神入化,少林寺的掌门人悟悲老乌龟,就是被他折腾死的。”
一阵吹嘘,唬得锦衣老者一楞一楞的,叫明珠的姑娘也不敢张牙舞爪,心存轻视,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大笨牛道:“老头子,介绍介绍你自己吧。”
锦衣老者声若洪钟般道:“老夫翁百万,红中赌坊的东家。”
皮蛋上前拍打一下翁百万漂亮的衣服,挖苦道:“呵,原来是翁老板,穿得好体面啊!”
阿郎三句话不离本行,扯一下大笨牛的白布条,道:“要不要认个儿子呀?”
赌仙翁百万道:“有女万事足,老夫现在还不想认儿子。”
阿郎道:“陪本教主玩几把牌如何?”
翁百万道:“老夫已洗手多年,敝坊赌局甚多,张教主有兴趣可以找赌师们赌。”
大笨牛道:“那就请闪一边去,别妨碍咱们收银子。”
赌仙翁百万的涵养还真不错,输掉四五万两银子,依然面不改色,闻言随即闪到一边了。
皮蛋、大笨牛以最快的动作,将筹码收拾干净,由多多提着,转往别处去。
张小仙真不长为是赌技天下第一,不论是任何一种赌,他不但懂,而且精,在一边冷眼旁观上三五把,马上就可以找到嬴钱的窍门,开始下注。
他不下小注,一下就是全包的大注。
一定赢,从楼下嬴到楼上,又从褛上赢到楼下。
少自一二千两,多至四五万两,白吃教大小通吃,不过个把时辰的工夫,红中赌坊的筹码差不多已经全部跑到多多的竹篮子里去了。
赌仙翁百万原以为凭属下赌师的赌技,一定可以将张小仙杀个片甲不留,所以一直稳如泰山的坐在他自己的书房里,未将阿郎放在心上。
可是,万万想不到,张小仙的赌技超人一等,每赌必蠃,一路蠃到底,事到如今,输的数目太大,翁百万已接近破产的边沿,再也沉不住气了,只好神色凝重的跑出来。
四大金刚正围着一名妞儿喝酒饮茶,张小仙拿出一张五百两的筹码来赏给她,妞儿甚出望外地道:“这么多,小女子说什么也不敢要。”
这也难怪,平时赌客的赏赐,不过是一些少得可伶的散碎银子,甚至铜板,从来也不曾见过这么多的赏钱,自然令她受宠若惊。
大笨牛古道热肠,强塞在她的手里道:“别客气,收下啦,有钱大家花嘛,你如果不好意思就给我们弄一顿宵夜来吃吧。”
忽闻赌仙翁百万的声音道:“张教主可愿陪老夫玩几把?”
话完,人已行至四大金刚面前,翁明珠随侍在侧。
阿郎一怔,道:“有钱的,你改变主意啦?”
他习惯给人改名换姓,百万自然是有钱之人。
赌仙翁百万干笑一声,道:“有贵客临门,翁某自当亲自奉陪。”
张小仙道:“请等一下,有一件事咱们似乎应该优先办办。”
“什么事?”
“这些筹码可否先换成银票?”
“张教主可是怕本坊无法兑现?”
“这只是原因之一。”
“尚有何原由?”
“缺乏摸银票的乐趣。”
“好吧,只要张教主高兴,筹码随时可以换成银票。”
阿郎不再言语,四大金刚就当着翁明珠父女的面,开始计算筹码的数量。
大笨牛还抽空对那妞儿道:“傻丫头,还不快兑好银子买宵夜去,红中赌坊一旦倒闭,你就白欢喜啦。”
妞儿连声应是,一溜烟似的走了,阿郎等人清理的结果,筹码竟高达二十万数千两,等于净蠃十五万多两。
翁百万还算言而有信,痛快地将银票兑来,但神情甚为凝重,显然银子已告急。
妞儿已将宵夜买回,四人胡乱用了一些,跟着翁百万父女,往红中赌坊的后面行去。
后面,有一个精致华丽的四合院。
严格来讲,这不能算是正统的四合院,因为四面的房子只有屋顶,并无门窗,中间亦非院子、而是一个大天井。
天井内有一张大型的石桌。桌上摆着一副特大号的麻将牌,与在洛阳古宅内所见之物几乎一般无二。
张小仙不禁看得一呆 暗自盘算道:“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姓翁的也是四个色魔之一。”
表面上却暂时按兵不动,若无其事地道:“有钱的,赌什么?”
翁百万道:“麻将是国赌,最是变化多端,就赌这个吧?”
“两个人如何赌?”
“可以找两个陪赌的,明珠算一个,张教主再找一人。”
“这样不好吧,万一有人放水,就失去公平原则。”
“我们可以规定,彼此不吃不碰,必须自模才可以和。”
“还是不妥,凌空抓牌,全凭内力修为,若是有人功力不足,弄得稀里哗啦多扫兴!”
为了不使翁百万怀疑是自已在逃避,咻,咻,咻,连摸了三张牌,拍!拍!拍!又立即打了出去。手法干净利落,动作疾逾闪电。无疑是第一流的大行家,与在洛阳时的情形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翁明珠不甘示弱,也学着张小仙的样儿,坐进西厢去。连摸了三张牌。
她摸牌尚如人意,打牌就今人不敢恭维。真的是稀里哗啦,非但落位不正。还打翻了其他的牌。
翁百万也自觉面上无光,讷讷地道:“那依张教主之见,咱们该如何来赌?骰子?牌九?还是别的?”
阿郎想了想,道:“这些都己老掉了牙,落伍啦,玩点新鲜的吧。”
“是哪一种新鲜玩意儿?”
“有钱的,最近有一种从外国进来的扑克牌,知道吧?”
“知道。”
“贵赌坊有没有扑克牌?”
“有。”
“有就好办,咱们玩梭哈,不作任何限制。”
“梭哈变化多端,又没有任何限制,漫无止境的押下去,简真是一个无底洞,可以唬,可以骗,可以使诈……”
“这样才过瘾够刺激。”
“是过瘾,也够刺激,可惜全无技巧可言。”
“骗、唬、诈就是技巧,而且是高级技巧。当然,如果阁下兴趣缺乏,也就算啦,本教主绝不强人所难。”
请将不如激将,翁百万立刻答应下来,立命爱女明珠取来十副崭新的扑克牌。
将麻将牌收起,搬来几张椅子,翁百万与张小仙立即玩起来。
翁明珠、多多、皮蛋、大笨牛则分坐两边,在一旁观战,并严密监视对方有无偷牌换牌的作弊行为。
很快,二人便分别摸足五张牌,一暗四明,摊开在桌面上。
翁百万的四张明牌是:9 1O Q Q。
张小仙的四张明牌是:9 lO J Q。
单看牌面,各有千秋,阿郎是一个顺子的骨架,但如果不成,则必然凶多吉少。
翁百万亦无必胜的把握,因为如果阿郎的那一张暗牌是8或者K,他纵使两对,甚至三张Q,也照输不误。
赌注早已加至一万两左右,翁百万又拿起一大叠银票来,大声说道:“加一万!”
“派司!”
阿郎的暗牌只是一张九,加也是白送人,只好竖白旗,翻牌投降,连看一下翁百万底牌的资格都没有。
牌速进行得很快,片刻工夫便又玩了三把牌。
张小仙又唬又骗又使诈,奈何自己的牌不争气,也连输了三把。
所幸,这只是前哨战,双方都在探测对方的赌性赌品,输蠃不太大,四次加起来,还输不到五万两。
这是第五把牌,翁百万起手就是一对顶头A ,道:“五千两!”他不敢下太大,怕吓走了张小仙,套不住银子。
偏偏张小仙时来运转,手气也不赖,摸到一对顶头K,五千两照加不误,又追加了一万两。
正合了翁百万的意,如数跟进,笑道:“张教主是一对顶头K吧?”
阿郎应道:“才怪,摸牌!”
这事简直天下少有,翁百万与张小仙又各自摸了一张A与一张K。
换言之,翁百万已经有三张A,张小仙有三张K,就目前的局面而言,自然是阿郎屈居下风。
翁百万企图钓鱼:“一万两。”
张小仙不太相信赌仙的暗牌是一张A,道:“ 一万再加一万!”
翁百万同样也不信阿郎的暗牌会是一张K,道:“跟!”
第四张翁百万摸到一张Q。
张小仙很糟,摸到一张9。
翁百万的牌面一路领先,还是由他来了注,两万两。
阿郎不管牌面,一路加到底,两万两之外再加两万。
翁百万的手气不坏。又摸到一张Q,变成一对三条。
阿郎的运气似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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