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法诱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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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魔法诱奸 (第1/3页)

      琴声很慢,有时就只发出一丝悠长而又余音缭绕的单音,但这声音一入从姗的耳中,她的心里就涌起一种难以忍耐的渴望。这心中涌起的难耐渴望,使她忘了一切……

    从姗现在终于相信了皇帝与血杀无涉,那红雪山庄乃是武林人屠的。而且是无数武林高手合谋的。试想红雪山庄长驻六七十个家将家臣门人弟子,尽皆武功高强,其中更有武功天下第一的从于淳。要多少人才能将这六十多口人一举格杀?一百?二百?要多少个王霸流宗师级的高手,才能杀得了她的父亲?三个?五个?十个?

    她和觉远飘风二人商议,决定去红雪山庄。尽管已经过了十多天了,那里说不定仍然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外人查找,毕竟是外人。她才是从家的人。如若父或兄留有暗记,也只有她才识得懂得。

    三人买了马,向红雪山庄赶去。

    中午时分,三人已赶了近百里路,来到了一处高山峡谷前面。

    三个驻马谷口之前,只见这峡谷约有十数丈长,宽不到一丈,岩壁削陡,而两边是崎岖的山路,如要绕道走,大约要多用个把时辰。强劲的山风从峡谷对面吹来,刮人脸面。

    飘风道人说:“从姑娘,这处峡谷太窄,如若有人埋伏,咱王人可不好对付。不如绕道走吧。”

    觉远和尚道:“无妨,快马加鞭,一冲就过去了。”

    从姗一时犹豫不定。

    哪知三个人驻马谷口就那么一瞬间,已经中了暗算。从姗当先而站,最先感到头昏。她在马上一摇晃,便支持不住,从马上跌了下去。

    飘风道人大叫:“迎风倒!”一边喊,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准备倒解药来服食。哪知玉瓶才摸出来,尚未开塞,他已经头昏眼花,倒了下去,跌在马下,手中的玉瓶摔得粉碎。

    觉远和尚也几乎与他同时跌了下去。三人昏倒不过再隔一瞬,三匹马也昏醉倒地了。

    这时,从谷中口那方飘过来两个蒙面人,飘到三人面前,为首一人道:“将这和尚道士做干净了!”

    后面一个粗壮的蒙面人听到吩咐,一声不响,走上前去,在昏迷不醒的飘风道人与觉远和尚的心脉处各自击了一掌。

    可怜两个少林武当派的侠士,在昏迷中被人震断了心脉,不明不白就死去了。后来有人发现了两个人的尸体,发现二人的心脉被一种蛮力震断,竟查不出是何门何派何人所干。

    这人做了飘风觉远后,又走向从姗,将她打横抱起,一声不响地随在那个发号施令的蒙面人身后,向山上登去。二人登山时,腰不折、膝不弯,身形飘逸,功力极高。

    接连翻过了四五座山,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令那人将从姗放在路边;然后他自己轻轻地一声清啸。清啸之后,便带着那个属下离去了。离去之前,将一颗解药塞进了从姗口中。

    这二人走后,从对面山上走下来四个蒙面人,走到从姗面前,用牛筋绳将她密密实实地捆绑起来。然后,一个人从山沟里弄来一葫芦溪水,淋在从姗的头上脸上,等着她苏醒过来。

    从姗醒过来了,她一发觉自己被反绑着丢在地上,立即大喊;“飘风道长!觉远大师!”

    有个蒙面人冷笑道:“早见阎王去了!救不了你的!从姑娘,你说出你哥哥从北池在哪里,我们立即放了你。”

    从姗大惊,这些人原来是在追杀她的哥哥,可是,连她自己也在寻找从北池,她又怎么说得上来?说得上来又哪能说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从姗大怒:“贼子,是好汉就将蒙巾扯下来,让我看看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蒙面人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呼三喝四?当真是当小姐惯了,吊起来,打!”

    两个蒙面人走上前去,抓住绳索,将从姗吊在一棵树上,一个蒙面人抽出一条软鞭,开始拷打从姗。

    从姗此时被吊在树上拷打,开始她还怒骂,后来不骂了,开始潜运真力,要想震断那捆绑她的牛筋绳。可是,那牛筋绳在她身上和双臂上连捆了七八匝,以她目前的功力,那是无法挣断的。她连震数次,都没挣断,不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说不说?从北池在哪里?”那人问一句打一鞭,好在从姗真力贯注,尚能吃住疼痛。从姗不说话,只是紧闭双眼,任人拷打。

    突然,几声短促的惨叫同时响起。

    从姗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条人影正在收势站住,而那四个蒙面人,正在慢慢倒了下去,四人的咽喉处皆有一条血口,鲜血进流。原来这四个蒙面人,竟被这条人影以一招四式尽皆割断了喉管,几乎是毫无先后地同时去了黄泉路上。

    这人站定,开始慢慢地还刀入鞘。从姗注意到,这人的刀锋上,竟然连一点血也没有沾上。可见刀锋过喉之快,真正算得上快逾闪电。

    那人背对着从姗,还刀入鞘到一半时,他忽然身形旋起,轻飘飘地飘向从姗,刀锋一晃,从姗顿时感到捆绑着自己的牛筋尽皆被割断了。她的身形开始下落时,正想变势,却不料已被那人顺势按住,搂在怀中,落下地后,那人才将她放在地上,垂目退后三步,还刀入鞘,转身而去。

    从栅道,“多谢花大侠救命之恩。”

    那人站住,骤然回身,惊诧道:“你是谁?怎知我姓花?”

    “山东济南府花鸣镖局花茂云花一刀,一刀过喉,血不染刃。武林之中,谁人不知?”

    花茂云一听,忙施礼道:“在下走眼了,以为姑娘不是武林人,刚才接住姑娘时,多有不敬,还乞恕罪,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这个.....”

    “如有不便,不说也罢,告辞。”花茂云说罢,又转身离去。

    从姗沉吟半晌,弯下腰去扯下了地上那四个仇人的蒙巾,却是一个也不认得。

    “花大哥。”从姗喊,不知不觉就改了口。

    花茂云在十丈以外站住,回身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花大哥久走江湖,见多识广。我想请花大哥帮忙认一下这几个人是何门何派?”

    花茂云转身,回到这里,看了一下道:“这个人是六安异人帮的一个小坛主,其它三人,在下不认识,大约是他的手下。”

    从姗心中默然,不明白自己家里和六安异人帮有什么梁子。

    花茂云见她不语,转身飘然而去。

    从姗望着她的背影,想喊住他,却又难于启齿。花茂云把她从树上接下来时,搂了她一下,那一下在她心里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这一生,还真没有被男人如此搂过。直到花茂云走远了。她才觅道走出山谷而去。

    走了不远,看见一条官道,再走不远,见石碑写明通保定,当下她便勿勿赶路南下。

    她忙着赶路,错过了宿栈,快要天黑时,她想,不如就连夜赶路吧。

    如此走了一阵,暮色降临了,从姗站在一条小溪边,正在一个三叉路口前寻找石碑,决定走向,这时候,薄暮中飘来了一阵琴声。

    这是一张瑶琴的琴声。琴声伴着水流,犹其动人。琴声哀怨婉转,回肠动人。

    从姗情不自禁地朝琴声寻去。

    琴声忽然奏罢一曲,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声低声吟哦,从姗一听,便听出这吟声,正是那花茂云的声音。

    只听那声音吟哦道:春风不解人,青山不动情。

    溪水空流去,山风不远行。

    这声音吟罢,竟低泣起来。泣了一阵,他低诉道;“妙女,你听到我的琴声了吧?我每到一个地方,先用眼睛到处寻你。

    我在茫茫人海中,看不到你的倩影。我又用耳朵谛听,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找呀、看呀、听呀,我找不到你,看不到你,听不到你……我就对着空山喊你——妙女!妙女!你在哪里?”

    这声音喊着,又低泣起来:“可是,这空山连一点回声也没有。你还是不回答我,你还是不理我。妙女,我又用琴声寻找你。这是你最爱听的琴声呀!妙女,你听见了吗?你为什么还不回答我?”

    听着这娓娓低诉,从姗的双目中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同情的泪。她停立在溪边的一棵树旁,心中一阵陶醉,就象这人寻找的正是她,她就是那妙女。

    这人的低诉忽然断了。

    从姗从陶醉中醒了过来,这才明白那人寻找的不是自己,琴声也不是为自己而弹奏,低诉也不是为自己而叹发。

    从姗的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惆帐,感到若有所失。

    这时,那琴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这琴声忽然充满了悲哀,山风将这悲哀的琴声送出来,满山的树叶都跟着低泣起来。

    从姗的目中又涌出了泪水。

    忽然,这悲哀的琴声断了,那人又是一声叹息,接着弹出几个单音,忽然,那人一阵大笑,笑罢又道:“妙女,妙女,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听这种哀怨的琴声的。你听好了,我就为你奏这一曲吧。”

    琴声再响起时,一变那幽怨哀叹的调子,忽然变得回环婉转,就象少女早晨在镜前慢慢梳理浓长秀发,一边微笑望着,想着心事,忽然窗前的鹦鹉一声清笑,吓了她一跳,她跟着笑起来。

    琴声忽然奔放热情起来,就象一个少女悄悄地托着曳地长裙,跑进了后花园,爬上了靠墙的假山石,昂首四望,一下子找到了那躲在墙外的心上人。

    从姗这时只感到热血沸腾,满面犹如火烧。心中那少女的春情大为萌动,平时暗暗感到的、隐隐想到的,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渴求——那是一个怀春少女的成熟了的渴求。渴求着自己理想中的人有力的抚摩,渴求着四目相视、二唇相交、肌肤相接、曼声热语……

    忽然,从姗“啊”地一声惨叫起来,一下子仆跌在地上,她感到肩上一阵剧痛,伸手一摸,发现肩头钉着一只暗镖,这才明白中了暗算。被人发镖射中了肩头。

    这时,她又听到有人掠来的破空之声。从姗在地上一个滚翻,人已腾身站起,听得风声劲急,忙用左手拔出长剑,急使了一招低伏缠身绕指剑法,只听当当当当响了四下。她一挡开这四刀,人已窜出三丈以外,回转身来,只见身后站着四个黑衣蒙面人各人手执钢刀正成扇形包抄过来。

    从姗忍着肩头的剧痛,盯着包抄上来的四个人。在这生死关头,不知怎的,她还分心去听了一下那琴声,那琴声没有了。

    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道:“从姑娘的红雪剑法不但正手了得,连左手使剑也如此了得,这倒是有些出入意外。”

    另一个蒙面人冷笑一声道:“这左手剑了得又怎样?还能救了她么?”

    从姗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我?”

    一个黑衣蒙面人道:“你只要跟我们走一趟就能知道我们是些什么人了?”

    从姗道:“哼!想要绑架我,还得使出点本事来。”

    “好吧。让你见识见识!”一个蒙面人道。手一挥,四个蒙面人同时攻了上来。

    四个人攻得很快,而且,四个人已经站好了方位后同时进攻,就比第一次攻击要难以防守得多。从姗这时候又感到肩头有些发麻,知道镖上有毒,不宜久战,当下不愿缠斗,剑花一挽往最先攻来的那人反攻过去,那人看她剑势凌厉,往旁一让,从姗便冲了出去。

    从姗刚刚冲出去,忽然听得身后又发出几声短促的惨叫。

    这种惨叫声,她已经听到过一次。果然,她回过身去,看见花茂云站在四人中间,而那四个蒙面人的咽喉均已被花一刀割断,正在倒地死去。

    花茂云一脸木然,还刀入鞘,弯腰扯下那几个人的蒙巾,然后,对从姗道:“姑娘,你究竟是谁?这六安异人帮的亡命徒为何总是缠住你不放?”

    从姗摸出一颗解毒药服下,说:“多谢花大哥两次救命大恩。”说罢衽敛为礼。

    花茂云脸上那木然的神情忽然消失,似有所悟,接着,他后退两步,惊道:“记起来了,你刚才似乎使了一招低伏缠丝手,你是红雪山庄的人?”

    从姗默然不语。

    花茂云施礼道:“原来是从二小姐。花茂云不识,多有失敬。请问从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

    花茂云默然半晌道:“你得把肩上的毒镖取出来,伤口也得挤毒上药。”

    从姗伸出左手,挟住肩头的毒镖,试着拔了一拔,却痛得她脸色发白,啊地叫了一声。

    花茂云道:“从姑娘如不计较,便由在下来拔,如何?”。

    从姗点点头,调过身子,她感到花茂云走到她身边停住,正在查看伤口。

    “从姑娘,不好啊,这镖上有毒,拔出毒镖后,这毒血怎么处理?”

    从姗想了想道:“麻烦花大哥挤一挤吧。”

    花茂云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布包,解开,取出治疗这种外伤的应用品,摆在地上,道:“请从姑娘坐下如何?”

    从姗盘膝坐下。

    “这毒血用手是挤不干净的。但这山中又找不到别的女人,真有些为难。如是在下用口吸出毒血,还得请从姑娘先恕在下非礼之罪,”

    从姗含泪垂下头道:“救命大恩,我还不知怎么谢呢。”

    “那么从姑娘挺住,在下要拔镖了。”花茂云说着,用两根手指夹住镖尾,猛地一拔,只痛得从姗啊地一声惨叫。但她拼命忍住剧痛,叫过之后,便不再叫了。她感到花茂云已经取出毒镖,正在用软布擦吸毒血。换了两次软布后,花茂云道:“从姑娘,在下用口吸出毒血,非礼了。”

    从姗心中感动,却不知怎么回答,只在越来越暗的夜色中点了点头。

    这时,她感到花茂云的嘴唇已经贴在她的肩间。尽管伤口周围的肌肉有些发麻,她还是感到那嘴唇的温热。她听到花茂云,吸出毒血吐在地上,如此三次,毒血吸尽。花茂云道:“好了,这血已经不发黑了,在下替你敷上伤药就完了。

    你是用在下的外伤药,还是用你自己的?”

    “随便。”她小声说。

    “那就用在下的吧。我们镖局的人,没有很好的外伤药,怎能在刀尖上讨饭吃?”

    花茂云替她上完外伤药,退在一边。他摆手止住从姗的致谢,道:“从姑娘要到哪里去,在下可以一问么?”

    “回家去。”从姗轻声说,猛然想起家被烧光了,家人也被屠光了,眼中不禁涌上了满眶泪水。

    花茂云默然,良久,才轻声道:“原来从姑娘已经知道红雪山庄出事了?”

    从姗默然点了点头。

    “那么,从姑娘是想回山庄去找点线索?”

    从姗凄然泪下,找线索?她这点江湖经验,她这点既入流又不入流的武功,别说很难找到线索,就是找到线索,也根本不敌仇家一击。一想到她孤零零一人,简直就禁不住惶惶然。她一直是在父亲的荫护下长大的,如今没了父亲,就有些六神无主了。

    天黑了。二人站在夜色中,相对无言。

    花茂云忽然道:“从姑娘,在下的妻子离家出走,在下出来找她,遍寻不见,心中极为惨然。在下先以为自己是天下最伤心的人。如今与从姑娘全家被杀的事情一比,在下这点事实在算不了什么。这样吧,如若从姑娘不嫌弃,在下陪从姑娘走一趟红雪山庄好了。”

    从姗惊喜道:“那……那你要找人……怎么办?”

    “无妨。我那妙女也是耐不住家中寂寞才离家出走的。在下想参加下一届泰山论剑,整日练气练武,她嫌我冷落了她,一怒之下,偷偷走了。大丈夫岂能为小儿女情而不伸张武林正气?走吧,从姑娘,前面三里左右有一处路边酒家,在下送你去那里,先住上一宿,明日买了马,再图赶路吧。”

    从姗无言地随花茂云而去。

    第二天早上,从姗一醒过来。就听到客栈外面有马的嘶叫声。她一打开房门出来,店小便上来伺候。从姗问:“这是谁的马在叫?”

    店小二道:“你家公子昨晚连夜去前面集镇上买的马,小姐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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