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3/3页)

狗贼又怎伤得你爷爷?”

    岳秋云忍不住悄悄问杨明珠:“你爷爷是什么人?”

    杨明珠道:“他老人家叫杨辟邪,江湖上的人都称他‘奇门煞星’。”

    岳秋云陡地呆住。

    虽然他早已知道杨明珠的祖父是个身怀绝世武功的江湖异人,但他怎样也想不到这老儿竟然就是名震江湖几乎有五十年的“奇门煞星”杨辟邪!

    杨明珠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怎么啦?可不是给我爷爷的名声吓傻了罢?”

    岳秋云摇摇头,苦笑道:“吓傻倒没有,但总是难免大感意外。”

    杨明珠笑了笑,正要接话,却听见杨辟邪对半耳和尚说:“魔僧,明人不说暗话,你从望峰镇追到这里,是不是想跟老夫打架?”

    半耳和尚脸上现出了凌厉的杀气,道:“杨老伯,别人怕你的‘天罡辟邪掌’,洒家却只当这是孩儿放屁,雷猛是洒家的兄弟,你竟敢把他宰掉,这笔账咱们现在非算一算不可!”

    杨避邪面色一寒:“老夫若有雷猛这种兄弟,就算打死了老夫,老夫也决不承认,难道你以为他是个香宝宝吗?”

    半耳和尚哼的一声,忽然望了岳秋云一眼,道:“你就是岳冲霄的儿子?”

    岳秋云对这和尚越来越是反感,闻言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

    “唔,瞧你这副资质,果然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半耳和尚瞧了半晌,道:“但岳冲霄怎么把你调教得如此不伦不类的?”

    岳秋云听得为之一怔,杨明珠已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这个臭和尚面有刀疤,耳朵又崩缺不全,岂不是更加不伦不类吗?”

    杨辟邪陡地喝止:“明珠。这位大和尚比你高出两辈,岂容如此放肆?”

    半耳和尚嘿嘿冷笑,道:“不必在洒家面前教训孙女儿了,快把岳秋云交出来才是正经!”

    杨辟邪冷冷道:“你这魔僧想带走小岳,简直是做梦!”

    半耳和尚怒道:“这本来就是洒家与清泉庄的事,你凭什么来从中作梗?”

    杨辟邪同时双掌一扬,沉声道:“不凭什么,就只凭这一对肉掌!”

    半耳和尚厉声一笑,道:“好!洒家就来领教领教你这天罡辟邪掌!”

    他“掌”字才出口,僧袍大袖已双双荡起,一股凌厉的掌风也同时“呼”地袭向了杨辟邪。

    杨辟邪白眉一轩,身形突然有如鹰隼冲天飞起,接着也单掌疾拍而下,猛攻半耳和尚滑不留手的秃头。

    半耳和尚两眼一翻,掌势倏变,以右掌疾向杨辟邪胸口击过去。

    他这一掌是看准杨辟邪空门之处才辟出的,只听得掌风虎虎,来势有如惊涛拍岸,声威实骇人已极。

    接着,半空间爆出一声砰然巨响,两人已在甲板上硬拚了一招。

    就只是拚了这么一掌,半耳和尚立刻面色灰败地倒退三尺,而杨辟邪的身子也迅速落下,摇摇晃晃地才能站稳了桩。

    半耳和尚挨着船舷,忽然弯下了身子,“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鲜血。

    但他的目光仍然是那么凶厉,就像是一条受了伤的毒蛇。

    “杨老儿天罡辟邪掌……果然……名不虚传……”

    半耳和尚说到这里,忽然瞧着岳秋云:“现在,你……当然不会跟洒家走了……但岳庄主曾经怎样嘱咐你……难道你都已忘记了吗?”

    半耳和尚这么一提醒,岳秋云立刻把藏在怀里的信笺拿了出来,但他还没有拆开,杨辟邪已闪电般出手将之抢去。

    岳秋云大吃一惊,叫道:“快把信还给我!”

    杨辟邪冷笑一声,道:“这是不是岳冲霄预早写下,叫你遇见半耳魔僧才能拆阅的?”

    岳秋云道:“是又怎样?”

    杨辟邪哼的一声:“那么你不必看了!”

    语声甫落,五指运劲一捏,那信笺立时化作了无数碎片,有如雪花般随风四处飞散。

    岳秋云又惊又怒:“这是家父给我的书信,你有何权力将它撕毁?”

    杨辟邪嘿嘿一笑,说道:“老夫做事,从来磊落光明,就算是岳冲霄在这条船上,老夫也一样要撕便撕,要毁就毁,总之,这是对你姓岳小子有百利而无一弊之事!”

    岳秋云简直给他气得要发疯了。

    这封信笺,他一直都很谨慎保存,而且也很想知道其中内容,但他很听话,在未曾见到半耳和尚之前,他绝不拆阅,而现在,本该是把信笺一看的时候了,谁知道却给杨辟邪突然抢走,而且还不由分说就把信笺摧毁了。

    更是令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说话还在后头呢:“这是对你姓岳小子有百利而无一弊之事!”

    把一封这样重要的信撕毁了,还说有百利而无一弊,这种说话就算把岳秋云拉去砍头,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但不毁也已经毁了,他现在又还能怎样?

    他只能望着那些随风飞散的碎纸片发呆,直至半耳和尚突然用刀插入他目己胸膛的时侯,岳秋云才蓦然惊醒过来。

    只见半耳和尚双手紧握着刀柄,大半截刀锋已没入了他的胸膛。

    鲜血狂冒,但他却居然笑了。

    “杨老儿,洒家知道你想再补一掌,但不必了,这种最后的解决,还是由洒家亲自动手罢……咳咳……古往今来,从来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洒家败了,就算你不杀洒家,洒家也是难逃一死……”

    半耳和尚说到这里,右膝已然跪下,鲜血也是不断汩汩地流出,但他仍然勉强支撑着说道:“老实说,洒家若不是知道你半年前曾经害过一场大病,功力打了个折扣,洒家是绝不敢硬拚你这一手天罡辟邪掌的,但到头来,洒家还是败了,而且败得心悦诚服,哈哈,操你奶奶个鸟,洒家只好来世再跟你一决高下了……哈哈……哈哈……”

    在两声哈哈之后,这个凶残的大和尚“咕咚”一声倒下了。

    岳秋云又是傻住。

    他千里迢迢来到蜀北,就是要会见这位半耳和尚,但如今,那封重要的信毁烂了,这大和尚又自戕毙命,那么,他此行还有什么意义?

    他还记得,当日临出门之前,父亲曾经说过此行可使自己增广见闻,如今“见闻”的确是“增广”不少了,但此行的任务却是弄得一团糟,简直已到了无法可以收拾的地步。

    杨明珠看见他怏怏不乐的样子,也不禁陪着他一起愁眉苦脸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尉迟麻子也登上贼船了。

    他当然没有半耳和尚那样高明的轻功,可以从岸边飞跃上船,但他懂得泅泳,所以仍然可以爬上船来。

    当他看到半耳和尚倒卧在血泊的时候,不禁又是惊奇,又是高兴。

    “大麻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岳秋云奇怪地问:“朱得胜、刘吉和谢山虎他们又在什么地方?”

    尉迟麻子望了他一眼,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杨辟邪怒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故动辄便像个臭婆娘?”

    尉迟麻子又哭了一回,才道:“他们已经三四一十二去了。”

    杨辟邪白眉一皱:“什么三四一十二?为什么不说四四一十六?”

    尉迟麻子哭丧着脸,道:“若是四四一十六,那么我也已经给这恶僧砍开四大块啦!”

    岳秋云听得全身为之猛然一震,失声道:“你是说……你是说朱得胜他们已给半耳和尚剖开四截了?”

    尉迟麻子悲愤地点点头,道:“不错,这和尚简直是个疯子!”

    杨辟邪却冷冷地盯着他:“麻子仁兄,你说够了没有?”

    尉迟麻子怒道:“说够了又怎样?”

    杨辟邪道:“你若说够了,就请马上滚回福州去!”

    尉迟麻子道:“如此甚好,少爷,咱们走!”说着,伸手便拉岳秋云。

    杨辟邪倏地大喝:“这姓岳的小子走不得!”

    尉迟麻子也大声喝道:“为什么走不得?”

    杨辟邪怒道:“你这种三脚猫,竟然也敢对老夫大呼小喝?”

    尉迟麻子振臂叫道:“我知道你是武林前辈,绝代高手,尉迟麻子就算有十八个脑袋也不够你砍,但在江湖上行走,万大事情抬不动一个理字,你老人家若有道理,我可以马上给你磕一千个响头作为赔罪,但你若说不出道理,就绝不该留难咱们清泉庄的人!”

    杨辟邪冷冷一笑:“这算是什么?一副慷慨激昂之状吗?”

    杨明珠忽然走了过来,嘀咕着说:“爷爷,你今天怎么老是欺负那些大孩子和三脚猫的?他们虽然是胡涂,却不是坏人嘛!”

    岳秋云听见她又在说自己是个大孩子,不禁为之气结。

    杨辟邪虽然看来蛮不讲理,脾气暴躁而古怪,但只要杨明珠一生气,他就再也蛮不起来。

    “我的孙女儿,爷爷怎会欺负他们,这都是为了他们好!”

    “但你整天凶巴巴的骂人,又毁掉了岳少爷的家书,这又是什么道理?”

    “爷爷当然有道理,那封信,小岳是不应该过目的!”

    岳秋云双目一扬,道:“这是家父给我的信,为什么看不得?”

    杨明珠也望着祖父,道:“爷爷,你又不知道这封信写着什么,何以认为他不应该看?”

    杨辟邪冷冷一笑,道:“岳冲霄这封信,你爷爷虽然没有看过,但却也知道其中内容,所以小岳不看也罢!”

    岳秋云怒道:“就算你已知道其中内容,那也只是阁下的事,归根结底,你毁了咱们岳家这封信实在是太过横蛮霸道了!”

    杨辟邪呵呵一笑,道:“老夫只不过毁了你一封信,你就觉得老夫以老欺少,横蛮霸道了?但你何不想想,你老子派四个人跟你来到蜀北,但转眼间就给半耳魔僧宰了三个,而且还要给砍开三四一十二块,小岳,你若稍有脑筋,就该知道你老子要你来见的大和尚,实在比老夫还更凶残霸道千万倍!”

    岳秋云想了想,觉得这番说话也不无道理,但却仍然心有不忿,道:“半耳和尚杀我三人,虽然也是于理不合,但这是两件事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混你娘个屁!”杨辟邪忽然又光火起来,道:“老夫做事,自有老夫的道理,几时轮得着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教训?别再穷罗嗦,跟老夫走!”

    尉迟麻子立刻怒吼道:“为什么跟你走,少爷应该跟大麻子一起回福建。”

    杨辟邪喝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尉迟麻子道:“要大麻子闭嘴,除非把他也斩开四大块!”

    杨辟邪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老夫不敢?”说着,从一具尸身抄起一柄鬼头刀,刀尖直指向尉迟麻子的咽喉。

    尉迟麻子毫不退缩,还一口浓痰吐在刀背之上:“杀呀!你是武功绝顶的一代高手,要杀大麻子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杨辟邪大怒,鬼头刀霍声挥下,岳秋云同时失声大叫:“刀下留人!”他要扑过去,杨明珠却拉住了他,说。“不必害怕,爷爷是从来不会胡乱杀害无辜的。”

    岳秋云再看一眼,只见尉迟麻子身上并未流血,但却已呆立不动,也没有再开口骂人。

    杨明珠微微一笑,道“我没说错吧,爷爷只是用刀柄点了他的志室、百汇、中门和哑穴,现在嘛,这麻子想闭嘴也不成了。”

    杨辟邪陡地哈哈一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孙女儿,爷爷点他什么穴道,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了,现在咱们可要改由陆路走啦。”

    说到这里,目光一转盯在岳秋云的脸上,冷冷道:“你想自己走,还是让老夫点了你的穴道挟着走?”

    岳秋云道:“咱们走往哪里?”

    杨辟邪道:“你现在不必知道。”

    岳秋云沉吟了一会,说道:“好吧!我答应跟你走,因为我功夫不如你,轻功也不如你,想逃之天天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辟邪嘿嘿一笑.说道:“总算你不笨!”

    岳秋云道;“但我有个条件。”

    “条件?你凭什么跟老夫说这两个字?”杨辟邪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凭什么,只是凭一句说话。”

    “什么说话?”

    “人命关天。”

    “人命当然关天,当然重要,但这句说话又是什么意思?”

    岳秋云伸手向尉迟麻子一指,道:“你若把他留在这里,跟杀了他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杨辟邪冷冷道:“老夫点他的穴道,一个时辰即可自行消解,你这担心未免多余!”

    “绝不多余!”岳秋云振声说道:“大麻子为人刚烈直正,而且做事忠心负责,倘若我跟你走了,那么他必然不会再回福建。”

    杨辟邪皱眉道:“你认为他会引咎自尽?”

    岳秋云道:“这是在所必然之事,大麻子绝不怕死,只怕无面见江东父老!”

    杨辟邪沉吟半晌,道:“所以,你的条件就是要老夫带他一块儿走?”

    岳秋云道:“正是这样!”

    “混账!”杨辟邪连声大骂:“混账!混账!简直是混天下之大帐!”

    岳秋云面色骤变,杨明珠已忍不住叫道:“岳少爷说的很有道理,爷爷怎么又要骂人?”

    杨辟邪瞪着眼,道:“正因为他说的有道理,所以爷爷才要大骂混账。”

    杨明珠大奇,但旋即又听见杨辟邪怪声说道:“我是在骂自己混账,若不是小岳一语提醒,今天爷爷就会害死一条好汉了。”说毕,伸手拍活了尉迟麻子身上被制住的穴道,然后又瞧着他说:“你愿意跟着岳秋云一块儿走吗?”

    尉迟麻子也怔怔的望着杨辟邪,道:“想不到你也会骂自己混账。”

    杨辟邪道:“人谁无过?老夫就算偶然混账一次,那也不是什么奇事,现在你可以选择的道路有三条,第一条路是回福建,第二条是死在这里,而最后一条路就是跟着你家少爷,你打算如何抉择啊?”

    尉迟麻子吸了口气,道:“你一定要缠着少爷吗?”

    杨辟邪道。“非缠不可。”

    尉迟麻子问道:“你要缠多久才肯放人?”

    杨辟邪道:“少则三年,多则五载,若要劳烦到老夫缠他十年八载,那么岳少爷必然是个大蠢材无疑。”

    岳秋云不禁又是听得傻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古怪的老头儿竟要把自己缠住三年五载,而且还可能缠个十年八年也不为奇。

    这是什么道理,这算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若是个大蠢材,杨辟邪就要把自己缠得更久?

    他想不通,就算再想三天也很难想得出一条道理来。

    尉迟麻子并不比岳秋云聪明,他当然也同样不明白杨辟邪的说话。

    但他却总算明白了一点,除了死在这里之外,他现在唯一还可以走的路其实只有一条,就是和少爷跟随着这可恶而又古怪的老儿一起走。

    尉迟麻子很快就作出了决定,他决定继续活下去。

    他活下去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岳步爷。

    岳少爷显然是遇上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麻烦,尉迟麻子绝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虽然,自已本领低微,能给予岳少爷的帮助恐怕极其有限,但最少,他还可以在身边照顾他,侍候他。

    就是为了这一点点理由,尉迟麻子决定答应了杨辟邪:“咱们跟你一块儿走!”

    杨辟邪却又说:“且慢!”说着,忽然闪电般出手抓住了岳秋云,左掌还按在他的天灵上。

    尉迟麻子面色骤变,怒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杨辟邪冷冷道:“你现在虽然满嘴答应,谁知道你将来不会逃走?”

    尉迟麻子道:“你放开少爷,我立下毒誓便是……”

    “立誓是不中用的。”杨辟邪道:“除非你立刻张开嘴巴。”

    尉迟麻子一愣,道:“张开嘴巴又怎样?”

    杨辟邪喝道:“你少管,再不张开嘴巴,老夫就毙了这姓岳的小子,反而更加乐得清静!”

    尉迟麻子忙道:“别伤我少爷,我张开嘴巴便是——”

    他才张开嘴巴,一颗细小的药丸已飞入他的口腔之内。

    这药丸入口便即溶化,尉迟麻子立时觉得满口都是苦水。

    岳秋云惊声道;“大麻子吞下的是什么东西?”

    杨辟邪冷冷一笑,道:“是‘蜃王附骨丸!”

    杨明珠道:“‘蜃王’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辟邪道:“蜃,是毒蛤,蜃王,就是毒蛤之王!”

    杨明珠吃了一惊:“那么这粒蜃王附骨丸岂不是毒药吗?”

    杨辟邪冷冷道:“当然是毒药了,而且毒性之猛烈,要比一尺长的蜈蚣厉害百倍。”

    尉迟麻子没有惊惶,只是惨然一笑,道:“你要杀我,可说是易如反掌,又何苦浪费了这种珍贵的毒药?”

    杨辟邪说道:“老夫几时说过要杀你来?”

    杨明珠道:“但是,那个‘蜃王附骨丸’……”

    “这颗毒丸虽然可以杀人,而且毒发之际会全身肌肤一层一层溃烂下去,但只要每月按时服下解药,这种毒就不会发作。”

    杨辟邪慢慢地说。

    尉迟麻子只听得浑身发抖,咬牙道:“你……你好歹毒!”

    杨辟邪冷笑道:“你怎么骂老夫都可以,但是每到月圆之夜,你若没有服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岳秋云大怒:“你怎可以用这种下流的法子——”

    话犹未了,忽然嘴里一阵腥苦,竟然又是一颗蜃王附骨丸射入了他口腔之中。

    杨明珠惊叫起来:“爷爷!”

    “住嘴!”杨辟邪喝道:“不用这种法子,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找机会溜掉的。”

    岳秋云面色惨然,道:“好法子,真是好法子!咱们以后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老人家了。”

    杨辟邪冷冷道:“你们也不必太担扰.只要到了大功告成之日,老夫自会给你们服下永远解除蜃毒的解药!”

    杨明珠道:“怎样才算是大功告成?”她这一同,也正是岳秋云和尉迟麻子想问的。

    但杨辟邪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